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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94章 0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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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夜, 未到宵禁,西市那儿人声鼎沸, 热闹得很。

    这边小巷内的十里铺中,院子里的藤架上挂了几盏灯,风掌柜拿着烟杆子靠在门边, 看着被绑在院子里满口塞着布只会呜呜呜呜的两个人,抬起烟杆子吸了一口,又叹气声, 打哪儿来的毛贼撞上了表姑娘, 倒霉了。

    苏锦绣让紫茵去将两个石槽端来,石槽中间塞了煤球, 石槽上面又倒了碎石, 将两个人的脚固定在上面,命紫茵点火,随着底下的火烧起来,石槽渐渐热了, 上面的碎石也跟着发烫,两个人的脚被赤脚固定在那儿, 又烫又疼却挣扎不开, 呜呜呜叫的越发惨烈。

    关键是这样没法将人烫晕过去, 就是疼着煎熬,这会儿清竹已经端了一大盆煮好的辣椒水,苏锦绣在关北门时用这审问犯人用的极为顺手,如今对付这两个功夫不怎么地的人, 更是得心应手,待他们的脚底都起了泡烫破了,撤了煤球,哗啦一下把辣椒水石槽里倒下去。

    风掌柜是看着那两个人险些从凳子上要蹦起来,整个人抽直了,翻着白眼,愣是没晕过去。

    苏锦绣这才让清竹把他们嘴里的布拿掉。

    可这会儿,给机会大喊大叫,他们也没力气了,满头是汗神情痛苦,看苏锦绣的眼神像看魔鬼。

    “疼久了就麻木了,这个刑具我管它叫做叫天不灵,叫地不应,等会儿呢再在你们这脚上涂些蜜,准备一盆子的蚁虫,它们最喜欢这些,连着你们那些烫坏的肉都会咬走,倒也省了大夫替你们剃掉。”苏锦绣笑眯眯的指了下放在屋檐下一个缸,她不说也罢了,说起来仿佛能听到里面有什么在爬行的声音,苏锦绣轻啧了声,“不过有个坏处,就怕啃久了连好肉都给啃掉。”

    这两个人只负责跟踪,轻功好,身手却一般,看着也不像是经过多严苛训练的人,先被折腾一番后再听苏锦绣这么说,早怕了,哆嗦着不敢去看,脚下又疼到想晕过去。

    苏锦绣坐到他们对面,看着他们挨了一刻钟后实在受不住后问道:“是你们自己说,还是熬过这一夜再说。”

    两个人喘着气,委实没力气大喊:“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我没耐心,你们也犯不着为跟踪这点事丢了性命,我看这荷包绣的挺好看的。”苏锦绣勾起放在桌上的一只荷包,看着他们,“妻子?女儿?还是意中人?”

    两个人闭口不肯说。

    “这些只是皮外伤,不过拖着不治就会感染,到时候伤及内腑,神仙都救不了。”苏锦绣不爱用那些大刑具,动不动斩手斩脚,要是没招,还得想办法保住他们性命,更麻烦,“你们把你们知道的说出来,事情过了之后我就会放了你们,要是你们骨头够硬就忍着,左右不是我的性命,死了我也不会心疼,跟踪我的人应该不止你们两个,到时候抓到了再审,总能审出苗头。”

    院子内安静了会儿,清竹见石槽内的水凉了,又将煤球塞了过去,底下火一冒,那辣椒水就开始逐渐冒热气,两个人才刚维持起来的理智线一瞬崩断:“我们说,我们说!”

    苏锦绣把玩着手里的荷包:“说快点,还有命。”

    “我们只是奉命行事,把你的行踪报上去。”

    苏锦绣抬眸:“奉谁的命。”

    “老大,奉我们老大的命!”感觉双脚要被烫熟了,两个人啊啊着哀嚎,“是刀老大,刀老大!”

    清竹利索的把煤球撤去,苏锦绣抬脚,将绑着两个人的椅子踹倒在地,起身对风掌柜道:“四哥还留了多少人手?”

