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幕后玩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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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小时内，水军们按九九的意思遍地播撒小道消息，宣称姚艺之与吕依璐其实是一伙的。
至于一脸迷茫的群众们，他们本来就在各种言论之间摇摆不定，突然眼前出现一离奇古怪又似乎有理有据的论断，不被吸引都难，于是乎越来越多人相信这才是事情的真相。
此刻，九九与迟骋仍待在开发布会的酒店里，观察着舆论风向的转变。
“姚艺之女士现在一定气得跺脚呢，”九九说道，“我猜她应该很快会发声明撇清关系。”
果不其然，又过了不到半个钟头，姚艺之委托工作室在地球云的个人主页上发出了一篇辟谣说明，撇清了她与吕依璐的关系，表示吕依璐的一切所作所为都与她无关。
“既然她发了，那我们也发吧。”九九眼神示意迟骋，后者随即按下发送键，一篇声明赫然出现在吕依璐的地球云个人主页上。
这篇声明与姚艺之发的那篇相隔时间不到三分钟，内容却大相径庭：声明中承认了传言的真实性，即吕依璐的这一系列风波的确是与姚艺之事先串通好的，目的就是为了炒热度。
如果一石能激起千层浪，那这一前一后的两块陨石足以引发舆论海啸了。十分钟内，姚艺之与吕依璐的名字挂上了地球云最热榜单，点击量以亿万计。光热爱八卦的人们来凑热闹还不够，连炒股的经济圈、金融圈人士都纷纷对此事评头论足，从“secret影视明日股价跌幅”，聊到“代理冲突的显性表现与内部控制人利益侵占”，就差跑个模型写篇论文去投稿了；当然也少不了多愁善感的文艺青年对这个话题的探究，把它与罗生门相较，哀叹文明越发先进，人性之恶却不曾减少；更夸张的还有心理精神科的医生们，个个争先恐后地给吕依璐的“症状”按上了稀奇古怪的精神病名称，总而言之就是有病快治，不治完蛋。
九九感叹： “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体验一次现象级撕逼。”
一小时后，姚艺之再发声明，指责吕依璐的声明是完全在造谣；
三分钟后，九九也发了声明，说自己的说法才是真相；
又一小时后，姚艺之方三发声明，严肃驳斥吕依璐的恶劣行径；
又三分钟后，九九也发声明质问姚艺之，真有本事就别像发心情日志一样发通稿，干脆当面对质。
一小时过去了，姚艺之没再发声明。
两小时过去了，姚艺之还是没动静。
三小时过去了，c市已经进入了深夜，大家睡得正香的时候，姚艺之发声明了。
声明只有一句话:同意当面对质，明天下午一点不见不散。
“终于愿意露出庐山真面目了啊，”九九说道，“那明天就是该你现原形的时候了。”
第二天。
墨镜，红唇，黑风衣，高帮皮靴，九九望着镜子前自己的这身打扮，越看越觉得诡异非常。
“非要穿得这么古早吗，看起来像几百年前的女特务，我又不是去杀人的。”
“这叫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在气势上压制住对方，”迟骋一本正经地说道，“没准对方一看你这模样就怂了，更容易露出马脚嘛。”
“你这后半句话说的倒挺对，谁看我这副模样都得被吓得不轻，因为他们会觉得我不应该在这里，而应该在精神病院里。”
“殊途同归嘛，达到效果就好了。”
九九翻了个白眼，心想这次可以算破釜沉舟了，要么把姚艺之扳倒，要么，就在精神病院里度过余生，她甚至想不到后者与待在k147比哪个更悲惨。一个是活着如同死了，一个是死了但意识还活着，反正都人不人鬼不鬼的。
“管不了那么多了，我必须赢。”九九想道。她又看了看镜子里自己的模样，还是嫌弃万分。她现在甚至敢打赌，她是二十五世纪第一个穿成这样的人，也会是最后一个。
