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末世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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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景似曾相识, 叶时归几乎是条件反射的就跪了下去。
叶珩之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我上次说过什么？”
叶时归太阳穴胀痛, 额头隐隐冒了冷汗, 叶珩之只当他是不服气，又说了声：“抬头。”
叶时归顺从的仰起脸, 下一秒就被重力扇到了一边。
叶珩之看着瘦弱，力气却是不小，他这一巴掌下来, 叶时归就被打的破了嘴角。
口腔内起了点血腥气，叶时归眨了眨眼, 又把头摆正了回来挺直腰跪好。
一套动作下来十分流畅，他几乎是不经大脑就无意识的这么做了。
叶珩之眸色淡淡地看了他半晌，大概是这孩子难得这么顺从的缘故, 他这回也没多为难叶时归，只道：“下回再有人打电话过来投诉你，你就别回来了。”
叶时归点头。
叶珩之不再看他，拿起柜上的一叠文件转身走进卧室，走之前，他想起什么, 语气又沾了点寒意：“别跟卫褚说一些废话。”
叶时归一怔, 又是乖乖地点了点头。
叶珩之这才真的走了。
叶时归慢吞吞从地上站起, 拿起书包, 找了一会才找到了自己的房间。
他走进浴室洗了把脸, 冷水碰到伤口有点刺痛, 叶时归打量了下镜子里的自己, 被打的那边脸有点红肿，配上那微吊着的丹凤眼和浅色的薄唇，整个人看起来有点阴郁。
叶时归收拾完东西就躺倒在床，刚刚那一巴掌是把挺久远的一些记忆也扇到了面前，他用枕头捂住脸，滚了好几滚，才勉强把那不好的画面推远了一点。
第二日叶时归从房里出来，屋子里已经静悄悄的什么人也没有，叶珩之大概是出门了，他翻了翻厨房，没找到什么可以吃的。
于是叶时归又返回房里找了找原身的钱包，数够钱了就一股脑揣在兜里出了门。
这新世界目前跟上一回没什么区别，都是现实里该有的高楼大厦小区商铺，叶时归不认识路，掏出手机让它给自己选一间能吃饭的店，就屁颠屁颠的跟着导航找了过去。
只是到了地点，他刚点完餐，凳子都还没坐热呢，一群看着跟自己年纪差不多的男孩子就成群结队地走了进来，为首那人一头深棕的头发，站在他面前，嚼着口香糖，皮笑肉不笑地说：“喲。吃饭呢？”
叶时归说：“是啊。”
那人拉开对面的椅子坐下，双手交叠撑着下巴，狭长的狐狸眼微微眯起：“你就没点别的反应了？”
叶时归问：“比如？”
那人嘴角噙着冷笑：“比如求我们等下别把你打的太可怜了。”
刚好叶时归点的饭上桌了，他还没开口回话，那人就慢条斯理地将嘴里的口香糖给黏到了菜上面。
叶时归瞅了瞅那口香糖，喊住了服务员：“等等。”
他指了指对面一脸挑衅的男生：“他买单。”
男生：“”
叶时归说完，站起身就要离开，那人几乎是下意识的就跟着起来，猛地拉住了叶时归：“你他| 妈”
叶时归反手拉住他的手腕，在这人闪神的一瞬间，将人扯了过来一拳捶上了他的肚子。
打架是肯定免不了的了。
这身体虽然发育不算好，但到底是比上一回那弱的随时晕倒要强，叶时归门派武功还记得，这一对十难度挺大，但最后他也不算太吃亏。
叶时归当时出手揍人，一是精神状态不好一点就炸，二是那群人都没有简介和说明，他以为揍了就是揍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但他没想到，那群人居然还敢打小报告，几乎是在他揍完人的第二天，那臭不要脸的领头的男生就跟着他爸妈一起找上了门。
