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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章 二月初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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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爷”胡佳又要说些什么,“出去,你闭嘴。”

    略微一搭脉,“还好,你好好休息。”边说着,边从药箱里拿出了银针,封锁了胡氏的血脉,“小宝,喂药。”

    “喝下去了,小姐,开始么?”

    “开始吧”

    小宝来到床后边,打开了胡氏的腿,“四夫人,您忍着点痛,我要替您弄干净身下。”

    “无无妨。”

    房内的血腥气一阵阵散开,约莫一个时辰,施针结束,小宝将一块块血帕子扔出门外,将窗户开了一条缝隙。

    “小产不比产后难熬,必须好好调理,其余的事情,等你身子稍微缓过来再说。”

    “二姑娘,奴”

    “我说了,等你身子好过来再说。”

    时童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自己的东西,时博后在一旁想说没说,“两个月,她需要静养两个月,其余的交给普通的大夫就行。”

    “你既然就在府上,何必再”

    “无性命之忧。”

    时童说完拍了拍小宝的肩膀离开。

    主仆走远了,小宝才开口询问,“瞧着不是外力导致的,我略加检查了一下,身上没有淤痕创伤,问题估计出在内里。我来时,三小姐欲将我拦下。”

    “嗯。先回吧,洗洗身上血气。”

    小宝提了提箱子,小跑先回了冬荷居。

    “二姐姐,四夫人如,如何了。”时婉候在门口,时童略过她身边没有给任何回复,但是一身的血气,让时婉知道,下场必然不好。

    “府上出了何事?”外头的动静不小,不少脚步声往一个方向跑的声音,最后还是惊动了墨旸。

    “主子,时府上的四姨娘小产。”

    “时童过去了么?”

    “童小姐已经回了院落。”

    “嗯。”

    手中的书翻了个页,下属看他没有再问话,退身离开。

    时童梳洗干净,小宝拿来素净衣裳,“小姐我替您把头发绞干,免得着凉。”

    “你方才说,你临走前被时婉拦住了,是什么意思。”

    “她到底没有怎么拦住我,只是拦我那一下,十分用力。”

    时童皱皱眉,“我有些饿了,此事再说吧。”

    “小姐,胡氏此番,必然要有所决断了吧。”

    “经此一遭,她心里应当有所衡量,不过”时童看着铜镜里的自己,镜中人没有笑意,可她知道,人前她是极爱笑的,“这时府之中,还真是危险重重啊。”

    “可不是,老爷提心吊胆地部署安排,四夫人这胎像都没稳妥,就没了。”

    “二姐姐”

    门外时婉的声音再度响起,时童示意小宝开门,“何事。”

    “二姐姐,四夫人那里”

    “胎儿已经落了,索性身子无碍。”

    “那就好那就好。二姐姐,我锅上还蹲着乌鸡汤,不如”

    时童外头,“正好我饿了,端来给我吧。”

    “啊,那,那我去端来。”

    小宝冲着门外的时婉的背影撅噘嘴,“不安好心。小姐,我看不是什么乌鸡汤,是毒鸡汤。”

    “她无非就是来确定一下胡氏的情况。”

    鸡汤尚可,时婉也没有再作妖,只是这碗汤,时童到底没有喝完,“有避子的东西在里头,我喝尚可,若是给了如今身子的胡氏,怕是她这辈子与母亲二字无缘了。”

    “小姐,那你还喝!”小宝气地夺过时童的汤碗。

    “我还年幼,喝这东西并无大碍,只是时婉的动作未免太过于明显了点。”

    “也是给小姐你这种东西,不就是摆明告诉小姐你,他们想害四夫人么?”

    小宝也是颇为不理解地皱了皱眉头。

    “明日去请三夫人过来。”

    夜来,冬荷居寂静非常,时婉攧手攧脚地出了自己屋子,来到了仍旧燃着香火的香堂。

    “娘。”

    “如何了?”

