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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4章 白原麓血(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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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插叙·数年前————————

    初夏和煦的阳光下,小孩拿着一根不长的竹棍在院子里挥舞,棍子虽然不长,但对小孩来说却正当刚好,只是小孩还没有多深的棍法造诣,挥来挥去总少不了最后都打在了自己身上。

    不过小孩一点也不感到疼痛,舞到一半断了就重来,正当少年无忧无虑的时候,没有多深的心思,只是感觉舞起棍来搅动着空气虎虎生风好不威武,他只是很享受这种过程,像是健身爱好者痴迷于在运动中挥洒的汗水。

    屋顶上的一层石筑隔层后面悄悄冒出一个脑袋,半露着偷看院子里独自玩耍的小孩,不时捂着嘴巴嗤笑,但又不敢发出声来,藏在石层后面的身子蹲在地上,像是在玩一场猫捉老鼠的游戏。

    院子里的小孩又一次挥着棍子打在了自己肩上,棍子脱手滚到了一旁,小孩甩手叹了口气,正要弯腰去捡棍子的时候似乎感到了屋顶上飘着的目光,抬头一看,正看到赶忙缩下去的小脑袋,嘿嘿一笑,捡起地上一块石头扔上了屋顶。

    “发现你啦,别躲了!”小孩大声吆喝着,一边捡起了自己的竹棍,拄在地上注视着屋顶上的动静。

    石层后面的小孩所在石层后面,等到下面静了片刻,再次悄咪咪偷偷瞅了一眼,正好和下面的小孩四目相对

    “你是怎么发现我的?”屋顶上小孩歪着脑袋问道。

    “当然是你露出的脑袋被我看见啦!”下面的小孩咧嘴笑着,一边比划自己圆乎乎的脑袋。

    “辰烈还在院子里玩啊,来帮娘拨几苗葱吧。”院子里走来一名老妇,头上的头发已经几乎被风霜染成了灰白,脸上的皱纹逐渐加深,但还保留着年轻时的一丝韵色,想必当年也能算得上一等一的美人。

    老妇看到南羽辰烈注视着屋顶,才发现邻居家的凉落羽不知什么时候爬到了上面,于是笑对凉落羽道,“孩子快下来吧,小心从屋顶上掉下来,以后就只能住着拐杖走路了。”

    但她倒不是不喜欢孩子们在屋顶上玩,只是有时候没有了大人的看护,孩子们的安全就少了一份保障。

    凉落羽听到老妇的话,乖乖应了一声,转身消失在了屋顶上一一一在屋顶后面就是孩子们经常爬上屋顶的阶梯。

    南羽辰烈和老妇走到院子边上的一块小菜地里,菜地边上直挺挺长着一排长成的葱苗,南羽辰烈弯腰一下子拔了一丛,老妇看着急忙道“够了,够了,太多了咱们可吃不完。”

    当南羽辰烈抱着一捧葱苗走出院外时,正看到凉落羽竟被一名蓬头垢面的拾荒者挡住了去路,凉落羽想要左走,拾荒者却故意挡在左边;想要右走,拾荒者又故意挡在右边,好像在故意挑弄尚且顽嫩的孩子。

    凉落羽像是被这名拾荒者给惹恼了,皱着眉头看着面前比自己还高出好多的拾荒者,叫道,“让开!”但他没有出手去推,因为那人身上的衣服已经破破烂烂到能够看到里面挂着的破布背心,给他的感觉就像是垃圾堆里长年堆放的一团旧布,脏到让他不忍触碰,好似上面沾染着某些泥土还是秽物

    这名拾荒者目已浑浊,嘴角和下巴处因为长时间不曾修剪而长满了胡须,可能是不久前才吃的食物残渣有些赤裸暴露在胡须上,看起来确实是很不讲究卫生的一类人了。

    但他听到凉落羽的呵斥不退反进,用他脏兮兮的手掌试图触摸小孩红嫩洁净的脸蛋,“这么干净的小孩”

