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十六章 二王相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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摊主看见曹宇和萧扩，微笑起身来到他们面前问道“不知公子可是看中了哪幅画？”
是他，就是他，那个自己暗恋了十多年的男孩，那个自己想怎么忘都忘不掉的男孩，那个自己毕业后下定决心要去找的男孩！此时竟活生生地站在曹宇面前，她心里有说不出的讶异与兴奋，沉积了多年的感情在这一刻似要爆发。
萧扩推了推曹宇，见她脸色异样，又看了看这摊主，问道“你们认识？”
“在下并不认识这位公子。”
不认识，怎么会不认识？一起上学的那么多个清晨，一起放学的那么多个傍晚，还有一起上素描课的那么多个周末，怎么会说忘就忘，怎么会不认识？！
曹宇的脑子乱作一团，一句不认识如万箭穿心一般，竟有些哽咽。
“怎么了？”萧扩把手搭在曹宇略微发抖的肩上，关切道。
曹宇下意识地挣开萧扩的手，没有说话，只是怔怔地看着眼前的男子，仿佛一开口，眼泪就会决堤。
“哟，这不是六弟吗？”一个洪亮的男子声打破了曹宇的思绪。
“二哥”萧扩冷冷的回道。
来者一身莽纹朝服，头顶金冠，身材魁梧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样，正是当今的二皇子靖王萧衍，只可惜从身高上来说还是比萧扩矮半个头。
“六弟可真是清闲，不上早朝却来这东市闲逛。”萧衍毫不掩饰地嘲讽道。
“体察民情，了解民生的重要性二哥不知？”萧扩似嘲笑。
“六弟真是有心了，先前还有传言，说是六弟受狐妖所媚。”
“谣言止于智者”曹宇回过神，反击道。原本她是不想加入萧扩兄弟间的唇枪舌剑的，况且对方还是萧扩的哥哥，只是曹宇现在想要一个可以静一静的时间，让她弄清楚画摊摊主到底是不是她心里的那个人，因而出口想让来人闭嘴滚蛋。
“这位。看着面生啊”萧衍似笑非笑地打量着萧扩身边的曹宇，个子挺小，胆子挺大。
“这是本王的二哥，靖王萧衍。”萧扩丝毫不把自己这个二哥放在眼里，并未向萧衍介绍曹宇。
“哦”曹宇只是点点头，完全没有意识到以自己的身份是需要向那位靖王行礼的。
靖王眼中掠过不满之色，但并未发作，话锋一转道“这次还要谢谢你这个弟弟，愿意把抗击突厥的军功让给我这个哥哥。”
已经打过仗了吗？之前在笑语楼里听说萧扩拒绝领命出征抗击突厥也不过是一两个月前的事，而且兵部的人也在不久前来找萧扩，曹宇以为统帅之人还没订下。
“骄兵必败”萧扩语气淡淡，不屑地扫了萧衍一眼，转身把视线又放回到画摊上。
“你”萧衍恼怒。
“不过，此次突厥来袭不过数千人，二哥向朝廷领命十万，确实没有输的道理。”萧扩真是气死人不偿命啊，如此绝对的兵力优势，想输都难。
萧衍在萧扩这里占不到便宜，心中不服，有火又无处可泄，便将注意力也转移到了画摊上。
“听说父皇赐给六弟的府邸金碧辉煌，府中所藏字画也是大家之作，怎么还会对这街边小摊上的市井之作感兴趣？”好一个萧衍，一面拿皇帝打压萧扩，一面又贬低萧扩的品味。萧扩既不能承认，也不能否认。承认了，便表明自己不满意皇帝的赏赐，留下话柄，万一传到皇帝的耳朵里，虽是自己的儿子，皇帝老儿也未必会释怀。如果否定，萧扩又确确实实地站在画摊旁看画。
“王爷，此画以黑衬白，别具匠心啊”曹宇极默契地也选择忽略萧衍，指着夜景图道。
萧扩点头“确实如此，只是在这构图上还需有些调整。”
