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两个黑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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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牙城是白帝城的邻城，距离其莫约有近百里。利用虚祖所留下的虚器破开了赤炎的封印后，蓝穹羽破开了赤炎的封印来到此地。
一家酒馆内，一位身着黑袍的男子正坐在角落喝酒，其脸部被兜帽遮住大半，叫人观不清面容。
这人正是蓝穹羽，他的脖子上挂着一个碧绿色的球形吊坠，那球体有些龟裂，似是受损了。
“之前我就想问了，那虚灵戒中残存的灵力不能直接拿来破除我的封印么？为什么要拿来破开结界？”蓝穹羽一边喝着斗牙城特产的清酒，一边与依附在受损的‘森罗’灵心内的树灵进行精神交流。
树灵的声音有些低沉沙哑，犹如一位老者一般：“你是想用它来破开身体封印，然后自杀复生地煞山吧？这样既能破开自身封印，也能逃出结界。”
“嗯，为何不这么做？”
“呵，先前我就说了，破解封印之法，其一是让高出封印者两境界的人将灵力导入你体内冲破封印，其二是自己以高出封印者一个境界的灵力冲开封印。之所以会有两种要求标准，正是因为契合度的问题。”
“契合度？”
“外人之力终究不属于自己，跟自身的契合度低，所以要想让其跟自己的身体配合破封，就需要更充实的底蕴。”
“这跟不使用虚灵戒破开我的封印有何关系？”
“自然有关系，虚灵戒虽然已经认你为主c为你所用，但它所收纳的灵力属性与你并不契合，所以，要想用它来破开你的封印，就必须要让它储藏达到高出那个封印你的小鬼两个整境界的灵力，也就是高阶灵皇。”
蓝穹羽微微皱眉，道：“因为年月的流逝，虚灵戒中所蕴含的灵力只能勉强达到初阶灵皇，所以便不能用来破除我的封印？”
“是的。”
“倒是好事多磨。”蓝穹羽郁闷地猛饮了一口酒，然后伸手去拿酒壶，却发现酒壶已空。
叫来小二又要了一壶酒之后，蓝穹羽继续问树灵：“现在我该怎么做？”
“一，修炼虚灵之法，继续使用这虚灵戒为虚器，达到身外高阶灵皇境。”
“我与这虚灵戒契合度太低，一整日也给它存不了多少灵力，得等到何年何月？”
“你不愿等，那就选二，也是修炼虚灵之法，继续使用这虚灵戒为虚器，不过却要加上收集天材地宝重新祭练这虚灵戒，使其属性与你契合。这样的话，只需达到身外高阶灵王境，而且你为它储存灵力如同自身修炼一般迅速。”
“天材地宝指的是什么？难不难寻？”
“那就得看你的造化了，可用作祭练的天材地宝虽然不少，可需要的人也不少，争抢的风险不小。寻宝自古多纷争，你那不朽灵心不就是个很好的例子么？”
蓝穹羽又猛饮了一口酒，轻叹：“也是。”二十多年前因不朽灵心而导致的地煞山纷争他是有所耳闻的，简直是人间惨剧。
清酒一杯接一杯，蓝穹羽不说话，树灵也就不说话。
一壶酒毕，又叫来一壶，如此反复喝了七壶。
虽然这清酒度数不高，这家店的酒壶也不大，但七壶下来，蓝穹羽倒也是头晕颊绯。
最后一杯酒入腹，蓝穹羽将酒杯置于桌上，没有再叫酒了。
“想的怎么样了？”树灵问道。
蓝穹羽正要回答，却被一个突然砸向自己的身体打断了。
眉头微挑，蓝穹羽右手一挥，调出虚灵戒中余下的灵力，将那飞来之人甩在地上。
“什么玩意儿？”蓝穹羽低头瞥了一眼昏死过去的中年大汉，然后又抬头看向出手之人。
一个黑袍人坐在离蓝穹羽不远处独自喝着酒，正是‘凶手’。
与蓝穹羽一模一样的黑袍，与蓝穹羽一样独自窝在角落喝闷酒。
同道中人！蓝穹羽嘴角微微翘起，来了兴致。
“是灵王境的武者！”见自己的老大被轻易砸飞，那大汉的手下一哄而散，逃离了酒馆。
