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7.景族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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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牆和沈立初按照之前那组数字，将目的地锁定在拉萨。作为国家首批历史文化名城，这里聚集的旅客多不胜数，除了身披红袍的藏徒，就是结伴同游的中外游客。在这六十万人中找出一个身份不记录在档的人，谈何容易？况且此人生死未明。江墙和沈立初彻底地在这里迷失了前进的方向。
在拉萨碰了门钉，两人合计，决定回罢市找杜侃。
缺了景亦和小立的罢市，仍旧是家热闹的酒吧。
一直将电话设置在拒接状态的杜侃显然预先料到他们会找上门，提前吩咐了低下的人不能透露分毫有关他踪迹的线索。沈立初和相熟的侍应提起这个话题时，马上就被板着脸赶离场。这边沈立初的混混本性被激发，和镇场子的黑衣人干起架来，那边的盘着手冷眼旁观的江墙就接到了始作俑者的来电。
「能帮助你们的人在杭州。」
「谁？」
杜侃说了个位置：「必须让沈立初出面。」
在这个时候，江墙和沈立初手上已经没有任何线索了，距离他们在青旅相遇已经过去一个月唯一可能帮得上忙的杜侃拒绝见二人，但私底下给他们提供了另一个人的消息。对于毫无头绪c又急于找出景下落的二人来说，只能一试。
杭州地铁站出口旁有一张小桌，有个老人在哪里修理手表，
跟他说：「老板修手表。」
他会说：「哪里坏了。」
回他说：「带子磨断了，针停在七点不动，好像是没电了，你替我瞧瞧啊。」
老人看着近百的年岁，沈立初多嘴问了一句：「老板，您今年贵庚了？」
「九十二了。」老人脱下放大镜，从旁边拿起老花镜戴上，再眯着双眼抬头：「你是谁啊？你认识知年吗？」
「知年？」
「沈知年。」
沈立初低头沉默了一会儿：「我姓沈，叫沈立初，是杜侃介绍来的，可是我不晓得沈知年是谁。」
老人也沉默了一会儿，慢腾腾地扶着膝盖站起半弯不直的身子，示意沈立初替他拿着那张小桌子，然后穿过大街，走进附近一条昏暗的小巷。小巷的尽头有一扇破旧的木门，上面红彤彤的油漆已经掉落大半，只余下些许顽强地黏在上头，向来人展示它过去的色彩。
老人拉开门，招呼沈立初在里头找个位置坐下。
里面有一个房间的大小，除了一张破旧的双层床，就只有角落的一张矮竹凳，沈立初拿过竹凳，也不蹭蹭上头积了一个指节厚度的灰尘，直接坐了下去。
老人坐在床上，有点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你叫立初，应该是他的孙儿辈。」
老人讲沈知年的事情娓娓道来。
老人说八魈的祖先，也说杜秋。
杜秋和沈知年是很要好的朋友，从小一块儿长大，成年以后还结伴到法国留洋学习一段时间。那个时候，还没有现在的z国，杜秋这个才华横溢的富家子弟已经相当有名了，当时他身边还有沈知年这个家伙，水平完全不在杜秋之下，法国的上流圈子将他们并称为双花，意为花一样好看又有魅力的青年。
从法国回来时碰上二战，水陆路不通。那时候八魈的产业受到前所未有的重创，某些家族如沈家萌生了退意，也有个别家族，如华c邵开始涉猎政治的舞台。作为八魈的头儿，杜家和沈c华等家族开始缺裂，间接影响到杜秋和沈知年。
后来一些意外，沈知年彻底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之内。
