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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五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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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厚照一路疾驰回宫。

    至奉天门前,禁卫不敢阻拦,立即避让两侧。想起宫中传出的喜讯,不禁咧开嘴。

    皇子诞生,皇统有续,乃国泰之兆,举国同庆。天子一时高兴,宫门跑马,应无大碍。

    这样的喜庆时候,御史给事中也不会没事找事,泼天子冷水。

    张永刘瑾和谷大用几个紧追在后。

    见天子纵马驰过宫门,来不及减慢马速,只能咬紧牙关,猛然拉紧缰绳,任骏马扬起前蹄。在嘶鸣声中,翻身滚落马下。

    张永谷大用身手最好,勉强站稳。刘瑾丘聚差了些,倒退两步,双腿发软,险些坐到地上。

    “快”

    天子之外,无人敢在宫内策马。御前大伴厂公提督也不行。

    满朝文武不扫天子兴头,未必不会找宦官的茬。故而,几人不得不小心,万不能被抓住把柄。

    “快着些”

    不敢耽搁,张永谷大用随手扔出腰牌,一人抱着大氅,一人捧着玉带,两条腿奔出四条腿的速度,身后似有烟尘扬起。

    刘瑾丘聚晃了两晃,取腰牌的动作稍慢,片刻落在二十步之外。

    禁卫接住腰牌,没等说些什么,四个公公都只剩背影。

    百户总旗互相看看,心生佩服,难怪能在御前伺候,腿脚功夫果真了得

    奉天殿前,朱厚照翻身下马,丢开马鞭,撒丫子开跑。

    见此情形,殿前卫惊吓不小。天子就这样单人匹马,从皇庄奔回?

    欲上前“护驾”,朱厚照却挥挥手,不耐烦撵走。

    “别挡朕路”

    朱厚照脚步匆匆,金翼善冠歪到一侧,顾不得伸手扶,径直歪着帝冠,迈开大步,跑过三大殿,穿过乾清宫,直奔坤宁宫。

    皇后早间发动,两宫得知消息,接连赶至,守在殿前。见李院使从内殿走出,立即上前询问。

    “皇后如何?”

    王太皇太后性格持重,纵然焦急,好歹能够稳住。

    张太后则不然,情急之下,差点伸手抓衣领。

    李院使惊吓不小,忙不迭倒退两大步,同两宫太后拉开距离。动作异常交矫捷,混不似须发皆白,年逾古稀。

    “回太后娘娘,皇后娘娘安好。”

    诊脉之后,确定皇后是足月生产,开出一副汤药,备好老参,交代医女稳婆小心应对,几名太医便退出内殿。

    两宫却不放心,尤其是张太后。

    老话说,女人生产,半只脚踏入鬼门关。

    王太皇太后和吴太妃没有孩子,未必知晓其中凶险。张太后有亲身经历,想起当年,听到内殿传出的声音,更觉忧心。

    “不成,哀家得去看着”说话间,已穿过殿门,直奔寝室,瞬息不见踪影。

    女官宫人没能拦住,匆忙跟上。

    王太皇太后和吴太妃面面相觑。半晌,王太皇太后下定决心,拉了拉吴太妃衣袖,低声道:“咱们也去看看?”

    吴太妃没说话,直接点头。

    无视宫规,太后太妃齐入内殿,宫人中官集体傻眼。

    寝殿中,隔一扇牡丹花屏,夏福散开发髻,半躺在榻上。

    两名宫人捧来托盘,热腾腾的细面,金黄的荷包蛋,切成段的青菜,满满一碟艾油,瓷瓶装的陈醋,混在一起,光闻味道,就令人口舌生津。

    张太后没那么多顾忌,绕过屏风,坐到榻边,亲自执筷,挑起细面,喂到夏福口中。

    “多吃点才有力气。别看粗陋,最顶饿。”

    夏福很听话,太后喂,她就吃。

    有女官低声道:“太后娘娘,不合规矩,还是奴婢”

    “什么规矩不规矩”张太后瞪眼,干脆端起碗,道,“儿媳妇生孩子,哀家还不能喂碗面?”

