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1章 她很乖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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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车开的有些慢，将近四个多小时才到了渔村。
甘小雨看着傅凝熟睡的侧脸，原本打算偷偷溜走，但一想到他的兜里还揣着自己的两千万，还是不情愿地喊醒了他一起下了车。
“你这么晚和我一起回来真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我告诉你，这里可和市里不一样？怎么样，是不是后悔了？”甘小雨沿着小路在前走着，嘴里絮絮叨叨地说着。
傅凝这次却异常的安静，没有应她的话。
“嗯？”甘小雨觉得有些奇怪，忍不住回头去看他。
他忽然按过她的肩膀，推着她往前走着，不让她看自己。
甘小雨咬唇，也不再作声，继续安静地向前走着。
绕了三条两边都长满不知名杂草的沙路，天已经蒙蒙亮了，才到了甘小雨的家。
她停下，指着她家隔壁那座在村子里算是城堡一样的房子，小心翼翼地对傅凝说道“那是傅叔叔在这里的家”
傅凝顺着她手指过去的方向望去，沉默着慢慢走近。
甘小雨迟疑了一下跟了过去，见他走到门口站定，她立马问到“你要进去吗？我给你开门？”
不等他开口，她就绕道门柱子后面的花盆里摸索半天找到了钥匙，打开了门。
这是她教傅翊藏钥匙的方法，傅翊走后，就留了一把钥匙藏在了这里，让她可以随意出入他的家。
傅凝走了进去，甘小雨又匆忙摸索去打开了灯，室内顿然一片光亮，两人都不适应地眯起了眼睛。
“咱们声音小一些哈！我奶奶就在隔壁，她睡眠很浅，一点动静她都会听到的！她不知道我今天回来，所以你不要被她发现！”甘小雨将食指比在唇前，拜托道。
傅凝淡淡瞥了她一眼，又打量起了整个屋子。房子一共两层，复古的欧式装修风格，和这渔村的农家气息完全不搭。傅琛对住的地方向来很有讲究，加上他本身就对室内设计相当感兴趣，傅凝很确定这屋内的装修设计均是出自他的手。
甘小雨揉了揉酸痛的后颈，坐到了客厅的沙发上，眨眨眼有了些许困意。
只见傅凝在屋内走来走去参观着，她心想或许他是想看看父亲生前的生活是如何才跟着她来到了这里，不如就和他先在这里待到天亮，等打发走他，再回家也不迟。索性也就任由他去，自己躺倒了沙发上准备眯一会。
迷迷糊糊看到傅凝上了二楼，她忽然想到二楼是傅翊父母的卧室，那里面的东西貌似都还在，吓得一个激灵爬了起来立刻追上了二楼。
谁知还是来晚一步。
“劈哩哐啷”一阵嘈杂，甘小雨慌张地推门进来。
傅凝挑眉望着地上已经被砸烂的相框，冷硬的下颚扬起，眼里满是不屑。
甘小雨看着地上的玻璃碎片，和碎片底下傅翊父母二人或是他们一家三口的合影，有些不知所措。
“你”不该为了早点打发他走就带他进来的，早该猜到以他的性格可能会做出这种事
“怎么了？”他看向她，故意问道。
甘小雨蹙眉，这要怎么和傅翊交代？“我不是让你声音小点吗？你这么大动静是想把我奶奶吵醒吗？”
