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章 五：追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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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狗的消息来得很快，老k大清早就接到女徒弟的电话。
那边软玉温香，梨花带雨地给他哭诉委屈：“师傅您快回来吧，那狗找着啦。”
老k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无视正在睡觉的妻子，大声问：“在局子里头吗？”
“啊？”女徒弟的话充满不明快的讽刺，“是什么能让您觉得我们有抓住那种东西的本事？”
“哪种东西？几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能被一条狗涮了？你告诉我它是会武功还是怎么地？”
“实话告诉您吧师傅，我们在几个小时以前跟您的想法一样幼稚，但是我们立刻为自己的无知付出了代价，我们无功而返，所有人，而且那狗的攻击性特别大，沐哥都躺医院了”
电话那头已经开始抽泣了，女徒弟口中的沐哥是她的恋人，老k虽然严格，但对于人情人理比其他人都要理解甚至支持，老k跳起来单手套衣服，说：“好，小佳，我马上去，给我详细说说情况。”
“嗯，师傅，就指望你了，给沐哥报仇啊。”
穿过由钢筋搭建骨骼而创造出的城市，老k在像森林一样的道路里穿行而过，他的身影迅速地跑过窄小的巷子，快捷地在每一处车的横流中闪避，扫过流浪狗和猫盘踞的垃圾里。他的目光锁定住光天化日下每一处阴暗的角落。
“师傅，我觉得那条狗有点儿特别，不，我觉得不能用‘狗’这种动物称呼他，可能我给他的称谓您会觉得不妥但是——那就是我对他的印象，人！那个人，那个正在努力学习的人。”
“你说的话什么意思？”
“您愿意听吗？”
“说详细点。”老k从刘教授那里回来后就不再觉得不会有什么超脱思维的事了。
“他有智商师傅，不是那种动物的几岁小孩子的低级智商，是和人类同等的，有灵魂有判断力的东西。本来它的智商并不高，我们很容易发现了它，但是以后，它有种天生的警觉性，反侦查意识非常强，在我们各种设备的搜查下，仅仅一个小时，它就懂得了隐藏和躲避，它不再暴露在监控里，人群里”
“嗯，很好，好久没遇见这么难的任务了。”
“不仅如此师傅，它不但是脑子变了，身体也像是进化，很快很快的进化。我们最初在监控器里拍到的画面显示出它就是一个正常的狗，但三个小时以后它的脑袋长大了，然后慢慢的，它的头上的毛发开始脱落，或者说退化更恰当一点，在最新的画面里，不但但是毛发，连它的眼睛，太可怕了”
“眼睛？眼睛怎么了？”
“那是人眼！师傅，一双装满愤怒，嗜血的人眼，像极了人眼。”
老k慢慢从奔跑中停住了，呼吸着城市里特有的浑浊空气，语气无比平静地问：“什么？”
“师傅，我觉得，那东西在向着‘人’的方向快速进化！”
“找到了，找到了”电话那头传来一连串遥远而杂乱的声音。
“啪”，小佳放下了耳机。“什么？第区，环城路与环境路叉口，五栋公寓人”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夹杂着椅子在重力冲击下的一声呻_吟，小佳重新戴上耳机：“找到了师傅，找到了！”
“在哪？”
“第十区，环城路与环境路交叉口，一共五栋大厦，有不少的公寓，但是里面的人很多，我们还没来得及疏散，那东西还在快速移动，我们的人已经在堵它了。”
老k一把甩下手机整个的冲进路的中间，他右手胡乱地掏出一个东西就直冲冲朝着一辆飞驰而来的汽车大喊：“警察！计程车，停下！”
