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77.四人约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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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姗只比沈嫣年长一岁, 这男女之情上的阅历却多了几年, 早走过了最青涩的那段历程，又被曾经海誓山盟的青梅竹马给伤了心, 如今再难像寻常少女那般容易动心。
这夜里, 这四位风华正茂的年轻男女结伴出行, 灯火阑珊, 璧人成双。
有洛天佑跟着，沈嫣就没有换男装了, 一身罗裳美不胜收, 绝色丽颜更是走到哪里都自成一道夺目景致，惹得路人纷纷侧目。洛天佑却清冷如冰，寒恻恻眸子只消轻轻一扫，将周遭那些不知死活的觊觎目光驱赶得作鸟兽散，他简直如同一个冰罩子似的, 将沈嫣牢牢地锁在自己的身旁，不准任何人生出惦记之心。
齐修温文尔雅，与沈姗保持着君子之距, 却又能适时地打开手臂, 为她隔开拥挤的人群, 护着她不受半点磕碰。
齐修细心又守礼, 出身贵族的良好教养, 让他的体贴令人舒悦却不会由此产生什么负担, 沈姗毕竟只是一个十七岁的女孩儿, 又不是铁石心肠之人, 若说还是无动于衷，那就说不过去了。
夜幕下的繁华与喧腾，男子的温柔与体贴，逐渐唤醒着沉静了许久的一颗心。这两人不若洛天佑那一对心意相通，却也在渐渐滋生着默契，齐修落下的目光也开始有了期待中的回应。
在西林人铺设的脂粉摊前，虽都只是一些用料一般的小玩意儿，根本无法与洛天佑送来的那些御用精细之物相比。可沈嫣难得逛一次街市，看什么都是好的，这小摊又是异族人开的，且不论东西好不好，装放脂粉的器皿就与众不同，格外地精巧可爱，女孩子家最是喜欢这些，莫说沈嫣爱不释手流连忘返，就是沈姗也在摊前驻足了许久。
两个女孩子埋头挑货，两位护花使者遭了冷落，他们生得高大又是男子，也不好挤在一群少女妇人参和，只得站在卖货的人群之外看着各自的姑娘。
齐修不经意间瞥见洛天佑深情的目光。这目光唯独落在沈嫣的身上，那清冷的面容上显露的神色才与看旁人的截然不同。一贯冷若冰霜的俊脸上竟挂着一抹淡淡的笑，那是发自内心的笑意，竟化去了那与身俱来的孤傲，生出了几分普通人的烟火气来。
“大哥平日里稍一得空就筹备婚事，比那国公府准备得还要周全，这般早着置办，可是心急着要将二姑娘娶回家？”洛天佑虽还未回归皇室玉牒，可他的血脉身份是板上钉钉的事实，又在皇子中居长，齐修喊他一声大哥合情合理，天家兄弟，能得这样真心称谓实属难得。
洛天佑的眼睛一瞬不离前方那一抹娇俏，“有备无患，焉知不会提前。”
“哦？”齐修听出了一点门道，不由笑道：“大哥的婚期定在十月，距今也不过就几个月，大哥也等不及了？”
洛天佑淡淡勾唇，不再答他这个形同废话的问题，却想起另一桩事来，于是道：“近来你可得多留几个心眼，那谢濯不简单。”
提起谢濯，齐修不由凝了笑，直言道：“此人先前在皇上跟前小露锋芒，确是文采飞扬，高人一等，皇上很是器重，近来几份诏书草拟皆是出自此人之手。”
洛天佑道：“这些都不重要，此人依附张家，能得圣心也全凭张阁老指点。我看皇上的意思，是要他主持明年的春闱。”
齐修颇为惊讶，“主持春闱必须才德兼备，声望极高之人，难道皇上是要——”
洛天佑点头，“皇上有意栽培，欲借春闱之功，让其早日进入内阁。”
在翰林院任职一年就能进内阁者，本朝自建朝以来，就没有过这样的先例。
若真让谢濯达成，那可值得载入史册。
齐修想不通，谢濯何德何能，便是才学高人一等，比旁人更懂得迎逢，也不至于平步青云这般迅速。
洛天佑却不惊奇，一语点出其中关要：“皇上这是在挑女婿，七公主十六岁过半，早该婚配。奈何张贵妃眼高于顶，她一心想着找个能耐之人，又忌惮世家要借势张家，就想在后起之秀中寻一个忠心的，由张家亲手捧起，自然会对张家马首是瞻。”
张贵妃看上谢濯，其中多半还少不得谢昭仪的缘故，这两人都是永昌帝后宫的宠妃，两张嘴一条心，都要将谢濯拉上驸马之位，又有张家在前朝相助，谢濯得了圣心，这驸马自然就是手到擒来。
永昌帝若是把谢濯当成了准女婿，那这般栽培也就不那么令人费解了。
洛天佑道：“皇上赐婚赐上瘾，这几日都在拟旨，要赐婚七公主与谢濯。只怕他要小人得志，日后必成祸患。”
