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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章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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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到第二日清晨,顾蓁择了这最不容易出错的淡粉色宫装,又绾了简单不失庄重的螺髻,戴了一套简单的缠枝莲花头面不失尊敬。

    用罢早膳,她领着清水冷湖出了门,只站在一侧等着崔嬷嬷,正看见王瓛也收拾好出来,也不过来,只自顾自站在一侧。一会儿邵其云和董婉携手出来,顾蓁见邵其云穿了一件月白色的宫装,那衣裳在阳光下流光溢彩隐隐泛着幽蓝,又银线暗绣流云,明绣着蓝紫色的翠鸟,除了太过素淡了些别无缺点,果然华美异常,怪不得王瓛喜欢。

    她四人互相见了礼出了院门,各自上了肩與。

    她自与薛羽戴梳心一处,薛羽道:“那邵才人穿的什么料子,怎么那个颜色。”

    “瞧着是苏绣的绸子,”戴梳心与顾蓁问道:“昨儿你们院子里怎么了,闹哄哄的。”

    顾蓁惊讶道:“戴姐姐怎么知道?”

    戴梳心一甩手里的帕子道:“董婉的声儿就跟屋梁一边高了,哪有什么听不见的。”

    顾蓁恍然,于是道:“我也不见原委,只隐约听着想是王才人想跟邵才人换衣裳。”

    “哦,”戴梳心点点头,随意应道:“看着是还行。”

    她今日额间用朱笔绘了一只半开未开的海棠花,姿态窈窕,顾蓁道:“姐姐额间这花仿佛活的一般,可是姐姐亲手所画?”

    戴梳心闻她夸赞,神情却落寞,只点点头道:“我不甚通诗书,只会几笔丹青罢了。”

    她们正说着话,不多时便能在杨柳之间看见凤章宫的影子。

    凤章宫乃历代皇后居所,主殿名昭阳殿,是皇室嫡妻的象征,修的美轮美奂富丽堂皇。

    八人到了凤章宫门口下了肩舆,各自扶了侍女的手进去。周围宫人皆规规矩矩,听得脚步声连头都不曾抬起来看一眼。

    那正殿下早已候着一个宫女,见了她们便扬声禀道:“娘娘,才人们到了!”

    “娘娘请才人们进来。”另外一个宫女出来道。

    “是,”众人皆应了一声便按家世排好走进昭阳殿。

    顾蓁同薛羽走在第一排,待到站好后见一旁站着手持拂尘的太监出来道:“新才人向皇后娘娘请安!跪!”

    众人随着他的声音行了三跪九叩的大礼,起身后垂首立着。

    皇后坐在上首道:“诸位才人都是太后娘娘选召,陛下圣旨封的,以后一定要尽心尽力服侍陛下,为陛下诞育皇嗣。”

    “谢皇后娘娘教诲。”

    姜后身着朱红正色凤袍,头戴凤冠,是十足的皇后装束。她容貌并不出众,却神色肃穆,声音郑重道:“正巧妃嫔们也在,你们也好见过。”

    那太监道:“新才人向宣妃娘娘请安。”

    众人见姜后下首坐这一位穿绯色宫装妃嫔装束的女子,生的圆颊杏目眼中带笑,望之可亲,皆行礼道:“宣妃娘娘万福金安。”

    宣妃笑道:“才人们都起来吧。咱们今日初见,往后相处的日子还长着呢。”她声音也极尽温柔,体贴入微。

    太监又道:“新才人向修媛娘娘请安。”

    粱修媛秀雅和气,却形容安静,左手纤瘦的手腕上戴着一串小叶紫檀手钏,若是不出声倒像是没有她这个人一般。

    众人亦拜了,粱修媛只说了一句:“才人们请起。”便不再多言了。

    “新才人向旻贵嫔请安。”

    旻贵嫔出自将门,一双吊梢眼不怒自威,笑起来爽快泼辣:“才人们请起来吧。前几日本宫就听说太后娘娘召了八位姑娘在凤安宫却一直不得见,如今一看竟各有千秋呢。”

    那太监又道:“新才人向晴嫔请安。”

    众人之前在宫道见过,皆见了礼,唯邵其云姿态不够认真,在人群中一眼即能看见。

    晴嫔略略扬了扬眉,只道:“才人们请起。“

    又转头对姜后道:“皇后娘娘,不知那位穿着月白色衣裳的才人是谁?”