    “无法,四夫人的孩子没有保住。”时婉微微叹气,“娘,您为什么要让二姐姐怀疑我们?”

    “是时候该跟她有所接触了。”

    时婉蹙眉,“娘,近日来女儿都未能与殿下接触,二姐姐那日所言,到底是什么意思。”

    “哼,无非是也罢,此事你不必放在心上。”

    “娘四夫人到底是被何人所害,二夫人必然是不可能的。”

    三夫人只是摇了摇头,时府曾今还没有那么复杂,可现今,她纵然置身事外,也难以看清楚时府到底有几方势力在暗中盘算。

    “娘,那我接下来,还是”

    “好好照顾你二姐姐,其他的不用多想。”

    “好的。”

    翌日清晨

    小宝起了个大早便来了香堂,“三夫人此地倒是颇为清净。”

    “小宝姑娘。”

    小宝环顾了一下四周,除却三夫人身前的小佛龛和香炉,便是几个蒲团和身后的桌椅,与其说清净不如说简陋。

    “小宝姑娘前来,必然是童小姐有事,走吧。”

    三夫人显得神机妙算,可这模样在小宝眼里却是有些可笑,“不是,小姐说了,如今冬荷居人手足够,时婉小姐到底是您的亲女儿,她虽是时府嫡女,可三夫人健在,这三小姐随着嫡姐生活,总要惹来些非议,小姐说,若是有什么氏族宴会,她自会来带上三小姐。”

    “如此那边让三姑娘回香堂吧。”

    “三夫人若有难处,自可派人到冬荷居来,小姐说了,念在昔日情分,必当有所相助。”

    “二小姐慈悲心肠,贫尼感念在心。”

    “如此,小宝告退了。”

    三夫人脸上的表情可谓好看,小宝回念了一路仍是觉得解气,昨儿小姐还在想着将人请过来一趟,晨间起时突然就改了说辞,她来不及细问,赶到冬荷居的时候,时婉正哭着跑出时童的房门。

    “她哭什么。”

    “没什么,话带到了?”

    “嗯,小姐你不知道,三夫人那表情好看极了!”

    时童放下手里的碗,碗里的粥已经被吃了个干净,月中,天色终于暖和了起来。

    “时婉走后那间房子好好清理,她身边那个香织丫头若是不肯一同随了去,便交给人牙子让她再寻个去处。”

    “三小姐不会就是来哭此事的吧?”

    时童点了点头,“给你留的,赶紧吃吧,吃完了去一趟四夫人院。”说着将碗给了小宝。

    “好勒。”

    时婉向时童哭诉香织的难以管教已经种种奴欺主的情况,她忍无可忍,才向时童求情,只是这头府上管家来将香织带走,另一边时婉的屋子也正被了叶和烟翠收拾了起来。

    “你们,你们做什么!”时婉还没高兴个够,就看到了自己屋子在被人收拾,怒火瞬间就窜了上来。

    “三小姐,我家小姐说三小姐要搬回香堂了,奴婢们是来帮三小姐收拾行李的,这不香织刚撤走,您身边也没有可以使唤的丫头。”

    “回香堂,什么回香堂!二姐姐呢,我去找二姐姐。”

    “三小姐。”了叶头痛,她在冬荷居闲散惯了,处理这些小姐的事儿一向都是小宝出面,不过今日小宝跟着小姐去了四夫人那问诊,这些难为人的事儿只好落到了叶和烟翠头上。

    烟翠也烦招惹这些事宜,可时童的交代必然是要完成的,这会子只能硬着头皮在那里收拾,根本懒得去搭理时婉。

    “住手!住手,二姐姐不会这么对我,我要去问清楚!”

