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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6.第二十六章 从此霍娘是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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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

    与他并肩坐在卧房前的台阶上,他有力的手臂环住她的腰肢,低低的笑声萦绕在耳畔。宇文宓坐在唐墨辰的身侧,倚着他的身子,不禁微笑着抬起头,细细地打量着他英俊的侧颜,好奇地问:“殿下在笑什么?”

    但答案还未等到,鼻梁上却得来重重一刮。

    “哎哟!”她吃痛惊叫,倏然坐直了身子,瞪着一脸若无其事的那人,不满地埋怨道,“很痛啊!”

    而他却仍是理直气壮:“说过多少次了,现下没有别人,还不改改称呼。”

    她的气焰顿时萎靡下去——在被他拥入怀中的瞬间,那样亲密的呼唤竟情不自禁地脱口而出,现在想来可真教人难为情。“那宓儿该怎么称呼殿下?”不仅声音细如蚊蚋,还心虚得可以。

    他似笑非笑地斜睨着她,不痛不痒地反问道:“你说呢?”

    低垂着眼帘,紧咬着下唇,片刻后终于蹦出四个字:“墨辰哥哥。”

    有力的手臂再次揽她入怀,唇边缓缓勾起一个迷人的弧度,他无奈地叹道:“哎,罢了罢了。”却未看见她埋首在他颈窝间的小脸上若隐若现着幸福的笑容。

    夜色温柔,月影朦胧,清风徐徐,海棠花阵阵飘香,二人并肩坐在台阶上,沉溺在浓浓的情意之中。

    她似是忽然想起了什么,月眸中的柔情缓缓散去。心中挣扎了良久,她终于下定了决心,不合时宜地突兀开口:“霍姐姐她”

    他并不答语,唇边的笑意也分毫未减,然而揽着她的手臂却是轻轻一顿。

    她强迫自己直视他星眸中深不可测的黑暗:“她在我家。”

    “哦?”他的脸上并未显出半分讶异之色,只是随意地问,“她说了什么话吗?”

    “她”开了口,却欲言又止。闭了闭眼,心一横,她尽力维持着声音的平静,说:“其实,她对你是真心的,若她”

    “宓儿。”

    话未说完,便被他果决地打断。怔怔地看着他,却不期然沉溺在他眼眸里认真而郑重的流光之中。他凝视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我只有一颗心,除了你,我的心里再容不下其他。”

    在他黑亮的眸中,她看见了自己清晰的轮廓——是的,只有她。不知是因他会错了自己的意,还是为这突然的真挚告白深深触动,一时间,她竟不知该如何回答。眸中固然汹涌着滚滚波涛,唇边却只极轻极淡地溢出一句:“嗯。”

    她重又窝进他的怀抱,任缱绻爱意紧紧围绕。

    “其实,我一点儿也不怪你。”她忽然没头没脑地开了口,双臂不觉缠上了他的腰。

    他旋即便明白她所指的是他寿宴当晚的事,不禁挑眉问道:“一点儿也不怪?”

    她难为情地红了脸,犹豫了半晌,嗫喏着说:“最初知晓时有一点儿。”

    他朗声笑起来,笑容中蕴藏着说不出的愉悦:“这样说来倒还教人觉得安慰。若是宓儿一点儿都不为我吃味,我可是要伤心了。”

    “墨辰哥哥!”她拧起柳眉,嗔视着他,两手稍加力道地拧着他的手臂。

    “宓儿,”而他则伸开双臂,将她整个人拥入怀中,贴在她的耳畔呢喃,“以后不论发生何事,你都不要把我推开,好吗?”

    她顿时觉得鼻头酸涩,伸手回抱住他,温柔而坚定地回应道:“以后不会了,这次是我糊涂。六年前我便说过,宓儿永远都会支持墨辰哥哥,永远都会在墨辰哥哥身边。”

    暖意从心底蔓延开来,他的唇角不受控制地上扬。

    “只是我从未对霍姐姐说起过我们的事,只怕她知道后会怨我的。”想起此事,她的情绪不禁低落下来,愁绪也一同爬上了眼角眉梢。

    他轻轻地吻着她的额头,抚着她柔软的发丝,柔声说:“别怕,有我在你身边,我们一起面对她。这不是我们的错,也不是表姐的错,要怪也只能怪造化弄人了。”

    有了他的安慰,她的心终于安定下来。

    认认真真地扣好朝服上的最后一个扣子,双手又顺着他肩部平滑的弧线抚平衣襟c拉展衣袖,宇文宓这才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抬起头,却出乎意料地跌入他深情的凝视和温柔的笑容里,忽然意识到,原来在为他穿戴朝服时,他一直这样注视着自己,而太过投入的自己却丝毫没有察觉。

    脸颊不禁微微发烫,她羞赧地小声嘀咕道:“怎么这么看着我?”