老k潜意识里想掏出来的是自己的警员证，但因迫切而指住计程车车主的却是接下来的主角，那把六四式警员标配手枪。
可想而知计程车主被他的气势和手里的家伙吓成了什么样，好在他不忘踩上刹车，车头在距离老k几厘米的距离急急刹住。
警察已经开始以“从动物园逃离了极危险的动物”为理由组织着封锁路口甚至疏散人群。
带着热成像扫描仪的专业部队开始渗透进这片钢筋水泥的森林里的每一个角落。
在商店街的透明橱窗里，因丢失了妈妈而嚎啕大哭的小男孩被一群动作整齐严谨配备寒光乱闪的一队人吓得不哭了。
在白云荡漾的高天上，在高大的大厦所挤压形成的一线的天空里，涡轮卷荡的风声和发动机有力的锵鸣里，一种恐怖的氛围笼罩住这片城市。
但是搜索过程仍然持续到了晚上，疲惫和一直紧紧绷起的神经几乎让这些人做出错误的判断，有人认为那条狗已经逃离了。
一个人跳脚大骂：“我的人在五个小时里检查了他_妈的几百条狗！”
“你以为我们不是吗？”第三组的组长回他：“我追了十几条贵妇犬的屁股！满身的狗臭味连发情的狗都跟上来了！”但是他毕竟还是冷静的，沉默着叹一口气，又安慰起那人，“再忍忍吧兄弟，毕竟这是上级强制下达的命令。”他掏了一根烟让给他。
“工作时不准抽烟！”
“啧！行啦，啊。”三组长用手撞撞那人的手臂：“任务完了，哥们请客。”
那人绷着脸接过来：“你还先别急，得先把这一身狗臭味给洗了。”
“吱刺啦全体注意，发现目标，发现目标，朝北路第二单元！”
对讲机里老k的声音让那两个人刚刚放松的身体又绷紧了，烟一摔，一声不吭地各自朝向自己指挥的地方。
老k发现它完全是一个意外和一个警察对于血腥的直觉。
那是没有路灯的公路上，远处闪烁的霓虹灯把这里炫耀得五光十色，而在由两栋几十层的高楼夹出，宽不足一米的巷子，巷子在没有灯，堆满垃圾和各种大小便骚气冲天组成的黑暗环境里。
老k从公路上小跑而过的时候迅速扫了一眼，但是黑暗的环境没有给他提供多少信息。
跑出十几米的老k突然又折转回来，他的完美主义精神和细致入微的性格使得他不放过任何角落。
灯光斜斜打在巷子口的半米里，由那道明显的线分割出的，是五色斑斓的亮面和完全的黑暗。老k还没有踏进去。
一阵阴风使得他后背汗毛炸起，由着不可名状的恐惧，一道激电似的战栗从脚到头，老k的感官开始敏锐起来了，极轻微的腥臭味钻进鼻孔，老k疑惑着走近一些，然后没有光的黑色里响起几乎不为人察觉的“淅淅索索”的声音，几声类似于骨头折断的声音明显了。老k屏息凝视，慢慢地附耳过去。
突然黑暗里响起刺耳的尖叫，老k猛然拔枪对准了黑暗喊：“谁！”
所有声音立刻沉寂了，老k脸上的肌肉开始抽搐，他又握了握枪，思索着用什么姿势冲进去。
一个脚步声开始变大。
有什么东西要出来了，老k不由得往后退开几步。
“别开枪！”一个男人说，同时他高举双手的身子慢慢出现在光亮里：“警察同志，我是好人”
虚惊一场，老k把枪垂下，问他：“不是不让出门吗？大晚上你一个人在这里干什么？玩吗？”
男人嘴角尴尬地笑一笑说：“现在哪里还有夜晚呀？这才几点？夜生活才刚刚开始不是吗？”
“行啦，你小年轻的喜欢玩我管不着，但是现在很危险，你必须回去老老实实在家待着，听到没？”
“是，是。”
“哎我说你，发什么抖啊？”
“您拿枪我怕。”男人用发抖的手擦擦冷汗。
老k呼一口气，把枪插回枪套，发觉男人没动：“你怎么还不走？”
“您先走，您先走。”
男人太过谨慎的话语使得老k闻到一丝不易察觉的隐瞒，他又掏出枪指住男人的额头，问：“你等等，刚才我听见的，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啊，不，警察没有，哪有女人，不是”男人语无伦次里透出明显的隐瞒。
老k突然枪身一偏，指住了男人身后的一片黑暗里。
一个影子模模糊糊显现了，虽然是人的影子但是走路的姿势荒诞怪异，和电影里的丧尸一样坚硬无比，而且有种虚脱的摇晃。但是虽然怪异，总算是个人，女人。