    了叶翻了个扮演,烟翠将床铺子打了个大包裹,直起身子来,“晨间小宝姐已经去了想通知会过三夫人了,您回了香堂便知晓。”

    “你是什么东西,敢在那里教我。”时婉一改脾性,面目可憎的模样,让了叶和烟翠也都是来了脾气,“奴婢们自然不是什么东西,奴婢们只照着主子吩咐办事,三小姐,莫要为难奴婢。”

    “放下!等二姐姐回来我自会与她说清。”

    了叶冲着烟翠略微一点头,两个人搁下东西便离开了这屋子。

    时婉无力坐倒,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何会这样。

    另一边,胡氏情况已经好了许多,“老爷已经约了京都不错的大夫,若非没有二小姐,奴恐怕”

    “我昨儿想了一夜,你这小产来的虽说蹊跷,可府上如今众人都没有什么理由做出此事,你自己有什么想法。”

    胡氏听到时童这么说,挣扎着就要起身,“二姑娘!定然是府上之人所为,二夫人一定是二夫人,她怕我”

    “怕你什么?她育有长子,且长子优秀,你纵然生出个儿子来,最多也就是和葛馨怜平起平坐,对她而言,你这一胎毫无威胁。”

    “不,二姑娘,人心难测。”

    “爹有说要查么?”

    “老爷自然是不会放过凶手,这是我们第一个孩子啊。”

    时童瞧着,胡氏的恢复是相当的好,“看你中气足了不少,没有其他的事情,我便回了。”

    “二姑娘!您说过,会替我”

    时童起身,低头看着躺在床上的胡氏,“我何时说过?”

    胡氏一怔,突然凄惨地笑着,“其实府上最不想奴被抬平的,是小姐您吧。”

    “呵。时府谁被抬平,都与我无太大的干系,胡氏,你最好神志清醒一些。”

    “童小姐!”

    时童没有再搭理,离开了此地。

    “小姐,她有问题。”

    “傻子都看出来了。”

    “小姐!”

    “行了行了回吧。”

    小宝蹙蹙眉,“怎么三夫人如此故意的暴露自己,连四夫人也是。”

    “昨儿的乌鸡汤呢?”

    “倒了做肥料了。”

    “他们到底想如何,在等些时间便知道了,这大概是个预兆吧。”

    小宝不懂,只是随着时童一路回到了冬荷居。

    “小姐,九门纳新便要开始,是不是”

    “风雨欲来,好日子没有几天了。”

    而她如今便是在等着这个所谓的日子降临,纳新。

    可这之前,似乎有人想要在打乱一番她的节奏,“时婉呢?”

    “忘记跟你说了,她还在那房间里哭闹,不肯走。”

    “让三夫人来接走。”

    “好勒。”

    小宝兴致勃勃地出了门,时婉知晓时童依旧回了冬荷居,她始终不明白时童这么做的理由,“不可能,没理由。”

    离了时童,出了冬荷居,她娘亲所说的一切,她的未来,该如何去争取。

    可想着想着,时婉反而冷静了下来,出了冬荷居,并不代表她不能再接近时童,相反,兴许她会有更多的机会。

    想到这一点,眼泪也收了起来,反倒开始自己收拾行囊,等到三夫人来时,她已经笑眯眯地出了院落。

    “哟,三小姐这是想通了?”小宝可没有时童那样的好耐心,除非对方是个自己忌惮的人,那么她就会成为,有话不知道该怎么说,例如在时童的面前。

    “这几日多谢小宝的照拂。”

    小宝微微笑,行礼道:“那么,三小姐慢走。”

    “娘,发生了什么?”

    “兴许她比我想的还要聪慧。”

    “她娘,是不是我们做的有什么地方”

    “婉儿,先回香堂。”

    冬荷居又安静了下来,时童再度回到了院落里,坐在摇椅之上,旁边的小桌之上温着小酒,还有小宝做的拿手点心。

    “小姐,说起来殿下来暮云洲已经有不少时日了吧。”

    “已经白吃白喝了近一月。”

    “小姐,您可是天天拿着钱袋子去捞钱呢。”

    时童翻身坐起来,“查清楚了没有,孩子怎么没的?”

