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搜索（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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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三二年初的上海滩并不平静，自日寇占领东北九省之后，便觊觎中国南方这花花世界，而首当其冲的就是当时经济最为富庶的上海。此时的上海滩，风波暗涌，各种势力相互争斗，人心浮动，不知道这种日子何时才能结束。
得到线索的曹子健和川岛菲子，现在正在赶往上海的路上，他们不想坐汽车，其实主要是川岛菲子不想，他想和曹子健多接触一些。南京距离上海不远，步行起来倒也不算漫长，行得两三天便也会到，权当是游山玩水，还算不错。
这一日，已经临近深夜，今夜无月，暗淡无光。因为川岛菲子一时贪玩，错过了路旁的一家客栈，现在只得“露宿街头”，不过曹子健倒也没有怪罪她，反而益发觉得眼前的“宋慧龄”比以前的“宋慧龄”有趣多了，自己都奇怪何以会产生这样的错觉。
大道前方有一片树林，茂盛繁多，本是一片好光景，不过在现在看来却是透着诡异气息的地界，临近冬至，树上的树叶零零散散的落满一地，枝上快要无物，那些树枝像是张牙舞爪的巨兽，再向过往的行人示威。
川岛菲子看着前方的那片密林，有些害怕，便问道：“前面太黑了，我不敢走啦！”
曹子健笑道：“难道今晚你想‘露宿街头’吗？”
一想到要露宿街头，在这个又冷有黑的地方，川岛菲子自然是不愿意，但是往前走又要穿过那片恐怖的森林，川岛菲子也不想去，于是提议道：“要不咱们往回走，去那个镇子上的客栈。”
曹子健拉起川岛菲子的袖子就往前走，说道：“别怕，不论前方有什么危险我都会保护你的，哪怕是献出我的生命。”曹子健的话总是有一种难以言明的威严，使人不得不信服，川岛菲子点点头，跟着曹子健走进那片密林。
一根树枝挑起川岛菲子的秀发，川岛菲子惊吓道：“啊”之后就双手抱着头，蹲在地上，曹子健回头看向川岛菲子，问道：“怎么了？什么情况？”川岛菲子指着身后，却不发出声音，好像是示意有什么可怕的东西。曹子健顺着川岛菲子所指，很快就找到她害怕的东西。曹子健折下那根树枝，交到川岛菲子手中，笑道：“你看，只不过是一根树枝，不用怕。”
川岛菲子慢慢抬起头，看到手中的一根枯树枝，这才破涕为笑道：“呸，原来就是一根枯树枝，吓死我了。”说着就把枯树枝扔到一旁，不再理睬。
曹子健把川岛菲子拉起来，二人继续向前走。有了刚才的惊吓，川岛菲子似乎已经适应这种恐惧，不再十分害怕，有时还十分勇敢地走在前面，当起领队。曹子健看着她一前一后的表现，好笑道：“现在你怎么不害怕了？跟个泼猴似地前蹦后跳。”
“有你在，我不怕！”川岛菲子回过头说出这一句话，之后又继续往前走。曹子健听到这句话却是感慨良多，小时候，自己依赖她颇多，现在自己终于成为一个能让她依赖的人。
正自感慨，突然一声呼啸，从前面打来一发暗器，曹子健迅速跳至川岛菲子身前，用手一夹，那枚暗器便落入曹子健手中，展开一看，是一枚飞蝗石。川岛菲子受到惊吓，紧紧抱住曹子健。
曹子健朗声道：“是哪位道上的朋友，可敢出来一会，何以躲在暗中发暗器伤人，这样恐同行所不齿吧。”
话刚一落地，便“唰！唰！唰！唰！”从密林深处蹿出四人，最后一人手里举着一根火把，四人皆是黑衣蒙面，裹得严严实实，生怕有人能看出他们的身份。曹子健正对着的那个黑衣人，似乎是这伙匪徒的头头，他慢慢站出来，冷笑道：“哼哼，小子，功夫挺俊儿啊，能接到我四弟的暗器。不过，我劝你最好丢下这个婆娘，然后马上滚出这片密林，否则，哼哼”
