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南方没出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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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目相对。
一个站着，一个跪坐。
站着的男人长身玉立，跪立的女孩清瘦娇小。
宋归舟率先扶起了跪坐在地上的女孩，周南方仿若提线木偶，只顺着他的动作起身，手里抱紧那册子，眼睛一刻不错的盯着面前的男人。
宋归舟这半个多月都跟着老师忙活研究院的项目，任务交接的差不多了，刚从建筑工地回来，太晚了就没回宿舍，打算悄摸回来洗个澡就走。到了二楼准备左拐进房间途经中间的房间，原本安静的房子里有了些声响，不放心的推门进来，没想到就看到本不应该出现在这的人蹲在地板上，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近在咫尺，一时间不敢置信。但显然面前的女孩比自己更震颤，足足有片刻没回过神来。
南方确实有些不知所措，刚刚还念着的人忽然间站在自己跟前。她目光逡巡，从男人的眉眼到下颌，一寸都不放过，这一刻她不知道自己还能有什么样的情绪和反应，惊喜和颤动充斥着她的四肢百骸，直至大脑。
宋归舟弹了弹她的脑瓜：“傻了，大晚上不睡觉坐地上干嘛呢”声音低沉沙哑，听得出疲惫和强撑着的戏谑意味。
“哥，你不是还没放假吗？”周南方懊恼的揉了揉脑袋，速度蹲下将那册子塞进了箱子里，再直起身，一脸怀疑，言语间却透露着雀跃欢喜。
“回来洗个澡，你呢？怎么突然来了？”
宋归舟顺手开了灯，眼睛瞟到地板上，发现周南方光着脚。
虽说七月房间里开着空调，但也怕她着凉：“不知道穿鞋下来，多大人了”说着就弯腰将女孩横抱送到床上，给人盖好了被子，压坐在了床尾，身子转向床头，望着女孩。
周南方被这一连串动作弄愣了，直到躺在被子里，才想起来回话。
“他俩让我来华京上高中”南方指了指楼上，身子往里缩了缩，向被子更深处躲，藏在被子里的手交缠在一起，感受着男人留存在身上短暂的温度。
宋归舟见女孩像蚕蛹那样裹着被子蜷缩，觉着好笑，倾身凑到床头，拍拍她的脑袋，声音在南方头顶响起：“知道了，快睡觉。”
起身走到门口，“啪”关了灯就要拉开门出去。
突然一声蚊子般小的声音在身后轻喃：“哥”
宋归舟止步。
“怎么了？”他回头望向床上鼓起的包，眼神晦暗不明。
笼着光的男人侧脸轮廓刚毅，眉眼深邃，鼻梁高挺，清隽温润，身形在黑夜里愈显高大肃萧。
听着男人的声音更喑哑低沉，才发觉他太累了，南方心里暗暗责怪自己，只轻轻说：“没事，就是想跟你说句晚安”，本要问出的话闷在了肚子里。
女孩声音闷闷的，宋归舟能感觉到她的沮丧，暗暗叹口气。
过了好一会，门咔的合上了，周南方听见人走了，放肆的在被窝踢动。
突然蒙在头上的被子霍然被扒拉开。
睁眼一看，该走的人还没走，正站着低头看她，吓得一激灵。
伸手推搡他嘟囔着：“干嘛啊，吓我一跳”。
几缕凌乱的柔发遮挡着她的脸，宋归舟伸手往她的脸两侧耳处拨开，拢到耳后，紧盯女孩的水光潋滟的眼眸：“别胡思乱想，开学高二了好好上课，不能再像在骆辞那样胡跑了。”
