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三章 落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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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城襄阳，凤来酒楼
凤来酒楼上下共三层，后院还有一栋三层的客栈住房，平常时候容下近百食客都不是问题，规模不可谓不大，不过这毕竟是在襄阳城里，诸多客栈酒肆多不胜数，也就把这凤来酒楼衬得普通了许多。
此刻正是晌午十分，吃饭的时候，那凤来酒楼的上下两层楼上热闹的厉害，大部分的座位上都坐满了人，不过那通往第三层的楼梯上，却冷漠的站着四道人影，不让任何的人上去。
楼上，仅仅只坐着一位身着淡白色衣衫的青年书生，正闭目坐在窗前的座椅上，他的眉头忽的皱紧了。
忽的，只见着青年眉头处杀意一现，挥手间，一个“一”字刻在了桌子上面。
谋心第一步！
趁上官父子来到襄阳城时，不惜一切代价，攻破上官府邸！
黑云在夜，无光有雨！
无数黑影冷厉疾行在漫天大雨之下，目标，上官府！
杀！
冷厉的杀机在雨夜下弥漫，杀声四起！
声音皆是猎物所发，也只能是猎物所发！
只有成功的猎人，绝没有失败的猎人！
杀！杀！杀！
一具具的尸体倒在了雨夜之下，生命在此刻渺小的让人恐惧！
“不要——”
“啊啊————”
凄惨声四起，仿若人世间最悲哀的离别，如天人两隔，再无相见之期。
在过于悲哀，厮杀也不会终止，因为我们还活着。
若怪，便怪这个人世间吧。
终于，白衣青年慢慢的睁开了眼睛，眉目间哪里还有半分的杀意，白衣青年静静的转过头去，看向了窗外繁华的街市，听着四处“吆喝”的叫卖声，好像之前的杀意不过是一场梦罢了。
这时候，几道沉重的脚步声从楼梯处传了过来，却是三位身着黑袍，看不清年岁的男人缓步走了上来。
见到这三道人影，青年一指对方的桌子，上面已经摆好了美味佳肴，淡淡笑道：“坐吧，吃完再说。”
不过这三道人影却未过去坐下，当头一人淡淡开口道：“君王之命，我等三兄弟不得不从，你尽管吩咐就是，我等自会尽力而为，不过超出了我等三兄弟的能力，我三兄弟便会主动离开。”
青年点了点头，道：“今晚当以斩杀上官佑岸为目标，我自认能有四分的把握，若是不能，扰乱了此次大会便罢手吧。”
当头男人点了点头，道：“如此最好。”
这时候，青年右手一挥，一位护卫男人的模样顿时将一叠银票放在了桌子上，看那厚度，怕是足有几万两之多。
“随时听候吩咐。”
当头男人拿起银票后，转身便走下了楼梯，而那青年，却再次看向了窗外，口中淡淡道：“东西可给上官公子送去了么”
如今的三层楼上，只有这位青年还有刚才拿过银票来的护卫了。
“公子放心，属下今早便送过去了。”
青年笑了笑，道：“那你觉得，上官少公子会按照我说的做么？”
这护卫迟疑片刻，道：“一边是父亲，一边却是母亲属下觉得他不一定会照做。”
一大早，青年便将上官子晋生母的手臂连着身边丫鬟折磨的不成人样的尸体送了过去，并附言：
毒杀了他父亲，便饶他母亲一命！
白衣青年笑了笑，道：“是个正常人肯定就不会照做的，可这一次，我就是要将他变成一个不正常的人。”