    女官冒出冷汗。

    话虽不假,但宫规如此,当真不成啊

    “太后娘娘,奴婢斗胆,这是规矩。”

    张太后压根不理。

    作为正德帝的亲娘,执拗起来,能哭得弘治帝头疼。遇到皇后生产,决意守在榻前,岂是女官几句话能够劝住。

    僵持熟息,女官落败。

    张太后将宫规踩在脚下,碾得粉碎,大获全胜。

    “好孩子,别怕。”

    放下筷子,张太后握住夏皇后的手,拂开黏在她额前的一缕黑发。

    “哀家陪着你。”

    “谢太后娘娘。”

    夏皇后眼圈泛红,声音哽咽。

    年纪轻轻,初次生产,性格再稳重也会害怕。

    见皇后这样,张太后愈发心软,令人搬来圆凳,坐到榻边。

    “放心生,哀家就在这。”

    “谢太后娘娘。”

    “好给哀家生个大胖孙子。”

    “陛下想要公主”

    “那就两个都生”

    “是,媳妇努力”

    “好孩子”

    伺候的女官宫人,严阵以待的稳婆医女,听到婆媳这番对话,都是风中凌乱,满头黑线。

    大明的太后娘娘,皇后娘娘,天家最尊贵的一对婆媳,就是这般混不吝?

    想想当今陛下,再看皇后肚子,女官宫人齐齐咽了一口口水。

    即将到来的小殿下,怕是不好伺候。

    事实证明,宫人预感没错。

    待小皇子长成,用杨御史的话来形容,绝对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非条件所限,亲爹熊遍欧亚,儿子能熊出地球。

    张太后坐镇,夏皇后立即有了主心骨。

    经此一遭,婆媳关系产生飞跃式发展,王太皇太后和吴太妃都没能料到。

    整碗面下肚,阵痛愈发剧烈。

    夏福没能忍住,发出一声痛呼。

    隔着屏风,王太皇太后和吴太妃顿时一惊,张太后反而愈发镇定,连声告诉夏福,忍着点,省着力气,必要时再用力

    三名稳婆相当无语。

    这是要闹哪样?

    无视宫规,喂碗面就算了。难不成还要亲自给媳妇接生?

    最终,是清宁宫女官劝住太后,给稳婆医女让出位置。

    夏福额头浸满汗水,双手抓着锦被,脖颈鼓起青筋。

    “啊”

    两个时辰过去,王太皇太后和吴太妃愈发坐立不安。

    扫一眼滴漏,方才想起,该给天子送信。

    “这事闹得”

    拍了下手,吴太妃唤来女官,正要开口,屏风内又传一声痛叫,继而是响亮的啼哭。

    生了?

    两人同时起身,差点踩到裙角。

    没等片刻,独唱变作二重奏。

    双胎?

    王太皇太后和吴太妃抢步上前,惊喜难掩。

    刚要绕过屏风,二重奏变成三人合唱。

    三三个?

    惊喜到极点,甚至有些惊吓。两人互相扶着胳膊,差点没能站稳。

    等候许久,不闻有“新声”加入,才缓缓吐出一口长气。

    热水剪刀早已备好。

    屏风后,床榻前,三个红彤彤的娃娃,头顶胎毛乌黑。被大红锦缎包裹,正响亮的哭个不停。

    夏皇后疲累交加,昏睡过去。

    医女诊过脉,确认没有大碍,记录下脉案,往外殿寻院使院判。

    张太后满脸喜色,拭去额上汗水,小心抱起一个娃娃,轻轻摇晃,方才交给奶嬷嬷。不错眼的盯着,连声道:“小心着点”

    二月中,内府便开始精挑细选,经东厂西厂查验,六名身家清白的妇人,被送入坤宁宫。

    定额本是三人,为防万一,才多出一倍。

    现今回想,负责的中官和女官擦过冷汗,暗道一声万幸。

    双胎本就少有,竟是三胎

    皇帝陛下霸气,皇后娘娘威武

    “这是长公主。”

    一模一样的三张小脸,两位公主,一位皇子。

    公主为长,皇子最幼。

    比出生时间,公主居长。

    比个头,公主更大。

    比嗓子,公主更响。

    好在姐弟一样健康,吃过第一顿饭,咂咂玫瑰瓣似的小嘴,很快沉入梦乡。

    王太皇太后,张太后,吴太妃,一人抱一个,笑得合不拢嘴,喜欢得不想撒手。

    坐在内殿许久,方才想起,该给天子送信。

    “哀家怎么忘了,快去皇庄,请圣驾回宫”

    中官领命,退出内殿,一路飞跑。

    好在天子在新置皇庄,位于皇城郊外,飞马疾驰,半个时辰能到。换做通州附近,来回至少要两日。

    中官离开后,夏皇后醒来一次,看过孩子,用过一碗热汤,经太医诊脉,确定一切安好,又睡了过去。

    抱着孙子孙女,两宫舍不得放手。

    皇子和公主的奶娘在一边着急,到底不敢和太后抢。

    稳婆医女指点宫人清理内殿,移走旧屏,关好槅窗,避免殿中进风。

    诸事安排妥当,回身见到奶娘表情,难免生出同情,心有戚戚焉。

    遇上这样的天子一家,除了认命,还能如何?