“唔”周南方闷声应道。
大掌囫囵揉了揉女孩的发顶，沉声道：“不早了，睡觉”。
在宋归舟转身之际，南方伸手拉住男人宽大的手掌，感受到他的掌心干燥和微凉。“哥，明天见”
宋归舟轻握再放开，偏头“嗯”了一句，带上门走了。
宋归舟左转进了房间迅速洗个澡就上床睡觉，想了想掏出手机按亮给周粲发了条消息。
南南来了
来哪？
松华园。
砰，这边周粲手一抖将手机甩出去了，差点将同宿舍的给吵醒。捡起手机到阳台上去顺手给拨了个电话，嗡嗡那边给挂了。
睡了，明早再说
周粲气的。
这今天实验室好不容易忙完了，回宿舍刚准备睡着，就给那人消息震醒了，回过去个电话，轻飘飘一句睡了就挂断了，有这样的人嘛。
周粲想给家里打个电话，但又怕家里人睡了。大半夜的，算了，明早再说，进屋爬上床，蒙上被子继续睡了。
清晨，太阳初升。
七点，阳光自玻璃透过洒在女孩稚嫩的脸颊上，稍稍刺眼。周南方眼皮微动，缓缓睁开了眼睛，茫然环顾四周。
已经不在骆辞了，昨晚见了二哥还抱了自己。
周南方坐起来，手揪住心口，甜丝丝的莫名的情绪冒出。
“噔噔噔”门被敲响了。
“南南？起床下来吃饭了”是宋归舟。
周南方赶紧应道：“知道啦，就起”，门口的脚步走远。
踩上拖鞋，起身去了卫生间洗漱。
下楼的时候宋归舟在餐厅正和周之回说话，程卿英和王婶在厨房端早饭。
那俩人看见她，停下交谈，周南方先看了一眼宋归舟，再把视线转向周之回，后者对她招招手，她走上前。
“爸，你们这说什么呢”周南方在桌子前坐下。
“没什么，就说一会你归舟哥去学校，咱们去老宅看爷爷奶奶。”
“好啊”话音未落，面前多了杯牛奶。
宋归舟给递了杯牛奶，她面露难色。
“哥～”
“把牛奶喝了。”宋归舟强硬的语气让她没法撒娇，这对她来说不是牛奶简直是苦水，难以下咽。
周之回低头沉声笑：“周南方你能耐呢？也就归舟能治住你。”
“爸爸！”
叫爸爸也没用，周南方还是硬着头皮喝半杯，剩下半杯实在是咽不下去了。
程卿英跟王婶从厨房出来看着这仨人，莫名其妙地问：“这怎么了？”
“你闺女没出息！”周之回没好气的回她，
“我没有！”周南方大声反驳。
程卿英好像是终于找到了可以奚落亲闺女的机会，慢条斯理的把盘子摆到桌子上：“她没出息不是一天两天了，这还值当稀奇？”
周南方羞恼地坐在原位，对面坐着的宋归舟和周之回闷头笑出了声。
还是王婶看不下去了，安慰周南方：“咱们南方还小呢，要出息能管饱饭吗？”
南方咧嘴笑的开怀，一把抱住了走到自己旁边的王婶；“王婶～还是您好。”
“哎！好了好了，赶紧吃完饭就走了”王婶提醒靠在自己怀里的女孩，给她拿了个包子塞手里。
“王婶说的对，来，把这半杯牛奶喝完吧。”宋归舟顺手把她手边的剩下的半杯递到嘴边喂她，还一眨不眨的盯着她，周南方无意识的张开嘴“咕嘟”“咕嘟”全喝进去了。
旁边三个人哄的全笑开了，尤其程卿英笑的最开，捂着肚子乐不可支。
周南方羞红了脸，低头去啃手里的包子。
程卿英和周之回去了储物间拿要带去老宅的东西，王婶在厨房洗碗，剩下她和宋归舟在餐厅。
刚才喂的急，奶沫沾在女孩的唇角，宋归舟右手从餐桌纸盒里抽出一张纸巾，左手捏住女孩的下巴，抬高，转向自己，把纸巾覆在嘴角，轻柔的擦拭。
“好了。”
说完见女孩仍保持那个仰头的姿势，敲敲她：“怎么又呆了？”
周南方忙低下了头嘀咕一句：“还不是怪你长得太帅”
