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章 苗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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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中养了半个月的伤，黄小鹤才感觉真正恢复过来。
这段时间里，阿公来过几次，除了给他调配了几味草药煎水内服外，还给他送来了二十几个小口袋，里面全是配好的药草，让他娘每三天用一个口袋的草药，在大锅中煮够一个时辰，再连水一起倒入大木桶中，兑入凉水给他泡澡用，并叮嘱他每次泡澡时间不能低于半个时辰。
村长仡慷乌桕也带着儿子仡慷明森和女儿仡慷倩怡来过一次，除了让仡慷明森向他道歉外，还带来了上次打猎后应该分给他们家的肉类和一小包盐巴。肉类不多，这是因为黄小鹤家没有出力，也是因为他们家只有母子二人。但是一小包盐巴却是十分难得，贩卖盐巴的马帮只会到土司府，苗人很少有钱，只能用毛皮c草药等交换，而黄小鹤家里也没有这些东西，上次吃盐也不记得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这点盐巴应该是仡慷乌桕用来表达歉意的一点意思。
至于仡慷明森的道歉，黄小鹤看着他口不对心，言不由衷的样子，也懒得和他计较。一句话，老子总要打回来的就是。唯一的亮点就是仡慷倩怡，可惜这次她基本没怎么说话，只是紧紧挨着她父亲低着头坐着，黄小鹤贼溜溜的瞟了她好几眼，发现她并没有看他，但是她嘴角的一丝笑意还是被他敏锐的捕捉到了，不由心底暗暗高兴。导致仡慷乌桕向仡慷伍燕提出要黄小鹤跟着他一起练习战技的这些重要的话都被他忽略了。
当然，来的次数最多的还是弗儿，不是采了一些花儿放在他房里，就是找阿公借了一些草药书来给他解闷。黄小鹤从六岁开始跟着阿公认字，其实这些年阿公的书他都已经看过了，甚至都能背的出来。阿公的书也只有二三十本，大部分还是残缺的，这些书因为年代久远，几乎都快要散架了，阿公告诉他，这些书都是村里巫公一代一代传下来的，已经数不清多少辈了。
第一次泡澡时，他刚赤条条跳入木桶，只觉得自己如同跳入了一个火炉一样，浑身皮肤烫的通红不说，那水里的药力如同一条条火蛇，透过他的毛孔往他体内钻去，他嗷的一声惨叫，又从木桶中跳了出来。也许他这声惨叫过于凄厉，他娘和正好在他家的弗儿在第一时间就冲了进来，吓得黄小鹤连忙转身，想想还是不妥，慌忙用两手捂住屁股，看看卧室内实在无处藏身，无可奈何之下再次跳进木桶。引得那娘两一阵大笑，关门离去。
当那火气再次向他体内钻去，黄小鹤此时只能忍住，慢慢的皮肤上大火灼烧的感觉变得麻木，而体内的肌肉c血管c经络c骨骼和五脏六腑感觉无处不被火焰包围，这感觉，就像下一秒全身就会完全被烈火吞噬一样，黄小鹤紧紧咬住牙齿，黄豆大的汗滴不停的从他额头上滴落，他脸上涨得通红，而且那红色越来越深，越来越浓，似乎马上就要渗出血来。那火焰在他体内缠绕着不肯离去，不放过他身体的每一个角落，持续燃烧着，甚至在这一刻忽然让他想起酒宴中挂在篝火上的黄羊。。。