这四名歹人，曹子健自是不怕，对付他们应该绰绰有余，只是想到身旁的弱女子，他可不会什么功夫，要是不慎有什么不测，那可就后悔莫及。曹子健镇定自若地说道：“你们四位可知我身后的这位姑娘是谁？她可是当今国母的妹妹，宋慧龄。”
头头鼻子一哼道：“管你什么国母，国奶的，老子才不怕，就是皇母娘娘来了，我也敢要，你小子到底走不走，我再问你一遍！”
看来，不来硬的是不行了，他回过头，对身后的川岛菲子小声道：“等我一分钟，见情况危险就赶紧跑，他们上不了我的。”川岛菲子已经有些颤抖，不过她从曹子健温暖的大手中感受到了力量，心里稍微好受些，昂起头，用坚定的眼神看着他，小声回道：“我相信你，我就在这里等你。”曹子健温柔一笑，转过身，对那头头道：“那我要是不滚出去呢？”
头头惊讶道：“呦呵，你小子敬酒不吃吃罚酒，看来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也不知道我们潘家四龙的厉害！兄弟们，给我上！”有三名恶人，纷纷抽出他们拿手的兵刃，霎时间刀光耀眼，齐向曹子健砍去。
曹子健一声长啸，连随身佩剑都没有拔出，向那领头的头头欺近。那头头挺剑刺出，曹子健身形一晃，闪到他的背后，右肘反撞，噗的一声，正撞中那头头后心，头头当场倒地不起，也不知是死是活。
这几下兔起鹘落，迅捷无比，其他两名弟兄待要阻截，哪里还来得及？其中一名弟兄跑得最快，眼看着逼近曹子健不逾数尺，提起单刀就要砍落，曹子健背后如生眼睛，竟不回头，左脚反足一脚，脚底正踹中那人胸膛。那人大叫一声，直飞出去，右手单刀这一砍之势甚猛，竟将身体从腹部懒腰砍断。
见形势不妙，剩下的一个那兵刃的汉子喊道：“四弟，放暗器！打那婆娘！扯呼！”躲在树后的贼人，忒是歹毒，堪堪拿出两枚飞蝗石，一枚砸向曹子健，一枚直冲川岛菲子而去。
曹子健怒喝道：“你们忒不守江湖规矩！”拔出随身佩剑，挡开将及身前的飞蝗石，眼看着另一枚就要打中川岛菲子，曹子健想也没想，就用身体扑在川岛菲子身上，那飞蝗石正中他的后背，只听咚的一声，结结实实地打在了曹子健的身上。
“子健，你没事吧？”被曹子健压在身下的川岛菲子关心地问道。
“呼！”曹子健摸摸后背，然后迅速跃起，转身看向背后，哪里还有那两个贼人的踪影，他看向川岛菲子，“我没事，我有天蚕宝甲护体，就连子弹都不能轻易穿透，更别提区区一颗飞蝗石。”俯下身，拉起跌倒在地的川岛菲子。
川岛菲子抚着胸口，娇喘兮兮道：“刚才真是吓死我了，幸亏有子健保护，不然后果真不堪设想。”看着倒在地上的两个黑衣人，川岛菲子又抱怨道：“他们固然不对，你也不用把他们杀了吧，吓唬吓唬就得了。”
曹子健道：“那一个头头应该还活着。”
他走到那名倒地的匪首身旁，用脚尖轻轻踢了几脚，就听那贼首悠悠醒来，见到一脸正气的曹子健，马上起身跪拜，磕头如捣蒜一般道：“大侠饶命，大侠饶命，小人有眼不识泰山，是我眼拙，对不住，对不住。”
“谁要你的性命！起来！”曹子健暗运内力，将那匪首扶起，“我问你，附近可有客栈？”
匪首连忙指着东南方向道：“向前再走五里，便有一家客栈。”
曹子健放开那匪首的双手，拉着川岛菲子的衣袖，向东南方走去。当经过那匪首的身旁时，曹子健淡淡地说道：“你好自为之。”
待曹子健和川岛菲子走出有几十步后，听到身后传来那匪首的喊声道：“敢问阁下尊姓大名。”
曹子健朗声笑道：“三目神子曹子健！”之后便不再理会那匪首的恭维，和川岛菲子前往那客栈住下，要了两间上房。
或许是昨夜走得太累，二人直睡到日上三竿才醒来，简单地洗漱一下，草草地吃了些桂花糕，便又继续赶路。他们一路沿着官道而行，离得上海滩越来越近，而戴雨农所说的茶馆却迟迟未见。
正自苦恼，有一位推着独轮车，年纪轻轻的卖货郎从对面而来，曹子健走上前，问道：“小哥，请问这条道上有没有一个茶馆？”
卖货郎放下小车，一脸微笑道：“这道上恰有一间，我刚从那儿过来。”
