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大皇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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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太子，太子殿下回来了，已经到玄成门了。”小德子连滚带爬的跪在了皇后的面前。大气也不敢出。
“是吗？”皇后的脸上露出喜色，本来斜倚在矮榻上的身上，坐直了些，语气里都有些颤抖：“再去探，喜雅，赏赐！”
“谢娘娘，”小德子抹了一把额头的汗珠，喘了一口气，又跑了出去。
“这下可好了，太子殿下回来，娘娘就不用惦记了，”喜素捶的白琳的腿，不着痕迹的拍马屁，喜雅看了她一眼，没有吱声。
“嗯，回来了就好了，免得别人以为本宫就是好欺负的，”皇后的脸上看不出表情。
喜雅轻哼了一声：“哪个不长眼的敢欺负咱们娘娘？”皇后娘娘岂会容他多活？嫌命长？
“就是，”喜素也点头。
皇后看了这两个侍女一眼，“油嘴滑舌的两个小东西，”这两个侍女都是她的心腹。
“娘娘待我们那么亲厚，才不会怪罪我们，”喜素吐吐舌头，手里的动作更加的轻柔。
“来了，来了。”小德子累的直喘气，他的话音刚落，就听见了一声呼唤。
“母后——”一个身形颀长的身影已经大步流星走了进来，走到白琳的面前“扑通”就双膝跪倒在地c
“无牙，我儿，叫本宫好生瞧瞧？”皇后伸出了手。
水月无牙用膝盖上前了几步：“母后，儿臣好想你！”水月无牙的脸上风尘仆仆，皇后用手帕拭了拭眼角，喜雅忙把水月无牙扶起：“娘娘，太子陛下车马劳顿，您先叫太子休整一下，”白琳这才恍然：“无牙我儿，你看我喜的都糊涂了。”
“母后，儿臣不累，”水月无牙贴着皇后坐下，还没有说话呢。就听太监唱诺：“水月无心公主到——”
母子二人对视了一眼，水月无心已经走进了正殿，“儿臣给母后请安。”皇后身边坐着一个肤色稍黑的男子，不过水月无心没有来得及看他的相貌。
“起来吧，看看你大皇兄，可还记得？”皇后转向那男子，“无牙，看你四妹，变化可大？”
“是大，母后不说，儿臣都认不出来了，当真女大十八变，”
“大皇兄——”看见水月无牙，水月无心的眼睛眯成了缝隙，他比水月无邪还要漂亮几分，就是眼睛多了几分阴鹜，皮色也黑了些。
“还是有些模糊印象的，大皇兄更加俊朗了，嗯，英气逼人，”水月无心有些羞赧：“大皇兄别见笑，小妹无知。”
“小皇妹几年不见倒是出落的更水灵了，”水月无牙笑了起来，“看你们兄妹两个客气的，都是自家的姊妹，以后多亲近。”
“是——母后！”二人齐声应了。
水月无牙露出洁白的牙齿，“回来的仓促，也没有准备礼物，小皇妹别见怪啊。”
“大皇兄客气了，诚如母后所言，自家兄妹，来日方长！”水月无心笑的毫无城府，太子回来的根本就没有收到诏示。
只怕回来的目的不是那么简单，遂扬起脸：“母后儿臣今日还要去向父皇请安，大皇兄要不要同去？”
“好，”水月无牙爽快的应道，转向了皇后：“几年没有见父皇，一回京城就着急拜见母后，儿臣现在也该去想父皇问安。”
“去吧——”皇后捏着帕子，随意的挥了一下，“皇妹走，与我同行，”水月无牙略微带着阴鹜的眸子叫人看不出真实的想法。
从皇后的坤宁宫到皇上的永寿宫有不短的距离，“大皇兄，从御花园里走去吧，小妹还可以看看那里的花？”水月无心如同小时候一般那样哀求水月无牙。