白衣青年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似乎是自语道：“大宋的江湖武林一向恩怨不断，仇杀不止，如今之所以抛弃前嫌凝聚在一起，一是金国大军在侧，二便是这上官佑安了，此人不死，便是赢了大宋的军队，也休想灭宋，这个人不死不行啊，可还就是拿他没有办法。”
说到这里，青年笑了笑，一口饮尽杯中酒，继续道：“其子上官子晋，天赋卓越，不过才二十二岁，竟是已经达到了一流高手之境，真是天助我也啊，哈哈——”
“年少得志，天赋又卓越，世间不会有这么完美的人的，他的弱点，在心！”
青年目光中有着火热，亲手毁掉一个天才，当真是太令人激动了！
“一个从小未受过挫折，一帆风顺的绝世天才，煎熬着等待着自己的母亲被敌人残忍杀死，你说，他的心性还会正常么？”
青年再次饮尽了杯中烈酒，看了眼跪在地上的中年男子，摇了摇头，道：“你退下吧。”
“得令！”
楼层中，只剩下了青年独自一个人。
一个人的孤独，无人可以诉说，这种感觉还真是——
青年又饮了一口烈酒，起身走到了窗前。
这一次，必须残忍到突破上官子晋的心里极限，让其心理彻底向着极端发展！
此为，谋心！
就让我为上官佑安培养一个恐怖的接班人吧！
“此事完后，便该让上官公子体会一下权利的味道了”
说道这里，青年却是不在开口了。
无人倾听，又何必多言。
窗外江山如画，繁华似梦。
为了这个江山，我只能比敌人更加残忍了，只有这样，我完颜允恭，才能成为这个江山的主人，永垂不朽！
※※※
走在略有厚重的石板路上，也或是好久没见过这么热闹的地方了，特意的往人多的街市里走去，真是有一种当年在临安的感觉。
摊位一个接着一个，来往人群不绝，偶有几个孩子搀和在其中嬉戏打闹，缓步走在人群之中，慢慢感受着这人间的世俗百态。
“慕妹子，在来碗面啊！”
嘈杂的人群之中，慕妹子三个字却清楚的传进了的耳朵里，连忙转头看去，是慕清寒么？
原来是石板路边上的一处面摊，摊主是位勾着背的老人家还有一位年轻的姑娘，这姑娘长得挺俊俏的，可能也是因为这样，这家面摊里的客人格外的多。
缓步走了过去，正好肚子也饿了，为了慕妹子这三个字，便在这里吧。
“这位小哥也要来碗面么？”年轻女子落落大方的向着笑道，在这人来人往的街市上呆久了，这女子一点也没有小家碧玉的羞怯，反而有着些许男子的豪气。
点了点头，笑道：“好啊。”
“那快些里面坐吧，不过还得稍稍等会儿，这会儿叫面的实在是有些多了。”年轻女子稍稍歉意道。
“没事。”
走到了一处桌子旁坐下，静静看着来往的络绎人群，繁华而又嘈闹，的心底却是感到了些许的空落。
“慕妹子，你那男人都走了好些年了，你就不准备再嫁了么？我跟你说啊，我有个侄子，在外面给人跑马车，钱挣得可是不少，惦记他的姑娘多的是，要不我把他介绍给你？”
“慕妹子，你那男人都走了好些年了，你就不准备再嫁了么？我跟你说啊，我有个侄子，在外面给人跑马车，钱挣得可是不少，惦记他的姑娘也多的是，要不我把他介绍给你怎么样？”却是一个中年男人，边等着面边笑道。
他的附近还坐了七c八个人，看身着打扮应该都是他的手下，也不知道是干什么营生的。
“马三爷，你就别拿我说笑了，像我这样的寡妇，人家哪里能看的上我啊。”
“看你这话说的，像许妹子这么好的姑娘，谁要是能娶上你，八成是祖坟上冒青烟了。”
“我看马老哥是想自己要了许姑娘吧，哈哈哈——”
听到这话，马三爷连连摆手道：“去去去，别胡说八道，老子连孙子都快有了，还惦记个什么啊！”
来这里吃面的人，差不多都是边说边吃，这许妹子也是应对自如，摊上时时传来大笑声，有些时候连都笑了出来。
