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6.一根道歉的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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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薇被赶过来的何父带回了家。
顾坤明也打电话让他们马上回警局。
回去的路上气氛有些压抑，言望照例坐在副驾驶，欧阳宇开车，晋姝一个人坐后面，她双手撑着脑袋，看不清面容。
欧阳宇的视线好几次的从后视镜里转向她，又假装不经意的去看副驾驶那边的后视镜观察言望。
言望闭着眼靠着座椅，眉头轻蹙，似乎有些烦。
欧阳宇默默的收回视线，一路上没敢吱声。
到了警局，晋姝刚下车就被言望堵住。
他比晋姝高了很多，眼下半垂着眼看着她，一张脸面无表情。
“让开。”晋姝懒得看他，侧身就要进去。
言望握住她的手腕。
“你他妈有病！放开！”晋姝一下子火了，猛地转身一巴掌甩过去。
欧阳宇吓的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
这一巴掌要是甩上去，可不得了了。
言望一手握着她手腕，另一只手拦住她甩过来的手，双手将她制住，然后回头沉声说道：“欧阳，告诉顾局，会议推迟十五分钟。”
“好好的！”欧阳宇话都说不利索了，点头立马跑走。
言望沉着脸拉着奋力挣脱的晋姝朝他办公室走。
刑侦大队的人已经全部回来，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言队黑着脸把晋队带进办公室，然后重重地关上门，整个队里噤若寒蝉。
进了办公室，言望松手，晋姝一下子甩开他，她冷着脸看他，胸口微微起伏，看样子气的不轻。
两个人都看着对方不说话。
僵持了三分钟，晋姝嘴角扬起冷讽的弧度，转身要出去。
她现在气的想打人。
“知道错了吗？”
言望冷淡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晋姝脚下顿住，拳头捏的咯吱响。
她回头，盯着他足足一分钟，整个人都紧紧绷着，“不知道，还请言队长说明白。”
言望走近她，说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晋姝心里莫名其妙，按捺着满心的暴躁说道：“s市公安总局刑侦大队。”
“你是什么身份？”
晋姝把到了嘴边骂他的话憋回去，硬梆梆的说道：“刑侦大队中队长。”
“好。”言望退后一步，头顶的白炽灯在鼻梁处留下大片阴影，他目光定定的看着晋姝，“时刻记住你的身份，在任何场合任何情况下，只要你还是刑侦大队的人，就别忘记自己的身份，说话前多考虑后果，别意气用事。”
“我记得我是刑侦大队的人，可言队长把话说明白，我怎么就意气用事了？”晋姝语速极快的说道，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坏到极点。
“自己想，给你三分钟。”言望移开视线，坐回办公椅翻开案件记录。
晋姝腰挺的笔直，站在那里眼神充满不驯，她嗤了一声，无论神情还是语气无一不表露出她的不服气和不屑。
她觉得言望就是在挑她的刺，看她不顺眼，逮到机会明里暗里的讽。
三分钟后，言望抬头。
“想明白了吗？”
“想明白了，言队长不就是看我不顺眼想教训我吗？何必找这么个借口，是想打还是想骂，您先决定好。”
言望翻资料的手一顿，他眼中神色不明，修长有力的手握着纸页骨节突出，半晌，他放下资料，一双冷沉如窗外夜色的眼睛毫无温度的看着她，“打了骂了，再跑得远远的是吗？的确是晋队长一贯任性的风格。”
“关你屁事。”晋姝再不想他说话，掉头就朝外面走去。
她的手刚握上门把，就听见言望那讨人厌的声音说道：“今天下午在医院，你没有控制好对何薇说话的情绪，身为刑警，在工作时无论遇到什么情况都不可以意气用事，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下不为例。”
“我哪里说错了？我只是告诉她客观事实。”晋姝态度强硬，据理力争。
言望站起来。
