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四章 心的指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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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外衣口袋的震动打断了印承玄的思绪，划开手机，又是云浩宸的短讯：
“苗苗的换洗衣服放在病房门口的柜子上，你陪着她们娘俩就好！留家里的司机在楼下待命，我开你的车子走了。”
印承玄暗笑，大概是刚刚自己幸福地出了神，云浩宸进门他都没察觉，门口柜子上的车钥匙也让他拿走了。
云浩宸开着印承玄的车，想着刚刚进病房时看到的情景。
如果当年自己和父亲再坚决一点，是不是浩月就不会嫁给许继尧？那样的话，印承玄可能早就和浩月在一起，她也不必走这段痛苦的弯路。
可是，人生哪有那么多如果呢？
想着想着，云浩宸竟然开到了梅花苑，没错，就是凌蔚然家楼下。
他抬头看着马路对面的大厦，16楼b，漆黑一片。
已经凌晨一点多，她许是睡了，许是又出外勤没回来。
呵，16楼，他和她都在16楼。
云浩宸想着刚刚在药局自己错认的“背影”，无奈地笑了。
下车到巷口买了两罐啤酒。
夜里微风拂过，驱散了白天的炎热，让人舒服很多，也清醒很多。
开了一罐，冰凉的液体缓缓流入身体。
云浩宸就这样坐在车里，在凌蔚然家的楼下，抬头望着她的窗口，好像这样可以离她近一点，或者离内心近一点。
也许是酒精作用，慢慢的，他的眼前模糊了
啪啪￣啪啪￣
云浩宸被一股闷响惊醒，侧头一看，是一位环卫工人正在敲他的车窗。
他皱了皱眉，稍稍起身按开车窗，露出疑问的神色。
环卫工人指指后面，“不好意思先生，我们的清扫车马上过来了。这不能停车是的，一会儿会有上早班的交警来。”
“哦，抱歉！谢谢了！”
看看时间已经是清晨五点，不知不觉中，竟然在车里睡着了。
云浩宸摇摇头，轻抚睡眼，缓了缓神儿，启动车子，准备离开。
前方大厦的地下停车场里驶出了一辆车，云浩宸随意扫了一眼，竟是凌蔚然的黑色高尔夫！
这个时间不可能是上班，该死！一定又是外勤！
云浩宸心疼这个女子，这是什么工作，不分白天黑夜，随时都要待命，难怪她会睡眠不好！
想着这些，他驱车跟了上去，好在自己开了印承玄的卡宴，她不会认得。
一大早，路上的车辆不多，云浩宸怕她发现，所以不敢跟得太近，偶尔也跟她的车并行开着。
跟着她的车七拐八拐，进了老城区的窄巷，在一栋老旧的大厦下，云浩宸看见了警察封锁现场用的黄黑隔离带，隔离带外面围了好几圈人。
这个时间段，这些人，怕是早起晨练的了。
云浩宸见她将车停在附近，走下车，手里还拎着银色的工具箱，穿过人群，跟一位警察说了两句话，就从隔离带下面钻了进去。
他也在隔了一条街的地方把车停好，由于自己有晕血的毛病，他不敢太靠近现场，远远地看着大厦那边的动静。
他抬眼看着这栋大厦，楼不高，十几层的样子，但年代是够久远了，阳台上老式的防盗窗里出外进，让人看一眼就觉得有点闷闷的。
云浩宸思忖着，这样的住宅里面，需要法医过来，恐怕就是出租屋中发现尸体一类的案子了。
这个案子的环境，对凌蔚然来说，总比荒山野岭c城中村什么的要好上许多。
“嘭嘭！”两声迅猛的声音，隔离带外的围观人群中爆发出一阵尖叫，人们讯速地四散跑开。
是枪声？！
云浩宸大脑一片空白，他再次强制自己回想刚才的声音。
没错，的确是枪声！
云浩宸看见隔离带外的几个警察慌忙地分散开，疏散围观的人撤离。
而隔离带里面所有警察全部拔枪，迅速集结成几个小队，分不同方向一点点向大厦出口处移动。
云浩宸惊呆了，凌蔚然才刚刚进去！
他无暇多想，下车飞也似的朝着老旧大厦的方向跑去。
安静的清晨，人们都在睡梦中。
一个老旧的居民聚集区，这样的地方能有明火交锋，必是亡命之徒。
警察不是已经封锁现场了吗？既然已经让法医进到现场，必是已经控制了局面。
