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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4.大灰狼的小红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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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为防盗章  梁楚点头说:“我知道了。”

    六月的光景,暑气正盛, 窗外起了风, 院里搭过蚊帐的老树绿阴如盖, 树叶吹得飒飒作响。

    谢慎行恍惚回到了六年前,一向粗鲁的养父难得慈颜悦色,带他走了十几里的土路,坐上吱吱作响的大车去了远方。虽然没有人说, 但养父养母言辞躲闪c神色鬼祟,他从隐约的口风里知道这次离家的结局,这是一条不归路,从今以后, 他再也没有可以回去的地方了。

    他从记事起就知道自己不是亲生的, 别的小孩满街疯跑,他在家里推磨碾米;别的孩子背着书包去念书, 他在农地里帮做农活, 听养父大喊大叫, 亏了一百块, 吃我的饭不给我干活,赔钱玩意儿。

    偶尔空闲了,他踩着木墩趴在教室的窗口, 听一耳朵课,便是这样的偷听也是难得的, 所以他的记忆力必须出色。要在最短的时间死记硬背别人几天才能巩固的功课, 似懂非懂地回家琢磨。

    没人愿意和他做朋友, 他又瘦又臭又脏,就算有人屈尊欺负他,也是站得远远的不会近身,用石子扔他。

    年复一年,再困难也这样熬到了十二岁。

    十二岁的时候,竟连这样的家也没有了。

    绿皮车上,养父兴奋地红了脸,和萍水相逢的乘客侃侃而谈,他没有座位,站在角落里冷眼旁观,走过了两站,养父没有发现蹲在脚底的他不见了,中途或许低头看了一眼,却连在座位上张望他的动作都欠奉。

    瘦弱的少年望着窗外的天空,鼻子发酸眼泪干涩,他什么都没有,带着仅剩的c可笑的自尊,在停站时随着人群涌下了车,与其被人遗弃,不如自己离开,还能保留一些尊严体面。

    他在街边流浪,饿了随便捡些东西吃,这时候没有心思计较脏不脏了,他连肚子都填不饱。他努力生存,正视人生的苦难,却无法对十多年来的际遇释然,每次看到人们脸上洋溢着的灿烂笑容,他会更加耿耿于怀。

    老天薄待他,为什么在这个充满幸福快乐的世界,只有他如此不幸。

    于是谢慎行往偏远的c远离人烟的郊区走,看到工地还未成年的工人,进去讨生活,年纪小又瘦弱,工头不愿收他。他鼓足力气,扛起一袋水泥证明自己可以。他每天劳累,依然被人孤立,住在桥洞里,外面寒风刺骨,他披着大袄缩在地上,连地也是冰凉的。