    握住她的双肩,唐墨辰狡黠地笑着,凑近她越发红润的脸,坏坏地说:“我在想,待日后宓儿嫁给我,每日清晨都为我整理朝服,该是多么幸福。”

    宇文宓的脸颊好似火烧一般,但却情不自禁地漾起甜蜜的笑靥,躲避着他炙热的目光,嘴上却逞强道:“谁谁说我要嫁了?”

    他忽然捧起她的脸,认真地凝视着她乌黑的亮眸,正色道:“宓儿,我一定要娶你。”

    她没有言语,只是伸出双臂,带着幸福的微笑紧紧地拥抱着他。

    “宓儿,”他亦紧紧地回抱住她,低声呢喃道,“好想听你再叫我一次。”

    抛却羞涩,她静静地绽开笑颜,毫不犹豫地满足了他:“辰。”

    她的声音轻轻,却沉沉地印在他的心上。心满意足地放开她,轻松地打趣道:“这下,我可以安心去上朝了。”

    她“扑哧”一声笑了起来。

    他忽然想起了什么,又不放心地叮嘱道:“对了,待会儿叫唐新送你回家,回去后你一定要赶快去睡,知道吗?昨晚在台阶上坐了一夜,一定是没有睡好的。”

    “你还说,昨晚我不知不觉地睡着了,你也不叫醒我,就那样陪着我坐了一夜!你一夜未眠,现在又要去上朝,身子哪里吃得消?”她既懊悔又心疼地嗔怪道。昨晚依偎在他怀中,她感到莫大地安心,竟在恍惚中沉沉地睡去,而他竟也由着她,安静地呵护了她一整夜。待她睁开朦胧的睡眼,入眼的即是他略显疲惫却宠溺的笑容和温柔如水的眸光。她的确是幸福的,但当看到他眼底淡淡的青色时,她就恨恨地责备自己太过放纵,只知一味地享受他的宠爱。

    “我又不是女子,哪有那么弱不禁风?放心,只是一宿未眠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他坚定地握了握她的手,想要让她安心,又忍不住调笑道,“再说,熟睡的宓儿如此可人,我怎会忍心唤醒呢?”

    果不其然,她的脸再次红得像庭院里种着的海棠,看在他的眼里,却显得越发可爱,不禁俯下身去,想要亲吻她娇柔的樱唇。

    “快别闹了,你还要上朝,别误了时辰!”她害羞地偏过头去,躲过了他的唇。

    “你若再躲下去,我可真的要误了早朝了。”他半哄半骗道。

    “可我”趁她愣神的片刻,他抓住时机,迅速而深情地吻着她,并将她牢牢地扣在胸前。而她最终只能沦陷在他热情的拥抱和炙热的吻中,用同样的灼热来回应着他。

    良久,他才意犹未尽地停下来,缓缓地放开了她。

    “好了,都让你得逞了,快去上朝吧。”她低声催促道,脸颊上还残存着高温。

    “遵命,娘子。”他满面春光 ,笑着点点头,牵着她一道往外走。

    然而,刚刚转过身来,二人却一齐愣住了——霍雅澜一动不动地站在门口,冷冷地瞪着他们,眼中复杂地交织着震惊c痛苦c绝望和难以置信。

    唐墨辰清晰地感到身边的宇文宓一点一点地变得僵硬,握在他手心里的手也在慢慢变凉,她甚至想要抽出她的手,可他却紧紧握着,固执地不容许她逃避。

    霍雅澜冷漠的目光迅速地扫过他们紧握的手,唇边勾起一个嘲讽弧度:“我竟不知,我的好姐妹背着我勾搭我的丈夫!”

