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深海人鱼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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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凉暂时就在余大娘家住了下来，这家里除了余大娘和她的老伴，也没有什么其他人。
余大娘一辈子没有生过孩子，现在见了靳凉，简直要把她当做亲生女儿来喜欢了，靳凉模样好看又实在会说好话，更是哄得余大娘整天眉开眼笑。
“凉凉啊，大娘做了桂花糕，你快来尝尝啊。”
余大娘平日里不出海的时候就爱在家里捣鼓一些零嘴小吃，以前只有她和老伴，余大叔又不喜欢吃这些甜腻的东西，大部分时候做了只有余大娘自己一个人吃，现在有了靳凉，余大娘真恨不得自己的手艺更精进一些，这好看的小姑娘就该吃那些精致的糕点。
“凉凉啊，你害怕吗？”
坐在桌子边看靳凉吃着桂花糕，余大娘突然开口问道。
靳凉嘴里还咬着半块桂花糕，闻言不解地抬头看向余大娘，她害怕什么？
“是这样的，明天会有很多人来观看，到时候凉凉会不会害怕有那么多人？”
原来是这样，只是人多而已。
靳凉摇了摇头，眼睛里亮晶晶地似乎闪着小星星，看得余大娘一愣，这丫头的眼睛真好看。
“哎，那就好！那就好！”
余大娘看着一口一口吃着桂花糕的靳凉，越看越喜欢，眼神里不自觉地又流露出了慈祥的笑容。
这么好看乖巧的丫头住在她的家里！真是自豪啊！
吃完余大娘捣鼓出来的各种小吃糕点，靳凉的肚子有些撑，她站起来在房里转了几圈，然后走到在门口正在修补渔网的余大娘身边，开口说道：“大娘，这里这么好看，我想在这附近到处走走。”
一听靳凉想到处逛逛，余大娘连忙放下手里的东西就准备站起来，“要不要大娘陪你，这附近好多漂亮的贝壳，大娘带你去捡些回来玩玩？”
一看余大娘站起来要带她一起去，靳凉连连摆手，“不用了大娘，我就在附近走走，很快就回来。”
听靳凉不让她陪着，余大娘还有些可惜，只不过也没办法，只好道：“那丫头快点回来啊，大娘等着你回来吃午饭。”
“嗯，我很快就回来。”
靳凉摆摆手从余大娘家的小坡上下去，顺着小坡一路往下，周围长着一排排的桂花树，正是桂花盛开的季节，连带着风里都是甜蜜的花香。
这附近都是桂花果树之类的小林子，也没什么人，一路上都安安静静的。
下了一路都是树林的小坡，眼前是一片金灿灿的沙滩，这片海域应该算是比较偏僻的，周围一个人也没有。
靳凉赤着脚，把鞋拎在手里，双脚踩在热乎乎又柔软细密的沙滩上，夹杂着咸腥味的海风吹来，还带着海水的潮湿。
海边零星散落着大大小小数不尽的礁石，靳凉随意选了一块坐下来，迎着海风吹来的方向眺望一望无际的海面。
深蓝的海水翻腾着雪白的浪花，一波一波地拍打着靳凉的脚踝，樱花色的嘴唇动了动，喃喃自语道：“什么时候才会出现呢？”
一个人静静地坐了好长一段时间，直到突然想起来余大娘还等着她回去吃午饭，靳凉才有些不舍地把脚从冰冰凉凉的海水里拿出来，最后回头看了眼依然翻腾着细小浪花的海面，依依不舍地离开了。
等到海边再次恢复宁静，一块深红色的巨大礁石后面突然传来什么东西拍打水面的声音。
隐约还能听到说话声，声音轻灵悦耳，似流水叮咚撞击玉石，清明婉扬。
回到余大娘家，余大叔出海捕鱼也回来了，正帮着余大娘洗菜点火，见靳凉回来了，热情地招呼。
“大娘，我摘了些果子回来，都是上次您说爱吃的。”
那一片果林都是余大娘家种的，平日里余大叔出海捕鱼，余大娘就在家照看那些果树。
余大娘一看靳凉这么招人喜欢的丫头，笑眯眯地捧回来她随口一说想吃的果子，顿时眼眶一热，多懂事体贴的丫头啊！
“快放下洗洗手吃饭了，果林子里有虫子，叶子又刺人，丫头下次不要进去了，被咬了可让人心疼了。”
吃过午饭，余大叔照常准备出去打渔，靳凉也想跟去，说是也不能在这里白吃白住，她也想做些什么。