叶时归也是后来才知道，那男生是跟他同校同级的唐程，因为是本市首富唐家的独子，所以分外受宠，为人猖狂且不可一世的很。
最一言难尽的是，唐家跟叶家虽说不熟，但平时还是会有来往的。
所以在唐家父母一顿表面不在乎的轻飘飘数落下，叶珩之的脸色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阴沉了下去。
到头来，叶时归还是免不了被他爸一顿痛打。
甚至那也不能算是痛打那么简单了，当他最后被松了捆绑，从那张电椅上下来时，是整个人直直摔倒在了地上，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
好像还不如被打一顿呢。
他浑身还在轻微痉挛，叶珩之离开观察室，推开暗门信步走来，道：“哪只手打人的？”
叶时归已经猜到他要干什么了，咬咬牙，颤抖着伸出了右手。
叶珩之微垂的眼眸格外冰冷，那不沾一尘的皮鞋踩在叶时归的右手上，一用力，几乎要把人的指骨碾的碎裂。
叶时归痛得眼里渗出了泪花，好在叶珩之没有丧心病狂到真的要废了他，不过片刻，叶珩之就停了动作，碰巧的是，在他停下的那一刹，就有铃声从口袋里响起。
叶时归视线朦胧但耳朵没聋，所以他在这片死寂的空间里，是清楚的，听见了叶珩之接起电话时，跟刚刚完全不同的仿佛春日融雪一样带点纵容意味的嗓音。
“嗯。可以。我等下过去。”
另一边似乎说了什么，叶珩之扫了叶时归一眼，淡淡道：“他有事，不能去。”
叶时归猜，电话对面的应该是卫褚。
叶珩之挂了电话之后就转身离开，叶时归一个人躺在地上缓了很久，才喘着气爬起来从这房间走出去。
这已经不是家暴，是虐待了吧。
叶时归右手还痛着，只能用左手翻找了下原身的证件，不过证件还没找到，却是先翻到了一本类似日记的本子。
他静默半晌，还是将它翻开了。
最后一页有被涂抹过的痕迹，似乎是写了什么之后又被重重划掉，黑色的笔墨重的几乎可以辨清原身握笔时有多么的用力。
叶时归翻到下一页的空白面，将它举高对准了光管，眯眼打量了许久那交叠的字印，没猜错的话，其中是含了个“死”字。
他将本子放下，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轻声的，就叹了口气。
周一回到学校，一眼就见到那小胖子有点忐忑的望着窗外。
叶时归将书包搁在桌上：“你看什么呢？”
小胖子被他吓了一跳，见他脸上挂了彩，手还缠着前天没有的绷带，一下子就伤心的鼻酸：“哎你这可怎么是好啊？”
叶时归笑了笑：“我也在想呢，要不你帮我写作业好了，我左手写的交上去，估计下回连两手都写不成了。”
小胖子低声说：“你要不要不就叫人帮忙吧？你爸这真的有点过了”
叶时归拍他肩膀：“行了，要晚修了，做你卷子去。”
找人帮忙是不可能的。
叶时归昨天将日记翻完，发现原身并不是没有求救过，只是到最后，那些当初说要帮他的人都跟石沉大海一样没了后续。
他骂那些人是骗子，骂叶珩之是疯子，唯独在记录苏冉冉的字里行间透着点依恋。
但叶时归回忆了那仅有一次的相处，苏冉冉对他这个亲儿子似乎并没有多少感情，眼神接触时，她平淡的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叶时归左手握着笔，有点想不通这两人对两个儿子的态度为什么会这么的不同。
