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深海人鱼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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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绛雪, 赌吗？”
“你赢了”
绛雪的声音仿佛一瞬间失去了所有生气，眼中一片死寂破败。
“凉凉你赢了，你不会留在这个世界，我才是要消失的那个”
绛雪的手依然握着靳凉的手腕，尽管能感受到自己的身体越来越轻，越来越单薄，就像他刚来到这个世界时一样，从虚无到拥有实体，在海底生存了百年，终于等来了靳凉, 本以为他们会一起在这个世界, 永远在一起，而现在，他就要消失了。
眼看着绛雪的身形越变越浅, 就见颜色最艳丽的薄唇也变得苍白起来。
绛雪凝视着靳凉，虽然没有说话, 可从那双眼睛里，靳凉读出了浓烈的哀伤和落寞。
“绛雪, 以后或许我们还会有机会再见，在我的那个世界”
手还被绛雪握着, 尽管那只手现在只是一个浅到几乎看不见的虚影, 靳凉没有挣脱, 直到手腕上的虚影越来越浅, 越来越淡, 最后什么也没有剩下。
青一眼睁睁地看着首领在自己的眼前消失，眼中是满满的惊讶，看向靳凉时，突然就充满了恐惧，害怕她也会就这么在自己眼前消失。
他撑着尾巴站立起来，艰难地游到了靳凉面前，“凉凉，首领他”
“青一，你的伤看起来很严重，需要找个地方休息！”
靳凉把青一扶到小九昏迷的贝壳边，低声地开口：“我马上也要离开了，你和小九”
“凉凉！”
青一唤了一声她的名字，制止了她接下来的话。
“那你，以后还会回来吗？”
青一抬头看着靳凉，眼里是深深的渴望和期待，他轻声说道：“我我和小九会一直在这里等你回来，你还会回来吗？”
靳凉垂着头，她看着青一的眼睛，没有说话，渐渐地，青一似乎也知道了答案，他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眼神里的期待瞬间轮空。
他不敢再看靳凉的眼睛，垂着眼轻轻地道：“我知道了”
“青一”靳凉下意识地摸了摸胳膊上渐渐消退的鳞片，“从来到这个世界，我每天都在想着这一天的到来，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能顺利离开，现在，我也终于要离开了，我不能骗你，青一，我很高兴，这是我期待已久的一天。”
“如果你不想记得这段时间发生的事，你可以吃了它。”
靳凉的手里托着一颗圆溜溜的黑色药丸，这是211给她的，可以让这个世界的人忘记靳凉这个入侵者。
青一接过靳凉手里的药丸却没有吃，把药丸紧紧攥在手里，他看着靳凉的身影开始发生变化，就像首领一样，再次在他面前变得越来越浅，越来越单薄。
“凉凉，我还不想忘记你。”
直到靳凉完全消失在他眼前，青一手里的药丸也被他捏得粉碎。
就这么睁着眼睛静静地躺在沙地上，不知道过了多久，一直昏迷不醒的小九尾巴动了动醒了过来。
他捂着脑袋，痛苦地低吼了一声，待看清周围的一片狼藉，还有身边的大哥时，却没有看见首领和靳凉。
“大哥？凉凉呢？她去哪了，首领把她带走了吗？”
小九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摆着尾巴在周围游了一圈，却并没有看见任何人影。
他再次游到青一面前，急急地问道：“大哥，你怎么了，说话啊，凉凉呢？”
“她走了？”
“去哪了？我们去找她！”
“找不到了，她离开了。”
青一终于有了动静，他也从地上起来，尾巴甩了甩，想离开这个一片狼藉的战场。
