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章 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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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洛尔用平淡的语气，说出了耸人听闻的事实。
我急忙拿出手机，打给一科长邢建军。
嘟嘟几响后，电话通了。
“喂？我是邢建军。”
老邢的声音听起来有点疲惫。
监狱的案子被夏洛尔破了，但幕后主谋莫吉良行踪不明。这样凶恶的罪犯在逃，抓捕工作刻不容缓。他为了安排搜捕工作，昨晚肯定没有回家休息，在警局加班将就了一晚。
“邢科，是这样的”
我把夏洛尔的推理说了出来。
或许是已经习惯了，老邢并没有大发雷霆，只是叹了口气：“哎你们！哎我知道了，鉴证科的人马上过去。”
“邢科，不好意思啊，给你添麻烦了。”
我的心里闪过一丝歉疚，如果真的发现尸体，老邢恐怕就要连续加班几个星期了。
老邢没有回答，回答我的是嘟嘟嘟的忙音——他直接挂了电话。
不过也难怪，任何人在加班一天以后，得知自己可能要连续加班数周，态度都不会好到哪里去。
如果真像夏洛尔推理的那样，小树林里埋了大量的尸体，那可就不是一件小事了。
焚尸案只死了两个人就已经让各路媒体开启狂欢模式，称海城整体治安恶化，居民需要注意防范，每天发布的各类治安软文不下数十篇，让雷老虎疲于应付，颇有些焦头烂额的味道。
白凰这些年失踪人数过百，若三位数的尸体同时发现，媒体还不要疯了？
不！
是雷老虎要疯了！
趁着我打电话的时候，夏洛尔在一楼转了一圈，迈步上了两楼。
老邢的电话刚挂，上司的召唤再次响起：“花生酱，快上来。”
“来了来了！”
不知道她在楼上有什么惊人发现，我小跑着几步上了楼。
小楼的一楼被隔成客厅和卫生间，厨房间等几个空间。
整个二楼则全部打通，40多平米的房间中央位置有一张大床，另一端是办公区域，有写字台和电脑。除了一些必要的家具，房间里没有其他装饰，显得有些空旷。
二层就没有一层这么干净了，不光地上积了薄薄的一层灰，床单和杯子也很脏，好像很久没人住过的样子。
记得第一次见到莫吉良的时候，他说自己住的地方离这里车程需要一个小时，那么他应该另外找了一个住处，把这里闲置下来了。
在工作地点附近就有房子，为什么要舍近求远，跑到外面去住呢？
夏洛尔正站在房间中央，正对着大床，眉头紧促，似乎正在思考什么难题。
她看到我上来，提出问题：“你看这个房间，和楼下有什么不一样？”
我左右打量了一下，抓抓头皮：“楼上没卫生间？”
“啪！”夏洛尔打了个响指：“正解！楼上没卫生间！”
“呃有什么问题吗？”
我没t到夏洛尔的思路，楼上没卫生间也正常啊，莫吉良一个人住，要两间卫生间做什么？
夏洛尔手指楼梯口：“问题就在这里，这幢楼之前可是他全家人一起住的。他一个人独居后，才对房子进行了改造。一般这种房子，因为排污管道的问题，卫生间都会在同一位置。一楼卫生间是在楼梯右边，你看二楼的楼梯右边是什么。”
我朝着她指的方向看去，楼梯右边只有一堵墙，墙上挂着一幅巨大的油画。
画的是一名中年女性的等身画。女性的脸有些眼熟，眼眉和莫吉良有几分相似。
夏洛尔走到画前，仔细打量了几眼：“她应该莫吉良的母亲。这幅画大概是莫吉良自己画的吧。啧~啧~啧~把自己的母亲画像挂在这里”
“挂在这里有什么问题？”我没听懂她话里的含义。
夏洛尔举起画卷，露出后面空白的墙壁：“问题在这里。”
“暗门吗？”我敲了敲墙，按照回声判断，墙后面应该是空心的。
推理小说里经常会有暗门，秘密房间出现，但在现实生活中，密室暗道等非常识的东西出现几率还是相当低的。
鉴证科的人搜查的时候，怎么也没想到会有一个密室吧。
有暗门就一定会有控制开关，我在墙壁四周仔细摸索，希望能找到开启机关。
墙壁没有！
衣橱没有！
床四周也没有！
