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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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瑾珂和路明远并不知道林瑜冉心里在想什么，他们在听到林瑜冉那句对李玉菁话里内容的肯定，又在看到林瑜冉在他们留下的位置上坐下后，心里几乎同时松了一口气——
总之，事情总算是没有把事情给搅和坏。
没有一个人怀疑这次商谈的最后，会是一场成功的买卖。甚至连林瑜冉自己都觉得，哪怕陈瑾珂几个人给的价钱不是那么理想，但有李玉菁这个人存在，这就是最大的惊喜了。
然而，就在李玉菁终于闭上了嘴，无所事事地待在自己的位置上玩了许久手里的瓷杯，听着陈瑾珂和林瑜冉两个人终于谈到了版权的价钱上，感受到林瑜冉仍旧忍不住不断挪向自己的眼神，以及接收到路明远跪求自己安分的眼神时，李玉菁终是“不负众望”地挺直了腰身。
“冉冉。”
在确认了对方是可以让自己“放松自我”的对象后，李玉菁叫得亲昵。
林瑜冉一听，莫名有点受宠若惊，像是一脚踩在了云朵上，身体轻飘飘的，不受控制。
而一边一直安静待着、听着陈瑾珂跟林瑜冉聊得正渐入佳境的路明远一听，霎时就心想要遭。他往陈瑾珂脸上一瞥，见陈瑾珂没说什么，满脸疑惑，显然是不在状态。
“正好谈到了购入版权的问题，在报价之前，陈瑾珂和路明远可能没好意思跟你说，但我却不得不跟你透个底”
李玉菁先抛下了话头。
陈瑾珂莫名觉得这个套路、这个场景有点眼熟，隐隐间像是要猜透李玉菁话里的意思，但一时间却又想不起来到底是在哪里看过这个场景。
“什么？”
林瑜冉还有点云里雾里。
“我们实在是囊中羞涩”
用了一个不那么直白、却又不那么婉转的说法，李玉菁皱眉。
一个男人，是不应该让一个绝世美人在自己面前皱眉的。
林瑜冉的脑海里忽然浮现了这样一句话。在李玉菁面前，她甚至不知不觉间，把自己带入了一个男性、保护者、具有强大力量的角色里。
她得承认，她现在并不那么理智。
但她想，文人清高，写手应当算是半个文人。做写手这行的，穷的时候追求名利，有了名利之后，就应该开始追求自己的精神世界。而桃花妆，至少是在见到李玉菁之后，开始占了她精神世界里极大的一部分。
她想看到李玉菁演的秋嫦会是怎样的模样。
于是，沉吟了一下，她说，“我可以不用版权费，就当我是占股。之后播放权卖出去多少，就按我占股的比例算给我？”
这大概是她自成名以来，做过的最亏的一件事了。
这是一个毫无名气的班底，她甚至不了解其他的角色会由谁来扮演，也不了解他们其他各方面有着怎么样的准备，她只是凭着李玉菁这个人，就坚决地做下了这样一个决定。
李玉菁余光瞥见陈瑾珂和路明远先是一怔、之后喜上眉梢，心里不屑地对小瞧了自己魅力的他们冷哼了一声，颇为自得。
她眉头稍松，似喜非喜，故意做出一副暗含隐忧的模样，叹了一句，“这样一来，版权问题就算是解决了。可接下来要找编剧，也不知道会找到怎么样的编剧，会不会最后把你的桃花妆给改得面目全非”
李玉菁脑袋转得极快，给别人下套，那是一套接着一套。
陈瑾珂眼睛一瞪，猛地就想明白这场景是在哪儿看过了——
这套路，可不就跟她在金色辉煌里忽悠自己的时候一样一样的吗？
如果非要说哪里不一样，那大概是自己是个男的，李玉菁态度要直接粗暴点，岸芷汀兰是个女的，李玉菁就算是坑，那也是娇娇柔柔地坑。坑完，还让人不带一点怨言的。
李玉菁这一招，高！实在是高！
