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79.千钧一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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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店家小厮得了银子, 急着邀功, 殷勤地就要给沈嫣带路,芬儿拦住她道:“姑娘, 咱们还是等洛大爷和我哥哥到了再进去吧。”

    沈嫣哪里等得了, 她只要一想到谢濯那一副无耻的嘴脸, 自家长姐正与他这般孤男寡女的处在一块, 她心里就发憷,唯恐迟了一步, 要误了长姐的终身。

    “先上去找到长姐要紧, 这里人来人往,谅他们也不敢真做出什么来。”

    她与芬儿这般说,看上去是在为两个人壮胆打气,眼睛却悄悄四下望了一圈。

    洛天佑与她说过,在她身边安排了得力的暗卫, 会一刻不离地跟着她,那夜里出街时她也见识过一回,那人来无影去无踪, 身手着实了得。

    她对洛天佑说的一切都深信不疑, 自然也对这暗卫信心十足, 有这么一个人跟在身旁, 她的胆子也较平日壮了许多。

    主仆二人跟着店家小厮上了三楼。

    这寄语星楼果然是大手笔, 楼上楼下皆是富丽堂皇, 更为了照顾各色主顾的喜好, 这包间也是各有不同, 有热闹的,有清幽的,有雅致的,有艳俗的。三人在三楼绕了一圈,才走到长廊尽头,一处最隐蔽的包间门口,那店家小厮躬身赔笑:“姑娘,您要找的人就在这里头,小的不便进去,您自个儿敲门吧。”

    毕竟店家还要做生意,这摆明是上门来捉人砸场的,他们收了两头的银子,就要做到两头不得罪,故而即使两边都打破头,为了给客人留几分面子,他们也要先回避再说。

    那店家小厮说完话,一溜烟就跑了,沈嫣叫不住他也只得算了。

    她望着那紧闭的大门,心头难免有些顾虑,不由又回头望了望。这里四下无人,那暗卫也没个藏身之处,她一时也不确定自己身边到底有没有跟着人,于是朝着长廊拐角处试探地喊了几声。

    芬儿只觉得奇怪,道:“姑娘,你在唤谁?”

    “没什么。”

    沈嫣不好透露暗卫的事,正犹豫要不要贸然行事,却听见门内几声女子轻吟,她一听便听出那是自家长姐的声音,这下她岂能沉得住气,提着裙子就奔到门前,咚咚咚地将门擂得震天响。

    “谁啊!”

    不耐烦的男声从门内出,正是谢濯。

    沈嫣暗骂了一声无耻之徒,却也忍耐着心底厌恶,低声应道:“表哥,是我。”

    门“吱呀”一声地开了,走出一个眉清目秀的年轻人,正是谢濯。

    谢濯将沈嫣打量了一眼,笑得有些轻佻:“表妹好雅兴,怎就独自跑到这地儿来了?难不成是背着洛指挥使约了其他人在此处见面?”

    他一身文气,可眉目之间偏偏流露出格格不入的油腻之气。

    沈嫣虽倍感嫌恶,却还是盈盈笑道:“表哥,今日皇后娘娘召我与长姐进宫,可长姐说一早就出门,说是与你约了谈一些事儿,只交待我在这时候来接她一道进宫,现在马车都在楼下等着了呢!”

    她站在门前,却不肯往里挪动一步,只伸长了脖子往里探去,无奈这屋子布置得精巧,一扇大大的屏风就挡去了屋内所有的景象。

    谢濯道:“今日皇后娘娘与张贵妃都伴驾去了西山,哪有空召见你们,表妹怕是记错了吧?”

    被一语拆穿,沈嫣面不改色:“这宫里娘娘的事儿表哥如何能知道得这般清楚,你说娘娘们伴驾去了西山,可我明明是才接到的懿旨,你若不信,大可随我们姐妹一道进宫看看不就分明了?快别耽搁了,让我长姐出来随我入宫去,这让皇后娘娘等着,可谁也担不起这罪过!”

    她说得有鼻子有眼,可谢濯偏偏不信,只道:“姗妹在屋内,你自己进来与她说罢。”

    沈嫣站着不动,只微笑着道:“事不宜迟,我就不进去了,劳烦表哥将长姐请出来。”

    谢濯点了点头,嘴边的笑却逐渐显露寒意:“表妹如今和我都见外成这样了?连进来坐一坐都不肯,当真是令人心寒呐!”

