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章——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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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伯特眼前的门是木质的，上面雕刻着奇异花纹，弥漫着古老神秘的气息。
在他的盗窃生涯中，大多目标都是艺术品，因此他本人对艺术品颇有研究。
这扇门在他看来，是一件价值不菲的艺术品。
门把手倒是常见，没特别之处，罗伯特转动后还有略微刺耳的声响。
收藏室内一片漆黑，这个房间没有窗户，与外界只有一扇门和天花板上的两个排气孔连通，因此空气也有些沉闷。
罗伯特在门外站了一小会，等房间换了空气再进去。
只是他刚进去两三步，门就轰的一声关闭，声音震耳欲聋，吓得罗伯特头皮炸开。
“hat the hell ！”罗伯特破口而出，他猛地回头，一脸见鬼的表情。
这种几乎和撞击一样的关门，通常只可能是强风或人力所为。然而罗伯特连微风都没感受到，更何况强风。
至于门自己关更不可能，他刚才检查了转轴部分，就是很普通的金属转轴，更本不可能推动门产生这么大的撞击。
因此，只剩一个可能——有人从外面关上了门。
想到这里，罗伯特脸色相当难看。
他刚才反复检查周围，确定没人。门外是一片空旷区域，没有任何能藏人的物体，因此刚才任何接近罗伯特的人必会被他的热成像探测仪探测到。
但罗伯特刚走进门，门就被人从外面关上，而且他没听到丝毫脚步声，说明关门的人离他非常近。
这就很矛盾，他不懂外面的“人”是如何躲过他的侦查。
此时，他下意识地不愿把事情往其他方面去想，但实际上，他内心已经隐隐有所察觉。
“嗯——”罗伯特拽着门把手，拼了命地想把门打开，然而无济于事。门把手和防盗锁纹丝不动，简直像是焊在一起。
“怎么可能。”罗伯特一脸便秘之色，这扇门的防盗锁在收藏室一侧，而门外只有一个把手和一个钥匙孔，对方是怎么把他反锁门内的？
更让人费解的是，就算门反锁了，把手也不至于纹丝不动，用力扯两下还是能抖一抖，绝不至于毫无反应，简直像是锁芯和把手完全焊死一样。
试了半天，罗伯特放弃了暴力开门，转而放下背包，从中拿出开锁工具。
这是一套小巧且相当实用的开锁工具，除非是高端电子锁，否则基本没有开不了的。
但让他失望的是，用开锁工具在钥匙孔内掏了半天却没任何进展，门依旧锁死。
“不可能啊！”罗伯特蹙眉，神色焦急，满头大汗。
他之所以急着出去，就是怕如果不能在警察达到之前出去，他就没逃走的机会了。
既然用开锁工具不行，罗伯特就只剩最后一种方法了。
他在背包里摸索一下，拿出了他的终极武器——格洛克19式。
这是美国最常见的手枪，使用9毫米子弹，在诸多枪械中威力一般，但对付一把小锁没问题。
罗伯特用力把手枪拉栓上膛，然后离得稍远，枪口对着门锁，扣下扳机。
砰！
枪声响亮震耳，同时还有物体剧烈撞击的声响。
成功了？罗伯特带着忐忑不安，举着手电靠近门锁，然后看到难以置信的一幕。
门锁毫发无损！
“难道我瞄错了？”罗伯特喃喃道，但他四周检查，并未看到其他弹痕。
