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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67.第六十七章 奈何明月照沟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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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宇文府,小花园中,虽然花木大多凋零,却挡不住无事可做的依诺赖在里面,坐在石凳上出神地发呆。

    “臭唐新!”依诺忽然忿忿地大声喊道,并恼火地用力踢走了脚边的一颗小石头,“这么久了,怎么还没回来?”

    话音刚落,她的身后蓦然传来吃吃的笑声。她立即没好气地回过身去,却诧异而惊喜地发现,面前出现的这没正经地坏笑之人,不是唐新,还能是谁?依诺惊得险些掉了下巴,瞪着眼睛,结结巴巴地说:“唐唐新?你你你是从哪里钻出来的?”

    “我可是听到了你心中的呼唤,便不顾一切地从大宛回来了,连陛下的命令都未曾听从呐。”唐新挤眉弄眼,笑嘻嘻道。

    依诺听罢,先是面上一红,旋即硬撑着脸面,阴阳怪气地说:“哎呀呀,唐新,你可真是能耐了,吹牛的本事是越来越大了,居然连陛下的命令都敢罔顾这种话都敢说出口,你就不怕陛下知道了会扒了你的皮吗?”

    然而唐新却是满不在乎地挥挥手,胸有成竹地大言不惭道:“我可是给宇文小姐带回来了不少宣州特产,都是宇文公子准备的,宇文小姐必然欢喜。宇文小姐开心了,陛下自然也开心,哪里还会罚我呢?”

    “你从宣州带回来了许多特产?”哪知依诺两眼放光,转眼就忘记了与唐新斗嘴,兴奋不已道,“有食物吗?有花钿吗?快带我去看看呀!”

    说着,依诺便一把抓住唐新的衣袖,拽着他往花园外走。唐新皱起眉,反手捉住她的手腕,微微使力便将她又拉了回来,莫名其妙地说:“你如此着急作甚?那些都是宇文公子为宇文小姐准备的,哪有你念想的份儿?”

    依诺不急不恼,洋洋得意地炫耀道:“我家小姐和四少爷都是极好的人,每次四少爷派人给小姐送家乡的物产,都会给我们这些下人一道送来家人准备的东西。虽然我的父母都已不在了,可宇文府的何大娘待我如亲生女儿一般,每次都会给我送她亲手缝的衣裳呢。”

    唐新的眉宇间微微颤动,似乎有些自责自己的没心没肺。忍不住伸出手,正想要摸摸她的头,又忽然听到一声惊讶的呼唤:“咦,唐新?你回来了?”

    唐新立即收回右手,换上彬彬有礼的微笑,举止得体地向正快步走来的宇文宓施一礼,问候道:“唐新见过宇文小姐。属下是昨日与钟大人c宇文将军一起回来的。属下在宣州时见到了宇文公子一家,宇文公子和夫人给小姐备了些家乡的特产,因此属下今日便给小姐送来了。”

    “你见到了我四哥和四嫂?”宇文宓两眼一亮,迫不及待地追问道,“他们还好吗?我哥哥可还健康?”

    “宇文小姐请放心,宇文府上上下下都很好,宇文公子虽然前些日子染了些风寒,不过目前已无碍,而且精神非常好,因为宇文小公子前不久学会叫‘爹爹’了。”唐新笑嘻嘻地解释道。

    “真的?”宇文宓喜不自胜,依诺亦是开心不已,“没想到希儿都会说话了!我上次见到他时,他还只是个刚出生的婴孩。”

    “是啊,小公子健康可爱,很是惹人喜爱。宇文夫人特意嘱咐,小姐安心照顾好自己就好,不必太牵挂家中。”唐新说,“对了,属下已将带回来的物产悉数交与桐叔了,宇文小姐快去看看吧。”

    “唔。”宇文宓心不在焉地应道,似乎不甚在意,黑亮的眼眸直直地看着唐新,闪烁着期待的光,不自然地问,“嗯唐新,你是独自来的吗?”

