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章 磨骨为刀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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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呜”
一声猫叫，就从卧室中传来。感觉就像在我身后！
我没有转身，而是闭上眼，脑子里快速检索着，以前遇到这类情况，林谷雨他们是怎么应对的。
以往每次出去探索灵异事件，林谷雨和索茵颜都会带上容学会特制的武器。如果是冷兵器，比如短刀，首先是刀的材质里一定含有特殊的金属元素，比如银和铬，同时刀身上一般都会雕刻着复杂的符咒。因为，我们世界的武器，是无法作用于灵魂体的；如果是火器，那么子弹的材质也和普通的材质不同，同时也在子弹上雕满了符咒。而我现在，两手空空，又不具备特别的能力，所以，如果阴魂临近，我该用什么保护自己钽？
想了一会儿，我把右手的手指伸进左手的绷带中，咬着牙搅动了一下，使伤口再次流出了鲜血来。然后，我左手笨拙地沾着鲜血，凭着记忆，在右手掌心里，画了一个禁咒。
之所以画这个禁咒，是因为这个符号是我见过的所有作用于阴魂的最简单好记的。一个五边形，里面一个五角星，在最里面的五边形空里，再用五条线交错相连——尽管这个很简单了，不过，在我的掌心里画出来，仍旧费了我很大的精力。
等我画完，身边的苑亥乔也已经把所有的灰质纸画满了符咒了。这时候，原本密闭的房间里，突然狂风大作，吹得报纸和灯罩乱飞抉。
回过头，我看到，卧室里的窗帘高高地飞扬了起来！而且，那猫叫声已经不再是一只的声音了，仿佛有一大群猫在那窗帘后边嚎叫着，声音极为惨烈！
我回头看了一眼苑亥乔，之后一咬牙，快步走到了窗前，左手一伸，“哗啦”一声拉开了窗帘——
窗子上，蹲着一个人！
我站在窗前，那个人蹲在窗台上，当我的窗帘拉开的瞬间，我俩的脸相隔也就是几公分而已，触目所及之处，是一双像得了黄疸病的焦黄的瞳孔！
装着瞳孔的眼睛，眼圈仿佛在溃烂一般斑斑驳驳地焦黑。我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看到，这双眼睛的主人，是一个面色青白色的女人。
这个女人的头发很长很乱，就像是半年没洗澡没梳头一样，一缕一缕地粘在一起，身上穿着一件脏啦吧唧的袍子，蹲在窗台上的姿势，使她的胳膊和腿的大部分都裸－露在外边，在露在外边的所有的皮肤上，布满了一条条说不清是伤痕还是裂纹的沟壑，在膝盖的关节处，甚至于裂开直至露出了皑皑的白骨！
就在我一愣的瞬间，我看见，窗台上这个女人，双手猛然十指张开，（指尖黑乎乎的指甲显得很尖锐）嘴猛然张大到一种不可思议的程度，我瞬间看到了她溃烂的咽喉和黑绿色的舌头！
她就是这个姿势朝我扑了过来！
我没有时间去分辨这是人还是鬼了，只是凭借着身体的条件反射，双手猛然向前一推——
我的双手推向了她的胸前，左手推空了，就像是伸进了空气中一般，穿过了她的身体；而右手则仿佛推在了一个火炉中一般，掌心瞬间传来的剧痛！
与此同时，我闻到了一股酸腐的恶臭，伴随着这恶臭，被我右手碰触到的她的左胸，瞬间冒起了一股黑烟，同时我耳朵里像是听到了一声惨烈的嚎叫，然后，那个女人，身体倒飞了出去，穿过了窗子，坠落在黑夜之中了。
