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民网红》正文 33.第33朵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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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人窒息的沉默, 铺天盖地。
尤桦拿着手机，屏息，几秒间，一口气都没有出。
“你在哪？”
庚以名有点愣神。
尤桦的沉默是他预料到的, 他也想到了尤桦歇斯底里不能接受的样子, 甚至都想好了对策。
可是偏偏，尤桦只是这样问了他三个字。
“我问你在哪。”尤桦的声音平稳而低缓, 仿佛真的只是简单地问他一个问题而已。
“我”庚以名差点就被她这种云淡风轻的语气蒙骗了，回答已经递到嘴边。
可是, 他及时反应过来，反问道：“你要做什么？”
“我要做什么？庚以名, 你现在应该问的不是这个问题。”
尤桦很少用保持这样平缓的语调说话。此时, 她始终保持着这样的语调, 仿佛把一切风暴都掩藏在言语之后：“虽然不知道你怎么想的, 但是，尤兄这个账号, 是我们共同的心血。面对心血，你居然可以一走了之？”
“我”庚以名狠狠心：“我不会跟你说的。尤桦，我们俩之间本就没有签订合同，原则上我随时都可以离开, 现在我只是运用我的权利, 你不能阻——喂？喂？”
电话那头咔地失去联结, 只传来嘟嘟的忙音。
她挂了。
尤桦一向是个爽利的性子。这样挂电话, 大概是不想听他继续诡辩了吧, 庚以名想。
坐在原位，庚以名将手机放回办公桌上，凝视了两秒桌面。
他该感到如释重负的，毕竟是已经在心头犹豫这么久的事情，终于说出来了，可是他没有感受到放松。
他想叹气，却最终没有叹，只是将手深深地陷入额发中，低垂下头。
偌大的办公室里没有一点动静，只能听到外面走廊偶尔传来的脚步声。
片刻，庚以名重新抬起头来，收拾好桌子上的东西，动身回去。
他把自己的车从地下车库开出来，行驶上喧哗的街道。
天已经快黑了，远处的天幕像是一块被撕裂开来的乌色破布，阴翳的云层下面，隐隐露出灿烂的霞光。
明日就是周末，周边的街道也喧闹了不少。形形色色的人群在路上更迭着，或欢声笑语，或行色匆匆，没有人注意到，轿车里这个有些失魂落魄的男人。
庚以名很想振作一点，也尽力不去想这件事。
然而他发现，跟着尤桦拍摄视频，已经潜移默化地成为了他生活的一部分。
往常，他坐在车里开车回去的时候，都会在脑海里构思下一个视频的镜头要怎么掌控，尤桦跟他讨论的那些视频点子合不合理。
一边想一边开车，不知不觉间就能到家。
今天不需要去思考那些事情，脑子轻松，路途却变得格外漫长。
庚以名抓着方向盘，手腕完全凭借直觉一样转动。
他像是一个可以上发条的木偶，只要有人抽动他身后的木条，他就会精准无误地做出设定好的动作，不会有半点差池。
可是，这样的木偶，是没有心的。
就保持着这种心神不宁的状态，庚以名快要开到小区门口了。
他减速慢行，脑子里一遍又一遍地重复一句话：
这是我自己选择的。只是回到以前的生活，没什么大不了
忽然他中断了这样的自我催眠，因为前方的路上掠过一个人影。
高度的警觉提醒庚以名集中精神控制车速，于是他猛然回神，毫不迟疑地踩下刹车。
车子与地面摩擦的地方发出尖锐的擦地声，庚以名眉头一皱，抬头向前面看去。
他愣住。
那位让他紧急刹车的罪魁祸首向他挥了挥手，然后从车头处绕过来，敲了敲他紧闭的驾驶窗。
“开门，”车子的窗户关得紧，起到了隔音的功效，庚以名只能听到她的声音变得瓮声瓮气：“我要上来。”
庚以名犹豫了一下。
他知道车门外的她看不见自己的表情，但他能看见她的。
她往车窗这边凑近了些，秀丽的五官就贴在他面前。两人一窗之隔，庚以名甚至能看到她说话时呼吸在窗户上结起的雾气。
就在他犹豫的这一刻，窗外的她又说话了：“不合作就不合作，没必要装作不认识我嘛。”
庚以名就莫名其妙地被这句话刺中了。
他降下窗，开了门锁，然后对着窗外的尤桦无奈道：“上来吧。”
尤桦欢天喜地地绕了一圈，跑到副驾驶座，拉门坐上来。
“我等你好久了，想着你应该会翘班回来的，果然。”
尤桦用手笼在唇前，装模作样地哈了一口气，好像很冷的样子。
不过现在的天气还不至于做出这个动作，庚以名知道她是在做给自己看，忍不住想笑，觉得有些不合时宜，就忍住了。
