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不爱，谁知道（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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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步一步走过来，身影笼罩下来，我竟然不由自主后退了一步，他就眯眼看我：“小五，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我摇了摇头，没有说话，他上上下下地打量我：“出什么事了？”
我看着他，只是觉得茫然：“凌柯。”
他大概还在等我说话，过了片刻，才又笑着问我：“怎么了？”
我又喃喃地喊了声：“二哥。”
“到底怎么了？”
“我饿了，我想吃鸡丝汤面。”
他就揉了揉我的头发：“那去我那边的公寓，做给你吃，好不好？”
我点了点头。
回去的路上，我把车窗摇下来，呼呼的热风灌进来，我突然想起来，竟然已经一年了，一年前的夏天我从美国回来，遇到楚墨，原来那个时候，很多事情已经开始。那么凌柯呢？他又是从什么开始筹划的？那个陪着我一起长大的凌柯，他是不是还在美国，也许他从来没有回来过，而现在的凌柯，我根本不认识。
我看着面前的那碗鸡丝汤面，我甚至想，如果他不是凌柯，他一定做不出那种味道。我拿起筷子尝了一口，胃里就开始翻江倒海般的难受，勉强吃了第二口，就跑到卫生间吐起来，最后大概把一整天吃进去的都吐了出来才觉得舒服了一点。
出来的时候，凌柯就站在窗口吸烟，他的侧脸隐在阴影里，有袅袅的烟圈在他脸上散去，像是隔了什么，我怎么看都看不清楚他的样子，我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地看着他，他像是终于发现了我，转过头来，往烟灰缸里弹了弹烟灰，抬头看我：“怎么又吐了？”
我窝到沙发上去，蜷缩着腿：“可能吃坏东西了。”
他望着我，眼神有几分犀利：“你精神紧张的时候就会吐。”他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你在紧张什么？”
我知道凌柯不是一个好糊弄的人，只好低着头半真半假地说：“可能是三天后的年中股东大会，我一想到这个就睡不着，也不知道到时候要怎么办才好。”
他没有说话，只是盯着我看，像是想在我脸上看出点什么来，过了好一会儿，他把手中的烟掐灭在烟灰缸里，才说：“别想那么多了，洗个澡就去睡觉。”
我也不想再对着他，只怕他真的会看出什么来，于是就转身去了浴室洗澡。洗完澡出来，凌柯已经在书房了。
我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醒过来是因为做了一个梦，睁开眼的时候还记得梦里的内容，只不过一小会儿，再去想，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只记得自己好像最后在大喊了一声，然后就醒了。
后来翻来覆去也睡不着，我干脆从床上爬起来，轻手轻脚地出了门，拐到隔壁的书房。书房里黑漆漆的，我都不敢开灯，摸索着到了书桌前，借着外面的月光，小心翼翼地翻看着桌上的东西，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到底要找什么，找到了又能怎么样？
我翻到一个合同，正借着月光费力研究，寂静的黑夜中，只听得“啪”的一声，灯突然亮起来，我只觉刺眼，举手挡了挡亮光，才看到凌柯就站在门口。
他的身后是黑漆漆的走廊，从暗处走进来，目光幽深，可是语气还很平静：“小五，你在找什么？”
我却害怕得说不出话来，只是一个劲地往后退。他慢慢地走过来，抽走我手里的合同，我怔怔地看着他，他随手把合同扔在桌上，竟然还对我笑了笑：“瞧瞧你这个样子，我都不知道说你胆大好，还是胆小好。”
我喃喃地喊了声：“凌柯。”
他又嗤地笑了一声：“不是说不相信么，怎么又做出这种事情来？”
我说不出话来，只是本能地往后退，而他步步紧逼地走过来，一直将我逼到墙角，我低着头，手脚发软，浑身都在微微颤抖，他还不放过我，扣住我的下巴，逼我看着他，而他目光犀利：“小五，你早就知道刚才在医院里，我就在旁边，所以那些话根本就是说给我听的，是不是？”我不说话，只是怔怔地看着他，他更紧地捏住我的下巴，嘴角抿出一道讥诮的弧线，“我从来不知道，小五，什么时候你也变得可以这样不动声色了。”