    “不,不是这样的!霍姐姐,我”宇文宓慌乱地解释道。

    而她还未说完,却被霍雅澜歇斯底里地打断:“不要叫我姐姐!我什么都看到了,什么都知道了!昨晚我去找你的时候,你一定很得意吧?你什么都不要再说了,宇文宓,你这个狐狸精,这么多年来我看错你了!”

    宇文宓的心彻底凉了——不是因为她的咒骂,本就是自己欺瞒在先,又怎能怪她对自己心生怨怼?只是她明白,这么多年来以诚相待的挚友,她终于还是失去了。爱人和朋友,她终究只能择其一。

    “够了!你若再出言不逊,休怪我不念往日的情分!”还未等她开口,唐墨辰阴沉着脸,厉声说道,“既然你都已经知道了,那我们也不必再瞒你。我与宓儿早就两情相悦,待宓儿三年守孝期满,她便会是我的妻子。”

    “辰,不要再说了”眼泪涌出眼眶,宇文宓却顾不得擦去,紧握着他的手低低地哀求道。

    唐墨辰默默地低叹一声,心疼地拥住她,扶着她向外走去。

    唐墨辰的话已是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霍雅澜的心上;而宇文宓的呼唤则是压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让她完全崩溃——从小到大,除了先皇和先皇后c天子和皇后,从未有人敢唤过他的名,甚至连一起长大c身为表姐的她也未敢触动雷区。她只当这是他作为皇长子的尊严和骄傲,却万万没想到,她多年来视如亲姐妹的人,竟可以如此亲密地唤他!

    “在你心里,我又算什么?”与他擦肩而过的瞬间,霍雅澜轻声地问,声音竟是连她自己都无法控制地颤抖。

    唐墨辰顿住脚步,淡淡开口:“是我对不住你在先,因此我负责,我给你名分。可是,我不会爱上你。”

    宇文宓忽然抬起了头,注视着他的眼眸里满是心酸和复杂。回想起昨夜霍雅澜酒后说过的话,她在心里疯狂地呐喊:“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唐墨辰低下头,温柔地注视着满脸泪痕的她,柔声说:“走吧。”

    “昨晚我滞留在外夜未归,的确有失体统,我本意是来向你请罪的。”霍雅澜再次轻声开口。

    唐墨辰却连头都没有回,只淡然地说:“不必,我未曾介意。”

    是未曾介意,还是根本不在意?霍雅澜一动不动地站着,任他们的脚步声越走越远,心不知碎成了几片。她视他为夫,即使委屈自己为妾,也只愿留在他的身边,可却在突然之间,发现自己所坚持的c所信仰的,原来只是一个笑话。

    怎能不绝望?

    依诺在前面引路,带着唐墨辰轻声走进了宇文宓居住的小院里,然而院子的主人却依然静静地坐在院中的石凳上,忧伤的眼眸愣愣地眺望着碧蓝的天,丝毫没有发现身后有人出现。她的身旁便是发出新芽的翠绿竹子,一时间,绿竹,黄栅栏,白衣少女,构成一幅清新素雅的画面,让人移不开眼。

    “早上唐新送小姐回来后,小姐就一直是这个样子。殿下,难道霍侧妃真的”依诺低声说,想起早上唐新悄悄告诉她的事,她仍然惊讶不已,也不由得很是气愤。

    唐墨辰并未多说,只是简短地点了点头——这也是为何他一下朝便匆匆回府换了朝服,然后立刻赶来宇文府的原因。“宓儿向来重情,这次的事对她的打击应该不小,大概最近她都会不太开心吧。我不在的时候,你要多陪陪她。”唐墨辰嘱咐道。

    “殿下请放心,依诺心中有数。”依诺福下身子,领命道,“那,依诺不打扰殿下和小姐,先告退了。”

    唐墨辰点点头。待依诺走后,他悄无声息地来到宇文宓身后,然后猝不及防地将她整个人抱起,并抱着她原地转了一圈,笑着嗔怪道:“不是叮嘱你让你回来后便赶紧去睡的吗,怎么如此不听话?还是说我的话可以被你当做耳旁风了?”

    宇文宓惊呼一声,下意识地伸出双手抱住了他的脖颈,看清是他后,不禁委屈地娇嗔道:“你吓到我了!”

    他乐得哈哈大笑,却又不打算放过她,继续逼问道:“快说,为何不听话?”