把房间里可以动的东西全都摸编了，书架上的书也都一本本抽出来确认过，没有找到任何机关。
正当我准备暴力破门的时候，夏洛尔坐在办公桌前，在键盘上一顿操作，暗门无声无息的移开了。
显然，她早就发现了打开暗门的方式，坐在那里看我干着急。
真是个喜欢恶作剧的女人。
“花生酱，你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年代，机关早就落伍了~”她的嘴角含笑，心情十分愉快。
负责让她愉快的下属，心情就不怎么愉快了。
我闷哼一声，迈步走进暗门。
房间不大，也就是7~8个平方的样子。看得出，这间房间有经常打扫，虽然没有到一尘不染的程度，但也相当干净。房间一角摆放着一张单人床，床边上有一个储物柜和一个文件箱。
单人床是医院里常见的那种边上有护栏的床，床上没有被子和床单，露出下面皮质的软垫。
看得出，这张床放在这里已经有些年头了，护栏上的油漆有很多破损的地方。
不！
仔细观察后发现，这些油漆不是因为时间长了自然脱落的，而是被磨掉的！
我的脑海里出现一个画面，莫吉良把一个昏迷的被害者搬到床上，把他的手拷在护栏上。
等昏迷的人醒了，发现自己所处的情况，拼命挣扎下，手铐把护栏上的油漆都磨损掉了。
肯定是这样！
这间房间，是莫吉良囚禁被害者的房间！
只是他在杀人之前，把被害者囚禁在这里，是想要干什么呢？
在我研究床的同时，夏洛尔上前打开储物柜。
看到柜子里的东西，她发出惊叹声：“哇~还真是惊人的收藏。”
我挤过去：“什么什么？”
柜子里满满当当的塞了许多小玻璃瓶。玻璃瓶高十厘米左右，瓶口塞了软木塞。瓶身贴着个小标签，上面写着日期。
我拿起一个瓶子，对着灯光仔细观察里面装的东西。
“这是指甲？”
所有的玻璃瓶里面，都装有十枚完整的指甲。
每一个瓶子中的指甲都不一样，看得出是来自不同的人。
难道说
夏洛尔拿起一个瓶子，看着瓶中鲜艳的红色指甲，若有所思：“这是战利品吧！连环杀手普遍有收集被害者遗物的习惯。瓶子上的日期，肯定就是杀人的日子。把被害者带到这里，活活把指甲拔下来，已经成为莫吉良杀人前的一种仪式了吧。”
不是吧！
我感觉嘴巴发干，默默的数着小瓶子的数量。
一，两，三，九十八，九十九，一百！
一共有一百个瓶子！
我急忙拿出手机，打给一科长邢建军。
嘟嘟几响后，电话通了。
“喂？我是邢建军。”
老邢的声音听起来有点疲惫。
监狱的案子被夏洛尔破了，但幕后主谋莫吉良行踪不明。这样凶恶的罪犯在逃，抓捕工作刻不容缓。他为了安排搜捕工作，昨晚肯定没有回家休息，在警局加班将就了一晚。
“邢科，是这样的”
我把夏洛尔的推理说了出来。
或许是已经习惯了，老邢并没有大发雷霆，只是叹了口气：“哎你们！哎我知道了，鉴证科的人马上过去。”
“邢科，不好意思啊，给你添麻烦了。”
我的心里闪过一丝歉疚，如果真的发现尸体，老邢恐怕就要连续加班几个星期了。
老邢没有回答，回答我的是嘟嘟嘟的忙音——他直接挂了电话。
不过也难怪，任何人在加班一天以后，得知自己可能要连续加班数周，态度都不会好到哪里去。
如果真像夏洛尔推理的那样，小树林里埋了大量的尸体，那可就不是一件小事了。
焚尸案只死了两个人就已经让各路媒体开启狂欢模式，称海城整体治安恶化，居民需要注意防范，每天发布的各类治安软文不下数十篇，让雷老虎疲于应付，颇有些焦头烂额的味道。
白凰这些年失踪人数过百，若三位数的尸体同时发现，媒体还不要疯了？
不！
是雷老虎要疯了！
趁着我打电话的时候，夏洛尔在一楼转了一圈，迈步上了两楼。
老邢的电话刚挂，上司的召唤再次响起：“花生酱，快上来。”
“来了来了！”
不知道她在楼上有什么惊人发现，我小跑着几步上了楼。
小楼的一楼被隔成客厅和卫生间，厨房间等几个空间。
整个二楼则全部打通，40多平米的房间中央位置有一张大床，另一端是办公区域，有写字台和电脑。除了一些必要的家具，房间里没有其他装饰，显得有些空旷。
二层就没有一层这么干净了，不光地上积了薄薄的一层灰，床单和杯子也很脏，好像很久没人住过的样子。