    飞跑进坤宁宫,朱厚照满脸兴奋。

    “朕的长公主在哪里?”

    中官宫人匆忙上前,依太后懿旨,拦住圣驾,请皇帝陛下到偏殿换身衣服。

    “陛下,三位殿下禁不得风,万不能受凉。”

    在皇庄翻地,紧接着一路策马,龙袍上都是泥点,如何能抱孩子?

    朱厚照心急,也知新生儿脆弱,到底听进劝说,换衣洗漱,焐热双手,才走进内殿。

    彼时,皇子公主好梦正酣。

    榻前重立屏风,按规矩,皇后做月子期间,帝后不得相见。什么诞下皇子,夫妻携手泪眼,都是传说中的神话。

    太后可以无视宫规,偶尔为之。天子万万不行。

    记录到起居注中,被史书引用,就是一生的“污点”。

    “陛下。”

    朱厚照走进内殿,宫人中官跪地行礼。

    两宫终于将娃娃交给奶娘,却是不错眼的看着,恨不能直接抱回仁寿宫和清宁宫去养。

    令众人起身,朱厚照向两宫见礼,看着三个娃娃,搓搓巴掌,道:“哪个是公主?”

    得知有两个,登时喜上眉梢,笑得嘴角咧到耳根。

    至于小皇子,直接被亲爹无视。

    经张太后提醒,勉强扫两眼,点点头,一腔热情又倾注到女儿身上。

    “朕的长公主,真漂亮福儿真会生”

    继张太后和夏皇后,皇帝陛下也开始不着调。

    宫人中官垂首,不停告诉自己,习惯就好。

    身为大明宫人,自当临危不乱,遇事坦然,见多识广,见怪不怪默念到最后,脑袋换成一团浆糊,全然不知在想些什么。

    朱厚照抱着连个公主,喜爱之情溢于言表,有目共睹。

    对儿子的忽视,同样显而易见。

    高兴之下,竟要给女儿赐封号,不是太皇太后拦着,封地都能当场划出。换成儿子,等钦天监算过再说。反正有祖宗规矩,起名不愁。

    有这样一个偏心眼的亲爹,小皇子的童年,注定惨白如纸。能够茁壮成长,扛起大明江山,继续中兴之治的辉煌,当真是不容易。

    或许,正因为亲爹偏心,度过惨淡童年,积下一肚子怨气,才会一朝爆发,向海外喷火。

    无辜被牵累,成为出气筒的番邦国王,贵族领主,被揍趴在地,仰望星空,泪水长流,想破脑袋都不会明白,自己落得这个下场,不过是熊爹偏心,熊孩子气不顺而已。

    正德二年,三月丙寅,中宫大喜,诞皇长女,皇次女,皇长子。

    天子临朝,群臣上疏奏请天子,此乃国朝大喜,当降敕谕,万民同庆。

    “瑞气祥云,玉燕投怀。麟趾呈祥,儿女成行。实为吉隆之喜。”

    潜台词,陛下,您看,自圣祖高皇帝立国,从未有此大喜。纵然是儿女双全的徐皇后,也是先有儿,后有女。

    陛下威武雄壮,既有弄璋之庆,又有弄瓦之喜,堪谓双喜临门。

    逢此祥瑞之时,大事之事,是否当有所表示?

    大赦天下不敢想,先时发落之人,可否罪减一等?恢复圣祖高皇帝之法,能否再想一想?

    俯视群臣,朱厚照既没点头也没摇头,直到退朝,都没有明确表态。

    群臣心焦,很想说一句:陛下,您答应还是不答应,至少给个准话?