废弃的旧政府大楼天台上。
“要我说，荀烟雨绝对是世纪奇葩，整天穿得跟特务似的，她是随时准备入镜古装戏吗？”姜梦河一边津津有味地啃着手里的爆浆鸡排，一边向身边的何稳肆意吐槽道。
“别人爱穿什么穿什么，又关你什么事了？”
“何稳，你怎么这样就不能迎合你兄弟我一下吗，好歹帮了你家那位那么多。”姜梦河气鼓鼓的样子，活像一只放大版的河豚。
何稳被逗笑了，他喝了一口矿泉水，说道：“好了你快吃吧，吃完赶紧回食堂，不然被发现就完了。”
参与南柯项目的秘密部队成员每日的饮食都得到严格控制，三餐必须吃规定的工作餐，并且每个人按自己的编码顺序领餐，少一个人很快就能被发现。
姜梦河叹了口气，“哎，还得吃一顿那难吃的玩意儿。”
这时，何稳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你在k147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云朵’的踪迹？”
姜梦河摇头:“怎么可能，它们不是无影无形，无色无味吗，鬼看得到它们？我甚至都在怀疑，这外星生物存不存在了。”
“存在是肯定存在的，意识体探测仪都能探测到它们，并且解析出它们的语言。不然你以为南柯的项目是怎么在进行的？”
姜梦河撇了撇嘴:“没准呢，从头到尾就是个骗局。”
“姜梦河！”何稳赶紧看了下四周，压低了声音，“别胡说八道。”
姜梦河突然意识到刚才自己的言语有多不妥，把剩下的鸡排都塞进了嘴里。
何稳顿了顿，说道:“我知道你心里或许有疑问，但你也亲眼所见云朵通过连接人体终端接收器而来到了地球，并且以人类的方式生活。当时k147的领导者不正是通过我的躯体来到这里的吗，虽然它把躯体还给了我后返回k147了，但他的两个部下还在地球上考察，你也是知道这件事的。”
姜梦河狼吞虎咽完，问道:“话说回来，这两个家伙现在在哪里，你知道吗？”
何稳摇头说道：“不清楚。不过我知道它们是借了谁的身份在地球上活动的。”
“谁的？”
“两个和我一样愿意永远待在k147的人，只不过我是出于自愿，那两人是被迫的。他们原本是会被执行死刑的罪犯，如果不签署转让躯体所有权的协议，就会被立即处死。”
姜梦河有点摸不着头脑:“可是一直待在k147和死了有什么分别，本来人死后意识就是要去那里的啊！”
“人对死亡总是恐惧的，但不是恐惧死亡本身，而是从生到死的过程。如果可以跳过这个过程，直接到达死亡状态，我想很多人都不会选择活在这世上。”
“哎说的也是。虽然这里什么都有，什么都不缺，一切都以最便利的方式存在，一切都以最快的方式发展着，可为什么”
眼看姜梦河又要说错话了，何稳比了个“嘘”的手势。
姜梦河只得把话咽了回去，沉默了一会儿，他吐出三个字：“艰难啊。”
中巷啤酒街上，“知己”啤酒屋的老板，发现最近自己的店里来了个怪人。
这个怪人是个看起来平平无奇的年轻男子，但近一个月来，这个男子都一大清早来门口排队，进店后就坐在角落里，只点一扎啤酒，从早上坐到店铺打烊才离开，每天都是如此。
虽然啤酒街上的店铺地球上目前仅存的一些实体店铺，每个顾客都要等待很长的时间才能进店，很少有人愿意天天排长队的，但老板一开始也没太在意这个人，以为就是个来借酒消愁的年轻人，可能是失业或失恋了，反正这年头不顺的人多的去了，也不差这一个。
但慢慢的，老板发现了更怪的事:这个人来这里后点的啤酒从不喝，从他脸上也看不出任何情绪，他不和别人交流，只是静静地坐在角落，像块木头一样。于是，老板特意仔细关注了他，发现他其实并不是完全在发呆，更准确的说，他是在“观察”。
老板注意到他的眼神聚焦点不停地徘徊在店里的顾客身上，把每个顾客都从头到脚打量一遍，这个人观察完了，又立马换下一个，如此往复。
老板想不通这个怪人到底想干什么，说是扒手吧，钱包这种东西都绝迹几百年了，手机现在也几乎没人用，扒手这个职业也应该消失已久了，何况也没有扒手像他这样坐着不动的。说是疯子吧，他好像也没干什么出格的事，点啤酒时和服务员的交流也看起来挺正常的。