    可是凉落雨后退一步让拾荒者的手掌落在了空中,拾荒者叹了声道,“真是可惜了。”但他的眼神似乎只有怜悯,好像相比他自己,凉落羽才是更值得施舍的那个人,他缓缓收回了手,转而看向门口看着自己的南羽辰烈,似乎他之前一直知道南羽辰烈站在那里,他对着呆看自己的小孩说,“相比他我还是更欣赏你啊。”

    南羽辰烈听到他荒唐的言语,而那句欣赏在他看来仿佛来自一个吃人的恶魔,不禁退缩了一步,正好撞在刚走出门的养母怀中。

    老妇被南羽辰烈的撞击惊了一下,但继而她就冷静下来了,或许她过去见到过太多的拾荒者,早已见怪不怪了。

    但当门口的拾荒者看到老妇,他仿佛也被惊到了,浑浊的目光目不转睛地盯着老妇,好似要把老妇看得仔仔细细才足够。

    这个村子过去也常有拾荒者经过,但那些人多半都会做为乞丐纠缠住某一家人索一顿饭,而像今天他们见到的这位,从外表上除了很脏乱全然没有卑微的,还是第一次。

    然而在老妇看来,拾荒者就是拾荒者,不管他们是乞丐的本质还是游者的本质,她能做的就是将他们尽快从自家门前远远赶走一一任何人都不希望自己周围存在如此脏乱碍眼的东西。

    一反常态地,这位拾荒者听了老妇的话丝毫没有面对小孩时的那种肆意,拄着不知哪里捡的一段拐杖蹒跚走下了门口的长坡,看起来像是换了一个人。

    老妇走到凉落羽身边,对受惊的小孩说,“那种人就是要对他们硬气点,你越是对他们慈善,他们就越会对你放肆,人活在世上不能总是想着善良,要知道人善更容易被人欺的,有时遇到绑架你善良的人也要有对他们挥以拳头的勇气。”

    凉落羽点点头,看着渐渐走下坡的破落背影,却突然觉得那人之前的话里并没有对自己放肆的意思那个人好像并没有老妇口中说的那般不耻。

    老妇带着两个小孩走到长坡边上开始拨弄葱苗,刚好还能看到拾荒者没有完全离开的身影,这时,拾荒者突然对着老妇转过身来,咧着一口不全对黄牙,嘴形微动。

    他们之间隔着一整条斜坡,若是一般人隔着这段距离讲话一定不会被彼此听到,就像此时拾荒者微张着嘴说话,但奇怪的是老妇却能清楚听到拾荒者对她说了什么,那声音虽然从远方传来,却如同有人在耳边轻语。

    “有时候不管过了多长时间,命运都会一如既往地到来,或许它本该属于你族长者但血脉这种东西一旦有了就再也逃不掉了,它会携带着本该属于你们的命运,无论你们是否曾经抛弃过它。”

    老妇听着拾荒者的言语,好像某些埋藏在脑海深处的记忆在此刻被突然唤醒,当她抱着疑问再去看那拾荒者时,那人早已消失在了坡下,像是一下子没有了踪迹,又好像刚才的话不是出自他之口,而这一切不过老妇自己的一场幻觉。

    但如果那些都是幻觉,脑海中清晰的记忆又是怎么回事呢?

    老妇看了看专心拨苗的小孩,小孩似乎一点没有发现自己某时的恍惚

    中午到晚上,南羽辰烈邀请凉落羽一起在家里玩耍,凉落羽的家就在隔壁,他们也不必担心时间太久而家人焦急,南羽辰烈的养父养母在屋檐下看着玩耍的小孩,仿佛自己也回到了和他们一样的童年时光。

    不过老妇始终忘不掉那时拾荒者的一些话,等到三人不注意的时候,独自一人魂不守舍的回到了屋中。

    屋内卧室的窗台上摆放着过去无数岁月里积攒的痕迹,还有一封老妇的亲人临终前交给她的一封信,只不过里面记载的全是过往的种种,这些老妇看来不过一封供她回忆和留念的信物而已然而每当她遇到烦心事时,她就会一个人默默打开信封看一看里面古老的字迹