    “查到一点细枝末节,不过很让人意外兴许,是她自己。”

    “缘由。”

    “胡氏,看来是裴沂的人呢。三夫人倒是同四夫人颇有默契。”

    “原来如此,已经开始了么?”

    小宝点了点头,“似乎是知晓了小姐您成为了百草此次纳新的使者呢。”

    “那殿下便是魄脉使者了。此次纳新,是在暮云洲开始么?”

    “天行令还没有下达。”

    时童点了点头,“那么,墓归便是红莲或者当日那位少主。”

    “五弦,会是弥公子么?”

    “不会”时童想都没想就笃定地回道,“火候不足。”

    小宝外头,“火候不足是什么意思。”

    时童摇摇头,“还有什么。”

    “还有就是,李若小姐当真在准备入墨衣,更让人惊讶的是,大小姐似乎也有动静。”

    “葛馨怜身后的阴阳。”

    小宝摇了摇手指头,“确切地说,是葛正廷身后的阴阳。”

    “魄脉,魔鬼,百草,墨衣,阴阳,圣心,五弦,那么如今还没有出现的,就是御兽和天行。除却下达天行令的天行,御兽可有什么情况。”

    “小姐,御兽一向超脱世俗,况且据我所知,这么多年来,御兽都未曾有在纳新上出现过。”

    “若七门与朝廷有所勾连,御兽下场可想而知,这一次,你兴许就有运气能够瞧见了。”

    小宝露出兴奋的神色,“当真,我便是想见见那足有人高的猛虎和腰粗的巨蛇。”

    “胡氏身子已经好地差不多了,小姐似乎没让他们的计划达成呢。那日若非小姐及时提醒我,怕是”

    “我也就随便一说,看来好日子不多了。”

    无论怎么算,前世的轨迹都跟今生合不上了呀,这可如何是好。

    时童睁开眼睛,透着树枝与树叶间的缝隙看看天空,似乎连这片天都与前世有了太大的不同了。

    “真是静悄悄的啊。”

    静悄悄的。“小姐!”

    静悄悄的日子,总是会打破的啊。

    二月初七

    时童穿着百草的门服,青色的袖口压边和衣襟,配以同色的腰带,垂坠着代表她身份的青玉,长发竖起,发冠之上插着一根青玉簪,衣服通体为白,今日的时童看起来颇为精神,长期营养不良的身体,也在慢慢变得圆润,不过今日这番打扮,她的孩子气反倒更加的浓重了些。

    “哇,小姐,白冠青簪!是白冠青簪啊!”小宝围绕着时童转了一圈,艳羡地看着时童,“哎,小姐我何年何月能够到你这般高度。”

    “快了,走吧。”

    天行令在二月初下发,地点不出意外地是暮云洲。

    时童出远门之时,墨旸也已经身披软甲在等着她了,“嗯?不穿正装。”

    “身份特殊。”

    时童一挑眉,想到了墨旸的身份,双手插袖,手心帖手背,做了个揖礼,“天官大人。”

    “走吧。”

    天行此次指的天官,便是墨旸,而天官,也就是暂行天行使者之职,从九门现今门人之中,为天行纳新。

    历年来,这是第一次出现了天官的九门纳新。

    两人并行来到门口,时博后在院内堂屋屋檐下遥遥地向二人拱手作揖,待到两人上了车之后,葛馨怜从堂屋之内走出来,“老爷,盼儿已经出发了。”

    “准备如何。”

    “阴阳门的纳新与旁人不同,讲究机缘。”

    时博后“哼”了一声,“老爷子还有什么话说。”

    “抬。”

    “你可知道,胡佳是国师的人。”

    葛馨怜笑了笑,“这是老爷的事情了。”

    “馨怜,盼儿纵然入了阴阳,你以为她能一蹴而就?”