“好，”水月无牙有些想念儿时他们兄妹四人在这个花园里的情景，花红依旧，只是他们几个再也回不去了，甚至兄弟三人还要刀剑相见，只有这小皇妹还无知如幼时，其实这般也不错，只要适龄了找个合适的夫婿嫁了，完全对自己没有威胁。
想毕，水月无牙像以前一样摸了摸水月无心的脑袋，“还是皇妹最自在。”
“是啊，谁叫你们只有我一个皇妹啊，所以你们三个都要疼我。大皇兄，二皇兄是不是也该要回来了？”二皇子是成妃之子，那成妃身故多年，此子也是由皇后抚养长大。
“这个我也不知，怎么？想二皇兄了？”水月无牙的用余光观察着自己的皇妹，先前母后传书说小皇妹破了刑部打要案，按母后所说这个小皇妹可还真是不一般，现在他的感觉和从前没有什么变化，倒是多了些女儿家的小心思，不是之前先是和北羽铭夹缠不清，寻死觅活的，现在又和夜苍蓝鬼混？
“没有，小妹有件得意的事情想和二皇兄分享，二皇兄最喜欢听我说有趣的事情，”“哦？可否叫我也一起听听？”水月无牙假装很有兴趣的样子。
水月无心脸上露出了得意，“大皇兄你不知道，前段时间，国库里宝金失窃，”她把失窃和破案的始末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一听就知道是夸张吹牛，太子的眼中闪过了轻蔑，先前母后的提醒，他就丢到了脑后，不过就是一个小女娃子。
当下也不把皇后的交代放在心上，“看你开心的！”
“那是当然，坐在大堂上惊堂木一拍，真威风，”水月无心搓搓手，眼睛里明明白白的向往：“还想去，上次光喊了一声带人犯，好像忘了点什么。”
“带人犯还要审问案情，不招供的还要用刑法，下次皇兄带你去审讯犯人可好？”水月无牙笑了起来，嘴角弯起了一个弧度。
“不用刑好不好，小妹怕——”水月无心脸上露出来恐惧的表情，连忙摆手“小妹也就是过过拍惊堂木的瘾，大皇兄不要逗小妹了，”水月无心绞着手里的帕子。
“皇兄不要嘲笑小妹啊，人家是女孩，胆子小。”
“呵呵，现在才发现，小皇妹还是童趣依旧啊，”声音里明明白白的取笑，水月无心可不会在意，只要不引起他的注意就好。
“皇兄知道不知道夜苍蓝此人？”水月无心脸上泛起了羞怯：“大皇兄久不在京城的，怕是不知道，算了，不问了，”“皇妹可是有心了？之前不是对吧北羽铭颇为钟情？”水月无牙试探道。
“现在换了啊，我发现夜苍蓝更好看些，懂的也多，那北羽铭之前那般对我，现在又黏上来，我水月无心可不会吃回头草。”
水月无牙刚要说什么，“到了，”水月无心一指御书房，直接就推开了门。
“父皇，看谁来了？”
“皇妹不可没规矩！”水月无牙制止已经来不及，水月无心已经推开了门。
水月无心的没规矩叫水月无牙暗自咬牙，这么个没心机的丫头，还用防范？母后真的是老糊涂了。
“儿臣叩见父皇！”水月无牙双膝跪地，头垂到了胸前，水月沐岚定定的看着他：“皇儿黑瘦了些，你母后一定心疼坏了。”他的眼睛里闪过了犹疑，水月无心轻轻摇头。
“是啊，儿臣先行拜见了母后，父皇万勿见怪。”
母慈子孝？水月无心心里冷笑，看了面前两个明显各怀心思的父子一眼。
还需要她插诨打科，最讨厌了，她又不是真的十六岁。
“父皇才不怪你，父皇想你也不比母后少呢。”水月无心一指皇上椅背后的一个小角落：“昨日父皇还打算拟诏找你回来，我偷看了一眼，总之就是甚是想念之类，再多的字皇妹也不识，父皇写写揉揉，如是多遍，今晨才发出了一封。”
“就你嘴贫，这回朕就要你大皇兄监督你学习，”水月无心忙躲的远远的，“您自己说的女儿无才便是德，儿臣才不喜认字，”水月沐岚假意瞪眼睛：“还不叫小赛上茶？”