一开始余大娘还不答应，说是海上风浪大，她这么个柔弱的小姑娘会受不住，却耐不过靳凉的再三请求保证。
“大娘放心吧，我从小也是在水边长大的，您就让我和大叔一块儿去吧。”
靳凉一双美丽的桃花眼眨巴眨巴地望着余大娘，亮晶晶的，直看得余大娘也心软了。
“唉，好吧好吧，不过丫头啊，以后别说什么白吃白住的话了，你这丫头招人稀罕，大娘没有孩子，喜欢你还来不及呢！”
得了余大娘的保证，靳凉高高兴兴地跟在余大叔后面准备出海。
“大叔，这些鱼是要卖到集市上去的吗？”
靳凉看着船板上活蹦乱跳的大大小小几十条鱼，余大叔也是满脸的笑容，笑道今天收获不小。
“丫头先挑自己爱吃的，剩下的大叔再拿到集市上去卖掉。”
余大叔黝黑的脸庞，面容老实，正笑呵呵地让靳凉挑些爱吃的。
正当余大叔乐呵呵地收网准备回去了，突然船身一震，正坐在船沿的靳凉差点被震掉下去。
“丫头，没事吧！”
余大叔急忙稳住船，回头去看靳凉，看她还好好地坐着也松了口气。
“丫头别担心，只是被鱼群撞了一下，我们这就回去了。”
余大叔一边安慰着靳凉，一边调转船头准备回去，只是意外再次发生了，船身还没调过头，靳凉清晰地感觉到有什么狠狠地朝着船底撞了过来。
砰地一声，本来就没站稳的靳凉，随着船身猛烈的撞击一头栽进了水里。
口鼻瞬间灌满了海水，靳凉挣扎着把头露出了水面，余大叔正伸着手要拉她上来。
“快，丫头，快把手伸过来！”
靳凉吃力地把手往余大叔那里伸去，就在快要碰到余大叔伸出的手时，却突然感到脚上缠住了什么东西，靳凉一惊，整个人瞬间就被拖进了更深的水下。
靳凉喜欢水是一回事，但像这样，被黑暗里的东西拖着往深水中去，未知的，不能掌控身体的恐惧，还是让她惊慌失措。
挣扎间，靳凉的手摸到了一片光滑坚硬似乎是鳞片一样的东西。
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她死死地抓着那样东西，不断地用力扣紧，紧紧地攥在自己手里，昏迷前，她似乎还听见了一道痛极的抽气声。
还是那道轻灵悦耳的少年声，只是这时候听起来似乎有些暴躁，“这个该死的女人，竟然扯掉了我最爱的鳞片！”
另一道声音响起 ，低沉悦耳的男声，语气里是满满地不赞同：“小九，她是陆地上的人类，你把她带到海里，只会要了她的命。”
“哼，我看上她了，她就得和我一起去海里！”
小九高傲地摆了摆自己漂亮的浅蓝色大尾巴，搂紧怀里已经昏迷的靳凉想往更深处游去。
这还是他第一次这么喜欢一个异性，尽管她是个陆地上的人类，可这也阻止不了小九要把她私藏回自己宫殿的想法。
那片礁石小九去了很多次，偏偏就在今天碰到了一个让他喜欢的女人，这让他更确定要把这个女人带回去！
“小九，把她给我！”
男人的声音不再温和，那头墨绿的海藻般的长发，在水波中柔软地四处飘散，下半身却不是人类的双腿，而是一条墨绿得接近黑色的尾巴，遍布锋利闪着寒光的鳞片。
精致的面容上，那双冰冷的竖瞳看过来，瞬间让人仿佛被捏住了喉咙，小九不由呼吸一滞。
“大哥，我喜欢她。”
小九的语气弱了下来，他低头看了看怀里没有动静的人，“我想带她回去”
男人没有说话，就这么冷冷地看着小九，直到他败下阵来。
他摆动尾巴游到小九身边，从他手里接过已经昏迷不醒的人类女人，看了一眼小九，警告地道：“如果首领知道了你今天做的事，你自己想想会有什么后果，以后不准把人类再带回海里！”
小九没有说话，眼睁睁地看着大哥从他手里接过那个他看上的人类，摆着尾巴向上游去。
想想还是觉得不甘心，也悄悄地跟在了后面，直到看着大哥把那个女人送回了岸上，他才一甩尾巴游回了海里。
等靳凉再次醒来，发现自己已经好好地躺在了床上，床边是一脸焦急的余大娘和满脸自责的余大叔。
“咳咳”
喉咙有些难受，靳凉忍不住轻咳了声，余大娘听见声音，眼神瞬间亮了，几步走到床边，连声道：“丫头，你可醒了！担心死大娘了！”