老k似乎猜到了原因。
那是一堆性感的肉，配上凌乱不堪的衣服，撕开的衬衣和半脱的包臀裙漏出里面蕾丝的恶趣味，没有胸罩，两块肥肉走出黑暗在光亮里乱颠，那分割光暗的线恰到好处的停在女人私密处，脸上是浓妆艳抹，口红如血，还蹭到了脸上，披头散发，只露一只的眼眼神泛白。
男人用眼睛指了指自己半开的裤子，玩味地笑了笑：“警察同志，这不算犯法吧？”
“不算。”正要放弃的老k被女人身后昙花一现的东西吓到了。他立马握紧了枪，强硬而不容置疑地说：“你！转过身去！”
女人好像犹豫了，但在老k一触即发的枪里，开始转身。
远处警笛声催命鬼一样叫，呼啸着远去呼啸着过来，霓虹灯打着妖异的光在老k脸上忽红忽绿，突然光芒一闪，白炽灯闪亮的照耀。
在这白亮的光芒里，一颗大张着獠牙交错的嘴的头甩开了满嘴鲜血和口水，嘶叫着朝老k咬过来！
手枪还没瞄准就已经发射了，七发子弹跟住老k往后栽倒的方向斜排着全部射出，几乎相同距离的间距锁住了那只狗的脑袋，在一蓬爆浆的血花里，狗发出一声凄厉的，类似于女人哀嚎的声音很快窜出去，又撞进一个巷子消失了。
狗太聪明了，若不是它摆动的尾巴漏出马角，老k死不会发现。
女人的后背呈现在红色的灯光里，老k看到了一切的真相。她的脑袋烂了一半，不是因为把头发披散开就无法遮挡，还有被隐藏在黑暗里的腿，已经不能勾起人的欲望了，除非有人重口味的对骨头钟情。还有她的后背，被挖空了一个大洞，脊骨也碎了所以她的上身才一直晃荡，那只狗就是躲进这个挖空的洞里操控着她，最后老k转过来她的头，另一半眼睛没有了，掰开唇，嘴里被从后面整个挖空，血从嘴唇里流淌出来和口红的颜色一样漂亮。看起来它很喜欢脑子。
那个男人吓得抱头趴在地上，不住说：“是它威胁我的！是它威胁我的！”
手机的灯光照亮一小片巷子，圆形的光圈爬过大片的血迹和垃圾锁定住一个尸骸，被糟蹋的乱七八糟的血肉模糊若不是有警员证上的名字，老k甚至都不知道那是他的徒弟！
虹夜如昼，乱世迷金夜夜笙歌。那是老k最喜欢的小弟子，没去过酒吧，没去过ktv夜总会，孤单的在这个物欲横流的城市里埋头苦干自己引以为傲的那份差事。纸醉迷金，灯红酒绿，强烈的灯光一夜一夜的照，从来照不到他的身上。
(本章完)
那边软玉温香，梨花带雨地给他哭诉委屈：“师傅您快回来吧，那狗找着啦。”
老k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无视正在睡觉的妻子，大声问：“在局子里头吗？”
“啊？”女徒弟的话充满不明快的讽刺，“是什么能让您觉得我们有抓住那种东西的本事？”
“哪种东西？几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能被一条狗涮了？你告诉我它是会武功还是怎么地？”
“实话告诉您吧师傅，我们在几个小时以前跟您的想法一样幼稚，但是我们立刻为自己的无知付出了代价，我们无功而返，所有人，而且那狗的攻击性特别大，沐哥都躺医院了”
电话那头已经开始抽泣了，女徒弟口中的沐哥是她的恋人，老k虽然严格，但对于人情人理比其他人都要理解甚至支持，老k跳起来单手套衣服，说：“好，小佳，我马上去，给我详细说说情况。”
“嗯，师傅，就指望你了，给沐哥报仇啊。”
穿过由钢筋搭建骨骼而创造出的城市，老k在像森林一样的道路里穿行而过，他的身影迅速地跑过窄小的巷子，快捷地在每一处车的横流中闪避，扫过流浪狗和猫盘踞的垃圾里。他的目光锁定住光天化日下每一处阴暗的角落。
“师傅，我觉得那条狗有点儿特别，不，我觉得不能用‘狗’这种动物称呼他，可能我给他的称谓您会觉得不妥但是——那就是我对他的印象，人！那个人，那个正在努力学习的人。”
“你说的话什么意思？”
“您愿意听吗？”
“说详细点。”老k从刘教授那里回来后就不再觉得不会有什么超脱思维的事了。