    上都城通宵热闹的地方,除了画舫之外就是花乌巷,这儿是上都城中三教九流的集聚地,赌坊,酒肆,花楼,艺馆,此处又因距离东市较近的缘故,到了深夜,东市那儿时常也不太平。

    别人都熄灯就寝的时辰,花乌巷内正热闹,其中有一间酒肆里,后院这儿一间屋内一个人正在里面掌灯数钱,忽然屋外传来了敲门声,他的不耐烦喊了声滚开,那敲门声还不停歇,于是他将桌上的钱都塞到床上的柜子中去,上了锁后将钥匙藏到怀里,骂骂咧咧过去开门:“不是叫你们别来烦我。”

    用力拉开门,屋外一柄刀子横到了他脖子上,他的身后还站了十来个身穿劲服之人,蒙着面就只露出一双眼,齐齐森冷的看着他。

    “你们是什么人,胆敢在这里闹事。”也是舔着刀剑过来的,又不是没见过这阵仗,刀老大怒瞪着为首的,亲自将脖子给送上去了,“你们要敢在这里动手,我保证你们连花乌巷都出不去。”

    风掌柜直接将他打进了屋子里,桎梏住他后将他按倒在桌上,刀紧贴着脖子架住,把油灯挪过来,在他面前摊开一张画像:“这一笔你收了多少银子。”

    “怎么,你们抢生意来的,还懂不懂行规了。”刀老大挣扎着要起来,风掌柜下着死手,那刀便直接往他皮肤里欠,觉得疼了那刀老大审时度势,也不动了,就是不再看那画像,也不吭声。

    苏锦绣走了进来,在他对面坐下,刀老大神色微变,不是来抢生意的,这是发现他派人跟踪他,来要说法来了。

    “你的人呢也只是跟踪我,没做过什么,说起来也不是多大的罪,我也犯不着找刀老大的麻烦,你也是要做生意的,砸人饭碗这事儿,我们也不能干,是吧。”

    进门就这么压着他,还不算找麻烦。

    “姑娘想知道什么。”

    “谁雇你们跟踪我的。”

    刀老大笑了:“姑娘,这就是砸人饭碗了,干我们这一行的,可不能透露雇主的信息,既然被您给发现了,往后我就不会再让他们跟踪你。”他也不怕她用强的,花乌巷这儿可不能随便动手杀人。

    苏锦绣朝风掌柜努了下嘴:“搜搜,看他身上有没有什么钥匙之类的。”随即看了一圈这不大的屋子,视线落在床塌上的一排柜子。

    “哎,哎你们干什么。”就算是有些功夫也禁不住这么多人压着,很快风掌柜就从他身上搜出了钥匙。

    苏锦绣拿着钥匙一个柜子一个柜子的试,很快试到了,刀老大瞪大着眼看着苏锦绣把柜子打开,心跳到了嗓子眼上,却动弹不得,眼睁睁看着她从里面往外搬东西。

    “哇,这么多的银两,还有金条啊,啧啧,这镯子成色倒是不错,不知道是哪家的娘子,用这个来抵,托你办事儿。”

    苏锦绣从里面掏出来一个小山堆,看的刀老大眼睛都值了,她还不肯放弃,继续往里面找着:“在哪儿呢,我可知道你每个月都会去钱庄,但都不往里存钱,你喜欢把钱藏在身边,有事儿没事儿拿出来数数,是不是?”