这么热的天还穿着长袖衬衫，袖口挽到胳膊肘，领口的扣子解开了两三颗，喉结性感，一股子成熟男人的禁欲意味。
宋归舟听见她嘀嘀咕咕的，侧目望她，靠在椅背上掏出手机忙活着。
“哥，我爸给我买了个手机，里头存了你们的号码，还开了微信。”女孩叽里咕噜的大眼睛转着。
这脑袋瓜子里想的什么，宋归舟门清：“要加我微信？”
“嗯呐”正好见程卿英和周之回拎着东西从二楼上下来，喊住他俩：“妈，把我床头的手机给我拿下来。”
过会手机拿下来俩人顺利加了微信。
等到大概九点多，宋归舟先出门去了学校。
剩下三个人收拾收拾，把礼物补品拎上车，十点左右开车出了松华园。
华京市内，车流量大，架起的高架纵横交错，到处高楼林立。但是一二环之内又是古老文明艺术的聚集点，几千年来的历史古都同现代大都市相结合，使这座城市拥有古老迷人而又现代奔放的特色。
周南方一个人坐在后排，车空间较大，她下巴靠在车窗口，望着来来往往的车流。
耳畔响起周之回的声音：“南南，开学了咱们就去华京师范附中报道，学校校风不错，行吗”
“好，去哪都行”
“你哥早晨还打电话回家的，问你了，中午估计去老宅看你”程卿英坐前头插了一句。
“我哥？他不忙啊？”周南方坐着了身子。
“再忙妹妹回来了也得见见呀。”
车子驶入郊外，环境幽深，周围鲜少有住户，上了半坡山，车子停在一栋小洋楼大院前。
周之回和程卿英下车拎出后备箱带的礼品，周南方也帮忙拎进屋里。
沿着长廊走，还没到正厅，就见前面走来几个约二十多岁的年轻男人。
有一个跟自己一般大小但又约年长自己两三岁的大男孩，冲到自己跟前，二话不说抢过自己手里提的东西：“来来来，我来拿着，这么重三叔怎么能让你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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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站着，一个跪坐。
站着的男人长身玉立，跪立的女孩清瘦娇小。
宋归舟率先扶起了跪坐在地上的女孩，周南方仿若提线木偶，只顺着他的动作起身，手里抱紧那册子，眼睛一刻不错的盯着面前的男人。
宋归舟这半个多月都跟着老师忙活研究院的项目，任务交接的差不多了，刚从建筑工地回来，太晚了就没回宿舍，打算悄摸回来洗个澡就走。到了二楼准备左拐进房间途经中间的房间，原本安静的房子里有了些声响，不放心的推门进来，没想到就看到本不应该出现在这的人蹲在地板上，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近在咫尺，一时间不敢置信。但显然面前的女孩比自己更震颤，足足有片刻没回过神来。
南方确实有些不知所措，刚刚还念着的人忽然间站在自己跟前。她目光逡巡，从男人的眉眼到下颌，一寸都不放过，这一刻她不知道自己还能有什么样的情绪和反应，惊喜和颤动充斥着她的四肢百骸，直至大脑。
宋归舟弹了弹她的脑瓜：“傻了，大晚上不睡觉坐地上干嘛呢”声音低沉沙哑，听得出疲惫和强撑着的戏谑意味。
“哥，你不是还没放假吗？”周南方懊恼的揉了揉脑袋，速度蹲下将那册子塞进了箱子里，再直起身，一脸怀疑，言语间却透露着雀跃欢喜。
“回来洗个澡，你呢？怎么突然来了？”
宋归舟顺手开了灯，眼睛瞟到地板上，发现周南方光着脚。