路明远呆呆愣愣地看着李玉菁把套下完，在心里感叹了一番，终于不得不承认，李玉菁的脑子，可能确实要比他活泛那么一点儿。
当然，他原本的想法也还是没变——
比起脑子来说，他觉得李玉菁的厚脸皮才是她的必胜武器。他要是能经常把脸当成屁/股似的，说豁出去就豁出去，大概他也走哪儿赢哪儿了。
不像陈瑾珂和路明远内心已经一万个“666”迅速飘过，林瑜冉是真的有认真在想李玉菁话里猜测的可能性。
ip改编搬上屏幕，很多都是被其他的编剧改得妈不认。好比她前两部作品，都是她自己亲手改编，这才没有被毁，一度风靡。
要让别人来毁了自己的作品吗？
一想到这种可能性，林瑜冉脸上下意识地出现了不情愿的反抗表情。
在看到她表情的瞬间，李玉菁心里一定——
版权费用解决啦，编剧也解决啦，省下一大笔钱去做美美的衣服，真棒！
*
林瑜冉对自己的桃花妆极其熟悉，又有了前面两次改编剧本的经验，这一次改编，她仅仅花了一个月的时间，就把剧本交到了陈瑾珂的手里。
陈瑾珂在拿到桃花妆的剧本的时候，已经是八月底。
他以最快的速度拉好了班底，找来了自家亏本的娱乐公司里签下的一个三流导演和一众还不入流的小演员，又让那个导演拉来了其他服化设各个岗位的其他班底。
最终，他们准备的2000万，只有一百万是真正花到了请人的身上。剩下的一千九百万，按李玉菁想的，五百万花到了衣服制作上，一千万花到了场景打造上，三百万花到了杂物和预留费用上。
对于一部小网剧来说，他们或者花在服装和场景上的钱有点太多了。甚至许多号称“斥巨资”的古装剧，也未必会在这两样上下太多的功夫，所谓的巨资，更多是花费在了流量明星的出演飞上。
但对于陈瑾珂来说，哪怕是只以商人的眼光来看，不论是李玉菁、还是桃花妆里的秋嫦，绝对是值得花费这样多的资金来进行妆点打造的。
桃花妆剧组完全搭建起来，一切准备就绪的时候，是九月中旬。
彼时，很多大学已经陆续开学，李玉菁所在的京城电影学院和路明远、陈瑾珂所在的学校自然也不例外。而事实上，越有权势、越有底蕴的家庭，越注重学校的教育问题。
好比李玉菁、路明远和陈瑾珂所处的这种家庭，想要一旷就是好几个月的课？那是想都不要想的。
当然，这样的仅止于李玉菁是和路明远、陈瑾珂一样的“臭臭的蓝孩纸”。
女孩儿这个身份，在李家简直就像是最大的通行证，哪怕李玉菁的美妈丑爸在听到是上学的问题的时候，还有点不能轻易做下判断，等老爷子一看自家美美的、香香的小孙女儿一嘟嘴，说了一句，“就听我们箐箐的！”就什么都定下来了。
看深得李家金字塔顶端宠爱的李玉菁不爽的李宇承和李宇帆有异议？
老爷子年龄大了，中气却依然十足地吼了一句，“老子现在说话是不管用了是不是？”
两兄弟登时就消停了。
按李老爷子的说法，那就是，只要不是杀人放火、不犯法、不害人，箐箐就是想要天上的星星，老子、咳咳咳，老子指挥着你们这俩小兔崽子去摘，也得给箐箐摘下来。
李宇承、李宇帆：得得得，反正也都习惯了。公平？我们也就不妄想了/微笑
剧组拖得越久，消耗得资金就越多。这对启动资金不足、还极度心疼钱的陈瑾珂来说，那简直就是每个呼吸浪费的都是钱的感觉。
他和路明远是不敢奢望家里能让他们请几个月的假了，京城电影学院一开学，他俩一个接着一个地催着李玉菁搬出了家里人去请了假，把李玉菁整个打包送到了剧组之后，这才安心地去到了各自的学校报名，准备平时放假一有空就去探班、查进度。
桃花妆是在渝城进行拍摄的。
渝城是华夏有名的电影城，是华夏古装电影、电视剧的拍摄基地，华夏众多有名的古装电视剧、电影都曾在这里进行拍摄。
对于渝城里正在进行拍摄、赶着进度的其他剧组来说，桃花妆的剧组只是一个不入流、没有半点名气、毫无半点交流价值的剧组。