    看着熟悉的字迹,仿佛逝去的亲人此刻寄宿在远方继续他们的生活。

    不过这一次她好像看出了信中一些和平时不同的迹象,或许是过去没有注意过,她静下心来想要感受那丝与众不同的感觉但片刻间,她周围的世界开始变得浑浊,天地扭曲着绞在了一起,恍若天地初分时到处一片混沌。

    她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撼,又尽力要脱离出这片朦胧,她实在不知道这突然来的景象转换是怎么回事,就好比前一刻还坐拥万里江山赏弄千里花开的的君王下一刻到了一片辽阔荒莽却死寂冰冷的大地。

    即使她不敢相信这一切会是真的,她却不论如何回不到几刻前的那个世界了,这让本来想要在亲人的遗物中寻求一份安然的老妇心中充满了焦虑。

    但混沌只是持续了片刻,眼前就出现了一点白光,白光好像距离老妇很远,但慢慢的,白光渐渐扩散了开来,大到将目所能及的范围都染上了一层白芒,老妇摸索着前进,终于在到达某个地方的时候,周围白光朝着身后褪去,洗刷净了混沌,只剩下一个鸟语花香草长莺飞的环境。

    这一切是如此奇异,但老妇还是一瞬间冷静了下来,她曾经听祖辈们说过,这个世界上其实本存在魔力咒法一些奇怪法术的,只不过那些东西对一般人来说都太过飘渺,也没有人曾经对老妇展示过哪种神奇的法术,可是她还是相信自己刚经历的一切定是因为那传说中的术。

    她周围看了看,能看到山下面坐落有序的一片村庄,那村庄对老妇来说最熟悉不过了,她还能在其中找到自己家的房子,而在院子里两个小孩正围着一名老头做着欢快的游戏

    她的身后是一个硕大的石洞,好像她刚就是从身后的石洞中走出来的,可当她去自习观察那个石洞时,身体却不由自主的动了,缓慢走到石洞口,身手擦去了石壁上沾染的一层灰尘,上面赫然刻着一行字迹,“命由天始,天亦可为,血入凡纲,铸剑成龙。此乃族脉天命是也。”

    后面还有一行小字,记载着写下这行字的人名,“一一南羽龙破”

    —————————终—————————

    寂寥的院子里,孤寂的斜阳倾洒在地上,破旧的铁链无力地垂散在院前,门口的大树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被人刻了几道刀痕,裸露在血色夕阳下如同暮死的最后一名士兵。

    这个院子里的人家仿佛笼罩着诅咒,褪不尽的孤独伴随最后一抹斜阳,彻底吞没了院子里的老人

    阴影下,老人独自坐在过去围坐着三个人一条狗的石桌边,面前摆着一碗将要冰冷的面条,那是他的老伴离开前给他做的最后一顿饭,而他那时候因为赌气,没有最后送陪伴了他数十年的老妇一程如果看到自己这么倔强她就不会离开呢?他那时候在心里这样期望着,但这孩子般的天真的想法终究什么都实现不了

    现在他还能怎么办呢?孤独一人继续行尸走肉的生活?反正地里种的菜现在全成了他一人所有,再也没人需要他每年辛苦中那么多粮食了,可是他一点都不开心,他宁愿每天更加幸苦一点,那样他收到的就不只是眼前的粮食

    大门“咣当”一声被某个粗鲁的汉子敲响了,老人扭头看去,一名似乎书生少年的人负着手走了进来,后面几名面目狰狞的粗鲁汉子尾随着,像是文秀书生领着一群受教化的恶霸走街来访。

    但恶霸们走了几步就停下了,这架势就像一伙运营精良的团队来签署一份重要密约,而对方只是一名孤身前来手无寸铁的悲伤老人,似乎也没有已经身陷牢笼的紧张。

    书生走到老人身后,贴着老人感叹道,“真是世事无常,看来这里只剩下你一个人了,就连你的老伴都离你而去了。”