“哦，”水月无心走了一边给门外的小赛交代了几句，就回转了来。
“回来也没有休整一下，你看这满身的尘土。”水月沐岚看向自己的长子，他历练在外多年，今年传回的消息越来越少了，水月沐岚已经看不透他，他身上的气息已经越来越沉稳。
“给父皇问过安，孩儿就去休整，骑马回来的，”水月无牙缓缓的抬起头，眼中有什么闪过，只可惜水月无心没有抓住。
“父皇，大皇兄都那么疲惫了，您还叫他跪着，”水月无心去拉水月无牙，“呵呵，退下吧，晚些时候，进宫陪我和你母后用个晚膳，”水月沐岚完全忘记了刚才叫小赛上茶的事情，小赛端着茶盘，躬身站在了门外。
“那儿臣告退。”水月无牙起身便走，“大皇兄，你还没给心儿讲宫外的趣事，真是的，”看着他大步流星的走掉，水月无心嘀咕了一句，声音勉强叫走在前面的太子听见，水月无牙只是装作没有听见，快速的消失在了小道的尽头。
她从小赛手里接过茶盘，脸色微露不满：“小赛再去一趟，公主的点心怎么能不给？”
“是，公主殿下，”小赛甩了一个拂尘，弯了一下腰，就小跑着要点心去了。
“心儿怎么和无牙同来？”
“在坤宁宫请安时遇见，父皇，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儿臣以后会和夜苍蓝同进同出，想必就不会招惹皇后和太子的视线，”水月无心说出了自己的隐忧，她不过是个无权势的公主，叫皇后和太子惦记了，就怕命也不久了。
“心儿说的有理，”水月无心点点头，“太子此时回归，多半是为了要监国之位而来。还要牺牲父皇一下，应付皇后的时候就说，大皇子颇得朕心，再历练几年就把监国之位给予他，现在他还是锋芒过露，”
水月沐岚赞许的看了女儿一眼，“你要是男儿身那多好？”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父皇您胡说什么呢？歧视女儿？要不是怕锋芒过露引火烧身，儿臣当真愿意和三个皇兄一较高下，就是女儿身也是不可小觑的。”水月无心可不会傻的拿花木兰和武则天来作比喻。
“那儿臣告退。”水月无牙起身便走，“大皇兄，你还没给心儿讲宫外的趣事，真是的，”看着他大步流星的走掉，水月无心嘀咕了一句，声音勉强叫走在前面的太子听见，水月无牙只是装作没有听见，快速的消失在了小道的尽头。
她从小赛手里接过茶盘，脸色微露不满：“小赛再去一趟，公主的点心怎么能不给？”
“是，公主殿下，”小赛甩了一个拂尘，弯了一下腰，就小跑着要点心去了。
“心儿怎么和无牙同来？”
“在坤宁宫请安时遇见，父皇，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儿臣以后会和夜苍蓝同进同出，想必就不会招惹皇后和太子的视线，”水月无心说出了自己的隐忧，她不过是个无权势的公主，叫皇后和太子惦记了，就怕命也不久了。
“心儿说的有理，”水月无心点点头，“太子此时回归，多半是为了要监国之位而来。还要牺牲父皇一下，应付皇后的时候就说，大皇子颇得朕心，再历练几年就把监国之位给予他，现在他还是锋芒过露，”
水月沐岚赞许的看了女儿一眼，“你要是男儿身那多好？”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父皇您胡说什么呢？歧视女儿？要不是怕锋芒过露引火烧身，儿臣当真愿意和三个皇兄一较高下，就是女儿身也是不可小觑的。”水月无心可不会傻的拿花木兰和武则天来作比喻。
