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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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况下,很容易搞出什么事端。左思右想冷静的赵子豪决定为了周凯做点什么,也弥补自己知道太多秘密,种下的孽果。

    周凯坐在咖啡馆里,久久的没有离开。天渐渐黑了下来。落地窗后的阳光一点点的收敛了起来。周凯终于走出了咖啡馆的大门。他并没有看见赵子豪,也没有开车,打车离开了。赵子豪则紧紧跟着周凯。周凯乘坐的出租车停在了学校附近的那个酒吧。赵子豪明白了,周凯只不过想要一场酣畅淋漓的醉罢了。周凯坐在经常坐的卡位上。赵子豪则走进了老板的包厢,见到赵子豪和周凯走进来却不是一起,老板很奇怪。虽然毕业有一阵子了,但是这里曾是模特队的聚集地,老板是不会忘了曾经的衣食父母的。赵子豪表明了来意,老板把赵子豪安排在了楼上的玻璃包厢里,那里正好可以看见周凯的一举一动。

    出乎赵子豪的意料,周凯异常的平静,没有任何的暴躁,只不过是酒喝的不少。醉的也很快。直到周凯醉倒在吧台上。赵子豪才下楼,扶着他。打上出租车回到自己的家中。周凯依然超乎寻常的安静。沉沉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赵子豪再次来到周凯睡觉的房间周凯已经不再床上了。赵子豪拿出手机犹豫了一会,放弃了给周凯打电话的念头。清醒时候的周凯应该不至于做出太出格的事情。这个坎还得他自己迈过去。

    到了晚上,赵子豪接到了周凯打来的电话。约他在老地方见面。见到周凯赵子豪心理一阵酸楚。周凯面带倦容,整个人很狼狈。下巴上那一层浓密的胡渣暗示着他颓废的状态。

    “还要我做什么,你说吧。”赵子豪真心的想帮周凯做点什么,但是到目前这个状态他的能力已经不能改变什么了。

    “对不起,”周凯终于开口了。

    “啊”赵子豪很惊讶。

    “我昨天对你的态度太过分了。不好意思。”

    “你没有必要这样的,凯子。找个方式发泄出来吧。你这样我们这些朋友看着很揪心。”

    “没事的,放心吧,这么多年了,我对她有着足够的准备。只不过太突然了。”

    “子豪,再帮我一个忙吧。”

    “说吧,我能力所及的,一定尽力帮你。”赵子豪表现出了难得一见的真诚。

    周凯低头,从自己的下面拿出一个精致的小手提袋,在手提袋里拿出一个工艺考究的白色戒指盒。周凯将这个递给了赵子豪。赵子豪看的出东西价格不菲。小心的打开盒子。看着赵子豪吃惊的表情,周凯漠然的看着窗外。

    “帮我最后一个忙,想办法,把这个交给她。我知道你一定有办法。告诉她,在我心里,她就是我的新娘。没有缘分在一起生活,那就一起死在回忆里吧。”

    面对着一克拉的钻戒,赵子豪哑口无言。用力的点了点头。

    “你不打算再找她了吗真的”

    “我累了,心已经死了。我发现我已经改变不了什么。我无法复出更大的代价,我还有母亲。能做的只有这样了。”周凯看了看赵子豪手中的戒指。

    “我可能很快就要离开这里了,你多保重,拜托你的事情上点心。”

    “你工作也不要了,你不和她联系应该就没事了,这么好的待遇你可再也找不到了啊。周凯,你要想清楚,千万不能感情用事啊。女人多了去了,工作可不那么容易找啊。”

    “呵呵,赵子豪果然是赵子豪啊。还是逻辑当先。如果接受了,我就不是你认识的那个周凯了。就这样吧,我回去休息了。真的很累了。”周凯站起身,拥抱了一下赵子豪。上次还是在毕业的时候。赵子豪感受一种不期而遇的离愁。满满的伤感。