    唐新眼珠一转,立即会意,却故作不解道:“是啊,属下是独自来的。宇文小姐怎会如此问?”

    “噢,没事,我只是随口一问罢了。”宇文宓闷闷地应道,情绪低落地望了望花园入口——果然并没有那个她熟悉的身影。

    以前唐新每每来宇文家,便意味着唐墨辰也必然出现。这次,她亦理所当然地如此认为,却又倏然想起,如今他已是九五之尊,自然是要安居长乐宫,哪里能够随意出宫走动呢?

    唐新忍不住吃吃笑起,调侃道:“宇文小姐这样问,不会是希望属下能跟着谁一起来吧?不知属下可否问问,宇文小姐究竟希望谁来呢?”

    宇文宓的脸不可自抑地红了。

    依诺焉能不知宇文宓心中所想。看到自家小姐身陷窘境,她挺身而出,挡在宇文宓面前,忿忿道:“唐新,你若再欺负我家小姐,待我见到陛下,一定要告诉他,让他扒了你的皮!”

    而唐新还未开口辩驳,一阵清朗的笑声便清晰地传来,萦绕在天地间久久不绝:“哈哈,依诺的提议甚好。不过,朕不仅要扒了唐新的皮,还要抽了他的筋。”

    三人不约而同地向花园入口望去——只见唐墨辰一袭白衣胜雪,目若朗星,长身玉立,视线胶着在一人之身,唇畔浮着吟吟浅笑。

    宇文宓又惊又喜,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何话,只呆呆地愣在原地,傻傻地凝视着他。

    但此刻不合时宜响起的,是唐新夸张地讨饶声:“陛下啊,求您好歹看在我为宇文小姐做了一趟信差的份儿上,饶了小的吧!”

    唐墨辰这才好笑地斜睨他一眼,懒洋洋地说:“行了,退下吧。”

    “是!小的们立刻退下!”唐新一边嬉皮笑脸地应着,一边抓住依诺,不由分说地拖着她,一溜烟儿跑出了花园。

    唐墨辰的目光再次移回宇文宓的身上,见她仍然傻站着,不禁佯装不悦,板着脸道:“还不过来?”

    宇文宓倏然扬起如花笑靥,欢喜地向他跑去,扑在他的怀中,伸手抱住他的腰,声音绵软如乖巧的猫儿:“你怎么来了呀?”

    唐墨辰的心顿时如融化了一般,随着她娇柔的尾音轻轻颤动着,假装的严肃神态也顷刻间消失不见。展开双臂,将她揽得更紧,俯身在她耳畔呢喃道:“我的心上人不来见我,我只能亲自来寻了。”

    宇文宓飞快地眨眨眼睛——她怎么好像从他的口气中听出了幽怨呢?这样想着,她情不自禁地咯咯笑起来。

    “不准笑。”唐墨辰脸颊微红,霸道地命令道。

    “好,好,我不笑。”宇文宓忙不迭地应道,却又忍不住“扑哧”一声。

    “咳,”唐墨辰清清嗓子,压下难为情的尴尬,语气肯定地问道,“我听说,黄银涛总是来接你去他府上?”

    宇文宓从他的怀中抬起头来,一双丽眸无辜地眨着,仰视他面无表情的面容,坦率地承认道:“是啊,黄大娘经常会做些好吃的,就叫银涛来接我去黄家用膳。黄大娘毕竟不太习惯有下人伺候,银涛如今留在了京中,就经常被她差遣来接我喽。”

    “哼,”唐墨辰不满地冷哼一声,酸溜溜地说,“他如今升了职,没想到还如此清闲,看来还是得把他调到边关去。”

    宇文宓哭笑不得,赶忙再次抱住他,靠在他的怀中娇嗔道:“你这是吃的哪门子醋呀?我就算去了黄家,也是和黄大娘话家常嘛。哎,我真是不明白,你明明了解银涛的人品,又很是器重他,怎么还总看他不顺眼呢?”

