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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5.第四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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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画卷上的人确实是白胭融, 白脂融无论认错谁都不可能认错她在这个世界上至亲至爱的姐姐。这么多年来,她早已接受白胭融多半已经不在人世的事实,此时却骤然得知姐姐在这世上竟然留有子嗣,震惊之余,她心头蓦然涌上一阵难言的喜悦。

    原来这世上还是有和姐姐相关的东西的。

    虽然白胭融不在人世的事实无法改变,可她至少留下了后代,人终有一死,子女便是生命与香火的延续,白脂融认为,有子女的人生终归是要圆满一些的。如若当年盛宠无双的荣皇贵妃当真是她的胭儿姐姐, 那她至少知道姐姐逝世得并不悲惨凄凉, 生前也有过一段幸福美满、孩子承欢膝下的时光。

    这么一想, 白脂融瞬间觉得好受了许多, 在心中积压了许多年、曾经一度无处宣泄的情感也忽然有了寄托之处,恨不得立马将临忌叫到面前, 好教她仔仔细细、一丝不漏地瞧个够。

    那是她姐姐的孩子。

    墨玉收起画卷后,白脂融一把按住他的手臂,急切地道:“修儿, 既然你如今是临忌的伴读, 总有办法寻个理由让临忌来王府一趟吧?”

    “您不会是要当面教训人家吧?”墨玉微微一挑眉尖, “娘,让我当六殿下的伴读是陛下的意思, 也是我自己决定的, 和临忌本人真没什么关系”

    白脂融见墨玉误解了他的意思, 顿时更急了:“臭小子,你把你娘当成蛮不讲理的泼妇了是不是?我只是要确认一些事情!对了,你把这画卷拿回来,临忌知不知道?”

    “我还能偷偷拿的不成?”墨玉无奈地道。

    “那那临忌那里还有没有别的东西?和荣皇贵妃有关的。”白脂融有些语无伦次地道,“写的字、画的画或是贴身物件之类的?单靠一幅画,我总觉得不太妥当”

    墨玉想起临忌那寒碜的寝宫,不太确定地道:“大约是有的吧?今日有些晚了,我匆匆忙忙地再进宫去找临忌也不合适,明天下学后再问吧。”

    “记得把人也带回来。”白脂融提醒道,“我得好好瞧瞧临忌。”

    当日墨尹回府后,便听了自家夫人一顿激动的叙述。墨尹没想到还会有这么一出,先是听得云里雾里,好不容易明白了一些,不得不将白脂融大段大段的情感倾诉暂且拨到一边,艰难地理顺了当中复杂的关系。

    “你的意思是,荣皇贵妃便是你曾经和我提到过的那个胭儿姐姐?”墨尹有些怀疑地道。

    “你不信?”白脂融当即不悦了。

    墨尹即便是心中狐疑,嘴上也不敢直接说不信,斟酌着道:“我只是觉得光靠一幅画便认定此事,未免有些太草率儿戏了吧?”

    “我自然是知道的,所以我才和你说啊!”白脂融道,“你当年不是见过荣皇贵妃吗?快和我说说她的事。”

    墨尹哭笑不得:“脂儿,那是陛下的人,常年住在深宫中的,即便是在荣皇贵妃生前,我总共也不过是见过她寥寥几次罢了,每次荣皇贵妃皆是陪在陛下身边,有什么好说的?”

    白脂融不死心:“那你可知道荣皇贵妃是如何进宫的?又是何时为妃的?”

    墨尹皱眉回忆了片刻:“当年陛下尚未登基之时,与他的几位兄长有过一些争斗,我便是因为那一场腥风血雨才身受重伤,流落到白灵岛附近的,最后得以被你所救——脂儿,我以前便与你说过的。”

    白脂融不自觉地回想起那段过往,顿时柔和了眉眼,“嗯”了一声。

    “那时候情况凶险,陛下也比我好不到哪里去,虽然他身在帝都,却同样多次遭遇他那几位兄长的暗杀,刺客一批紧接着一批陛下和我是一起经历过九死一生的。”墨尹叹息,“后来陛下终于登基,除了将他的发妻——也就是当今的扶淑皇后——封后以外,还另外举办了一场隆重的册封大典,一意孤行地将一名所有人都觉得极其面生的女子封为‘荣妃’。”