虽说七月房间里开着空调，但也怕她着凉：“不知道穿鞋下来，多大人了”说着就弯腰将女孩横抱送到床上，给人盖好了被子，压坐在了床尾，身子转向床头，望着女孩。
周南方被这一连串动作弄愣了，直到躺在被子里，才想起来回话。
“他俩让我来华京上高中”南方指了指楼上，身子往里缩了缩，向被子更深处躲，藏在被子里的手交缠在一起，感受着男人留存在身上短暂的温度。
宋归舟见女孩像蚕蛹那样裹着被子蜷缩，觉着好笑，倾身凑到床头，拍拍她的脑袋，声音在南方头顶响起：“知道了，快睡觉。”
起身走到门口，“啪”关了灯就要拉开门出去。
突然一声蚊子般小的声音在身后轻喃：“哥”
宋归舟止步。
“怎么了？”他回头望向床上鼓起的包，眼神晦暗不明。
笼着光的男人侧脸轮廓刚毅，眉眼深邃，鼻梁高挺，清隽温润，身形在黑夜里愈显高大肃萧。
听着男人的声音更喑哑低沉，才发觉他太累了，南方心里暗暗责怪自己，只轻轻说：“没事，就是想跟你说句晚安”，本要问出的话闷在了肚子里。
女孩声音闷闷的，宋归舟能感觉到她的沮丧，暗暗叹口气。
过了好一会，门咔的合上了，周南方听见人走了，放肆的在被窝踢动。
突然蒙在头上的被子霍然被扒拉开。
睁眼一看，该走的人还没走，正站着低头看她，吓得一激灵。
伸手推搡他嘟囔着：“干嘛啊，吓我一跳”。
几缕凌乱的柔发遮挡着她的脸，宋归舟伸手往她的脸两侧耳处拨开，拢到耳后，紧盯女孩的水光潋滟的眼眸：“别胡思乱想，开学高二了好好上课，不能再像在骆辞那样胡跑了。”
“唔”周南方闷声应道。
大掌囫囵揉了揉女孩的发顶，沉声道：“不早了，睡觉”。
在宋归舟转身之际，南方伸手拉住男人宽大的手掌，感受到他的掌心干燥和微凉。“哥，明天见”
宋归舟轻握再放开，偏头“嗯”了一句，带上门走了。
宋归舟左转进了房间迅速洗个澡就上床睡觉，想了想掏出手机按亮给周粲发了条消息。
南南来了
来哪？
松华园。
砰，这边周粲手一抖将手机甩出去了，差点将同宿舍的给吵醒。捡起手机到阳台上去顺手给拨了个电话，嗡嗡那边给挂了。
睡了，明早再说
周粲气的。
这今天实验室好不容易忙完了，回宿舍刚准备睡着，就给那人消息震醒了，回过去个电话，轻飘飘一句睡了就挂断了，有这样的人嘛。
周粲想给家里打个电话，但又怕家里人睡了。大半夜的，算了，明早再说，进屋爬上床，蒙上被子继续睡了。
清晨，太阳初升。
七点，阳光自玻璃透过洒在女孩稚嫩的脸颊上，稍稍刺眼。周南方眼皮微动，缓缓睁开了眼睛，茫然环顾四周。
已经不在骆辞了，昨晚见了二哥还抱了自己。
周南方坐起来，手揪住心口，甜丝丝的莫名的情绪冒出。
“噔噔噔”门被敲响了。
“南南？起床下来吃饭了”是宋归舟。
周南方赶紧应道：“知道啦，就起”，门口的脚步走远。
踩上拖鞋，起身去了卫生间洗漱。
下楼的时候宋归舟在餐厅正和周之回说话，程卿英和王婶在厨房端早饭。
那俩人看见她，停下交谈，周南方先看了一眼宋归舟，再把视线转向周之回，后者对她招招手，她走上前。
“爸，你们这说什么呢”周南方在桌子前坐下。
“没什么，就说一会你归舟哥去学校，咱们去老宅看爷爷奶奶。”
“好啊”话音未落，面前多了杯牛奶。
宋归舟给递了杯牛奶，她面露难色。
“哥～”
“把牛奶喝了。”宋归舟强硬的语气让她没法撒娇，这对她来说不是牛奶简直是苦水，难以下咽。
周之回低头沉声笑：“周南方你能耐呢？也就归舟能治住你。”
“爸爸！”