余大叔听见响声也看了过来，眼中的自责怎么也掩盖不住，“丫头，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靳凉顺着余大娘扶着的手坐了起来，回想在海面上发生的事，她在昏迷前似乎抓住了什么东西，想到这，右手掌心里坚硬的触感告诉她，她的手里的确还紧握着个东西。
余大娘一辈子没有生过孩子，现在见了靳凉，简直要把她当做亲生女儿来喜欢了，靳凉模样好看又实在会说好话，更是哄得余大娘整天眉开眼笑。
“凉凉啊，大娘做了桂花糕，你快来尝尝啊。”
余大娘平日里不出海的时候就爱在家里捣鼓一些零嘴小吃，以前只有她和老伴，余大叔又不喜欢吃这些甜腻的东西，大部分时候做了只有余大娘自己一个人吃，现在有了靳凉，余大娘真恨不得自己的手艺更精进一些，这好看的小姑娘就该吃那些精致的糕点。
“凉凉啊，你害怕吗？”
坐在桌子边看靳凉吃着桂花糕，余大娘突然开口问道。
靳凉嘴里还咬着半块桂花糕，闻言不解地抬头看向余大娘，她害怕什么？
“是这样的，明天会有很多人来观看，到时候凉凉会不会害怕有那么多人？”
原来是这样，只是人多而已。
靳凉摇了摇头，眼睛里亮晶晶地似乎闪着小星星，看得余大娘一愣，这丫头的眼睛真好看。
“哎，那就好！那就好！”
余大娘看着一口一口吃着桂花糕的靳凉，越看越喜欢，眼神里不自觉地又流露出了慈祥的笑容。
这么好看乖巧的丫头住在她的家里！真是自豪啊！
吃完余大娘捣鼓出来的各种小吃糕点，靳凉的肚子有些撑，她站起来在房里转了几圈，然后走到在门口正在修补渔网的余大娘身边，开口说道：“大娘，这里这么好看，我想在这附近到处走走。”
一听靳凉想到处逛逛，余大娘连忙放下手里的东西就准备站起来，“要不要大娘陪你，这附近好多漂亮的贝壳，大娘带你去捡些回来玩玩？”
一看余大娘站起来要带她一起去，靳凉连连摆手，“不用了大娘，我就在附近走走，很快就回来。”
听靳凉不让她陪着，余大娘还有些可惜，只不过也没办法，只好道：“那丫头快点回来啊，大娘等着你回来吃午饭。”
“嗯，我很快就回来。”
靳凉摆摆手从余大娘家的小坡上下去，顺着小坡一路往下，周围长着一排排的桂花树，正是桂花盛开的季节，连带着风里都是甜蜜的花香。
这附近都是桂花果树之类的小林子，也没什么人，一路上都安安静静的。
下了一路都是树林的小坡，眼前是一片金灿灿的沙滩，这片海域应该算是比较偏僻的，周围一个人也没有。
靳凉赤着脚，把鞋拎在手里，双脚踩在热乎乎又柔软细密的沙滩上，夹杂着咸腥味的海风吹来，还带着海水的潮湿。
海边零星散落着大大小小数不尽的礁石，靳凉随意选了一块坐下来，迎着海风吹来的方向眺望一望无际的海面。
深蓝的海水翻腾着雪白的浪花，一波一波地拍打着靳凉的脚踝，樱花色的嘴唇动了动，喃喃自语道：“什么时候才会出现呢？”
一个人静静地坐了好长一段时间，直到突然想起来余大娘还等着她回去吃午饭，靳凉才有些不舍地把脚从冰冰凉凉的海水里拿出来，最后回头看了眼依然翻腾着细小浪花的海面，依依不舍地离开了。
等到海边再次恢复宁静，一块深红色的巨大礁石后面突然传来什么东西拍打水面的声音。
隐约还能听到说话声，声音轻灵悦耳，似流水叮咚撞击玉石，清明婉扬。
回到余大娘家，余大叔出海捕鱼也回来了，正帮着余大娘洗菜点火，见靳凉回来了，热情地招呼。
“大娘，我摘了些果子回来，都是上次您说爱吃的。”
那一片果林都是余大娘家种的，平日里余大叔出海捕鱼，余大娘就在家照看那些果树。
余大娘一看靳凉这么招人喜欢的丫头，笑眯眯地捧回来她随口一说想吃的果子，顿时眼眶一热，多懂事体贴的丫头啊！
“快放下洗洗手吃饭了，果林子里有虫子，叶子又刺人，丫头下次不要进去了，被咬了可让人心疼了。”
吃过午饭，余大叔照常准备出去打渔，靳凉也想跟去，说是也不能在这里白吃白住，她也想做些什么。
一开始余大娘还不答应，说是海上风浪大，她这么个柔弱的小姑娘会受不住，却耐不过靳凉的再三请求保证。
“大娘放心吧，我从小也是在水边长大的，您就让我和大叔一块儿去吧。”
靳凉一双美丽的桃花眼眨巴眨巴地望着余大娘，亮晶晶的，直看得余大娘也心软了。