    沈嫣收了笑,警觉起来,不由扶着芬儿的手后退两步,结果却听见芬儿呜呜叫了两声,回头就见芬儿被一个不知什么时候冒出来的小厮给捂住了嘴,正着力往边上拖。沈嫣连忙上前拉扯,叫道:“你是何人,还不快放手!”

    谢濯在身后冷笑:“表妹莫急,这都到门前了,自然要进门坐一坐,至于芬儿,就先请她去楼下等着!”

    他朝那小厮一点头,那小厮二话不说推开沈嫣,扯了腰间一块破布塞进了芬儿口中,然后拖着人就下楼。

    沈嫣臂上传来剧痛,被谢濯扣住手臂就拽了进去,随即就是房门关上的声响,在她心底略过一层惊恐,于是怒目以对:“青天白日的,你这般强留我们姐妹,到底想做什么!”

    谢濯笑道:“表妹这话可真有意思,咱们在这屋里头,既见不着天,也看不到日头,你扯什么青天白日?表哥不过是觉得这几个月大家都生分了,想要同你们姐妹亲近亲近以重修咱们兄妹往日的情谊。”

    沈嫣止住心口上涌的恶心,不去想他这话底之意,飞快地屋内扫去两眼,果真看见伏倒在桌面上的沈姗,她连忙奔上前,扶起长姐,只见沈姗两颊泛红,身子也烫得厉害,任她怎么喊都不见醒。

    她不禁瞪向谢濯,质问道:“你对她做了什么!”

    谢濯指着满桌的酒菜,还有沈姗面前的半盏茶水,笑道:“我能做什么,你看看这桌上,哪一道不是你姐姐素日里最爱吃的菜?就连这茶也是她爱的龙井,我这般精心备了,只是为了求她一句回心转意。她却倒好,那般地狠心,喝了我亲自给她泡好的茶,却是要与我恩断义绝!”

    他笑得阴狠,说得苦涩,缓缓地执起茶壶,倒出还冒着热气的茶水,盈满那余下的半杯茶盏。

    沈嫣不用再问,也知道谢濯定是在茶里动了手脚,她不再浪费唇舌,只拼着力气欲将已经昏阙沈姗扶起。

    谢濯哪能让她们就这么走了,放下茶壶,上前一把将沈嫣扯开,摔去一边。再小心翼翼地将沈姗扶好靠在桌上,然后又拿着满盏的茶水向沈嫣走去。

    “你要做什么”

    沈嫣惊恐地看着他手中的茶盏,不住地向后躲去。

    谢濯在她面前蹲下,一把攫住她的下巴,毫不留情地使力,迫她张了嘴,不由分说地就将那一盏茶给灌了进去。

    纵使沈嫣拼力挣扎,可力气哪里能敌得过一个男人,谢濯对她更是没有半点怜惜,蛮力之下满盏的茶水全部给灌下了肚。

    她哪经得起这般对待,狂咳不已,小脸涨得通红,却还不忘反击,竟趁谢濯一个不注意,往他手背狠狠地咬了一口。

    谢濯吃痛,一个反手将她打翻在地,“小贱人!死到临头还这么刁钻!若不是你怂恿鼓动,姗妹也不会变心移情,你欠我的,我要连本带利地跟你讨回来!”

    沈嫣被打得眼冒金星,模糊的视野中,只见谢濯起身走向沈姗,她此刻虽头晕目眩,却还是牵挂着长姐,冲谢濯喊去:“你若真心爱护长姐,就不该这般对她。你难道还不知道她的性子吗!你若碰了她,她就算死了也不会原谅你!”

    “我好话说尽她都不肯回头,我还能指望她什么原谅。还不如今日先做了我的人,到时候她就算死,也是我谢濯的鬼!”

    谢濯不回头,已走到沈姗身边,俯下身将她轻轻拥住,万分怜惜地抱了起来就往床那边走去。

    那茶水的药效来得很快,沈嫣浑身无力,瘫倒在那,想要去阻止谢濯,却发现自己怎么也爬不起来。

    “谢濯,你要是敢碰我长姐,爹爹一定不会放过你,我也不会放过你,你难道还敢杀了我不成,除非我死!否则今日的事我定要找你讨回!”

    谢濯抱着沈姗,还没走到床边,听到这等威吓,才停了下来,却是回头笑道:“嫣嫣,你都自身难保了,还吓唬得了谁?你莫心急,咱们也是青梅竹马,表哥岂会厚此薄彼,等我疼过了姗妹,一会儿再来关照你。”

    这话可谓极尽下流,令人作呕。沈嫣浑身寒颤,原来谢濯所说的连本带利就是这么个算法,她从未想过谢濯竟是这等无耻小人,竟把歪心都打到她身上来。

    她气得颤抖不停,竭力怒道:“你既存着这等邪念!怎还有脸求我长姐回头?你不配!你这种人根本配不上我长姐!”