余光一抹淡色身影停在走道，叶时归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发现是那日让他去罚站的张老师。
她视线扫了扫叶时归的右手：“你跟我过来。”
小胖子偷偷抬眼瞅了瞅他俩，叶时归跟着去到办公室，张老师说：“你这手怎么回事？”
叶时归诚实道：“我爸揍的。”
张老师拧了拧眉，嘴唇张了张，想说什么，但最后还是改了口，只将柜子里的几张卷子抽出来递给他：“你这手不方便，今天的小测先别做大题了，做完选择题看看这些资料复习一下，我跟其他老师说一声。”
叶时归接过来，乖巧地应了：“好，谢谢老师。”
张老师似乎是一愣，不过须臾就回过神朝他挥了挥手，是要赶人的意思：“好了，你回去吧。”
叶时归一边走一边看了下那几份卷子，都是基础题的合集，旁边都标注了详细的讲解，大概是因为他上一周周测考的太烂，张老师特意整理给他的。
他不禁想到，这老师虽然严厉，但也真的是个好老师。
叶时归刚感叹完世间自有温情在，一下晚修，就又被一群人给堵在了楼梯口。
唐程昂着下巴，这回没嚼口香糖了，倒是挺有闲情逸致的叼了根棒棒糖：“等你好久了。”
叶时归让小胖子先回宿舍，而后跟着唐程去到了西校区的废弃植物园。
他这回没还手，唐程那群人憋了一股子气，是揍得十分起劲。
叶时归虽然被打的挺凄惨，但被拳头打总好过被电流电，他这么想着，不禁就看开了许多。
最后唐程终于是累了，叶时归晃了晃脑袋，脸上似乎是又破了皮，血流着有点痒，他伸手抹掉，问了句：“打够了？”
唐程没有回答，叶时归又道：“你如果气消了，那我走了。”
还是没人说话，叶时归想了想，觉得这是可以滚了的意思，就晃晃悠悠地走回宿舍了。
这学校是两人宿舍，小胖子见到他回来的样子，被惊得连手机都掉在了地上。
刚好宿舍要熄灯，小胖子掏出了家里给他备着的医疗盒子，把人拖到了厕所里抹药，一边涂一边说：“你这要不打个电话让人接你出去医院看一看吧？”
毕竟是封闭式高中，学生要出去，必须要有老师的同意和家长的陪同。
叶时归想了想叶珩之的脸，又想了想苏冉冉的眼神，摇头道：“不了，好像也没人能找。”
叶珩之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我上次说过什么？”
叶时归太阳穴胀痛, 额头隐隐冒了冷汗, 叶珩之只当他是不服气，又说了声：“抬头。”
叶时归顺从的仰起脸, 下一秒就被重力扇到了一边。
叶珩之看着瘦弱，力气却是不小，他这一巴掌下来, 叶时归就被打的破了嘴角。
口腔内起了点血腥气，叶时归眨了眨眼, 又把头摆正了回来挺直腰跪好。
一套动作下来十分流畅，他几乎是不经大脑就无意识的这么做了。
叶珩之眸色淡淡地看了他半晌，大概是这孩子难得这么顺从的缘故, 他这回也没多为难叶时归，只道：“下回再有人打电话过来投诉你，你就别回来了。”
叶时归点头。
叶珩之不再看他，拿起柜上的一叠文件转身走进卧室，走之前，他想起什么, 语气又沾了点寒意：“别跟卫褚说一些废话。”
叶时归一怔, 又是乖乖地点了点头。
叶珩之这才真的走了。
叶时归慢吞吞从地上站起, 拿起书包, 找了一会才找到了自己的房间。
他走进浴室洗了把脸, 冷水碰到伤口有点刺痛, 叶时归打量了下镜子里的自己, 被打的那边脸有点红肿，配上那微吊着的丹凤眼和浅色的薄唇，整个人看起来有点阴郁。
叶时归收拾完东西就躺倒在床，刚刚那一巴掌是把挺久远的一些记忆也扇到了面前，他用枕头捂住脸，滚了好几滚，才勉强把那不好的画面推远了一点。
第二日叶时归从房里出来，屋子里已经静悄悄的什么人也没有，叶珩之大概是出门了，他翻了翻厨房，没找到什么可以吃的。
于是叶时归又返回房里找了找原身的钱包，数够钱了就一股脑揣在兜里出了门。