“朕不过才说了一句。”
“女儿才是父皇的宝啊，”水月无心撒起娇来，在水月沐岚的身边，一切自然而然，因为她的身体里流着水月沐岚的血，她还是他的女儿，无论她是来自哪里的灵魂，都要感念父亲母亲给予的血肉。
“是吗？”皇后的脸上露出喜色，本来斜倚在矮榻上的身上，坐直了些，语气里都有些颤抖：“再去探，喜雅，赏赐！”
“谢娘娘，”小德子抹了一把额头的汗珠，喘了一口气，又跑了出去。
“这下可好了，太子殿下回来，娘娘就不用惦记了，”喜素捶的白琳的腿，不着痕迹的拍马屁，喜雅看了她一眼，没有吱声。
“嗯，回来了就好了，免得别人以为本宫就是好欺负的，”皇后的脸上看不出表情。
喜雅轻哼了一声：“哪个不长眼的敢欺负咱们娘娘？”皇后娘娘岂会容他多活？嫌命长？
“就是，”喜素也点头。
皇后看了这两个侍女一眼，“油嘴滑舌的两个小东西，”这两个侍女都是她的心腹。
“娘娘待我们那么亲厚，才不会怪罪我们，”喜素吐吐舌头，手里的动作更加的轻柔。
“来了，来了。”小德子累的直喘气，他的话音刚落，就听见了一声呼唤。
“母后——”一个身形颀长的身影已经大步流星走了进来，走到白琳的面前“扑通”就双膝跪倒在地c
“无牙，我儿，叫本宫好生瞧瞧？”皇后伸出了手。
水月无牙用膝盖上前了几步：“母后，儿臣好想你！”水月无牙的脸上风尘仆仆，皇后用手帕拭了拭眼角，喜雅忙把水月无牙扶起：“娘娘，太子陛下车马劳顿，您先叫太子休整一下，”白琳这才恍然：“无牙我儿，你看我喜的都糊涂了。”
“母后，儿臣不累，”水月无牙贴着皇后坐下，还没有说话呢。就听太监唱诺：“水月无心公主到——”
母子二人对视了一眼，水月无心已经走进了正殿，“儿臣给母后请安。”皇后身边坐着一个肤色稍黑的男子，不过水月无心没有来得及看他的相貌。
“起来吧，看看你大皇兄，可还记得？”皇后转向那男子，“无牙，看你四妹，变化可大？”
“是大，母后不说，儿臣都认不出来了，当真女大十八变，”
“大皇兄——”看见水月无牙，水月无心的眼睛眯成了缝隙，他比水月无邪还要漂亮几分，就是眼睛多了几分阴鹜，皮色也黑了些。
“还是有些模糊印象的，大皇兄更加俊朗了，嗯，英气逼人，”水月无心有些羞赧：“大皇兄别见笑，小妹无知。”
“小皇妹几年不见倒是出落的更水灵了，”水月无牙笑了起来，“看你们兄妹两个客气的，都是自家的姊妹，以后多亲近。”
“是——母后！”二人齐声应了。
水月无牙露出洁白的牙齿，“回来的仓促，也没有准备礼物，小皇妹别见怪啊。”
“大皇兄客气了，诚如母后所言，自家兄妹，来日方长！”水月无心笑的毫无城府，太子回来的根本就没有收到诏示。
只怕回来的目的不是那么简单，遂扬起脸：“母后儿臣今日还要去向父皇请安，大皇兄要不要同去？”
“好，”水月无牙爽快的应道，转向了皇后：“几年没有见父皇，一回京城就着急拜见母后，儿臣现在也该去想父皇问安。”
“去吧——”皇后捏着帕子，随意的挥了一下，“皇妹走，与我同行，”水月无牙略微带着阴鹜的眸子叫人看不出真实的想法。
从皇后的坤宁宫到皇上的永寿宫有不短的距离，“大皇兄，从御花园里走去吧，小妹还可以看看那里的花？”水月无心如同小时候一般那样哀求水月无牙。
“好，”水月无牙有些想念儿时他们兄妹四人在这个花园里的情景，花红依旧，只是他们几个再也回不去了，甚至兄弟三人还要刀剑相见，只有这小皇妹还无知如幼时，其实这般也不错，只要适龄了找个合适的夫婿嫁了，完全对自己没有威胁。
想毕，水月无牙像以前一样摸了摸水月无心的脑袋，“还是皇妹最自在。”