    花乌巷里谁都知道刀老大贪钱,但没人知道他有这样的嗜好,他一向都做的小心谨慎,怎么她会知道。

    “找到了。”苏锦绣在柜子里摸到一处环扣,往外一扯,从墙壁里面带出了一块砖,往里摸了摸,掏出成卷的银票,还有一本厚厚的账。

    刀老大目瞪口呆,也是崩溃的,苏锦绣将那厚厚的账摊开来,一路往下找,翻了约莫有一刻钟才抬起头,看他还被风掌柜压着,不由替他说了句话:“这样多累,坐着才好说话啊。”

    刀老大这会儿脑袋中转的飞快,难道还有他没查着的事,她怎么知道这些,就连他手底下最信任的几个人都不知道这账本放在哪里。

    细思极恐。

    “十一月二十五日。”苏锦绣翻到后面,看到了一个日子,接着往后看内容,轻啧了声,“想不到我这么值钱,三百两银子买我的行踪,这么算算,得有半年了。”

    半年来她都处在被人跟踪之下,也许就只是远远跟踪什么都没做,平时出入也都是马车,苏锦绣才没注意到。

    苏锦绣继续往后翻,除了跟踪她之外,倒是没有跟踪家里人,随即她抬起头看他:“十二月初我出城那次,是不是派人跟踪了。”

    眼前的人知道他的秘密,他却不知道她是如何得知的,刀老大很会看形势,他接的是跟踪的活可不是杀人的买卖:“姑娘去了城外的一个药庄。”

    “药庄之后也是十二月,我去西市。”

    “姑娘与陈家少爷见了面,还与人打架,被送去府衙,不过很快就被放出来了。”

    苏锦绣想了想:“年初元宵灯会”

    “姑娘在西市与施家少爷幽会”

    苏锦绣随即瞪向他,刀老大有些不明所以,不是幽会么,有什么好不承认的,手底下的人报上来,都抱在一块儿了还不叫幽会,大庭广众啊。

    “三月我出城。”

    “姑娘去了小寺,就跟到了山脚下,没有上去。”刀老大这么多年生意下来,奉行的是隐蔽第一,消息可以慢慢跟,不能冒险让被跟踪的人发现,遇见有什么不对要即刻闪人,他底下这些人功夫不好,轻功却不错,专用来追踪和逃跑。

    苏锦绣之前还不明白,要坏她名誉,谁都能传,为什么是薛定奕,这么看来,十二月那次去药庄就是由头,但要这么论,元宵灯会那次,她和施正霖在一起被这么多人看到,如果要坏她名誉,用施正霖绝对比薛定奕更来确凿,传开去很多人都会谈及。

    这两件事都发生在四月前,哪个更有利,一看便知,要想坏她名誉,自然是选更狠的。

    可同样的消息送上去,却挑薛定奕这个外人都瞧不出他们之间有什么关系的,难道是因为不想用元宵灯会的那一次,不想把她和施正霖摆在一起。

    满上都城里,最不希望她和施正霖在一块儿的人,苏锦绣最先想到的就是娉婷郡主。

    要知道她爹一年的俸禄也就一百多两银子,随手就是三百两,还仅仅是让人跟踪,后头的主肯定很有钱。

    郡王爷和郡王妃早逝,留了这么多家产,上都城中论说哪个待嫁的姑娘嫁妆最厚,苏锦绣心想,娉婷郡主说第二,大约也没人会说第一。

    不过这都是苏锦绣的猜测,她合上账本,将其放在一旁,笑眯眯看着她:“刀大哥,都说到这份上了,我想你坚持不说这幕后之人是谁,也没什么意思。”

    还是别叫大哥了,叫的人心慌。

    刀老大悻悻笑着:“姑娘,这我是真不知道了,我就知道是个女的,过来的时候戴着遮面的帽子,拿了消息就走,我也不知道是谁。”

    “她穿什么样的衣服?”