听着里面人走南闯北的各种稀奇事，真是有趣的很。
这面吃的自在啊。
心情稍好的继续向着前面走着，可能是因为襄阳风云大会的缘故，街市上的人着实是有些多，也不急，慢慢挤在人群里走着。
高兴舒畅的心情，却无论如何也掩饰不住心底的空落。
你可在这茫茫的人海之中么慕清寒
你若从那家客栈中逃出来，必然会来这里找我的，这也是我们两个人唯一知道的终点了，我坚信你会来的，你可还没把我带回孤山派呢。
想到这里，突然低头笑了笑，你是我心中最深处的守护，而我在你心里恐怕只是一个路人吧。
一切都只是我的自以为是罢了。
心情在此刻突然变得格外的失落，在这个冷漠的人世间，你就这么的侵入了我的心底，让我不知所措。
若你不救我该多好，若你不陪我在那深山孤洞里，一个人离开又该有多好。
这下好了，把我这心都给偷走的，你让我一个人怎么办
这时，却是看到了路边一个带着红帽子的卖字先生，起步，走了过去。
“先生替我写些字吧。”一个小银块扔在了桌子上面。
看着桌子上的小银块，卖字先生眼睛一亮，连忙拿起银块往嘴里咬了咬，见着是真品后，连忙热情道：“这位少侠可是要写些什么？”
写什么
低头想了想，道：“你就写：慕”说道这里，突然打住了，或许是私心作祟，他不想要别人知道慕清寒这个人。
“在汉水亭等候师姐。”
摇了摇头，这似乎有点太简单了，要是被慕清寒认成同名的人可怎么办？
想了想，再次开口道：“孤山派，在汉水亭等候慕师姐回山。对，就这么写！”
卖字先生点了点头，提笔便在纸上龙飞凤舞的写了起来，好一手的楷体大字！
“快看！天下掉下了好多的纸！”
“真的啊，上面还有字呢！”
“孤山派，在汉水亭等候李师姐回山！竟然还有人这么寻人的，还真是第一次见到！”
那一日，漫天白纸从天而降，散向了整座襄阳古城！
一个人独坐在高楼之顶，静静的看着漫天的白纸飘飞，远处，襄阳城墙高耸巍峨，夕阳渐落，余辉清照。
一片繁华。
凤来酒楼上下共三层，后院还有一栋三层的客栈住房，平常时候容下近百食客都不是问题，规模不可谓不大，不过这毕竟是在襄阳城里，诸多客栈酒肆多不胜数，也就把这凤来酒楼衬得普通了许多。
此刻正是晌午十分，吃饭的时候，那凤来酒楼的上下两层楼上热闹的厉害，大部分的座位上都坐满了人，不过那通往第三层的楼梯上，却冷漠的站着四道人影，不让任何的人上去。
楼上，仅仅只坐着一位身着淡白色衣衫的青年书生，正闭目坐在窗前的座椅上，他的眉头忽的皱紧了。
忽的，只见着青年眉头处杀意一现，挥手间，一个“一”字刻在了桌子上面。
谋心第一步！
趁上官父子来到襄阳城时，不惜一切代价，攻破上官府邸！
黑云在夜，无光有雨！
无数黑影冷厉疾行在漫天大雨之下，目标，上官府！
杀！
冷厉的杀机在雨夜下弥漫，杀声四起！
声音皆是猎物所发，也只能是猎物所发！
只有成功的猎人，绝没有失败的猎人！
杀！杀！杀！
一具具的尸体倒在了雨夜之下，生命在此刻渺小的让人恐惧！
“不要——”
“啊啊————”
凄惨声四起，仿若人世间最悲哀的离别，如天人两隔，再无相见之期。
在过于悲哀，厮杀也不会终止，因为我们还活着。
若怪，便怪这个人世间吧。
终于，白衣青年慢慢的睁开了眼睛，眉目间哪里还有半分的杀意，白衣青年静静的转过头去，看向了窗外繁华的街市，听着四处“吆喝”的叫卖声，好像之前的杀意不过是一场梦罢了。
这时候，几道沉重的脚步声从楼梯处传了过来，却是三位身着黑袍，看不清年岁的男人缓步走了上来。