傅凝不以为意地再次用力踩上满地的玻璃碎片，走到窗户前，一把拉开窗帘，清晨的微光从窗外溢进来。甘小雨知道他是在生气的，但他的声音却带着不怀好意的笑意“你看，天都亮了，你奶奶说不定早就醒了。再说，你都这么多年没有回来看她，她肯定很想你，让她早一点看到你不是更好吗？”
“你”甘小雨说不出反驳的话。
这时楼下忽然有了动静，清晰地听到门被打开，脚步声蹒跚而来。
甘小雨静静听着，心提到了嗓子眼，她知道可能是她奶奶。
傅凝自然也听到了声响，他却走过去打开门直接迎了出去。
“唉，你干嘛？！”甘小雨小声喊道，心急地伸手拉住了他。
傅凝扫了眼被她握住的手臂，用另一只手拉下她的手反握住她，牵着她一起往外走“走呀！你想让老人家以为真的是有贼闯了进来？”
甘小雨定睛看着他，有些犹豫，被他拉着磨蹭地走了出去。
刚出房门就看见老人撑着一根手指粗的圆木拐杖颤巍地抬着头慢慢准备往楼上走。
甘小雨瞬间红了眼眶，她哽咽着喊了一声“奶奶！”
老人愣了一下，随后欣慰地舒了口气笑了“小雨啊我的孩子，你终于回来啦”
听到奶奶熟悉的声音，甘小雨站在原地不敢再往前走，内疚地嚎啕大哭起来。
她曾经因为不忍心看到傅翊受苦，不想丢下他，所以代他去坐牢，可是她发现，原来她选择了傅翊却丢下了一辈子都在为她操劳付出也最爱她的奶奶。四年里，因为不想让奶奶知道实情，所以他们一起隐瞒着她，虽然不停地给她写着信，但四年都没有见过一面，奶奶得有多担心她多挂念她，她真的不是一个好孩子
傅凝抿紧唇，下颚线僵硬，他猛然将甘小雨搂到了自己的怀里，任由她哭着。他一度认为她蠢，现在更坚信了自己的想法，笨到连谁是弱者都看不清，明明自己这么单纯弱小，却还一直想着要张大羽翼去保护别人。
“小雨呀，你怎么了？”甘奶奶说话声音也有些颤抖，杵着拐杖想要走到她旁边。
傅凝轻轻拍拍她的头，搂着她往下走“奶奶，她没事，她就是太想你了！”
甘小雨哼哼唧唧边擦着眼泪边往下跑，稳稳地扶住了老太太泪眼婆娑地看着她。这才发现老太太的背更弯了，头发好像也比以前更白了些，脸色也不太好，她的眼泪再次决了堤，哽咽着说不出完整的话来“奶奶都是我不好，我对不起”
“哎哟，我的小雨啊只要你好好的过得开心，就对的起奶奶！”奶奶捧着她的脸，眼圈也微微发红“奶奶真的很想你，你之前在信里和我说小翊送你出国读书了，是不是课业太多了，你都没有时间回来看我？”
“我”甘小雨内疚不已，不知怎么回答。
“是呀，她这几年功课很重压力很大，她都很努力地学完了。这次学校给她放了一个长假，她觉得很对不起奶奶您，所以日后她都会好好陪着奶奶！”傅凝帮她圆了这个谎。
“咦，你是”甘奶奶蹙眉沉思，刚刚就留意到这孩子，总觉得他面熟，却说不出在哪里见过。
“他是”甘小雨转头看向他，思索着要怎么介绍他。
傅凝瞥她一眼，打断她的话自我介绍着“奶奶你好，我是小雨的朋友，这几年我都和她在一起，我也一直都在看着她，她很乖很好，你不用担心。”
此刻，他的语气是难得的温柔，甘小雨有些痴愣看着他的侧脸，在他身上看到了几分傅翊的影子。
“是吗？那就好那就好！”甘奶奶握住甘小雨的手，舒心地笑了。
“不过，你们回来了怎么不回家跑到这里来了？还弄出好大的动静，你们在干什么呀？”
“额”奶奶终于还是绕回到这个问题来了，甘小雨不自觉再次看向傅凝，眼神在求助。