“是啊，谁叫你们只有我一个皇妹啊，所以你们三个都要疼我。大皇兄，二皇兄是不是也该要回来了？”二皇子是成妃之子，那成妃身故多年，此子也是由皇后抚养长大。
“这个我也不知，怎么？想二皇兄了？”水月无牙的用余光观察着自己的皇妹，先前母后传书说小皇妹破了刑部打要案，按母后所说这个小皇妹可还真是不一般，现在他的感觉和从前没有什么变化，倒是多了些女儿家的小心思，不是之前先是和北羽铭夹缠不清，寻死觅活的，现在又和夜苍蓝鬼混？
“没有，小妹有件得意的事情想和二皇兄分享，二皇兄最喜欢听我说有趣的事情，”“哦？可否叫我也一起听听？”水月无牙假装很有兴趣的样子。
水月无心脸上露出了得意，“大皇兄你不知道，前段时间，国库里宝金失窃，”她把失窃和破案的始末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一听就知道是夸张吹牛，太子的眼中闪过了轻蔑，先前母后的提醒，他就丢到了脑后，不过就是一个小女娃子。
当下也不把皇后的交代放在心上，“看你开心的！”
“那是当然，坐在大堂上惊堂木一拍，真威风，”水月无心搓搓手，眼睛里明明白白的向往：“还想去，上次光喊了一声带人犯，好像忘了点什么。”
“带人犯还要审问案情，不招供的还要用刑法，下次皇兄带你去审讯犯人可好？”水月无牙笑了起来，嘴角弯起了一个弧度。
“不用刑好不好，小妹怕——”水月无心脸上露出来恐惧的表情，连忙摆手“小妹也就是过过拍惊堂木的瘾，大皇兄不要逗小妹了，”水月无心绞着手里的帕子。
“皇兄不要嘲笑小妹啊，人家是女孩，胆子小。”
“呵呵，现在才发现，小皇妹还是童趣依旧啊，”声音里明明白白的取笑，水月无心可不会在意，只要不引起他的注意就好。
“皇兄知道不知道夜苍蓝此人？”水月无心脸上泛起了羞怯：“大皇兄久不在京城的，怕是不知道，算了，不问了，”“皇妹可是有心了？之前不是对吧北羽铭颇为钟情？”水月无牙试探道。
“现在换了啊，我发现夜苍蓝更好看些，懂的也多，那北羽铭之前那般对我，现在又黏上来，我水月无心可不会吃回头草。”
水月无牙刚要说什么，“到了，”水月无心一指御书房，直接就推开了门。
“父皇，看谁来了？”
“皇妹不可没规矩！”水月无牙制止已经来不及，水月无心已经推开了门。
水月无心的没规矩叫水月无牙暗自咬牙，这么个没心机的丫头，还用防范？母后真的是老糊涂了。
“儿臣叩见父皇！”水月无牙双膝跪地，头垂到了胸前，水月沐岚定定的看着他：“皇儿黑瘦了些，你母后一定心疼坏了。”他的眼睛里闪过了犹疑，水月无心轻轻摇头。
“是啊，儿臣先行拜见了母后，父皇万勿见怪。”
母慈子孝？水月无心心里冷笑，看了面前两个明显各怀心思的父子一眼。
还需要她插诨打科，最讨厌了，她又不是真的十六岁。
“父皇才不怪你，父皇想你也不比母后少呢。”水月无心一指皇上椅背后的一个小角落：“昨日父皇还打算拟诏找你回来，我偷看了一眼，总之就是甚是想念之类，再多的字皇妹也不识，父皇写写揉揉，如是多遍，今晨才发出了一封。”
“就你嘴贫，这回朕就要你大皇兄监督你学习，”水月无心忙躲的远远的，“您自己说的女儿无才便是德，儿臣才不喜认字，”水月沐岚假意瞪眼睛：“还不叫小赛上茶？”
“哦，”水月无心走了一边给门外的小赛交代了几句，就回转了来。
“回来也没有休整一下，你看这满身的尘土。”水月沐岚看向自己的长子，他历练在外多年，今年传回的消息越来越少了，水月沐岚已经看不透他，他身上的气息已经越来越沉稳。
