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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5.第三十五章 钟家有女初长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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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叩叩。”钟慕枫敲响了钟启祥书房的门,得到应允后,他推开门走了进去,“叔父,您找我?”

    “啊,枫儿,来,”钟启祥笑眯眯地看着他,将手中一份红色的名帖递给他,“这是我为你的大婚拟订的宾客名单,你来看看,还有没有遗漏的。”

    钟慕枫礼貌地双手接过,却并不打开,微笑着道:“有叔父张罗,必定万事稳妥,枫儿没有什么不放心的。”

    看着他眉眼间的淡漠,钟启祥便了然一切,轻叹一声,道:“枫儿,叔父知道你并非放心,而是真的不在意。可婚姻向来是父母之命c媒妁之言,如今你的婚事是陛下亲赐,即使你对昭倾郡主没有多少感情,我们也不能失了礼数。再说,感情是可以培养的嘛,我看那昭倾郡主对你的印象极好,也许日子久了,你们也会琴瑟相和的。”

    心事被他一语道破,钟慕枫苦笑着赞同:“叔父说得是,是枫儿不懂事了。”

    钟启祥站起身,安慰似的拍拍他的肩膀,口吻也缓和了不少:“你若实在不喜昭倾郡主,日后再纳喜欢的女子为妾也不无不可,毕竟,郡主而非皇家公主,这其中还是有回旋的余地的。”

    钟慕枫知道钟启祥是为他着想,心下感动不已,不禁拱手躬身,恭敬地说:“让叔父费心了,枫儿知错,以后必定全力配合叔父筹备婚事。”

    钟启祥这才面露欣慰之色,笑道:“这就对了,婚事毕竟也是人这一辈子极为重要的事,可草率不得呀。你看,连你爹娘都高兴地从凤州赶来京城,你可要打起精神啊。”

    想起一家人很快便可团聚,钟慕枫心中暖意融融,面色也柔和了不少:“是啊,等爹和娘来到京城,便能帮着叔父一起操办婚事了,届时叔父也可轻松不少。”

    “是啊,这府里许久没有如此热闹过了。”钟启祥满怀期待地笑着。

    谈话间,一名下人前来禀报:“禀老爷c侄少爷,太子府上的唐新到了咱们府上,说有要事求见侄少爷。”

    “唐新找我?”钟慕枫惊讶地说,“恐怕是殿下那边有事,叔父,我去见见唐新。”

    “我随你一起去吧,看看有没有能帮上忙的。”说着,叔侄二人一道出了门。

    未至前厅,便看到唐新焦虑的身影,虽然他极力克制着自己不要来回踱步,但僵硬的身姿甚是不自然。钟慕枫好笑地朗声打趣道:“能让唐新这般着急的,肯定是大事啊!”

    唐新一怔,见钟启祥叔侄一起向他走来,赶忙上前给二人见礼:“小的见过钟大人c钟将军,不瞒钟将军,的确是出大事了——殿下不见了。”

    他刻意压低了声音,钟启祥与钟慕枫皆是一愣,于是唐新又简短地解释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是这样的,宇文小姐不知何故突然留书出走了,殿下不眠不休找了她三日,结果人还没找到,殿下自己反而先病倒了。皇后娘娘来看过殿下,二人聊了一会儿后皇后娘娘便走了,而当晚殿下也消失不见了。如今太子府上下一筹莫展,小的实在没有办法,只好来向钟将军求救,希望钟将军能帮忙一起寻找殿下!”

    钟启祥与钟慕枫对视一眼,彼此都猜到了事情的缘由,心中不禁又是一叹。钟启祥思忖片刻,问道:“陛下和皇后娘娘目前可知此事?”

    唐新答道:“回大人,小的们不敢禀报陛下和娘娘,以免对殿下不利,只好瞒下来了。”

    钟启祥赞同地点点头:“殿下恐怕还是去找宇文小姐了。你们的顾虑也在理,太子初立,陛下已知殿下病倒了,若再知殿下不顾病体去找人的话,莫说是对殿下不满,恐怕还会迁怒宇文小姐。只是这事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瞒住的。这样吧,枫儿c唐新,你们立即带人去寻找殿下,争取尽快找到他,陛下这边有我应付着。”

    “可是,殿下究竟会去哪里?既然连殿下都找不到宇文小姐,我们又该去哪里找?”钟慕枫犯难道,随即又转向唐新,问,“你方才说宇文小姐留书出走,那信中可留了线索?”

    “宇文小姐信中说她回宣州了,可殿下说若是宇文小姐不想我们找到她,那么她必定不是去宣州了。但是我们已将城中找遍,连城外也搜查过,殿下甚至调动了京兆府的人马,可仍然一无所获。听说季公子也于三日前前往宣州找寻宇文小姐,但至今还没有消息。”唐新也是一筹莫展。

    “殿下的分析很有道理,”钟启祥沉吟道,“若是不在城里,那便是在城外了。你们着重在城外寻找,要扩大范围,尤其是殿下和宇文小姐常去的地方。”

    钟慕枫挑眉问道:“常去的地方?”

