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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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咣当——”七月手中的刀子落地，她看着穆与萧，浑身发抖，脸色白的跟一张纸一样毫无血色。
穆飞跃到叶清海身边，手抖得厉害，食指凑近人中，已无鼻息。
他缓缓地站起来，双手抓着七月的两膀，嘶声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穆大哥，我，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七月思绪一片混乱，仿佛这一切对她来讲也是突如其来。
“你冷静一点，叶前辈的身上有三处刀伤。腹部的伤口较小，应该是类似于匕首的武器；胸口有一处窄长的伤痕，这伤痕头深尾浅，想必是一种弯刀；致命的是左胸口靠近心脏的位置，一刀致命，凶器是——”萧陆楚顿了顿。
“是什么？”穆飞颤声道。
“是——”萧陆楚的目光游离到了地上的短刀。
穆飞面无人色：“你看清楚了？”
萧陆楚沉默了。
穆飞突然道：“短刀是凶器，但，凶手肯定不会是七月。”
“你看！”萧陆楚像是发现了什么，指着叶清海的胸口，道：“伤口好像有两个！”
“鞋底还有新鲜的泥尘！”穆飞接道。
萧陆楚与穆飞对视一眼。
这时窗外闪过一个黑影！
“我去追！”不等萧陆楚阻拦，穆飞人已经不见。
萧陆楚知道穆飞现在气血冲脑，一心想要找出杀害叶清海的凶手，但是敌人很可能就会利用这一点来大做文章！
是的，锦盒在穆飞身上。敌人的目标会是这个吗？
但是萧陆楚无暇细想，他不能冲动，青莞不见了，他心里焦急却不能不顾眼前的七月。
“走！”萧陆楚拉着七月迈出了房门。
他才意识到，守在这里的几个大汉都已经不见了。
难道凌立丰一开始就是有意安排，不怀好意？
叶清海身上的伤势不轻，看样子是经过一番激烈的搏斗。
什么动静都没有却什么都发生了！
只有一个可能：
他与穆飞被人下了手脚。
他突然想到了失传多年的“盘扣”，此药状如精钢，样似衣扣，味同金属，小巧坚硬，只要有一丝光线，“盘扣”都会极度刺眼。
风刀的那把大刀！萧陆楚心里惊了一惊，原来那天闪人夺目的不是刀光，刀柄上缀着一颗精致的珠扣，金边紫底，正是“盘扣”。
在场江湖人士众多，兵刃无数，自然不会在意。
怪不得这家店这般安静，想必都是中了“盘扣”毒。
但此毒来势迅猛，去的也快，内功修为较高者，半响便无大碍。
至于青莞的下落暂时只能从七月口中才能知道一二蛛丝马迹。
萧陆楚准备把七月先带到安全的地方待她能平静下来细想一切，再慢慢问明一切。
黑影身材娇小，身手灵敏，但是轻功还是稍逊穆飞一筹。
不久便被穆飞追上。
穆飞翻过黑影，阻了去路。
黑影停下，并未反抗。
穆飞一掌劈到，黑影纹丝未动。
那一掌突然停下，黑影的耳鬓碎发伴随着掌风往后直了过去。
这一双眼睛，有一行清泪留下，如此熟悉。
穆飞似曾相识。
难道是——穆飞心中又惊又喜。
那一掌放了下来，温柔地去揭黑影的面罩，他的手在抖，另一只手紧张地握成了拳头。
“叶灵，是你吗？”穆飞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紧张过，他很怕这又会只是一个梦。
面罩终于去掉了。
一张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面容呈现在穆飞眼前。
他一下环住了她，失声道：“叶灵，真的是你吗？我不是在做梦吧。”
“是我。”叶灵垂着双手任由穆飞紧紧地将她纳入怀中。
“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这一刻，穆飞是幸福的。
“是吗？”叶灵冷冷地说道，脸上的泪痕已经被风吹干。
但穆飞并未察觉，自顾自道：“那日你不见，我去青松门找你——”
“够了！”叶灵突然喝住他，情绪很激动。她一把推开穆飞，语气冷的就像是一块冰：“我只问你，是不是我让你做什么你都答应。”
穆飞一愣，有些不明白，又唤了她一声：“叶灵。”