见到这三道人影，青年一指对方的桌子，上面已经摆好了美味佳肴，淡淡笑道：“坐吧，吃完再说。”
不过这三道人影却未过去坐下，当头一人淡淡开口道：“君王之命，我等三兄弟不得不从，你尽管吩咐就是，我等自会尽力而为，不过超出了我等三兄弟的能力，我三兄弟便会主动离开。”
青年点了点头，道：“今晚当以斩杀上官佑岸为目标，我自认能有四分的把握，若是不能，扰乱了此次大会便罢手吧。”
当头男人点了点头，道：“如此最好。”
这时候，青年右手一挥，一位护卫男人的模样顿时将一叠银票放在了桌子上，看那厚度，怕是足有几万两之多。
“随时听候吩咐。”
当头男人拿起银票后，转身便走下了楼梯，而那青年，却再次看向了窗外，口中淡淡道：“东西可给上官公子送去了么”
如今的三层楼上，只有这位青年还有刚才拿过银票来的护卫了。
“公子放心，属下今早便送过去了。”
青年笑了笑，道：“那你觉得，上官少公子会按照我说的做么？”
这护卫迟疑片刻，道：“一边是父亲，一边却是母亲属下觉得他不一定会照做。”
一大早，青年便将上官子晋生母的手臂连着身边丫鬟折磨的不成人样的尸体送了过去，并附言：
毒杀了他父亲，便饶他母亲一命！
白衣青年笑了笑，道：“是个正常人肯定就不会照做的，可这一次，我就是要将他变成一个不正常的人。”
白衣青年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似乎是自语道：“大宋的江湖武林一向恩怨不断，仇杀不止，如今之所以抛弃前嫌凝聚在一起，一是金国大军在侧，二便是这上官佑安了，此人不死，便是赢了大宋的军队，也休想灭宋，这个人不死不行啊，可还就是拿他没有办法。”
说到这里，青年笑了笑，一口饮尽杯中酒，继续道：“其子上官子晋，天赋卓越，不过才二十二岁，竟是已经达到了一流高手之境，真是天助我也啊，哈哈——”
“年少得志，天赋又卓越，世间不会有这么完美的人的，他的弱点，在心！”
青年目光中有着火热，亲手毁掉一个天才，当真是太令人激动了！
“一个从小未受过挫折，一帆风顺的绝世天才，煎熬着等待着自己的母亲被敌人残忍杀死，你说，他的心性还会正常么？”
青年再次饮尽了杯中烈酒，看了眼跪在地上的中年男子，摇了摇头，道：“你退下吧。”
“得令！”
楼层中，只剩下了青年独自一个人。
一个人的孤独，无人可以诉说，这种感觉还真是——
青年又饮了一口烈酒，起身走到了窗前。
这一次，必须残忍到突破上官子晋的心里极限，让其心理彻底向着极端发展！
此为，谋心！
就让我为上官佑安培养一个恐怖的接班人吧！
“此事完后，便该让上官公子体会一下权利的味道了”
说道这里，青年却是不在开口了。
无人倾听，又何必多言。
窗外江山如画，繁华似梦。
为了这个江山，我只能比敌人更加残忍了，只有这样，我完颜允恭，才能成为这个江山的主人，永垂不朽！
※※※
走在略有厚重的石板路上，也或是好久没见过这么热闹的地方了，特意的往人多的街市里走去，真是有一种当年在临安的感觉。
摊位一个接着一个，来往人群不绝，偶有几个孩子搀和在其中嬉戏打闹，缓步走在人群之中，慢慢感受着这人间的世俗百态。
“慕妹子，在来碗面啊！”
嘈杂的人群之中，慕妹子三个字却清楚的传进了的耳朵里，连忙转头看去，是慕清寒么？
原来是石板路边上的一处面摊，摊主是位勾着背的老人家还有一位年轻的姑娘，这姑娘长得挺俊俏的，可能也是因为这样，这家面摊里的客人格外的多。
缓步走了过去，正好肚子也饿了，为了慕妹子这三个字，便在这里吧。