“唉，好吧好吧，不过丫头啊，以后别说什么白吃白住的话了，你这丫头招人稀罕，大娘没有孩子，喜欢你还来不及呢！”
得了余大娘的保证，靳凉高高兴兴地跟在余大叔后面准备出海。
“大叔，这些鱼是要卖到集市上去的吗？”
靳凉看着船板上活蹦乱跳的大大小小几十条鱼，余大叔也是满脸的笑容，笑道今天收获不小。
“丫头先挑自己爱吃的，剩下的大叔再拿到集市上去卖掉。”
余大叔黝黑的脸庞，面容老实，正笑呵呵地让靳凉挑些爱吃的。
正当余大叔乐呵呵地收网准备回去了，突然船身一震，正坐在船沿的靳凉差点被震掉下去。
“丫头，没事吧！”
余大叔急忙稳住船，回头去看靳凉，看她还好好地坐着也松了口气。
“丫头别担心，只是被鱼群撞了一下，我们这就回去了。”
余大叔一边安慰着靳凉，一边调转船头准备回去，只是意外再次发生了，船身还没调过头，靳凉清晰地感觉到有什么狠狠地朝着船底撞了过来。
砰地一声，本来就没站稳的靳凉，随着船身猛烈的撞击一头栽进了水里。
口鼻瞬间灌满了海水，靳凉挣扎着把头露出了水面，余大叔正伸着手要拉她上来。
“快，丫头，快把手伸过来！”
靳凉吃力地把手往余大叔那里伸去，就在快要碰到余大叔伸出的手时，却突然感到脚上缠住了什么东西，靳凉一惊，整个人瞬间就被拖进了更深的水下。
靳凉喜欢水是一回事，但像这样，被黑暗里的东西拖着往深水中去，未知的，不能掌控身体的恐惧，还是让她惊慌失措。
挣扎间，靳凉的手摸到了一片光滑坚硬似乎是鳞片一样的东西。
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她死死地抓着那样东西，不断地用力扣紧，紧紧地攥在自己手里，昏迷前，她似乎还听见了一道痛极的抽气声。
还是那道轻灵悦耳的少年声，只是这时候听起来似乎有些暴躁，“这个该死的女人，竟然扯掉了我最爱的鳞片！”
另一道声音响起 ，低沉悦耳的男声，语气里是满满地不赞同：“小九，她是陆地上的人类，你把她带到海里，只会要了她的命。”
“哼，我看上她了，她就得和我一起去海里！”
小九高傲地摆了摆自己漂亮的浅蓝色大尾巴，搂紧怀里已经昏迷的靳凉想往更深处游去。
这还是他第一次这么喜欢一个异性，尽管她是个陆地上的人类，可这也阻止不了小九要把她私藏回自己宫殿的想法。
那片礁石小九去了很多次，偏偏就在今天碰到了一个让他喜欢的女人，这让他更确定要把这个女人带回去！
“小九，把她给我！”
男人的声音不再温和，那头墨绿的海藻般的长发，在水波中柔软地四处飘散，下半身却不是人类的双腿，而是一条墨绿得接近黑色的尾巴，遍布锋利闪着寒光的鳞片。
精致的面容上，那双冰冷的竖瞳看过来，瞬间让人仿佛被捏住了喉咙，小九不由呼吸一滞。
“大哥，我喜欢她。”
小九的语气弱了下来，他低头看了看怀里没有动静的人，“我想带她回去”
男人没有说话，就这么冷冷地看着小九，直到他败下阵来。
他摆动尾巴游到小九身边，从他手里接过已经昏迷不醒的人类女人，看了一眼小九，警告地道：“如果首领知道了你今天做的事，你自己想想会有什么后果，以后不准把人类再带回海里！”
小九没有说话，眼睁睁地看着大哥从他手里接过那个他看上的人类，摆着尾巴向上游去。
想想还是觉得不甘心，也悄悄地跟在了后面，直到看着大哥把那个女人送回了岸上，他才一甩尾巴游回了海里。
等靳凉再次醒来，发现自己已经好好地躺在了床上，床边是一脸焦急的余大娘和满脸自责的余大叔。
“咳咳”
喉咙有些难受，靳凉忍不住轻咳了声，余大娘听见声音，眼神瞬间亮了，几步走到床边，连声道：“丫头，你可醒了！担心死大娘了！”
余大叔听见响声也看了过来，眼中的自责怎么也掩盖不住，“丫头，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靳凉顺着余大娘扶着的手坐了起来，回想在海面上发生的事，她在昏迷前似乎抓住了什么东西，想到这，右手掌心里坚硬的触感告诉她，她的手里的确还紧握着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