“我要你身上的锦盒，你给我，我就信你还是爱我的。”叶灵指着穆飞身上的盒子道。
“你要这个作甚么？”穆飞很不解，他突然觉得眼前这个人瞬间变得陌生起来，好像从未认识过。
“你只说肯，还是不肯。”叶灵盯着穆飞，穆飞看着她的眼睛，眼里深处，尽是一片深不可测。
“这盒子——”穆飞像是要解释什么。
“还跟他废什么话，直接抢不就完了，难道你还寄希望于他会给你？”穆飞背后突然冒出一个声音，苍劲有力，正是凌立丰。
“你们——”穆飞话未说完，叶灵已推掌而至，穆飞单掌一架，忽看到了她的右手，心头一颤，身手一缓，凌立丰背后偷袭，趁机将事先准备好的“乙骨钉”打入了穆飞的背脊上。
穆飞“哇”的一声喷出了一口鲜血，单手撑地，眼睛始终不离叶灵的右手。这是一只极度逼真的假手，套在黑色的手套底下，不仔细看与常人无异，可一交手，异常坚硬。
穆飞心里有的只是疼。所有的事便是由这只断手开始，如果那日他娶的不是她，她就不会受到伤害，如果她不是他的女人，又怎么会被九音盯上？这些日子她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就这样一直挨到了现在，一想到这样，便万蚁噬心。
刀光一闪，正取穆飞性命。
正是风刀。
叶灵腰间的鞭子突然缠上了风刀的刀柄，一扯，刀自风刀的手腕脱出。
“你想干什么？”凌立丰上前喝道。
“他是我的人，轮不到你们来动手！”叶灵撤了鞭子，回瞪了凌立丰一眼。
凌立丰冷哼了一声，讥讽道：“莫不是还对这小子留情？”
撤回手上的鞭子又一次甩向凌立丰，冷冷道：“我连我爹都敢杀，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我不像你，假仁假义，实如禽兽一般。”
在一旁的风刀听到自家寨主被人这般讥讽，抡起手中大刀又准备砍向叶灵。凌立丰摆摆手，道：“算了，和个乳臭未干的丫头较什么劲！”
而这话却叫跪在地上因受了“乙骨钉”而动弹不得的穆飞久久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叶灵的话就如同这冷月一般自他双耳传入，凉透了全身上下。
“你——杀了——你爹？”他艰难地一字一句地问道。
叶灵看着他，表情冷淡，语气冰凉：“我还会杀了你。”
穆飞突然大笑，笑到最后声音蓦然变得无比凄凉，又一口鲜血自他喉中涌出，昏迷了过去。
凌立丰一把夺过锦盒，邪笑道：“终于拿到手了！”
叶灵凝眉冷哼：“你且看是真是假。”
凌立丰一向小心谨慎，险些被喜悦冲昏了头，叶灵的一番冷言，让他马上恢复冷静，确实，若有暗器，岂不是得不偿失，随即眼珠一转，眯起眼睛，笑道：“乖侄女，人是由你擒，此物还是由你来开。”
叶灵朝凌立丰轻蔑一笑：“我来开，人归我，你莫管。”
“行。”凌立丰道。
锦盒被抛起，叶灵长鞭一挥，锦盒在半空中被劈成了两截，没有暗器，当然也没有“日就”或是“月将”。
“哎，我早该料到他们不会这么轻易将神器显于人前。”凌立丰摇头叹道。
“你一进茶舍，我爹便已怀疑你了，你莫不是连这点都察觉不到？”叶灵收了鞭子，在腰间系好，接尔说道：“就连房间也是他有意安排与你同住，就是为了盯着你这只老狼！不料最后还是被你暗算了去。”
凌立丰没有发话，静静地听她继续讲下去。
“要不是我利用盘扣，伴着夜间的打更声将他引了出去，你们会这般容易得手？”
“不过他还是杀了我事先埋伏好的九个徒弟。”凌立丰有些惋惜道：“尤其是老三，刚将冷玥弯刀练出了一些火候，便丧命在了你爹手上。”
叶灵突然笑了，厉声道：“火候？全是饭桶，不是我将匕首冷不丁地插入他腹中，你和他也未必能打败我爹。”她指的这个他当然就是风刀。
“是的，我们要谢谢你，没有你的这一刀，我也不可能趁机再在他胸口上补上一刀！”凌立丰嘴角有淡淡的笑意，显得异常阴鸷沉猛。
“他是你爹，你怎么下得了手？”凌立丰突然目光暴涨，盯着叶灵。
叶灵冷冷厉声道：“他可认我这个女儿？我失踪这么久，他来找过我么，来看过我么，来找九音拼过么，他居然装疯卖傻，企图找出这个大阴谋，关于武林的阴谋竟比自己女儿的命还重要？我受的断手之痛谁理解，就连他——”叶灵突然激动道：“也只顾和别的女人谈笑风生，他已经亲眼看到了，那个女人将我爹杀害，事实就摆在眼前，可是他居然还那么相信她，我摆了这道局，换来的却是他无比相信着那个女人，我还能信谁？这世上，我只信我自己！”
