正文 第69章 试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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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卫舰甲板没有像母舰生活区一样，为了舒适性铺上一层柔软的保温复合材料。合金的地面，坐下去感觉硬硬的，还有点冰凉。
往日让人看起来如沐春风的周瑶，此时的脸上像护卫舰的地面一样僵硬而冰冷。自己最得力的两个助手今天搞出这么大的事故，作为负责人，自己难辞其咎。更糟糕的是，佩顿死了。
这可是蓝色星球号上最早跟着自己做研究的三人之一，理论功底扎实，肯吃苦，更为重要的的是他是一名非常有想法的研究人员，而不是那种只能按自己的要求完成试验工作的试验助理。
团队的数次科研突破都有佩顿的贡献，可是今天，佩顿却死在了自己的想法之下。
看着施瓦茨和伊万诺夫怪怪的表情，周瑶当然清楚他们在想什么。内心泛起数次呵斥他们的想法，都被理性压了下去。
毕竟，这两位对流亡人类有着重大贡献。更何况，从牺牲的角度来讲，伊万诺夫的战友为了人类的延续可谓不计牺牲，前仆后继。
要说团队的牺牲，伊万诺夫的团队说第二，蓝色星球号上还没人敢占第一。
一念至此，周瑶的情绪放松了不少。
林凡一直在观察周瑶，见到周瑶的情绪舒缓一点后向旁边舰员说道：“先通报下情况。”
“各位，这次大爆炸共死亡三人，由能源试验室试验失败造成，疑似核聚变装置爆炸。但奇怪的是从现有检测数据来看，爆炸半小时后就已经检测不到任何中子流和伽马射线。”
舰员介绍的时候没有用周瑶团队一称，而改用了能源试验室这个官方正式名称。称呼的改变算是给足了周瑶的面子。
听完舰员介绍后，未待林凡再发言，周瑶直接说道：“这次事故是由我们团队造成的，我承担主要责任。接下来我愿意配合舰上的所有调查。艾萨克，你把具体的事件经过详细给大家讲讲。”
听到周瑶的声音，刚才被周瑶训斥的研究员微微抬了下头，用手拭了拭眼角的泪水后开口说道：“这次事故完全是我一个人的责任，和周瑶教授没有关系，和其他同事也没有关系，人是我害死的。都是我的错，我该和他们一起死”
“艾萨克研究员，现在还没到判定责任的时候，你能不能把事情经过给大家详细讲一下？”林凡看艾萨克的情绪逐渐变得激动，果断打断了他的发言。
林凡打断发言后，艾萨克恍然发现自己有点失态，随后立刻克道：“好的，舰长。”作为一名高级研究人员，艾萨克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迅速在脑海里理了理思路。
停顿了一秒，情绪稳点一点后，艾萨克继续说道：“这次爆炸确实有核聚变释放的能量，但应该还有其他能量。从一开始我们就考虑了安全因素，我们在反应堆里灌注的氚不可能产生这么大的能量。”
对于这一点众人倒是深信不疑，如果艾萨克没有考虑安全因素，这次爆炸就应该发生在独星新基地旁，那对人类的损失可就伤筋动骨了。特别是那群有操作经验的基地工作人员，一旦失去短时间内很难弥补。
艾萨克这句话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特别是施瓦茨和伊万诺夫，一刹那间，他俩的双眼仿佛放出了夺目的光芒。
艾萨克没有理会他人的反应，接着说道：“独星基地开始建设的时候，我就向周瑶教授递交了建立试验室的申请。试验设备主要由一套小型粒子加速器和一个简易反应炉组成。”
“建这个试验室的目的是想加速电子轰击夸克。我们的设想是通过观察电子轰击夸克后的现象，间接捕捉弦的变化和检测其在试验中释放的能量。”
“试验过程我们已经在试验室反复计算和模拟过，因此，前期的操作都很顺利。但我们将电子加速到三分之一光速时，依然没有观测到任何电子轰击夸克后的变化，整个过程中也没有释放出半焦耳的能量。”