“等等”他忽然抓到尤桦话里的重点：“你说你一直在等我？”
“是啊，不然我们怎么会在小区门口遇上？”尤桦转头，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
放在往常，庚以名就会对上她的视线，可是今天，他好像被抽走了勇气。
尤桦的眼神投过来，被他悄无声息地躲开了。
“好吧，好吧，你躲我，那我就不看你了。”尤桦毫不忌讳地点出他情绪的变化，重重地往后面的座椅压去：“你这个人，还真是只把我们两个之间视为合作关系啊？”
眼皮控制不住地一抽，庚以名心头升腾起异样的情绪。
那情绪从心脏一路横冲直撞，像是要冲破一切桎梏来到他的喉咙，他张了张嘴，险些说出不该说的话。
然而下一秒，尤桦若无其事地补了句：“我们相处这么久，怎么说也是朋友了，就算在合作上有矛盾，你也不用像躲瘟神一样躲我啊。”
这句话直直地将庚以名那些情绪堵回了嗓子眼。
他难得有些窘迫地看了眼尤桦，手僵硬地扳动方向盘，回答得无不敷衍：“行吧。”
“这可是你自己答应的。”听到他说好，尤桦的眼睛忽然亮了亮，“这就对了，朋友之间，很多话就好说多了。”
庚以名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你你要干嘛？”
看着他有些警惕的表情，尤桦忽然觉得好笑：“庚以名，你对朋友就是这么提防着的吗？你放心吧，我一个弱女子，又不能对你做什么。”
“你可不是弱女子。”庚以名嘟囔，但好歹是把那副警惕的样子收回去了。
“都行吧。” 尤桦看向前方，随口问道，“庚以名，你准备把车停到哪里啊？”
“今天停家里的车库吧你”庚以名又想问她要干嘛，但想起刚刚进行过的对话，硬是把这句话塞了回去：“我——我先把你送回家。”
“不用了，你直接开回家吧。”尤桦说。
“开回家？开回谁的家？”
“当然是你的家啊。”尤桦转过来看着他，似笑非笑地：
“我想去你家做客，庚以名，你说可以不可以？”
*
领着尤桦走进自家别墅的院前小门时，庚以名的脑子还有点儿晕。
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就被尤桦骗着，带她回来了。
他原本可以告诉尤桦，自己改变主意了，想把车停到小区的公共车库里。
可是话到嘴边，他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说起来，两个人认识这么久，明明就住一个小区，他也跑了无数次陶朗家了，可是尤桦竟一次也没来过庚以名家里。
“这也太不公平了吧”，尤桦是这么说的。
现在想想，庚以名大概就是被她这句话蒙骗了。
总之，尤桦就那么大大咧咧地跟着庚以名进来了。
这栋房子不是庚家唯一的地产，所以现在也不过是庚以名一个人在住。
这是一栋小户型的别墅，整个规模都比陶朗家袖珍很多，从内到外都是十分简洁的装潢风格，看得出来是单身男士的住所。
尤桦看到，别墅楼前的小院子里，虽然没有什么植物，但是草坪都打理得整整齐齐。
院子的一角里，还支着一把大伞，下面摆着几张桌椅和烧烤架。
尤桦就饶有兴趣地指了指那边：“你平时一个人，会去那里烧烤吗？”
“只是买着准备，有时候朋友来访，能多一个娱乐方式。”庚以名扫了一眼，回答：“不过还没用过。”
“是吗？”尤桦思考两秒，忽然兴奋地拍了拍掌：“那今天我们俩可以用啊！”
“”庚以名完全没想到她会心血来潮地提出这个建议，顿了两秒：“可是家里没有食材。”
“你想不想做？你看明天就周末了，玩点趣味的放松一下，怎么样。”尤桦盯着他，满脸都写着“快答应我”。
庚以名没法拒绝尤桦这样诚恳的请求。于是，两人在外卖软件上找了个跑腿，从附近的超市里买来了串好的烧烤食材，然后就放在庭院里，开始大眼瞪小眼。
“好了，东西都到了，现在，该开始准备啦。”尤桦拿着从庚以名厨房顺来的油和调味料，看着擦干净的烧烤架以及一旁的炭火摩拳擦掌。
她打量一圈儿，然后煞有其事地说：“嗯，我看看。庚以名，你应该也没有经验吧？这样的话，你先把那些鸡翅剪开，我听说，鸡翅要剪开才能烤入味儿的”
“尤桦。”
庚以名打断了她的指挥，放下手中的菜，眸色沉沉。
“你不如有话直说吧。”
尤桦兴奋的神色瞬间淡了两分。
不过很快，她眼里又燃起一些奇异的色彩。
尤桦对着庚以名笑，眼睛微微眯起，在渐黑的暮色之中显得朦胧又诱惑。