齐修想起几日前一桩风波，谢濯陪驾时，状似无意谈及民间传言，竟说大理寺断案不公，还惹得龙颜不悦，当场就将他召到御前问话。好在他问心无愧，对答如流，才解了大理寺上下的困境。想来此事恰恰正是洛天佑说的这般，小人得志，已成祸患。
齐修是个豁达的人，哪怕看不上谢濯为人品性，却从不否认此人确有真才实学，就算还是借助外力乃至裙带关系才得以高升，他也只作旁观，却不会横加阻碍，或生出任何妒忌之心。
可谢濯却显然是对他不安好心，洛天佑更再三提醒，让他小心。
齐修稍稍一想，也明白其中之意，无非是因为沈姗。
谢濯与沈姗多年情分，便是有缘无分，也决不乐意见着旁人取而代之。如今满朝都知道齐修与沈天元忘年之谊，沈天元逢人就夸齐修，更极力在皇帝跟前举荐齐修，虽说其中包含着上司对下属的赏识之情，但更多的大概也是和永昌帝一样的苦心，都是为了栽培准女婿，好为自己的女儿谋一个好归属好前程。
而谢濯那等狭隘之人，必定会对齐修怀恨在心。
齐修虽宽和，却决计不是懦弱愚善之人，岂会任人算计？人不犯他，他人畜无害，人若犯他，他定不会轻易姑息，毕竟是世家子弟，谁还没有个脾气。
才谢过洛天佑的善意提醒，就见两个女孩各自抱着一堆的东西满载而归。
沈嫣笑盈盈地跑来，手中的东西太多，好几样险些都没拿住，好在洛天佑动作快，大手一伸，将那些东西都接了过去，另一只手还能空出去捞她的小手。
“佑哥哥，你别总拉着三公子说话呢，人家出来才不是与你闲扯的。”
沈嫣方才远远就瞧着这两兄弟相谈甚欢，洛天佑很少能同谁说这么多人，她看着欢喜，就更认同了齐三。虽说以沈天元今时今日的身份地位，沈姗作为嫡长女，配个名门望族的嫡子都绰绰有余，可沈家自来就不看重名利，既然认定了齐三，就不会再选他人。
沈天元与沈嫣这父女俩看齐三是越看越顺眼，只差没喊一声贤婿和姐夫，只有沈姗还在不愠不火，却也是在慢慢地打开心扉。
齐修微微一笑，自觉地走到沈姗身边，也接过她手中的东西。
洛天佑捏了捏沈嫣的脸蛋儿，将她牵到一旁，才道：“你是担心冷落了你长姐，还是不满我疏忽了你？”
被一语道破心事，沈嫣红了小脸。
本来就是，难得能出门一趟，身边没有丫鬟婆子跟着，她自然是愿意与他多处。
两个大男人凑在一块说悄悄话算怎么回事，她好不容易才劝动了长姐出门来玩，岂能白白浪费了这个良机。
洛天佑淡淡掀唇，不为难她说出心事，只转了个眸光，他身后就多了一道黑影，默不作声地接过他手中大包小包的东西，然后转瞬就不见了踪影。
沈嫣目瞪口呆，“你，你竟还随身带着人？”
洛天佑也不隐瞒，道：“不是我，是你的。”
“我的？”沈嫣忽然想起他曾提过要给她安排一个女护卫，方才那影子动作太快，她竟没看清是男是女。
她不满地叫起来：“你都没和我打个招呼，怎就安排好了，多久的事儿啦，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洛天佑笑而不语，将她圈在臂弯中，回头与齐修示意一下，然后就搂着怀里的玉人儿越走越远，寻了个无人的小巷将她拉了进去。
直至被人抵在了墙角，沈嫣才停下了絮絮叨叨，眸子滴溜溜地转了一圈，最后对上男人含笑的眼，她才后知后觉地害羞起来：“不要。”
也不知道那暗卫躲在哪儿，她才不要让人瞧见这些羞死人的场面。
洛天佑瞧出她的顾虑，伏在她耳边轻笑不已，道：“那些人懂得分寸，不该看的，他们绝不会多看一眼。”
“那也不行。”她用力地推着他，竭力将那蠢蠢欲动的薄唇挡在千里之外。
这么一双软绵绵的小手，哪里能挡住谁，洛天佑也算是有了经验，知道她的软肋在哪儿，掌心贴上她的腰肢，粗粝的指腹隔着衣裳就不安分起来。
沈嫣登时左闪右躲，低叫不已。
他竟是在挠她的痒痒！
她最怕痒了，尤其是后腰那儿，一碰一个准儿，她又笑又求，眼泪都出来了，不断讨饶，最后逼不得已，才柔柔地挂在他的脖子上，主动地凑上甜甜的唇，这才让他住了手，却是低头反客为主，搂住她就着墙根辗转缠绵，直至两人浑身滚烫，裳衫俱皱，他这才得了一些满足，将她放开。
沈嫣又羞又怯，俏面红红，娇喘微微，却不敢乱动，也不敢再开口，生怕自己随意一个动静又要惹得他使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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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夜里, 这四位风华正茂的年轻男女结伴出行, 灯火阑珊, 璧人成双。