    听到时博后这句话,葛馨怜终于有些不悦,“蜜儿想必是饿了,老爷,妾身告退。”

    时府的马车到时,总共有三辆,下来三人,其中两人众所周知,但时童的一身百草门服还是让人惊艳了。

    而同样穿有门服的嵘凤太子墨旸,虽只是一身轻甲,但他本就生的俊美,穿上了甲更是显现硬气,少年的英武虽不比年长者来的具有穿透力,可墨旸从小就被培养出来的帝王气质,让周遭的人,都是纷纷后退了一些距离。

    再后面便是时盼。

    “那是谁?”

    “瞧着模样倒是”

    “来了!裴沂国师。”

    “快快快快看,是弥少护,咦?没有穿门服。”

    “马车后面的才是五弦真正的使者吧。”

    “据说今年会有”

    “嗷呜~”

    远方传来一声虎啸,所有人都心生戒备,此次纳新的场地那是皇家狩猎场中的马场,地域开阔,这声虎啸来自远处的密林,所有人屏息凝神,密林之中百鸟被惊飞,随之而来的便是百兽奔涌而来的场景。

    “小,小姐,小宝我这辈子,值了。”

    时童笑笑,哟,这跟前世百兽追她到天涯海景的规模,还是小了些。

    “师侄~”驻在暮云洲的大巫祝找着自家门服就寻见了时童,“见过师叔。”

    “这位就是魄脉少主,墨旸吧。”

    “晚生,见过前辈。”

    “好说好说~”大巫祝瞧了瞧四周,再看看已经越来越近的百兽,袍子在微微晃动,发带带着发丝飞起,此处乃是九门盛会,谁人不知,百草现今大巫祝,风流倜傥。

    “世道,变了啊。”

    马车一辆接着一辆的到来,一年一度的九门盛会,尤其是今年,天行特令天官,御兽门也到场的情况。

    “几十年了,未曾见到这般盛世。”

    老一辈九门人感慨着,笑眯眯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以及一切年轻的面孔。

    “来了。”

    百兽之后,另一边浩荡而来的,竟然是墓归,“活人不多。”才能够看清人形,便有人语气颇为不耻地说道,“嗯,今年似乎尤其”

    “不知道会不会直接在二月纳新。”

    “你是指人?”

    “嗯。”

    “恐怕”

    不会吧。

    会吧?

    没有个定论,各自心里有各自的考量。

    “墨衣也到了~啧啧啧,不知道今年有没有机会拿到少掌书的墨宝。”

    “阴阳来了。”

    阴阳来人也不多,约莫有七位,为首之人坐在一只大水牛上,门服的太极阴阳两分格外醒目。

    时童数了数,“齐了。”

    “天官墨旸~登台降天行令!”

    墨旸朝着大巫祝抱拳,走向了一众人自动避开的路,一直走向高台,他手里捏着的一枚小小的玉佩,便是天行真正下达的天行令。

    “这么多年了,老朽总算能够再看到一次天行令。”

    “师叔,很壮观么?”

    “你且看着。”

    时童点了点头,这时小宝微微推搡了一下她,指了指不远处,李若朝着她福了福,时童抱拳回礼,今日她身为百草使者,必然无法去看李若的成绩了。

    “小姐,九门纳新,皇室不能参与么?”

    “若皇室中人有想入九门的自然可以来”

    小宝点了点头,难怪,皇上没来,不过裴沂一出现,她瞧见大部分人的脸上都出现了一些不耻的表情,多多少少能够知道,九门和朝廷的关系,正常情况下,有多么的水火不容。

    “天机异动,紫星散,新星起,天行乃顺天之命,召此盛会,纳新固旧,以保绵延。下,魄脉,圣心,百草,墨衣,阴阳,御兽,五弦,墓归,择优者纳入天行,下各国各州,择优者,纳入八门之新。望九门齐心,护佑此陆。承天行纳新之责者,魄脉墨旸,天行,云不归。”

    “什么!”

    “天行要来人!”