“按照计划，电子轰击夸克的试验，我们做了三次。第三次试验结束后，佩顿研究员提出停止试验。”
“当时我俩就分析了轰击没有反应的两个可能原因，一个是速度不够，一个是电子体积过大，不能实现弦切割的效果。我们一起分析了两天，最后发现中微子是比电子更适合的轰击粒子。”
“接下来我们又进行了各种模型推演，从理论上论证了中微子轰击夸克的可行性。此时，佩顿研究员提出将我们的研究结果报给周瑶教授后再进行下一步工作。”
“我当时急着印证我们的想法，就拉着他把护卫舰的反应堆拆下来，这样可以很方便的用聚变释放的中微子轰击夸克。”
“一开始我们用中微子轰击夸克，并没有得到任何试验结果。当然，这也是我们意料之中的情况，中微子与其他物质的相互作用本来就非常微弱，用来轰击空间中散落的夸克与大海捞针没有什么区别。”
“在我们打算进入第二阶段试验时，佩顿研究员考虑到私拆周瑶教授的护卫舰不太妥，催着我回母舰向周教授当面解释一下。”
看着大家有点异样的眼神，艾萨克急忙解释道：“佩顿研究员亲自参与了这款小型聚变反应堆研制工作，这次试验所有现场改装和使用都由他来完成的。在我们确定试验方案后，为了应对设备随时可能出现的状况，他是不能离开的。”
“在我回母舰的时候，就收到了爆炸的消息，我没有回实验室而是又到了这里。”
“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也不知道？”林凡问道。
“不知道，不过我觉得我们的想法应该是成功了。”艾萨克说话的语气有点犹豫，不过最后给了大家一个坚定的眼神。
林凡没再急着问话，会场出现了短暂的安静。施瓦茨把艾萨克之前说的每一个字都塞进了脑海里，也产生了不少疑问。
现在，终于有了提问的机会，施瓦茨急忙问道：“艾萨克研究员，那你们第二阶段试验方案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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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日让人看起来如沐春风的周瑶，此时的脸上像护卫舰的地面一样僵硬而冰冷。自己最得力的两个助手今天搞出这么大的事故，作为负责人，自己难辞其咎。更糟糕的是，佩顿死了。
这可是蓝色星球号上最早跟着自己做研究的三人之一，理论功底扎实，肯吃苦，更为重要的的是他是一名非常有想法的研究人员，而不是那种只能按自己的要求完成试验工作的试验助理。
团队的数次科研突破都有佩顿的贡献，可是今天，佩顿却死在了自己的想法之下。
看着施瓦茨和伊万诺夫怪怪的表情，周瑶当然清楚他们在想什么。内心泛起数次呵斥他们的想法，都被理性压了下去。
毕竟，这两位对流亡人类有着重大贡献。更何况，从牺牲的角度来讲，伊万诺夫的战友为了人类的延续可谓不计牺牲，前仆后继。
要说团队的牺牲，伊万诺夫的团队说第二，蓝色星球号上还没人敢占第一。
一念至此，周瑶的情绪放松了不少。
林凡一直在观察周瑶，见到周瑶的情绪舒缓一点后向旁边舰员说道：“先通报下情况。”
“各位，这次大爆炸共死亡三人，由能源试验室试验失败造成，疑似核聚变装置爆炸。但奇怪的是从现有检测数据来看，爆炸半小时后就已经检测不到任何中子流和伽马射线。”
舰员介绍的时候没有用周瑶团队一称，而改用了能源试验室这个官方正式名称。称呼的改变算是给足了周瑶的面子。
听完舰员介绍后，未待林凡再发言，周瑶直接说道：“这次事故是由我们团队造成的，我承担主要责任。接下来我愿意配合舰上的所有调查。艾萨克，你把具体的事件经过详细给大家讲讲。”