叫爸爸也没用，周南方还是硬着头皮喝半杯，剩下半杯实在是咽不下去了。
程卿英跟王婶从厨房出来看着这仨人，莫名其妙地问：“这怎么了？”
“你闺女没出息！”周之回没好气的回她，
“我没有！”周南方大声反驳。
程卿英好像是终于找到了可以奚落亲闺女的机会，慢条斯理的把盘子摆到桌子上：“她没出息不是一天两天了，这还值当稀奇？”
周南方羞恼地坐在原位，对面坐着的宋归舟和周之回闷头笑出了声。
还是王婶看不下去了，安慰周南方：“咱们南方还小呢，要出息能管饱饭吗？”
南方咧嘴笑的开怀，一把抱住了走到自己旁边的王婶；“王婶～还是您好。”
“哎！好了好了，赶紧吃完饭就走了”王婶提醒靠在自己怀里的女孩，给她拿了个包子塞手里。
“王婶说的对，来，把这半杯牛奶喝完吧。”宋归舟顺手把她手边的剩下的半杯递到嘴边喂她，还一眨不眨的盯着她，周南方无意识的张开嘴“咕嘟”“咕嘟”全喝进去了。
旁边三个人哄的全笑开了，尤其程卿英笑的最开，捂着肚子乐不可支。
周南方羞红了脸，低头去啃手里的包子。
程卿英和周之回去了储物间拿要带去老宅的东西，王婶在厨房洗碗，剩下她和宋归舟在餐厅。
刚才喂的急，奶沫沾在女孩的唇角，宋归舟右手从餐桌纸盒里抽出一张纸巾，左手捏住女孩的下巴，抬高，转向自己，把纸巾覆在嘴角，轻柔的擦拭。
“好了。”
说完见女孩仍保持那个仰头的姿势，敲敲她：“怎么又呆了？”
周南方忙低下了头嘀咕一句：“还不是怪你长得太帅”
这么热的天还穿着长袖衬衫，袖口挽到胳膊肘，领口的扣子解开了两三颗，喉结性感，一股子成熟男人的禁欲意味。
宋归舟听见她嘀嘀咕咕的，侧目望她，靠在椅背上掏出手机忙活着。
“哥，我爸给我买了个手机，里头存了你们的号码，还开了微信。”女孩叽里咕噜的大眼睛转着。
这脑袋瓜子里想的什么，宋归舟门清：“要加我微信？”
“嗯呐”正好见程卿英和周之回拎着东西从二楼上下来，喊住他俩：“妈，把我床头的手机给我拿下来。”
过会手机拿下来俩人顺利加了微信。
等到大概九点多，宋归舟先出门去了学校。
剩下三个人收拾收拾，把礼物补品拎上车，十点左右开车出了松华园。
华京市内，车流量大，架起的高架纵横交错，到处高楼林立。但是一二环之内又是古老文明艺术的聚集点，几千年来的历史古都同现代大都市相结合，使这座城市拥有古老迷人而又现代奔放的特色。
周南方一个人坐在后排，车空间较大，她下巴靠在车窗口，望着来来往往的车流。
耳畔响起周之回的声音：“南南，开学了咱们就去华京师范附中报道，学校校风不错，行吗”
“好，去哪都行”
“你哥早晨还打电话回家的，问你了，中午估计去老宅看你”程卿英坐前头插了一句。
“我哥？他不忙啊？”周南方坐着了身子。
“再忙妹妹回来了也得见见呀。”
车子驶入郊外，环境幽深，周围鲜少有住户，上了半坡山，车子停在一栋小洋楼大院前。
周之回和程卿英下车拎出后备箱带的礼品，周南方也帮忙拎进屋里。
沿着长廊走，还没到正厅，就见前面走来几个约二十多岁的年轻男人。
有一个跟自己一般大小但又约年长自己两三岁的大男孩，冲到自己跟前，二话不说抢过自己手里提的东西：“来来来，我来拿着，这么重三叔怎么能让你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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