这新世界目前跟上一回没什么区别，都是现实里该有的高楼大厦小区商铺，叶时归不认识路，掏出手机让它给自己选一间能吃饭的店，就屁颠屁颠的跟着导航找了过去。
只是到了地点，他刚点完餐，凳子都还没坐热呢，一群看着跟自己年纪差不多的男孩子就成群结队地走了进来，为首那人一头深棕的头发，站在他面前，嚼着口香糖，皮笑肉不笑地说：“喲。吃饭呢？”
叶时归说：“是啊。”
那人拉开对面的椅子坐下，双手交叠撑着下巴，狭长的狐狸眼微微眯起：“你就没点别的反应了？”
叶时归问：“比如？”
那人嘴角噙着冷笑：“比如求我们等下别把你打的太可怜了。”
刚好叶时归点的饭上桌了，他还没开口回话，那人就慢条斯理地将嘴里的口香糖给黏到了菜上面。
叶时归瞅了瞅那口香糖，喊住了服务员：“等等。”
他指了指对面一脸挑衅的男生：“他买单。”
男生：“”
叶时归说完，站起身就要离开，那人几乎是下意识的就跟着起来，猛地拉住了叶时归：“你他| 妈”
叶时归反手拉住他的手腕，在这人闪神的一瞬间，将人扯了过来一拳捶上了他的肚子。
打架是肯定免不了的了。
这身体虽然发育不算好，但到底是比上一回那弱的随时晕倒要强，叶时归门派武功还记得，这一对十难度挺大，但最后他也不算太吃亏。
叶时归当时出手揍人，一是精神状态不好一点就炸，二是那群人都没有简介和说明，他以为揍了就是揍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但他没想到，那群人居然还敢打小报告，几乎是在他揍完人的第二天，那臭不要脸的领头的男生就跟着他爸妈一起找上了门。
叶时归也是后来才知道，那男生是跟他同校同级的唐程，因为是本市首富唐家的独子，所以分外受宠，为人猖狂且不可一世的很。
最一言难尽的是，唐家跟叶家虽说不熟，但平时还是会有来往的。
所以在唐家父母一顿表面不在乎的轻飘飘数落下，叶珩之的脸色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阴沉了下去。
到头来，叶时归还是免不了被他爸一顿痛打。
甚至那也不能算是痛打那么简单了，当他最后被松了捆绑，从那张电椅上下来时，是整个人直直摔倒在了地上，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
好像还不如被打一顿呢。
他浑身还在轻微痉挛，叶珩之离开观察室，推开暗门信步走来，道：“哪只手打人的？”
叶时归已经猜到他要干什么了，咬咬牙，颤抖着伸出了右手。
叶珩之微垂的眼眸格外冰冷，那不沾一尘的皮鞋踩在叶时归的右手上，一用力，几乎要把人的指骨碾的碎裂。
叶时归痛得眼里渗出了泪花，好在叶珩之没有丧心病狂到真的要废了他，不过片刻，叶珩之就停了动作，碰巧的是，在他停下的那一刹，就有铃声从口袋里响起。
叶时归视线朦胧但耳朵没聋，所以他在这片死寂的空间里，是清楚的，听见了叶珩之接起电话时，跟刚刚完全不同的仿佛春日融雪一样带点纵容意味的嗓音。
“嗯。可以。我等下过去。”
另一边似乎说了什么，叶珩之扫了叶时归一眼，淡淡道：“他有事，不能去。”
叶时归猜，电话对面的应该是卫褚。
叶珩之挂了电话之后就转身离开，叶时归一个人躺在地上缓了很久，才喘着气爬起来从这房间走出去。
这已经不是家暴，是虐待了吧。
叶时归右手还痛着，只能用左手翻找了下原身的证件，不过证件还没找到，却是先翻到了一本类似日记的本子。
他静默半晌，还是将它翻开了。
最后一页有被涂抹过的痕迹，似乎是写了什么之后又被重重划掉，黑色的笔墨重的几乎可以辨清原身握笔时有多么的用力。