“别着急嘛，合伙人。都说酒桌上出成绩，咱们就边吃边聊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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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桦拿着手机，屏息，几秒间，一口气都没有出。
“你在哪？”
庚以名有点愣神。
尤桦的沉默是他预料到的, 他也想到了尤桦歇斯底里不能接受的样子, 甚至都想好了对策。
可是偏偏，尤桦只是这样问了他三个字。
“我问你在哪。”尤桦的声音平稳而低缓, 仿佛真的只是简单地问他一个问题而已。
“我”庚以名差点就被她这种云淡风轻的语气蒙骗了，回答已经递到嘴边。
可是, 他及时反应过来，反问道：“你要做什么？”
“我要做什么？庚以名, 你现在应该问的不是这个问题。”
尤桦很少用保持这样平缓的语调说话。此时, 她始终保持着这样的语调, 仿佛把一切风暴都掩藏在言语之后：“虽然不知道你怎么想的, 但是，尤兄这个账号, 是我们共同的心血。面对心血，你居然可以一走了之？”
“我”庚以名狠狠心：“我不会跟你说的。尤桦，我们俩之间本就没有签订合同，原则上我随时都可以离开, 现在我只是运用我的权利, 你不能阻——喂？喂？”
电话那头咔地失去联结, 只传来嘟嘟的忙音。
她挂了。
尤桦一向是个爽利的性子。这样挂电话, 大概是不想听他继续诡辩了吧, 庚以名想。
坐在原位，庚以名将手机放回办公桌上，凝视了两秒桌面。
他该感到如释重负的，毕竟是已经在心头犹豫这么久的事情，终于说出来了，可是他没有感受到放松。
他想叹气，却最终没有叹，只是将手深深地陷入额发中，低垂下头。
偌大的办公室里没有一点动静，只能听到外面走廊偶尔传来的脚步声。
片刻，庚以名重新抬起头来，收拾好桌子上的东西，动身回去。
他把自己的车从地下车库开出来，行驶上喧哗的街道。
天已经快黑了，远处的天幕像是一块被撕裂开来的乌色破布，阴翳的云层下面，隐隐露出灿烂的霞光。
明日就是周末，周边的街道也喧闹了不少。形形色色的人群在路上更迭着，或欢声笑语，或行色匆匆，没有人注意到，轿车里这个有些失魂落魄的男人。
庚以名很想振作一点，也尽力不去想这件事。
然而他发现，跟着尤桦拍摄视频，已经潜移默化地成为了他生活的一部分。
往常，他坐在车里开车回去的时候，都会在脑海里构思下一个视频的镜头要怎么掌控，尤桦跟他讨论的那些视频点子合不合理。
一边想一边开车，不知不觉间就能到家。
今天不需要去思考那些事情，脑子轻松，路途却变得格外漫长。
庚以名抓着方向盘，手腕完全凭借直觉一样转动。
他像是一个可以上发条的木偶，只要有人抽动他身后的木条，他就会精准无误地做出设定好的动作，不会有半点差池。
可是，这样的木偶，是没有心的。
就保持着这种心神不宁的状态，庚以名快要开到小区门口了。
他减速慢行，脑子里一遍又一遍地重复一句话：
这是我自己选择的。只是回到以前的生活，没什么大不了
忽然他中断了这样的自我催眠，因为前方的路上掠过一个人影。
高度的警觉提醒庚以名集中精神控制车速，于是他猛然回神，毫不迟疑地踩下刹车。
车子与地面摩擦的地方发出尖锐的擦地声，庚以名眉头一皱，抬头向前面看去。
他愣住。
那位让他紧急刹车的罪魁祸首向他挥了挥手，然后从车头处绕过来，敲了敲他紧闭的驾驶窗。
“开门，”车子的窗户关得紧，起到了隔音的功效，庚以名只能听到她的声音变得瓮声瓮气：“我要上来。”
庚以名犹豫了一下。
他知道车门外的她看不见自己的表情，但他能看见她的。
她往车窗这边凑近了些，秀丽的五官就贴在他面前。两人一窗之隔，庚以名甚至能看到她说话时呼吸在窗户上结起的雾气。
就在他犹豫的这一刻，窗外的她又说话了：“不合作就不合作，没必要装作不认识我嘛。”
庚以名就莫名其妙地被这句话刺中了。
他降下窗，开了门锁，然后对着窗外的尤桦无奈道：“上来吧。”
尤桦欢天喜地地绕了一圈，跑到副驾驶座，拉门坐上来。
“我等你好久了，想着你应该会翘班回来的，果然。”
尤桦用手笼在唇前，装模作样地哈了一口气，好像很冷的样子。
不过现在的天气还不至于做出这个动作，庚以名知道她是在做给自己看，忍不住想笑，觉得有些不合时宜，就忍住了。
“等等”他忽然抓到尤桦话里的重点：“你说你一直在等我？”