那些剧组各自忙碌着，没人愿意分出一点心神来给桃花妆，甚至也许等到桃花妆拍完了，他们也不会知道，曾经有一部剧在这里和他们同期拍摄过。
渝城的各大公用建筑，都是有定下的使用时间的。
当这个建筑在使用这个建筑的时候，这个建筑及其一定范围之内，一定是没有别的剧组存在的。剧组和剧组之间，总有友好往来，但更多的却也是需要进行商业保密。
因为你永远不会知道，看见你拍的这类型内容，你的对头会不会照着你的拍了，先上映，之后往你身上泼抄袭的脏水。
桃花妆的导演全善在看到李玉菁的时候，眼睛都直了。
桃花妆也算是红遍女频网文圈，情节就摆在那里，版权明确，不怕别人抄。如果说在刚看到剧本的时候，全善还担心女主能不能演出秋嫦的话，那么当他看见李玉菁的时候，这样的担忧却完全不再担忧了。
娱乐圈是个圈，一个复杂的圈，不是每个有才华的人都能出头。除了才华之外，有时候更多是看命。
一个演员，他遇到了好的导演、好的剧本，天时地利人和，他就火了。同理，一个导演，他遇到了适合的演员、适合的剧本、适合的班底，天时地利人和，他也就成名了，再不怕邀约不到自己想要的演员。
全善一直觉得自己的命不大好。大概所有人会对他说，你要是有才华，总有一天你会成功的。这话说的，就像是他这许多年没成功，是因为他本身没有才华似的。
可事实上，他没钱、组不了班底、约不到剧本。签到陈氏集团的星光娱乐后，更惨了，公司亏得比赚得多，陈氏集团不拨钱，他干脆连戏都没得拍。才华连展示的机会都没有，他们怎么就这么能肯定他是一个没有才华的人呢？
全善嗤之以鼻。
他看着李玉菁，几乎毫不怀疑李玉菁的存在，将是他冲破现下僵局的唯一希望。固然他惊喜于剧组的编剧是岸芷汀兰本人，认为这是可以用来宣传的一个很好的点，但相比于其他将剧本、剧情视作秘密武器的剧组而言，他则是把李玉菁这个人当做了他的秘密武器。
他完全兴奋起来，连开机仪式寥落到有些孤寂都毫不在意。他把李玉菁当做整个剧的秘密武器，甚至小心翼翼地要求着李玉菁尽量不要出现在人前。
哪怕，所有人都明知他们的剧组，从来就没几个人曾注意到
总之，事情总算是没有把事情给搅和坏。
没有一个人怀疑这次商谈的最后，会是一场成功的买卖。甚至连林瑜冉自己都觉得，哪怕陈瑾珂几个人给的价钱不是那么理想，但有李玉菁这个人存在，这就是最大的惊喜了。
然而，就在李玉菁终于闭上了嘴，无所事事地待在自己的位置上玩了许久手里的瓷杯，听着陈瑾珂和林瑜冉两个人终于谈到了版权的价钱上，感受到林瑜冉仍旧忍不住不断挪向自己的眼神，以及接收到路明远跪求自己安分的眼神时，李玉菁终是“不负众望”地挺直了腰身。
“冉冉。”
在确认了对方是可以让自己“放松自我”的对象后，李玉菁叫得亲昵。
林瑜冉一听，莫名有点受宠若惊，像是一脚踩在了云朵上，身体轻飘飘的，不受控制。
而一边一直安静待着、听着陈瑾珂跟林瑜冉聊得正渐入佳境的路明远一听，霎时就心想要遭。他往陈瑾珂脸上一瞥，见陈瑾珂没说什么，满脸疑惑，显然是不在状态。
“正好谈到了购入版权的问题，在报价之前，陈瑾珂和路明远可能没好意思跟你说，但我却不得不跟你透个底”
李玉菁先抛下了话头。
陈瑾珂莫名觉得这个套路、这个场景有点眼熟，隐隐间像是要猜透李玉菁话里的意思，但一时间却又想不起来到底是在哪里看过这个场景。
“什么？”
林瑜冉还有点云里雾里。
“我们实在是囊中羞涩”
用了一个不那么直白、却又不那么婉转的说法，李玉菁皱眉。
一个男人，是不应该让一个绝世美人在自己面前皱眉的。
林瑜冉的脑海里忽然浮现了这样一句话。在李玉菁面前，她甚至不知不觉间，把自己带入了一个男性、保护者、具有强大力量的角色里。
她得承认，她现在并不那么理智。