听到周瑶的声音，刚才被周瑶训斥的研究员微微抬了下头，用手拭了拭眼角的泪水后开口说道：“这次事故完全是我一个人的责任，和周瑶教授没有关系，和其他同事也没有关系，人是我害死的。都是我的错，我该和他们一起死”
“艾萨克研究员，现在还没到判定责任的时候，你能不能把事情经过给大家详细讲一下？”林凡看艾萨克的情绪逐渐变得激动，果断打断了他的发言。
林凡打断发言后，艾萨克恍然发现自己有点失态，随后立刻克道：“好的，舰长。”作为一名高级研究人员，艾萨克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迅速在脑海里理了理思路。
停顿了一秒，情绪稳点一点后，艾萨克继续说道：“这次爆炸确实有核聚变释放的能量，但应该还有其他能量。从一开始我们就考虑了安全因素，我们在反应堆里灌注的氚不可能产生这么大的能量。”
对于这一点众人倒是深信不疑，如果艾萨克没有考虑安全因素，这次爆炸就应该发生在独星新基地旁，那对人类的损失可就伤筋动骨了。特别是那群有操作经验的基地工作人员，一旦失去短时间内很难弥补。
艾萨克这句话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特别是施瓦茨和伊万诺夫，一刹那间，他俩的双眼仿佛放出了夺目的光芒。
艾萨克没有理会他人的反应，接着说道：“独星基地开始建设的时候，我就向周瑶教授递交了建立试验室的申请。试验设备主要由一套小型粒子加速器和一个简易反应炉组成。”
“建这个试验室的目的是想加速电子轰击夸克。我们的设想是通过观察电子轰击夸克后的现象，间接捕捉弦的变化和检测其在试验中释放的能量。”
“试验过程我们已经在试验室反复计算和模拟过，因此，前期的操作都很顺利。但我们将电子加速到三分之一光速时，依然没有观测到任何电子轰击夸克后的变化，整个过程中也没有释放出半焦耳的能量。”
“按照计划，电子轰击夸克的试验，我们做了三次。第三次试验结束后，佩顿研究员提出停止试验。”
“当时我俩就分析了轰击没有反应的两个可能原因，一个是速度不够，一个是电子体积过大，不能实现弦切割的效果。我们一起分析了两天，最后发现中微子是比电子更适合的轰击粒子。”
“接下来我们又进行了各种模型推演，从理论上论证了中微子轰击夸克的可行性。此时，佩顿研究员提出将我们的研究结果报给周瑶教授后再进行下一步工作。”
“我当时急着印证我们的想法，就拉着他把护卫舰的反应堆拆下来，这样可以很方便的用聚变释放的中微子轰击夸克。”
“一开始我们用中微子轰击夸克，并没有得到任何试验结果。当然，这也是我们意料之中的情况，中微子与其他物质的相互作用本来就非常微弱，用来轰击空间中散落的夸克与大海捞针没有什么区别。”
“在我们打算进入第二阶段试验时，佩顿研究员考虑到私拆周瑶教授的护卫舰不太妥，催着我回母舰向周教授当面解释一下。”
看着大家有点异样的眼神，艾萨克急忙解释道：“佩顿研究员亲自参与了这款小型聚变反应堆研制工作，这次试验所有现场改装和使用都由他来完成的。在我们确定试验方案后，为了应对设备随时可能出现的状况，他是不能离开的。”
“在我回母舰的时候，就收到了爆炸的消息，我没有回实验室而是又到了这里。”
“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也不知道？”林凡问道。
“不知道，不过我觉得我们的想法应该是成功了。”艾萨克说话的语气有点犹豫，不过最后给了大家一个坚定的眼神。
林凡没再急着问话，会场出现了短暂的安静。施瓦茨把艾萨克之前说的每一个字都塞进了脑海里，也产生了不少疑问。
现在，终于有了提问的机会，施瓦茨急忙问道：“艾萨克研究员，那你们第二阶段试验方案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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