就在他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忽然感觉到他体内的火焰却在缓缓退去，又过了一刻，连皮肤上烧灼的感觉也没有了。黄小鹤吁了口气，抬手擦了擦额头的汗水，一低头，发现木桶中的药水居然由深棕色变成了血红色，难道自己流了这么多血？想想应该不可能，要是留这么多血，只怕自己早已经死了吧。他跟着阿公学习，对药材知识还是学有小成的，转过头来就明白了，应该是药水里的药力已经被自己完全吸收了，才改变了药水的颜色。
黄小鹤收拾好自己，走了出来，看见他娘笑吟吟的望着自己，而弗儿却有点躲闪他的目光，他更加觉得不好意思，但转念又想，男人嘛，被看了也不吃亏。也就不再把此事放在心上。
接下来每过三天他就要接受煎熬一次，从最开始的痛不欲生，他的身体也逐渐适应了药水的刺激，反应也不再那么强烈，相反的，在这些药水浸泡下，他的身体更加结实起来，身上的肌肉也开始隆起，身体轻健，上山爬坡如履平地，力气也渐长，背起两人高的柴垛回家，路上再也不用歇息。
砍柴时黄小鹤使用了田二牛送给他的“柴刀”，令他意外的是这把刀出奇的好用，平时很难砍断较粗的树枝，拿这把刀轻轻一挥就砍断了，从此，他也越来越喜欢这把刀，轻易还舍不得用。他把这把刀在磨刀石上磨了几次，可刀还是黑黝黝的，没有任何改变，抱着“只要功夫深，铁棒磨成针”的态度，黄小鹤较上了劲，一个时辰后，他才终于放弃了，他的刀连块铁锈都没掉下来，受难的磨刀石却被他不小心挥刀劈成了两段。他现在才发现这把刀可能不像他想象的那样简单。
至于仡慷乌桕要他一练习战技，黄小鹤心里还是有些转不过弯来。不是他记挨打的仇，而是想到跟随仡慷乌桕，就又要面对仡慷明森等人的嘲讽，他有些受不了，所以他就一直拖延着，不肯过去。他在骨子里可还是一个骄傲的男孩子。
这天一大早，黄小鹤提着他娘新做的吃食往阿公住的房子走去，阿公还是村里的巫医，为了方便他照顾病人，村里安排了一间大房子给阿公住，大房子里还供奉着祖先和神灵的灵柱，他娘也算是出嫁了，所以他和他娘没有资格住在这里面，他们现在住的房子是阿公当年还没有成为巫公时住过的老房子。
走进院子，黄小鹤发现今天没有病人，阿公一个人安详的坐在房门外晒着太阳，微眯着眼，似睡非睡的样子。满头银发在微风中飘洒开来，脸上的皱纹似乎也比平时舒展了不少。
“阿公，我给你送好吃的来了。”黄小鹤愉快的喊着阿公：“阿公，你在院子里睡觉要记得盖上毯子，秋后的风凉。这么大人了，怎么还不会照顾自己，要我像您这样，我妈早就给我一巴掌了。”
看着黄小鹤越长越高的个子，结实的身板，小大人一样说话的语气，阿公慈祥的笑了，眼神里满是溺爱：“小鹤来了哇，怎么早上有时间到我这来，我听说你每天上午不是要跟村长学战技么？”
“阿公，我没去，我不想去。”黄小鹤没有解释不想去的原因，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阿公点了点头，仿佛知道他不想去学战技的原因，只是接着说道：“小鹤，我们苗人在这巫山中生活，烟瘴遍地，毒蛇成窝，猛兽成群。你知道我们苗人生存艰难，所以从来尚武。小孩子们从小就要学习战技，在摔打中培养自己尚武的精神和勇气，长大后才能保护自己的父母妻儿，保护自己的族人。所以小孩子打斗，只要不涉及性命，我们苗人是从来不会加以干涉，相反还要鼓励比斗。”
“可是阿公，我并不是在意那次的挨打。我没有学过战技，怎么打得过他们学过的人。每次打架都只有挨打的份，这只能算被欺负，不能算比斗。”黄小鹤此时有些委屈的插言道。