“他有智商师傅，不是那种动物的几岁小孩子的低级智商，是和人类同等的，有灵魂有判断力的东西。本来它的智商并不高，我们很容易发现了它，但是以后，它有种天生的警觉性，反侦查意识非常强，在我们各种设备的搜查下，仅仅一个小时，它就懂得了隐藏和躲避，它不再暴露在监控里，人群里”
“嗯，很好，好久没遇见这么难的任务了。”
“不仅如此师傅，它不但是脑子变了，身体也像是进化，很快很快的进化。我们最初在监控器里拍到的画面显示出它就是一个正常的狗，但三个小时以后它的脑袋长大了，然后慢慢的，它的头上的毛发开始脱落，或者说退化更恰当一点，在最新的画面里，不但但是毛发，连它的眼睛，太可怕了”
“眼睛？眼睛怎么了？”
“那是人眼！师傅，一双装满愤怒，嗜血的人眼，像极了人眼。”
老k慢慢从奔跑中停住了，呼吸着城市里特有的浑浊空气，语气无比平静地问：“什么？”
“师傅，我觉得，那东西在向着‘人’的方向快速进化！”
“找到了，找到了”电话那头传来一连串遥远而杂乱的声音。
“啪”，小佳放下了耳机。“什么？第区，环城路与环境路叉口，五栋公寓人”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夹杂着椅子在重力冲击下的一声呻_吟，小佳重新戴上耳机：“找到了师傅，找到了！”
“在哪？”
“第十区，环城路与环境路交叉口，一共五栋大厦，有不少的公寓，但是里面的人很多，我们还没来得及疏散，那东西还在快速移动，我们的人已经在堵它了。”
老k一把甩下手机整个的冲进路的中间，他右手胡乱地掏出一个东西就直冲冲朝着一辆飞驰而来的汽车大喊：“警察！计程车，停下！”
老k潜意识里想掏出来的是自己的警员证，但因迫切而指住计程车车主的却是接下来的主角，那把六四式警员标配手枪。
可想而知计程车主被他的气势和手里的家伙吓成了什么样，好在他不忘踩上刹车，车头在距离老k几厘米的距离急急刹住。
警察已经开始以“从动物园逃离了极危险的动物”为理由组织着封锁路口甚至疏散人群。
带着热成像扫描仪的专业部队开始渗透进这片钢筋水泥的森林里的每一个角落。
在商店街的透明橱窗里，因丢失了妈妈而嚎啕大哭的小男孩被一群动作整齐严谨配备寒光乱闪的一队人吓得不哭了。
在白云荡漾的高天上，在高大的大厦所挤压形成的一线的天空里，涡轮卷荡的风声和发动机有力的锵鸣里，一种恐怖的氛围笼罩住这片城市。
但是搜索过程仍然持续到了晚上，疲惫和一直紧紧绷起的神经几乎让这些人做出错误的判断，有人认为那条狗已经逃离了。
一个人跳脚大骂：“我的人在五个小时里检查了他_妈的几百条狗！”
“你以为我们不是吗？”第三组的组长回他：“我追了十几条贵妇犬的屁股！满身的狗臭味连发情的狗都跟上来了！”但是他毕竟还是冷静的，沉默着叹一口气，又安慰起那人，“再忍忍吧兄弟，毕竟这是上级强制下达的命令。”他掏了一根烟让给他。
“工作时不准抽烟！”
“啧！行啦，啊。”三组长用手撞撞那人的手臂：“任务完了，哥们请客。”
那人绷着脸接过来：“你还先别急，得先把这一身狗臭味给洗了。”
“吱刺啦全体注意，发现目标，发现目标，朝北路第二单元！”
对讲机里老k的声音让那两个人刚刚放松的身体又绷紧了，烟一摔，一声不吭地各自朝向自己指挥的地方。
老k发现它完全是一个意外和一个警察对于血腥的直觉。
那是没有路灯的公路上，远处闪烁的霓虹灯把这里炫耀得五光十色，而在由两栋几十层的高楼夹出，宽不足一米的巷子，巷子在没有灯，堆满垃圾和各种大小便骚气冲天组成的黑暗环境里。
老k从公路上小跑而过的时候迅速扫了一眼，但是黑暗的环境没有给他提供多少信息。
跑出十几米的老k突然又折转回来，他的完美主义精神和细致入微的性格使得他不放过任何角落。
灯光斜斜打在巷子口的半米里，由那道明显的线分割出的，是五色斑斓的亮面和完全的黑暗。老k还没有踏进去。
一阵阴风使得他后背汗毛炸起，由着不可名状的恐惧，一道激电似的战栗从脚到头，老k的感官开始敏锐起来了，极轻微的腥臭味钻进鼻孔，老k疑惑着走近一些，然后没有光的黑色里响起几乎不为人察觉的“淅淅索索”的声音，几声类似于骨头折断的声音明显了。老k屏息凝视，慢慢地附耳过去。