曹子健又问道：“大概还有多远？”
卖货郎指着前方，说道：“再行个一两里地便可到了。”
曹子健一抱拳道：“多谢，小哥。”那卖货郎推起小车就走了，曹子健和川岛菲子又往前走。果然，正如那位卖货郎小哥所说，行得一里地左右便见到道旁有一茶馆，恰好也累了，二人便想走进去歇歇脚。
得到线索的曹子健和川岛菲子，现在正在赶往上海的路上，他们不想坐汽车，其实主要是川岛菲子不想，他想和曹子健多接触一些。南京距离上海不远，步行起来倒也不算漫长，行得两三天便也会到，权当是游山玩水，还算不错。
这一日，已经临近深夜，今夜无月，暗淡无光。因为川岛菲子一时贪玩，错过了路旁的一家客栈，现在只得“露宿街头”，不过曹子健倒也没有怪罪她，反而益发觉得眼前的“宋慧龄”比以前的“宋慧龄”有趣多了，自己都奇怪何以会产生这样的错觉。
大道前方有一片树林，茂盛繁多，本是一片好光景，不过在现在看来却是透着诡异气息的地界，临近冬至，树上的树叶零零散散的落满一地，枝上快要无物，那些树枝像是张牙舞爪的巨兽，再向过往的行人示威。
川岛菲子看着前方的那片密林，有些害怕，便问道：“前面太黑了，我不敢走啦！”
曹子健笑道：“难道今晚你想‘露宿街头’吗？”
一想到要露宿街头，在这个又冷有黑的地方，川岛菲子自然是不愿意，但是往前走又要穿过那片恐怖的森林，川岛菲子也不想去，于是提议道：“要不咱们往回走，去那个镇子上的客栈。”
曹子健拉起川岛菲子的袖子就往前走，说道：“别怕，不论前方有什么危险我都会保护你的，哪怕是献出我的生命。”曹子健的话总是有一种难以言明的威严，使人不得不信服，川岛菲子点点头，跟着曹子健走进那片密林。
一根树枝挑起川岛菲子的秀发，川岛菲子惊吓道：“啊”之后就双手抱着头，蹲在地上，曹子健回头看向川岛菲子，问道：“怎么了？什么情况？”川岛菲子指着身后，却不发出声音，好像是示意有什么可怕的东西。曹子健顺着川岛菲子所指，很快就找到她害怕的东西。曹子健折下那根树枝，交到川岛菲子手中，笑道：“你看，只不过是一根树枝，不用怕。”
川岛菲子慢慢抬起头，看到手中的一根枯树枝，这才破涕为笑道：“呸，原来就是一根枯树枝，吓死我了。”说着就把枯树枝扔到一旁，不再理睬。
曹子健把川岛菲子拉起来，二人继续向前走。有了刚才的惊吓，川岛菲子似乎已经适应这种恐惧，不再十分害怕，有时还十分勇敢地走在前面，当起领队。曹子健看着她一前一后的表现，好笑道：“现在你怎么不害怕了？跟个泼猴似地前蹦后跳。”
“有你在，我不怕！”川岛菲子回过头说出这一句话，之后又继续往前走。曹子健听到这句话却是感慨良多，小时候，自己依赖她颇多，现在自己终于成为一个能让她依赖的人。
正自感慨，突然一声呼啸，从前面打来一发暗器，曹子健迅速跳至川岛菲子身前，用手一夹，那枚暗器便落入曹子健手中，展开一看，是一枚飞蝗石。川岛菲子受到惊吓，紧紧抱住曹子健。
曹子健朗声道：“是哪位道上的朋友，可敢出来一会，何以躲在暗中发暗器伤人，这样恐同行所不齿吧。”
话刚一落地，便“唰！唰！唰！唰！”从密林深处蹿出四人，最后一人手里举着一根火把，四人皆是黑衣蒙面，裹得严严实实，生怕有人能看出他们的身份。曹子健正对着的那个黑衣人，似乎是这伙匪徒的头头，他慢慢站出来，冷笑道：“哼哼，小子，功夫挺俊儿啊，能接到我四弟的暗器。不过，我劝你最好丢下这个婆娘，然后马上滚出这片密林，否则，哼哼”
这四名歹人，曹子健自是不怕，对付他们应该绰绰有余，只是想到身旁的弱女子，他可不会什么功夫，要是不慎有什么不测，那可就后悔莫及。曹子健镇定自若地说道：“你们四位可知我身后的这位姑娘是谁？她可是当今国母的妹妹，宋慧龄。”
头头鼻子一哼道：“管你什么国母，国奶的，老子才不怕，就是皇母娘娘来了，我也敢要，你小子到底走不走，我再问你一遍！”