    周凯回头向赵子豪挥了挥手。看着周凯双手插在口袋里的背影,很萧瑟,很凄凉。赵子豪一下子,想起了曾经周凯的一首打油诗。赵子豪一直是周凯派诗歌的关注者。

    红颜已死心生灰,万念俱焚赤焰飞。原为青春执巨力,还笑江湖万墓堆。青春就是一场伤感的电影,青春就是一趟心碎的旅行。留下你的骄傲,视如初见你的不羁与华丽。

    到了上班的日子,周凯看到王峰来了之后,平静的敲了敲门,在获得允许后。周凯走进了办公室。没有说什么,直接递上了辞职报告。

    “主任,所有的事情我都已经写在报告里了,应该很容易找到人接手的。本来也没有多少活。”

    “年轻人,闹情绪啊。你这么好的机会,怎么这样就轻易的放弃了啊。不应该啊。我不能接受,回去再好好想想。”王峰将辞呈递了回来。周凯看着这首令自己无比心痛的诗。差点哭出来。曾几何时,自己是多么的为得到这份工作而自豪。自信心也得到了空前的满足。谎言还是最终将自己打回了圆形。本是一妖为何硬要挤到人群里。站在山巅处又快速坠下的感觉或许是死亡的感觉吧。

    周凯执意将辞职信交给了王峰,王峰很惊讶周凯的坚持。但是无力改变他的选择。周凯什么都没有带走,大部分纸质的文件直接用碎纸机碎掉了。桌上的仙人掌送给了同事。其它就都呆在了原处,等待新的主人。

    王峰一直将周凯送到停车场,本来想和周凯说点什么。但是没有说出口,到是周凯走到王峰的身边,贴着他的耳边。“告诉他,好好对我的女人。”说完后周凯转身离开。剩下目光惊愕的王峰,和身后那雄壮的华夏大楼。

    汽车的轰鸣声,遮掩不住周凯内心的躁动,老规矩,泪水奔涌的时候,没有人看到,只有风听到

    作者有话要说:

    c逃离

    关上屋内所有的灯,周凯独自面对着窗外的黑夜。没有星光也没有月亮,只有黑夜,无边无际。钻入每一个缝隙。多么残忍的浪漫,多么苦痛的思念。忍着心中的伤,硬要把面对你的甜美撕得粉碎,扔进一个叫回忆的地方。在那里努力的再拼凑对你的爱。

    周凯啊,周凯。你原来是这样的无能。周凯的心中不但要承受着对季雨晴的亏欠。还要努力擎起压在身上的强烈失败感。一切都是一场梦吧,没有好工作,没有心爱的人,也许根本就没有自我的存在。周凯的世界像在黑暗中凝固了一样。只有自己脑海中无数的问题和答案在厮打着。毫无平静可言。周凯一根一根的抽着烟,这个夜是如此的绵长。

    短信响了几下,周凯站起身,腿已经坐的有些麻木了。努力的动了几下。是林秋实发来的。“听以前的同事说,你辞职了。你是不是疯了。”第二条“是不是遇到什么不好的事情了,是否需要我的帮助。”第三条“当我没有问,我能不能见见你。”

    周凯看完后,将手机扔在了沙发上,自己躺在地上。伸开四肢,努力的闭上眼睛。第二天快到中午的时候,周凯推开房门,走出小区。后面跟上来一辆车,滴着喇叭。周凯回过头,林秋实下了车。开车的是姜畅。

    “好久不见,找到这来了。”周凯一脸茫然的表情。

    “上车,周凯。”林秋实比划着。

    周凯也没有抗拒,乖乖的上了姜畅的车。三个人来到了一家饭店。姜畅找了一个包房。看着周凯颓废的面容,林秋实心痛但是又不好在姜畅的面前表现的太过明显。周凯则努力的掩饰着自己本已难以承受的心罪。

    “干嘛不回短信,也不接电话啊,怎么了你。多大了还玩失踪。”