    “就是街上那些人穿着的,普普通通。”

    “她多久来一趟。”

    “每月月底,二十七八过来。”

    苏锦绣拿起一卷银票,在他的注视下把玩着:“要不,我们也做个交易。”

    苏锦绣决定守株待兔,拿了刀老大一部分的钱财做威胁,等着月末有人来找上门。

    此时距离四月末还有十来日,天渐渐暖了,邺池的河渠终于竣工,在今年的雨水来临前,将邺池水患的问题彻底解决。

    身为监工的苏老爹,升官了。

    主理这件事的施正霖更是得了太子的大为赞赏,如今他已经代理朝政,也可以做主此事,赏赐之外,接下来就要提拔施正霖。

    这时殿外宫人禀报,说是聘婷郡主求见,太子放下手上的奏折,吩咐道:“请她进来,你去外面候着,若是施大人过来了,让他先去偏殿等候。”

    季舒窈款款入内,今日穿了一身明黄色的宫装,倒显得气色很不错,太子见此也有些惊讶,毕竟除了重要的日子里,她都喜欢穿的简单素净。

    “要出门去?”见她气色好了,太子也不会拦着她出宫,“许久没去沈家了吧,去走一趟也好,这几日天气不错,适合出行。”

    “我等会儿想去看看皇祖父,穿的明丽些,让人看着心情好。”季舒窈脸上透了笑意,在太子左下方的位置上坐下。

    太子笑了:“那你来找我是为了什么事?”

    季舒窈脸上的笑意张扬了几分,藏着些羞怯:“我想求太子哥哥为我赐婚。”

    片刻微怔后,太子脸上的笑意渐浓,轻哦了声:“你意属谁?”

    “太子哥哥,我想让你为我和子凛赐婚。”

    此言一出,殿内安静下来,这个答案对太子而言是意料之外,却又情理之中,镇西王府里发生的事他没有亲眼看到,但从璟琛的口述中也能清楚娇娇对子凛的执着。

    娇娇极少和他开口要求什么,但这件事,他真不能如她的心意,前些天宫里才闹出那么一桩事过,事情的源头就是璟琛不说他也猜到了些,有些事他们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有些事,却是不能。

    这样的执着必须得放下,不然迟早还会生出别的事来,太子缓和了语气:“娇娇,你可知道,就算是我为你和子凛赐婚,他都不会答应。”

    季舒窈眼底闪过一抹执拗,脸上还是笑意:“圣旨不能违抗。”

    “就算是他不违抗,将来你在施家他对你也不会好,这样你过的更不快乐,也失了这件事的初衷。”

    “太子哥哥。”季舒窈抬起头看着他,神情坚持,“我有信心他会发现我的好,时间久了他就会知道,我对他从来都是一心一意的。”

    说完这番话,季舒窈胸口微微起伏,脸颊也有些泛红,她是鼓足了极大的勇气才讲这些话说出口,她看着太子,眼底熠熠。

    太子看了她一会儿,沉声:“即便是他有可能抗旨不遵,他连同施家会因此一起入了牢狱,你也想让我下这道旨意。”

    季舒窈一怔,他讨厌自己到这份上么,为了不娶她,连圣旨都要抵抗,宁愿抛弃现在所有的一切也不愿意与她有任何瓜葛?

    “不会的。”季舒窈低下头去,喃喃念道,“他不会的。”

    太子脸上闪过一抹失望:“所以即便是有那样的可能,他会因此丢了一切,你也一定要求我下这道圣旨。”

    季舒窈蓦地抬起头,有些失措。

    太子站起来走到她身边,将她扶起来:“娇娇,有些事坚持是好的,可执着过了头却未必是好事,你年纪不小,的确是到了该议亲的年纪,我会和皇祖母商量,为你挑选一个合适的人家,届时再为你们赐婚。”

    季舒窈听到那句赐婚时已经被太子送到了殿门口,跨出去那刹那,她的身子微抖,在太子看不见的方向,眼底藏满了不甘心。

    她不要嫁给别人,她要去和皇祖父说,她不相信子凛会为了躲开她做那样的决定,他不可能会抗旨!

    季舒窈朝皇上的寝宫走去,脑海里全是太子说的,要为她和别人赐婚。

    这时太子宫中,太子接见了施正霖。

    施正霖禀报了如今邺池那边水渠竣工之后的一些安排:“雨汛来临前,还请太子安排好人员,及早过去好做变通。”

    “这些还是从当初监工的那几个官员里挑合适,一来他们对水渠的情况了解,二来在邺池这么久,当地什么情况他们也熟悉,你看谁合适?”

