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9章 情难自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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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傲霜侧目看着秦铁雄，目中有戏谑和无尽的深意，却是没有回答，只是看了秦铁雄一眼，就恭谨地低下头。
“起来吧。”
拓跋飞满意地微微点头，迄今为止，仲傲霜所做的一切，让他很满意，挑不出毛病。没有辜负他的信任，他的试探和命令，仲傲霜毫无懈怠和折扣地执行。尤其是萧山的事情，令他对仲傲霜另眼相看。
“臣，谢王爷。”
仲傲霜起身，躬身退到一侧垂首恭立。
“仲傲霜，萧山之事你功劳匪浅，最近在北疆做的事情，也很尽心。”
“此乃臣当尽之职责，能为王爷效劳，是臣的荣幸。”
“本王晋封你为北疆监察使，晋封三等贤博公之位。”
仲傲霜微微一惊，做贤博候已经是极其崇高的爵位，他到大月支没有多久，便被棠梨孤封为贤博候，不想不过一年多，再次晋封国公之位，国公之上，就是王爵，这个爵位对他而言，是高了些，他从未期盼过。
“王爷，臣自到大月支以来，身无寸功而被封为贤博候之位，已经是惶恐不已，如今萧山之功，乃是王爷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臣如何敢居功。臣在北疆，只是做了些微小事，万万不敢承受如此重赐。”
仲傲霜撩衣跪倒请辞，他并不想做公爷，也不在乎加官进爵，只要可以守候在她的身边，保护她的安全，为她效劳，他心愿足矣。
“仲傲霜，莫非你想抗命？”
拓跋飞语气虽然淡漠轻柔，但是落在仲傲霜的耳中，却如惊雷一般。
秦铁雄的手，紧紧地握住肋下的剑，在拓跋飞略带肃杀的目光中，手中的剑柄，有千斤重。
“臣不敢，臣谢王爷洪恩。”
仲傲霜深深拜了下去，王命不可违，他也明白，拓跋飞是要他绝对的忠心和挚诚，用如此的爵位和官职，让他抛弃大康臣子的身份，彻底为拓跋飞效忠。
“仲傲霜，你……”
仲傲霜起身躬身施礼：“王爷，臣送秦先锋出去。”
“去吧。”
拓跋飞的目光并没有去看秦铁雄，但是秦铁雄却是感觉到无形的压力。
仲傲霜一把抓住秦铁雄的手臂，低低在秦铁雄耳边耳语了一句：“有什么话到外面去讲，莫要在王爷面前失礼。”
秦铁雄不由得大怒，回眸向拓跋飞望去，只看到拓跋飞一双冬夜寒星般的眸子，还有那嘴边令他心悸的淡笑。
仲傲霜不由分说，把秦铁雄拖了出去。
“你放手！”
秦铁雄出了房门，一把要甩开仲傲霜，仲傲霜却是死死地拖着秦铁雄，把秦铁雄一直拖到了院落之外才放手。
“秦铁雄，冷静，冷静，你不是想死在这里吧？”
“仲傲霜，你这个逆贼。”
“当啷……”
秦铁雄抽出宝剑，锋利的宝剑架在仲傲霜的脖子上。
他虎目圆睁，狠狠地瞪视仲傲霜，咬牙切齿地看着仲傲霜。
仲傲霜的神色，没有丝毫的变化，淡笑道：“你以为，我凭什么取得左贤王的信任和器重，能在大阏氏的身边守护，保护大阏氏，为大阏氏办事？秦铁雄，收起你不合时宜的高傲吧，你想留在大阏氏的身边，若是不能得到左贤王的恩准，你什么做不了，就连你的命，也是捏在别人的手中。”
“你以为，我和你一样怕死？”
“怕死？怕死我就不会一路跟随公主到大月支，九死一生我经历过。你虽然身为名将之后，可曾如我一般，历尽生死磨难？”
“哼，那有如何？你为了怕死，为了荣华富贵，就敢背叛大康，背叛皇上，罪不容恕。”