他知道，他竟然什么都知道，我早就应该明白凌柯永远不是一个好糊弄的人，也许他还饶有兴致地等着我露出马脚，然后就像现在这样，把我逼到绝境。
“凌柯，为什么？”
他看着我：“你觉得我是为了什么？”
我只能摇头：“我不知道。”
他说：“怎么想了一晚上了也没想通我是为了什么？小五，我倒宁愿你一开始就问我，哪怕对我发脾气，我也知道你还愿意相信我。可是现在，不管我说什么，你还相信吗？”
我一时怔在那里，只能呆呆地望着他。我从没想过，有一天我会怀疑凌柯，怀疑到这种地步。
他终于放开我，竟又无谓地笑了笑：“那你就当我是为了钱吧。”
我是真的摸不准他话里的意思，只好拉住他了的手臂，仰头看他：“二哥，就算我求你，我求求你，你放过盛宁，好不好。”
他低头看我，神情很古怪，嘴角带笑，可是目光却是冷的：“小五，求人不是这样求的。”
我愣愣地看着他，仿佛眼前站的是一个陌生人，四下里一片寂静，凌柯也在盯着我，像是在看他的猎物，带着灼灼的亮光，我的脑海里只剩下一片空茫，我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了，因为我踮起脚，搂住他的脖子，亲了上去。亲上去的时候，我就知道，我在做一件蠢事，一件愚不可及的蠢事。我喜欢凌柯，喜欢了那么多年，他都对我视若无睹，如今我竟然还妄想用美人计，我真是快蠢到家了。
凌柯果然很快推开了我，他的目光冷得像是锋利的剑气，脸色铁青：“小五，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都到这个时候了，我反倒有了破罐子破摔的勇气，竟然也笑了一下：“我知道，我在j□j你，可是，我真蠢，你根本就不稀罕我，你从来就不稀罕我，我竟然忘了。”
我一定是疯了，我竟然还这样自取其辱。我猝然推开他就往门边跑，跑到走廊上，被他从背后一把拽住了胳膊，他的目光越发森冷，声音也像是从冰窖里蹦出来的：“三更半夜的，你还想出去找谁？”
“我还能找谁？”我喃喃地说，“老爷子趟在医院里，大哥被你送进了证监会，我还能去找谁？哦，”我对着他恍惚地笑了笑，“你以为我会去找楚墨？也对，我的确可以找他，他比你稀罕我，我大概可以——”
我还没说完，他另一只手突然扣住我的下巴，就吻了下来。我整个人都呆住了，一动都不能动，天地仿佛都在旋转，而我竟然一动也不敢动。凌柯从来没有这样亲过我，唯一的一次也只是蜻蜓点水的吻，而他现在把我整个人死命地压在怀里，带着一种不可理喻的野蛮，霸道的气息席卷过来，像是要把我生吞入腹。我还没反应过来，他就打横抱起我，拐进了隔壁的卧室。
我摇了摇头，没有说话，他上上下下地打量我：“出什么事了？”
我看着他，只是觉得茫然：“凌柯。”
他大概还在等我说话，过了片刻，才又笑着问我：“怎么了？”
我又喃喃地喊了声：“二哥。”
“到底怎么了？”
“我饿了，我想吃鸡丝汤面。”
他就揉了揉我的头发：“那去我那边的公寓，做给你吃，好不好？”
我点了点头。
回去的路上，我把车窗摇下来，呼呼的热风灌进来，我突然想起来，竟然已经一年了，一年前的夏天我从美国回来，遇到楚墨，原来那个时候，很多事情已经开始。那么凌柯呢？他又是从什么开始筹划的？那个陪着我一起长大的凌柯，他是不是还在美国，也许他从来没有回来过，而现在的凌柯，我根本不认识。
我看着面前的那碗鸡丝汤面，我甚至想，如果他不是凌柯，他一定做不出那种味道。我拿起筷子尝了一口，胃里就开始翻江倒海般的难受，勉强吃了第二口，就跑到卫生间吐起来，最后大概把一整天吃进去的都吐了出来才觉得舒服了一点。
出来的时候，凌柯就站在窗口吸烟，他的侧脸隐在阴影里，有袅袅的烟圈在他脸上散去，像是隔了什么，我怎么看都看不清楚他的样子，我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地看着他，他像是终于发现了我，转过头来，往烟灰缸里弹了弹烟灰，抬头看我：“怎么又吐了？”
我窝到沙发上去，蜷缩着腿：“可能吃坏东西了。”
他望着我，眼神有几分犀利：“你精神紧张的时候就会吐。”他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你在紧张什么？”
我知道凌柯不是一个好糊弄的人，只好低着头半真半假地说：“可能是三天后的年中股东大会，我一想到这个就睡不着，也不知道到时候要怎么办才好。”
他没有说话，只是盯着我看，像是想在我脸上看出点什么来，过了好一会儿，他把手中的烟掐灭在烟灰缸里，才说：“别想那么多了，洗个澡就去睡觉。”
