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生死一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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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婵娟心底升起无奈无力的感觉，是的，今夜，有谁能来救她？
侧头，尽力躲避索卢连山的强亲，明知无论如何也难以逃过，目光中露出绝望之色。
蓦然，远处出现了一匹骏马，雪白的骏马上，一道白色的身影在月光下飞驰而近。
“拓跋飞！”
心中暗暗惊喜地叫了一声，尽力扭头望向那道令她安心的身影。
索卢连山低头俯视只到他心口，玲珑的月婵娟，却是没有从她的脸上发现一丝悲伤羞赧和惶恐之色。
天上的星辰，映入她眼底，神情专注而充满了欣慰，目光遥遥地望向远处。
疑惑不解地抬眼随着月婵娟的目光望了过去。
一匹雪白的骏马，从远处疾驰而至，如今离他们的距离已近，快如闪电。玉色的长袍，腰间横着一条白色玉带，彰显出他尊贵的身份和高华的气度。
星光月夜下，一双熠熠生辉的眸子让天上的星辰黯然失色，身躯直立坐在骏马上，脸色冷峻略带愠怒之意。
索卢连山的手不由得就是一颤，月婵娟趁机离了他的怀抱和束缚，提起裙角飞快地向白马跑了过去。
白马的速度略减，拓跋飞飞马来到月婵娟的身边，俯身伸手，月婵娟纵身一跃，跳入拓跋飞的怀抱，被他抱了起来，放在马上。
幽寒的目光落在索卢连山的身上，索卢连山身子微微战栗起来，直到此时，他的神智蓦然清醒过来，想起今夜的所作所为，后果是多么严重。
“很好！”
清冷的语调击中了索卢连山的心，在拓跋飞明亮的目光中，不由得低下头去。
拓跋飞飞马到了刚才月婵娟的马身边，抱起月婵娟，把月婵娟放在马上：“你先到那边去，那边有我的人马。”
月婵娟明白拓跋飞和索卢连山之间，定是有话要说，离开那令她安心的怀抱，有些许的恋恋不舍。转眸深深地看了拓跋飞一眼，催马向远处而去。
“可知你今夜所做之事，该承担何等的后果吗？”
索卢连山脸上出现惧色，本以为做的隐秘，无人会知道此事，却是不想没有得手，如今还被拓跋飞发现了他的秘密。
一抹凶戾之色，涌入眼中，手紧紧地攥在一起。
杀机从心底升腾而起，只要杀了眼前这个人，还有谁知道此事？月婵娟是跑不远的，不认识道路，只能是他掌中之物。
“想杀了本王灭口吗？为何不试试？”
拓跋飞看出索卢连山的杀意，却是毫不在意，嘴边露出淡漠笑意，目光中满是威严，俯视站在面前的索卢连山。
远处，尘沙飞扬，形成一条如滚动的黑线。
索卢连山忽然单膝跪了下来，跪在拓跋飞的马前，深深地低下头：“我知错了，请左贤王恕罪。”
远处的烟尘他自然看到了，知道定是拓跋飞的部下已经到了此地，单独对战拓跋飞，他心中也是没有一点把握。虽然平日自诩英雄了得，但是对这位深不可测的左贤王，心中却是深深忌惮。
随身带的一小队部下，此时早已经下马，见到拓跋飞时，远远便恭谨地跪拜在地上。
在匈奴，在大月支，有谁不知道左贤王赫赫威名，素日对拓跋飞都是敬畏有加。
不甘心，但是面对拓跋飞，他明白自己没有丝毫反抗的能力，除非他离大月支，放弃王子的位置，如沙暴一般远遁，成为流寇，否则便要承受单于的怒意，大康的天威。
王子的位置，大月支的一切，是他苦苦得来，用命拼搏多年换回来，却是不肯放弃，也不能放弃。
唯有求得拓跋飞的原谅，从中转圜，他才能逃开单于的处罚，不必承受大康的责问和施压，才能活下去。
心中的惧意升起，今夜他暗中私通悍匪，做出劫杀和亲队伍之事，掠走公主，哪一桩都是必死的大罪。
冷汗从身上流出，虽然如今已经是黑夜，沙漠上的寒意直透骨髓，但是浑身仍然被冷汗浸透。如今已经没有退路，他的小命和未来，都在拓跋飞的手中。
远处，马上月婵娟扭头回望，正看到索卢连山深深地低着头，跪在拓跋飞的马前。
拓跋飞挺立在马上，高贵如同天神，一瞬间有令人失神的风采。
见拓跋飞没有说话，心中更是慌乱，隐瞒了拓跋飞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不需回到大月支，拓跋飞便有权处死他。
双膝跪了下去，深深地拜伏磕头，向前跪爬了两步，匍匐在拓跋飞脚下：“左贤王恕罪，索卢连山知罪，求左贤王救我。”
这一幕，正落在月婵娟的眼中，不由得大惊失色。连大月支的五殿下，在他的面前也如此卑微，那位左贤王的权势，究竟多大？