    方才邵其云的样子在座嫔妃都看得一清二楚,却不想晴嫔会当场发作。皇后因她新宠,近日在皇帝面前颇有几分脸面,只皱了一下眉头道:“仿佛,是邵才人。”

    邵其云心中一个咯噔,暗道如今她比自己生生高了四个品级,不知会如何刁难自己,不禁有些后悔,也只好出列屈膝道:“嫔妾才人邵氏。”

    晴嫔却莞尔道:“才人客气了。方才一见,只觉得才人身着这身衣裳宛若天上明月。我书读的少,不知道形容的恰当不恰当?”

    此时邵其云只是一个才人,哪敢以明月自比,连忙推拒道:“嫔妾蒲柳,怎敢媲美明月。”

    “哦?可我看着你这衣裳颜色,”她略顿了一顿,转而对着皇后道:“娘娘,臣妾虽然鄙陋,但也知道咱们南陈向来都是国孝只有一年,并不铺张祭祀。如今宫中除孝也已四月,不知道邵才人为何一身白色?”

    晴嫔不待邵其云辩解,又道:“方才我见邵才人给各位娘娘请安时便魂不守舍,不知道是追思故人还是有其他的深意?”

    姜后不想横生波澜,只道:“月白色倒也不算素服——”

    晴嫔起身屈膝道:“臣妾想着,除了国孝这邵才人还穿的这样素色衣裳,不知道是在诅咒陛下还是太后娘娘?”

    孝字当头,姜后也不便多言。

    邵其云此时面如白纸一般,冷汗沿着她的下颌滴下,连忙向姜后跪拜道:“嫔妾岂敢有此大不敬的念头?嫔妾有幸入宫侍奉陛下和太后娘娘,只恨不能洒扫奉栉以报天恩”

    宣妃慢慢道:“咱们这些人只恐穿了素简引得太后娘娘伤心,你竟如此肆无忌惮,莫非住在凤安宫时就对太后娘娘有所怨怼吗?”

    邵其云被宣妃如此斥责,哑然于口。

    姜后到底不愿为了一个才人与宣妃晴嫔纷争,只道:“既如此,不若——”

    她虽决定惩处邵其云,又不舍得尚书左仆射的权利,只心中尚在揣度惩处。处罚需要刚刚好,既要众人信服,也要邵家接受好意,却忽然听到晴嫔道:“娘娘,臣妾以为——”

    晴嫔顿了一顿,勾唇道:“邵才人说她并无怨怼之心,但空口无凭。既然她说肯洒扫奉栉以报天恩,那不如遣她去浣衣局尽一尽心?”

    晴嫔此话一出,众人知大事不好皆跪地不起,邵其云更是伏身叩首不敢声张。

    姜后闻言恼怒,蔑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各位才人,心恨晴嫔驳了自己脸面又紧紧拉扯邵其云不放,怎奈晴嫔扯了太后这面大旗。都说孝字当头,她身为皇后更应该以身作则,哪能直言驳她,若被其他人听见难免觉得自己对太后不尽心,只好向旻贵嫔看了一眼示意她说话。

    旻贵嫔虽是与邵其云同为权贵,不过她出身武将,与邵家文臣不同。她又厌烦邵其云那副样子,却不好假作不见,只好抿抿嘴拿腔拿调道:“晴嫔未免太小题大做了。月白色虽然近白,但到底不是素服。何况邵才人刚刚入宫,思量不足也是有的。晴嫔这样说实在是严苛。”

    “严苛不严苛,也不是贵嫔娘娘一句话的事,”晴嫔道:“难不成以后这大家做错了事就都能拿新入宫做借口不受惩罚了吗?”

