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英雄（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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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岛菲子笑道：“那好，我就等你的答复。”
曹子健给川岛菲子和吴四宝安排了两间相对整洁的房间，就在那最大房子的二层。
一轮弯月悬在东南，皎洁明亮。
川岛菲子趴在窗边，两手托着腮，抬头望月，不知道在想着什么。这时，院子里传来舞剑的声响，寻着声音，川岛菲子的目光投向院子里，只见一席白衣的曹子健剑如飞风，潇洒飘逸，不觉看得痴了。
曹子健舞剑唱诗，听词是一首曹孟德的《短歌行》，每唱一句，便是一个招式，唱到“何以解忧？唯有杜康”时是一种畅快淋漓的快剑，而到“忧从中来，不可断绝”这句，又是一种绵延不绝的剑招，一路舞来，直唱到“周公吐哺，天下归心”，全诗完，他那套美轮美奂的剑舞才停止，收功回剑，抬首望月。
那一眼，恰恰看到凝望自己的宋慧龄，曹子健淡淡一笑道：“见笑了，舞得不好，莫污了你的慧眼。”
他的这一笑，川岛菲子的心加速跳动起来，为了掩饰这份尴尬，她低头整理一下情绪，才缓缓抬头道：“挺好的，美丽至极，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睡？”
“你不也没睡吗？”曹子健道。
川岛菲子望向远方，略带悲伤道：“睡不着”
曹子健看她欲言又止的样子，能感觉到她有心事，于是提议道：“过去，你不开心就去房顶，数着天上的星星，说说话，聊聊天，现在你还有那份闲情逸致否？你想不想重温一下，过往的回忆？”
又怎么可能拒绝，川岛菲子求之不得，不过还是要掩饰心中那份愉悦的心情，装作不是很关心的样子，淡淡地点点头。曹子健敲开川岛菲子的房门，带着她登上去往房顶的天梯，他爬上去后，对在下面的川岛菲子嘱咐道：“你小心一点，以前你就摔下去过。”
川岛菲子小心翼翼地登上梯子，一步步地登上去。当她踩在琉璃瓦上，曹子健这才放心，坐了下去，然后用袖口替川岛菲子拍出一块洁净之地，道：“请！”川岛菲子坐到曹子健身旁，双手抱膝，仰头看向天空里的浩渺繁星，深吸一口气，高兴地说道：“好怀念啊，我已经好久没有看到这样美的夜色啦！”
曹子健也望向遥远的苍穹，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川岛菲子听到他问，没有回答，俊眉低垂，慢慢把头埋在双股只见，若有若无地啜泣道：“靖宇靖宇他走啦”
曹子健最是见不得女人哭，一时就慌了手脚，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只得默默地注视着眼前可怜的女人，一个失去丈夫的女人，同时她也是他的故人，一个非常重要的故人。川岛菲子的啜泣渐渐止歇，她抬起头，满面泪水，梨花带雨的女人往往是美丽的，而她的美却又有不同，无法用语言来形容。曹子健递上随身携带的手帕，叠整齐送到她身前，道：“擦擦吧”
接过曹子健递过的手帕，稍微一闻，上面还带有淡淡地竹香之气，川岛菲子把脸擦干后，就想把手帕还给曹子健，曹子健道：“留着吧，就当留个纪念好啦，现在能和我说说是怎么回事吗？”
“是日本人”川岛菲子双手紧抓裤身，带起些许褶皱，愤怒道，“是他们杀得，靖宇就死在他们的屠刀之下！他们攻破大本营后就大开杀戒，幸好靖宇舍命掩护，我才能脱逃回来，否则”
“你还记得这个吗？”曹子健从腰带解下一个香囊，在川岛菲子眼前晃了晃，“你还记得它吗？”他又把香囊打开，倒在手上一个圆形的木块儿，上面的有裂缝，许多，仔细看，却像是许多碎木拼成的，又把这个圆形木块儿放在川岛菲子的手上，说道：“这是你亲手拼成的，你告诉我，人生就像是这个圆木块儿，即使中途支离破碎，只要你耐心拼凑，它仍然可以变得圆满。你送给我后，我一直珍藏着，从未忘记，支持着我走到今天。”