“再来！”
罗伯特这次靠近门锁，眼睛死死地盯着枪口和门锁，确保不会打歪。
他拿枪的手微微颤抖，人非常紧张。
“呼——”深呼吸一口气，罗伯特稍稍舒缓紧张，让手不那么抖。
砰砰！
又是两声枪响划破收藏室的寂静。
罗伯特的脸上再次浮现难以置信，比之前更甚。
他亲眼看到门锁的部位闪出一丝亮光，一瞬间还闪过波纹，而门锁毫发无损！
似乎子弹没有打到门上，而是打到一个透明屏障，然后被弹开。
“怎么回事”罗伯特目瞪口呆喃喃道，他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十几秒钟后他才冷静下来，举着手电在周围地上摸索。
果不其然，他在地上找到了三个已经变形的子弹，子弹上滚烫的余温告诉他这就是他刚刚射出的。
半蹲着看着这三颗子弹，罗伯特一时陷入沉默，心思百转。
相比之前，他现在冷静很多，已经从种种异常和矛盾中意识到一些问题。
如果不是幻觉，他怀疑自己恐怕碰上绝大多数人既没有c更不想碰到的一些东西。
他没再继续试图开锁，而是开启藏品室内的灯，将目标转向室内。
“阿门。”罗伯特在胸前划了个十字，他不是基督徒，但现在，也许只有他曾经嗤之以鼻的上帝才能帮得了他。
藏品室不大，只有七八十平米左右。房间四面墙上挂着一些画和物件，房中还有四排储物架，上面摆着诸多物品。
如果只从这些物件的分类来看，这个藏品室更像是一个杂货间，很多东西根本称不上是收藏品或艺术品，甚至是几美元就可以买到的现代便宜货。
而在能成为收藏品的东西里，似乎也没什么值钱玩意。有些看起来年代久远的东西却十分劣质。
罗伯特大致扫过所有“藏品，”价值能超过五百美金的，恐怕不超过四十件，而整个藏品室总共收藏的东西则有两百多件。
但尽管这些东西看起来不值钱，给人的感觉却莫名诡异，哪怕只是一把普通的红色梳子，都让罗伯特感到不适。
罗伯特能当一个江洋大盗这么多年安然无恙，敏锐的直觉功不可没。每次面临危机，他都会有所预感。
而现在，他的预感尤为强烈。藏品室中几乎每件物品都引起他的本能排斥，甚至恐惧。
说来也怪，进入藏品室前，他的预感像是消失了般，进来后预感则意外强烈。
扫过一排排奇形怪状的藏品——生锈的老式钢笔c简陋的青铜色壶c塑料吊饰c匕首最终，他的目光停留在一幅油画上——正是那副修女画。
“嘶——”他倒吸一口冷气。
当初在手机上看到的修女画远没有亲眼看见的瘆人和恐怖，当他亲眼看到这幅画时，感觉头皮都要炸开，脊背发寒。
他感觉修女正盯着他，那非人类的眼睛透着一股莫大的寒气，深入他的骨髓。
罗伯特忍不住打了个冷颤，这幅画给他的直面印象超乎他的意料，如果早知如此，他绝不会接受委托。
哪怕他曾经是个无神论者，此时看到这幅画产生的恐惧也让他开始对一些素未谋面的东西产生恐惧。
啪！
就在这时，藏品室的灯毫无预兆地突然熄灭，罗伯特的视野陷入黑暗。
他在开灯前就把目镜摘下，所以突如其来的熄灯剥夺了他的眼睛对世界的认知。
不过罗伯特反应迅速，他立刻掏出目镜重新戴上，观察周围。
目镜的夜视功能是微光型，因此他的视野中一切都应该是绿色。
然而，当他环顾一遍四周，最终视线重新回到修女画时，他惊恐地发现——修女画的颜色依旧没变。
甚至，修女的瞳孔不知何时变成金色，散发着妖异锐利的光芒，直刺罗伯特心灵。