他们只是无意间瞥到一眼那黑袍人兜帽下精致的俏脸，便心生邪念，想要借着酒劲调戏一番，却不料自己那刚刚晋升高阶灵师的老大被人一抬手就拍飞了，当下就猜测自己等人惹了高人。
蓝穹羽已生醉意，候了片刻不见对方开口向自己道歉，也是来了脾气。
他缓步走向对方，令原本因为其出手而静的可怕的酒馆再度穿来低声细语。
“那人干嘛？活得不耐烦了啊？敢找灵王境武者的麻烦。”
“我看那人身无灵力波动，八成是个普通人，没看出人家的本事。”
“有好戏看了。”
停在那黑袍人身侧，蓝穹羽注目看去，隐隐发现了几缕长发从其兜帽中露出。
原来是个女人。
蓝穹羽撇了撇嘴，就要转身离去，身为一个大男人，怎么能跟一个女人斤斤计较呢，反正也没有伤到自己。
蓝穹羽要走，那黑袍人却是不愿了。
“你看不起女人？”声音很清冷，仿佛没有什么情感的木头人一般。
“没啊。”蓝穹羽停下离去的脚步，回身答道。
“你本来是要来跟我理论的，但看我是个女人，便不计较了？”
“是，我乃绅士。”蓝穹羽微笑着道，微醉之后的他似乎有些口无遮拦，就连前世的词语都脱口而出了。
“绅士？”
“你可以理解为君子。”
“自以为是。”冷哼一声，黑袍女子一拍桌子，附着着淡蓝色灵气的酒杯直冲蓝穹羽面门。
‘啪’，右手接下酒杯，蓝穹羽轻哼一声，道：“过分了。”
蓝穹羽说得风淡云轻，可一旁偷偷看着的酒馆众人却是震惊了。他接住了！他竟然接住了灵王的一击！这个看似普通人的黑袍男子也他妈是个高手！
“哼，有些资本。”对于蓝穹羽那让人出乎意料的身手，黑袍女子心中微惊，嘴上却是依旧不饶人。
蓝穹羽哈哈一笑，自顾自地坐在了黑袍女子的对面。“你的嘴可真是”
嘴毒？黑袍女子眼神微凛，右手已经摸向了桌上的剑。很多人这么说过她，虽然这是事实，但她非常不喜欢听。
“可爱。”蓝穹羽慢悠悠地道出了后面的词，让黑袍女子不由得一愣。
我的嘴可爱？
她愣愣地看着蓝穹羽，一时间都忘了出手。
蓝穹羽也不管对方的愣神，坐下之后十分自然的拿过对方的酒壶，然后斟满了刚刚接下的酒杯。
“那是我的”酒杯两字还没脱口，蓝穹羽已经举杯。
一口气喝光了杯中之酒，蓝穹羽咂了咂嘴，手中把玩着酒杯，嘟囔道：“怎么有股桂花香。”
“你！”黑袍女子已是怒火中烧，这人也太无耻了，竟然抢自己的酒杯喝自己的酒，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
剑出，直至蓝穹羽面门。
“呵，何必如此激动。”蓝穹羽也不避开，而是又为自己斟上一杯酒，“喝酒，不就是图个消遣么？你既然来消遣了？何不如我一般借着酒意，做些往日从未想过c从未做过的事呢？”
剑停住了。
消遣？我是来消遣的吗？我有时间消遣吗？黑袍女子心中喃喃，有些迷茫。
“同是孑然一身。”蓝穹羽轻拍桌子，倒扣在一旁的未用酒杯飞出一个，落在黑袍女子面前，“一起喝几杯吧？”
看着蓝穹羽那纯净的眸子，黑袍女子一时间心中有些五味杂陈。
那就消遣一次吧！人生已经是这样破败不堪了，又何必整日将自己逼得自己都看不下去。
太累了，身与心，都太累了。
就与这人一起疯一次吧！不管明日有多么艰难，今日，就当是自己身为女子的任性吧！
待到蓝穹羽将酒杯斟满，黑袍女子端起酒杯，看着蓝穹羽。
“你叫什么？”
“一介路人，何必在意。”
“我在意，今日虽然不会杀你，但无礼之仇，我会记着，他日再见，必当杀你。”黑袍女子声音还是那么冷清，不过蓝穹羽却笑了。
好一个傲娇娘！
眉清目秀眸秋波，貌似冰山心似江。
月光透过窗台，映在黑袍女子的脸上，绝美之颜尽收眼底。
“不行，我要醉了。”蓝穹羽轻笑道。
黑袍女子挑眉道：“这么差的酒量也敢与我一道喝酒？”
“我哪知道你竟美得如此醉人，”猛饮杯中酒后，蓝穹羽脸颊红得更厉害了，嘴上依旧是那不正经的话语，“美人伴美酒，此生无憾啊！”
“你！”黑袍女子欲骂其轻浮，但想着对方不过是借酒发泄心中郁结，便忍着不言，沉默着喝下了杯中酒。
蓝穹羽侧头望着月，心绪万千。
叶清凝抬头望着蓝穹羽，也是心绪万千。