但她想，文人清高，写手应当算是半个文人。做写手这行的，穷的时候追求名利，有了名利之后，就应该开始追求自己的精神世界。而桃花妆，至少是在见到李玉菁之后，开始占了她精神世界里极大的一部分。
她想看到李玉菁演的秋嫦会是怎样的模样。
于是，沉吟了一下，她说，“我可以不用版权费，就当我是占股。之后播放权卖出去多少，就按我占股的比例算给我？”
这大概是她自成名以来，做过的最亏的一件事了。
这是一个毫无名气的班底，她甚至不了解其他的角色会由谁来扮演，也不了解他们其他各方面有着怎么样的准备，她只是凭着李玉菁这个人，就坚决地做下了这样一个决定。
李玉菁余光瞥见陈瑾珂和路明远先是一怔、之后喜上眉梢，心里不屑地对小瞧了自己魅力的他们冷哼了一声，颇为自得。
她眉头稍松，似喜非喜，故意做出一副暗含隐忧的模样，叹了一句，“这样一来，版权问题就算是解决了。可接下来要找编剧，也不知道会找到怎么样的编剧，会不会最后把你的桃花妆给改得面目全非”
李玉菁脑袋转得极快，给别人下套，那是一套接着一套。
陈瑾珂眼睛一瞪，猛地就想明白这场景是在哪儿看过了——
这套路，可不就跟她在金色辉煌里忽悠自己的时候一样一样的吗？
如果非要说哪里不一样，那大概是自己是个男的，李玉菁态度要直接粗暴点，岸芷汀兰是个女的，李玉菁就算是坑，那也是娇娇柔柔地坑。坑完，还让人不带一点怨言的。
李玉菁这一招，高！实在是高！
路明远呆呆愣愣地看着李玉菁把套下完，在心里感叹了一番，终于不得不承认，李玉菁的脑子，可能确实要比他活泛那么一点儿。
当然，他原本的想法也还是没变——
比起脑子来说，他觉得李玉菁的厚脸皮才是她的必胜武器。他要是能经常把脸当成屁/股似的，说豁出去就豁出去，大概他也走哪儿赢哪儿了。
不像陈瑾珂和路明远内心已经一万个“666”迅速飘过，林瑜冉是真的有认真在想李玉菁话里猜测的可能性。
ip改编搬上屏幕，很多都是被其他的编剧改得妈不认。好比她前两部作品，都是她自己亲手改编，这才没有被毁，一度风靡。
要让别人来毁了自己的作品吗？
一想到这种可能性，林瑜冉脸上下意识地出现了不情愿的反抗表情。
在看到她表情的瞬间，李玉菁心里一定——
版权费用解决啦，编剧也解决啦，省下一大笔钱去做美美的衣服，真棒！
*
林瑜冉对自己的桃花妆极其熟悉，又有了前面两次改编剧本的经验，这一次改编，她仅仅花了一个月的时间，就把剧本交到了陈瑾珂的手里。
陈瑾珂在拿到桃花妆的剧本的时候，已经是八月底。
他以最快的速度拉好了班底，找来了自家亏本的娱乐公司里签下的一个三流导演和一众还不入流的小演员，又让那个导演拉来了其他服化设各个岗位的其他班底。
最终，他们准备的2000万，只有一百万是真正花到了请人的身上。剩下的一千九百万，按李玉菁想的，五百万花到了衣服制作上，一千万花到了场景打造上，三百万花到了杂物和预留费用上。
对于一部小网剧来说，他们或者花在服装和场景上的钱有点太多了。甚至许多号称“斥巨资”的古装剧，也未必会在这两样上下太多的功夫，所谓的巨资，更多是花费在了流量明星的出演飞上。
但对于陈瑾珂来说，哪怕是只以商人的眼光来看，不论是李玉菁、还是桃花妆里的秋嫦，绝对是值得花费这样多的资金来进行妆点打造的。
桃花妆剧组完全搭建起来，一切准备就绪的时候，是九月中旬。
彼时，很多大学已经陆续开学，李玉菁所在的京城电影学院和路明远、陈瑾珂所在的学校自然也不例外。而事实上，越有权势、越有底蕴的家庭，越注重学校的教育问题。
好比李玉菁、路明远和陈瑾珂所处的这种家庭，想要一旷就是好几个月的课？那是想都不要想的。
当然，这样的仅止于李玉菁是和路明远、陈瑾珂一样的“臭臭的蓝孩纸”。