“一h y g一d ，一h y g一d”罗伯特浑身僵硬，汗毛倒竖，他死死地盯着修女画，然后小心翼翼地向后退。
他颤抖着握着枪，准备随时发动攻击。
而接下来的一幕吓得罗伯特失声。
修女突然咧开大口，表情凶恶扭曲，嘴角几乎要裂到耳根，露出漆黑如渊的嘴巴和银白色的利齿，猛地向罗伯特嘶吼。
“啊啊啊——”嘶吼声无比尖锐，震得罗伯特感觉耳膜都要炸开，大脑像是被重物锤击，犹是生疼。
接着，画中的修女就这样直接从画中“挣脱”出来，瞬间冲向罗伯特，她苍白c苍老c骨感和指甲修长锋利的右手一把攥住罗伯特的脖子，
这个过程太快，罗伯特因为身体发僵，一时都没反应过来，只觉得一阵狂风迎面扑来，他就被修女攥住脖子。
砰！
他狠狠地撞在墙上，然后被提起，吊悬在空中。
“啊c啊c啊”罗伯特喘着粗气，修女死死掐住他的脖子，让他难以呼吸。
砰砰砰！一连串枪声响起，罗伯特左手拼命扒开修女掐着他脖子的手，右手则持枪对修女连续射击，很快把剩下的十二发子弹打空。
然而他两只手都做的是无用功。
子弹打在修女身上连火花都没闪就被弹开了，这种程度的热武器对她来说没有丝毫威胁。
一时间罗伯特失去所有反抗手段，他只能挣扎，然后在修女渐渐收紧的手中慢慢失去思考能力。
窒息而亡是极为痛苦的死亡方式，在持续的窒息过程中，身体会不断向大脑皮层传递痛觉信息，而且这是一个正反馈过程，因此窒息时间越长，越痛苦。
而罗伯特就感觉这短短的两三分钟是自己人生中最痛苦的经历，没有之一。
三分钟后，他几乎要完全失去知觉。在这最后的时间里，他脑中只有一个想法——
后悔。
他这一生没什么值得回忆的，也没什么特别牵挂的，除了钱，和命。
所以在这生命即将消失的最后时光里，他没有走马灯似地回忆曾经，也没想到什么特殊的人。
他唯一在想的，就是后悔当初接下这个委托。
可惜世间没有后悔药。
就在罗伯特绝望的最后一刹那，他的身体滑落下去。
在他的盗窃生涯中，大多目标都是艺术品，因此他本人对艺术品颇有研究。
这扇门在他看来，是一件价值不菲的艺术品。
门把手倒是常见，没特别之处，罗伯特转动后还有略微刺耳的声响。
收藏室内一片漆黑，这个房间没有窗户，与外界只有一扇门和天花板上的两个排气孔连通，因此空气也有些沉闷。
罗伯特在门外站了一小会，等房间换了空气再进去。
只是他刚进去两三步，门就轰的一声关闭，声音震耳欲聋，吓得罗伯特头皮炸开。
“hat the hell ！”罗伯特破口而出，他猛地回头，一脸见鬼的表情。
这种几乎和撞击一样的关门，通常只可能是强风或人力所为。然而罗伯特连微风都没感受到，更何况强风。
至于门自己关更不可能，他刚才检查了转轴部分，就是很普通的金属转轴，更本不可能推动门产生这么大的撞击。
因此，只剩一个可能——有人从外面关上了门。
想到这里，罗伯特脸色相当难看。
他刚才反复检查周围，确定没人。门外是一片空旷区域，没有任何能藏人的物体，因此刚才任何接近罗伯特的人必会被他的热成像探测仪探测到。
但罗伯特刚走进门，门就被人从外面关上，而且他没听到丝毫脚步声，说明关门的人离他非常近。
这就很矛盾，他不懂外面的“人”是如何躲过他的侦查。
此时，他下意识地不愿把事情往其他方面去想，但实际上，他内心已经隐隐有所察觉。
“嗯——”罗伯特拽着门把手，拼了命地想把门打开，然而无济于事。门把手和防盗锁纹丝不动，简直像是焊在一起。