    施正霖想了一下:“工部马大人是合适的人选。”

    太子这厢有些意外,他还以为子凛会推荐刚刚才升官的苏大人,有意问道:“为何是马大人。”

    “工程收尾时,都是马大人在邺池,他对其他人更了解。”

    这似乎,人选的确是最合适的。

    这些事上他还真的是半点都不徇私,太子不由失笑:“如此安排倒是妥当。”

    施正霖瞥了眼放在那边桌上,没撤下去的茶盏,不动声色道:“还有件事要太子做主,如今水渠竣工,还需昭告一张,最好是皇上亲下的,皇恩浩荡,邺池那边受灾多年,百姓疾苦,若有此,更能民心所向。”

    “好,你随我过去一趟。”

    ————————————————————————————

    季舒窈走到褚德殿门口,季舒窈看了眼一旁行礼的宫人,回了神,问:“皇上可歇下了。”

    “刚喝了药,郡主请。”宫人要领她进去,季舒窈摆了摆手,将问琴他们都留在了外面,独自走进去。

    快到内殿时看到两个御医背对着不知在商量什么,季舒窈走过去正要开口,听到了其中一个御医在叹气。

    “皇上这回昏过去,一时半会怕是醒不过来啊,你说这该怎么办。”

    “是啊,这昏睡的时间越来越长,这”他们为皇上诊治,也是将自己的脑袋拴在裤腰带上,可眼下这情形,是越来越不容乐观了啊。

    “你说这”话没说完,那御医看到了季舒窈,赶紧嘘了声,自己也有些吓到,“郡郡主。”

    季舒窈微笑的看着他们,权当没听见刚才的话:“两位太医这是看完了么?”

    “看完了,看完了,郡主请。”

    两个人朝季舒窈行礼,额头都快冒汗了,拎起药箱朝殿外走去。

    季舒窈敛了笑意,有些担忧,走近内殿后朝床边走去,看到闭着眼躺在那儿的皇上,她转头看一旁伺候的几位公公,轻声要求:“桂公公,我能不能单独和皇祖父说会儿话。”

    原则上是不能的,万一皇上醒了,万一有什么事,但皇上宠爱娉婷郡主的程度宫里皆知,别说是留在这儿说话,就是要天上星星月亮,能办到的话也给摘了,他们现在要不答应,等皇上醒来,岂不更吃不了兜着走。

    桂公公在皇上身边伺候多年,深知皇上脾气,朝其余几个人使了眼色后笑着道:“我们就在外面候着,把门给郡主合上可好,不过不能关太紧,有什么动静您就喊我们。”

    季舒窈点点头感激:“对了桂公公,太子哥哥今天可还会过来?”

    “太子殿下都是下了早朝过来的,今天已经来过了,如今朝中事务繁忙,老奴想,就算是要来,怕是也要等晚上了。”

    “多谢公公。”

    等人都退出去后,季舒窈在床旁边坐了下来,趴在了床沿,靠着皇上轻轻喊了声皇祖父:“您要是好好的,一定会为娇娇做主的对不对,您最疼我了。”

    “娇娇是真的喜欢他,从小就喜欢,若是不能嫁给他,这辈子我都不会开心。”

    “皇祖父您醒来好不好,您为娇娇做主,为我和子凛赐婚。”

    “太子哥哥现在也不疼我了,皇祖父,我没有父王母后,就只有您了,只要您赐婚,施家也好,子凛也好,他们不会不从的。”

    不论季舒窈怎么说,床榻上的人始终是没有反应,季舒窈说到伤心处,抬手擦了下眼泪:“皇祖父,太子哥哥说要为我赐另外的婚事,您要是醒着一定不会答应的对不对,您为娇娇下旨好不好。”