    “云不归,是云不归!二十年前的那个云不归。”

    “不知他可有什么变化。”

    小小的一枚玉佩,放在天行的光镜之上时,居然能够在空中显像出巨幕的字符,九门人还来不及惊叹,云不归三个字最后转移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墨旸拿走玉佩下了高台,到魄脉之处与魄脉的使者简短地交谈一番后,来寻时童,“你已经的内定之人了吧。”

    “云不归会在八门纳新结束后,公布入天行者的名单。”

    “他会出现么?”

    墨旸摇了摇头,他也不知道。

    “啧啧啧。”大巫祝看着高台,似乎方才那一幕字符仍旧浮在半空,“师叔,今年,纳新么?”

    “百草就不了年年如此,未有特殊的人物出现。”

    “魄脉如何?”

    “看情况。”墨旸抬头看了看内圈外头,外面驻留的人,便是各门在俗世的游走下属所举荐的要入门之人。“我似乎瞧见了一个有趣的人。”墨旸突然开口,时童顺着目光看了过去,“时婉?”

    “嗯。”墨旸对她到还是有些记忆。

    “不知死活啊。”时童感慨,不过也许这一番不知死活能够让她的人生彻底活过来呢?也说不准。

    时童对三夫人的态度,让三夫人明白,时童不是温莲,不会任由人糊弄而无动于衷,她是时童,由不得旁人做主的时童。

    “时童。”

    “嗯?”

    “纳新之后,可回嵘凤?”墨旸望着远处,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过来。

    时童摇摇头,“尚且不知。”

    “前辈,云不归是个怎样的人?”墨旸的话机转得过快,时童跟大巫祝都察觉到了什么,立刻扭头。

    云不归是个怎么样的人?

    天行是个怎么样的门派。

    对于未经历过二十年前那场纳新的人来说,都是谜团,可经历过的人呢?大巫祝眉眼笑成了月牙儿,“老友远来,可惜了没有好酒在侧啊。”

    “师叔认识?”

    “相见如故罢了。”

    时童“哦”了一声,“恐,只是师叔如故。”

    “死丫头,待到他到时,师叔替你引荐一番。”

    “不必了,师侄我对天行不感兴趣。”

    小宝注意到,时童这么说的时候,某人神色凝重地看了她一眼,随后,身为天官的墨旸便迎了上去,“云前辈。”

    “墨旸啊,哈哈哈,有劳有劳,我这许久未出天行,已经不知东南西北了,一时来晚,见谅啊。”

    “举手之劳,前辈,发令吧。”

    云不归,如同乘云而来,走到近处才发现,是他的坐下牦牛,通体雪白,毛发晶莹如同雪山之上的细雪所化。

    “这是风行牛,看模样仍是二十年前的那头,速度仍旧那般如风卷残云般啊”

    “真是漂亮。”小宝恨不得上去薅一把牛毛,可人家是天行大佬的坐骑,再给她一百个胆子,她也不敢。

    云不归将牛绳给了墨旸,自己上前来到众人中间,从怀里拿出来一个小小的竹筒子,伸出食指,竹筒子高举,手指往竹筒子下端一打,一道晶亮如星辰的光从竹筒之内窜天而起,飞到半空,炸开成了一朵巨大的烟花,“诸位,开始吧!”

    三道天行令一出,九门纳新正式开启,天下皆知。

    “那么,我先告辞。”

    “诸位诸位,告辞。”

    原本还在馅料扎堆的人群,一下子成团散去,时童盯着时婉去向,几度要上前阻止,“你认识?”大巫祝见时童如此关注那个人,好奇问道。

    “庶妹。”

    “何苦来哉。”几人瞧着她去的方向,竟然是墓归安营扎寨的地方,大巫祝惋惜地道:“即是家妹,为何不纳入百草。”

    “无此天赋,更没这毅力,百草如今规整肃清才是重中之重。”

    “太之初一命你流火之日回谷。”

    “嗯。”

    流火之日回得去么?时童也只能口头上暂且应下来,看来老师是想早早的退了去周游世界了。

    “小姐,李小姐已经跟随墨衣去了。时盼也随着阴阳一门通往。”

    “你去墨衣那边打探吧,我暂时还得装个样子。”

    “行嘞。”

    墨旸与云不归下来之后同时朝着时童这边走来,“大巫祝~”

    “云前辈。”

    前?前辈?