“我有何罪，不是你秦铁雄可以定，皇上要我死，我不敢不死。只是处死我，责备我，你没有如此的权利。”
“我杀了你，看你这个逆贼，如何再背叛大康，背叛皇上，去做什么国公。”
仲傲霜冷笑：“我在大月支为大阏氏出生入死时，大阏氏命垂危时，你在何处？”
秦铁雄不由一窒，哑口无言。
仲傲霜轻轻地伸出两根手指，夹住秦铁雄架在脖颈上的宝剑移开了一寸。
“秦铁雄，可知大阏氏回到大宛城，进了王庭后，我一直难得见大阏氏一面，也无力做什么。天单于归天后，我被闲置在大宛城，虽然有贤博候的爵位，却只是做些微不足道的事情。”
“所以，为了荣华富贵，你投奔了拓跋飞，立誓向他效忠，向他摇尾乞怜？我是否该恭喜你，如今晋封国公之位？”
“大阏氏经历过什么，你永远难以明白，没有亲身经历过，你不会理解我的心情。看着大阏氏历尽艰难困苦，我的痛苦你如何会明白。为了大阏氏，为了保护大阏氏，为大阏氏做些事情，为了给大阏氏复仇，达成她的心愿，我不惜身败名裂，向左贤王立誓效忠，你以为，我是为了功名利禄吗？”
“你，你是为了她？”
“秦铁雄，我不必向你解释任何事，我为大阏氏所做的，远远超出你。你在京都的国公府安然享受时，是我在大阏氏的身边，保护大阏氏出生入死。”
“我……”
秦铁雄的手无力地垂下，不甘地望着仲傲霜。
“你以为，若不是我立誓向王爷效忠，愿做王爷的臣下，用心为王爷做事，会有机会跟随在大阏氏的身边，为大阏氏做事情吗？”
“所以你不惜背叛皇上，背叛大康？”
秦铁雄的脸庞扭曲，痛苦地握紧双手，仲傲霜所做的事情，他真的做不到，如今才明白月婵娟话中的意思。
“你想留在大阏氏身边，保护大阏氏为大阏氏做事情，要先立誓向王爷效忠，绝对遵从王爷的吩咐，你能做到，就可以留下，否则还是回去吧。”
“仲傲霜，你可知你是何罪？”
“我的罪，当由当今皇上定夺，日后我会亲自觐见皇上请罪，纵然是千刀万剐，于你无关。”
“你还敢回去见皇上？”
“我为何不敢？你该回去了，请吧。”
仲傲霜侧目看着秦铁雄，目中有戏谑和无尽的深意，却是没有回答，只是看了秦铁雄一眼，就恭谨地低下头。
“起来吧。”
拓跋飞满意地微微点头，迄今为止，仲傲霜所做的一切，让他很满意，挑不出毛病。没有辜负他的信任，他的试探和命令，仲傲霜毫无懈怠和折扣地执行。尤其是萧山的事情，令他对仲傲霜另眼相看。
“臣，谢王爷。”
仲傲霜起身，躬身退到一侧垂首恭立。
“仲傲霜，萧山之事你功劳匪浅，最近在北疆做的事情，也很尽心。”
“此乃臣当尽之职责，能为王爷效劳，是臣的荣幸。”
“本王晋封你为北疆监察使，晋封三等贤博公之位。”
仲傲霜微微一惊，做贤博候已经是极其崇高的爵位，他到大月支没有多久，便被棠梨孤封为贤博候，不想不过一年多，再次晋封国公之位，国公之上，就是王爵，这个爵位对他而言，是高了些，他从未期盼过。
“王爷，臣自到大月支以来，身无寸功而被封为贤博候之位，已经是惶恐不已，如今萧山之功，乃是王爷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臣如何敢居功。臣在北疆，只是做了些微小事，万万不敢承受如此重赐。”
仲傲霜撩衣跪倒请辞，他并不想做公爷，也不在乎加官进爵，只要可以守候在她的身边，保护她的安全，为她效劳，他心愿足矣。
“仲傲霜，莫非你想抗命？”
拓跋飞语气虽然淡漠轻柔，但是落在仲傲霜的耳中，却如惊雷一般。
秦铁雄的手，紧紧地握住肋下的剑，在拓跋飞略带肃杀的目光中，手中的剑柄，有千斤重。
“臣不敢，臣谢王爷洪恩。”