末了，叶灵平抚了一下心绪，淡淡地道：“我恨他们！”
穆飞跃到叶清海身边，手抖得厉害，食指凑近人中，已无鼻息。
他缓缓地站起来，双手抓着七月的两膀，嘶声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穆大哥，我，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七月思绪一片混乱，仿佛这一切对她来讲也是突如其来。
“你冷静一点，叶前辈的身上有三处刀伤。腹部的伤口较小，应该是类似于匕首的武器；胸口有一处窄长的伤痕，这伤痕头深尾浅，想必是一种弯刀；致命的是左胸口靠近心脏的位置，一刀致命，凶器是——”萧陆楚顿了顿。
“是什么？”穆飞颤声道。
“是——”萧陆楚的目光游离到了地上的短刀。
穆飞面无人色：“你看清楚了？”
萧陆楚沉默了。
穆飞突然道：“短刀是凶器，但，凶手肯定不会是七月。”
“你看！”萧陆楚像是发现了什么，指着叶清海的胸口，道：“伤口好像有两个！”
“鞋底还有新鲜的泥尘！”穆飞接道。
萧陆楚与穆飞对视一眼。
这时窗外闪过一个黑影！
“我去追！”不等萧陆楚阻拦，穆飞人已经不见。
萧陆楚知道穆飞现在气血冲脑，一心想要找出杀害叶清海的凶手，但是敌人很可能就会利用这一点来大做文章！
是的，锦盒在穆飞身上。敌人的目标会是这个吗？
但是萧陆楚无暇细想，他不能冲动，青莞不见了，他心里焦急却不能不顾眼前的七月。
“走！”萧陆楚拉着七月迈出了房门。
他才意识到，守在这里的几个大汉都已经不见了。
难道凌立丰一开始就是有意安排，不怀好意？
叶清海身上的伤势不轻，看样子是经过一番激烈的搏斗。
什么动静都没有却什么都发生了！
只有一个可能：
他与穆飞被人下了手脚。
他突然想到了失传多年的“盘扣”，此药状如精钢，样似衣扣，味同金属，小巧坚硬，只要有一丝光线，“盘扣”都会极度刺眼。
风刀的那把大刀！萧陆楚心里惊了一惊，原来那天闪人夺目的不是刀光，刀柄上缀着一颗精致的珠扣，金边紫底，正是“盘扣”。
在场江湖人士众多，兵刃无数，自然不会在意。
怪不得这家店这般安静，想必都是中了“盘扣”毒。
但此毒来势迅猛，去的也快，内功修为较高者，半响便无大碍。
至于青莞的下落暂时只能从七月口中才能知道一二蛛丝马迹。
萧陆楚准备把七月先带到安全的地方待她能平静下来细想一切，再慢慢问明一切。
黑影身材娇小，身手灵敏，但是轻功还是稍逊穆飞一筹。
不久便被穆飞追上。
穆飞翻过黑影，阻了去路。
黑影停下，并未反抗。
穆飞一掌劈到，黑影纹丝未动。
那一掌突然停下，黑影的耳鬓碎发伴随着掌风往后直了过去。
这一双眼睛，有一行清泪留下，如此熟悉。
穆飞似曾相识。
难道是——穆飞心中又惊又喜。
那一掌放了下来，温柔地去揭黑影的面罩，他的手在抖，另一只手紧张地握成了拳头。
“叶灵，是你吗？”穆飞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紧张过，他很怕这又会只是一个梦。
面罩终于去掉了。
一张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面容呈现在穆飞眼前。
他一下环住了她，失声道：“叶灵，真的是你吗？我不是在做梦吧。”
“是我。”叶灵垂着双手任由穆飞紧紧地将她纳入怀中。
“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这一刻，穆飞是幸福的。
“是吗？”叶灵冷冷地说道，脸上的泪痕已经被风吹干。
但穆飞并未察觉，自顾自道：“那日你不见，我去青松门找你——”
“够了！”叶灵突然喝住他，情绪很激动。她一把推开穆飞，语气冷的就像是一块冰：“我只问你，是不是我让你做什么你都答应。”
穆飞一愣，有些不明白，又唤了她一声：“叶灵。”
“我要你身上的锦盒，你给我，我就信你还是爱我的。”叶灵指着穆飞身上的盒子道。
“你要这个作甚么？”穆飞很不解，他突然觉得眼前这个人瞬间变得陌生起来，好像从未认识过。
“你只说肯，还是不肯。”叶灵盯着穆飞，穆飞看着她的眼睛，眼里深处，尽是一片深不可测。