    “呵呵,没有。手机没在身上,”周凯狡辩到。

    “工作没了就没了,找个工作又不是什么难事。”姜畅在一边搭话。

    “谢谢你们,我已经决定要回家了,回哈尔滨。”周凯的话,一下子林秋实和姜畅愣在了那里。

    “怎么这么突然呢,你到底得罪谁了,会要这样的和自己过不去啊周凯。”

    “谁也没得罪,想回去了。累了,也烦了。房子这么贵,生活又这么不爽。想回家了。这个理由还可以吗”周凯说的到有几分走心的地方。

    “不能有转机了吗一定要用这种方式解决”林秋实的眼泪刷的一下流了下来。她对周凯还是有点了解的,没有万倍的相逼,他是不会退缩的。虽然大多时候他都是个十分不着调的人,但是在大是大非面前,周凯从无惧色。

    “没有那么严重的,何来转不转机,就是不想在这里发展了。空间太小了。”周凯仍然在违心的劝着面前这两个稀里糊涂的人。

    “不管走到哪里,我依然是你们的朋友。欢迎你们来哈尔滨玩。”周凯微笑着,这个时候,恐怕最难做的表情就是笑了。

    “什么时候走”林秋实也不再追问了。

    “就这两天吧,我不会通知任何人的,你们这是碰上了,我收拾收拾就走了。不带走一根鸡毛。”周凯还是想在北京最后的一面给两个人留下一个坚强的形象。

    “哦,对了,还真有个忙,要你帮一下,秋实。”

    “你说。”林秋实真心的觉得亏欠周凯点什么。

    “我给你留下一把我现在住的房子的钥匙,那是我一个朋友的,你也见过。浩军。我走后,你找个时间,帮忙找个靠谱的租户,长期的那种。他也说不上什么时候能用上这房子。就是这事,帮个忙吧。”

    “没有问题,放心啊。”林秋实满口的答应。

    “行了,吃饭吧。”几个人点了一大桌子的菜,并没有吃几口。仿佛被坏情绪吸掉了味道一样。只是周凯大口的吃了一些,好像好长时间没正经吃上一顿饭了。看着他的样子,林秋实藏着说不出的辛酸。

    “好了,就在这分开吧,你们也别送我了,我开车走。”说完周凯站起来朝着两个人做了一个再见的手势。转身走出了饭店。林秋实赶紧的跟了出来,看着周凯的背影哭的很伤心。姜畅匆匆的买完单也跟了出来,站在林秋实的身边,看着远去的周凯。

    “你还爱他吗”姜畅问林秋实。

    “爱”姜畅没有想到林秋实会回答的这么直接,不过林秋实一直都是这样,由于或遮掩那就不是林秋实了。

    “那我呢你爱我吗”姜畅再次问。

    “我和你结婚了,你说呢”林秋实转身回到了车上。姜畅最后看了一眼周凯的背影。在这个城市中,自己将干净的少了一个理论上的情敌。但也失去了一个篮球场上最伟大的对手。

    周凯并没有第一时间回到哈尔滨,他说给林秋实的,真的只是一种敷衍。自己根本就没有拿定注意未来的路怎样发展。没有想到,真要靠自己的时候,自己并没有赵子豪那么左右逢源。这个时候最想去的地方无疑是心中的那片海。

    周凯开上车,呼啸的驶入追逐浪花的路途。再一次,他又变回了那个追风的少年。来到这个伟大的城市,又被这个伟大的城市彻底的驱逐,以一种不见血,但却致命的方式。车轮的后面被甩开的,是那么多纠缠在一起的人,此刻的别理是一种解脱,也是一种无奈的妥协。今天的雾霾很严重,车子一路驶出河北,逃离一个世界末日,迎接另一片蔚蓝的天空。