“给父皇问过安，孩儿就去休整，骑马回来的，”水月无牙缓缓的抬起头，眼中有什么闪过，只可惜水月无心没有抓住。
“父皇，大皇兄都那么疲惫了，您还叫他跪着，”水月无心去拉水月无牙，“呵呵，退下吧，晚些时候，进宫陪我和你母后用个晚膳，”水月沐岚完全忘记了刚才叫小赛上茶的事情，小赛端着茶盘，躬身站在了门外。
“那儿臣告退。”水月无牙起身便走，“大皇兄，你还没给心儿讲宫外的趣事，真是的，”看着他大步流星的走掉，水月无心嘀咕了一句，声音勉强叫走在前面的太子听见，水月无牙只是装作没有听见，快速的消失在了小道的尽头。
她从小赛手里接过茶盘，脸色微露不满：“小赛再去一趟，公主的点心怎么能不给？”
“是，公主殿下，”小赛甩了一个拂尘，弯了一下腰，就小跑着要点心去了。
“心儿怎么和无牙同来？”
“在坤宁宫请安时遇见，父皇，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儿臣以后会和夜苍蓝同进同出，想必就不会招惹皇后和太子的视线，”水月无心说出了自己的隐忧，她不过是个无权势的公主，叫皇后和太子惦记了，就怕命也不久了。
“心儿说的有理，”水月无心点点头，“太子此时回归，多半是为了要监国之位而来。还要牺牲父皇一下，应付皇后的时候就说，大皇子颇得朕心，再历练几年就把监国之位给予他，现在他还是锋芒过露，”
水月沐岚赞许的看了女儿一眼，“你要是男儿身那多好？”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父皇您胡说什么呢？歧视女儿？要不是怕锋芒过露引火烧身，儿臣当真愿意和三个皇兄一较高下，就是女儿身也是不可小觑的。”水月无心可不会傻的拿花木兰和武则天来作比喻。
“那儿臣告退。”水月无牙起身便走，“大皇兄，你还没给心儿讲宫外的趣事，真是的，”看着他大步流星的走掉，水月无心嘀咕了一句，声音勉强叫走在前面的太子听见，水月无牙只是装作没有听见，快速的消失在了小道的尽头。
她从小赛手里接过茶盘，脸色微露不满：“小赛再去一趟，公主的点心怎么能不给？”
“是，公主殿下，”小赛甩了一个拂尘，弯了一下腰，就小跑着要点心去了。
“心儿怎么和无牙同来？”
“在坤宁宫请安时遇见，父皇，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儿臣以后会和夜苍蓝同进同出，想必就不会招惹皇后和太子的视线，”水月无心说出了自己的隐忧，她不过是个无权势的公主，叫皇后和太子惦记了，就怕命也不久了。
“心儿说的有理，”水月无心点点头，“太子此时回归，多半是为了要监国之位而来。还要牺牲父皇一下，应付皇后的时候就说，大皇子颇得朕心，再历练几年就把监国之位给予他，现在他还是锋芒过露，”
水月沐岚赞许的看了女儿一眼，“你要是男儿身那多好？”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父皇您胡说什么呢？歧视女儿？要不是怕锋芒过露引火烧身，儿臣当真愿意和三个皇兄一较高下，就是女儿身也是不可小觑的。”水月无心可不会傻的拿花木兰和武则天来作比喻。
“朕不过才说了一句。”
“女儿才是父皇的宝啊，”水月无心撒起娇来，在水月沐岚的身边，一切自然而然，因为她的身体里流着水月沐岚的血，她还是他的女儿，无论她是来自哪里的灵魂，都要感念父亲母亲给予的血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