“傻孩子，遇事情你要换个角度想一想，野兽冲进你的村子，难道会因为你没学过战技就不吃你么？土匪冲进你的村子，难道会因为你没有学过战技就不杀你么？”老巫公望着黄小鹤，严肃的问道：“不会战技，你就必须要去学会战技，而且当你比别人弱的时候，你就只有一条路，那就是要想办法让自己变强，哪怕这条路并不好走，甚至充满屈辱和危险，你也必须相信自己，有一天你会强过别人，而不是只会给自己找认输的理由。”
黄小鹤脸上一红，怔怔的说道：“阿公，我。。。”
“小鹤，你的一生中会遇到各种坎坷和挫折，也许是来自某些环境，也许是来自某些人，可你一定要记住，哪怕你现在年龄还小，还理解不了，也一定要记住我说的这句话，遇见困难的时候，你一定要问自己一句话，你是愿意这些环境c这些人成为你的绊脚石，还是愿意把它们成为你的垫脚石。”
阿公看着正在认真思索的黄小鹤，满意的点点头：“小鹤，你还记得你小时候我给你讲过的慈悠（蚩尤）神皇的故事么？”
“当然记得。”黄小鹤答道。
苗民的慈悠神皇，遭到了兄弟的背叛，在明知道事不可为的情况下，为了保护自己的族人和土地，拒绝了敌人提出的屈辱条件，毅然选择与轩辕氏族的开战。结果苗人的军队被击败，神皇也在此次战斗中陨落，苗民的大巫公和成千上万的巫师和巫士以燃烧自己的生命为代价，以大巫法唤起了战争中陨落战士的尸体，为被追杀的苗民部落断后，阻挡住了轩辕氏的追兵，一路护送残余的苗人逃亡到安全的地界，当苗民纷纷辨认出了这支由尸兵组成的军队中自己的亲人后，立即发出了震天的哭声。而这些尸兵也辨认出自己的亲人，看了亲人们最后一眼后，双目中流出了鲜血，这才再次倒地不起，重归于大地母亲的怀抱。。。
“小鹤啊，这个故事就是告诉你我们苗人的精神，那就是宁折不弯，百折不挠。我们不怕流尽最后一滴血！”阿公的声音声振屋瓦，气贯长虹。“我希望你能够成为一个真正的苗人。”
(本章完)
这段时间里，阿公来过几次，除了给他调配了几味草药煎水内服外，还给他送来了二十几个小口袋，里面全是配好的药草，让他娘每三天用一个口袋的草药，在大锅中煮够一个时辰，再连水一起倒入大木桶中，兑入凉水给他泡澡用，并叮嘱他每次泡澡时间不能低于半个时辰。
村长仡慷乌桕也带着儿子仡慷明森和女儿仡慷倩怡来过一次，除了让仡慷明森向他道歉外，还带来了上次打猎后应该分给他们家的肉类和一小包盐巴。肉类不多，这是因为黄小鹤家没有出力，也是因为他们家只有母子二人。但是一小包盐巴却是十分难得，贩卖盐巴的马帮只会到土司府，苗人很少有钱，只能用毛皮c草药等交换，而黄小鹤家里也没有这些东西，上次吃盐也不记得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这点盐巴应该是仡慷乌桕用来表达歉意的一点意思。
至于仡慷明森的道歉，黄小鹤看着他口不对心，言不由衷的样子，也懒得和他计较。一句话，老子总要打回来的就是。唯一的亮点就是仡慷倩怡，可惜这次她基本没怎么说话，只是紧紧挨着她父亲低着头坐着，黄小鹤贼溜溜的瞟了她好几眼，发现她并没有看他，但是她嘴角的一丝笑意还是被他敏锐的捕捉到了，不由心底暗暗高兴。导致仡慷乌桕向仡慷伍燕提出要黄小鹤跟着他一起练习战技的这些重要的话都被他忽略了。