叶时归翻到下一页的空白面，将它举高对准了光管，眯眼打量了许久那交叠的字印，没猜错的话，其中是含了个“死”字。
他将本子放下，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轻声的，就叹了口气。
周一回到学校，一眼就见到那小胖子有点忐忑的望着窗外。
叶时归将书包搁在桌上：“你看什么呢？”
小胖子被他吓了一跳，见他脸上挂了彩，手还缠着前天没有的绷带，一下子就伤心的鼻酸：“哎你这可怎么是好啊？”
叶时归笑了笑：“我也在想呢，要不你帮我写作业好了，我左手写的交上去，估计下回连两手都写不成了。”
小胖子低声说：“你要不要不就叫人帮忙吧？你爸这真的有点过了”
叶时归拍他肩膀：“行了，要晚修了，做你卷子去。”
找人帮忙是不可能的。
叶时归昨天将日记翻完，发现原身并不是没有求救过，只是到最后，那些当初说要帮他的人都跟石沉大海一样没了后续。
他骂那些人是骗子，骂叶珩之是疯子，唯独在记录苏冉冉的字里行间透着点依恋。
但叶时归回忆了那仅有一次的相处，苏冉冉对他这个亲儿子似乎并没有多少感情，眼神接触时，她平淡的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叶时归左手握着笔，有点想不通这两人对两个儿子的态度为什么会这么的不同。
余光一抹淡色身影停在走道，叶时归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发现是那日让他去罚站的张老师。
她视线扫了扫叶时归的右手：“你跟我过来。”
小胖子偷偷抬眼瞅了瞅他俩，叶时归跟着去到办公室，张老师说：“你这手怎么回事？”
叶时归诚实道：“我爸揍的。”
张老师拧了拧眉，嘴唇张了张，想说什么，但最后还是改了口，只将柜子里的几张卷子抽出来递给他：“你这手不方便，今天的小测先别做大题了，做完选择题看看这些资料复习一下，我跟其他老师说一声。”
叶时归接过来，乖巧地应了：“好，谢谢老师。”
张老师似乎是一愣，不过须臾就回过神朝他挥了挥手，是要赶人的意思：“好了，你回去吧。”
叶时归一边走一边看了下那几份卷子，都是基础题的合集，旁边都标注了详细的讲解，大概是因为他上一周周测考的太烂，张老师特意整理给他的。
他不禁想到，这老师虽然严厉，但也真的是个好老师。
叶时归刚感叹完世间自有温情在，一下晚修，就又被一群人给堵在了楼梯口。
唐程昂着下巴，这回没嚼口香糖了，倒是挺有闲情逸致的叼了根棒棒糖：“等你好久了。”
叶时归让小胖子先回宿舍，而后跟着唐程去到了西校区的废弃植物园。
他这回没还手，唐程那群人憋了一股子气，是揍得十分起劲。
叶时归虽然被打的挺凄惨，但被拳头打总好过被电流电，他这么想着，不禁就看开了许多。
最后唐程终于是累了，叶时归晃了晃脑袋，脸上似乎是又破了皮，血流着有点痒，他伸手抹掉，问了句：“打够了？”
唐程没有回答，叶时归又道：“你如果气消了，那我走了。”
还是没人说话，叶时归想了想，觉得这是可以滚了的意思，就晃晃悠悠地走回宿舍了。
这学校是两人宿舍，小胖子见到他回来的样子，被惊得连手机都掉在了地上。
刚好宿舍要熄灯，小胖子掏出了家里给他备着的医疗盒子，把人拖到了厕所里抹药，一边涂一边说：“你这要不打个电话让人接你出去医院看一看吧？”
毕竟是封闭式高中，学生要出去，必须要有老师的同意和家长的陪同。
叶时归想了想叶珩之的脸，又想了想苏冉冉的眼神，摇头道：“不了，好像也没人能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