仲傲霜深深拜了下去，王命不可违，他也明白，拓跋飞是要他绝对的忠心和挚诚，用如此的爵位和官职，让他抛弃大康臣子的身份，彻底为拓跋飞效忠。
“仲傲霜，你……”
仲傲霜起身躬身施礼：“王爷，臣送秦先锋出去。”
“去吧。”
拓跋飞的目光并没有去看秦铁雄，但是秦铁雄却是感觉到无形的压力。
仲傲霜一把抓住秦铁雄的手臂，低低在秦铁雄耳边耳语了一句：“有什么话到外面去讲，莫要在王爷面前失礼。”
秦铁雄不由得大怒，回眸向拓跋飞望去，只看到拓跋飞一双冬夜寒星般的眸子，还有那嘴边令他心悸的淡笑。
仲傲霜不由分说，把秦铁雄拖了出去。
“你放手！”
秦铁雄出了房门，一把要甩开仲傲霜，仲傲霜却是死死地拖着秦铁雄，把秦铁雄一直拖到了院落之外才放手。
“秦铁雄，冷静，冷静，你不是想死在这里吧？”
“仲傲霜，你这个逆贼。”
“当啷……”
秦铁雄抽出宝剑，锋利的宝剑架在仲傲霜的脖子上。
他虎目圆睁，狠狠地瞪视仲傲霜，咬牙切齿地看着仲傲霜。
仲傲霜的神色，没有丝毫的变化，淡笑道：“你以为，我凭什么取得左贤王的信任和器重，能在大阏氏的身边守护，保护大阏氏，为大阏氏办事？秦铁雄，收起你不合时宜的高傲吧，你想留在大阏氏的身边，若是不能得到左贤王的恩准，你什么做不了，就连你的命，也是捏在别人的手中。”
“你以为，我和你一样怕死？”
“怕死？怕死我就不会一路跟随公主到大月支，九死一生我经历过。你虽然身为名将之后，可曾如我一般，历尽生死磨难？”
“哼，那有如何？你为了怕死，为了荣华富贵，就敢背叛大康，背叛皇上，罪不容恕。”
“我有何罪，不是你秦铁雄可以定，皇上要我死，我不敢不死。只是处死我，责备我，你没有如此的权利。”
“我杀了你，看你这个逆贼，如何再背叛大康，背叛皇上，去做什么国公。”
仲傲霜冷笑：“我在大月支为大阏氏出生入死时，大阏氏命垂危时，你在何处？”
秦铁雄不由一窒，哑口无言。
仲傲霜轻轻地伸出两根手指，夹住秦铁雄架在脖颈上的宝剑移开了一寸。
“秦铁雄，可知大阏氏回到大宛城，进了王庭后，我一直难得见大阏氏一面，也无力做什么。天单于归天后，我被闲置在大宛城，虽然有贤博候的爵位，却只是做些微不足道的事情。”
“所以，为了荣华富贵，你投奔了拓跋飞，立誓向他效忠，向他摇尾乞怜？我是否该恭喜你，如今晋封国公之位？”
“大阏氏经历过什么，你永远难以明白，没有亲身经历过，你不会理解我的心情。看着大阏氏历尽艰难困苦，我的痛苦你如何会明白。为了大阏氏，为了保护大阏氏，为大阏氏做些事情，为了给大阏氏复仇，达成她的心愿，我不惜身败名裂，向左贤王立誓效忠，你以为，我是为了功名利禄吗？”
“你，你是为了她？”
“秦铁雄，我不必向你解释任何事，我为大阏氏所做的，远远超出你。你在京都的国公府安然享受时，是我在大阏氏的身边，保护大阏氏出生入死。”
“我……”
秦铁雄的手无力地垂下，不甘地望着仲傲霜。
“你以为，若不是我立誓向王爷效忠，愿做王爷的臣下，用心为王爷做事，会有机会跟随在大阏氏的身边，为大阏氏做事情吗？”
“所以你不惜背叛皇上，背叛大康？”
秦铁雄的脸庞扭曲，痛苦地握紧双手，仲傲霜所做的事情，他真的做不到，如今才明白月婵娟话中的意思。
“你想留在大阏氏身边，保护大阏氏为大阏氏做事情，要先立誓向王爷效忠，绝对遵从王爷的吩咐，你能做到，就可以留下，否则还是回去吧。”
“仲傲霜，你可知你是何罪？”
“我的罪，当由当今皇上定夺，日后我会亲自觐见皇上请罪，纵然是千刀万剐，于你无关。”
“你还敢回去见皇上？”
“我为何不敢？你该回去了，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