“是啊，不然我们怎么会在小区门口遇上？”尤桦转头，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
放在往常，庚以名就会对上她的视线，可是今天，他好像被抽走了勇气。
尤桦的眼神投过来，被他悄无声息地躲开了。
“好吧，好吧，你躲我，那我就不看你了。”尤桦毫不忌讳地点出他情绪的变化，重重地往后面的座椅压去：“你这个人，还真是只把我们两个之间视为合作关系啊？”
眼皮控制不住地一抽，庚以名心头升腾起异样的情绪。
那情绪从心脏一路横冲直撞，像是要冲破一切桎梏来到他的喉咙，他张了张嘴，险些说出不该说的话。
然而下一秒，尤桦若无其事地补了句：“我们相处这么久，怎么说也是朋友了，就算在合作上有矛盾，你也不用像躲瘟神一样躲我啊。”
这句话直直地将庚以名那些情绪堵回了嗓子眼。
他难得有些窘迫地看了眼尤桦，手僵硬地扳动方向盘，回答得无不敷衍：“行吧。”
“这可是你自己答应的。”听到他说好，尤桦的眼睛忽然亮了亮，“这就对了，朋友之间，很多话就好说多了。”
庚以名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你你要干嘛？”
看着他有些警惕的表情，尤桦忽然觉得好笑：“庚以名，你对朋友就是这么提防着的吗？你放心吧，我一个弱女子，又不能对你做什么。”
“你可不是弱女子。”庚以名嘟囔，但好歹是把那副警惕的样子收回去了。
“都行吧。” 尤桦看向前方，随口问道，“庚以名，你准备把车停到哪里啊？”
“今天停家里的车库吧你”庚以名又想问她要干嘛，但想起刚刚进行过的对话，硬是把这句话塞了回去：“我——我先把你送回家。”
“不用了，你直接开回家吧。”尤桦说。
“开回家？开回谁的家？”
“当然是你的家啊。”尤桦转过来看着他，似笑非笑地：
“我想去你家做客，庚以名，你说可以不可以？”
*
领着尤桦走进自家别墅的院前小门时，庚以名的脑子还有点儿晕。
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就被尤桦骗着，带她回来了。
他原本可以告诉尤桦，自己改变主意了，想把车停到小区的公共车库里。
可是话到嘴边，他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说起来，两个人认识这么久，明明就住一个小区，他也跑了无数次陶朗家了，可是尤桦竟一次也没来过庚以名家里。
“这也太不公平了吧”，尤桦是这么说的。
现在想想，庚以名大概就是被她这句话蒙骗了。
总之，尤桦就那么大大咧咧地跟着庚以名进来了。
这栋房子不是庚家唯一的地产，所以现在也不过是庚以名一个人在住。
这是一栋小户型的别墅，整个规模都比陶朗家袖珍很多，从内到外都是十分简洁的装潢风格，看得出来是单身男士的住所。
尤桦看到，别墅楼前的小院子里，虽然没有什么植物，但是草坪都打理得整整齐齐。
院子的一角里，还支着一把大伞，下面摆着几张桌椅和烧烤架。
尤桦就饶有兴趣地指了指那边：“你平时一个人，会去那里烧烤吗？”
“只是买着准备，有时候朋友来访，能多一个娱乐方式。”庚以名扫了一眼，回答：“不过还没用过。”
“是吗？”尤桦思考两秒，忽然兴奋地拍了拍掌：“那今天我们俩可以用啊！”
“”庚以名完全没想到她会心血来潮地提出这个建议，顿了两秒：“可是家里没有食材。”
“你想不想做？你看明天就周末了，玩点趣味的放松一下，怎么样。”尤桦盯着他，满脸都写着“快答应我”。
庚以名没法拒绝尤桦这样诚恳的请求。于是，两人在外卖软件上找了个跑腿，从附近的超市里买来了串好的烧烤食材，然后就放在庭院里，开始大眼瞪小眼。
“好了，东西都到了，现在，该开始准备啦。”尤桦拿着从庚以名厨房顺来的油和调味料，看着擦干净的烧烤架以及一旁的炭火摩拳擦掌。
她打量一圈儿，然后煞有其事地说：“嗯，我看看。庚以名，你应该也没有经验吧？这样的话，你先把那些鸡翅剪开，我听说，鸡翅要剪开才能烤入味儿的”
“尤桦。”
庚以名打断了她的指挥，放下手中的菜，眸色沉沉。
“你不如有话直说吧。”
尤桦兴奋的神色瞬间淡了两分。
不过很快，她眼里又燃起一些奇异的色彩。
尤桦对着庚以名笑，眼睛微微眯起，在渐黑的暮色之中显得朦胧又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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