谁说我们感兴趣了？我们是在评论鉴赏而已，而且萧扩一眼就能指出画中的不足，让曹宇对他十分佩服。
“画技不精还敢出摊，来人，给本王收了这摊子！”萧衍终于找到了一个出气筒，一副欺行霸市的模样。虽然只是收画摊，但当着萧扩的面这么去做，明显是不给萧扩面子。
想到这儿，曹宇正欲阻止，没想到青衣男子不慌不乱地上前对萧衍行礼，然后不卑不亢道“王爷，在下孟子凡一介无名布衣，既未自称名家以博人眼球漫天要价，又未强卖于人触及大樊条例。王爷此举难以服众。”
不畏强权，颇具风骨，确实像他，曹宇眼里充满欣喜。可也只是像罢了，连姓氏都不同，看样子可以排除什么转世或是先人之类的可能性了。
此时的曹宇已经没有了之前的激动，冷静下来想了想后觉得应该只是面容一致的人罢了，除非他也穿越来此了，可是看到他看到自己时眼里的陌生，曹宇就知道，这种可能性也可以排除了。
可是，如此相近的性格，如此相近的画风，又为何不是同一个人呢？曹宇真的好希望他只是失忆了，或者因为什么其他的原因没认出她而已。但曹宇知道这也不可能，面前的孟子凡最多也就十六七的模样，如果是他，那这‘冻龄’也冻的太早了些吧。
原本萧衍一身朝服的出现在皇都最热闹的东市就已经惹人注目，和萧扩之间针锋相对的交流也让路人纷纷侧目，更有好事者索性驻足在附近小摊假装挑选货物，实则竖耳窃听。经过孟子凡的一番反驳，大家已经围着画摊看起热闹。萧衍的随从原本想张牙舞爪的赶走围观群众，但被萧衍的一个眼神给制止了。
曹宇猜测，萧衍应该是有争储之心，抗击突厥是为了在朝中树立威望。尚未出征，主帅未定，自然不能在皇城脚下引起民愤。
若是强行收摊，必然会引起非议，若是不收，传出去堂堂当朝二王爷居然拿个书生没辙，自己岂不威严扫地。一时之间，萧衍骑虎难下，脸都气绿了。
“孟姓书生，我家王爷收你摊可是为你好，还不赶快谢恩。”萧衍身后一副师爷装扮的中年男子说道“我家王爷也是惜才之人，见你颇有慧根，想将你召回府里，介绍几名画技出众的画师与你，让你在府中学习。”
几番较量下来，萧衍明显是个头脑简单之人，他身后的师爷倒是颇有城府。寥寥几句，萧衍立马从一个欺行霸市的王爷华丽丽地成功转型为爱惜人才的贤王。
萧衍显然很满意自己这个师爷的一番话，现在孟子凡不仅要收摊，还要谢恩。但真的到了萧衍府里，依照萧衍的性子和孟子凡让他差点在众人面前丢面子的事儿，孟子凡性命堪忧啊。
虽然孟子凡不是曹宇心里的那个人，但他有此遭遇也是由她而起，曹宇不想让他落入虎口，但自己如何才能保住他呢？曹宇眼眸微转，心生一计。
“孟子凡，你今天卖了几幅画了？上次打赌欠咱们王爷的钱可能还上？”曹宇狐假虎威，又装作一副和孟子凡认识很久的模样走到他身边，一边走着，一边向他眨眼使眼色。
孟子凡立马会意，低声道“尚未卖出一幅。”
“一副都没卖出？”曹宇故意拉高声音，“那你说怎么办？”萧大大，您老的形象借自己毁一下下好吧，曹宇在心里为萧扩回道‘好’。
孟子凡想了想道“子凡愿一直在此卖画直到还清所欠。”
孟子凡的回答倒是出乎曹宇的意料，原本以为他会顺势让萧扩收留他，而曹宇也相信萧扩也不会拒绝，虽然会落人口舌。但因为萧衍当着萧扩收孟子凡的画摊就是让萧扩难堪的，现在直接在萧衍手上把人抢过来便是当众华丽丽地扇了萧衍一巴掌。不过，孟子凡的回答却是高明，一方面摆明了是萧扩的人，不仅这次避免了萧衍的责难，以后在东市上也能立足了；另一方面也保全了自己的自由，也算维护了萧扩的形象。
“如此甚好”曹宇满意道“你便安心在此卖画，不准偷懒，王爷可会派我时不时地来监督。”演戏至此，不如演全了。