沈立初想不明白。
「你知道杜家是做什么勾当的吧？」老人问。
沈立初不动声色。
「八魈子弟从小就会下地，他们俩从来都是并肩作战的，到底谁强，我也不清楚。」
老人咧开嘴一笑，露出一嘴烂牙：「我是原来是景家的人，后来犯了事，被驱逐出来。你能找到这里来，说明景家已经大不如前，或者是已经败落。不管怎么样，总归是没有能力再管这事儿。我年纪也大，眼睛也不好使，能告诉你的，我全说出来。希望你能替我尽量帮衬一下景家后人。」
沈立初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了出口：「您有办法联系上族人吗？我有个朋友据说是景家的掌托人，他现在不知去向。」
老人脸色一变，似乎想到了什么，最后又平复下来：「景家终究是沦落到了这个地步。」
「你知道可以怎么找到他吗？」沈立初追问。
老人摇摇头，不再说话。
离开了老人的居所，沈立初和江墙把目前的形势做了一番分析。老人的话给他们提供了很多未知的线索：第一，沈蒋两家在民国时期已经离开了八魈，但沈家被灭一事过于奇怪，因此不排除两家暗地里还有参与的可能；第二，华邵两家和政坛有关系，结合景亦过去的经历，那些拥有军用装备的部队很大可能和政府有关；第三，景家在杜秋年代还是一个繁盛的家族，但传到景亦这一代已经开始没落，所以这其中肯定有什么因素促成了这件事。
急欲找出景亦的两人发现这件事情似乎没有他们起初想象的那么简单。八魈的存在已经牵涉到军政两方，沈立初不由得怀疑自己父母的身亡是否跟此有何联系。只是他们身在异国，一国有什么异动肯定会造成外交风波的，但他父母的死就像是被凭空抹平一样，了无痕迹。
至此，二人又进入了死路。找出景亦已经成为了不可能的事情。
沈立初本人是小有积蓄，但他那点儿资本家的花钱速度，跟江墙比起来，实在不够看。江墙干脆在杭州置下一家公寓，作为二人安身之所。江墙经常将自己关在房间里，足不出户，连三餐也不进食；沈立初也无心神去理会他的行为，一心一意地从各个途径找寻八魈的资料。
在这期间，沈立初没少去找老人，但对方已经不再愿意向他透露任何事情。
半个月后，出现了新的线索。
沈立初从图书馆回家的路上买了肠粉。任他怎么想也想不明白，牛高马大的江墙在尝过一次肠粉的滋味后，居然迷上了这种极为平民的玩意儿，常嚷着要他再买回家，每到饭点也准时出现在饭桌，不再整日把自己反锁在房内。这星期他们已经吃了十二顿肠粉，沈立初闻到那气味几乎都要反胃了，暗自发誓以后不再买。
才打开大门，就看见江墙站在玄关处，对着左手手腕上的腕表说话。
沈立初瞬间觉得自己浑身都不好了。
谁能告诉他江墙手上那个出现在科幻电影里的3d立体投影是什么鬼？那个立体头像在看见他时还露出了个颇为尴尬的表情：「船长，那什么你的同居人已经发现了。」
江墙转过头来看见傻愣着站在门外的沈立初，上前接过他手上的肠粉，在他肩膀上一推：「去收拾东西，我们该离开了。」
沈立初这才发现江墙穿着冲锋衣c背着大背包，一副要出远门的样子：「离开去哪？」
「我的线眼在北京发现了胖子。咱们要动身了，快点，两点的飞机。」
胖子两个字像道雷轰在沈立初的脑海里。
登上了飞往京城的飞机，江墙这才向沈立初解释发现胖子的经过。
江墙在出发往拉萨的同时，派出了两个伙计去监视马老板和杜侃的一举一动，两边都定期给江墙汇报最新的情报。后来跟杜侃的那个人被揪了出来，仅剩下马老板身边那个线眼。
一直表现如常的马老板在今早接了个电话，匆匆忙忙地离开家赶到了堂口。马老板在堂口呆了半个小时，亲自到外面买了点东西，回到堂口后不到五分钟就回家了。一直跟着马老板的伙计觉得他这番举动有点反常，便多留了个心眼。果不其然，让他发现了在堂口附近活动的胖子。