这一切，其实也就发生在十几秒之内。当苑亥乔追进来，只看到我一个人站在窗台前，用绑着绷带的左手捧着右手，呲牙咧嘴。
“刚才发生什么了？屋里这是什么味道？”
苑亥乔脸色惨白，双眼惊恐地大睁着看着我问。
我一边吸着气，一边向前迈出一步，探身用受伤的左手扣住塑钢的窗子，一用力，“咣当”一声，将窗子重重关上了。然后，我才后退了半步，一屁股坐在了旁边的床－上。
苑亥乔走近我，先是快速往窗口方向充满畏惧地瞟了一眼，然后蹲在我前面，看着我的手柔声问：
“发生什么了？刚才？”
我右手手心里，现在仍然像是重度烫伤一般的疼痛，不过，当我掌心向上看的时候，发现我的手心没有任何烫伤的痕迹，略有些脏的掌心里，那个禁咒依然是刚刚画完的样子。
“怎么了啊？你倒是说话啊！”苑亥乔脸色焦虑地催问我。
“咳咳没什么。刚才我看到——”
我犹豫了一下，最后决定，就算是吓到她，也要直说：
“刚才我拉开窗帘，看到一个人蹲在窗台上。然后，我一把把她推出去了。”
我尽量让自己像是叙述我刚刚洗了个碗一样平凡的口吻诉说，不过，苑亥乔原本苍白的脸色，还是瞬间变得更加苍白了。
“有个人吗？”
我清楚地看到苑亥乔做了个艰难吞咽的动作。
“不能算是‘人’吧。”我强笑了一下说：“她身体穿过了那纱窗就飘出去了。”
右手手掌中的火烧火燎的痛感没有丝毫减轻的迹象，不过因为持续的疼痛，倒是使我的神经略微麻木了一些。我站起来，走到窗前想拉上窗帘，眼角的余光一扫，看到窗台上有一些黄褐色的黏液，粘液里还带着一些黑色的残渣。心念一动，我转身对苑亥乔说：“去厨房拿个容器来，我要把这些装上。”
苑亥乔伸脖子看了一眼，身体一扭就跑了出去，过了几秒钟她就拿着一个小玻璃瓶和一个小刷子跑回来了。
我接过来，想要把窗台上的那些脏东西用刷子扫到瓶子里，可是我的手却抖得很厉害，始终完不成这简单的动作。
突然，一双冰凉的小手握住了我的手腕。苑亥乔从我手里拿过刷子和小瓶，很利落地把窗台上的那些粘液和残渣扫成一堆，再收到了玻璃瓶里。
我伸手拉上了窗帘，再次跌坐回床上。
“这是什么东西？”
苑亥乔皱着眉头把那个臭烘烘的小瓶递给我，然后坐到我前面的一个皮墩上问我。
“这个是我凭记忆画的一个禁咒，对阴魂有效。没想到还真蒙对了！”我朝她立起手掌来，给她看了看我右手手心的禁咒说：“只有这类符咒才能有效碰触到阴魂。刚才那一下应该最少是打伤了她了，窗台上的这些，叫做灵魂灰烬——嗯你可以把这个理解为鬼流的血吧。”
我从那小瓶里捏出一小撮脏乎乎的，又黄又黑的东西来，心里挣扎了一会儿，把心一横，一仰头就把那撮东西扔进了嘴里，然后和着吐沫就咽了下去。
“我的天！你干嘛啊这是？疯了？”苑亥乔被我的动作吓得一哆嗦，然后双眼睁大到几乎要脱眶而出的地步问。
我的嗓子里，现在仿佛刚刚吞咽了辣椒水加氨水加屎尿的东西一般，辛辣，火烧火燎外加恶心，眼泪鼻涕瞬间就崩溃了。
苦笑了一下，我说：“吃了灵魂灰烬，就能看到阴魂了。没有办法，现在咱们只有用这种笨方法，否则，谁知道今晚还会面对什么？”
苑亥乔目不转睛地看着我，过了一会儿她才开口：“对不起谢谢你”
我明白她这两个词的意思，不过我没有就此有什么表示，而是往客厅里看了一眼问：“你画的那些画完了？接下来该怎么办？不把那家伙弄出来，我可不能保证下次还有刚才的这种运气了！”
“嗯！好了，你跟我来吧，咱们试试。”苑亥乔经我提醒才想起来刚才她做的事，站起来往外走去。