“二哥若真是爱才，只能委屈府上画师来东市为孟子凡指点一二了。”一直处于冷眼旁观的萧扩终于开口了，一开口就差点没让萧衍身后的师爷气背气，萧衍的脸色也难看极了。
“二哥既然有意领兵出征，这段时间还是多去校场为好”语毕，萧扩负手转身离去。
是他，就是他，那个自己暗恋了十多年的男孩，那个自己想怎么忘都忘不掉的男孩，那个自己毕业后下定决心要去找的男孩！此时竟活生生地站在曹宇面前，她心里有说不出的讶异与兴奋，沉积了多年的感情在这一刻似要爆发。
萧扩推了推曹宇，见她脸色异样，又看了看这摊主，问道“你们认识？”
“在下并不认识这位公子。”
不认识，怎么会不认识？一起上学的那么多个清晨，一起放学的那么多个傍晚，还有一起上素描课的那么多个周末，怎么会说忘就忘，怎么会不认识？！
曹宇的脑子乱作一团，一句不认识如万箭穿心一般，竟有些哽咽。
“怎么了？”萧扩把手搭在曹宇略微发抖的肩上，关切道。
曹宇下意识地挣开萧扩的手，没有说话，只是怔怔地看着眼前的男子，仿佛一开口，眼泪就会决堤。
“哟，这不是六弟吗？”一个洪亮的男子声打破了曹宇的思绪。
“二哥”萧扩冷冷的回道。
来者一身莽纹朝服，头顶金冠，身材魁梧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样，正是当今的二皇子靖王萧衍，只可惜从身高上来说还是比萧扩矮半个头。
“六弟可真是清闲，不上早朝却来这东市闲逛。”萧衍毫不掩饰地嘲讽道。
“体察民情，了解民生的重要性二哥不知？”萧扩似嘲笑。
“六弟真是有心了，先前还有传言，说是六弟受狐妖所媚。”
“谣言止于智者”曹宇回过神，反击道。原本她是不想加入萧扩兄弟间的唇枪舌剑的，况且对方还是萧扩的哥哥，只是曹宇现在想要一个可以静一静的时间，让她弄清楚画摊摊主到底是不是她心里的那个人，因而出口想让来人闭嘴滚蛋。
“这位。看着面生啊”萧衍似笑非笑地打量着萧扩身边的曹宇，个子挺小，胆子挺大。
“这是本王的二哥，靖王萧衍。”萧扩丝毫不把自己这个二哥放在眼里，并未向萧衍介绍曹宇。
“哦”曹宇只是点点头，完全没有意识到以自己的身份是需要向那位靖王行礼的。
靖王眼中掠过不满之色，但并未发作，话锋一转道“这次还要谢谢你这个弟弟，愿意把抗击突厥的军功让给我这个哥哥。”
已经打过仗了吗？之前在笑语楼里听说萧扩拒绝领命出征抗击突厥也不过是一两个月前的事，而且兵部的人也在不久前来找萧扩，曹宇以为统帅之人还没订下。
“骄兵必败”萧扩语气淡淡，不屑地扫了萧衍一眼，转身把视线又放回到画摊上。
“你”萧衍恼怒。
“不过，此次突厥来袭不过数千人，二哥向朝廷领命十万，确实没有输的道理。”萧扩真是气死人不偿命啊，如此绝对的兵力优势，想输都难。
萧衍在萧扩这里占不到便宜，心中不服，有火又无处可泄，便将注意力也转移到了画摊上。
“听说父皇赐给六弟的府邸金碧辉煌，府中所藏字画也是大家之作，怎么还会对这街边小摊上的市井之作感兴趣？”好一个萧衍，一面拿皇帝打压萧扩，一面又贬低萧扩的品味。萧扩既不能承认，也不能否认。承认了，便表明自己不满意皇帝的赏赐，留下话柄，万一传到皇帝的耳朵里，虽是自己的儿子，皇帝老儿也未必会释怀。如果否定，萧扩又确确实实地站在画摊旁看画。
“王爷，此画以黑衬白，别具匠心啊”曹宇极默契地也选择忽略萧衍，指着夜景图道。
萧扩点头“确实如此，只是在这构图上还需有些调整。”
谁说我们感兴趣了？我们是在评论鉴赏而已，而且萧扩一眼就能指出画中的不足，让曹宇对他十分佩服。
“画技不精还敢出摊，来人，给本王收了这摊子！”萧衍终于找到了一个出气筒，一副欺行霸市的模样。虽然只是收画摊，但当着萧扩的面这么去做，明显是不给萧扩面子。