突然黑暗里响起刺耳的尖叫，老k猛然拔枪对准了黑暗喊：“谁！”
所有声音立刻沉寂了，老k脸上的肌肉开始抽搐，他又握了握枪，思索着用什么姿势冲进去。
一个脚步声开始变大。
有什么东西要出来了，老k不由得往后退开几步。
“别开枪！”一个男人说，同时他高举双手的身子慢慢出现在光亮里：“警察同志，我是好人”
虚惊一场，老k把枪垂下，问他：“不是不让出门吗？大晚上你一个人在这里干什么？玩吗？”
男人嘴角尴尬地笑一笑说：“现在哪里还有夜晚呀？这才几点？夜生活才刚刚开始不是吗？”
“行啦，你小年轻的喜欢玩我管不着，但是现在很危险，你必须回去老老实实在家待着，听到没？”
“是，是。”
“哎我说你，发什么抖啊？”
“您拿枪我怕。”男人用发抖的手擦擦冷汗。
老k呼一口气，把枪插回枪套，发觉男人没动：“你怎么还不走？”
“您先走，您先走。”
男人太过谨慎的话语使得老k闻到一丝不易察觉的隐瞒，他又掏出枪指住男人的额头，问：“你等等，刚才我听见的，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啊，不，警察没有，哪有女人，不是”男人语无伦次里透出明显的隐瞒。
老k突然枪身一偏，指住了男人身后的一片黑暗里。
一个影子模模糊糊显现了，虽然是人的影子但是走路的姿势荒诞怪异，和电影里的丧尸一样坚硬无比，而且有种虚脱的摇晃。但是虽然怪异，总算是个人，女人。
老k似乎猜到了原因。
那是一堆性感的肉，配上凌乱不堪的衣服，撕开的衬衣和半脱的包臀裙漏出里面蕾丝的恶趣味，没有胸罩，两块肥肉走出黑暗在光亮里乱颠，那分割光暗的线恰到好处的停在女人私密处，脸上是浓妆艳抹，口红如血，还蹭到了脸上，披头散发，只露一只的眼眼神泛白。
男人用眼睛指了指自己半开的裤子，玩味地笑了笑：“警察同志，这不算犯法吧？”
“不算。”正要放弃的老k被女人身后昙花一现的东西吓到了。他立马握紧了枪，强硬而不容置疑地说：“你！转过身去！”
女人好像犹豫了，但在老k一触即发的枪里，开始转身。
远处警笛声催命鬼一样叫，呼啸着远去呼啸着过来，霓虹灯打着妖异的光在老k脸上忽红忽绿，突然光芒一闪，白炽灯闪亮的照耀。
在这白亮的光芒里，一颗大张着獠牙交错的嘴的头甩开了满嘴鲜血和口水，嘶叫着朝老k咬过来！
手枪还没瞄准就已经发射了，七发子弹跟住老k往后栽倒的方向斜排着全部射出，几乎相同距离的间距锁住了那只狗的脑袋，在一蓬爆浆的血花里，狗发出一声凄厉的，类似于女人哀嚎的声音很快窜出去，又撞进一个巷子消失了。
狗太聪明了，若不是它摆动的尾巴漏出马角，老k死不会发现。
女人的后背呈现在红色的灯光里，老k看到了一切的真相。她的脑袋烂了一半，不是因为把头发披散开就无法遮挡，还有被隐藏在黑暗里的腿，已经不能勾起人的欲望了，除非有人重口味的对骨头钟情。还有她的后背，被挖空了一个大洞，脊骨也碎了所以她的上身才一直晃荡，那只狗就是躲进这个挖空的洞里操控着她，最后老k转过来她的头，另一半眼睛没有了，掰开唇，嘴里被从后面整个挖空，血从嘴唇里流淌出来和口红的颜色一样漂亮。看起来它很喜欢脑子。
那个男人吓得抱头趴在地上，不住说：“是它威胁我的！是它威胁我的！”
手机的灯光照亮一小片巷子，圆形的光圈爬过大片的血迹和垃圾锁定住一个尸骸，被糟蹋的乱七八糟的血肉模糊若不是有警员证上的名字，老k甚至都不知道那是他的徒弟！
虹夜如昼，乱世迷金夜夜笙歌。那是老k最喜欢的小弟子，没去过酒吧，没去过ktv夜总会，孤单的在这个物欲横流的城市里埋头苦干自己引以为傲的那份差事。纸醉迷金，灯红酒绿，强烈的灯光一夜一夜的照，从来照不到他的身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