我也不想再对着他，只怕他真的会看出什么来，于是就转身去了浴室洗澡。洗完澡出来，凌柯已经在书房了。
我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醒过来是因为做了一个梦，睁开眼的时候还记得梦里的内容，只不过一小会儿，再去想，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只记得自己好像最后在大喊了一声，然后就醒了。
后来翻来覆去也睡不着，我干脆从床上爬起来，轻手轻脚地出了门，拐到隔壁的书房。书房里黑漆漆的，我都不敢开灯，摸索着到了书桌前，借着外面的月光，小心翼翼地翻看着桌上的东西，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到底要找什么，找到了又能怎么样？
我翻到一个合同，正借着月光费力研究，寂静的黑夜中，只听得“啪”的一声，灯突然亮起来，我只觉刺眼，举手挡了挡亮光，才看到凌柯就站在门口。
他的身后是黑漆漆的走廊，从暗处走进来，目光幽深，可是语气还很平静：“小五，你在找什么？”
我却害怕得说不出话来，只是一个劲地往后退。他慢慢地走过来，抽走我手里的合同，我怔怔地看着他，他随手把合同扔在桌上，竟然还对我笑了笑：“瞧瞧你这个样子，我都不知道说你胆大好，还是胆小好。”
我喃喃地喊了声：“凌柯。”
他又嗤地笑了一声：“不是说不相信么，怎么又做出这种事情来？”
我说不出话来，只是本能地往后退，而他步步紧逼地走过来，一直将我逼到墙角，我低着头，手脚发软，浑身都在微微颤抖，他还不放过我，扣住我的下巴，逼我看着他，而他目光犀利：“小五，你早就知道刚才在医院里，我就在旁边，所以那些话根本就是说给我听的，是不是？”我不说话，只是怔怔地看着他，他更紧地捏住我的下巴，嘴角抿出一道讥诮的弧线，“我从来不知道，小五，什么时候你也变得可以这样不动声色了。”
他知道，他竟然什么都知道，我早就应该明白凌柯永远不是一个好糊弄的人，也许他还饶有兴致地等着我露出马脚，然后就像现在这样，把我逼到绝境。
“凌柯，为什么？”
他看着我：“你觉得我是为了什么？”
我只能摇头：“我不知道。”
他说：“怎么想了一晚上了也没想通我是为了什么？小五，我倒宁愿你一开始就问我，哪怕对我发脾气，我也知道你还愿意相信我。可是现在，不管我说什么，你还相信吗？”
我一时怔在那里，只能呆呆地望着他。我从没想过，有一天我会怀疑凌柯，怀疑到这种地步。
他终于放开我，竟又无谓地笑了笑：“那你就当我是为了钱吧。”
我是真的摸不准他话里的意思，只好拉住他了的手臂，仰头看他：“二哥，就算我求你，我求求你，你放过盛宁，好不好。”
他低头看我，神情很古怪，嘴角带笑，可是目光却是冷的：“小五，求人不是这样求的。”
我愣愣地看着他，仿佛眼前站的是一个陌生人，四下里一片寂静，凌柯也在盯着我，像是在看他的猎物，带着灼灼的亮光，我的脑海里只剩下一片空茫，我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了，因为我踮起脚，搂住他的脖子，亲了上去。亲上去的时候，我就知道，我在做一件蠢事，一件愚不可及的蠢事。我喜欢凌柯，喜欢了那么多年，他都对我视若无睹，如今我竟然还妄想用美人计，我真是快蠢到家了。
凌柯果然很快推开了我，他的目光冷得像是锋利的剑气，脸色铁青：“小五，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都到这个时候了，我反倒有了破罐子破摔的勇气，竟然也笑了一下：“我知道，我在j□j你，可是，我真蠢，你根本就不稀罕我，你从来就不稀罕我，我竟然忘了。”
我一定是疯了，我竟然还这样自取其辱。我猝然推开他就往门边跑，跑到走廊上，被他从背后一把拽住了胳膊，他的目光越发森冷，声音也像是从冰窖里蹦出来的：“三更半夜的，你还想出去找谁？”
“我还能找谁？”我喃喃地说，“老爷子趟在医院里，大哥被你送进了证监会，我还能去找谁？哦，”我对着他恍惚地笑了笑，“你以为我会去找楚墨？也对，我的确可以找他，他比你稀罕我，我大概可以——”
我还没说完，他另一只手突然扣住我的下巴，就吻了下来。我整个人都呆住了，一动都不能动，天地仿佛都在旋转，而我竟然一动也不敢动。凌柯从来没有这样亲过我，唯一的一次也只是蜻蜓点水的吻，而他现在把我整个人死命地压在怀里，带着一种不可理喻的野蛮，霸道的气息席卷过来，像是要把我生吞入腹。我还没反应过来，他就打横抱起我，拐进了隔壁的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