    “你时时跑去他家,又不来见我,我怎会看他顺眼?”唐墨辰毫不脸红地辩白。

    原来还是为了这事——宇文宓松口气,却也情不自禁地为难地蹙起了眉,低垂着头,意志消沉地说:“并非是我不想见你,可是可是,我哪能随意入宫呢?这岂不是坏了规矩吗?嗯?这是?”

    话还未说完,手中忽然塞入一硬物。她狐疑地摊开掌心,上上下下打量着手中金色的令牌,好奇地翻来覆去地看。

    “就知道你会这样说,”唐墨辰温柔地凝视着她,柔和的目光中噙着深深的笑意,“因此我特意命人为你打造了这个。你带着它,可随意出入任何一个宫门,而且宫门处的侍卫会直接护送你去九天殿。”

    宇文宓的心中暖意融融,却又极力忍住唇畔泛起的笑容,故意不领情般地说:“特意为我打造的?可我看这令牌与其他的并无不同嘛。”

    “仔细看看这里,真的并无不同吗?”唐墨辰将令牌翻过来,没好气地指指右下方,又气不过地使劲捏了捏她的鼻子,解气般地说,“真是个没良心的丫头。这世间唯一一条来到我身边的路,我只给了你啊!”

    宇文宓这才注意到,原来这令牌的背面竟刻着一个小小的“宓”字!原来,这真的是她的专属令牌。再也藏不住面上的笑容和心底的动容,她大方地揽住他的脖颈,轻轻地在他的面颊上印下一吻,柔声低语道:“我只是和你说笑嘛。”

    唐墨辰这才满意地微勾唇角,抱住她的腰,将她亲密地圈在身前,与她纤细的身子紧紧地贴合,额头抵着她的秀额,轻声却不容抗拒地说:“以后要时常进宫,不准再让我这么久都见不到你。”

    宇文宓娇柔一笑,顺从地应道:“嗯,我答应你。其实,我也好想你。”

    “宓儿”唐墨辰倏然将她带入怀中,用力地拥住她,仿佛要将她嵌入胸腔中。他埋首于她的肩窝,轻声低诉道,“你在我身边,真好。”

    他的声音中隐匿着深深的压抑,似乎藏在心底的千言万语都融为一个有力的拥抱,述说着思念,隐藏着脆弱。

    宇文宓仿若感受到了他的感受,犹豫再三,忧心忡忡地问:“辰,你你不开心吗?”

    “没事,只是为了朝政烦心罢了。”唐墨辰沉闷地回答,忽而又重重地长叹一声,说,“没想到,我竟然到如今都没有找到父皇被害的证据。”

    宇文宓沉吟片刻,斟酌须臾,谨慎地开口道:“会不会——我是说可能——霍丞相真的是无辜的呢?”

    “不可能!”果不其然,唐墨辰立即斩钉截铁地否认了,“即使他在此事上真的无辜,我也断不能再留着他,给自己制造麻烦。”

    听罢,宇文宓娥眉紧蹙,沉默着微垂着头。

    见她良久不开口,唐墨辰平静地凝视着她复杂的神情,和颜悦色道:“你可是因为霍妃的关系而不想我与霍家决裂?”

    宇文宓抬起头,坦然地直视着他探究的目光,淡然否认道:“我虽然确实不忍看她家破人亡的样子,可我也明白,你如今是天子,这样做并没有错。”

    唐墨辰眉宇间的冷凝霎时松动,长臂一揽,再次拥她入怀,颇为心疼地抚着她柔顺的长发,说:“若有可能,我绝不愿将你牵扯进这些肮脏之事中,我只希望你永远快乐,就像小时候一样,我们每次出城骑马时,你都笑得很开心。”

    宇文宓不禁甜甜地笑了,伸出双臂回抱住他,撒娇般地说:“可是,虽然我不能为你做什么,但我依然想和你一起面对所有,喜悦也好,危险也罢。辰,你可否应允我一事?”