    青春总是怀着太多的憧憬,最后回报自己的却是一脸的青春痘。到底还能在这个号称最美好的年华里捞什么,一个远道而来的漂流瓶。还是命运那无声的嘲笑。

    周凯一路的疾驰,耳边只有风的声音,前路到底埋下了什么,会有谁为自己开启新的旅程,亦或是新的折磨

    作者有话要说:

    c有一个海滩叫大东海

    周凯开开停停,开了5天时间。渡过了琼州海峡,到达中国最南端的省份。这里的高速公路很好,而且免费。周凯迫不及待的向海南的南端狂奔,那里有个叫三亚的地方,承载了父亲当年对自己的一个承诺。周凯的耳边仿佛听到了小时候,站在老虎滩的海边,父亲对自己说,中国还有更美的海边。在一个叫三亚的地方,你长大了,爸爸就带你去。没有成真的诺言未必就不会完美,还有希望和梦想。

    车,沿着环海的高速公路急速的行驶。在下午六点多周凯终于开着自己的福克斯进入了这个在心中天堂般的地方。此时的周凯已经有些累了。一个手扶着方向盘,一个手托着腮。现在应该还不是旅游的旺季,街上的行人并没有想象中的多。路的两边点缀着繁茂的椰子树,和一些叫不出名字的热带植物。其他再无特别值得自己对视一下的地方。

    到了大东海的一个小区,周凯在网上提前订好了一个家庭式的公寓,租金很便宜,但是仍然有一个很大的阳台,推开阳台的门就可以面对着大海。从管理员手中接过钥匙,周凯将车停在一个角落,匆匆的步入位于十一楼此行的终点。打开门,周凯每个地方看了一眼,很干净和网上的图片差不多。推开了阳台的门,阳台上有一个桌子和一对躺椅。周凯将所有的疲惫仍在了躺椅上,点上一根烟。还没有来得及抽,很快就睡了过去。

    终于还是抗争不过身体本能的抵抗,周凯被饥饿唤醒,选择入乡随俗找了一个很有特色的海鲜馆,自己点了一些,新鲜的水产品。喝了一些酒。毕业以后,第一次感受到了抛开一切的自由和放纵。没有爱情更没有工作的压力。

    晚饭后的大东海依然热闹繁华。海边上的夜场还是在不知疲惫的搅动着本已入睡的深海。周凯换上事先准备好的游泳装备,向着夜游的大军走去。海水没有了白天的温度,稍有点冷,但是这丝毫没有动摇周凯夜游的兴致。周凯全力向着背离心中伤痛的地方游去。晚上的海中浪有些大,起初自己的前面还有很多的夜游者,游了十几分钟,周凯感到自己的方向已经偏离了。直到前面的最后一个人也消失在自己模糊的视线中。周凯的泳镜上有一个专门为夜游设计的防水灯,周凯踩着水,看着周围漆黑的一片。恐惧向自己袭来。虽然恐惧但是心中那股子野蛮的冲动和对生活的愤怒似乎始终没有从自己的身体里出来。凭借着满身的力量和冲劲,这个有点孤傲的男人仍然执着的向着前方游去。

    那个伤心城市中淹没的一张张脸,在自己的面前闪过。当季雨晴的那段录音再次在耳边回荡的时候,周凯抽搐了一下神经,不小心呛了一口水。踩着水,用力的咳嗽了一下,感觉好一点之后,再次潜入水中。借着点酒劲和对海洋的喜爱。周凯开始下潜,在没有任何保护措施的情况下,这无疑是自杀的节奏。危险终于还是在周凯执着的追寻中发生了。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自己躺在一个摇晃的大船的甲板上。甲板上湿漉漉的,自己的身上盖着一条很厚的麻袋。周凯努力的坐起来,胸口像被板砖拍过一样的疼,一阵剧烈的咳嗽。从船的另一侧走过来两个人,看着像夫妻两。起初说的都是不知道哪个地方的话,周凯一点也听不懂。只能努力的通过手势回应着。终于男子用很费力的普通话告诉周凯,他们是当地的渔民,刚刚收网的时候发现的周凯,周凯问了一下时间,自己应该是刚刚溺水就被发现了。还算运气。夫妻两个人询问了一下周凯的状况,并告诉他已经报了警,很快就会有人过来了。让他不要担心。