    “我我睡不着嘛。”她老老实实地招认道。她自知鱼和熊掌不可兼得,但顷刻间失去了最重要的朋友,她无论如何也无法轻易放下。

    他自然明白她的心思,可也知道苦劝无益——有些事,并非道理不明,而是过不去心里那道坎罢了。于是,他唯一能做的,便是逗她开心,让她少去想那些烦忧之事。“既然如此,那就陪我玩闹一番吧!”说着,他抱着她再次转起了圈。

    “呀!”仍是这样出其不意,让她措手不及。抱紧了他,她惊声呼道:“快放我下来!头好晕啊!”

    他这才停下来,看着怀中头晕目眩的少女,乐不可支地笑弯了腰。

    “你好坏!”她杏眼圆睁,气呼呼地瞪视着他。

    “小姐,殿下,你们没事吧?”路过的侍女们隐约听到宇文宓的呼喊声,以为出了事,便急迫地闯进了院子,却不想一进来就看到唐墨辰怀抱宇文宓c二人含情脉脉对视的场面,顿时羞红了脸,尴尬地立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

    唐墨辰和宇文宓不约而同地看向院门——忽然意识到自己还被他打横抱着,宇文宓的脸当即红得彻底,整个人也如石化一般僵住;相比之下,唐墨辰倒是平淡从容,自自然然地对那几个侍女说:“没事,你们都下去吧。”

    侍女们赶忙逃开,宇文宓这才恢复了神智,挣扎着跳下来,羞愤地捶打着他的胸膛,责备道:“都怨你都怨你!以后我都不敢见她们了!”

    唐墨辰哈哈一笑,抓住她不痛不痒地打着自己的小手,满不在乎地说:“这又怎样?谁不知你是我未来的娘子呢?”

    “我,我我不跟你说了!”宇文宓气结,不欲再理会他,却忽然发现他的腰带有些破损,便转眼忘了方才的羞窘,说,“呀,你的腰带破了,定是刚刚玩闹时被栅栏刮到了。”

    唐墨辰低头看去,毫不在意地说:“哪里破了,不过是刮断了一些丝线而已,不用理会它。”

    “那怎么行呢,”宇文宓牵起他的手,拉着他便要向自己的卧房走去,“快跟我来。”

    他忽然拉住她,狡猾地问:“那不生我的气了?”

    她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道:“待会儿再跟你算账。”

    说着便拉他进了卧房,扶他在圆桌旁坐下。尔后她又在自己的橱柜里找出心爱的红珊木盒,小心翼翼地置于梳妆镜前,轻轻地打开木盒,从里面取出了一条崭新的腰带。“来,换上这个吧。”她来到他面前,献宝似的说。

    他接过腰带,唇边不禁勾起一抹得意的弧度,明知故问道:“宓儿这里怎会有男子用的腰带?莫不是早就准备好了要送给我的?”

    “其实这的确是我绣的,本来是打算在你生辰那日送给你的,没想到却”一想到那之后发生的一连串事,她便忍不住叹息。

    他很是感动,握住她的手,轻柔却坚定地说:“此刻送给我也不迟。宓儿,我很喜欢。”

    “真的?”虽然还未得他的肯定,她已忍不住漾开了笑脸。

    “当然是真的,宓儿送给我的任何东西我都喜欢。”他不假思索地说,然后低下头来细细打量着腰带——瞧这精致的做工和细密的针脚,真不知她花了多少个日日夜夜才绣完了它,他的心顿时被潺潺流淌的暖流密密包裹着。“这图案真好看,颜色也极美,尤其是这几朵祥云,真是栩栩如生。”他爱不释手地抚摸着腰带,由衷地赞美道。

    “这可是用玉华蚕丝绣的呢,自然漂亮了。”看到他是真的喜爱,她终于放下心,不禁沾沾自喜起来。

    “玉华蚕丝?”他忽然心生警觉,假装漫不经心地问,“宓儿何时去了庆州啊?”

    她自知失言,连忙改口道:“没有没有,我怎会去庆州呀,这是去年我们在庆州时买的,你不记得了吗?”

    他敛起笑容,紧紧地握住她的手,严肃地看着她,正色道:“宓儿,你老实告诉我,我生辰前,你是否与璟瑞一起去了庆州?”