    钟启祥微微一笑:“我记得,六年前,殿下和宇文小姐不是被困在芙然山下的一个小木屋里了吗?”

    钟慕枫恍然大悟,唐新笑逐颜开,二人胸有成竹地离开了钟府。

    钟启祥负手而立,看着二人的背影逐渐消失,唇边的笑容也渐渐收回。良久,他忽然轻叹一声:“唉,真是孽缘啊。”

    然后,他也回身向书房走去。

    没过多久,又有人前来禀报:“禀老爷,有一位年轻公子在府外求见老爷和侄少爷,说是凤州来的,小的们不认得他,便不敢放他进来。老爷您看,这”

    “凤州来的?难道是钟家派来的人?”钟启祥狐疑地自言自语,随后便站起身,说,“走吧,我去看看再说。”

    钟府大门外,一个风尘仆仆的少年背着包袱耐心地等待着。远远看去,他的身型似乎比寻常男子略显矮小瘦弱;走近了看,他唇红齿白c眉眼清秀,倒也是个俊俏的公子,而且他的眉目还与钟慕枫有几分相似。钟启祥看了一会儿,忽然眉开眼笑起来,惊喜地唤道:“悠儿?”

    钟慕悠闻言,立即绽放笑靥,跑过来夸张地向钟启祥一揖,调皮地说:“还是叔父最厉害,一眼就看出悠儿了。”此刻她哪里还有少年的模样,女儿家的可爱彰显无疑。

    “你这孩子,真的以为叔父老眼昏花了吗?”钟启祥佯装生气,板着脸教训她,再细细打量她一遍,皱着眉道,“你怎么穿成这样?你不是和你爹娘一起来的吗?怎么你先到了?”

    “我把爹和娘甩掉了呀,”钟慕悠大大方方地承认道,“难得出远门,我当然要到处走走看看了。没想到爹娘他们这么慢,竟然还没有到京城。”

    钟启祥垮下脸,无可奈何道:“唉,你可真是幸亏你哥哥懂事听话,不然这些年我可要操碎了心。”

    “对了,哥哥呢?”钟慕悠歪着头向钟启祥的身后打量着。

    “你哥哥他”想起钟慕枫,钟启祥欲言又止,简短地解释道,“他有公务在身,此刻不在府里。走吧,我们先进去,让你换件衣裳,不然枫儿回来看见你这个模样,又要数落你了。”

    “哥哥就是这样,总是一板一眼的。”钟慕悠蹙眉抱怨道,但还是听话地跟着钟启祥进了府。

    钟启祥早已为她安排好了房间,钟慕悠来到安静整洁的卧房里,先用清水净了面,换回了女装,然后坐在铜镜前,解开发髻——飘逸的乌黑发丝立刻散落开来,如瀑布般柔顺地垂着。她细细地打量着镜中的姑娘,貌若桃花,气质出众,惹人怜爱。忽然双手托腮,痴痴地笑了,羞赧地自言自语道:“如果他知道我是女子,会不会喜欢我呢?”

    思绪不禁飘回到三日前

    她的确是与父母一道离开凤州的。然而耐不住想要飞跃的心情,她便趁着月黑风高逃离了父母身边,选了另一条路前往西京城。为了行动便利,她换上了男装,还选择与一个氐戎商队同行。一路上听商队的人讲这沿路的风土人情,听他们聊走南闯北时的逸闻趣事,着实让她大开眼界,连连暗自感慨不虚此行。孰料,在临近西京城时,商队的大管事坚持先进京,而二管事则主张直接去往庆州。二人意见不合,吵了起来,手下的兄弟们也跟着争得面红耳赤,最后,两伙人竟还打了起来。钟慕悠无奈,想要劝架却无人听从,正当她愁眉不展之际,忽然看到一人从西京城方向快马加鞭而来,顿时计上心头。

    “等等!”她不由分说冲上前去,拦在那人的马前。眼看马儿就要撞上她,她害怕地紧闭双眼,身子却坚定地动也不动。

    那人未曾料到会有人突然冲出来拦他,也是一惊,连忙勒紧缰绳,马儿抬起前蹄,长鸣一声,却没有伤到钟慕悠分毫。待马儿平静下来,那人立于马上,颇为不悦地盯着她。

    钟慕悠连忙歉疚地笑笑,说:“公子息怒,在下此举实属情非得已,只是想请公子——”

    “我有要事在身,无论阁下有何吩咐,请恕我不能从命。”谁知她话未说完,便被他冷冷打断。说着,他便要调转马头,绕过她离去。

    钟慕悠一怔,旋即嘴角勾起:呵,真是好大的派头。似乎被激起斗志一般,她无论如何也不会轻易放他离开,于是再次拦在马前,义正严辞道:“在家靠父母,出外靠朋友,如今在下需要帮助,足下难道不应该施以援手吗?仗义相助难道不应当是我辈之责吗?若人人都如足下这般事不关己c高高挂起,那这天下哪里还有道义可言?”