得知有胖子消息，沈立初一直悬着的心放了下来——胖子平安无事的归来，景亦武力值比他高上那么多，肯定不会有什么意外的。
左右飞行途中睡不着，沈立初开始从旁敲击，想知道江墙怎么会有那么高科技的产品，后者只是静静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戴上眼罩，全程一言不发。
沈立初和江墙五点左右和那伙计碰头。
那伙计赫然就是沈立初看见那个3d头像的本人，他是个瘦弱的小伙子，一看见江墙，笑得特灿烂地迎上前：「船长！」
「船长？」
「船长是绰号，咱们家里人都这么喊的。」小伙子自我介绍说自己叫adrial，因为江墙对他有救命之恩，所以江墙离开家的时候他也跟了过来。
沈立初对江墙的背景很好奇，但见胖子的念头显然更为强大，所以他压下自己的好奇心，催促adrial带路去找胖子。
不同于只跟胖子有一面之缘的江墙，沈立初和胖子朝夕相处了几个月，早就将对方当成了过命兄弟一般来看待。一想到能见到知内情的胖子，解开困扰他把个月的谜题，他心情大好。
然而，和胖子相遇的场景和沈立初想象的截然不同。
著名的酒吧街转角处一家不起眼的大楼，密封无窗的房间营造出一种黑夜的感觉，三个浓妆艳抹的女人在台上模仿韩女团跳着各种勾人的舞蹈动作，坐在沙发正中央左拥右抱的男人叼着一根烟，左手放在左边女人的大腿上，右手探入右边女人的衣服里。
意识到外人的闯入，男人极不耐烦地转过头：「没瞧见胖爷在忙吗？！」张开的嘴巴在看见沈立初和江墙时抖了抖，在沈立初皱着眉走近时，他女良的一声，推开左右搂着他腰身的女人，直径冲向门口，一副遭人寻仇逃跑的模样。
沈立初尚未回过神来，胖子的惨叫声已经在身后响起。
他转过身，看见胖子俯卧在地上，江墙左脚踩在胖子的左腋下，右手向上拉扯着胖子的左臂。他傻傻地问：「江墙你干什么呢！」
江墙白了他一眼：「这么明显，你还看不出来吗？」
沈立初回想胖子的一举一动，呆愣的脸逐渐板起来：「你先把人放开，咱们坐下来谈谈。」
在拉萨碰了门钉，两人合计，决定回罢市找杜侃。
缺了景亦和小立的罢市，仍旧是家热闹的酒吧。
一直将电话设置在拒接状态的杜侃显然预先料到他们会找上门，提前吩咐了低下的人不能透露分毫有关他踪迹的线索。沈立初和相熟的侍应提起这个话题时，马上就被板着脸赶离场。这边沈立初的混混本性被激发，和镇场子的黑衣人干起架来，那边的盘着手冷眼旁观的江墙就接到了始作俑者的来电。
「能帮助你们的人在杭州。」
「谁？」
杜侃说了个位置：「必须让沈立初出面。」
在这个时候，江墙和沈立初手上已经没有任何线索了，距离他们在青旅相遇已经过去一个月唯一可能帮得上忙的杜侃拒绝见二人，但私底下给他们提供了另一个人的消息。对于毫无头绪c又急于找出景下落的二人来说，只能一试。
杭州地铁站出口旁有一张小桌，有个老人在哪里修理手表，
跟他说：「老板修手表。」
他会说：「哪里坏了。」
回他说：「带子磨断了，针停在七点不动，好像是没电了，你替我瞧瞧啊。」
老人看着近百的年岁，沈立初多嘴问了一句：「老板，您今年贵庚了？」
「九十二了。」老人脱下放大镜，从旁边拿起老花镜戴上，再眯着双眼抬头：「你是谁啊？你认识知年吗？」
「知年？」
「沈知年。」
沈立初低头沉默了一会儿：「我姓沈，叫沈立初，是杜侃介绍来的，可是我不晓得沈知年是谁。」