有洛天佑跟着，沈嫣就没有换男装了, 一身罗裳美不胜收, 绝色丽颜更是走到哪里都自成一道夺目景致，惹得路人纷纷侧目。洛天佑却清冷如冰，寒恻恻眸子只消轻轻一扫，将周遭那些不知死活的觊觎目光驱赶得作鸟兽散，他简直如同一个冰罩子似的, 将沈嫣牢牢地锁在自己的身旁，不准任何人生出惦记之心。
齐修温文尔雅，与沈姗保持着君子之距, 却又能适时地打开手臂, 为她隔开拥挤的人群, 护着她不受半点磕碰。
齐修细心又守礼, 出身贵族的良好教养, 让他的体贴令人舒悦却不会由此产生什么负担, 沈姗毕竟只是一个十七岁的女孩儿, 又不是铁石心肠之人, 若说还是无动于衷，那就说不过去了。
夜幕下的繁华与喧腾，男子的温柔与体贴，逐渐唤醒着沉静了许久的一颗心。这两人不若洛天佑那一对心意相通，却也在渐渐滋生着默契，齐修落下的目光也开始有了期待中的回应。
在西林人铺设的脂粉摊前，虽都只是一些用料一般的小玩意儿，根本无法与洛天佑送来的那些御用精细之物相比。可沈嫣难得逛一次街市，看什么都是好的，这小摊又是异族人开的，且不论东西好不好，装放脂粉的器皿就与众不同，格外地精巧可爱，女孩子家最是喜欢这些，莫说沈嫣爱不释手流连忘返，就是沈姗也在摊前驻足了许久。
两个女孩子埋头挑货，两位护花使者遭了冷落，他们生得高大又是男子，也不好挤在一群少女妇人参和，只得站在卖货的人群之外看着各自的姑娘。
齐修不经意间瞥见洛天佑深情的目光。这目光唯独落在沈嫣的身上，那清冷的面容上显露的神色才与看旁人的截然不同。一贯冷若冰霜的俊脸上竟挂着一抹淡淡的笑，那是发自内心的笑意，竟化去了那与身俱来的孤傲，生出了几分普通人的烟火气来。
“大哥平日里稍一得空就筹备婚事，比那国公府准备得还要周全，这般早着置办，可是心急着要将二姑娘娶回家？”洛天佑虽还未回归皇室玉牒，可他的血脉身份是板上钉钉的事实，又在皇子中居长，齐修喊他一声大哥合情合理，天家兄弟，能得这样真心称谓实属难得。
洛天佑的眼睛一瞬不离前方那一抹娇俏，“有备无患，焉知不会提前。”
“哦？”齐修听出了一点门道，不由笑道：“大哥的婚期定在十月，距今也不过就几个月，大哥也等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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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谢濯，齐修不由凝了笑，直言道：“此人先前在皇上跟前小露锋芒，确是文采飞扬，高人一等，皇上很是器重，近来几份诏书草拟皆是出自此人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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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修颇为惊讶，“主持春闱必须才德兼备，声望极高之人，难道皇上是要——”
洛天佑点头，“皇上有意栽培，欲借春闱之功，让其早日进入内阁。”
在翰林院任职一年就能进内阁者，本朝自建朝以来，就没有过这样的先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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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修想不通，谢濯何德何能，便是才学高人一等，比旁人更懂得迎逢，也不至于平步青云这般迅速。
洛天佑却不惊奇，一语点出其中关要：“皇上这是在挑女婿，七公主十六岁过半，早该婚配。奈何张贵妃眼高于顶，她一心想着找个能耐之人，又忌惮世家要借势张家，就想在后起之秀中寻一个忠心的，由张家亲手捧起，自然会对张家马首是瞻。”
张贵妃看上谢濯，其中多半还少不得谢昭仪的缘故，这两人都是永昌帝后宫的宠妃，两张嘴一条心，都要将谢濯拉上驸马之位，又有张家在前朝相助，谢濯得了圣心，这驸马自然就是手到擒来。
永昌帝若是把谢濯当成了准女婿，那这般栽培也就不那么令人费解了。
洛天佑道：“皇上赐婚赐上瘾，这几日都在拟旨，要赐婚七公主与谢濯。只怕他要小人得志，日后必成祸患。”