看来，不来硬的是不行了，他回过头，对身后的川岛菲子小声道：“等我一分钟，见情况危险就赶紧跑，他们上不了我的。”川岛菲子已经有些颤抖，不过她从曹子健温暖的大手中感受到了力量，心里稍微好受些，昂起头，用坚定的眼神看着他，小声回道：“我相信你，我就在这里等你。”曹子健温柔一笑，转过身，对那头头道：“那我要是不滚出去呢？”
头头惊讶道：“呦呵，你小子敬酒不吃吃罚酒，看来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也不知道我们潘家四龙的厉害！兄弟们，给我上！”有三名恶人，纷纷抽出他们拿手的兵刃，霎时间刀光耀眼，齐向曹子健砍去。
曹子健一声长啸，连随身佩剑都没有拔出，向那领头的头头欺近。那头头挺剑刺出，曹子健身形一晃，闪到他的背后，右肘反撞，噗的一声，正撞中那头头后心，头头当场倒地不起，也不知是死是活。
这几下兔起鹘落，迅捷无比，其他两名弟兄待要阻截，哪里还来得及？其中一名弟兄跑得最快，眼看着逼近曹子健不逾数尺，提起单刀就要砍落，曹子健背后如生眼睛，竟不回头，左脚反足一脚，脚底正踹中那人胸膛。那人大叫一声，直飞出去，右手单刀这一砍之势甚猛，竟将身体从腹部懒腰砍断。
见形势不妙，剩下的一个那兵刃的汉子喊道：“四弟，放暗器！打那婆娘！扯呼！”躲在树后的贼人，忒是歹毒，堪堪拿出两枚飞蝗石，一枚砸向曹子健，一枚直冲川岛菲子而去。
曹子健怒喝道：“你们忒不守江湖规矩！”拔出随身佩剑，挡开将及身前的飞蝗石，眼看着另一枚就要打中川岛菲子，曹子健想也没想，就用身体扑在川岛菲子身上，那飞蝗石正中他的后背，只听咚的一声，结结实实地打在了曹子健的身上。
“子健，你没事吧？”被曹子健压在身下的川岛菲子关心地问道。
“呼！”曹子健摸摸后背，然后迅速跃起，转身看向背后，哪里还有那两个贼人的踪影，他看向川岛菲子，“我没事，我有天蚕宝甲护体，就连子弹都不能轻易穿透，更别提区区一颗飞蝗石。”俯下身，拉起跌倒在地的川岛菲子。
川岛菲子抚着胸口，娇喘兮兮道：“刚才真是吓死我了，幸亏有子健保护，不然后果真不堪设想。”看着倒在地上的两个黑衣人，川岛菲子又抱怨道：“他们固然不对，你也不用把他们杀了吧，吓唬吓唬就得了。”
曹子健道：“那一个头头应该还活着。”
他走到那名倒地的匪首身旁，用脚尖轻轻踢了几脚，就听那贼首悠悠醒来，见到一脸正气的曹子健，马上起身跪拜，磕头如捣蒜一般道：“大侠饶命，大侠饶命，小人有眼不识泰山，是我眼拙，对不住，对不住。”
“谁要你的性命！起来！”曹子健暗运内力，将那匪首扶起，“我问你，附近可有客栈？”
匪首连忙指着东南方向道：“向前再走五里，便有一家客栈。”
曹子健放开那匪首的双手，拉着川岛菲子的衣袖，向东南方走去。当经过那匪首的身旁时，曹子健淡淡地说道：“你好自为之。”
待曹子健和川岛菲子走出有几十步后，听到身后传来那匪首的喊声道：“敢问阁下尊姓大名。”
曹子健朗声笑道：“三目神子曹子健！”之后便不再理会那匪首的恭维，和川岛菲子前往那客栈住下，要了两间上房。
或许是昨夜走得太累，二人直睡到日上三竿才醒来，简单地洗漱一下，草草地吃了些桂花糕，便又继续赶路。他们一路沿着官道而行，离得上海滩越来越近，而戴雨农所说的茶馆却迟迟未见。
正自苦恼，有一位推着独轮车，年纪轻轻的卖货郎从对面而来，曹子健走上前，问道：“小哥，请问这条道上有没有一个茶馆？”
卖货郎放下小车，一脸微笑道：“这道上恰有一间，我刚从那儿过来。”
曹子健又问道：“大概还有多远？”
卖货郎指着前方，说道：“再行个一两里地便可到了。”
曹子健一抱拳道：“多谢，小哥。”那卖货郎推起小车就走了，曹子健和川岛菲子又往前走。果然，正如那位卖货郎小哥所说，行得一里地左右便见到道旁有一茶馆，恰好也累了，二人便想走进去歇歇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