    “说吧,不论何事,我都允你。”唐墨辰揉了揉她的头发,欣然答应。

    宇文宓将头埋在他的胸前,悄然藏起了笑容,闷声道:“若将来有一日,你与霍丞相真的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你能否不牵连霍家无辜之人的性命?”

    唐墨辰的手蓦然一顿,星眸中飞快地闪过一抹计较,却很快恢复常态,不动声色地柔声应道:“好,我答应你。”

    暮色已沉,街上已没有多少行人逗留,寒冷的冬日里,即使仍然在外的过客也脚步匆匆,迫不及待地赶回家门,喝一碗热汤。

    张绍勇也许是这之中唯一的特例——此刻,唯有他步履缓慢c神色自若地走在一条空无一人的安静小巷中。只是不知,他平静的外表下,掩藏的是否也是颗波澜不惊的心?

    走着走着,张绍勇的脚步居然更慢了下来,甚至缓缓地停了下来——前方巷口处略为黑暗,但依旧清晰可见几个壮汉的身影。张绍勇犹豫片刻,佯装平静地欲转身离开。

    “张大人,请留步。张大人何必见到我们就躲呢?”果不其然,为首一人立即叫住了他。

    “这位小哥言重了,老夫方才思虑太重,忽然发现自己走错了路而已。”张绍勇处变不惊,泰然应对。

    “哦?看来是小的多心了。只要张大人不是存心躲着小的们,小的们便安心了。”那人微微一笑,言语之中却丝毫不见惶恐之意。他向张绍勇走了几步,皎洁的月光映出了他漠然的面庞——原来是位相貌堂堂的青年,“我家主子想见张大人一面,请大人随小的们走一趟吧。马车已备好,张大人请。”

    “天色已晚,老夫家中还有琐事要处理,就不去叨扰尊主了。烦请各位小哥向尊主转达老夫的歉意。”张绍勇从容不迫地推辞着,双脚却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一步。

    而青年向前迈进几步,微笑如初,语气却是坚定不移:“张大人,我家主子多次诚意相邀,你却几番推辞,是否太不给面子了?”

    “不敢,不敢,”张绍勇连连推辞,“只是时机恰好都不凑巧罢了,因此还——”

    然而,张绍勇的话还未说完,便被青年不客气地打断:“既然如此,择日不如撞日,张大人,请随小的们走一趟吧,莫要让主子久等了。”

    说着,两名壮汉快步上前,一左一右地站在张绍勇两侧,其用意不言而喻。张绍勇别无选择,无可奈何地走上了他们早已准备好的马车。

    马车只走了不远的路,便停了下来,但张绍勇一直坐在密闭的马车里,根本不知自己被带向了何处。当车帘再次打开,他才发现,自己原来已置身于一座陌生的宅院里。

    “主子就在里面等候张大人。大人请。”青年指着宅院中的主屋,语态恭敬地说。

    张绍勇不易察觉地呼出一口气,不情不愿地向灯火通明的主屋走去。

    还未行至门前,门便从里面打开,不一会儿,戏笑的声音便从主屋内传来,虽然笑意深深,却也寒意满满:“张大人,请你见面一叙可真是不容易啊。”

    虽然早已知晓那人是谁,张绍勇的心还是不免一跳,连忙快步进屋,毕恭毕敬地向那人跪下,叩拜道:“臣张绍勇参见陛下。”

    “起来吧。”唐墨辰放松地靠在太师椅上,懒洋洋地应道。

    “多谢陛下。”张绍勇站起身来,依然规规矩矩地低着头站好。

    “朕想知道,你为何多次拒绝朕的邀约?”唐墨辰把玩着手中的茶盏,漫不经心地询问。

    张绍勇诚惶诚恐,急忙解释道:“回陛下,陛下召见,臣哪敢不从?只是一开始臣并不知这是陛下的意思,以至于疏忽怠慢,还望陛下宽恕!”