他解开衬衣上面两粒扣子，缓步走到晋姝面前，“事实？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的事实有误，今天下午那番话对何薇会造成什么影响？”
晋姝抿紧唇不说话。
“在事实真相真正的尘埃落定之前，谁也不能保证那就是事实。”言望说完，拧开门走了出去。
“所有人，大会议室开会。”
言望下完令，率先朝会议室走去。
刑侦大队的人目光都投向晋姝。
“晋队，没事吧？”黎泉有些担心的问道。
晋姝摇摇头，进了会议室。
众人到齐，顾坤明也进了会议室。
“开始吧，把这个案件从前到后梳理一遍。”顾坤明说道。
言望翻开笔记本，沉声将案件发生时间地点及相关人物说了一遍，众人点头，整个案件的发展大致脉络没有问题。
言望讲完，合上笔记本，目光掠向众人，“到此，凶手自杀，有录音为证，此案件大致结束。”
顾坤明点点头，三秒钟反应过来，“大致结束？”
言望表情严肃，钢笔在桌上敲了一下，“嗯，这个案件到现在为止，严格的说不能算完全结案，被害人白帅并没有强|奸孔楠楠，而且，此案不止孔楠楠一个凶手。”
会议室陷入沉默，晋姝猛地抬头看他。
今天上午熊茂和马少景他们在酒吧那边寻找录音里那个男人时，碰到之前来警局的两个地痞，他们认出了录音笔里的声音，那人经常在酒吧里混，也就是今天带回警局审问的刚哥，他刚开始态度强硬，一直咬着不说，后来是言望进去审，他才说了实话，也就是他说了之后，言望立即打电话让晋姝她们返回医院抓孔楠楠。
因为她的嫌疑最大。
只是他没想到，孔楠楠会自杀。
顾坤明垂着眸思考了半天，说道：“凶手不是一个人，这个叫刚哥的会不会也动手了？”
“不是。”言望摇头，“顾局，临水路那边的监控被人动过手脚。”
“啊？”众人一惊。
言望颔首，“我后来又仔细看过临水路那段监控，的确被人动过手脚，而且，酒吧里一楼的监控也没有查到任何可疑人物。”
“那言队说的凶手不是一个人，是什么意思？人不是孔楠楠杀的吗，她自己承认给白帅下了毒，且法医鉴定结果白帅的确是死于化学物质中毒。”黎泉问道。
言望点头，“死者是死于中毒，可他的心脏不是孔楠楠摘去的，在医院的时候你给我打过电话，局里收到了孔楠楠发的一封邮件，她录音里没仔细说的案发当晚细节在邮件里都说了，孔楠楠没有摘心脏的动机，而且我怀疑，摘除死者心脏的凶手不是一个人。”
“我去看过酒吧后面那栋小区，凶手作案之后，应该是直接进了那栋小区作掩护，熊茂他们后来在作案房间检查时发现，白帅房间卫生间的排气孔可以拆下来，从里面爬出去，正对着那栋小区二楼一间屋子，而那间屋子，房东说空了三个月没有人住进去。”
顾坤明沉吟，“过两天徐副局要回来，他昨天跟我通过电话，上面有人下来视察，如果这个案件明天不能结案，那么，上面的人要那这个案件作视察重点，难度会加大很多。”
言望轻轻转动钢笔笔套，会议室里众人面面相觑。
“那就这样结案？”马少景迟疑了一下，说道：“简单的说，刚哥□□了孔楠楠，又陷害给醉酒的白帅，孔楠楠误以为是白帅，白帅也没有否认，孔楠楠便杀了他，最后自己自杀，如果排除心脏这一点，这个案件很容易解决，倒是能够现在就结案。”
杨梵一贯比他们沉稳，他点头附和，“只能先结案，心脏这条线我们可以继续跟进，但是死者那边等不起，白家人现在天天要到警局闹一次，还有孔楠楠家属那边也要给个交代。”
顾坤明想了想，看了眼这几天一直熬着追查案件的刑侦大队人员，他叹了口气，“这个案件先结案吧，大家熬了几天也辛苦了。杨梵说得有理，现在我们缺少证据和线索，心脏这条线我们进行跟进，一点点收集线索。”
“我也同意言队的说法，摘除心脏的应该是团伙，或者起码是两人以上，他们作案手法娴熟，能够抹去蛛丝马迹，临水路的监控问题暗地里继续查下去，明天去道路监测局那边看看。”
“先结案，刚哥交由法院，死者心脏这点先保密。”顾坤明下了定论。
众人点头。
等散了会，大家慢慢走出去，晋姝抿紧唇，走到言望面前。
“先别走。”她说。
言望站住，看着她，“晋队长有事？”
“对不起，今天我错了，我不应该冲何薇发火，你说得对，我不了解事实真相，我就是个傻逼。”她挠了挠短短的头发，把憋了大半天的话一口气说完。
言望冷了半天的脸色终于和缓不少，他嘴角勾了下，拿起钢笔插进口袋，“知错能改，还是好队长。”
“”
“我回去写检讨，今天是我做错了。”晋姝垮着脸说道。
“不用，口头检讨就行。”言望慢悠悠的抱着胳膊，朝她一抬下巴，“开始吧，一分钟自我检讨。”
晋姝：“”
“我是不是给你脸了？”晋姝冷笑一声，转头雄赳赳的走了。