听不见他们之间的谈话，只是远远地看到了这一幕，在心中为拓跋飞重新定义，催马缓缓地离开。
“左贤王，求左贤王开恩，我以后必不敢忘记王爷的大恩大德，王爷但有差遣，索卢连山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以头触地，不敢抬头去看拓跋飞，只能寄望于拓跋飞会念旧情饶了他这一次。
“你说，该如何对大康的皇帝解释此事？该如何向单于回禀此事？”
听到拓跋飞如此询问，语气中的寒意如霜一般，令得索卢连山的身子微微颤抖起来。
“砰、砰、砰……”
索卢连山以头叩地，砰砰有声，哀求地道：“求左贤王开恩，饶了我这次吧，以后再不敢对王爷有所隐瞒，做出此等事来。”
“本王为何要救你？刚才，你岂非是有意杀本王灭口？”
“索卢连山在此向天地日月立誓，日后定当对左贤王拓跋飞唯命是从，如尊长兄，绝不加害左贤王一丝一毫。如若异日我继承单于之位，匈奴只设一王，便是左贤王拓跋飞，封其为王兄，终生爱护敬重，宁愿流我之血，绝不令左贤王有伤，若违背此言，叫我索卢连山尸骨无存，被后人唾骂！”
匈奴人敬拜天地日月，以为神灵膜拜，因此索卢连山所立的誓言极重。
“左贤王，如此可表我索卢连山的诚意。”
索卢连山伸手狠狠地撕裂被月婵娟割破的手臂，殷红的血泉涌而出。
抬头，用恳求的目光看着拓跋飞，心中的敬畏之情更深。本来他就对拓跋飞敬重，此时更增添了几分敬畏之意，明白若是想登上单于的宝座，没有拓跋飞的协助，却是不可能的，因此宁愿发下如此重誓，令拓跋飞可以倾力协助他。
“日后你莫要今日之言才是。”
“定不敢忘记今日之誓言，请左贤王明鉴。”
拓跋飞抬头仰望天上的明月，片刻无言，陷入沉思。
索卢连山直挺挺地跪在拓跋飞脚下，满怀希冀之色，只要拓跋飞今日答应饶了他，也就是侧面答应肯相助他登上单于的宝座，二人便结成了同盟。
“想登上单于的宝座吗？”
拓跋飞低头俯视索卢连山，目光中闪过一抹光。
“是，我想当单于，左贤王，若是他人坐了这个位置，可能容得下左贤王你吗？我愿和左贤王共享尊荣和天下！”
拓跋飞凝视索卢连山片刻：“你起来吧，跟在我后面回去，此事我自然会处理。”
索卢连山深深再拜：“谢左贤王大恩大德，没齿不忘。”
拓跋飞拨马，转身飞驰而去，索卢连山急忙上马，身上尽被冷汗所浸透，想起刚才便是生死一线之间，不由得暗自庆幸。
月婵娟心底升起无奈无力的感觉，是的，今夜，有谁能来救她？
侧头，尽力躲避索卢连山的强亲，明知无论如何也难以逃过，目光中露出绝望之色。
蓦然，远处出现了一匹骏马，雪白的骏马上，一道白色的身影在月光下飞驰而近。
“拓跋飞！”
心中暗暗惊喜地叫了一声，尽力扭头望向那道令她安心的身影。
索卢连山低头俯视只到他心口，玲珑的月婵娟，却是没有从她的脸上发现一丝悲伤羞赧和惶恐之色。
天上的星辰，映入她眼底，神情专注而充满了欣慰，目光遥遥地望向远处。
疑惑不解地抬眼随着月婵娟的目光望了过去。
一匹雪白的骏马，从远处疾驰而至，如今离他们的距离已近，快如闪电。玉色的长袍，腰间横着一条白色玉带，彰显出他尊贵的身份和高华的气度。
星光月夜下，一双熠熠生辉的眸子让天上的星辰黯然失色，身躯直立坐在骏马上，脸色冷峻略带愠怒之意。
索卢连山的手不由得就是一颤，月婵娟趁机离了他的怀抱和束缚，提起裙角飞快地向白马跑了过去。
白马的速度略减，拓跋飞飞马来到月婵娟的身边，俯身伸手，月婵娟纵身一跃，跳入拓跋飞的怀抱，被他抱了起来，放在马上。
幽寒的目光落在索卢连山的身上，索卢连山身子微微战栗起来，直到此时，他的神智蓦然清醒过来，想起今夜的所作所为，后果是多么严重。
“很好！”
清冷的语调击中了索卢连山的心，在拓跋飞明亮的目光中，不由得低下头去。
拓跋飞飞马到了刚才月婵娟的马身边，抱起月婵娟，把月婵娟放在马上：“你先到那边去，那边有我的人马。”
月婵娟明白拓跋飞和索卢连山之间，定是有话要说，离开那令她安心的怀抱，有些许的恋恋不舍。转眸深深地看了拓跋飞一眼，催马向远处而去。
“可知你今夜所做之事，该承担何等的后果吗？”
索卢连山脸上出现惧色，本以为做的隐秘，无人会知道此事，却是不想没有得手，如今还被拓跋飞发现了他的秘密。
一抹凶戾之色，涌入眼中，手紧紧地攥在一起。
杀机从心底升腾而起，只要杀了眼前这个人，还有谁知道此事？月婵娟是跑不远的，不认识道路，只能是他掌中之物。
“想杀了本王灭口吗？为何不试试？”
拓跋飞看出索卢连山的杀意，却是毫不在意，嘴边露出淡漠笑意，目光中满是威严，俯视站在面前的索卢连山。
远处，尘沙飞扬，形成一条如滚动的黑线。