“这位小哥也要来碗面么？”年轻女子落落大方的向着笑道，在这人来人往的街市上呆久了，这女子一点也没有小家碧玉的羞怯，反而有着些许男子的豪气。
点了点头，笑道：“好啊。”
“那快些里面坐吧，不过还得稍稍等会儿，这会儿叫面的实在是有些多了。”年轻女子稍稍歉意道。
“没事。”
走到了一处桌子旁坐下，静静看着来往的络绎人群，繁华而又嘈闹，的心底却是感到了些许的空落。
“慕妹子，你那男人都走了好些年了，你就不准备再嫁了么？我跟你说啊，我有个侄子，在外面给人跑马车，钱挣得可是不少，惦记他的姑娘多的是，要不我把他介绍给你？”
“慕妹子，你那男人都走了好些年了，你就不准备再嫁了么？我跟你说啊，我有个侄子，在外面给人跑马车，钱挣得可是不少，惦记他的姑娘也多的是，要不我把他介绍给你怎么样？”却是一个中年男人，边等着面边笑道。
他的附近还坐了七c八个人，看身着打扮应该都是他的手下，也不知道是干什么营生的。
“马三爷，你就别拿我说笑了，像我这样的寡妇，人家哪里能看的上我啊。”
“看你这话说的，像许妹子这么好的姑娘，谁要是能娶上你，八成是祖坟上冒青烟了。”
“我看马老哥是想自己要了许姑娘吧，哈哈哈——”
听到这话，马三爷连连摆手道：“去去去，别胡说八道，老子连孙子都快有了，还惦记个什么啊！”
来这里吃面的人，差不多都是边说边吃，这许妹子也是应对自如，摊上时时传来大笑声，有些时候连都笑了出来。
听着里面人走南闯北的各种稀奇事，真是有趣的很。
这面吃的自在啊。
心情稍好的继续向着前面走着，可能是因为襄阳风云大会的缘故，街市上的人着实是有些多，也不急，慢慢挤在人群里走着。
高兴舒畅的心情，却无论如何也掩饰不住心底的空落。
你可在这茫茫的人海之中么慕清寒
你若从那家客栈中逃出来，必然会来这里找我的，这也是我们两个人唯一知道的终点了，我坚信你会来的，你可还没把我带回孤山派呢。
想到这里，突然低头笑了笑，你是我心中最深处的守护，而我在你心里恐怕只是一个路人吧。
一切都只是我的自以为是罢了。
心情在此刻突然变得格外的失落，在这个冷漠的人世间，你就这么的侵入了我的心底，让我不知所措。
若你不救我该多好，若你不陪我在那深山孤洞里，一个人离开又该有多好。
这下好了，把我这心都给偷走的，你让我一个人怎么办
这时，却是看到了路边一个带着红帽子的卖字先生，起步，走了过去。
“先生替我写些字吧。”一个小银块扔在了桌子上面。
看着桌子上的小银块，卖字先生眼睛一亮，连忙拿起银块往嘴里咬了咬，见着是真品后，连忙热情道：“这位少侠可是要写些什么？”
写什么
低头想了想，道：“你就写：慕”说道这里，突然打住了，或许是私心作祟，他不想要别人知道慕清寒这个人。
“在汉水亭等候师姐。”
摇了摇头，这似乎有点太简单了，要是被慕清寒认成同名的人可怎么办？
想了想，再次开口道：“孤山派，在汉水亭等候慕师姐回山。对，就这么写！”
卖字先生点了点头，提笔便在纸上龙飞凤舞的写了起来，好一手的楷体大字！
“快看！天下掉下了好多的纸！”
“真的啊，上面还有字呢！”
“孤山派，在汉水亭等候李师姐回山！竟然还有人这么寻人的，还真是第一次见到！”
那一日，漫天白纸从天而降，散向了整座襄阳古城！
一个人独坐在高楼之顶，静静的看着漫天的白纸飘飞，远处，襄阳城墙高耸巍峨，夕阳渐落，余辉清照。
一片繁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