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神棍当道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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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限旖旎。
我喜欢看着胡妍素脸上的潮红，以及她在激情中眯起眼睛的神态。那一刻我觉得自己仿佛飞上了云端，是世界上最幸运的人。
在亲热的时候，我称呼她为“宝贝儿，”她对我的称呼则很多，举凡“混蛋c流氓c傻子”
当激情褪去，我从床头拿了一支烟点燃，而胡妍素则跑去了卫生间。一支烟没抽完，我看到她裸身穿着我的套头毛衣，抱着一个纸箱子走了进来。
“你这是要干嘛？”我问她。
“做功课。”胡妍素嫣然一笑，用屁股把我往床里拱了拱，自己坐在了床沿上，戴上一个方框眼镜，开始把箱子里的笔记本搬了出来。
我继续往里让了让，留给她更大的空间，让她把两条冰冷的腿伸进被子里。掐了烟问：“什么功课这么用功？”
胡妍素放下手里的本子，抬头看了看我问：“你对老保定了解多少？”
“我就是保定人，你想知道什么？”我问。
胡妍素想了想说：“关于保定的东西大街，我有个课题，需要了解着两条街。”
“其实这是三条街。”我说：“我小时候就住在东大街的鬼仙胡同。其实老保定很小，除了莲花池c总督署和钟楼，就是围绕着大慈阁的四条街了。东西大街相对，从税务角为分界线；不过西大街分为了两段，一段自税务角到永华路，另一段从永华路到大西门；而南北大街就很有趣了，这两条街不是相对的。税务角往南过了马路，就是南大街，而北大街则对着大慈阁。”
胡妍素显然被我的话吸引了，因为她摘下了眼镜，饶有兴趣地看着我问：“现在看着东西大街很垃圾啊，为什么？”
“市政府西迁。”我吐了口气说：“之前东大街曾经是保定最繁华的的位置。不过上世纪九十年代初的时候，市政府迁到了西郊，计划商业中心西移。可是显然市场并不一定以市政府的决策做改变，于是，就做了一件特别下三滥的事儿——”
“什么事儿？”胡妍素问。
“老城区的整体改造！”我又掏出一根烟，咬牙切齿地说：“当时最繁华的东大街c裕华路c西大街都被拆掉了，老城区顿时失去了商业空间。大量的古建筑被拆除，只保留了大慈阁没动——那是金代建设的，也是保定市地势最高的位置。以前站在大慈阁上，可以鸟瞰整个保定市。像撒珠胡同c四棵槐c还有我家住的鬼仙胡同之类上百条胡同都拆掉了，改为现在那难看吧唧的大慈阁小区。仅仅鬼仙胡同拆迁的时候，就一直挖到了唐朝的文物带。大量文物被哄抢，从而涌现了一大批古董贩子。有人说，东西大街的风水从那时候彻底被破坏掉了，东大街从原来的繁华变成了现在那德行，以神棍为主，西大街的前半段变成了自行车一条街，后半段变成了专卖死人用品的祭奠品商店和红－灯－区——也是，这两项都是见不得光的。而且，西大街的藏污纳垢还不止这些，据好多人说，那个红－灯－区是和公安局勾－结着的，每当不长眼的嫖客去那，警察马上就到，罚款之后，小姐们可以得到提成，提成数额远高于嫖资”
胡妍素似笑非笑地看着我问：“你这么刻骨仇恨，是不是你在那被仙人跳过？”（注：仙人跳，即桃色敲诈，指一种利用女色骗财的圈套。例由男女二人串通，女方以色qg勾－引男性，当二者到酒店中欲作鱼水之欢，再由男方出面捉奸并强行勒索。该名称出现于清朝，因为此方法诡幻机诈，让受害人被骗后感到莫名其妙，连仙人都难逃被拐的命运，掉到陷阱也跳脱不出来，所以称之为仙人跳。）
我被她问得一愣，随即在她脑门儿上轻轻一敲说：“想什么呢你！我对于他们的仇恨主要来自于这些家伙太缺德，那个所谓的‘大慈阁小区’从开始拆到建成用了六年多，很多老人搬出去就死在了外边，包括我的奶奶。而且，你也看见了，那个所谓的大慈阁小区的设计有多垃圾，原来那么美的胡同儿都没了，那么好听的名字也都没了，自然其中所蕴含的文化也就死了，最后取而代之的就是这样的一片垃圾一般的建筑！”
“为什么会这样？”
“我总对现在的人说，现在你看到的不是保定，而是保定的尸体，能在尸体上生活得很好的，只有蛆虫。保定市政府的领导人大部分不是保定人，不是外地的就是各县调来的，他们根本就不爱这座城市，一心只想着拍上级马屁，城建工作简单粗暴，活活把一个直隶衙门所在地，曾经的河北省会给弄成了今天这操行，我难道不该愤怒吗？”
胡妍素像只小猫一样猛然往我身上一扑，朝着我耳朵就轻轻咬了一口，凶巴巴地说：“应该，不过你不应该冲我凶！有本事你去市政府门口去啊！”
我使劲儿抱了她一下：“你这是谋杀亲夫你知道吗？”
“我说了要嫁给你了吗？”胡妍素从我怀里挣扎出来，直起上身盯着问我。
我一笑说：“你不是想对我始乱终弃吧？据说任何不以结婚为目的的嘿咻都是耍流氓”