记得第一次见到莫吉良的时候，他说自己住的地方离这里车程需要一个小时，那么他应该另外找了一个住处，把这里闲置下来了。
在工作地点附近就有房子，为什么要舍近求远，跑到外面去住呢？
夏洛尔正站在房间中央，正对着大床，眉头紧促，似乎正在思考什么难题。
她看到我上来，提出问题：“你看这个房间，和楼下有什么不一样？”
我左右打量了一下，抓抓头皮：“楼上没卫生间？”
“啪！”夏洛尔打了个响指：“正解！楼上没卫生间！”
“呃有什么问题吗？”
我没t到夏洛尔的思路，楼上没卫生间也正常啊，莫吉良一个人住，要两间卫生间做什么？
夏洛尔手指楼梯口：“问题就在这里，这幢楼之前可是他全家人一起住的。他一个人独居后，才对房子进行了改造。一般这种房子，因为排污管道的问题，卫生间都会在同一位置。一楼卫生间是在楼梯右边，你看二楼的楼梯右边是什么。”
我朝着她指的方向看去，楼梯右边只有一堵墙，墙上挂着一幅巨大的油画。
画的是一名中年女性的等身画。女性的脸有些眼熟，眼眉和莫吉良有几分相似。
夏洛尔走到画前，仔细打量了几眼：“她应该莫吉良的母亲。这幅画大概是莫吉良自己画的吧。啧~啧~啧~把自己的母亲画像挂在这里”
“挂在这里有什么问题？”我没听懂她话里的含义。
夏洛尔举起画卷，露出后面空白的墙壁：“问题在这里。”
“暗门吗？”我敲了敲墙，按照回声判断，墙后面应该是空心的。
推理小说里经常会有暗门，秘密房间出现，但在现实生活中，密室暗道等非常识的东西出现几率还是相当低的。
鉴证科的人搜查的时候，怎么也没想到会有一个密室吧。
有暗门就一定会有控制开关，我在墙壁四周仔细摸索，希望能找到开启机关。
墙壁没有！
衣橱没有！
床四周也没有！
把房间里可以动的东西全都摸编了，书架上的书也都一本本抽出来确认过，没有找到任何机关。
正当我准备暴力破门的时候，夏洛尔坐在办公桌前，在键盘上一顿操作，暗门无声无息的移开了。
显然，她早就发现了打开暗门的方式，坐在那里看我干着急。
真是个喜欢恶作剧的女人。
“花生酱，你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年代，机关早就落伍了~”她的嘴角含笑，心情十分愉快。
负责让她愉快的下属，心情就不怎么愉快了。
我闷哼一声，迈步走进暗门。
房间不大，也就是7~8个平方的样子。看得出，这间房间有经常打扫，虽然没有到一尘不染的程度，但也相当干净。房间一角摆放着一张单人床，床边上有一个储物柜和一个文件箱。
单人床是医院里常见的那种边上有护栏的床，床上没有被子和床单，露出下面皮质的软垫。
看得出，这张床放在这里已经有些年头了，护栏上的油漆有很多破损的地方。
不！
仔细观察后发现，这些油漆不是因为时间长了自然脱落的，而是被磨掉的！
我的脑海里出现一个画面，莫吉良把一个昏迷的被害者搬到床上，把他的手拷在护栏上。
等昏迷的人醒了，发现自己所处的情况，拼命挣扎下，手铐把护栏上的油漆都磨损掉了。
肯定是这样！
这间房间，是莫吉良囚禁被害者的房间！
只是他在杀人之前，把被害者囚禁在这里，是想要干什么呢？
在我研究床的同时，夏洛尔上前打开储物柜。
看到柜子里的东西，她发出惊叹声：“哇~还真是惊人的收藏。”
我挤过去：“什么什么？”
柜子里满满当当的塞了许多小玻璃瓶。玻璃瓶高十厘米左右，瓶口塞了软木塞。瓶身贴着个小标签，上面写着日期。
我拿起一个瓶子，对着灯光仔细观察里面装的东西。
“这是指甲？”
所有的玻璃瓶里面，都装有十枚完整的指甲。
每一个瓶子中的指甲都不一样，看得出是来自不同的人。
难道说
夏洛尔拿起一个瓶子，看着瓶中鲜艳的红色指甲，若有所思：“这是战利品吧！连环杀手普遍有收集被害者遗物的习惯。瓶子上的日期，肯定就是杀人的日子。把被害者带到这里，活活把指甲拔下来，已经成为莫吉良杀人前的一种仪式了吧。”
不是吧！
我感觉嘴巴发干，默默的数着小瓶子的数量。
一，两，三，九十八，九十九，一百！
一共有一百个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