“大哥！你到底什么意思，凉凉呢，她去哪了！”
小九急了，一把揪住青一的胳膊，“大哥，你说清楚！”
“小九，你很喜欢她是吗？”
“喜欢！大哥，或许我的喜欢比不上你，可是我愿意为她改变，以后我会听话，不会再胡闹了，大哥，你告诉我她在哪里！”
小九以为是青一故意不告诉他靳凉在哪里，立刻保证地说着自己以后再也不会胡来。
青一轻叹了声，把另一颗给小九准备的药丸拿到他面前，说道：“她真的离开了，如果你不想记住她，就吃了这颗药丸，如果你不想忘记，那就和我一样，永远记住她，在这个世界，还会有我们永远记得她，说不得她还会有回来的一天。”
小九愣了，他似乎不能理解青一在说什么，什么叫离开这个世界？
没有亲眼看见首领和靳凉的消失，他并不知道青一话里的意思，一心想的只是她不会回来了。
“大哥，我不想忘记！我要永远记住她，以后她还会回来的是不是！”
“嗯，以后她或许还会回来也说不定。”
青一看着靳凉离开的方向，不管你会不会回来，我都会永远在这个世界等着你。
意识渐渐从脑海中消退，靳凉在这个世界看见最后的景象就是青一坚定的目光，和深蓝的海水，还有成群结队游过的鱼群。
所有的一切都在脑中消退，什么也感知不到，不知道这段放空的时间持续了多久，等靳凉再次恢复意识时，发现自己竟然还是泡在水里！
什么情况！她没有离开吗？
这个念头一起，靳凉整个人都紧张了，周围的天色很暗，她看不清周围的情况，只好在水里扑腾着，试图找到地方上岸。
深蓝的天空挂着一轮弯月，散发着幽幽的冷光，周围零星散落着大大小小闪烁着的星子，隐约可以听见远方传来的嘈杂声。
内心警报响起，靳凉立刻停止了在水里扑腾，安安静静地把头沉进水里，听着嘈杂声越来越近。
靳凉把脑袋藏在水里，却并没有感到窒息，她猛然想起了绛雪。
急忙往自己的胳膊处看去，那里赫然还残留着一片浅色的细小鳞片。
没有消失？
靳凉心里咯噔一声，她摸了摸那片细滑的鳞片，已经完全和自己胳膊上的皮肤融为一体。
周围的声音吵吵嚷嚷，隔着一层水面，靳凉听不清，也判断不出自己现在所处的环境，只好安静地藏在水里等着上面的人离开。
“你赢了”
绛雪的声音仿佛一瞬间失去了所有生气，眼中一片死寂破败。
“凉凉你赢了，你不会留在这个世界，我才是要消失的那个”
绛雪的手依然握着靳凉的手腕，尽管能感受到自己的身体越来越轻，越来越单薄，就像他刚来到这个世界时一样，从虚无到拥有实体，在海底生存了百年，终于等来了靳凉, 本以为他们会一起在这个世界, 永远在一起，而现在，他就要消失了。
眼看着绛雪的身形越变越浅, 就见颜色最艳丽的薄唇也变得苍白起来。
绛雪凝视着靳凉，虽然没有说话, 可从那双眼睛里，靳凉读出了浓烈的哀伤和落寞。
“绛雪, 以后或许我们还会有机会再见，在我的那个世界”
手还被绛雪握着, 尽管那只手现在只是一个浅到几乎看不见的虚影, 靳凉没有挣脱, 直到手腕上的虚影越来越浅, 越来越淡, 最后什么也没有剩下。
青一眼睁睁地看着首领在自己的眼前消失，眼中是满满的惊讶，看向靳凉时，突然就充满了恐惧，害怕她也会就这么在自己眼前消失。
他撑着尾巴站立起来，艰难地游到了靳凉面前，“凉凉，首领他”
“青一，你的伤看起来很严重，需要找个地方休息！”
靳凉把青一扶到小九昏迷的贝壳边，低声地开口：“我马上也要离开了，你和小九”
“凉凉！”
青一唤了一声她的名字，制止了她接下来的话。
“那你，以后还会回来吗？”
青一抬头看着靳凉，眼里是深深的渴望和期待，他轻声说道：“我我和小九会一直在这里等你回来，你还会回来吗？”
靳凉垂着头，她看着青一的眼睛，没有说话，渐渐地，青一似乎也知道了答案，他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眼神里的期待瞬间轮空。