傅凝扶着老人走到沙发前坐下，声音低柔的像穿林的风，耐心解释着“我们飞机晚点很晚才到，坐末班客车到达这里已经快5点了，不想打扰您，小雨才带我进来这个房子里。我家住的比较远，所以厚着脸皮和小雨一起回来了，想在这里借住一晚，希望不要叨扰到您！”
甘小雨听的一愣一愣，完全没有想到他平时那么乖张顽劣的一个人，为了帮她哄她奶奶，居然这么认真地说着谎话。
甘奶奶自然也被他的话折服，觉得他懂事又有礼，再加上一股莫名的亲切感，不由得从心里喜欢这个孩子。
她笑着点点头，一脸慈祥“都是好孩子！这么晚了，你们都快折腾一宿了，快回去睡觉吧！”说完又转头嗔怪着甘小雨“你这孩子！就算不想打扰到我，也不能乱进人傅翊的家！虽说这房子很久没人住，傅翊也不知何时才能回来，弄乱了总是不好的，赶明儿赶紧重新收拾一下，知道吗？对了，小雨，你也回去收拾一下，等下去我房里睡，把你的房间空出来给”
甘奶奶迟疑地看着傅凝，还不知该如何称呼他。
“奶奶，叫我阿凝就行！”傅凝眯眼笑的乖巧，甘小雨看着都忍俊不禁，想不到桀骜不驯的傅大少爷竟这么会讨长辈欢心。
“好！好！给阿凝！”甘奶奶站起身，乐呵道。
甘小雨上前挽住奶奶的胳膊，问道“奶奶，你不睡了吗？”
“我呀！”甘奶奶拍拍甘小雨的手，笑道“人老了，没那么多觉睡了。你不在呀，奶奶一闭眼就挂记着你，也不太能睡，我刚刚都已经准备去做早饭了，忽然听见外面有不小的动静。我呀，自从你走了之后，一听到外面的动静就想着是不是你回来了，今天，还真把你盼回来了！”
傅凝脸色阴郁地看向甘小雨，只见她抿紧着唇，眼眶里有眼泪在打转。
待回到甘小雨家收拾好躺到床上时，天已大亮了。
虽说甘小雨的房间已经很久没有人住，但甘奶奶还是定期打扫着，房间里没有落得一丝灰尘，连床上的被褥都可以闻到淡淡的太阳的味道。床头的一只老风扇“呜呜”在吹着，傅翊翻了个身，将脸埋进了刚从衣柜拿出来的枕头里，思绪飘渺。
这是甘小雨身上的味道，是兰花香。
甘小雨看着傅凝熟睡的侧脸，原本打算偷偷溜走，但一想到他的兜里还揣着自己的两千万，还是不情愿地喊醒了他一起下了车。
“你这么晚和我一起回来真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我告诉你，这里可和市里不一样？怎么样，是不是后悔了？”甘小雨沿着小路在前走着，嘴里絮絮叨叨地说着。
傅凝这次却异常的安静，没有应她的话。
“嗯？”甘小雨觉得有些奇怪，忍不住回头去看他。
他忽然按过她的肩膀，推着她往前走着，不让她看自己。
甘小雨咬唇，也不再作声，继续安静地向前走着。
绕了三条两边都长满不知名杂草的沙路，天已经蒙蒙亮了，才到了甘小雨的家。
她停下，指着她家隔壁那座在村子里算是城堡一样的房子，小心翼翼地对傅凝说道“那是傅叔叔在这里的家”
傅凝顺着她手指过去的方向望去，沉默着慢慢走近。
甘小雨迟疑了一下跟了过去，见他走到门口站定，她立马问到“你要进去吗？我给你开门？”
不等他开口，她就绕道门柱子后面的花盆里摸索半天找到了钥匙，打开了门。
这是她教傅翊藏钥匙的方法，傅翊走后，就留了一把钥匙藏在了这里，让她可以随意出入他的家。
傅凝走了进去，甘小雨又匆忙摸索去打开了灯，室内顿然一片光亮，两人都不适应地眯起了眼睛。
“咱们声音小一些哈！我奶奶就在隔壁，她睡眠很浅，一点动静她都会听到的！她不知道我今天回来，所以你不要被她发现！”甘小雨将食指比在唇前，拜托道。