“滚蛋！”胡妍素满脸绯红地掐了我一把，翻身起来拿起了那个叠成五边形的纸片，轻轻打开，看了一会儿扭头对我说：“起来，跟我去东大街去找个神棍！”
无限旖旎。
我喜欢看着胡妍素脸上的潮红，以及她在激情中眯起眼睛的神态。那一刻我觉得自己仿佛飞上了云端，是世界上最幸运的人。
在亲热的时候，我称呼她为“宝贝儿，”她对我的称呼则很多，举凡“混蛋c流氓c傻子”
当激情褪去，我从床头拿了一支烟点燃，而胡妍素则跑去了卫生间。一支烟没抽完，我看到她裸身穿着我的套头毛衣，抱着一个纸箱子走了进来。
“你这是要干嘛？”我问她。
“做功课。”胡妍素嫣然一笑，用屁股把我往床里拱了拱，自己坐在了床沿上，戴上一个方框眼镜，开始把箱子里的笔记本搬了出来。
我继续往里让了让，留给她更大的空间，让她把两条冰冷的腿伸进被子里。掐了烟问：“什么功课这么用功？”
胡妍素放下手里的本子，抬头看了看我问：“你对老保定了解多少？”
“我就是保定人，你想知道什么？”我问。
胡妍素想了想说：“关于保定的东西大街，我有个课题，需要了解着两条街。”
“其实这是三条街。”我说：“我小时候就住在东大街的鬼仙胡同。其实老保定很小，除了莲花池c总督署和钟楼，就是围绕着大慈阁的四条街了。东西大街相对，从税务角为分界线；不过西大街分为了两段，一段自税务角到永华路，另一段从永华路到大西门；而南北大街就很有趣了，这两条街不是相对的。税务角往南过了马路，就是南大街，而北大街则对着大慈阁。”
胡妍素显然被我的话吸引了，因为她摘下了眼镜，饶有兴趣地看着我问：“现在看着东西大街很垃圾啊，为什么？”
“市政府西迁。”我吐了口气说：“之前东大街曾经是保定最繁华的的位置。不过上世纪九十年代初的时候，市政府迁到了西郊，计划商业中心西移。可是显然市场并不一定以市政府的决策做改变，于是，就做了一件特别下三滥的事儿——”
“什么事儿？”胡妍素问。
“老城区的整体改造！”我又掏出一根烟，咬牙切齿地说：“当时最繁华的东大街c裕华路c西大街都被拆掉了，老城区顿时失去了商业空间。大量的古建筑被拆除，只保留了大慈阁没动——那是金代建设的，也是保定市地势最高的位置。以前站在大慈阁上，可以鸟瞰整个保定市。像撒珠胡同c四棵槐c还有我家住的鬼仙胡同之类上百条胡同都拆掉了，改为现在那难看吧唧的大慈阁小区。仅仅鬼仙胡同拆迁的时候，就一直挖到了唐朝的文物带。大量文物被哄抢，从而涌现了一大批古董贩子。有人说，东西大街的风水从那时候彻底被破坏掉了，东大街从原来的繁华变成了现在那德行，以神棍为主，西大街的前半段变成了自行车一条街，后半段变成了专卖死人用品的祭奠品商店和红－灯－区——也是，这两项都是见不得光的。而且，西大街的藏污纳垢还不止这些，据好多人说，那个红－灯－区是和公安局勾－结着的，每当不长眼的嫖客去那，警察马上就到，罚款之后，小姐们可以得到提成，提成数额远高于嫖资”
胡妍素似笑非笑地看着我问：“你这么刻骨仇恨，是不是你在那被仙人跳过？”（注：仙人跳，即桃色敲诈，指一种利用女色骗财的圈套。例由男女二人串通，女方以色qg勾－引男性，当二者到酒店中欲作鱼水之欢，再由男方出面捉奸并强行勒索。该名称出现于清朝，因为此方法诡幻机诈，让受害人被骗后感到莫名其妙，连仙人都难逃被拐的命运，掉到陷阱也跳脱不出来，所以称之为仙人跳。）
我被她问得一愣，随即在她脑门儿上轻轻一敲说：“想什么呢你！我对于他们的仇恨主要来自于这些家伙太缺德，那个所谓的‘大慈阁小区’从开始拆到建成用了六年多，很多老人搬出去就死在了外边，包括我的奶奶。而且，你也看见了，那个所谓的大慈阁小区的设计有多垃圾，原来那么美的胡同儿都没了，那么好听的名字也都没了，自然其中所蕴含的文化也就死了，最后取而代之的就是这样的一片垃圾一般的建筑！”
“为什么会这样？”
“我总对现在的人说，现在你看到的不是保定，而是保定的尸体，能在尸体上生活得很好的，只有蛆虫。保定市政府的领导人大部分不是保定人，不是外地的就是各县调来的，他们根本就不爱这座城市，一心只想着拍上级马屁，城建工作简单粗暴，活活把一个直隶衙门所在地，曾经的河北省会给弄成了今天这操行，我难道不该愤怒吗？”
胡妍素像只小猫一样猛然往我身上一扑，朝着我耳朵就轻轻咬了一口，凶巴巴地说：“应该，不过你不应该冲我凶！有本事你去市政府门口去啊！”
我使劲儿抱了她一下：“你这是谋杀亲夫你知道吗？”
“我说了要嫁给你了吗？”胡妍素从我怀里挣扎出来，直起上身盯着问我。
我一笑说：“你不是想对我始乱终弃吧？据说任何不以结婚为目的的嘿咻都是耍流氓”
“滚蛋！”胡妍素满脸绯红地掐了我一把，翻身起来拿起了那个叠成五边形的纸片，轻轻打开，看了一会儿扭头对我说：“起来，跟我去东大街去找个神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