缩在最后努力隐藏自己存在的欧阳宇站起来，朝言望竖起大拇指，“晋队真牛，连言队你都敢怼。”
“是啊，小野猫一个。”言望笑笑，转身走了出去。
欧阳宇抖了一下，小野猫是什么鬼，他们晋队明明就是二哈。
顾坤明也打电话让他们马上回警局。
回去的路上气氛有些压抑，言望照例坐在副驾驶，欧阳宇开车，晋姝一个人坐后面，她双手撑着脑袋，看不清面容。
欧阳宇的视线好几次的从后视镜里转向她，又假装不经意的去看副驾驶那边的后视镜观察言望。
言望闭着眼靠着座椅，眉头轻蹙，似乎有些烦。
欧阳宇默默的收回视线，一路上没敢吱声。
到了警局，晋姝刚下车就被言望堵住。
他比晋姝高了很多，眼下半垂着眼看着她，一张脸面无表情。
“让开。”晋姝懒得看他，侧身就要进去。
言望握住她的手腕。
“你他妈有病！放开！”晋姝一下子火了，猛地转身一巴掌甩过去。
欧阳宇吓的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
这一巴掌要是甩上去，可不得了了。
言望一手握着她手腕，另一只手拦住她甩过来的手，双手将她制住，然后回头沉声说道：“欧阳，告诉顾局，会议推迟十五分钟。”
“好好的！”欧阳宇话都说不利索了，点头立马跑走。
言望沉着脸拉着奋力挣脱的晋姝朝他办公室走。
刑侦大队的人已经全部回来，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言队黑着脸把晋队带进办公室，然后重重地关上门，整个队里噤若寒蝉。
进了办公室，言望松手，晋姝一下子甩开他，她冷着脸看他，胸口微微起伏，看样子气的不轻。
两个人都看着对方不说话。
僵持了三分钟，晋姝嘴角扬起冷讽的弧度，转身要出去。
她现在气的想打人。
“知道错了吗？”
言望冷淡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晋姝脚下顿住，拳头捏的咯吱响。
她回头，盯着他足足一分钟，整个人都紧紧绷着，“不知道，还请言队长说明白。”
言望走近她，说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晋姝心里莫名其妙，按捺着满心的暴躁说道：“s市公安总局刑侦大队。”
“你是什么身份？”
晋姝把到了嘴边骂他的话憋回去，硬梆梆的说道：“刑侦大队中队长。”
“好。”言望退后一步，头顶的白炽灯在鼻梁处留下大片阴影，他目光定定的看着晋姝，“时刻记住你的身份，在任何场合任何情况下，只要你还是刑侦大队的人，就别忘记自己的身份，说话前多考虑后果，别意气用事。”
“我记得我是刑侦大队的人，可言队长把话说明白，我怎么就意气用事了？”晋姝语速极快的说道，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坏到极点。
“自己想，给你三分钟。”言望移开视线，坐回办公椅翻开案件记录。
晋姝腰挺的笔直，站在那里眼神充满不驯，她嗤了一声，无论神情还是语气无一不表露出她的不服气和不屑。
她觉得言望就是在挑她的刺，看她不顺眼，逮到机会明里暗里的讽。
三分钟后，言望抬头。
“想明白了吗？”
“想明白了，言队长不就是看我不顺眼想教训我吗？何必找这么个借口，是想打还是想骂，您先决定好。”
言望翻资料的手一顿，他眼中神色不明，修长有力的手握着纸页骨节突出，半晌，他放下资料，一双冷沉如窗外夜色的眼睛毫无温度的看着她，“打了骂了，再跑得远远的是吗？的确是晋队长一贯任性的风格。”
“关你屁事。”晋姝再不想他说话，掉头就朝外面走去。
她的手刚握上门把，就听见言望那讨人厌的声音说道：“今天下午在医院，你没有控制好对何薇说话的情绪，身为刑警，在工作时无论遇到什么情况都不可以意气用事，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下不为例。”
“我哪里说错了？我只是告诉她客观事实。”晋姝态度强硬，据理力争。
言望站起来。
他解开衬衣上面两粒扣子，缓步走到晋姝面前，“事实？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的事实有误，今天下午那番话对何薇会造成什么影响？”
晋姝抿紧唇不说话。
“在事实真相真正的尘埃落定之前，谁也不能保证那就是事实。”言望说完，拧开门走了出去。
“所有人，大会议室开会。”
言望下完令，率先朝会议室走去。