老板苦思冥想多日，甚至为这件事彻夜难眠，辗转反侧。今天，怪人一如既往地来到啤酒屋点了扎啤酒，坐在角落里。老板终于忍不住了，他走上前问道:“请问这位先生您对本店的服务有什么疑问吗？”
怪人转过头，用一贯的观察方法，仔细地把他从头打量到脚，看得他心里直发毛。
这时，怪人开口回答了:“没有。为什么这么问？”
“呃”老板有些说不出口，“就是我看先生您一个月来一直光顾本店，但从不喝本店的啤酒，我想知道，是不是对我们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
“没有啊，没有不满意的地方，”怪人露出一脸茫然的表情，“而且，我也没有不喝你们的啤酒，你们的酒很好喝。”
“可是”老板伸出手，刚想指向怪人桌上那扎满满的啤酒，眼一瞥，却发现那扎啤酒已少了一半。
老板眨了眨眼，再次定睛看向啤酒，确实少了一半，但刚才自己刚走过来时，它明明是全满的。
“难道是我看错了？”老板心里觉得不可思议，因为他一直在观察这个怪人，从未看见过怪人拿起啤酒喝过，怎么一眨眼，就只剩一半了？
“你还有什么问题吗？”怪人反问道。
“哦，没，没什么，您慢慢喝，不够还可以续。”老板尴尬地回应着，只能转身离开。但他心里的疑问越发深重了。
老板走后，怪人继续他原来的状态，观察着店铺里形形色色的人们。
secret影视公司门口。
“吕依璐小姐，请问您对这次的谈判有信心吗？”一个记者终于将她的话筒从万千话筒间探了出来，递到了九九嘴边。
“我再重申一遍，这不是谈判，是对质，”九九自信满满地对记者们说道，“没有任何商量和妥协的余地，姚艺之所做的错事，都要她自己来偿还。”
“那您在今天之后还有什么打算吗？”
“其实也没什么打算，就好好生活，好好工作，抬头挺胸做人。”
“我看您真的对今天的对质很有自信啊，是有什么制胜绝招吗？”
“这个嘛”九九意味深长地笑了笑，“现在还是个秘密，你们就等着直播时惊喜突然出现吧。”说完，她朝公司的顶楼望了望，记者们看到她这个举动，还以为有什么，纷纷抬起头望向顶楼。
一边的迟骋不禁问道:“你在看什么呢？”
“没什么，我只是在想，今天之后，secret影视的secret，将不复存在了。”
至于一脸迷茫的群众们，他们本来就在各种言论之间摇摆不定，突然眼前出现一离奇古怪又似乎有理有据的论断，不被吸引都难，于是乎越来越多人相信这才是事情的真相。
此刻，九九与迟骋仍待在开发布会的酒店里，观察着舆论风向的转变。
“姚艺之女士现在一定气得跺脚呢，”九九说道，“我猜她应该很快会发声明撇清关系。”
果不其然，又过了不到半个钟头，姚艺之委托工作室在地球云的个人主页上发出了一篇辟谣说明，撇清了她与吕依璐的关系，表示吕依璐的一切所作所为都与她无关。
“既然她发了，那我们也发吧。”九九眼神示意迟骋，后者随即按下发送键，一篇声明赫然出现在吕依璐的地球云个人主页上。
这篇声明与姚艺之发的那篇相隔时间不到三分钟，内容却大相径庭：声明中承认了传言的真实性，即吕依璐的这一系列风波的确是与姚艺之事先串通好的，目的就是为了炒热度。
如果一石能激起千层浪，那这一前一后的两块陨石足以引发舆论海啸了。十分钟内，姚艺之与吕依璐的名字挂上了地球云最热榜单，点击量以亿万计。光热爱八卦的人们来凑热闹还不够，连炒股的经济圈、金融圈人士都纷纷对此事评头论足，从“secret影视明日股价跌幅”，聊到“代理冲突的显性表现与内部控制人利益侵占”，就差跑个模型写篇论文去投稿了；当然也少不了多愁善感的文艺青年对这个话题的探究，把它与罗生门相较，哀叹文明越发先进，人性之恶却不曾减少；更夸张的还有心理精神科的医生们，个个争先恐后地给吕依璐的“症状”按上了稀奇古怪的精神病名称，总而言之就是有病快治，不治完蛋。
九九感叹： “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体验一次现象级撕逼。”
一小时后，姚艺之再发声明，指责吕依璐的声明是完全在造谣；