想到这儿，曹宇正欲阻止，没想到青衣男子不慌不乱地上前对萧衍行礼，然后不卑不亢道“王爷，在下孟子凡一介无名布衣，既未自称名家以博人眼球漫天要价，又未强卖于人触及大樊条例。王爷此举难以服众。”
不畏强权，颇具风骨，确实像他，曹宇眼里充满欣喜。可也只是像罢了，连姓氏都不同，看样子可以排除什么转世或是先人之类的可能性了。
此时的曹宇已经没有了之前的激动，冷静下来想了想后觉得应该只是面容一致的人罢了，除非他也穿越来此了，可是看到他看到自己时眼里的陌生，曹宇就知道，这种可能性也可以排除了。
可是，如此相近的性格，如此相近的画风，又为何不是同一个人呢？曹宇真的好希望他只是失忆了，或者因为什么其他的原因没认出她而已。但曹宇知道这也不可能，面前的孟子凡最多也就十六七的模样，如果是他，那这‘冻龄’也冻的太早了些吧。
原本萧衍一身朝服的出现在皇都最热闹的东市就已经惹人注目，和萧扩之间针锋相对的交流也让路人纷纷侧目，更有好事者索性驻足在附近小摊假装挑选货物，实则竖耳窃听。经过孟子凡的一番反驳，大家已经围着画摊看起热闹。萧衍的随从原本想张牙舞爪的赶走围观群众，但被萧衍的一个眼神给制止了。
曹宇猜测，萧衍应该是有争储之心，抗击突厥是为了在朝中树立威望。尚未出征，主帅未定，自然不能在皇城脚下引起民愤。
若是强行收摊，必然会引起非议，若是不收，传出去堂堂当朝二王爷居然拿个书生没辙，自己岂不威严扫地。一时之间，萧衍骑虎难下，脸都气绿了。
“孟姓书生，我家王爷收你摊可是为你好，还不赶快谢恩。”萧衍身后一副师爷装扮的中年男子说道“我家王爷也是惜才之人，见你颇有慧根，想将你召回府里，介绍几名画技出众的画师与你，让你在府中学习。”
几番较量下来，萧衍明显是个头脑简单之人，他身后的师爷倒是颇有城府。寥寥几句，萧衍立马从一个欺行霸市的王爷华丽丽地成功转型为爱惜人才的贤王。
萧衍显然很满意自己这个师爷的一番话，现在孟子凡不仅要收摊，还要谢恩。但真的到了萧衍府里，依照萧衍的性子和孟子凡让他差点在众人面前丢面子的事儿，孟子凡性命堪忧啊。
虽然孟子凡不是曹宇心里的那个人，但他有此遭遇也是由她而起，曹宇不想让他落入虎口，但自己如何才能保住他呢？曹宇眼眸微转，心生一计。
“孟子凡，你今天卖了几幅画了？上次打赌欠咱们王爷的钱可能还上？”曹宇狐假虎威，又装作一副和孟子凡认识很久的模样走到他身边，一边走着，一边向他眨眼使眼色。
孟子凡立马会意，低声道“尚未卖出一幅。”
“一副都没卖出？”曹宇故意拉高声音，“那你说怎么办？”萧大大，您老的形象借自己毁一下下好吧，曹宇在心里为萧扩回道‘好’。
孟子凡想了想道“子凡愿一直在此卖画直到还清所欠。”
孟子凡的回答倒是出乎曹宇的意料，原本以为他会顺势让萧扩收留他，而曹宇也相信萧扩也不会拒绝，虽然会落人口舌。但因为萧衍当着萧扩收孟子凡的画摊就是让萧扩难堪的，现在直接在萧衍手上把人抢过来便是当众华丽丽地扇了萧衍一巴掌。不过，孟子凡的回答却是高明，一方面摆明了是萧扩的人，不仅这次避免了萧衍的责难，以后在东市上也能立足了；另一方面也保全了自己的自由，也算维护了萧扩的形象。
“如此甚好”曹宇满意道“你便安心在此卖画，不准偷懒，王爷可会派我时不时地来监督。”演戏至此，不如演全了。
“二哥若真是爱才，只能委屈府上画师来东市为孟子凡指点一二了。”一直处于冷眼旁观的萧扩终于开口了，一开口就差点没让萧衍身后的师爷气背气，萧衍的脸色也难看极了。
“二哥既然有意领兵出征，这段时间还是多去校场为好”语毕，萧扩负手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