川岛菲子接过这个支离破碎，却已经被重新黏好的圆木块，看不出有什么宝贵的地方，这个曹子健竟然如此珍视，实在是想不通，又不能说不知道，只好道：“想不到你还留着，真好”
曹子健道：“这个我现在可以还给你了，我已经不再需要它了，我已经足够坚强，慧龄，你也要向我一样，重新振作起来。”
这时候，两人都没有了言语，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默默地享受着这份宁静，还是曹子健率先打破了僵局，他说到：“早点休息吧，天都这么晚了。”
“好吧。”川岛菲子道。
曹子健把川岛菲子送回房间后，便离开了。川岛菲子躺在床上，回味着在房顶上与曹子健的时光，不过，却是让川岛菲子又喜又忧，也不知这宋慧龄到底和曹子健到底是何种关系，他们原来早就认识，而且情谊不深，希望不要让他瞧出来我是假扮的，胡思乱想片刻后，便进入梦乡。
一阵饭菜的香气，从门缝慢慢飘进来，睡在床上的川岛菲子闻到香气，悠悠醒来，用鼻子嗅一嗅，却是清淡的荷叶粥香，她起床收拾妥当后，慵懒地走下楼梯，正碰上从下面上来的曹子健。曹子健道：“我本来想叫你起床吃饭，没想到你已经醒了，我已经把粥准备好，你去吃吧，我去叫你那位伙伴。”
用过早餐后，曹子健问道：“慧龄，小时候你最喜欢去我家的藏书塔，今日还想不想去看看？”
川岛菲子拍手高兴道：“好呀！”
曹子健笑道：“你比以前开朗多啦！你看你笑起来多好看”
曹子健带着川岛菲子来到那座巍峨的高塔下，这座高塔足有十几米高，大约有五六层，看那乌黑程度，有的地方已经残破不堪，估计也有几百年的历史。川岛菲子惊讶道：“这座塔得有多少年啦！？”
“有一千多年了吧”曹子健推开大门，“我也不是很清楚。”便走了进去，川岛菲子紧随其后，一走进里面，川岛菲子就像掉进书的海洋，天地上下，都是书，古书新书，竹简黄帛，应有尽有，数不清有多少，或许用一个成语才勉强可以形容，汗牛充栋。
川岛菲子又是惊讶道：“好好多的书啊！”
曹子健奇怪道：“以前你不是来过很多次吗？怎么还会如此惊讶？”
川岛菲子心里一惊，编个谎道：“好久不见，又看到这些书，所以就”
曹子健笑道：“也是，都有这许久时间没来过了走吧，陪你转一转。”川岛菲子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的书，就连远在日本最大的东京图书馆，也无法和这里相比，因为根本不在一个数量级上。
整座藏书塔是按照经c史c子c集，从第四层到第一层排列的，每一层的书都是久不传世的孤本，真本，就连《永乐大典》这样的传世珍宝，都说八国联军侵华时，这部书籍已经惨遭焚毁，没想到在曹家还能见到它，不得不佩服曹家的实力。
在第四层楼，川岛菲子还想登上楼梯，去往第五层，而曹子健道：“五层没有书，只有我祖辈传下来的一枚穿过虚席，你不是对它没兴趣吗？“
川岛菲子还是登上去，笑道：“好久没见了，怪想它的，我想看看它去。”登上五层，果然是空荡无物，唯有北墙上，挂着一幅画像，画像下面有一方桌，方桌上摆放着一尊金盒。金盒闪闪发光。川岛菲子回过头，问道：“我可以打开盒子，看一看吗？”
没有反对，曹子健点点头，算是默许。川岛菲子来到画像前，画像上画得是雄才大略的曹孟德，站于方桌之后，表情肃穆，她跪到金盒前，轻轻地打开它，只见里面躺着一尊雕琢精美的玉玺，底座上那蟠龙，活灵活现，竟似飞在眼前，真是巧夺天工，川岛菲子伸手到盒中，想把玉玺拿出来，轻轻一拿，竟然拿不起来，川岛菲子加大力度，却是依然没有效果。不解地川岛菲子，回头望向曹子健，希望得到他的帮助。
曹子健无奈地摇摇头，表示无能为力，并道：“出不来的，我祖父及其父亲试过好几次，都不行，以后也就没人再去搬动它了，据说我爷爷的爷爷，依然是这个结果。”
既然玉玺搬不走，那么这个金盒可以移动吗？川岛菲子准备试一试，她又把双手端住盒身，向上抬起，金盒却也是纹丝未动。曹子健笑道：“这招，他们也用过，结果依然是，没有用。”