夜长无言，唯有各怀心绪的两人徒自喝着一杯接一杯的清酒。
蓝穹羽那因为金刚灵心失效而变得消瘦得近似病态般苍白的侧脸，悄悄地在叶清凝心中留下一记烙印。
我记住你了，无礼之徒。
叶清凝望着自顾自喝酒的蓝穹羽，心中喃喃。
一家酒馆内，一位身着黑袍的男子正坐在角落喝酒，其脸部被兜帽遮住大半，叫人观不清面容。
这人正是蓝穹羽，他的脖子上挂着一个碧绿色的球形吊坠，那球体有些龟裂，似是受损了。
“之前我就想问了，那虚灵戒中残存的灵力不能直接拿来破除我的封印么？为什么要拿来破开结界？”蓝穹羽一边喝着斗牙城特产的清酒，一边与依附在受损的‘森罗’灵心内的树灵进行精神交流。
树灵的声音有些低沉沙哑，犹如一位老者一般：“你是想用它来破开身体封印，然后自杀复生地煞山吧？这样既能破开自身封印，也能逃出结界。”
“嗯，为何不这么做？”
“呵，先前我就说了，破解封印之法，其一是让高出封印者两境界的人将灵力导入你体内冲破封印，其二是自己以高出封印者一个境界的灵力冲开封印。之所以会有两种要求标准，正是因为契合度的问题。”
“契合度？”
“外人之力终究不属于自己，跟自身的契合度低，所以要想让其跟自己的身体配合破封，就需要更充实的底蕴。”
“这跟不使用虚灵戒破开我的封印有何关系？”
“自然有关系，虚灵戒虽然已经认你为主c为你所用，但它所收纳的灵力属性与你并不契合，所以，要想用它来破开你的封印，就必须要让它储藏达到高出那个封印你的小鬼两个整境界的灵力，也就是高阶灵皇。”
蓝穹羽微微皱眉，道：“因为年月的流逝，虚灵戒中所蕴含的灵力只能勉强达到初阶灵皇，所以便不能用来破除我的封印？”
“是的。”
“倒是好事多磨。”蓝穹羽郁闷地猛饮了一口酒，然后伸手去拿酒壶，却发现酒壶已空。
叫来小二又要了一壶酒之后，蓝穹羽继续问树灵：“现在我该怎么做？”
“一，修炼虚灵之法，继续使用这虚灵戒为虚器，达到身外高阶灵皇境。”
“我与这虚灵戒契合度太低，一整日也给它存不了多少灵力，得等到何年何月？”
“你不愿等，那就选二，也是修炼虚灵之法，继续使用这虚灵戒为虚器，不过却要加上收集天材地宝重新祭练这虚灵戒，使其属性与你契合。这样的话，只需达到身外高阶灵王境，而且你为它储存灵力如同自身修炼一般迅速。”
“天材地宝指的是什么？难不难寻？”
“那就得看你的造化了，可用作祭练的天材地宝虽然不少，可需要的人也不少，争抢的风险不小。寻宝自古多纷争，你那不朽灵心不就是个很好的例子么？”
蓝穹羽又猛饮了一口酒，轻叹：“也是。”二十多年前因不朽灵心而导致的地煞山纷争他是有所耳闻的，简直是人间惨剧。
清酒一杯接一杯，蓝穹羽不说话，树灵也就不说话。
一壶酒毕，又叫来一壶，如此反复喝了七壶。
虽然这清酒度数不高，这家店的酒壶也不大，但七壶下来，蓝穹羽倒也是头晕颊绯。
最后一杯酒入腹，蓝穹羽将酒杯置于桌上，没有再叫酒了。
“想的怎么样了？”树灵问道。
蓝穹羽正要回答，却被一个突然砸向自己的身体打断了。
眉头微挑，蓝穹羽右手一挥，调出虚灵戒中余下的灵力，将那飞来之人甩在地上。
“什么玩意儿？”蓝穹羽低头瞥了一眼昏死过去的中年大汉，然后又抬头看向出手之人。
一个黑袍人坐在离蓝穹羽不远处独自喝着酒，正是‘凶手’。
与蓝穹羽一模一样的黑袍，与蓝穹羽一样独自窝在角落喝闷酒。
同道中人！蓝穹羽嘴角微微翘起，来了兴致。
“是灵王境的武者！”见自己的老大被轻易砸飞，那大汉的手下一哄而散，逃离了酒馆。
他们只是无意间瞥到一眼那黑袍人兜帽下精致的俏脸，便心生邪念，想要借着酒劲调戏一番，却不料自己那刚刚晋升高阶灵师的老大被人一抬手就拍飞了，当下就猜测自己等人惹了高人。
蓝穹羽已生醉意，候了片刻不见对方开口向自己道歉，也是来了脾气。
他缓步走向对方，令原本因为其出手而静的可怕的酒馆再度穿来低声细语。
“那人干嘛？活得不耐烦了啊？敢找灵王境武者的麻烦。”