    每晚入睡的时候,他都会以为第二日不会再醒来。

    直到那么一天,正倒春寒,他坐在阴暗的角落里,看着阳光遍洒地面,却沾不到他的身上。他的身体是冷的,心也是冷的,像是大风里挣扎着存活c也仍然快要熄灭的蜡烛。

    是荆可救了他,也许是那沉默迟到了十二年的好运气在一瞬间倾囊全出,他才得幸遇到一生最大的惊喜。

    他无理又任性,使唤人的时候永远是瞪大眼睛的,像是怕他不听,要凶一点吓住他。

    他耐心差又性急,什么都要快的。

    你快给我去做好吃的饭,你快给我捏捏脚,你快给我拿衣服来,你快给我——

    他自以为他不知情的小动作,故作霸道凶狠的关怀,私藏写给他的情书,柔软温暖的拥抱他给了他新的人生,让他看到世界明亮的一面。

    荆可谢慎行呢喃这个名字。如果在我有限的生命里,会有一些美好的东西,那只能是你。

    谢慎行隔了五六分钟才冷静下来,他知道荆可一定会是他的,不会有第二种可能,他势在必得。

    在那之前,他会打点好一切,耐心十足地做出铺垫,为他建造温室,遮风挡雨c免去后顾之忧,当那一天,他明白他的心意的时候,他只希望他能感到满足快乐。

    而不是像今天这样吵到不可开交,他吓坏了他。但那一瞬间,怒火c妒忌和渴望烧毁了他的理智。

    百般复杂的情绪过后是浓浓的不放心,谢慎行望一眼外面,阳光变得热烈,他忍不住想人跑去哪里,身上有没有带钱,晒到了可怎么好,至于怎么收场谢慎行叹了口气,还能怎么收场,他早就栽在他手上了。

    迅速思考他可能会去的地方,荆可娇生惯养,不舒服的地方他一定不会踏足,要有空调,还得热闹,早上没吃饭该饿了。他喜欢铜仙街口的小摊,上学路上常常要绕路去买,谢慎行即刻动身,还没有走到楼下,厅堂突然涌进来许多人。

    荆可的几个兄姐居然来齐了,荆卫刚红光满面,亲自引客,请进来一位发须全白的老人。

    来人也没提前打个招呼,保姆小声抱怨,慌忙张罗茶水,荆卫刚头也不回,指使荆宏杰道:“快快快,喊c喊小谢喊慎行下楼,来贵客了!”

    荆宏杰脸色灰败,连嘴唇也泛着苍白,保姆在荆家做了十几年,和主人家很亲近,指着阶梯脱口道:“哪儿还用喊呢,那小子不正要下来的嘛。”

    荆卫刚五官微微扭曲,脸上溢出汗水,很快恢复平常,勉强道:“张妈看着慎行长大的,关系很好,谢先生莫要见怪。”

    张妈愣了一愣,她在荆家做了十多年,对主人家的习性了如指掌,荆卫刚八面玲珑,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最是擅长与人称兄道弟,现在居然对来人如此尊敬,自知说错了话,白着脸下去了。

    老人笑道不要紧,目光定住在谢慎行身上。

    谢慎行站在阶梯之上,和他对视,世上的亲缘关系妙不可言,在这气氛怪异而违和的场合之下,谢慎行隐隐猜到了什么。

    老人精神矍铄,身材高大,一双鹰目充满了智慧和力量,老人也在定定地回望他。他们眉眼长得十分相似,同承一脉的深沉冷漠,只是一个已经迟暮年迈,一个正当盛年。

    老人远远地说:“你好,我是谢文军,你的祖父。”

    谢慎行缓缓下楼,淡然道:“我没有祖父。”

    谢文军似是没听到他说什么,眼睛牢牢盯着谢慎行的表情,虽然流着谢家的血脉,但是到底流落在外多年,不知其心性,认还是不认,用还是不用,还不是定数。

    谢文军语声缓慢而富有威严:“京城谢家你总不会没听说过,今天我来找你,是带你认祖归宗。”

    “跟我没关系,借过。”

    谢家威震四海,根基深厚,早在百年前便已扬名立万,平常人若是听到凭空掉下来如此雄厚的身家背景,何止是少奋斗二十年的问题,就算不是亲生也会说是亲生了。

    谢慎行目不斜视,从谢文军身侧经过,他的神色漠然,从头到脚c从里到外仿佛都散发着我对你c对你们家半分兴趣都没有的气息。谢文军带来的大队人马不知该拦还是不该拦,犹豫的时间,谢慎行穿插而过,走到了门口。

    谢文军忽道:“你是去找荆家的小少爷?我听说是荆卫刚先生的小儿子收养了你,那是你的恩人,你要让他死?”

    谢慎行蓦然僵住,几乎失控,阴冷转身。

    分明是多年重逢的亲人,此时竟像是刻骨的仇人,谢文军平淡道:“我对他没有兴趣,不妨告诉你,我在荆家停留时间越长,对荆家越不利,可否借一步说话?”