“我们需要用这些纸符，但是怎么用我却不知道。”苑亥乔说着，拿起一张她画好的那种灰色的纸来，愣愣地看了一会儿，突然像是想起什么来一般，一把拉住我的手就往卫生间里跑：“好像是应该这样”
进了卫生间，她拉着我站在了镜子前面，然后，跟我要过打火机，点燃一张符纸，放在我和镜子中间的洗手盆里。
“就这样？”
当符纸在洗手盆中燃烧完，什么都没有发生。
苑亥乔扭着自己的手指，眉头紧锁，像是在激烈地思考着。突然，她急忙冲出了洗手间，旋即又拎着一张符纸跑了进来，顺手关掉了灯：“应该是用这种火焰作为唯一的照明！”
一边说着，她点燃了另一张符纸，扔在了我和镜子之间的洗手盆中。
火焰“腾”地一下窜了起来，整个卫生间里满是纸燃烧的味道。这一次，燃烧而起的火焰，远远超过了一张纸的能量。跳动的火焰映射出镜子里的我，脸色也如同火焰一般阴晴不定。
不过，很快，随着火焰消失，卫生间里一片漆黑。
沉默。
我俩谁也没有说话。过了很久，我才听到苑亥乔怯怯的声音问：
“你感觉到什么了吗？”
我摇了摇头，马上又想到现在在黑暗中，她看不见我的动作。
“没有，什么感觉都没有。”
“是不是能量不够？”苑亥乔说着，“擦”地一声再次点燃了火机，朝着门口走去：“我再烧一张试试”
“别急！”我一把拉住了她说：“你先跟我说说，你这是个什么原理？”
苑亥乔回过头来，脸上带着无奈说：“我就是知道。看了你那本书我突然就知道了，却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我只是从心里知道，画了那种符咒的纸，可以把你身体里藏着的那个女孩儿召唤出来。就是在你和镜子之间”
一边说，她一边伸手指了一下我又指了一下镜子，突然，她就像是被什么瞬间冰冻住了一般，嘴巴张着，整个人凝固在那里。
“怎么了你？”我奇怪地问。
“你你你看镜子里对了你看不见！镜子里，我看见，你身后有人！”
苑亥乔嘴唇哆嗦着，声音小到几不可闻地说。
“喵呜”
一声猫叫，就从卧室中传来。感觉就像在我身后！
我没有转身，而是闭上眼，脑子里快速检索着，以前遇到这类情况，林谷雨他们是怎么应对的。
以往每次出去探索灵异事件，林谷雨和索茵颜都会带上容学会特制的武器。如果是冷兵器，比如短刀，首先是刀的材质里一定含有特殊的金属元素，比如银和铬，同时刀身上一般都会雕刻着复杂的符咒。因为，我们世界的武器，是无法作用于灵魂体的；如果是火器，那么子弹的材质也和普通的材质不同，同时也在子弹上雕满了符咒。而我现在，两手空空，又不具备特别的能力，所以，如果阴魂临近，我该用什么保护自己钽？
想了一会儿，我把右手的手指伸进左手的绷带中，咬着牙搅动了一下，使伤口再次流出了鲜血来。然后，我左手笨拙地沾着鲜血，凭着记忆，在右手掌心里，画了一个禁咒。
之所以画这个禁咒，是因为这个符号是我见过的所有作用于阴魂的最简单好记的。一个五边形，里面一个五角星，在最里面的五边形空里，再用五条线交错相连——尽管这个很简单了，不过，在我的掌心里画出来，仍旧费了我很大的精力。
等我画完，身边的苑亥乔也已经把所有的灰质纸画满了符咒了。这时候，原本密闭的房间里，突然狂风大作，吹得报纸和灯罩乱飞抉。
回过头，我看到，卧室里的窗帘高高地飞扬了起来！而且，那猫叫声已经不再是一只的声音了，仿佛有一大群猫在那窗帘后边嚎叫着，声音极为惨烈！
我回头看了一眼苑亥乔，之后一咬牙，快步走到了窗前，左手一伸，“哗啦”一声拉开了窗帘——
窗子上，蹲着一个人！