怎么能有枪声？
云浩宸一边跑着，脑子里一边飞速地转着各种念头，可是最终的念头都是：凌蔚然你千万不要有事！千万不要！
刚才围观的人群都已经被疏散到其他建筑物掩体后面，只有云浩宸一个人沿着街巷，朝着老旧大厦跑着。
“嘭！”枪声再次响起，云浩宸像被震慑住，脚步骤然停下。
他觉得浑身都在颤抖，他清楚地知道这是鸣枪示警，却无法继续停留，抬起腿接着跑。
一双有力的手抓住他的肩膀，顺势将他拽到了街边杂货店的墙后。
“你不要命了？”
他扭头一看，竟然是凌蔚然的助手林语！
在鉴定中心的时候，林语和他有过一面之缘，当然是帮着传递花来着。
“蔚然在里面，你怎么？”
“我的车到得晚一些，没想到还没等进去就出了枪声。”
“蔚然一个人在里面！”云浩宸大声地朝他吼着，这个时候连男助手都不在她身边，他再也不敢想象她的情况。
“我知道！警察都已经集结。现在已经有了交火，你刚才那样跑过去，知道会是什么后果吗？”
云浩宸当然知道自己在铤而走险，别说楼里的子弹不长眼睛，就是楼外的警察看到所有人都在撤退，只有他往上冲，也会在鸣枪示警无效的情况下，对他进行控制！
平日的云浩宸有多清醒，现在的云浩宸就有多害怕！
连起的枪声，里面的警察都会配枪，只有凌蔚然毫无防备，他不敢往下想，这种没有把握的猜测让他害怕。
那个镇定又理智的云浩宸不见了，他手握成拳头的时候，还在抖。
“蔚然姐不会有事的，法医现场鉴定时，周围会有警察跟着的。”林语站在墙边说着，可是声音越来越小，像是底气不足。
云浩宸知道，他也只是推测。
他合上双眼，头死死地靠在墙上，脑海中全是她的棕绿色的眸子，幽深如水，脉脉含情。
从前想到时，他是欢喜，是陶醉，是沉迷，甚至是为自己的踌躇而心烦。
哪怕她就那样冷冷地望着他，也让他着迷。
可现在想起来，他却是这样痛苦，这样恐惧。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等待如此长久，让他不想思考，备受煎熬。
仿佛他和凌蔚然是星河两岸的人，上次与她见面时还跟她漫步在丽湾的小巷，如今竟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见一面。
“苗苗的换洗衣服放在病房门口的柜子上，你陪着她们娘俩就好！留家里的司机在楼下待命，我开你的车子走了。”
印承玄暗笑，大概是刚刚自己幸福地出了神，云浩宸进门他都没察觉，门口柜子上的车钥匙也让他拿走了。
云浩宸开着印承玄的车，想着刚刚进病房时看到的情景。
如果当年自己和父亲再坚决一点，是不是浩月就不会嫁给许继尧？那样的话，印承玄可能早就和浩月在一起，她也不必走这段痛苦的弯路。
可是，人生哪有那么多如果呢？
想着想着，云浩宸竟然开到了梅花苑，没错，就是凌蔚然家楼下。
他抬头看着马路对面的大厦，16楼b，漆黑一片。
已经凌晨一点多，她许是睡了，许是又出外勤没回来。
呵，16楼，他和她都在16楼。
云浩宸想着刚刚在药局自己错认的“背影”，无奈地笑了。
下车到巷口买了两罐啤酒。
夜里微风拂过，驱散了白天的炎热，让人舒服很多，也清醒很多。
开了一罐，冰凉的液体缓缓流入身体。
云浩宸就这样坐在车里，在凌蔚然家的楼下，抬头望着她的窗口，好像这样可以离她近一点，或者离内心近一点。
也许是酒精作用，慢慢的，他的眼前模糊了
啪啪￣啪啪￣
云浩宸被一股闷响惊醒，侧头一看，是一位环卫工人正在敲他的车窗。
他皱了皱眉，稍稍起身按开车窗，露出疑问的神色。
环卫工人指指后面，“不好意思先生，我们的清扫车马上过来了。这不能停车是的，一会儿会有上早班的交警来。”
“哦，抱歉！谢谢了！”
看看时间已经是清晨五点，不知不觉中，竟然在车里睡着了。
云浩宸摇摇头，轻抚睡眼，缓了缓神儿，启动车子，准备离开。
前方大厦的地下停车场里驶出了一辆车，云浩宸随意扫了一眼，竟是凌蔚然的黑色高尔夫！
这个时间不可能是上班，该死！一定又是外勤！
云浩宸心疼这个女子，这是什么工作，不分白天黑夜，随时都要待命，难怪她会睡眠不好！