三分钟后，九九也发了声明，说自己的说法才是真相；
又一小时后，姚艺之方三发声明，严肃驳斥吕依璐的恶劣行径；
又三分钟后，九九也发声明质问姚艺之，真有本事就别像发心情日志一样发通稿，干脆当面对质。
一小时过去了，姚艺之没再发声明。
两小时过去了，姚艺之还是没动静。
三小时过去了，c市已经进入了深夜，大家睡得正香的时候，姚艺之发声明了。
声明只有一句话:同意当面对质，明天下午一点不见不散。
“终于愿意露出庐山真面目了啊，”九九说道，“那明天就是该你现原形的时候了。”
第二天。
墨镜，红唇，黑风衣，高帮皮靴，九九望着镜子前自己的这身打扮，越看越觉得诡异非常。
“非要穿得这么古早吗，看起来像几百年前的女特务，我又不是去杀人的。”
“这叫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在气势上压制住对方，”迟骋一本正经地说道，“没准对方一看你这模样就怂了，更容易露出马脚嘛。”
“你这后半句话说的倒挺对，谁看我这副模样都得被吓得不轻，因为他们会觉得我不应该在这里，而应该在精神病院里。”
“殊途同归嘛，达到效果就好了。”
九九翻了个白眼，心想这次可以算破釜沉舟了，要么把姚艺之扳倒，要么，就在精神病院里度过余生，她甚至想不到后者与待在k147比哪个更悲惨。一个是活着如同死了，一个是死了但意识还活着，反正都人不人鬼不鬼的。
“管不了那么多了，我必须赢。”九九想道。她又看了看镜子里自己的模样，还是嫌弃万分。她现在甚至敢打赌，她是二十五世纪第一个穿成这样的人，也会是最后一个。
废弃的旧政府大楼天台上。
“要我说，荀烟雨绝对是世纪奇葩，整天穿得跟特务似的，她是随时准备入镜古装戏吗？”姜梦河一边津津有味地啃着手里的爆浆鸡排，一边向身边的何稳肆意吐槽道。
“别人爱穿什么穿什么，又关你什么事了？”
“何稳，你怎么这样就不能迎合你兄弟我一下吗，好歹帮了你家那位那么多。”姜梦河气鼓鼓的样子，活像一只放大版的河豚。
何稳被逗笑了，他喝了一口矿泉水，说道：“好了你快吃吧，吃完赶紧回食堂，不然被发现就完了。”
参与南柯项目的秘密部队成员每日的饮食都得到严格控制，三餐必须吃规定的工作餐，并且每个人按自己的编码顺序领餐，少一个人很快就能被发现。
姜梦河叹了口气，“哎，还得吃一顿那难吃的玩意儿。”
这时，何稳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你在k147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云朵’的踪迹？”
姜梦河摇头:“怎么可能，它们不是无影无形，无色无味吗，鬼看得到它们？我甚至都在怀疑，这外星生物存不存在了。”
“存在是肯定存在的，意识体探测仪都能探测到它们，并且解析出它们的语言。不然你以为南柯的项目是怎么在进行的？”
姜梦河撇了撇嘴:“没准呢，从头到尾就是个骗局。”
“姜梦河！”何稳赶紧看了下四周，压低了声音，“别胡说八道。”
姜梦河突然意识到刚才自己的言语有多不妥，把剩下的鸡排都塞进了嘴里。
何稳顿了顿，说道:“我知道你心里或许有疑问，但你也亲眼所见云朵通过连接人体终端接收器而来到了地球，并且以人类的方式生活。当时k147的领导者不正是通过我的躯体来到这里的吗，虽然它把躯体还给了我后返回k147了，但他的两个部下还在地球上考察，你也是知道这件事的。”
姜梦河狼吞虎咽完，问道:“话说回来，这两个家伙现在在哪里，你知道吗？”
何稳摇头说道：“不清楚。不过我知道它们是借了谁的身份在地球上活动的。”
“谁的？”
“两个和我一样愿意永远待在k147的人，只不过我是出于自愿，那两人是被迫的。他们原本是会被执行死刑的罪犯，如果不签署转让躯体所有权的协议，就会被立即处死。”
姜梦河有点摸不着头脑:“可是一直待在k147和死了有什么分别，本来人死后意识就是要去那里的啊！”