我站在窗前，那个人蹲在窗台上，当我的窗帘拉开的瞬间，我俩的脸相隔也就是几公分而已，触目所及之处，是一双像得了黄疸病的焦黄的瞳孔！
装着瞳孔的眼睛，眼圈仿佛在溃烂一般斑斑驳驳地焦黑。我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看到，这双眼睛的主人，是一个面色青白色的女人。
这个女人的头发很长很乱，就像是半年没洗澡没梳头一样，一缕一缕地粘在一起，身上穿着一件脏啦吧唧的袍子，蹲在窗台上的姿势，使她的胳膊和腿的大部分都裸－露在外边，在露在外边的所有的皮肤上，布满了一条条说不清是伤痕还是裂纹的沟壑，在膝盖的关节处，甚至于裂开直至露出了皑皑的白骨！
就在我一愣的瞬间，我看见，窗台上这个女人，双手猛然十指张开，（指尖黑乎乎的指甲显得很尖锐）嘴猛然张大到一种不可思议的程度，我瞬间看到了她溃烂的咽喉和黑绿色的舌头！
她就是这个姿势朝我扑了过来！
我没有时间去分辨这是人还是鬼了，只是凭借着身体的条件反射，双手猛然向前一推——
我的双手推向了她的胸前，左手推空了，就像是伸进了空气中一般，穿过了她的身体；而右手则仿佛推在了一个火炉中一般，掌心瞬间传来的剧痛！
与此同时，我闻到了一股酸腐的恶臭，伴随着这恶臭，被我右手碰触到的她的左胸，瞬间冒起了一股黑烟，同时我耳朵里像是听到了一声惨烈的嚎叫，然后，那个女人，身体倒飞了出去，穿过了窗子，坠落在黑夜之中了。
这一切，其实也就发生在十几秒之内。当苑亥乔追进来，只看到我一个人站在窗台前，用绑着绷带的左手捧着右手，呲牙咧嘴。
“刚才发生什么了？屋里这是什么味道？”
苑亥乔脸色惨白，双眼惊恐地大睁着看着我问。
我一边吸着气，一边向前迈出一步，探身用受伤的左手扣住塑钢的窗子，一用力，“咣当”一声，将窗子重重关上了。然后，我才后退了半步，一屁股坐在了旁边的床－上。
苑亥乔走近我，先是快速往窗口方向充满畏惧地瞟了一眼，然后蹲在我前面，看着我的手柔声问：
“发生什么了？刚才？”
我右手手心里，现在仍然像是重度烫伤一般的疼痛，不过，当我掌心向上看的时候，发现我的手心没有任何烫伤的痕迹，略有些脏的掌心里，那个禁咒依然是刚刚画完的样子。
“怎么了啊？你倒是说话啊！”苑亥乔脸色焦虑地催问我。
“咳咳没什么。刚才我看到——”
我犹豫了一下，最后决定，就算是吓到她，也要直说：
“刚才我拉开窗帘，看到一个人蹲在窗台上。然后，我一把把她推出去了。”
我尽量让自己像是叙述我刚刚洗了个碗一样平凡的口吻诉说，不过，苑亥乔原本苍白的脸色，还是瞬间变得更加苍白了。
“有个人吗？”
我清楚地看到苑亥乔做了个艰难吞咽的动作。
“不能算是‘人’吧。”我强笑了一下说：“她身体穿过了那纱窗就飘出去了。”
右手手掌中的火烧火燎的痛感没有丝毫减轻的迹象，不过因为持续的疼痛，倒是使我的神经略微麻木了一些。我站起来，走到窗前想拉上窗帘，眼角的余光一扫，看到窗台上有一些黄褐色的黏液，粘液里还带着一些黑色的残渣。心念一动，我转身对苑亥乔说：“去厨房拿个容器来，我要把这些装上。”
苑亥乔伸脖子看了一眼，身体一扭就跑了出去，过了几秒钟她就拿着一个小玻璃瓶和一个小刷子跑回来了。
我接过来，想要把窗台上的那些脏东西用刷子扫到瓶子里，可是我的手却抖得很厉害，始终完不成这简单的动作。
突然，一双冰凉的小手握住了我的手腕。苑亥乔从我手里拿过刷子和小瓶，很利落地把窗台上的那些粘液和残渣扫成一堆，再收到了玻璃瓶里。