想着这些，他驱车跟了上去，好在自己开了印承玄的卡宴，她不会认得。
一大早，路上的车辆不多，云浩宸怕她发现，所以不敢跟得太近，偶尔也跟她的车并行开着。
跟着她的车七拐八拐，进了老城区的窄巷，在一栋老旧的大厦下，云浩宸看见了警察封锁现场用的黄黑隔离带，隔离带外面围了好几圈人。
这个时间段，这些人，怕是早起晨练的了。
云浩宸见她将车停在附近，走下车，手里还拎着银色的工具箱，穿过人群，跟一位警察说了两句话，就从隔离带下面钻了进去。
他也在隔了一条街的地方把车停好，由于自己有晕血的毛病，他不敢太靠近现场，远远地看着大厦那边的动静。
他抬眼看着这栋大厦，楼不高，十几层的样子，但年代是够久远了，阳台上老式的防盗窗里出外进，让人看一眼就觉得有点闷闷的。
云浩宸思忖着，这样的住宅里面，需要法医过来，恐怕就是出租屋中发现尸体一类的案子了。
这个案子的环境，对凌蔚然来说，总比荒山野岭c城中村什么的要好上许多。
“嘭嘭！”两声迅猛的声音，隔离带外的围观人群中爆发出一阵尖叫，人们讯速地四散跑开。
是枪声？！
云浩宸大脑一片空白，他再次强制自己回想刚才的声音。
没错，的确是枪声！
云浩宸看见隔离带外的几个警察慌忙地分散开，疏散围观的人撤离。
而隔离带里面所有警察全部拔枪，迅速集结成几个小队，分不同方向一点点向大厦出口处移动。
云浩宸惊呆了，凌蔚然才刚刚进去！
他无暇多想，下车飞也似的朝着老旧大厦的方向跑去。
安静的清晨，人们都在睡梦中。
一个老旧的居民聚集区，这样的地方能有明火交锋，必是亡命之徒。
警察不是已经封锁现场了吗？既然已经让法医进到现场，必是已经控制了局面。
怎么能有枪声？
云浩宸一边跑着，脑子里一边飞速地转着各种念头，可是最终的念头都是：凌蔚然你千万不要有事！千万不要！
刚才围观的人群都已经被疏散到其他建筑物掩体后面，只有云浩宸一个人沿着街巷，朝着老旧大厦跑着。
“嘭！”枪声再次响起，云浩宸像被震慑住，脚步骤然停下。
他觉得浑身都在颤抖，他清楚地知道这是鸣枪示警，却无法继续停留，抬起腿接着跑。
一双有力的手抓住他的肩膀，顺势将他拽到了街边杂货店的墙后。
“你不要命了？”
他扭头一看，竟然是凌蔚然的助手林语！
在鉴定中心的时候，林语和他有过一面之缘，当然是帮着传递花来着。
“蔚然在里面，你怎么？”
“我的车到得晚一些，没想到还没等进去就出了枪声。”
“蔚然一个人在里面！”云浩宸大声地朝他吼着，这个时候连男助手都不在她身边，他再也不敢想象她的情况。
“我知道！警察都已经集结。现在已经有了交火，你刚才那样跑过去，知道会是什么后果吗？”
云浩宸当然知道自己在铤而走险，别说楼里的子弹不长眼睛，就是楼外的警察看到所有人都在撤退，只有他往上冲，也会在鸣枪示警无效的情况下，对他进行控制！
平日的云浩宸有多清醒，现在的云浩宸就有多害怕！
连起的枪声，里面的警察都会配枪，只有凌蔚然毫无防备，他不敢往下想，这种没有把握的猜测让他害怕。
那个镇定又理智的云浩宸不见了，他手握成拳头的时候，还在抖。
“蔚然姐不会有事的，法医现场鉴定时，周围会有警察跟着的。”林语站在墙边说着，可是声音越来越小，像是底气不足。
云浩宸知道，他也只是推测。
他合上双眼，头死死地靠在墙上，脑海中全是她的棕绿色的眸子，幽深如水，脉脉含情。
从前想到时，他是欢喜，是陶醉，是沉迷，甚至是为自己的踌躇而心烦。
哪怕她就那样冷冷地望着他，也让他着迷。
可现在想起来，他却是这样痛苦，这样恐惧。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等待如此长久，让他不想思考，备受煎熬。
仿佛他和凌蔚然是星河两岸的人，上次与她见面时还跟她漫步在丽湾的小巷，如今竟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见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