    云不归听大巫祝这么叫他,却没有反驳,而是哈哈哈地笑了起来,“二十年未见,你仍旧这般恣意潇洒。”

    “比不上云前辈,连眼角纹都不多一条。”

    时童仔仔细细地考量着这个云不归,皮肤紧致细嫩,神采奕奕,身姿挺拔,言谈之间更是中气十足,她猜不出年岁来。

    “前辈,晚生”

    “奥,你去忙吧。”墨旸请辞后,去往了一直在等着他的魄脉门人处,跟时童一样,装还是要装一下的,万一有人来呢?

    时童眼神飘摇游荡,对身前的所谓天行门人云不归根本没有提起多大的兴趣,她此时的兴趣,几乎都在不远处栖息着的几只兽兽上。

    “真有腰粗的蛇啊。”

    “这位小友”

    “奥,云烈最后一个门生,童儿,快见过云前辈。”

    时童当即收回目光,对着云不归恭恭敬敬地行了个晚辈礼。“哦,我那弟弟竟还能收到如此可爱的女徒弟,咦?”云不归的前一句话,时童便略微错愕了一番,云烈也就是现任少巫祝,时童亲师的本名,而云不归称云烈为弟弟,那么也就是说,这个云不归至少已经六十出头。

    驻颜术!

    “竟是元毒体,难得难得,世间人只知道黑脸红莲的稀有,却不知更稀有的元毒体,小姑娘,你可有兴趣入我天行。”

    “您是家师兄长?”时童没有去搭理入不入天行的这个问题,云不归没有生气,点了点头,“是不是瞧这不像。”

    “像,不过,时童已然接任下人少巫祝,若去往天行,恐百草少巫祝一责暂无人接替,如今百草正直接替动荡”

    “好了好了好了。”云不归笑的很是开怀,“当年我被这一句话就骗去了天行,小丫头心智颇为坚定啊。”

    时童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又是一个抱拳,只当赔罪了。

    “不错,云烈那小子如何?他怎的不来?”

    “心思野了。”大巫祝看了眼时童,抬手摸了摸她的脑门,“这不有接班人了么。”

    云不归听了,哈哈大笑起来,“今日行来,瞧这不好苗子,除却墨旸,五弦有一位少年,也是天资过人,不过具体如何,还是有待考量啊。”

    “五弦将就天缘,资质不达便是无缘此门啊,能有你说好的人,必然嗯?难不成是,弥嘉誉?”大巫祝瞧了时童一眼,墨旸去了,弥嘉誉去了,这妮子不会也去吧,不过他们情谊也不深,是他多想了。

    “正是此人,怎的?你有认识。”

    “虽不比墨旸那子,但也算少年英才,不输于你。”

    “五弦更是难得,对了,小姑娘可有过测试?”

    大巫祝听到这话,眉头一簇,摇了摇头,而云不归似乎由此而错愕,但还是立刻闭了嘴,时童知晓,这测试非同寻常。

    百草五部中有三部门,名曰,水,木,土,少巫祝掌管水部,水部司长,掌草木精华之根本。这一句话,师父自幼在她耳边念叨,可到如今她都不明白,这三部司长,究竟有什么独特的地方。

    “百草寻觅多年,都未曾真正的寻到三部司长,太之初一如何说法?”

    大巫祝叹了口气,“他也即将油尽灯枯,在那之前,要么寻得三部司长,要么寻得下任太之初一,否则百草也算是到头了。”

    “墨衣传承人半年前出现,墓归少主新更替红莲现世,魄脉与圣心自不用我多言,御兽一门,照今日情况看来,已然有了传承,阴阳风八卦少主初生,五弦那位少年可担大任,如今最没落的竟然是百草?”