“怎么可能。”罗伯特一脸便秘之色，这扇门的防盗锁在收藏室一侧，而门外只有一个把手和一个钥匙孔，对方是怎么把他反锁门内的？
更让人费解的是，就算门反锁了，把手也不至于纹丝不动，用力扯两下还是能抖一抖，绝不至于毫无反应，简直像是锁芯和把手完全焊死一样。
试了半天，罗伯特放弃了暴力开门，转而放下背包，从中拿出开锁工具。
这是一套小巧且相当实用的开锁工具，除非是高端电子锁，否则基本没有开不了的。
但让他失望的是，用开锁工具在钥匙孔内掏了半天却没任何进展，门依旧锁死。
“不可能啊！”罗伯特蹙眉，神色焦急，满头大汗。
他之所以急着出去，就是怕如果不能在警察达到之前出去，他就没逃走的机会了。
既然用开锁工具不行，罗伯特就只剩最后一种方法了。
他在背包里摸索一下，拿出了他的终极武器——格洛克19式。
这是美国最常见的手枪，使用9毫米子弹，在诸多枪械中威力一般，但对付一把小锁没问题。
罗伯特用力把手枪拉栓上膛，然后离得稍远，枪口对着门锁，扣下扳机。
砰！
枪声响亮震耳，同时还有物体剧烈撞击的声响。
成功了？罗伯特带着忐忑不安，举着手电靠近门锁，然后看到难以置信的一幕。
门锁毫发无损！
“难道我瞄错了？”罗伯特喃喃道，但他四周检查，并未看到其他弹痕。
“再来！”
罗伯特这次靠近门锁，眼睛死死地盯着枪口和门锁，确保不会打歪。
他拿枪的手微微颤抖，人非常紧张。
“呼——”深呼吸一口气，罗伯特稍稍舒缓紧张，让手不那么抖。
砰砰！
又是两声枪响划破收藏室的寂静。
罗伯特的脸上再次浮现难以置信，比之前更甚。
他亲眼看到门锁的部位闪出一丝亮光，一瞬间还闪过波纹，而门锁毫发无损！
似乎子弹没有打到门上，而是打到一个透明屏障，然后被弹开。
“怎么回事”罗伯特目瞪口呆喃喃道，他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十几秒钟后他才冷静下来，举着手电在周围地上摸索。
果不其然，他在地上找到了三个已经变形的子弹，子弹上滚烫的余温告诉他这就是他刚刚射出的。
半蹲着看着这三颗子弹，罗伯特一时陷入沉默，心思百转。
相比之前，他现在冷静很多，已经从种种异常和矛盾中意识到一些问题。
如果不是幻觉，他怀疑自己恐怕碰上绝大多数人既没有c更不想碰到的一些东西。
他没再继续试图开锁，而是开启藏品室内的灯，将目标转向室内。
“阿门。”罗伯特在胸前划了个十字，他不是基督徒，但现在，也许只有他曾经嗤之以鼻的上帝才能帮得了他。
藏品室不大，只有七八十平米左右。房间四面墙上挂着一些画和物件，房中还有四排储物架，上面摆着诸多物品。
如果只从这些物件的分类来看，这个藏品室更像是一个杂货间，很多东西根本称不上是收藏品或艺术品，甚至是几美元就可以买到的现代便宜货。
而在能成为收藏品的东西里，似乎也没什么值钱玩意。有些看起来年代久远的东西却十分劣质。
罗伯特大致扫过所有“藏品，”价值能超过五百美金的，恐怕不超过四十件，而整个藏品室总共收藏的东西则有两百多件。
但尽管这些东西看起来不值钱，给人的感觉却莫名诡异，哪怕只是一把普通的红色梳子，都让罗伯特感到不适。
罗伯特能当一个江洋大盗这么多年安然无恙，敏锐的直觉功不可没。每次面临危机，他都会有所预感。