老人也沉默了一会儿，慢腾腾地扶着膝盖站起半弯不直的身子，示意沈立初替他拿着那张小桌子，然后穿过大街，走进附近一条昏暗的小巷。小巷的尽头有一扇破旧的木门，上面红彤彤的油漆已经掉落大半，只余下些许顽强地黏在上头，向来人展示它过去的色彩。
老人拉开门，招呼沈立初在里头找个位置坐下。
里面有一个房间的大小，除了一张破旧的双层床，就只有角落的一张矮竹凳，沈立初拿过竹凳，也不蹭蹭上头积了一个指节厚度的灰尘，直接坐了下去。
老人坐在床上，有点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你叫立初，应该是他的孙儿辈。」
老人讲沈知年的事情娓娓道来。
老人说八魈的祖先，也说杜秋。
杜秋和沈知年是很要好的朋友，从小一块儿长大，成年以后还结伴到法国留洋学习一段时间。那个时候，还没有现在的z国，杜秋这个才华横溢的富家子弟已经相当有名了，当时他身边还有沈知年这个家伙，水平完全不在杜秋之下，法国的上流圈子将他们并称为双花，意为花一样好看又有魅力的青年。
从法国回来时碰上二战，水陆路不通。那时候八魈的产业受到前所未有的重创，某些家族如沈家萌生了退意，也有个别家族，如华c邵开始涉猎政治的舞台。作为八魈的头儿，杜家和沈c华等家族开始缺裂，间接影响到杜秋和沈知年。
后来一些意外，沈知年彻底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之内。
沈立初想不明白。
「你知道杜家是做什么勾当的吧？」老人问。
沈立初不动声色。
「八魈子弟从小就会下地，他们俩从来都是并肩作战的，到底谁强，我也不清楚。」
老人咧开嘴一笑，露出一嘴烂牙：「我是原来是景家的人，后来犯了事，被驱逐出来。你能找到这里来，说明景家已经大不如前，或者是已经败落。不管怎么样，总归是没有能力再管这事儿。我年纪也大，眼睛也不好使，能告诉你的，我全说出来。希望你能替我尽量帮衬一下景家后人。」
沈立初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了出口：「您有办法联系上族人吗？我有个朋友据说是景家的掌托人，他现在不知去向。」
老人脸色一变，似乎想到了什么，最后又平复下来：「景家终究是沦落到了这个地步。」
「你知道可以怎么找到他吗？」沈立初追问。
老人摇摇头，不再说话。
离开了老人的居所，沈立初和江墙把目前的形势做了一番分析。老人的话给他们提供了很多未知的线索：第一，沈蒋两家在民国时期已经离开了八魈，但沈家被灭一事过于奇怪，因此不排除两家暗地里还有参与的可能；第二，华邵两家和政坛有关系，结合景亦过去的经历，那些拥有军用装备的部队很大可能和政府有关；第三，景家在杜秋年代还是一个繁盛的家族，但传到景亦这一代已经开始没落，所以这其中肯定有什么因素促成了这件事。
急欲找出景亦的两人发现这件事情似乎没有他们起初想象的那么简单。八魈的存在已经牵涉到军政两方，沈立初不由得怀疑自己父母的身亡是否跟此有何联系。只是他们身在异国，一国有什么异动肯定会造成外交风波的，但他父母的死就像是被凭空抹平一样，了无痕迹。
至此，二人又进入了死路。找出景亦已经成为了不可能的事情。
沈立初本人是小有积蓄，但他那点儿资本家的花钱速度，跟江墙比起来，实在不够看。江墙干脆在杭州置下一家公寓，作为二人安身之所。江墙经常将自己关在房间里，足不出户，连三餐也不进食；沈立初也无心神去理会他的行为，一心一意地从各个途径找寻八魈的资料。
在这期间，沈立初没少去找老人，但对方已经不再愿意向他透露任何事情。
半个月后，出现了新的线索。