    “他们都有自己的事情,我的事情就是守在这个家里等他们某天回来。”老人和书生背着说道。

    “有没有想过他们回来看到的只是一具冰冷尸体呢?”书生的话中透着寒意,而他依然扇动着扇子显得无比惬意。

    老人端起了已经凉了的面碗,挑起已经凉了的面条囫囵吞了下去,他的胡须颤抖着,又缓缓降碗放回了原处,“还是以前那种熟悉的味道,这么多年了你的厨艺还是一直没有落后啊”老人对着空石桌说道,像是面前仍然坐着过去的一些人。

    但下一刻,老人的眼睛安静地闭上了,随即整个身体软绵绵趴在了石桌上,鲜红色液体从老人的颈部淌下,在地上泼洒出一副夜幕下的悲凉画作。

    “哼!”书生阴冷地瞅了老人一眼,他早已经对这个村子深恶痛绝了,毕竟这里是属于大凉王朝的疆域,或者说他本就对凉王朝里的一切都感到厌恶。

    “不用管这里了,锁上大门,谁也不许进来。”书生继续负着手走出了大门,对身后的人说道,顺便把手里的折扇扔到了院子里,扇子的边沿处被染上了一抹猩红,“只是可惜了没能捉住那只神兽。”

    就在老人倒下的那一刻,玉淑村外的山上,一名老妇终于爬上了山头,前面就是她记得自己年轻时来过的地方,那个山洞也还依旧坐落在那里,只不过在如今半人高的草丛里,显得一切那么荒芜寂寥,就是人迹罕至的野地,除了自己投射在草叶上晃动的影子,什么也没有。

    一位拾荒者矗立在石洞前,好像已经等了老妇很久了,微笑着说道,“你还是来了。”

    “你说过我们背叛不了命运,所以就算不来应该也改变不了什么。”老妇答道。

    “你就这么相信我说过的话吗?”老人得意地挑了挑眉,伸手拉了一把跨过草丛的老妇。

    “或许之前我都还不信,但现在我信了,而且十多年前的那场法术应该也是你施展的吧,就像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和当年一样没什么变化,而你应该也知道我一定会来,所以早早就来这里等我了。”

    “那时候我遇到你的时候可不见得你像现在这么聪明。”拾荒者笑着说道,“那场法术确实来自我,只不过我早在很多年前就帮墓主人做好了,你只是不小心触发了某个机关而已。”

    “那里的名字应该就是炎族老祖宗的墓地吧,据说那个名字的主人在百年前交待了家族的后事就独自离开了,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这么说你应该也和炎族有某些关系,否则那个人也不会让你在他的墓地上施一个那样奇怪又强大的法术。”老妇又说道。

    拾荒者思索了一会说,“可以说有点关系吧,但也可以说没有关系,因为我做的这些虽然基本都和炎族有关,但本质都来自我自己的意愿或许这就是我自己的命运吧,自从当初我在大街上遇到他时,就觉得他是一个不平凡的人,而且我也很好奇炎族的后代们会在这片荒芜的大地上闯出什么名堂来。”

    “你总是说命运什么的,可是你好像连你自己的的命运都看不清楚还是说这些仍然是你对那个男人的承诺,要在某个时刻帮助身处危机的炎族后辈们?”老妇问道。

    “或许吧那个男人应该是我在这个世上交到唯一一位朋友,我曾经和他一起走访过这片大陆每一片地方,见识过每一个人是如何为了生存而挣扎,经历过大陆上最极致的严寒和酷热,也触摸过战场上埋骨的沙壤,听不屈的亡魂在冰冷黑暗的角落诉说,最后在黄昏下见证了我的亲人的离别我本以为人的一生就该如此颠沛流离,到最后独自一人赤裸裸的离开,但当他终于有一天病倒再也起不来时,却告诉我要帮助他守护自己的族人。”

    拾荒者这时候看着老妇来时的村子,眼神深邃而空洞,好像他无数年来早已看遍了人世间的浮尘,他接着说道,“我本想在这些年的游历中,他应该早已经忘掉了过去,但他说当他经历了这么多后,最终才发现人生不过一场繁华,终归叶落归根不复年韶,但他早已飘零,最为辜负的就是族里那些养育了他的人们。后来他说我不能就那么慢慢死去,因为他交给我的遗愿还有待我完成,就这样,我被一股无法抛弃的咒法所纠缠着,仿佛生命再也不能从我的身体里流逝,我成为了当年流浪至今的不死人,拥有了如同神的长久寿命”