当然，来的次数最多的还是弗儿，不是采了一些花儿放在他房里，就是找阿公借了一些草药书来给他解闷。黄小鹤从六岁开始跟着阿公认字，其实这些年阿公的书他都已经看过了，甚至都能背的出来。阿公的书也只有二三十本，大部分还是残缺的，这些书因为年代久远，几乎都快要散架了，阿公告诉他，这些书都是村里巫公一代一代传下来的，已经数不清多少辈了。
第一次泡澡时，他刚赤条条跳入木桶，只觉得自己如同跳入了一个火炉一样，浑身皮肤烫的通红不说，那水里的药力如同一条条火蛇，透过他的毛孔往他体内钻去，他嗷的一声惨叫，又从木桶中跳了出来。也许他这声惨叫过于凄厉，他娘和正好在他家的弗儿在第一时间就冲了进来，吓得黄小鹤连忙转身，想想还是不妥，慌忙用两手捂住屁股，看看卧室内实在无处藏身，无可奈何之下再次跳进木桶。引得那娘两一阵大笑，关门离去。
当那火气再次向他体内钻去，黄小鹤此时只能忍住，慢慢的皮肤上大火灼烧的感觉变得麻木，而体内的肌肉c血管c经络c骨骼和五脏六腑感觉无处不被火焰包围，这感觉，就像下一秒全身就会完全被烈火吞噬一样，黄小鹤紧紧咬住牙齿，黄豆大的汗滴不停的从他额头上滴落，他脸上涨得通红，而且那红色越来越深，越来越浓，似乎马上就要渗出血来。那火焰在他体内缠绕着不肯离去，不放过他身体的每一个角落，持续燃烧着，甚至在这一刻忽然让他想起酒宴中挂在篝火上的黄羊。。。
就在他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忽然感觉到他体内的火焰却在缓缓退去，又过了一刻，连皮肤上烧灼的感觉也没有了。黄小鹤吁了口气，抬手擦了擦额头的汗水，一低头，发现木桶中的药水居然由深棕色变成了血红色，难道自己流了这么多血？想想应该不可能，要是留这么多血，只怕自己早已经死了吧。他跟着阿公学习，对药材知识还是学有小成的，转过头来就明白了，应该是药水里的药力已经被自己完全吸收了，才改变了药水的颜色。
黄小鹤收拾好自己，走了出来，看见他娘笑吟吟的望着自己，而弗儿却有点躲闪他的目光，他更加觉得不好意思，但转念又想，男人嘛，被看了也不吃亏。也就不再把此事放在心上。
接下来每过三天他就要接受煎熬一次，从最开始的痛不欲生，他的身体也逐渐适应了药水的刺激，反应也不再那么强烈，相反的，在这些药水浸泡下，他的身体更加结实起来，身上的肌肉也开始隆起，身体轻健，上山爬坡如履平地，力气也渐长，背起两人高的柴垛回家，路上再也不用歇息。
砍柴时黄小鹤使用了田二牛送给他的“柴刀”，令他意外的是这把刀出奇的好用，平时很难砍断较粗的树枝，拿这把刀轻轻一挥就砍断了，从此，他也越来越喜欢这把刀，轻易还舍不得用。他把这把刀在磨刀石上磨了几次，可刀还是黑黝黝的，没有任何改变，抱着“只要功夫深，铁棒磨成针”的态度，黄小鹤较上了劲，一个时辰后，他才终于放弃了，他的刀连块铁锈都没掉下来，受难的磨刀石却被他不小心挥刀劈成了两段。他现在才发现这把刀可能不像他想象的那样简单。
至于仡慷乌桕要他一练习战技，黄小鹤心里还是有些转不过弯来。不是他记挨打的仇，而是想到跟随仡慷乌桕，就又要面对仡慷明森等人的嘲讽，他有些受不了，所以他就一直拖延着，不肯过去。他在骨子里可还是一个骄傲的男孩子。
这天一大早，黄小鹤提着他娘新做的吃食往阿公住的房子走去，阿公还是村里的巫医，为了方便他照顾病人，村里安排了一间大房子给阿公住，大房子里还供奉着祖先和神灵的灵柱，他娘也算是出嫁了，所以他和他娘没有资格住在这里面，他们现在住的房子是阿公当年还没有成为巫公时住过的老房子。