川岛菲子依然不死心，她仔细地打量着这个金盒，把金盒里里外外都看个遍，竟然没有发现一点提示的信息，不落一字，真想不通，这是为哪般。于是她好奇地问道：“从这座塔建起后，它都在这里吗？”
曹子健道：“没错，一千余年啦。”
曹子健给川岛菲子和吴四宝安排了两间相对整洁的房间，就在那最大房子的二层。
一轮弯月悬在东南，皎洁明亮。
川岛菲子趴在窗边，两手托着腮，抬头望月，不知道在想着什么。这时，院子里传来舞剑的声响，寻着声音，川岛菲子的目光投向院子里，只见一席白衣的曹子健剑如飞风，潇洒飘逸，不觉看得痴了。
曹子健舞剑唱诗，听词是一首曹孟德的《短歌行》，每唱一句，便是一个招式，唱到“何以解忧？唯有杜康”时是一种畅快淋漓的快剑，而到“忧从中来，不可断绝”这句，又是一种绵延不绝的剑招，一路舞来，直唱到“周公吐哺，天下归心”，全诗完，他那套美轮美奂的剑舞才停止，收功回剑，抬首望月。
那一眼，恰恰看到凝望自己的宋慧龄，曹子健淡淡一笑道：“见笑了，舞得不好，莫污了你的慧眼。”
他的这一笑，川岛菲子的心加速跳动起来，为了掩饰这份尴尬，她低头整理一下情绪，才缓缓抬头道：“挺好的，美丽至极，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睡？”
“你不也没睡吗？”曹子健道。
川岛菲子望向远方，略带悲伤道：“睡不着”
曹子健看她欲言又止的样子，能感觉到她有心事，于是提议道：“过去，你不开心就去房顶，数着天上的星星，说说话，聊聊天，现在你还有那份闲情逸致否？你想不想重温一下，过往的回忆？”
又怎么可能拒绝，川岛菲子求之不得，不过还是要掩饰心中那份愉悦的心情，装作不是很关心的样子，淡淡地点点头。曹子健敲开川岛菲子的房门，带着她登上去往房顶的天梯，他爬上去后，对在下面的川岛菲子嘱咐道：“你小心一点，以前你就摔下去过。”
川岛菲子小心翼翼地登上梯子，一步步地登上去。当她踩在琉璃瓦上，曹子健这才放心，坐了下去，然后用袖口替川岛菲子拍出一块洁净之地，道：“请！”川岛菲子坐到曹子健身旁，双手抱膝，仰头看向天空里的浩渺繁星，深吸一口气，高兴地说道：“好怀念啊，我已经好久没有看到这样美的夜色啦！”
曹子健也望向遥远的苍穹，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川岛菲子听到他问，没有回答，俊眉低垂，慢慢把头埋在双股只见，若有若无地啜泣道：“靖宇靖宇他走啦”
曹子健最是见不得女人哭，一时就慌了手脚，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只得默默地注视着眼前可怜的女人，一个失去丈夫的女人，同时她也是他的故人，一个非常重要的故人。川岛菲子的啜泣渐渐止歇，她抬起头，满面泪水，梨花带雨的女人往往是美丽的，而她的美却又有不同，无法用语言来形容。曹子健递上随身携带的手帕，叠整齐送到她身前，道：“擦擦吧”
接过曹子健递过的手帕，稍微一闻，上面还带有淡淡地竹香之气，川岛菲子把脸擦干后，就想把手帕还给曹子健，曹子健道：“留着吧，就当留个纪念好啦，现在能和我说说是怎么回事吗？”
“是日本人”川岛菲子双手紧抓裤身，带起些许褶皱，愤怒道，“是他们杀得，靖宇就死在他们的屠刀之下！他们攻破大本营后就大开杀戒，幸好靖宇舍命掩护，我才能脱逃回来，否则”
“你还记得这个吗？”曹子健从腰带解下一个香囊，在川岛菲子眼前晃了晃，“你还记得它吗？”他又把香囊打开，倒在手上一个圆形的木块儿，上面的有裂缝，许多，仔细看，却像是许多碎木拼成的，又把这个圆形木块儿放在川岛菲子的手上，说道：“这是你亲手拼成的，你告诉我，人生就像是这个圆木块儿，即使中途支离破碎，只要你耐心拼凑，它仍然可以变得圆满。你送给我后，我一直珍藏着，从未忘记，支持着我走到今天。”
川岛菲子接过这个支离破碎，却已经被重新黏好的圆木块，看不出有什么宝贵的地方，这个曹子健竟然如此珍视，实在是想不通，又不能说不知道，只好道：“想不到你还留着，真好”