    至群臣散去,三位阁老都没出言。

    刘健蹙眉,显然忧心不减。谢迁想出声,却被谢丕请走。

    李东阳轮值文渊阁,翻开案上公文,许久没有落笔。最终叹息一声,忽生出告老还乡的念头。

    翌日,天子临朝,当着群臣宣布,以宫中大喜,减蓟州几地冬税,免除江南水患州县夏粮。

    北疆边镇,指挥以下俱赏银布,赐有功边民肉食胡椒。南疆卫所,卫军赏银绢铜钱,土官赏绢布宝钞。

    “许辽东开三地互市,江浙广东设市舶司,与番邦市货。来贡使臣,得朝廷许可,持牌至市中买卖。”

    这还不算完,朱厚照大手一挥,又开始赏赐皇亲宗室。

    “封皇亲都督同知夏儒为庆阳伯,岁给禄米千石。升皇亲夏助为锦衣卫佥事,夏臣为锦衣卫千户,俱世袭。”

    “赐晋王银二十两,丝绸百匹,宝钞万贯。以支粮备边之故。”

    “赐安化王丝绸十匹,宝钞千贯。”

    “增楚府镇国将军禄米十石鲁府富国将军禄米”

    夏氏外戚,各地藩王,王府世子,镇国将军,辅国将军,奉国将军,乃至镇国中尉都赏赐一遍。或赐金银丝绸,或赏绢布铜钱,或增几石禄米,最低也有百贯宝钞。

    偏偏有一人被落下。

    宁王

    旨意宣读完毕,两班文武齐齐屏息。

    无人再想高皇帝之法,包括阁老尚书在内,脑子转着同样的念头,天子此举,究竟是疏漏,还是刻意?

    蓟州,镇虏营

    宫中的喜讯,很快由锦衣卫传至边塞。

    赏赐边军的旨意未下,天子的私信已送到杨瓒手中。

    展开绢布,看到明晃晃的“朕做爹了,朕有公主了,杨先生同喜”,杨瓒下巴坠地,半晌无语。

    好吧。

    按按额头,他理解熊孩子的心情,毕竟是第一次做爹。

    同时也该庆幸,无论多高兴,朱厚照的理智没被冲走,送来的是私信,而不是圣旨。否则,天子得子,臣子同喜,算怎么回事?

    收起绢布,正想该如何回奏,帐帘外突起一阵脚步声。

    片刻,一名绿袍主簿兴冲冲走进,见礼之后,满脸兴奋道:“佥宪,出苗了”

    听闻此言,杨瓒手下一顿,猛的抬头。

    “可是番粮?”

    “正是”

    “好”

    喜从天降,杨瓒大喜过望。

    当即丢开笔,随主簿赶往田头。

    到近处,只见边民围成一圈,略显贫瘠的土地上,十几株碧绿的幼苗,正在风中轻轻摆动。

    停住脚步,杨瓒握紧双拳,禁不住鼻子发酸。

    努力没有白费,终于成了

    这种喜悦,语言难以形容。

    先是番薯,后是玉米,继续下去,土豆还会远吗?

    这不只是成功,更是延续国朝,令万民饱腹的希望。

    正德二年三月,中宫诞两女一子。

    同月,都察院佥都御使杨瓒于北疆上疏,奏禀番粮种植之法。并言北疆募兵不足,缺少将官。请从武学调派,或举武将功臣之子有能者充任。

    次月,兀良哈三卫指挥入朝,贡马匹人参,兽皮鹿角。叩谢天子隆恩,增开互市,免其交通鞑靼之罪。

    锦衣卫指挥使顾卿回京,提审诏狱人犯。

    庆云侯世子狱中上表,愿让世子位,以锦衣卫百户戍卫边镇,戴罪立功。

    上表送到乾清宫,半盏茶后,朱厚照才恍然大悟,想起周瑛是谁。询问过顾卿,当即下敕,许其请。然不以百户,只以小旗戍边,立功方可擢升。

    和预期不同,到底能离开诏狱。

    周瑛接旨,立誓要做出一番成就,否则绝不还京。

    庆云侯得敕,知晓周瑛请辞世子位,自愿戍边,关在房中整晚。隔日上表,请天子降革爵位,父子四人往边镇戍卫。

    事闻朝堂,文官不论,武官皆是大哗。

    传至金陵,同庆云侯类似的外戚,都关起门来,一边大骂周寿周瑛不厚道,乱起幺蛾子,一边商讨,是否也该上表,送子弟戍边。

    天子未必准许,好歹要摆明态度。

    碍于种种因由,外戚多瞻前顾后。武将功臣,勋贵世家就没许多顾虑,得知天子允周瑛所请,并下旨褒奖,纷纷上疏,自请子孙戍北。

    世居金陵,功臣勋贵皆子孙繁茂。

    儿子多,孙子多,重孙子更多。

    与其挤在一起吃闲饭,为几两银子闹腾,不如到边塞闯上一闯。

    不能立功晋身,也能自食其力,不会躺在先祖的家业上混吃等死。

    至于“被上表”的会怎么想,是否会硬着脖子抗议,压根不在考虑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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