傅凝淡淡瞥了她一眼，又打量起了整个屋子。房子一共两层，复古的欧式装修风格，和这渔村的农家气息完全不搭。傅琛对住的地方向来很有讲究，加上他本身就对室内设计相当感兴趣，傅凝很确定这屋内的装修设计均是出自他的手。
甘小雨揉了揉酸痛的后颈，坐到了客厅的沙发上，眨眨眼有了些许困意。
只见傅凝在屋内走来走去参观着，她心想或许他是想看看父亲生前的生活是如何才跟着她来到了这里，不如就和他先在这里待到天亮，等打发走他，再回家也不迟。索性也就任由他去，自己躺倒了沙发上准备眯一会。
迷迷糊糊看到傅凝上了二楼，她忽然想到二楼是傅翊父母的卧室，那里面的东西貌似都还在，吓得一个激灵爬了起来立刻追上了二楼。
谁知还是来晚一步。
“劈哩哐啷”一阵嘈杂，甘小雨慌张地推门进来。
傅凝挑眉望着地上已经被砸烂的相框，冷硬的下颚扬起，眼里满是不屑。
甘小雨看着地上的玻璃碎片，和碎片底下傅翊父母二人或是他们一家三口的合影，有些不知所措。
“你”不该为了早点打发他走就带他进来的，早该猜到以他的性格可能会做出这种事
“怎么了？”他看向她，故意问道。
甘小雨蹙眉，这要怎么和傅翊交代？“我不是让你声音小点吗？你这么大动静是想把我奶奶吵醒吗？”
傅凝不以为意地再次用力踩上满地的玻璃碎片，走到窗户前，一把拉开窗帘，清晨的微光从窗外溢进来。甘小雨知道他是在生气的，但他的声音却带着不怀好意的笑意“你看，天都亮了，你奶奶说不定早就醒了。再说，你都这么多年没有回来看她，她肯定很想你，让她早一点看到你不是更好吗？”
“你”甘小雨说不出反驳的话。
这时楼下忽然有了动静，清晰地听到门被打开，脚步声蹒跚而来。
甘小雨静静听着，心提到了嗓子眼，她知道可能是她奶奶。
傅凝自然也听到了声响，他却走过去打开门直接迎了出去。
“唉，你干嘛？！”甘小雨小声喊道，心急地伸手拉住了他。
傅凝扫了眼被她握住的手臂，用另一只手拉下她的手反握住她，牵着她一起往外走“走呀！你想让老人家以为真的是有贼闯了进来？”
甘小雨定睛看着他，有些犹豫，被他拉着磨蹭地走了出去。
刚出房门就看见老人撑着一根手指粗的圆木拐杖颤巍地抬着头慢慢准备往楼上走。
甘小雨瞬间红了眼眶，她哽咽着喊了一声“奶奶！”
老人愣了一下，随后欣慰地舒了口气笑了“小雨啊我的孩子，你终于回来啦”
听到奶奶熟悉的声音，甘小雨站在原地不敢再往前走，内疚地嚎啕大哭起来。
她曾经因为不忍心看到傅翊受苦，不想丢下他，所以代他去坐牢，可是她发现，原来她选择了傅翊却丢下了一辈子都在为她操劳付出也最爱她的奶奶。四年里，因为不想让奶奶知道实情，所以他们一起隐瞒着她，虽然不停地给她写着信，但四年都没有见过一面，奶奶得有多担心她多挂念她，她真的不是一个好孩子
傅凝抿紧唇，下颚线僵硬，他猛然将甘小雨搂到了自己的怀里，任由她哭着。他一度认为她蠢，现在更坚信了自己的想法，笨到连谁是弱者都看不清，明明自己这么单纯弱小，却还一直想着要张大羽翼去保护别人。
“小雨呀，你怎么了？”甘奶奶说话声音也有些颤抖，杵着拐杖想要走到她旁边。
傅凝轻轻拍拍她的头，搂着她往下走“奶奶，她没事，她就是太想你了！”
甘小雨哼哼唧唧边擦着眼泪边往下跑，稳稳地扶住了老太太泪眼婆娑地看着她。这才发现老太太的背更弯了，头发好像也比以前更白了些，脸色也不太好，她的眼泪再次决了堤，哽咽着说不出完整的话来“奶奶都是我不好，我对不起”