而现在，他的预感尤为强烈。藏品室中几乎每件物品都引起他的本能排斥，甚至恐惧。
说来也怪，进入藏品室前，他的预感像是消失了般，进来后预感则意外强烈。
扫过一排排奇形怪状的藏品——生锈的老式钢笔c简陋的青铜色壶c塑料吊饰c匕首最终，他的目光停留在一幅油画上——正是那副修女画。
“嘶——”他倒吸一口冷气。
当初在手机上看到的修女画远没有亲眼看见的瘆人和恐怖，当他亲眼看到这幅画时，感觉头皮都要炸开，脊背发寒。
他感觉修女正盯着他，那非人类的眼睛透着一股莫大的寒气，深入他的骨髓。
罗伯特忍不住打了个冷颤，这幅画给他的直面印象超乎他的意料，如果早知如此，他绝不会接受委托。
哪怕他曾经是个无神论者，此时看到这幅画产生的恐惧也让他开始对一些素未谋面的东西产生恐惧。
啪！
就在这时，藏品室的灯毫无预兆地突然熄灭，罗伯特的视野陷入黑暗。
他在开灯前就把目镜摘下，所以突如其来的熄灯剥夺了他的眼睛对世界的认知。
不过罗伯特反应迅速，他立刻掏出目镜重新戴上，观察周围。
目镜的夜视功能是微光型，因此他的视野中一切都应该是绿色。
然而，当他环顾一遍四周，最终视线重新回到修女画时，他惊恐地发现——修女画的颜色依旧没变。
甚至，修女的瞳孔不知何时变成金色，散发着妖异锐利的光芒，直刺罗伯特心灵。
“一h y g一d ，一h y g一d”罗伯特浑身僵硬，汗毛倒竖，他死死地盯着修女画，然后小心翼翼地向后退。
他颤抖着握着枪，准备随时发动攻击。
而接下来的一幕吓得罗伯特失声。
修女突然咧开大口，表情凶恶扭曲，嘴角几乎要裂到耳根，露出漆黑如渊的嘴巴和银白色的利齿，猛地向罗伯特嘶吼。
“啊啊啊——”嘶吼声无比尖锐，震得罗伯特感觉耳膜都要炸开，大脑像是被重物锤击，犹是生疼。
接着，画中的修女就这样直接从画中“挣脱”出来，瞬间冲向罗伯特，她苍白c苍老c骨感和指甲修长锋利的右手一把攥住罗伯特的脖子，
这个过程太快，罗伯特因为身体发僵，一时都没反应过来，只觉得一阵狂风迎面扑来，他就被修女攥住脖子。
砰！
他狠狠地撞在墙上，然后被提起，吊悬在空中。
“啊c啊c啊”罗伯特喘着粗气，修女死死掐住他的脖子，让他难以呼吸。
砰砰砰！一连串枪声响起，罗伯特左手拼命扒开修女掐着他脖子的手，右手则持枪对修女连续射击，很快把剩下的十二发子弹打空。
然而他两只手都做的是无用功。
子弹打在修女身上连火花都没闪就被弹开了，这种程度的热武器对她来说没有丝毫威胁。
一时间罗伯特失去所有反抗手段，他只能挣扎，然后在修女渐渐收紧的手中慢慢失去思考能力。
窒息而亡是极为痛苦的死亡方式，在持续的窒息过程中，身体会不断向大脑皮层传递痛觉信息，而且这是一个正反馈过程，因此窒息时间越长，越痛苦。
而罗伯特就感觉这短短的两三分钟是自己人生中最痛苦的经历，没有之一。
三分钟后，他几乎要完全失去知觉。在这最后的时间里，他脑中只有一个想法——
后悔。
他这一生没什么值得回忆的，也没什么特别牵挂的，除了钱，和命。
所以在这生命即将消失的最后时光里，他没有走马灯似地回忆曾经，也没想到什么特殊的人。
他唯一在想的，就是后悔当初接下这个委托。
可惜世间没有后悔药。
就在罗伯特绝望的最后一刹那，他的身体滑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