    周凯坐在夹板上,看着远处海边已经若隐若现的灯光,周凯感觉自己确实游出很远的距离了。离开船的时候,周凯对夫妇表示了感谢。本应该留下点钱。但是自己什么也没有带。男子对周凯说了几句话,让周凯感触很深。大概的意思是,生命是很宝贵的,为了父母也要好好的珍惜,他们的孩子没有了,希望他要好好的注意安全。

    海警的船来了,见周凯没什么事情,便将他送回了岸边,简单的调查了一下做个登记。经过这么一折腾,周凯反而觉得身清气爽起来。好像真的是获得了新生一般。借着溺水就让曾经的自己,彻底的死去吧。

    大东海的海边,夜晚很晚才会进入状态。告别了音响的吵闹声和人群的喧闹声。剩下的只有海水拍打着海岸的声音和夜呼吸的声音。周凯连澡都没顾得上洗,就匆匆的睡着了。梦境中自己依然在溺水中针扎着,这个噩梦一直恐怖的纠缠着自己。

    就这样周凯的生活就变成了,看海,游泳,跑步和忘记。周凯还很意外的找到了一份篮球陪练的工作,陪练的对象是一群热爱篮球的小孩子。当然是免费的。他们的世界里,周凯是第一个能在现实中给他们扣篮的人。在三亚的第十三天,周凯接到了哈尔滨大姨的电话。电话中她的声音显得很焦急。妈妈生病了,电话中无论周凯怎么问都问不出是否严重。周凯匆匆忙忙的结掉了所有的费用。加满了一箱的油,踏上了回哈尔滨的遥远旅程,这个路程几乎是从中国的一端到另一端。

    踩上油门,生活又回到了那种加速的模式。在未来的征途上到底还会面对着什么呢。周凯现在终于想起了还有个关心自己的妈妈,孤单的躺在医院里。鼻子不禁一酸,到底是生活蒙蔽了自己的眼睛,还是自己对一些本该关心的角落视而不见。妈妈,等着我,我很快就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

    c兄弟情深

    一路的高速周凯只在服务区里,休息了几次。怀揣着对母亲的愧疚,疯狂的踩着油门。恨不能第一时间回到生病的母亲身边。到哈尔滨的时候,周凯觉得自己被风一吹就要睡着了。腿马上就要抽筋了,周凯在哈尔滨的下高速口停了下来。开始给一个熟悉的名字打电话。

    “浩军,帮个忙”周凯表明了现在的状态。

    “你回来了别着急,我马上就到。”过了半个小时,趴在方向盘上的周凯,被车窗外的呼唤声吵醒了。浩军带着一个自己不认识的人,过来了。周凯下了车,一个踉跄。这样的赶路,强壮的周凯也有点吃不消了。

    “辛苦了,哥们,回头再和你聊,我困死了。带我去医大二院,住院部,我妈在那住院了。哈尔滨的路不熟,再说也开不动了。”

    “黑子,把这车开回酒店。我办点事。”浩军对着一起来的人说道。

    周凯换到副驾驶后,很快就沉沉的睡了过去。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到了医大二院的住院部楼下。

    “谢了,回头就去找你。你先回去吧。”

    “那哪行啊,我必须得陪你上去,老太太生病,我不知道已经很过意不去了。”浩军还是那副不受主流人群待见的装扮。周凯拽了拽他的衣领,下了车。推开病房的门,母亲已经睡着了。屋里一个人都没有,桌子上放了一个还没有削完的苹果。周凯看着母亲憔悴的脸,心理不是个滋味。差点没哭出来。正在这个时候,护士进来了。周凯将护士拉倒门口,询问母亲的病情。

    原来妈妈不知道什么原因摔倒了,髋关节严重受伤,现在人工植入了一个钢件结构体替代了原来的组织。手术还算成功。但是还需要一个漫长的恢复过程。周凯心理明白妈妈一定是在高处摆货的时候摔下来的,才可能摔成这样。自己在家的时候,母亲也很少找周凯来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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