“哎哟，我的小雨啊只要你好好的过得开心，就对的起奶奶！”奶奶捧着她的脸，眼圈也微微发红“奶奶真的很想你，你之前在信里和我说小翊送你出国读书了，是不是课业太多了，你都没有时间回来看我？”
“我”甘小雨内疚不已，不知怎么回答。
“是呀，她这几年功课很重压力很大，她都很努力地学完了。这次学校给她放了一个长假，她觉得很对不起奶奶您，所以日后她都会好好陪着奶奶！”傅凝帮她圆了这个谎。
“咦，你是”甘奶奶蹙眉沉思，刚刚就留意到这孩子，总觉得他面熟，却说不出在哪里见过。
“他是”甘小雨转头看向他，思索着要怎么介绍他。
傅凝瞥她一眼，打断她的话自我介绍着“奶奶你好，我是小雨的朋友，这几年我都和她在一起，我也一直都在看着她，她很乖很好，你不用担心。”
此刻，他的语气是难得的温柔，甘小雨有些痴愣看着他的侧脸，在他身上看到了几分傅翊的影子。
“是吗？那就好那就好！”甘奶奶握住甘小雨的手，舒心地笑了。
“不过，你们回来了怎么不回家跑到这里来了？还弄出好大的动静，你们在干什么呀？”
“额”奶奶终于还是绕回到这个问题来了，甘小雨不自觉再次看向傅凝，眼神在求助。
傅凝扶着老人走到沙发前坐下，声音低柔的像穿林的风，耐心解释着“我们飞机晚点很晚才到，坐末班客车到达这里已经快5点了，不想打扰您，小雨才带我进来这个房子里。我家住的比较远，所以厚着脸皮和小雨一起回来了，想在这里借住一晚，希望不要叨扰到您！”
甘小雨听的一愣一愣，完全没有想到他平时那么乖张顽劣的一个人，为了帮她哄她奶奶，居然这么认真地说着谎话。
甘奶奶自然也被他的话折服，觉得他懂事又有礼，再加上一股莫名的亲切感，不由得从心里喜欢这个孩子。
她笑着点点头，一脸慈祥“都是好孩子！这么晚了，你们都快折腾一宿了，快回去睡觉吧！”说完又转头嗔怪着甘小雨“你这孩子！就算不想打扰到我，也不能乱进人傅翊的家！虽说这房子很久没人住，傅翊也不知何时才能回来，弄乱了总是不好的，赶明儿赶紧重新收拾一下，知道吗？对了，小雨，你也回去收拾一下，等下去我房里睡，把你的房间空出来给”
甘奶奶迟疑地看着傅凝，还不知该如何称呼他。
“奶奶，叫我阿凝就行！”傅凝眯眼笑的乖巧，甘小雨看着都忍俊不禁，想不到桀骜不驯的傅大少爷竟这么会讨长辈欢心。
“好！好！给阿凝！”甘奶奶站起身，乐呵道。
甘小雨上前挽住奶奶的胳膊，问道“奶奶，你不睡了吗？”
“我呀！”甘奶奶拍拍甘小雨的手，笑道“人老了，没那么多觉睡了。你不在呀，奶奶一闭眼就挂记着你，也不太能睡，我刚刚都已经准备去做早饭了，忽然听见外面有不小的动静。我呀，自从你走了之后，一听到外面的动静就想着是不是你回来了，今天，还真把你盼回来了！”
傅凝脸色阴郁地看向甘小雨，只见她抿紧着唇，眼眶里有眼泪在打转。
待回到甘小雨家收拾好躺到床上时，天已大亮了。
虽说甘小雨的房间已经很久没有人住，但甘奶奶还是定期打扫着，房间里没有落得一丝灰尘，连床上的被褥都可以闻到淡淡的太阳的味道。床头的一只老风扇“呜呜”在吹着，傅翊翻了个身，将脸埋进了刚从衣柜拿出来的枕头里，思绪飘渺。
这是甘小雨身上的味道，是兰花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