“这盒子——”穆飞像是要解释什么。
“还跟他废什么话，直接抢不就完了，难道你还寄希望于他会给你？”穆飞背后突然冒出一个声音，苍劲有力，正是凌立丰。
“你们——”穆飞话未说完，叶灵已推掌而至，穆飞单掌一架，忽看到了她的右手，心头一颤，身手一缓，凌立丰背后偷袭，趁机将事先准备好的“乙骨钉”打入了穆飞的背脊上。
穆飞“哇”的一声喷出了一口鲜血，单手撑地，眼睛始终不离叶灵的右手。这是一只极度逼真的假手，套在黑色的手套底下，不仔细看与常人无异，可一交手，异常坚硬。
穆飞心里有的只是疼。所有的事便是由这只断手开始，如果那日他娶的不是她，她就不会受到伤害，如果她不是他的女人，又怎么会被九音盯上？这些日子她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就这样一直挨到了现在，一想到这样，便万蚁噬心。
刀光一闪，正取穆飞性命。
正是风刀。
叶灵腰间的鞭子突然缠上了风刀的刀柄，一扯，刀自风刀的手腕脱出。
“你想干什么？”凌立丰上前喝道。
“他是我的人，轮不到你们来动手！”叶灵撤了鞭子，回瞪了凌立丰一眼。
凌立丰冷哼了一声，讥讽道：“莫不是还对这小子留情？”
撤回手上的鞭子又一次甩向凌立丰，冷冷道：“我连我爹都敢杀，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我不像你，假仁假义，实如禽兽一般。”
在一旁的风刀听到自家寨主被人这般讥讽，抡起手中大刀又准备砍向叶灵。凌立丰摆摆手，道：“算了，和个乳臭未干的丫头较什么劲！”
而这话却叫跪在地上因受了“乙骨钉”而动弹不得的穆飞久久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叶灵的话就如同这冷月一般自他双耳传入，凉透了全身上下。
“你——杀了——你爹？”他艰难地一字一句地问道。
叶灵看着他，表情冷淡，语气冰凉：“我还会杀了你。”
穆飞突然大笑，笑到最后声音蓦然变得无比凄凉，又一口鲜血自他喉中涌出，昏迷了过去。
凌立丰一把夺过锦盒，邪笑道：“终于拿到手了！”
叶灵凝眉冷哼：“你且看是真是假。”
凌立丰一向小心谨慎，险些被喜悦冲昏了头，叶灵的一番冷言，让他马上恢复冷静，确实，若有暗器，岂不是得不偿失，随即眼珠一转，眯起眼睛，笑道：“乖侄女，人是由你擒，此物还是由你来开。”
叶灵朝凌立丰轻蔑一笑：“我来开，人归我，你莫管。”
“行。”凌立丰道。
锦盒被抛起，叶灵长鞭一挥，锦盒在半空中被劈成了两截，没有暗器，当然也没有“日就”或是“月将”。
“哎，我早该料到他们不会这么轻易将神器显于人前。”凌立丰摇头叹道。
“你一进茶舍，我爹便已怀疑你了，你莫不是连这点都察觉不到？”叶灵收了鞭子，在腰间系好，接尔说道：“就连房间也是他有意安排与你同住，就是为了盯着你这只老狼！不料最后还是被你暗算了去。”
凌立丰没有发话，静静地听她继续讲下去。
“要不是我利用盘扣，伴着夜间的打更声将他引了出去，你们会这般容易得手？”
“不过他还是杀了我事先埋伏好的九个徒弟。”凌立丰有些惋惜道：“尤其是老三，刚将冷玥弯刀练出了一些火候，便丧命在了你爹手上。”
叶灵突然笑了，厉声道：“火候？全是饭桶，不是我将匕首冷不丁地插入他腹中，你和他也未必能打败我爹。”她指的这个他当然就是风刀。
“是的，我们要谢谢你，没有你的这一刀，我也不可能趁机再在他胸口上补上一刀！”凌立丰嘴角有淡淡的笑意，显得异常阴鸷沉猛。
“他是你爹，你怎么下得了手？”凌立丰突然目光暴涨，盯着叶灵。
叶灵冷冷厉声道：“他可认我这个女儿？我失踪这么久，他来找过我么，来看过我么，来找九音拼过么，他居然装疯卖傻，企图找出这个大阴谋，关于武林的阴谋竟比自己女儿的命还重要？我受的断手之痛谁理解，就连他——”叶灵突然激动道：“也只顾和别的女人谈笑风生，他已经亲眼看到了，那个女人将我爹杀害，事实就摆在眼前，可是他居然还那么相信她，我摆了这道局，换来的却是他无比相信着那个女人，我还能信谁？这世上，我只信我自己！”
末了，叶灵平抚了一下心绪，淡淡地道：“我恨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