齐修想起几日前一桩风波，谢濯陪驾时，状似无意谈及民间传言，竟说大理寺断案不公，还惹得龙颜不悦，当场就将他召到御前问话。好在他问心无愧，对答如流，才解了大理寺上下的困境。想来此事恰恰正是洛天佑说的这般，小人得志，已成祸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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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谢濯却显然是对他不安好心，洛天佑更再三提醒，让他小心。
齐修稍稍一想，也明白其中之意，无非是因为沈姗。
谢濯与沈姗多年情分，便是有缘无分，也决不乐意见着旁人取而代之。如今满朝都知道齐修与沈天元忘年之谊，沈天元逢人就夸齐修，更极力在皇帝跟前举荐齐修，虽说其中包含着上司对下属的赏识之情，但更多的大概也是和永昌帝一样的苦心，都是为了栽培准女婿，好为自己的女儿谋一个好归属好前程。
而谢濯那等狭隘之人，必定会对齐修怀恨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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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谢过洛天佑的善意提醒，就见两个女孩各自抱着一堆的东西满载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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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天元与沈嫣这父女俩看齐三是越看越顺眼，只差没喊一声贤婿和姐夫，只有沈姗还在不愠不火，却也是在慢慢地打开心扉。
齐修微微一笑，自觉地走到沈姗身边，也接过她手中的东西。
洛天佑捏了捏沈嫣的脸蛋儿，将她牵到一旁，才道：“你是担心冷落了你长姐，还是不满我疏忽了你？”
被一语道破心事，沈嫣红了小脸。
本来就是，难得能出门一趟，身边没有丫鬟婆子跟着，她自然是愿意与他多处。
两个大男人凑在一块说悄悄话算怎么回事，她好不容易才劝动了长姐出门来玩，岂能白白浪费了这个良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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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嫣目瞪口呆，“你，你竟还随身带着人？”
洛天佑也不隐瞒，道：“不是我，是你的。”
“我的？”沈嫣忽然想起他曾提过要给她安排一个女护卫，方才那影子动作太快，她竟没看清是男是女。
她不满地叫起来：“你都没和我打个招呼，怎就安排好了，多久的事儿啦，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洛天佑笑而不语，将她圈在臂弯中，回头与齐修示意一下，然后就搂着怀里的玉人儿越走越远，寻了个无人的小巷将她拉了进去。
直至被人抵在了墙角，沈嫣才停下了絮絮叨叨，眸子滴溜溜地转了一圈，最后对上男人含笑的眼，她才后知后觉地害羞起来：“不要。”
也不知道那暗卫躲在哪儿，她才不要让人瞧见这些羞死人的场面。
洛天佑瞧出她的顾虑，伏在她耳边轻笑不已，道：“那些人懂得分寸，不该看的，他们绝不会多看一眼。”
“那也不行。”她用力地推着他，竭力将那蠢蠢欲动的薄唇挡在千里之外。
这么一双软绵绵的小手，哪里能挡住谁，洛天佑也算是有了经验，知道她的软肋在哪儿，掌心贴上她的腰肢，粗粝的指腹隔着衣裳就不安分起来。
沈嫣登时左闪右躲，低叫不已。
他竟是在挠她的痒痒！
她最怕痒了，尤其是后腰那儿，一碰一个准儿，她又笑又求，眼泪都出来了，不断讨饶，最后逼不得已，才柔柔地挂在他的脖子上，主动地凑上甜甜的唇，这才让他住了手，却是低头反客为主，搂住她就着墙根辗转缠绵，直至两人浑身滚烫，裳衫俱皱，他这才得了一些满足，将她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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