曹子健道：“这个我现在可以还给你了，我已经不再需要它了，我已经足够坚强，慧龄，你也要向我一样，重新振作起来。”
这时候，两人都没有了言语，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默默地享受着这份宁静，还是曹子健率先打破了僵局，他说到：“早点休息吧，天都这么晚了。”
“好吧。”川岛菲子道。
曹子健把川岛菲子送回房间后，便离开了。川岛菲子躺在床上，回味着在房顶上与曹子健的时光，不过，却是让川岛菲子又喜又忧，也不知这宋慧龄到底和曹子健到底是何种关系，他们原来早就认识，而且情谊不深，希望不要让他瞧出来我是假扮的，胡思乱想片刻后，便进入梦乡。
一阵饭菜的香气，从门缝慢慢飘进来，睡在床上的川岛菲子闻到香气，悠悠醒来，用鼻子嗅一嗅，却是清淡的荷叶粥香，她起床收拾妥当后，慵懒地走下楼梯，正碰上从下面上来的曹子健。曹子健道：“我本来想叫你起床吃饭，没想到你已经醒了，我已经把粥准备好，你去吃吧，我去叫你那位伙伴。”
用过早餐后，曹子健问道：“慧龄，小时候你最喜欢去我家的藏书塔，今日还想不想去看看？”
川岛菲子拍手高兴道：“好呀！”
曹子健笑道：“你比以前开朗多啦！你看你笑起来多好看”
曹子健带着川岛菲子来到那座巍峨的高塔下，这座高塔足有十几米高，大约有五六层，看那乌黑程度，有的地方已经残破不堪，估计也有几百年的历史。川岛菲子惊讶道：“这座塔得有多少年啦！？”
“有一千多年了吧”曹子健推开大门，“我也不是很清楚。”便走了进去，川岛菲子紧随其后，一走进里面，川岛菲子就像掉进书的海洋，天地上下，都是书，古书新书，竹简黄帛，应有尽有，数不清有多少，或许用一个成语才勉强可以形容，汗牛充栋。
川岛菲子又是惊讶道：“好好多的书啊！”
曹子健奇怪道：“以前你不是来过很多次吗？怎么还会如此惊讶？”
川岛菲子心里一惊，编个谎道：“好久不见，又看到这些书，所以就”
曹子健笑道：“也是，都有这许久时间没来过了走吧，陪你转一转。”川岛菲子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的书，就连远在日本最大的东京图书馆，也无法和这里相比，因为根本不在一个数量级上。
整座藏书塔是按照经c史c子c集，从第四层到第一层排列的，每一层的书都是久不传世的孤本，真本，就连《永乐大典》这样的传世珍宝，都说八国联军侵华时，这部书籍已经惨遭焚毁，没想到在曹家还能见到它，不得不佩服曹家的实力。
在第四层楼，川岛菲子还想登上楼梯，去往第五层，而曹子健道：“五层没有书，只有我祖辈传下来的一枚穿过虚席，你不是对它没兴趣吗？“
川岛菲子还是登上去，笑道：“好久没见了，怪想它的，我想看看它去。”登上五层，果然是空荡无物，唯有北墙上，挂着一幅画像，画像下面有一方桌，方桌上摆放着一尊金盒。金盒闪闪发光。川岛菲子回过头，问道：“我可以打开盒子，看一看吗？”
没有反对，曹子健点点头，算是默许。川岛菲子来到画像前，画像上画得是雄才大略的曹孟德，站于方桌之后，表情肃穆，她跪到金盒前，轻轻地打开它，只见里面躺着一尊雕琢精美的玉玺，底座上那蟠龙，活灵活现，竟似飞在眼前，真是巧夺天工，川岛菲子伸手到盒中，想把玉玺拿出来，轻轻一拿，竟然拿不起来，川岛菲子加大力度，却是依然没有效果。不解地川岛菲子，回头望向曹子健，希望得到他的帮助。
曹子健无奈地摇摇头，表示无能为力，并道：“出不来的，我祖父及其父亲试过好几次，都不行，以后也就没人再去搬动它了，据说我爷爷的爷爷，依然是这个结果。”
既然玉玺搬不走，那么这个金盒可以移动吗？川岛菲子准备试一试，她又把双手端住盒身，向上抬起，金盒却也是纹丝未动。曹子健笑道：“这招，他们也用过，结果依然是，没有用。”
川岛菲子依然不死心，她仔细地打量着这个金盒，把金盒里里外外都看个遍，竟然没有发现一点提示的信息，不落一字，真想不通，这是为哪般。于是她好奇地问道：“从这座塔建起后，它都在这里吗？”
曹子健道：“没错，一千余年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