    谢慎行深呼吸,推开门道:“您请。”

    谢文军看向荆卫刚,荆卫刚擦着汗道:“当然当然。”

    微风细细,老树挥洒枝叶,谢文军望着谢慎行的眉眼:“你比你父亲更像是谢家人。”

    谢清云文弱儒雅c妇人之仁,不然也不会轻信他人,导致外戚篡权,英年早逝,还赔上一家性命。谢慎行没有继承他父亲的半分气质,他更强势c决断,年纪轻轻老成持重,锋芒逼人。几天前有人拿着谢慎行的相片给他过目,仅仅是长相,还不至于引起他的警觉。谢家没有俗人,个个天资出众,谢清云性格优柔,仍将公司经营得有声有色,他吃的是人情的亏。

    所以谢文军更关心谢慎行的基因,长相加上实力,两者合一,就不得不深一步调查了。

    验过dna,果然是谢家后辈。

    谢慎行冷冷看他,像是护食的猛兽,谢文军叹息道:“你不必敌视我,我要的是谢家的传人,至于其他事情我并不关心。”

    谢慎行简短道:“我以前不是,以后也不会是。”

    谢文军目露欣赏,并不在意他的冲撞,道:“你很聪明,我调查过你,你骨子里有谢家人的罡气与自信,童年经历给了你谢家人没有的克制c隐忍。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是成年人,很早独立,并不在意谢家的一切,你做了点生意,也清楚财富并不难得。”

    谢慎行直直与他对视 ,疏离而客气:“您想说的只有这些?”

    谢文军顿住,看着这个比他想象中更出色更棘手的孙子,心里百感交集,但诸多情绪里,大部分是欣慰。

    透过面前的年轻人,他仿佛看到谢家更繁盛昌荣的未来,谢慎行在草根里滚打过,他的成长经历并不顺利。过多的挫折打击很容易摧毁一个人,然而一旦没有被摧折毁灭,火炼真金,他的心理素质必定远胜他人。谢慎行年纪虽轻,但经过的磨难不亚于一些人的一生,这幅肩膀,足以挑起谢家的重担。

    如果他谢文军今天看到的是个见财妥协的人,根本不需要他多费口舌,反而会失望吧。

    谢文军动容道:“我今天找你,不是让你回家享福,是你临危受命!你身上流着谢家的血,肩上背着谢家的责任,十八年前你父母遭人谋害,当场没命,你的下落不明,这是血海深仇,你身为人子怎能不报?今天我既然知道你是谁,别人会不知情?慎行,谢家有百年基业财富,她存世一天,你就是无数人的眼中钉,有你在就后患无穷。你的敌人没有凡辈,现在不趁早离开,无非是告诉所有人这里是你的软肋,你难道要带着荆家走你父母的老路,再让我这个老头子白发人送黑发人?你是年轻人,不能比爷爷还愚昧,荆家有养育你的恩德,你执意不走,和恩将仇报有什么分别?”

    谢慎行平静的心潮起了波澜,闭了闭眼睛。

    谈话没有持续多久,谢文军最后道:“谢家是一块烫手的肥肉,爷爷老了,再看不了她几年,多少人盼着我死。好在我谢家不是后继无人,你不可能再过太平日子,你不犯人别人也会犯你,不武装自己只会任人屠宰。时间很紧张,但你有考虑的时间。”

    短短十几分钟的交谈,每一句一字都负满了重量,不亚于泰山压身。谢慎行心里只剩下一个念头,荆可才被他吓跑了,还没把人哄好呢。

    他同样很清楚,之所以会有这个想法,是因为已做了决定。

    谢慎行当然不会提出什么异议,他早摸透了他的脾性。越是跟他说不行他越是要反着来的,也不知道怎么养成的坏毛病。有什么办法呢,他只能每晚等人睡熟了关掉空调,第二天在他醒来之前打开,温度慢慢降下来,假装一夜都开着。