    谢濯被她激得暴跳如雷,将沈姗放在床上,又回头来找她,捉住那张国色天香的脸蛋儿,“虽说我只爱姗妹一人,但也不会白白浪费了这么标致的美人儿。你莫觉得委屈,这权当是你欠我的!要不是你,姗妹又怎会厌我至此!你放心,只要你乖乖地,伺候我舒坦了,咱们两不相欠!今日这事,也就你知我知,只要你不回去多嘴,我也定不会让洛天佑知道。”

    女人而已,都是中看不中用的纸老虎,无论嘴巴上骂得有多厉害,一旦动起真格就都不行了!遇到这种事,有几个女人真敢张扬出去,还不都是忍气吞声咽下这闷亏。否则,就是让人知道了,男人至多就是受点责罚,可作为女人就只得身败名裂,遭世人厌弃。

    “你无耻!”沈嫣拼尽全力,狠狠地啐了一口。

    谢濯一抹脸,阴笑道:“无耻?一会儿定让你见识到什么才叫做无耻!”

    他说罢,就不再理她,迫不及待地走到床边。

    沈姗眉心紧锁,虽是昏厥,也能看出她在昏迷之前是多么的痛苦与不情愿。

    谢濯不管这些,飞快地脱了外袍,然后坐下来就颤抖着双手去脱鞋。鞋子才去了一只,就听见砰地一声震响,房门大开,门前的屏风轰然倒地。

    他一下站起,看向门外。

    门前虎虎生风地立着一个高大人影。

    沈嫣正满心绝望,又哭又骂,这下巨变让她重燃希望,转瞬她已被人托了起来,周身盈满浓浓的酒气,她抬头就看见一张微醺的俊颜,她登时崩了眼泪,嘶声哭道:“世子,快救救我长姐!”

    今日定国公伴驾去了西山,陆甚才得以溜出国公府,跑到这寄语星楼包了上房,又喝得醉生梦死,解手出来正巧就撞上了谢濯的小厮拖着芬儿往后院去。他一眼就认出那是沈嫣的贴身婢女,登时清醒了一半,上前一脚踹走小厮,提着芬儿一巴掌把人打醒,问她如何会出现在此地。当得知沈嫣遇险,他二话不说直接杀到三楼,于是就有了这眼前一幕壮举。

    陆甚平生最受不得的,就是沈嫣的眼泪。这泪珠滚落,一颗颗都砸在他的心头,砸醒了他醉醺醺的脑袋,这下彻底地酒醒,顺着她央求的目光看去,这才见着站在床前衣衫不整的谢濯,再看床上,沈姗昏迷不醒倒在那里。

    他立马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陆甚虽不算什么良人,却也最不屑这等趁人之危的无耻行径。

    他当下火冒三丈,将沈嫣放稳,人大步冲上前,拎起谢濯的衣领,两个巴掌就落了下去。他自小习武,又生得高大威猛,谢濯一个文人,如何是他的对手,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双脚离地,掌风盖来,人已飞上墙,扑通一声又砸到地上。

    陆甚眼睛不敢乱放,拉下两边床帐,将床内景象遮个严严实实,然后又看沈嫣软绵绵地靠着桌子正看向自己这边,他这下才看出她这不寻常的姿态,定也是拜谢濯所赐,当下心头火气更甚,又上前往地上满脸是血的男人狠狠地踹去,尤不解气,又追着满地打滚的身子再补上几脚。

    谢濯被踢得嗷嗷乱叫,抱着他腿苟延残喘:“世子爷,我可是皇上钦定的驸马,咱们向来井水不犯河水,你何必为了个丫头与我难堪,你打死了我也不好向皇上交待啊!我知道你喜欢这丫头,你把她带走,我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你也不要管我的事,如何?”

    陆甚眯了眼,停了下来,打量了两眼,咬牙道:“你当小爷同你一样卑鄙?”

    谢濯狼狈地爬起,却不敢站起来,狗一般地跪爬到他跟前,讨好道:“虽说这丫头马上就要嫁人了,世子爷若是捷足先登,等生米煮成熟饭,她也就只得做你的人。您这等身份,又得皇上器重与皇后娘娘的疼爱,就算洛天佑告了御状,也不能拿您怎么样不是?”

    陆甚不屑看他,冷冷推开,可却不若方才凶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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