沈立初从图书馆回家的路上买了肠粉。任他怎么想也想不明白，牛高马大的江墙在尝过一次肠粉的滋味后，居然迷上了这种极为平民的玩意儿，常嚷着要他再买回家，每到饭点也准时出现在饭桌，不再整日把自己反锁在房内。这星期他们已经吃了十二顿肠粉，沈立初闻到那气味几乎都要反胃了，暗自发誓以后不再买。
才打开大门，就看见江墙站在玄关处，对着左手手腕上的腕表说话。
沈立初瞬间觉得自己浑身都不好了。
谁能告诉他江墙手上那个出现在科幻电影里的3d立体投影是什么鬼？那个立体头像在看见他时还露出了个颇为尴尬的表情：「船长，那什么你的同居人已经发现了。」
江墙转过头来看见傻愣着站在门外的沈立初，上前接过他手上的肠粉，在他肩膀上一推：「去收拾东西，我们该离开了。」
沈立初这才发现江墙穿着冲锋衣c背着大背包，一副要出远门的样子：「离开去哪？」
「我的线眼在北京发现了胖子。咱们要动身了，快点，两点的飞机。」
胖子两个字像道雷轰在沈立初的脑海里。
登上了飞往京城的飞机，江墙这才向沈立初解释发现胖子的经过。
江墙在出发往拉萨的同时，派出了两个伙计去监视马老板和杜侃的一举一动，两边都定期给江墙汇报最新的情报。后来跟杜侃的那个人被揪了出来，仅剩下马老板身边那个线眼。
一直表现如常的马老板在今早接了个电话，匆匆忙忙地离开家赶到了堂口。马老板在堂口呆了半个小时，亲自到外面买了点东西，回到堂口后不到五分钟就回家了。一直跟着马老板的伙计觉得他这番举动有点反常，便多留了个心眼。果不其然，让他发现了在堂口附近活动的胖子。
得知有胖子消息，沈立初一直悬着的心放了下来——胖子平安无事的归来，景亦武力值比他高上那么多，肯定不会有什么意外的。
左右飞行途中睡不着，沈立初开始从旁敲击，想知道江墙怎么会有那么高科技的产品，后者只是静静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戴上眼罩，全程一言不发。
沈立初和江墙五点左右和那伙计碰头。
那伙计赫然就是沈立初看见那个3d头像的本人，他是个瘦弱的小伙子，一看见江墙，笑得特灿烂地迎上前：「船长！」
「船长？」
「船长是绰号，咱们家里人都这么喊的。」小伙子自我介绍说自己叫adrial，因为江墙对他有救命之恩，所以江墙离开家的时候他也跟了过来。
沈立初对江墙的背景很好奇，但见胖子的念头显然更为强大，所以他压下自己的好奇心，催促adrial带路去找胖子。
不同于只跟胖子有一面之缘的江墙，沈立初和胖子朝夕相处了几个月，早就将对方当成了过命兄弟一般来看待。一想到能见到知内情的胖子，解开困扰他把个月的谜题，他心情大好。
然而，和胖子相遇的场景和沈立初想象的截然不同。
著名的酒吧街转角处一家不起眼的大楼，密封无窗的房间营造出一种黑夜的感觉，三个浓妆艳抹的女人在台上模仿韩女团跳着各种勾人的舞蹈动作，坐在沙发正中央左拥右抱的男人叼着一根烟，左手放在左边女人的大腿上，右手探入右边女人的衣服里。
意识到外人的闯入，男人极不耐烦地转过头：「没瞧见胖爷在忙吗？！」张开的嘴巴在看见沈立初和江墙时抖了抖，在沈立初皱着眉走近时，他女良的一声，推开左右搂着他腰身的女人，直径冲向门口，一副遭人寻仇逃跑的模样。
沈立初尚未回过神来，胖子的惨叫声已经在身后响起。
他转过身，看见胖子俯卧在地上，江墙左脚踩在胖子的左腋下，右手向上拉扯着胖子的左臂。他傻傻地问：「江墙你干什么呢！」
江墙白了他一眼：「这么明显，你还看不出来吗？」
沈立初回想胖子的一举一动，呆愣的脸逐渐板起来：「你先把人放开，咱们坐下来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