    她心下一叹,终究还是瞒不过他啊。“是的,璟瑞不放心我独自前去,所以才陪着我的。不过我们每日都在赶路,并未做其他事。”害怕他误会,她又迅速补充了几句。

    “我知道,”他安慰似的紧了紧她的手,又问,“那为何你们去了那么久?你不是故意错过我的生辰的,不是吗?”

    她悄然在内心做着激烈的斗争——显然她是无法再瞒下去了,可若是说出了真相,他会不会担心?会不会生气?会不会去找坞州太守的麻烦?毕竟自己已安然无恙地归来,又何必多生事端呢?再说,若是自己及时回来了,那么他寿宴那日的事是否便不会发生?那么他们与霍雅澜之间是否也与当下不同?

    然而无论再多的设想如今都于事无补。

    “当然不是了,我们只是不小心丢了盘缠,因此路上耽搁了一些时日。”沉吟片刻后,她微微一笑,轻描淡写道。

    “唉。”他长叹一声,不知是为她依然隐瞒着真相,还是为她不愿自己担心的体贴。

    他的叹息让她倏然紧张,于是小心翼翼地试探道:“辰,你不高兴了?”

    “宓儿,”他将她拉入怀中,牢牢地抱着,心中不免后怕,“日后我不要你再如此冒险了,哪怕是为了我。”

    她甜甜笑起,面颊贴着他宽阔的胸怀,柔声道:“嗯,以后不敢了嘛。”

    “这样才乖。”他在她的额上留下轻柔的一吻,然后扶起她,大摇大摆地张开双臂,邪魅地笑道,“那现在就把腰带给我系上吧。早上宓儿还帮我换朝服来着,如今系一条腰带应该不算难事吧?”

    她羞恼地瞪了他一眼,却听话地接过腰带,帮他换上。

    她很快便换好了腰带,还未等他开口,昨夜霍雅澜的话忽然在她脑海中一闪而过。于是她昂起头,严肃地注视着他柔情似水的星眸,认真地问:“对了,辰,最近你有没有觉得身子不适?”

    他微讶,诚实地摇了摇头,说:“没有。”

    “那最近有没有御医来请过脉?”她不放弃地又问。

    他再次否认:“也没有。”

    她微微蹙起了眉——霍雅澜曾提过,她在他的茶中下了药,但如今他并未有任何异样,想来那“药”并没有危害到他,自己应该是可以安心的,只是那药究竟是何物呢?她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为何突然这么问?发生了何事?”他状似不经意地问道,锐利的目光却没有放过她神情的每一个细微变化。

    “没什么,”她赶忙牵出一个淡淡的微笑,视线却不自觉地躲避着他探询的眼眸,“只是觉得你最近消瘦了不少,担心你是不是病了。”

    他安心地笑起来,温煦的笑容驱走了笼在她心上的阴霾,长臂一伸,揽她入怀:“只要你不再不见我,我必不会消瘦的。”

    “对不起,辰,是我不好。”将脸埋入他温热的胸怀,她的声音似乎有些哽咽。

    “不要说了,原是我辜负你在先。”他低沉地说,歉疚的一吻轻轻地落在她柔亮的发丝上。话音刚落,他只觉她将自己抱得更紧了,目光因而越发柔和。

    “有空的时候,还是请御医来把把脉吧,毕竟,这也不是难办之事。”她抬起头,谨慎地提议道。

    “好。”他顺了她的意,微笑着点点头。

    “那不如我们这就请御医来看看,反正我们今日也无事,我陪着你,如何?”她立刻兴高采烈起来,迫切之情溢于言表。

    他宠爱地揉了揉她的发,笑意渐浓:“好,就依你。”

    于是,她立刻唤来侍女,命她们去杏林院请御医来。他倒也乐得见她为自己忙前忙后的,便由着她去了。给皇长子殿下诊脉,御医自然不敢怠慢,虽然确切无疑地告诉宇文宓他的身子并无恙,但依然开了些温良进补的方子。宇文宓这才长长地舒了口气,不亦乐乎地吩咐府上下人去取药c煎药。

    唐墨辰注视着她对御医千恩万谢的身影,不禁眯起了眼眸——她无端错过他的寿宴,如今又如此担心他的身子,再联想起近来发生的种种,真是蹊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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