    “你——”旻贵嫔眉眼一竖正要发作,却听得宣妃温婉对着姜后道:“娘娘,臣妾却觉得旻贵嫔的话说得很是。”

    她本是天恩盛宠,姜后却是正宫娘娘。宫里面不是今日东风压倒了西风,便是明日西风压倒了东风,姜后怎能想到她会为自己说话。

    宣妃笑道:“邵才人娇滴滴一个姑娘家,如何能去浣衣局做那等苦力,岂不是要将人生生搓磨坏了?虽说她这错不能轻纵,到底是陛下妃嫔,便重重贬了她的位份为从七品选侍以警醒她人,也是您对太后娘娘的一片孝心。”

    邵其云面上哪还有高傲神色,心中慌乱不能自制,只膝行至姜后脚边,又不敢随意拉扯,只悲泣道:“娘娘恕罪,臣妾懵懂无状冲撞了太后娘娘,请娘娘恕罪。”

    晴嫔见姜后皱了皱眉,知她也不耐烦邵其云哭做这般模样,便道:“你这妮子忒不识好歹,还不如早早打发到浣衣局去罢了。”

    宣妃温语对邵其云劝道:“娘娘慈悲,你何苦又来歪缠,反倒累的你那几个姐妹在这里陪着你跪,忒不像话了些。莫非你觉得你这其实没犯什么错,皇后娘娘屈了你不成?”

    邵其云连忙止住哭声,道一声:“臣妾不敢,”她知今日误入陷阱,犯了忌讳,必是要受一番惩处,只跪在皇后脚边默默流泪。

    宣妃起身对皇后屈膝道:“原是臣妾一场好心却给娘娘添了烦心事,恐怕那邵才人不懂宫规森严所致。不若安分抄几个月宫规收收性子。”

    “宣妃起来吧,”姜后心知今日邵其云被抓住了错处,不愿多费口舌,看了一眼跪在下面的董婉,又恨铁不成钢的看了一眼邵其云,咬牙道:“便如宣妃的意思吧。”

    她此话一出,自有随侍在一边掌谪罚的司正宫女下去拟旨。

    邵其云跪坐在地愣了一下,冷汗涔涔,觉得身上大半的力道竟都消失不见,却也勉强叩首道:“臣妾谢皇后娘娘。”

    姜后嗯了一声,摆摆手道:“都起来吧。本宫有些累了,你们各自回去吧。”

    “是,臣妾告退。”众人行礼,先宣妃等人按品级出了殿,她们随后跟了出去。

    众人见宣妃上了一辆缀着宝石挂着软罗的金灿灿鸾鸟车辇,岂是她们所乘肩舆可比,不禁心中艳羡。又见粱修媛旻贵嫔一一乘车而去,想起教引嬷嬷所说唯有正三品以上嫔妃方可居一宫主殿,于宫中乘坐车辇。

    等到晴嫔坐上肩舆走了,众人这才上前登上肩舆。

    此时邵其云位份较低,需要乘坐最后面的肩舆。她刚刚抬脚要往过走,却见王瓛俏生生道:“邵妹妹。”

    她年纪本比邵其云大一岁,位份又比邵其云高,叫一声妹妹也没什么不恰当。

    邵其云面色涨红,眼睛哭的如桃儿一般,只冷冷看她道:“王才人可有什么事么?”

    王瓛笑道:“昨日我回去之后难受了好一阵,不想竟是妹妹一心要为我消灾解难,我在这里谢过了。”

    她虽说谢过,却只点点了头,仿佛邵其云位份低微根本不配受她的礼。

    邵其云自觉深受侮辱,只随意屈膝道了一句嫔妾告退便转身上了肩舆。

    王瓛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轻轻笑了一下。

    顾蓁听见她同邵其云的对话不禁望向王瓛的如花笑靥映衬她身后朱色宫墙,心中不免百般滋味。

    戴梳心低声对顾蓁道:“东小院,要热闹了。”

    她听得戴梳心的话,恍惚之间扶着清水冷湖的手上了肩舆一同往掖庭宫去。

    待到各自进了屋,王瓛的侍女采荞扶着王瓛坐下,方才疑惑道:“方才才人何必要与那邵选侍多费口舌,奴婢瞧着那位顾才人似乎看出了什么。”

    王瓛卸了手上的镯子戒指,笑着低声道:“你以为只是顾才人看出来了?戴才人千伶百俐,薛才人心思通透,不过是顾才人年纪小一时吓到了才魂不守舍的。”

    采荞不解,一边为王瓛捶腿恐她久跪伤了膝盖一边问道:“那才人怎么还那样说?”

    王瓛把玩着桌子上摆放的官窑彩瓷茶碗道:“我是要明面上告诉别人我对这事毫无知情又无辜受了邵选侍的气,至于这件事,我不过在其中搭把手讨个好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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