走进院子，黄小鹤发现今天没有病人，阿公一个人安详的坐在房门外晒着太阳，微眯着眼，似睡非睡的样子。满头银发在微风中飘洒开来，脸上的皱纹似乎也比平时舒展了不少。
“阿公，我给你送好吃的来了。”黄小鹤愉快的喊着阿公：“阿公，你在院子里睡觉要记得盖上毯子，秋后的风凉。这么大人了，怎么还不会照顾自己，要我像您这样，我妈早就给我一巴掌了。”
看着黄小鹤越长越高的个子，结实的身板，小大人一样说话的语气，阿公慈祥的笑了，眼神里满是溺爱：“小鹤来了哇，怎么早上有时间到我这来，我听说你每天上午不是要跟村长学战技么？”
“阿公，我没去，我不想去。”黄小鹤没有解释不想去的原因，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阿公点了点头，仿佛知道他不想去学战技的原因，只是接着说道：“小鹤，我们苗人在这巫山中生活，烟瘴遍地，毒蛇成窝，猛兽成群。你知道我们苗人生存艰难，所以从来尚武。小孩子们从小就要学习战技，在摔打中培养自己尚武的精神和勇气，长大后才能保护自己的父母妻儿，保护自己的族人。所以小孩子打斗，只要不涉及性命，我们苗人是从来不会加以干涉，相反还要鼓励比斗。”
“可是阿公，我并不是在意那次的挨打。我没有学过战技，怎么打得过他们学过的人。每次打架都只有挨打的份，这只能算被欺负，不能算比斗。”黄小鹤此时有些委屈的插言道。
“傻孩子，遇事情你要换个角度想一想，野兽冲进你的村子，难道会因为你没学过战技就不吃你么？土匪冲进你的村子，难道会因为你没有学过战技就不杀你么？”老巫公望着黄小鹤，严肃的问道：“不会战技，你就必须要去学会战技，而且当你比别人弱的时候，你就只有一条路，那就是要想办法让自己变强，哪怕这条路并不好走，甚至充满屈辱和危险，你也必须相信自己，有一天你会强过别人，而不是只会给自己找认输的理由。”
黄小鹤脸上一红，怔怔的说道：“阿公，我。。。”
“小鹤，你的一生中会遇到各种坎坷和挫折，也许是来自某些环境，也许是来自某些人，可你一定要记住，哪怕你现在年龄还小，还理解不了，也一定要记住我说的这句话，遇见困难的时候，你一定要问自己一句话，你是愿意这些环境c这些人成为你的绊脚石，还是愿意把它们成为你的垫脚石。”
阿公看着正在认真思索的黄小鹤，满意的点点头：“小鹤，你还记得你小时候我给你讲过的慈悠（蚩尤）神皇的故事么？”
“当然记得。”黄小鹤答道。
苗民的慈悠神皇，遭到了兄弟的背叛，在明知道事不可为的情况下，为了保护自己的族人和土地，拒绝了敌人提出的屈辱条件，毅然选择与轩辕氏族的开战。结果苗人的军队被击败，神皇也在此次战斗中陨落，苗民的大巫公和成千上万的巫师和巫士以燃烧自己的生命为代价，以大巫法唤起了战争中陨落战士的尸体，为被追杀的苗民部落断后，阻挡住了轩辕氏的追兵，一路护送残余的苗人逃亡到安全的地界，当苗民纷纷辨认出了这支由尸兵组成的军队中自己的亲人后，立即发出了震天的哭声。而这些尸兵也辨认出自己的亲人，看了亲人们最后一眼后，双目中流出了鲜血，这才再次倒地不起，重归于大地母亲的怀抱。。。
“小鹤啊，这个故事就是告诉你我们苗人的精神，那就是宁折不弯，百折不挠。我们不怕流尽最后一滴血！”阿公的声音声振屋瓦，气贯长虹。“我希望你能够成为一个真正的苗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