我伸手拉上了窗帘，再次跌坐回床上。
“这是什么东西？”
苑亥乔皱着眉头把那个臭烘烘的小瓶递给我，然后坐到我前面的一个皮墩上问我。
“这个是我凭记忆画的一个禁咒，对阴魂有效。没想到还真蒙对了！”我朝她立起手掌来，给她看了看我右手手心的禁咒说：“只有这类符咒才能有效碰触到阴魂。刚才那一下应该最少是打伤了她了，窗台上的这些，叫做灵魂灰烬——嗯你可以把这个理解为鬼流的血吧。”
我从那小瓶里捏出一小撮脏乎乎的，又黄又黑的东西来，心里挣扎了一会儿，把心一横，一仰头就把那撮东西扔进了嘴里，然后和着吐沫就咽了下去。
“我的天！你干嘛啊这是？疯了？”苑亥乔被我的动作吓得一哆嗦，然后双眼睁大到几乎要脱眶而出的地步问。
我的嗓子里，现在仿佛刚刚吞咽了辣椒水加氨水加屎尿的东西一般，辛辣，火烧火燎外加恶心，眼泪鼻涕瞬间就崩溃了。
苦笑了一下，我说：“吃了灵魂灰烬，就能看到阴魂了。没有办法，现在咱们只有用这种笨方法，否则，谁知道今晚还会面对什么？”
苑亥乔目不转睛地看着我，过了一会儿她才开口：“对不起谢谢你”
我明白她这两个词的意思，不过我没有就此有什么表示，而是往客厅里看了一眼问：“你画的那些画完了？接下来该怎么办？不把那家伙弄出来，我可不能保证下次还有刚才的这种运气了！”
“嗯！好了，你跟我来吧，咱们试试。”苑亥乔经我提醒才想起来刚才她做的事，站起来往外走去。
“我们需要用这些纸符，但是怎么用我却不知道。”苑亥乔说着，拿起一张她画好的那种灰色的纸来，愣愣地看了一会儿，突然像是想起什么来一般，一把拉住我的手就往卫生间里跑：“好像是应该这样”
进了卫生间，她拉着我站在了镜子前面，然后，跟我要过打火机，点燃一张符纸，放在我和镜子中间的洗手盆里。
“就这样？”
当符纸在洗手盆中燃烧完，什么都没有发生。
苑亥乔扭着自己的手指，眉头紧锁，像是在激烈地思考着。突然，她急忙冲出了洗手间，旋即又拎着一张符纸跑了进来，顺手关掉了灯：“应该是用这种火焰作为唯一的照明！”
一边说着，她点燃了另一张符纸，扔在了我和镜子之间的洗手盆中。
火焰“腾”地一下窜了起来，整个卫生间里满是纸燃烧的味道。这一次，燃烧而起的火焰，远远超过了一张纸的能量。跳动的火焰映射出镜子里的我，脸色也如同火焰一般阴晴不定。
不过，很快，随着火焰消失，卫生间里一片漆黑。
沉默。
我俩谁也没有说话。过了很久，我才听到苑亥乔怯怯的声音问：
“你感觉到什么了吗？”
我摇了摇头，马上又想到现在在黑暗中，她看不见我的动作。
“没有，什么感觉都没有。”
“是不是能量不够？”苑亥乔说着，“擦”地一声再次点燃了火机，朝着门口走去：“我再烧一张试试”
“别急！”我一把拉住了她说：“你先跟我说说，你这是个什么原理？”
苑亥乔回过头来，脸上带着无奈说：“我就是知道。看了你那本书我突然就知道了，却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我只是从心里知道，画了那种符咒的纸，可以把你身体里藏着的那个女孩儿召唤出来。就是在你和镜子之间”
一边说，她一边伸手指了一下我又指了一下镜子，突然，她就像是被什么瞬间冰冻住了一般，嘴巴张着，整个人凝固在那里。
“怎么了你？”我奇怪地问。
“你你你看镜子里对了你看不见！镜子里，我看见，你身后有人！”
苑亥乔嘴唇哆嗦着，声音小到几不可闻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