    然后等人睡醒了,听他一副过来人的语气说:“看吧,还是开空调好,屋里面冷被窝里才会显得暖和啊,我睡的很舒服。”

    谢慎行这时候一般都会笑着说是,可可说得对,我睡得也很好。然后看他高高兴兴起床。

    谢慎行起身,伸手摸梁楚露在外面的脚,触手还算温热,脚趾有些凉,就这样还想着开空调,谢慎行摇头失笑,攥着脚趾在手里暖了一会,抬眼看他仰躺着微微张嘴的模样。

    十五六岁的年纪,学业繁重压在肩上,很少有同龄人可以无忧无虑,梦里也没什么烦恼。他睡的香甜,睡的放心,并不担心迟到。谢慎行的生理闹钟很准时,他有晨跑的习惯,到点就醒。

    而梁楚更加不需要闹铃,谢慎行是他的闹钟。

    谢慎行轻轻挠了两下脚心,梁楚反应很快,用力往回收脚,谢慎行轻轻松松握着不放,又抓了两下。终于把人抓醒了,梁楚眼睛眯开一条缝,抬脚就踹,谢慎行这才松开,然而那边的人已经又睡过去了。

    谢慎行给他盖上毯子,从小到大爱睡,睡多少也不嫌够,睡神投胎似的。这时候不提前吵他一下,待会很难顺利叫起来。这是多少年养出来的经验了。

    把地上的被褥卷了放在一边,从来到荆家,两人一直在一处睡。不过一个是在床上,一个是在床下。梁楚不是没有大发善心,邀请他一起上床睡过,当时对他有求必应的谢慎行没有丝毫犹豫的拒绝。

    梁楚说:“随便你,不睡算了,我自己一个人睡大床。”

    不知天高地厚。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不知道他对他来说是多大的诱惑,还有胆子邀请他床上睡,倒是信任他,不怕他变狼。

    谢慎行俯身,双手撑在他身体两侧,居高临下看了片刻,才在梁楚脸颊上亲了一口。

    现在还是太小了,小宝贝,快长大。等你长大了,天天抱你睡。

    谢慎行打开空调,推门下楼,一楼静悄悄的,连准备早餐的保姆都没有起来。先去厨房热上牛奶,随手捏了几个圆滚滚的小笼包,又做了一些凉拌菜,酸辣可口适合夏天食用,拌好酱料放着入味,等到跑步回来再煎培根和鸡蛋。

    前后不过几分钟的功夫。

    这段时间谢慎行的厨艺炉火纯青,几个月前寒假的一天夜里,梁楚睡晚了饿的乱转,保姆早休息了,他随手切了点胡萝卜和肉末,加鸡蛋用剩米饭做了个蛋炒饭,梁楚吃的一干二净,只差没舔盘子了。

    从那以后几乎顿顿都得开小灶,每天都能看到梁楚守着空碗,早早在餐桌前端端正正坐好了等着,眼巴巴等他端饭过来。谢慎行非常享受那一刻,被梁楚需要的感觉。

    早上有轻薄的晨雾,谢慎行开了温火熬粥,跑步一小时回来关火。掀盖放凉,等到上面收拾好了下来,凉热正好入口。

    难得的是今天回到卧室,床上的人醒了有一会儿了。谢慎行微微惊讶,走到床前道:“还能再睡十分钟。”

    梁楚过了几十秒,迟钝地摇摇头,表示不睡了。

    谢慎行失笑,还没完全醒过来呢,坐在床沿问:“怎么了?”

    几年相处,只要谢慎行问,梁楚几乎什么都跟他说。谢慎行这人很奇怪,富有包容性,像是什么都见过,他说什么他都不会见怪,不会笑话他。

    梁楚说:“我做了个梦。”

    谢慎行作出很感兴趣的模样:“什么梦?”