索卢连山忽然单膝跪了下来，跪在拓跋飞的马前，深深地低下头：“我知错了，请左贤王恕罪。”
远处的烟尘他自然看到了，知道定是拓跋飞的部下已经到了此地，单独对战拓跋飞，他心中也是没有一点把握。虽然平日自诩英雄了得，但是对这位深不可测的左贤王，心中却是深深忌惮。
随身带的一小队部下，此时早已经下马，见到拓跋飞时，远远便恭谨地跪拜在地上。
在匈奴，在大月支，有谁不知道左贤王赫赫威名，素日对拓跋飞都是敬畏有加。
不甘心，但是面对拓跋飞，他明白自己没有丝毫反抗的能力，除非他离大月支，放弃王子的位置，如沙暴一般远遁，成为流寇，否则便要承受单于的怒意，大康的天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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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汗从身上流出，虽然如今已经是黑夜，沙漠上的寒意直透骨髓，但是浑身仍然被冷汗浸透。如今已经没有退路，他的小命和未来，都在拓跋飞的手中。
远处，马上月婵娟扭头回望，正看到索卢连山深深地低着头，跪在拓跋飞的马前。
拓跋飞挺立在马上，高贵如同天神，一瞬间有令人失神的风采。
见拓跋飞没有说话，心中更是慌乱，隐瞒了拓跋飞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不需回到大月支，拓跋飞便有权处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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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幕，正落在月婵娟的眼中，不由得大惊失色。连大月支的五殿下，在他的面前也如此卑微，那位左贤王的权势，究竟多大？
听不见他们之间的谈话，只是远远地看到了这一幕，在心中为拓跋飞重新定义，催马缓缓地离开。
“左贤王，求左贤王开恩，我以后必不敢忘记王爷的大恩大德，王爷但有差遣，索卢连山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以头触地，不敢抬头去看拓跋飞，只能寄望于拓跋飞会念旧情饶了他这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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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为何要救你？刚才，你岂非是有意杀本王灭口？”
“索卢连山在此向天地日月立誓，日后定当对左贤王拓跋飞唯命是从，如尊长兄，绝不加害左贤王一丝一毫。如若异日我继承单于之位，匈奴只设一王，便是左贤王拓跋飞，封其为王兄，终生爱护敬重，宁愿流我之血，绝不令左贤王有伤，若违背此言，叫我索卢连山尸骨无存，被后人唾骂！”
匈奴人敬拜天地日月，以为神灵膜拜，因此索卢连山所立的誓言极重。
“左贤王，如此可表我索卢连山的诚意。”
索卢连山伸手狠狠地撕裂被月婵娟割破的手臂，殷红的血泉涌而出。
抬头，用恳求的目光看着拓跋飞，心中的敬畏之情更深。本来他就对拓跋飞敬重，此时更增添了几分敬畏之意，明白若是想登上单于的宝座，没有拓跋飞的协助，却是不可能的，因此宁愿发下如此重誓，令拓跋飞可以倾力协助他。
“日后你莫要今日之言才是。”
“定不敢忘记今日之誓言，请左贤王明鉴。”
拓跋飞抬头仰望天上的明月，片刻无言，陷入沉思。
索卢连山直挺挺地跪在拓跋飞脚下，满怀希冀之色，只要拓跋飞今日答应饶了他，也就是侧面答应肯相助他登上单于的宝座，二人便结成了同盟。
“想登上单于的宝座吗？”
拓跋飞低头俯视索卢连山，目光中闪过一抹光。
“是，我想当单于，左贤王，若是他人坐了这个位置，可能容得下左贤王你吗？我愿和左贤王共享尊荣和天下！”
拓跋飞凝视索卢连山片刻：“你起来吧，跟在我后面回去，此事我自然会处理。”
索卢连山深深再拜：“谢左贤王大恩大德，没齿不忘。”
拓跋飞拨马，转身飞驰而去，索卢连山急忙上马，身上尽被冷汗所浸透，想起刚才便是生死一线之间，不由得暗自庆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