    “不然,你回来?”大巫祝笑容里多少有些难受。

    云不归叹了口气,“入了天行,若非小成,谁能出那地方不归,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还,云不归此名当真符合你啊。”

    时童在一旁听得心惊,百草已经枯竭到这地步了,说好的门人遍布天下呢?“师叔?”

    “孩子,时机到了,自会有人告知与你。”

    长辈不说,时童只能忍下好奇。

    “元毒体难遇,若她有那能力,太之初一后继有人,百草盛世不就伸手就抓到了。”云不归语气有些急切,“若不是,那任个少巫祝暂压一压也无妨,此女看着便不普通,长痛不如短痛啊。”

    “太之初一已经有了召唤,流火之日。”

    接下来两人的对话,越加微不可闻,时童都怀疑他们是不是在用内力传音入密。

    百般无赖之际,小宝突然跑了回来,“小姐,墨衣可真是神奇!”

    “不得无礼。”时童还没出声打断,大巫祝先是训斥了小宝,“云前辈,海涵,丫头年幼冲撞”

    “无妨无妨,你跟我还如此扭捏,小姑娘心性自当如此嘛~多生动。”

    小宝吓得略微往时童身后一缩,时童抬手作揖,算是替小宝告罪,“师叔,前辈,时童先行。”

    “去吧,样子总是要做出来的。”

    借机离开,时童瞧着远了些,便急不可耐地问着,“如何如何,若姐姐她如何。”

    “我瞧着悬,墨衣门人,能用墨在清水之内勾画山水!纳新的要求便是在清水之中作画,成像最优者录取,今年只要三个。”

    “清水之中作画,如何做到?”

    小宝也是十分惊奇,“是呀,可我看不出个究竟了,他们就如同在纸上作画一般,当真神奇。小姐,我还顺道看了眼阴阳,阴阳就简单多了,往八卦盘前面一站,八卦盘有反应的,就是了。”

    “这让八卦盘有反应的,不应当是妖物么?”

    “不是不是,我打听了,阴阳门的八卦盘只对不寻常的能量有所感应,所以不论是神仙还是妖怪都会有反应的。再者,若真是能够遇到化人形的妖物,恐怕他们高兴还来不及呢。”

    “时婉是如何知晓九门纳新之事的。”

    “小姐我猜三夫人必然知晓不少事情。”

    时童脸色凝重,“温家。”

    主仆二人留守在营里许久都没有见着一人来百草,小宝着实无聊了些,便有些神秘地说道:“不如我去墓归瞧瞧?”

    “你不怕?”

    “怕什么,我可是百草门人,他们若敢轻举妄动,小姐灭了他们。”

    “说得有理,去把,正好看看时婉。”

    小宝起身,“哎小姐,若是三小姐要被做成尸人,我们是救还是不救啊?”

    “救。”

    墓归,红莲萧如沁并没有来,来人是小宝认识的人,澹台了骷。

    “墓归换了少主之事看来落定了。”

    “能够驱使红莲,此子不成少主,谁当?不过小姐,墓归有自己的规矩,三姑娘如今自己神志不清去了墓归,我们总不能平白无故坏了人家规矩吧。”

    时童长叹一口气,“无妨。”

    营帐之外偶尔有人走动,都是往里头张望一眼,然后看了看时童和小宝,和同伴交流几句,扭头便离去。

    这种人就是来时没有什么明确目的,想凭着自己的兴趣再考虑去到哪一个门,九门纳新,厉害的人有足够的能力去选择自己喜欢的门派进入,但是没那么多天赋的人,就只能等着是不是有门派愿意选择他。

    对于如今的百草而言,纳新无非就是来了解一些情况。

    “元毒体之事,想来其他八门也知道了吧。”云不归与大巫祝见时童走后,二人皆是面上严肃。

    大巫祝叹息,“师弟寻到那孩子的时候,她的处境极为凄苦。如今能有这样的心境,师弟下了不少的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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