    梁楚被鼓舞了,抓抓头精神了一点,茫然道:“忘了,不过我记得自己好像变成了老虎。”说完了悄摸看谢慎行,对方神色平常,梁楚继续说:“已经灭绝的老虎,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品种,但我知道我已经灭绝了。”

    顿了顿,他迷信地说:“这是好征兆还是坏的啊”

    还是说昨天跟板牙熊看动物世界看多了,不过看的那是狮子。

    谢慎行脸上有柔和的笑意,轻声问道:“喵呜叫的老虎?”

    梁楚抿唇,反问道:“你说呢?”

    “当然不是,”谢慎行拿来校服,倾身握住梁楚的脚腕,把他从床中央拉到床侧:“我们可可是男子汉,怎么会是猫。老虎是森林之王,主吉,学习会更上一层楼。又是灭绝的小老虎,说明可可是个宝贝。”

    梁楚沉默了,跟板牙熊道:“谢慎行真能胡掰,他为了讨好我已经无所不用其极了。”

    板牙熊说:“其实我觉得他胡掰的有点道理”

    梁楚没理会他,自己拿了衣服穿,抓着大蛋去洗手间刷牙,板牙熊扑倒牙杯,抱着牙刷递给他。

    梁楚接过,悄悄往外面看了一眼,见谢慎行没有注意这边,一边照镜子一边刷牙,小声说:“这位帅哥你是谁呀,怎么长这么帅啊。”

    板牙熊踩着蛋骨碌碌在盥洗台走,欢快地说:“是呀是呀,镜子里的蛋蛋是谁的呀,怎么这么可爱啊。”

    梁楚咬着牙刷又往外看了一眼,谢慎行在叠被铺床,贤惠的不得了。六年的时间,已经足够让少年成长为男人,当年他和板牙熊的预料没有出错,谢慎行天生该是大高个,现在足有183,没停还在继续往一米九大关迈进。长得高又经常锻炼,梁楚不止一次看到他整整齐齐码在腹部的八块腹肌,然后捏着自己软软的肚子心里感叹世道不公。

    预料也出错了一部分,板牙熊断言他可以长到一米八,现在看来有点悬他现在离一米七都还差2,跟谢慎行站在一块几乎要矮一头。

    幸好他还能再长几年。

    梁楚叹气说:“我感觉我就是谢慎行的福星,财神爷爷,你没发现自从遇见我以后他就转运了吗,所有好事儿都是他的。以前饭都吃不饱,跟了我以后吃喝不愁,然后又去上学成为所有尖子生的噩梦我觉着,他可能吸走了我的好运气,所以我才不长个,而且我没道理不考第一,我都学过一遍了。”

    板牙熊默然半晌:“您这借口找的我是服气的。”

    梁楚继续刷牙,虽然他不说,但心里也默默觉得谢慎行很厉害。这个本应该是天之骄子的男人从出生就顶着万千光环,可惜好运不长,几个月时他失去了父母,和生来就该属于他的万贯家财雄厚背景。但这没什么要紧,几年来,他凭借自己的实力,一步一步稳扎稳打,获得了新的光环。

    谢慎行文科成绩只能说还算是出挑,但是理科惊才绝艳,当年上学谢慎行直接读了初中,初一扎下根基,巩固以前自学的知识,初二渐露头角,不到初三跃到年级第一。读了高中稳居头名,高三几次摸底大考都拿了理科状元。

    他就读的学校是百年名校,里面的学生个个身负绝技,没有简单人物,想在这里面出众拔尖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想要常年占据榜首更是几无可能。在这之前一甲头名都是轮流当的,学生资源普遍优秀,因为压力大发挥水平不稳定是很常见的事,但谢慎行就读的三年,次次都是他占尽风光,好像这三年合该是属于谢慎行的时代。

    梁楚很少去想谢慎行有一天回归本家,两边光环聚在一个人身上,将有多么耀目。毕竟谢慎行翻身了就该轮到他被修理了而且梁楚也会心里不平衡,如果他是谢慎行该多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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