    “张绍勇,”唐墨辰的唇畔忽然漾起一抹浅笑,“你这般口是心非,不累吗?”

    张绍勇先是一怔,再倏然抬起头,视线恰好与唐墨辰相遇——忽明忽暗的烛光给那张俊逸的脸庞增添了几分神秘,暗黑的星眸中浮着淡然笑意,却幽深得看不见底,唇角微勾,却是一个冷漠至极的弧度。张绍勇莫名地感到惧怕,冷汗甚至从脊背上冒出来,两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惊慌失措地说:“臣惶恐!陛下误会臣了啊!臣就算——”

    “明人不说暗话,”唐墨辰陡然提高声音,打断了张绍勇的辩解。他收起笑容,施施然起身行至张绍勇身前,将浑身颤抖的张绍勇笼罩在阴影中,带给他泰山压顶般的压力,“张绍勇,你是个聪明人,不必再在朕面前装糊涂了。你真以为你与霍剑雄暗中做的那些勾当能瞒得了朕吗?!”

    “陛下!臣臣”张绍勇浑身发抖,支支吾吾地不知该如何应对。

    而唐墨辰却突然缓和了语气,语重心长道:“张大人,朕还记得,当年你是被先皇一手提拔起来的。那时候,你血气方刚c踌躇满志,决心要报效朝廷c造福天下子民。”

    张绍勇的眼眶无端地悄然润湿——唐墨辰的话刹那间勾起了他对往昔的回忆。

    他出身寒门,成长于兵荒马乱c食不果腹的年代,于是,尚且年幼的他却异常坚定地做了决定——将来有一日,他要辅佐明主,平定天下,定国□□!

    他的不懈努力终于得到了回报。一场战役中,他的勇猛无畏c智勇双全引起了当时还是储君的唐煜明的注意,于是擢升他一跃成为京中新贵。然而,背后无甚依靠的他却屡屡在暗中遭到一些朝臣士族的构陷,甚至还连累了他的仕途从此停滞不前。他曾一度苦闷迷惘:他只是想为黎民百姓做些事,怎就如此困难?

    就在那时,是霍剑雄向他友好地伸出了手。虽然那时霍剑雄还没有如今的权势和地位,但在霍剑雄的帮助提携下,他的路越走越顺,直到坐上兵部侍郎的位置,享受着人人阿谀奉承c谄媚讨好的待遇。

    他轻轻闭上眼睛,将零星的眼花逼回眼眶,再次睁开眼睛,已打定了主意,恭敬有加却木然地回答道:“陛下还记得臣年轻时的模样,臣不胜感激。只是臣与丞相乃是亲家,若说就此决裂c从此不再有任何瓜葛,恐怕陛下也不会相信。”

    唐墨辰一计不成,并不恼怒,不甚在意地笑笑,佯装恍然大悟道:“哦,对了,你的独生女儿嫁给了苍澜为妻。苍澜那小子啊,从小身边就不乏莺莺燕燕,从未见他对谁真的用过心。如今娶了你的女儿,成亲这么久也不见他纳妾,到让我好生惊讶,想必他房中那个有了身孕的婢女只是个意外吧?应该过不了多久他就会将那婢女的孩子拿掉吧。不过,张大人,你也该劝劝一下你的女儿女婿,成亲这么久了还没有孩子,哪里说得过去啊?”

    张绍勇的脸色一点一点阴沉下去——他怎会不知,霍苍澜没有名正言顺得纳妾,全是因为霍剑雄的阻拦。他又怎会不知,自己的掌上明珠在霍家过的是成日以泪洗面的日子。

    唐墨辰满意地欣赏着张绍勇越发难看的脸色。既然霍剑雄终日小心翼翼,不留下任何把柄,那么他就用张绍勇这步棋布下一个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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