女孩儿这个身份，在李家简直就像是最大的通行证，哪怕李玉菁的美妈丑爸在听到是上学的问题的时候，还有点不能轻易做下判断，等老爷子一看自家美美的、香香的小孙女儿一嘟嘴，说了一句，“就听我们箐箐的！”就什么都定下来了。
看深得李家金字塔顶端宠爱的李玉菁不爽的李宇承和李宇帆有异议？
老爷子年龄大了，中气却依然十足地吼了一句，“老子现在说话是不管用了是不是？”
两兄弟登时就消停了。
按李老爷子的说法，那就是，只要不是杀人放火、不犯法、不害人，箐箐就是想要天上的星星，老子、咳咳咳，老子指挥着你们这俩小兔崽子去摘，也得给箐箐摘下来。
李宇承、李宇帆：得得得，反正也都习惯了。公平？我们也就不妄想了/微笑
剧组拖得越久，消耗得资金就越多。这对启动资金不足、还极度心疼钱的陈瑾珂来说，那简直就是每个呼吸浪费的都是钱的感觉。
他和路明远是不敢奢望家里能让他们请几个月的假了，京城电影学院一开学，他俩一个接着一个地催着李玉菁搬出了家里人去请了假，把李玉菁整个打包送到了剧组之后，这才安心地去到了各自的学校报名，准备平时放假一有空就去探班、查进度。
桃花妆是在渝城进行拍摄的。
渝城是华夏有名的电影城，是华夏古装电影、电视剧的拍摄基地，华夏众多有名的古装电视剧、电影都曾在这里进行拍摄。
对于渝城里正在进行拍摄、赶着进度的其他剧组来说，桃花妆的剧组只是一个不入流、没有半点名气、毫无半点交流价值的剧组。
那些剧组各自忙碌着，没人愿意分出一点心神来给桃花妆，甚至也许等到桃花妆拍完了，他们也不会知道，曾经有一部剧在这里和他们同期拍摄过。
渝城的各大公用建筑，都是有定下的使用时间的。
当这个建筑在使用这个建筑的时候，这个建筑及其一定范围之内，一定是没有别的剧组存在的。剧组和剧组之间，总有友好往来，但更多的却也是需要进行商业保密。
因为你永远不会知道，看见你拍的这类型内容，你的对头会不会照着你的拍了，先上映，之后往你身上泼抄袭的脏水。
桃花妆的导演全善在看到李玉菁的时候，眼睛都直了。
桃花妆也算是红遍女频网文圈，情节就摆在那里，版权明确，不怕别人抄。如果说在刚看到剧本的时候，全善还担心女主能不能演出秋嫦的话，那么当他看见李玉菁的时候，这样的担忧却完全不再担忧了。
娱乐圈是个圈，一个复杂的圈，不是每个有才华的人都能出头。除了才华之外，有时候更多是看命。
一个演员，他遇到了好的导演、好的剧本，天时地利人和，他就火了。同理，一个导演，他遇到了适合的演员、适合的剧本、适合的班底，天时地利人和，他也就成名了，再不怕邀约不到自己想要的演员。
全善一直觉得自己的命不大好。大概所有人会对他说，你要是有才华，总有一天你会成功的。这话说的，就像是他这许多年没成功，是因为他本身没有才华似的。
可事实上，他没钱、组不了班底、约不到剧本。签到陈氏集团的星光娱乐后，更惨了，公司亏得比赚得多，陈氏集团不拨钱，他干脆连戏都没得拍。才华连展示的机会都没有，他们怎么就这么能肯定他是一个没有才华的人呢？
全善嗤之以鼻。
他看着李玉菁，几乎毫不怀疑李玉菁的存在，将是他冲破现下僵局的唯一希望。固然他惊喜于剧组的编剧是岸芷汀兰本人，认为这是可以用来宣传的一个很好的点，但相比于其他将剧本、剧情视作秘密武器的剧组而言，他则是把李玉菁这个人当做了他的秘密武器。
他完全兴奋起来，连开机仪式寥落到有些孤寂都毫不在意。他把李玉菁当做整个剧的秘密武器，甚至小心翼翼地要求着李玉菁尽量不要出现在人前。
哪怕，所有人都明知他们的剧组，从来就没几个人曾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