“人对死亡总是恐惧的，但不是恐惧死亡本身，而是从生到死的过程。如果可以跳过这个过程，直接到达死亡状态，我想很多人都不会选择活在这世上。”
“哎说的也是。虽然这里什么都有，什么都不缺，一切都以最便利的方式存在，一切都以最快的方式发展着，可为什么”
眼看姜梦河又要说错话了，何稳比了个“嘘”的手势。
姜梦河只得把话咽了回去，沉默了一会儿，他吐出三个字：“艰难啊。”
中巷啤酒街上，“知己”啤酒屋的老板，发现最近自己的店里来了个怪人。
这个怪人是个看起来平平无奇的年轻男子，但近一个月来，这个男子都一大清早来门口排队，进店后就坐在角落里，只点一扎啤酒，从早上坐到店铺打烊才离开，每天都是如此。
虽然啤酒街上的店铺地球上目前仅存的一些实体店铺，每个顾客都要等待很长的时间才能进店，很少有人愿意天天排长队的，但老板一开始也没太在意这个人，以为就是个来借酒消愁的年轻人，可能是失业或失恋了，反正这年头不顺的人多的去了，也不差这一个。
但慢慢的，老板发现了更怪的事:这个人来这里后点的啤酒从不喝，从他脸上也看不出任何情绪，他不和别人交流，只是静静地坐在角落，像块木头一样。于是，老板特意仔细关注了他，发现他其实并不是完全在发呆，更准确的说，他是在“观察”。
老板注意到他的眼神聚焦点不停地徘徊在店里的顾客身上，把每个顾客都从头到脚打量一遍，这个人观察完了，又立马换下一个，如此往复。
老板想不通这个怪人到底想干什么，说是扒手吧，钱包这种东西都绝迹几百年了，手机现在也几乎没人用，扒手这个职业也应该消失已久了，何况也没有扒手像他这样坐着不动的。说是疯子吧，他好像也没干什么出格的事，点啤酒时和服务员的交流也看起来挺正常的。
老板苦思冥想多日，甚至为这件事彻夜难眠，辗转反侧。今天，怪人一如既往地来到啤酒屋点了扎啤酒，坐在角落里。老板终于忍不住了，他走上前问道:“请问这位先生您对本店的服务有什么疑问吗？”
怪人转过头，用一贯的观察方法，仔细地把他从头打量到脚，看得他心里直发毛。
这时，怪人开口回答了:“没有。为什么这么问？”
“呃”老板有些说不出口，“就是我看先生您一个月来一直光顾本店，但从不喝本店的啤酒，我想知道，是不是对我们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
“没有啊，没有不满意的地方，”怪人露出一脸茫然的表情，“而且，我也没有不喝你们的啤酒，你们的酒很好喝。”
“可是”老板伸出手，刚想指向怪人桌上那扎满满的啤酒，眼一瞥，却发现那扎啤酒已少了一半。
老板眨了眨眼，再次定睛看向啤酒，确实少了一半，但刚才自己刚走过来时，它明明是全满的。
“难道是我看错了？”老板心里觉得不可思议，因为他一直在观察这个怪人，从未看见过怪人拿起啤酒喝过，怎么一眨眼，就只剩一半了？
“你还有什么问题吗？”怪人反问道。
“哦，没，没什么，您慢慢喝，不够还可以续。”老板尴尬地回应着，只能转身离开。但他心里的疑问越发深重了。
老板走后，怪人继续他原来的状态，观察着店铺里形形色色的人们。
secret影视公司门口。
“吕依璐小姐，请问您对这次的谈判有信心吗？”一个记者终于将她的话筒从万千话筒间探了出来，递到了九九嘴边。
“我再重申一遍，这不是谈判，是对质，”九九自信满满地对记者们说道，“没有任何商量和妥协的余地，姚艺之所做的错事，都要她自己来偿还。”
“那您在今天之后还有什么打算吗？”
“其实也没什么打算，就好好生活，好好工作，抬头挺胸做人。”
“我看您真的对今天的对质很有自信啊，是有什么制胜绝招吗？”
“这个嘛”九九意味深长地笑了笑，“现在还是个秘密，你们就等着直播时惊喜突然出现吧。”说完，她朝公司的顶楼望了望，记者们看到她这个举动，还以为有什么，纷纷抬起头望向顶楼。
一边的迟骋不禁问道:“你在看什么呢？”
“没什么，我只是在想，今天之后，secret影视的secret，将不复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