    “那是陛下后宫中的第一名妃子,连曾经跟随在他身边多年的那些侍妾都没能得到这份殊荣。”墨尹道,“陛下没对任何人解释过只言片语,但凡是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陛下有多宠爱当时的荣妃娘娘,不仅特许荣妃娘娘不用学宫中的规矩、不必对他行大礼,我还曾听宫人说过,陛下和荣妃娘娘单独相处时是没有君臣之分的,荣妃娘娘会直接唤陛下的名儿。”

    白脂融静默地听着,虽然嘴上说着不敢认定荣皇贵妃便是她的胭儿姐姐,可听墨尹说的时候,她却已经下意识地将那名传奇般的女子代入白胭融的面孔——她的胭儿姐姐就该这样被疼爱着,那样美好得堪称“无瑕”的女子,不应该只一心爱慕着某个从来都对她视而不见的男人。

    “我曾经好奇地问过陛下,陛下没有隐瞒我,可也不曾多说,只说那女子救过他的命,没有那女子他便活不下去。”墨尹接着道,“后来荣妃娘娘诞下龙子,立马升为贵妃,六殿下三岁多时又加封皇贵妃——这个晋升速度,大玄历代以来,怕也只有荣皇贵妃一人。”

    “六皇子三四岁时,我倒是常能见到,那孩子打小聪明绝顶,三岁时说话已经无比流利,诗词往往听个三两遍就能倒背如流。陛下如获至宝,成天将六皇子带在身边,逢人便要夸赞后来好像是荣皇贵妃总是见不到孩子,不高兴了,陛下才不再带着六殿下到处走的。”

    白脂融诧异极了:“可如今的六皇子”

    “是啊,自从荣皇贵妃逝世后,陛下便再没看过六皇子一眼了,兴许是怕触景伤情,也兴许是因为一些别的别的原因。”墨尹苦笑,将到了嘴边的某些话重新咽回去,叹息道,“直到那时候,我才依稀明白,陛下对六皇子的宠爱不过是‘爱屋及乌’罢了,荣皇贵妃不在了,六皇子在陛下眼里便等同于不存在。只是可惜了那孩子,成了个‘伤仲永’。”

    “那如今陛下不是重新将六殿下看进了眼里吗?这又是为什么?”白脂融皱眉,不太能理解帝王家的这种情感,“是忽然良心发现记起了父子情,还是念起了曾经他和荣皇贵妃的旧情?”

    “脂儿,莫要胡说。”墨尹无奈地轻斥道,“陛下的心思岂是你我能胡乱揣度的?”

    “你刚才明明一直在‘揣度’。”白脂融不以为意地白了他一眼。

    墨尹语塞,在自己家夫人面前无言以对。虽然他嘴上这么说,可心里却觉得自己多少能猜到答案——陛下那是念“父子情”和“旧情”么?恐怕未必。

    他当年见过荣皇贵妃的次数说多不多,可说少也不少了,有时候陛下约他在宫中相见,荣皇贵妃便陪在一侧。陛下说起朝堂政事从来不避着荣皇贵妃,一开始墨尹还会惊异,皇贵妃只是静坐一旁,有时是写写字作作画,有时是拿着笛子悠悠扬扬地吹,也有时是抱着瑶琴漫不经心地弹奏脸上连一个多余的表情也没有,总是冷冷淡淡的,更别说插嘴他们之间的议论了。

    久而久之墨尹便也习惯了,心中偶尔也会产生一个荒谬的念头——这样陪在陛下身边,荣皇贵妃或许是不情愿的,只是陛下离不开她,荣皇贵妃才不得不待在那里。

    这想法突如其来又莫名其妙,墨尹想归想,却并未真正放在心上,只是时常会觉得陛下对荣皇贵妃的情感浓烈得令人心惊,他早在很久以前便隐隐有个预感——再这样下去迟早要出事。

    果不其然,后来荣皇贵妃仙逝,陛下很快便从英明神武的一代明君,变成了昏聩懒怠、不理朝政的几乎可以说是“昏君”了。可那是他的陛下,和他一起经历过九死一生,是他一手扶持起来的,墨尹万万不愿意将这个词用在临睿——景和帝身上。

    如今临睿心血来潮,将心思全都放在了六皇子临忌身上——为什么?