刑侦大队的人目光都投向晋姝。
“晋队，没事吧？”黎泉有些担心的问道。
晋姝摇摇头，进了会议室。
众人到齐，顾坤明也进了会议室。
“开始吧，把这个案件从前到后梳理一遍。”顾坤明说道。
言望翻开笔记本，沉声将案件发生时间地点及相关人物说了一遍，众人点头，整个案件的发展大致脉络没有问题。
言望讲完，合上笔记本，目光掠向众人，“到此，凶手自杀，有录音为证，此案件大致结束。”
顾坤明点点头，三秒钟反应过来，“大致结束？”
言望表情严肃，钢笔在桌上敲了一下，“嗯，这个案件到现在为止，严格的说不能算完全结案，被害人白帅并没有强|奸孔楠楠，而且，此案不止孔楠楠一个凶手。”
会议室陷入沉默，晋姝猛地抬头看他。
今天上午熊茂和马少景他们在酒吧那边寻找录音里那个男人时，碰到之前来警局的两个地痞，他们认出了录音笔里的声音，那人经常在酒吧里混，也就是今天带回警局审问的刚哥，他刚开始态度强硬，一直咬着不说，后来是言望进去审，他才说了实话，也就是他说了之后，言望立即打电话让晋姝她们返回医院抓孔楠楠。
因为她的嫌疑最大。
只是他没想到，孔楠楠会自杀。
顾坤明垂着眸思考了半天，说道：“凶手不是一个人，这个叫刚哥的会不会也动手了？”
“不是。”言望摇头，“顾局，临水路那边的监控被人动过手脚。”
“啊？”众人一惊。
言望颔首，“我后来又仔细看过临水路那段监控，的确被人动过手脚，而且，酒吧里一楼的监控也没有查到任何可疑人物。”
“那言队说的凶手不是一个人，是什么意思？人不是孔楠楠杀的吗，她自己承认给白帅下了毒，且法医鉴定结果白帅的确是死于化学物质中毒。”黎泉问道。
言望点头，“死者是死于中毒，可他的心脏不是孔楠楠摘去的，在医院的时候你给我打过电话，局里收到了孔楠楠发的一封邮件，她录音里没仔细说的案发当晚细节在邮件里都说了，孔楠楠没有摘心脏的动机，而且我怀疑，摘除死者心脏的凶手不是一个人。”
“我去看过酒吧后面那栋小区，凶手作案之后，应该是直接进了那栋小区作掩护，熊茂他们后来在作案房间检查时发现，白帅房间卫生间的排气孔可以拆下来，从里面爬出去，正对着那栋小区二楼一间屋子，而那间屋子，房东说空了三个月没有人住进去。”
顾坤明沉吟，“过两天徐副局要回来，他昨天跟我通过电话，上面有人下来视察，如果这个案件明天不能结案，那么，上面的人要那这个案件作视察重点，难度会加大很多。”
言望轻轻转动钢笔笔套，会议室里众人面面相觑。
“那就这样结案？”马少景迟疑了一下，说道：“简单的说，刚哥□□了孔楠楠，又陷害给醉酒的白帅，孔楠楠误以为是白帅，白帅也没有否认，孔楠楠便杀了他，最后自己自杀，如果排除心脏这一点，这个案件很容易解决，倒是能够现在就结案。”
杨梵一贯比他们沉稳，他点头附和，“只能先结案，心脏这条线我们可以继续跟进，但是死者那边等不起，白家人现在天天要到警局闹一次，还有孔楠楠家属那边也要给个交代。”
顾坤明想了想，看了眼这几天一直熬着追查案件的刑侦大队人员，他叹了口气，“这个案件先结案吧，大家熬了几天也辛苦了。杨梵说得有理，现在我们缺少证据和线索，心脏这条线我们进行跟进，一点点收集线索。”
“我也同意言队的说法，摘除心脏的应该是团伙，或者起码是两人以上，他们作案手法娴熟，能够抹去蛛丝马迹，临水路的监控问题暗地里继续查下去，明天去道路监测局那边看看。”
“先结案，刚哥交由法院，死者心脏这点先保密。”顾坤明下了定论。
众人点头。
等散了会，大家慢慢走出去，晋姝抿紧唇，走到言望面前。
“先别走。”她说。
言望站住，看着她，“晋队长有事？”
“对不起，今天我错了，我不应该冲何薇发火，你说得对，我不了解事实真相，我就是个傻逼。”她挠了挠短短的头发，把憋了大半天的话一口气说完。
言望冷了半天的脸色终于和缓不少，他嘴角勾了下，拿起钢笔插进口袋，“知错能改，还是好队长。”
“”
“我回去写检讨，今天是我做错了。”晋姝垮着脸说道。
“不用，口头检讨就行。”言望慢悠悠的抱着胳膊，朝她一抬下巴，“开始吧，一分钟自我检讨。”
晋姝：“”
“我是不是给你脸了？”晋姝冷笑一声，转头雄赳赳的走了。
缩在最后努力隐藏自己存在的欧阳宇站起来，朝言望竖起大拇指，“晋队真牛，连言队你都敢怼。”
“是啊，小野猫一个。”言望笑笑，转身走了出去。
欧阳宇抖了一下，小野猫是什么鬼，他们晋队明明就是二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