    那人并不为所动,却也不愿与她逞口舌之快而继续耽搁下去,于是冷声道:“阁下要如何?”

    钟慕悠见他愿意帮忙,得意地一笑,指了指前方还打成一团的商队,讨好般地说:“商队的兄弟们意见不合,打了起来,我势单力薄,劝和不成,还望兄台帮忙劝解一二。”

    那人静静地看了商队一眼,二话不说,忽然拿起佩剑,飞身而起,转眼间便翩然落在商队中。钟慕悠还未来得及惊讶于他高超的轻功,便见他挥舞佩剑,只用了短短数招,便将一群人全部打倒在地,捂着手臂叫疼,而他神态自若,连剑都不曾出鞘。钟慕悠呆愣片刻,他便再次施展轻功,坐回马上,面无表情地说:“若是此刻阁下要劝和,他们会听的。告辞。”趁着钟慕悠还未回神的功夫,他绝尘而去。

    钟慕悠怔怔地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明媚的笑容一点一点绽放开来。脑海中忽然冒出一个念头:他,还很玉树临风呢。

    “虽然冷心冷面,但他武功高觉,聪颖机智。”依依不舍地跳出回忆的漩涡,钟慕悠看着铜镜中脸色微红的自己,笑靥如花,羞怯地喃喃道,“即便是太子殿下又如何,不过是身份尊贵些,想来也未必能比得上他一二。”

    只是,那位公子究竟是何人呢?本以为他自玄武门出城,定然还从玄武门入城,可蹲守在玄武门外三日也不曾再见到他,这才不得已来了钟府。思及此,她有些泄气地趴在了梳妆镜前。

    唐墨辰昂起头,呆呆地凝望着巍峨的芙然山,往事清晰地闪过脑际。

    那年,他和她在这里,看大雪纷飞,天地洁白一片。就是在这里,他们在破旧的小木屋里相互依偎,他还记得她靠在他怀中,枕着他的膝头,安然入睡,那张纯净的脸上写满了信任和依赖。那时带给他的悸动和心安至今仍让他记忆犹新,贪恋不已。

    也许从那一刻起,他便动了心。

    可如今,他孤零零地站在这里,缅怀旧事,而她又在哪儿?倔强地闭上双眼,他努力隐忍着不让泪水滑落:“宓儿,我是真的不知所措了”

    夕阳西下,黄昏时的微风轻轻掀起衣袂,他不顾尚在病中的身子,任带着丝丝冷意的风吹透衣衫。

    不知站了多久,身后忽然响起杂乱的脚步声。他本无心理会,却收起了思绪,莫名地转过头去,然而只看一眼,便让他倏然呼吸停滞——幽绿的旷野中,一只只白色的羊羔餍足地吃着青草,牧羊女目光柔和地看着它们,说不出的恬淡美好。她穿着式样简单的粗布衣裳,不施粉黛,也不佩钗环,只在墨黑的发上斜斜插入一支有些旧却保护得当的白玉墨兰花发簪。酡红的残阳笼罩着她单薄的身影,给她苍白的脸庞镀上一层朦胧的金边,却衬得她愈发清丽脱俗。

    她望了望高大的芙然山,眸中微光闪动。似是强迫自己移开视线,她的目光落在了不远处那道清隽的身影上,顿时痴然地怔住。

    “宓儿”他终于发出声音,沙哑地呼唤。

    她极力忍住就要汹涌而出的泪水,转身,落荒而逃。

    “宓儿!”他一惊,瞬间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力气,奋力追上她,抓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拉,生怕她会再次消失一般,将她紧紧扣在怀中。这一刻,他不知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是失而复得的喜悦,是担惊受怕后的安心,还是害怕再次失去的患得患失?

    她抗拒着他温热而熟悉的怀抱,却又被他致命地吸引着,最终只能矛盾地颤抖着身子。

    “宓儿宓儿宓儿”他小心翼翼地轻声呢喃着她的名,如春风般温柔缠绵。

    她终于迫使自己平静下来,闭上眼睛,狠心道:“殿下不该来这里的,还是快回京去吧。”

    心狠狠疼着,埋首于她的肩窝处,他绝望地低语:“宓儿,你真的,要与我恩断义绝吗?”

    她的身子倏然一震,心也跟着疼了起来——不知是因为他的话,还是他略带哽咽的语气。

    恩断义绝,她当真舍得吗?

    “不要离开我,宓儿,不要离开我,我不能没有你,宓儿”他低沉地恳求着,却蓦然感到眼前越来越黑,身子越来越轻。呵,找到她,竟用尽了他所有力气。

    “辰!辰!你怎么了?你不要吓我啊”感到身上一点一点增加的重量,她伸出双臂,用尽全力接住他,抱着他一起跌坐在田野上,眸中尽是惊痛。

    他抬眼望着她,眼中笑意满满,伸手轻抚她的脸颊,虚弱地说:“别害怕,我无事。能这样看着你,真好”

    视线模糊开来,最终连她的轮廓也看不清楚。倒向她的怀抱,他失去知觉,疲累地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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