    墨尹想起临忌那张好看得过分的面孔,那漂亮的眉眼简直和当初的荣皇贵妃像了个十足,只是五官的细微处终究有些不同,这些不同让临忌少了几分荣皇贵妃身上的柔美婉约,取而代之的是男子特有的阳刚硬朗。

    即便是这样,临忌和荣皇贵妃仍是有七八分相似,如若他是个女子恐怕会更像。

    “只可惜了不是女子。”

    想起景和帝在围场的营帐中叹息的这一句,墨尹心中便莫名一阵悚然。临忌没有托生成女子——墨尹心想,他该庆幸的。

    墨玉并不知道他爹娘之间的这些事,翌日他照常去上书房,许是因为心中压着事,只觉得今日的时间比昨日还要难捱。好不容易等到下学,墨玉无视了众人意味深长的目光,再次跟着临忌回到寝宫。

    他对临忌复述了他娘的话,临忌拿着墨玉还给他的画卷,若有所思地一拧眉:“也就是说,你娘认出了这画上的人,认为确实是她姐姐?”

    墨玉和临忌说起话来要么是装模作样地摆出一副文绉绉的腔调——这种情况通常是在相互冷嘲热讽,或是说一些不那么正经的事;要么是像现在这样随性得过头,连“令慈”一类的敬辞都用不上了,开口便是“你娘”——可这种情况反倒是在说着严肃的正事。

    墨玉莫名有些想笑,可现下实在不是适宜轻松玩闹的时候,他连忙拉回自己飘出了几里地的思绪,点了点头。

    “字、画什么的,我这里基本没有,这幅和昨日你看见的那幅,便是全部了。”临忌老实回答,轻轻吸了口气,“我阿娘的贴身物件我倒是有一件的,只是不知道是她入宫前的东西,还是入宫后父皇赏赐的——如若是后者,给你娘看也没用。”

    说罢,他不等墨玉开口,便从身上拿出一个小钱袋。那钱袋绣得极其精致,小小的一个,只是颜色有点暗淡,从那陈旧的模样看得出来是有些年头的东西了。

    临忌低声道:“这钱袋是我阿娘在我小时候绣的,里面有一枚玉坠,并不是什么稀有珍贵的东西,我拿去问过人,是用很寻常的玉料做的,值不了多少银子——父皇应该不会赏赐这种廉价的东西给阿娘。”

    “但我阿娘一直很珍惜这枚吊坠——小时候我不懂事,如今回想起来,父皇赏赐给阿娘的东西当中从来不乏稀世美玉,其他价值连城的奇珍异宝也不少,可阿娘从来没有表现出特别欢喜的模样,只有在没人的时候,她会拿着这枚玉坠一遍又一遍地摩挲她好像还和我说过,这是很重要的东西。”

    墨玉接过那半旧的钱袋,忍不住道:“既然是这么重要的东西,你放心交给我?”

    临忌笑了:“昨日的画卷都给你拿走了,今日为何不放心?”

    墨玉无言以对,昨天他拿走那画卷的时候,根本不知道那是临忌手上为数不多的、与荣皇贵妃有关的东西,还以为只是寻常的一幅画,因此也没太在意。此刻得知这玉坠是荣皇贵妃唯一留给临忌的贴身物件,他便骤然觉得那小小的钱袋都沉重了起来。

    “只是一枚玉坠罢了,你紧张什么?”临忌似是被他凝重的神情逗乐了,拉过他拿钱袋的手,在他耳边轻笑着道,“阿玉,你是我的什么人呀,还和我计较这个——我的东西不也是你的东西?即便你把玉坠弄丢了,我还能怪你不成?”

    “嗯?我是你的什么人?”墨玉微微一勾嘴角,也笑了,“表哥吗?”

    临忌:“”

    他没料到墨玉会突然说出这么个词,细细一想又无法反驳——如若他阿娘真是墨玉阿娘的姐姐,那墨玉岂不就是他的表哥?

    临忌无言片刻,闷声笑了:“阿玉,这算是亲上加亲吗?”

    “哪来的亲上加亲,少胡说八道,你若是敢在我娘面前说这句话,她保证活剥了你。”墨玉手掌一翻,直接将那小钱袋放回了临忌手里,“钱袋我还是不拿了,你自个儿拿到我娘面前吧,我才想起来,我娘昨天是说过要见你的。”

    临忌一愣。

    “你不愿意?”墨玉微微蹙眉,“你不是一直很关心这件事么?我以为”

    “阿玉,我先问你一个很正经的问题你别笑,我是认真的。”临忌无奈地道,挨过去拉着墨玉的手,声音放得很轻,“如若如若你真是我表哥,那你以后会当我是你的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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