    哭腔猛然一顿,季舒窈不由自主朝床榻边上,往里侧的桌子上看去,收拾的整整齐齐的桌上,摆着一个四方的物件,季舒窈很清楚那是什么,她小的时候坐在皇祖父怀里看他批奏折颁旨意。

    那里面放着的是玉玺。

    季舒窈扭头看皇祖父,他睡的很安稳,刚才在外那两个御医说的话在耳边回响起来,皇祖父喝了药睡晕过去,一时半会不会醒过来。

    “太子殿下早上已经来过了,即便是要来也是晚上。”

    “皇上这样,怕是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

    “我会和皇祖母商量,为你挑选一个合适的人家,届时再为你们赐婚。”

    这些话轮番着在她脑海里回转,季舒窈揪住手底下的被子,越揪越紧,眼底那不甘充斥到再也无法遮掩住。

    这几天她不止一次听到有人说起太子哥哥要把她嫁出去的消息,到了她面前却又不敢说了,他们这样瞒着她,是早就做好了打算。

    她不能等到太子哥哥为她赐婚时再做打算,她必须要先有所准备,她不要嫁给别人。

    子凛会知道她的好的,她那么一心一意的待他,他会知道的。

    季舒窈望向床上的皇上,笑着撒娇:“皇祖父,娇娇知道你心里一定也是那样的意思,那我替您拟旨。”

    鬼使神差的,季舒窈朝着桌子那边走过去。

    季舒窈慢慢推开绫锦布,深吸了一口气,从笔架子上取下笔,努力克制着狂跳不止的心,一笔一划,在开端写下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四周很安静,只有她轻轻蘸笔的声音,她的字越写越快,脸上噙着笑意,还带了一抹异样。

    最后她将笔轻轻搁下,朝那盒子看去,下意识的又朝门口那儿望了眼。

    她没得选。

    御医都说皇祖父没有多少日子,只要她将这圣旨藏好,到时候再拿出来,没有人能质疑它的真假,上面盖着的就是玉玺印。

    季舒窈,你无父无母,你能为自己争取的也仅有此,倘若不不争,皇祖父过世之后,纵使太子哥哥他们再疼爱,到了关键时刻,他们一样不会在意你的看法,现在不会,将来更不会重视。

    季舒窈深吸了一口气,将盖子拿起来。

    看着放在里面的玉玺,眼底迸射出从未有过的异彩。

    若是刚才还有片刻的犹豫,此时她满心的坚定,谁都不能将她改变。

    季舒窈颤抖着手捧起玉玺,朝那圣旨挪过去,就要对准那空白的地方。

    微开着一条缝隙的门忽然开了,季璟琛走了进来,一眼就看到站在桌旁的她,看到她手捧着玉玺,难以置信:“娇娇!你在做什么!”

    “啪”的一声闷响,玉玺从她手中脱落,重重掉在了桌上,一半压在绫锦布上,一半按在了桌上。

    季璟琛身后是太子和施正霖。

    季舒窈的脸色一瞬煞白,她低头看那玉玺,再看自己的手,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季璟琛几乎是冲过去的,他将那绫锦布抽出来拿在手中,一路看下来,越看神情越不对,最后是胆战心惊的放下,朝太子看去,他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假传圣旨,死罪,诛九族。

    若是他们来慢了一步,皇上还没醒,她将这圣旨藏起来,这后果季璟琛登时冒了冷汗,他不敢想,娇娇竟然会做这种事!

    “璟琛哥哥。”季舒窈连哭都忘了,好半响嗫嗫喊了声,脸色苍白,神情是麻木的,似乎对他们的出现还难以置信,不应该,他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施正霖朝那圣旨看了眼,凉凉道:“先派人四处造谣,毁人名誉,再假造圣旨,接下来郡主要做什么,一计不成再施一计,是不是还要杀人灭口。”

    作者有话要说:  首次掉马

    (我要是分两章,我估计你们会拿刀砍我,所以想了想一 一,我还是都放上来,最近快递都收的心惊胆战,怕有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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