“我看那人身无灵力波动，八成是个普通人，没看出人家的本事。”
“有好戏看了。”
停在那黑袍人身侧，蓝穹羽注目看去，隐隐发现了几缕长发从其兜帽中露出。
原来是个女人。
蓝穹羽撇了撇嘴，就要转身离去，身为一个大男人，怎么能跟一个女人斤斤计较呢，反正也没有伤到自己。
蓝穹羽要走，那黑袍人却是不愿了。
“你看不起女人？”声音很清冷，仿佛没有什么情感的木头人一般。
“没啊。”蓝穹羽停下离去的脚步，回身答道。
“你本来是要来跟我理论的，但看我是个女人，便不计较了？”
“是，我乃绅士。”蓝穹羽微笑着道，微醉之后的他似乎有些口无遮拦，就连前世的词语都脱口而出了。
“绅士？”
“你可以理解为君子。”
“自以为是。”冷哼一声，黑袍女子一拍桌子，附着着淡蓝色灵气的酒杯直冲蓝穹羽面门。
‘啪’，右手接下酒杯，蓝穹羽轻哼一声，道：“过分了。”
蓝穹羽说得风淡云轻，可一旁偷偷看着的酒馆众人却是震惊了。他接住了！他竟然接住了灵王的一击！这个看似普通人的黑袍男子也他妈是个高手！
“哼，有些资本。”对于蓝穹羽那让人出乎意料的身手，黑袍女子心中微惊，嘴上却是依旧不饶人。
蓝穹羽哈哈一笑，自顾自地坐在了黑袍女子的对面。“你的嘴可真是”
嘴毒？黑袍女子眼神微凛，右手已经摸向了桌上的剑。很多人这么说过她，虽然这是事实，但她非常不喜欢听。
“可爱。”蓝穹羽慢悠悠地道出了后面的词，让黑袍女子不由得一愣。
我的嘴可爱？
她愣愣地看着蓝穹羽，一时间都忘了出手。
蓝穹羽也不管对方的愣神，坐下之后十分自然的拿过对方的酒壶，然后斟满了刚刚接下的酒杯。
“那是我的”酒杯两字还没脱口，蓝穹羽已经举杯。
一口气喝光了杯中之酒，蓝穹羽咂了咂嘴，手中把玩着酒杯，嘟囔道：“怎么有股桂花香。”
“你！”黑袍女子已是怒火中烧，这人也太无耻了，竟然抢自己的酒杯喝自己的酒，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
剑出，直至蓝穹羽面门。
“呵，何必如此激动。”蓝穹羽也不避开，而是又为自己斟上一杯酒，“喝酒，不就是图个消遣么？你既然来消遣了？何不如我一般借着酒意，做些往日从未想过c从未做过的事呢？”
剑停住了。
消遣？我是来消遣的吗？我有时间消遣吗？黑袍女子心中喃喃，有些迷茫。
“同是孑然一身。”蓝穹羽轻拍桌子，倒扣在一旁的未用酒杯飞出一个，落在黑袍女子面前，“一起喝几杯吧？”
看着蓝穹羽那纯净的眸子，黑袍女子一时间心中有些五味杂陈。
那就消遣一次吧！人生已经是这样破败不堪了，又何必整日将自己逼得自己都看不下去。
太累了，身与心，都太累了。
就与这人一起疯一次吧！不管明日有多么艰难，今日，就当是自己身为女子的任性吧！
待到蓝穹羽将酒杯斟满，黑袍女子端起酒杯，看着蓝穹羽。
“你叫什么？”
“一介路人，何必在意。”
“我在意，今日虽然不会杀你，但无礼之仇，我会记着，他日再见，必当杀你。”黑袍女子声音还是那么冷清，不过蓝穹羽却笑了。
好一个傲娇娘！
眉清目秀眸秋波，貌似冰山心似江。
月光透过窗台，映在黑袍女子的脸上，绝美之颜尽收眼底。
“不行，我要醉了。”蓝穹羽轻笑道。
黑袍女子挑眉道：“这么差的酒量也敢与我一道喝酒？”
“我哪知道你竟美得如此醉人，”猛饮杯中酒后，蓝穹羽脸颊红得更厉害了，嘴上依旧是那不正经的话语，“美人伴美酒，此生无憾啊！”
“你！”黑袍女子欲骂其轻浮，但想着对方不过是借酒发泄心中郁结，便忍着不言，沉默着喝下了杯中酒。
蓝穹羽侧头望着月，心绪万千。
叶清凝抬头望着蓝穹羽，也是心绪万千。
夜长无言，唯有各怀心绪的两人徒自喝着一杯接一杯的清酒。
蓝穹羽那因为金刚灵心失效而变得消瘦得近似病态般苍白的侧脸，悄悄地在叶清凝心中留下一记烙印。
我记住你了，无礼之徒。
叶清凝望着自顾自喝酒的蓝穹羽，心中喃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