    “所以你是恨他的吗?你本该坦率过完自己的一生然后离开,却不料被曾经的朋友挟持成不死的亡灵。”老妇又问道。

    但拾荒者摇了摇头,“恨又能如何呢?在这些游历的近百年里,我早已经走遍了这片大陆上所有的角落,而在那个男人身上,我学到了如今拥有的强大法术,也了解到了所谓的命运,当年的我也和你一样对命运这个字眼这样迷茫,但当我终于走过了几代人的生命,才终于发现命运一直伴随着我们每个人,它可能来自你的长辈,朋友,或是伴侣,它虚无缥缈又不可捉摸,直到生命的终点才飘然离去。如果没有这百年的寿命我是不会有今天这番觉悟,而其中的代价就是无数年的孤寂罢了”

    星辰璀璨,云破月来,花枝弄影,两位老人站在月光下的山头,突然间谁都不再说话,老妇似乎有些明白了拾荒者的心境,同时感到的是那份心境中的哀伤和超然,她也明白了自己来到此地的使命捡起过去长辈们抛下一切。

    拾荒者像是已经讲完了故事,带着老妇朝着石洞走去。

    石洞里面阻挡着一块大石,然而当拾荒者触摸那块石头时,一阵涟漪从他的手掌处散开,如同一泽池塘泛起波纹,他就那么照面走了进去。

    老妇进来后,发现自己已经到了一处完全不同的地方,四周笼罩着森严的石壁,石壁上面刻划着扭区的人形,像是古老社会中欢祭的盛典,在石画中的人群簇拥下,一柄利剑高悬在空中散发着光芒,像是照耀万民的太阳,可是在这轮“阳光”之中,剑刃上的血液尚未干涸,不知是谁的心脏贯穿在剑刃上

    如果说扭动的人形象征着繁荣,那么这刺穿心脏淋漓鲜血的利刃就好比残暴的征伐如同堕天使铺洒圣洁,罪恶的使徒传播善良,一切都显得那么的诡异。

    “在这片大陆上,唯有暴力是第一生存的法则,而王朝的建立,不过是第一法则之后的延伸”拾荒者解释道,“如今王朝乱世将始,曾经的拓荒开辟之剑终将在此降临于世,握着它的人享有至强的力量,能够扭转乾坤颠倒秩序。”

    “不过”拾荒者说到一半开始犹豫了,他看了看站在一旁的老妇,看到老妇坚定的眼神,继续道,“那柄剑虽然说得上是我见到过最强大的武器,唤醒它的代价却是一个人最为炽热的鲜血,以及未来一个人悲伤的眼泪。”

    可是老妇丝毫没有犹豫地走上前一步,好像她不是那个面临抉择的人,她像是在自言自语,“我如今也不过将死之人了,如果要我的老命便可拯救一个王朝,那么着这一生也算活的光鲜了吧。”

    拾荒者看了老妇一眼,骤然间气浪翻涌,蓝色光晕在他的身上散开,最终聚集在他的右手,一个奇怪的纹路渐渐在凝聚的蓝光中显现,随着最后一缕蓝光汇聚到拾荒者沧桑的手心,携带者纹路的光球也被他送上了环绕的石室的顶部。

    那里正有一个巨大的圆顶,汇聚着各色云彩,象征的应该就是天的中心,随着纹路的接近,圆顶上也显露出一模一样的纹路,两层纹路重合后,一柄和壁画中一模一样的利剑从圆顶中落下,正好掉落在了老妇的手中。

    如今老妇望着手中的长剑,剑鞘上盘绕了一条金龙,不时放射的琉璃光彩仿佛宣告这柄剑的不凡,而且这柄剑看起来比大凉王宫中的红绫长剑似乎更为显赫!

    老妇缓缓拔出了这柄利剑。

    锵!

    出鞘声回荡在石室中久久不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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