他不敢再看靳凉的眼睛，垂着眼轻轻地道：“我知道了”
“青一”靳凉下意识地摸了摸胳膊上渐渐消退的鳞片，“从来到这个世界，我每天都在想着这一天的到来，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能顺利离开，现在，我也终于要离开了，我不能骗你，青一，我很高兴，这是我期待已久的一天。”
“如果你不想记得这段时间发生的事，你可以吃了它。”
靳凉的手里托着一颗圆溜溜的黑色药丸，这是211给她的，可以让这个世界的人忘记靳凉这个入侵者。
青一接过靳凉手里的药丸却没有吃，把药丸紧紧攥在手里，他看着靳凉的身影开始发生变化，就像首领一样，再次在他面前变得越来越浅，越来越单薄。
“凉凉，我还不想忘记你。”
直到靳凉完全消失在他眼前，青一手里的药丸也被他捏得粉碎。
就这么睁着眼睛静静地躺在沙地上，不知道过了多久，一直昏迷不醒的小九尾巴动了动醒了过来。
他捂着脑袋，痛苦地低吼了一声，待看清周围的一片狼藉，还有身边的大哥时，却没有看见首领和靳凉。
“大哥？凉凉呢？她去哪了，首领把她带走了吗？”
小九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摆着尾巴在周围游了一圈，却并没有看见任何人影。
他再次游到青一面前，急急地问道：“大哥，你怎么了，说话啊，凉凉呢？”
“她走了？”
“去哪了？我们去找她！”
“找不到了，她离开了。”
青一终于有了动静，他也从地上起来，尾巴甩了甩，想离开这个一片狼藉的战场。
“大哥！你到底什么意思，凉凉呢，她去哪了！”
小九急了，一把揪住青一的胳膊，“大哥，你说清楚！”
“小九，你很喜欢她是吗？”
“喜欢！大哥，或许我的喜欢比不上你，可是我愿意为她改变，以后我会听话，不会再胡闹了，大哥，你告诉我她在哪里！”
小九以为是青一故意不告诉他靳凉在哪里，立刻保证地说着自己以后再也不会胡来。
青一轻叹了声，把另一颗给小九准备的药丸拿到他面前，说道：“她真的离开了，如果你不想记住她，就吃了这颗药丸，如果你不想忘记，那就和我一样，永远记住她，在这个世界，还会有我们永远记得她，说不得她还会有回来的一天。”
小九愣了，他似乎不能理解青一在说什么，什么叫离开这个世界？
没有亲眼看见首领和靳凉的消失，他并不知道青一话里的意思，一心想的只是她不会回来了。
“大哥，我不想忘记！我要永远记住她，以后她还会回来的是不是！”
“嗯，以后她或许还会回来也说不定。”
青一看着靳凉离开的方向，不管你会不会回来，我都会永远在这个世界等着你。
意识渐渐从脑海中消退，靳凉在这个世界看见最后的景象就是青一坚定的目光，和深蓝的海水，还有成群结队游过的鱼群。
所有的一切都在脑中消退，什么也感知不到，不知道这段放空的时间持续了多久，等靳凉再次恢复意识时，发现自己竟然还是泡在水里！
什么情况！她没有离开吗？
这个念头一起，靳凉整个人都紧张了，周围的天色很暗，她看不清周围的情况，只好在水里扑腾着，试图找到地方上岸。
深蓝的天空挂着一轮弯月，散发着幽幽的冷光，周围零星散落着大大小小闪烁着的星子，隐约可以听见远方传来的嘈杂声。
内心警报响起，靳凉立刻停止了在水里扑腾，安安静静地把头沉进水里，听着嘈杂声越来越近。
靳凉把脑袋藏在水里，却并没有感到窒息，她猛然想起了绛雪。
急忙往自己的胳膊处看去，那里赫然还残留着一片浅色的细小鳞片。
没有消失？
靳凉心里咯噔一声，她摸了摸那片细滑的鳞片，已经完全和自己胳膊上的皮肤融为一体。
周围的声音吵吵嚷嚷，隔着一层水面，靳凉听不清，也判断不出自己现在所处的环境，只好安静地藏在水里等着上面的人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