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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被嫌弃的王爷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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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子吟依言走了过来, 那眸子轻轻悠悠地扫了扫叶玄虚握住的拳头, 又瞥了瞥他身后那眨巴着眼似乎是震惊到失语的叶清岚, 便也跟着叶时归绕过他们离开了。

    皇子身份尊贵,按理来讲,寻常人见到都是要行礼的。

    但江子吟就这么视若无睹地与他们擦肩而过,那两人却都是没有任何的反应, 而平常里肯定会将人出口拦下来治罪的内监更是全程静默的仿佛失了声, 也真是稀奇的很了。

    叶时归一走出大殿范围, 确认是瞧不见那些人的脸了, 顿时身心都舒畅了不少。

    江子吟看着他一副终于透过气来的表情, 问道:“你不喜欢他们?”

    “不啊。”叶时归扭了扭在马车里睡僵了的脖子,道:“谈不上不喜欢吧,就是不想见到而已。”

    江子吟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叶时归忽地站定在原地, 揉了揉太阳穴道:“不对, 我们该先去母妃那边的刚刚都忘记这回事了,”

    凤阳宫还是记忆里的富丽堂皇,只是宫内的人似乎少了不少,叶时归刚觉得冷清,竟然就从主卧的大门处见到了贤贵妃身旁的那个大丫鬟雪卿捧着什么东西缓缓走了出来。

    旁人一惊一乍的反应看的多了也就习惯了, 叶时归对这个软倒在地的姑娘道:“你怎的在这里?贵妃娘娘是在里面吗?”

    雪卿瑟瑟发抖着将小包裹捧在胸前, 颤声道:“贵妃娘娘让奴婢来寻淑妃娘娘取一样物品三皇子您您”

    叶时归才回来不久, 估摸着是消息还没传到这边, 也不怪乎她们都一副见了鬼的样子了:“我活的, 别怕。”

    他话音刚落, 里面的门又被打开,这回是淑妃的那个大丫鬟甘露出来了,对方依旧是面容带笑地看着自己,但又与以前被罚跪时那带着点温柔的笑意盈盈不同:“小殿下,娘娘唤您进去呢。”

    雪卿一愣,仰头望了望她,淡红的嘴唇微张着,似乎是想说什么,甘露却只轻轻摇头道:“没关系的,就一会儿。”

    叶时归觉得怪异,跟着进去以后,就闻到空气间飘荡着挥之不去的药香的味道。

    淑妃枕着靠垫虚坐在床榻上,没有描绘上妆容的脸是分外的素净,或许是因为病着,她气色看起来十分的不好,本来就如同白瓷一般的肌肤现在更是染了点渗人的苍白。

    叶时归忽然就想起贤贵妃曾跟自己说过,淑妃的身体其实是不太好的,只是在自己面前时,这人总摆着一副高高在上且不惧天地的姿态,久而久之,叶时归便也没怎么将这件事放在心上了。

    如今一看,贤贵妃口中的“不太好”,似乎已是非常委婉的说法了。

    淑妃那合着眼养神的模样,真是脆弱的仿佛随时都要撒手仙去一样,让人无端的就恐慌的很。

    注意到动静,淑妃眼睫颤了颤,下一秒便是睁了双眼直直地望了过来。

    叶时归以前觉得她的视线锋利的跟刀子一样,但现在就这么对视下来,似乎也并非自己想象中的那么让人不舒服。

    淑妃瞥了离他半臂之距的江子吟一眼,说话时,声音微弱但威严却是分毫不减:“他一直与你在一起?”

    叶时归应道:“嗯。”

    淑妃漫不经心地打量了下江子吟两边颜色相同的瞳孔,说:“倒是学会了不少东西。”

    叶时归想问淑妃是不是也知道些赫靬族的事情,但淑妃说完那句话,已经是用下颚点了点旁边的小圆凳,道:“站着干什么,坐下。”

    叶时归乖巧地坐上去,江子吟跟淑妃对视了半晌,自己从后面挪了张小凳子在他隔壁坐下。

    进来到现在,淑妃是头一回浮起了抹笑:“你们赫靬族的人,看来都是一样的顺从本心了。”

    叶时归听到这话就想起了许衡,虽然都是从只言片语里抽取的零碎信息,但他觉得吧,淑妃跟许衡的关系,似乎远比想象中的要好很多。

    反正,就不应该是纯粹的用“救人者”与“被救者”这么简单的两个词就能概括下来的。

    所以叶时归思索良久,决定还是问一问比较好:“母亲您可认识许衡这个人?”

    淑妃掩唇咳嗽的动作一顿,她看着叶时归带点好奇的眼神,又下意识地去看了看同样盯着自己的江子吟,片刻后,才喃喃出声:“还真的是他”

    叶时归见淑妃嘴角溢出了血丝,大脑瞬间有点空,下意识就想站起身跑出去喊人,淑妃却是将伸手扯住他,只有点断续地说着不用这么惊慌,无大碍的。

    叶时归忽然有点难受,揪着衣袖小声问她身体可还好,淑妃只慢吞吞地用手绢擦去嘴边血迹,面不改色地道:“一时半会的,暂时还死不了。”

    她随手将那手绢丢到床边的小竹篓里:“许衡这人,是我年幼时在边疆里救下的。”

    “那会儿父亲还没当上将军,我与他一同在那边生活了一段时间,途中无意救了个年纪相仿的小孩儿,那个人就是许衡。”淑妃语速缓慢地将旧事娓娓道来:“后来父亲将他收作养子,他其实,也算的上是我半个兄长了吧。”

    似乎是记起了什么,她喉头一甜,又是咳出了一手帕的血腥:“不过人各有志,他与父亲理念不合,想法也实属偏激,听你舅舅说,后来是带着另外一群人离开了边疆,不知道到哪儿去了。”

    “许衡恨东原人,会做出这种事,也是情理之中的我那日只道是眼花,没成想还真的是他。”见叶时归还眼巴巴地瞅着自己沾着血的帕子,淑妃无太多感情地笑了一声,道:“怎的,不是你问起的,说了也不好好听——是怕我真就这么死了?”

    叶时归抿唇,其实也不是怕,只是心里沉甸甸的压的人不舒服。

    不过淑妃难得对自己这么有耐心,他带着点莫名赌气的情绪,就点了点头。

    淑妃笑容本来就淡,此时渐渐的就趋向于无,她在叶时归点头承认以后,忽然就开口问了他一个许久之前问过的问题:“你觉得,皇上会让谁坐上那太子之位?”

    叶时归上回答的是不知晓,这回沉默了不过两秒,就慢慢地道出了大皇子的名字:“叶玄。”

    淑妃没有出口否认,她今日撑了这么久,早已经用尽了全身力气,此时此刻只能再次枕靠着那绵软的垫子,带点疲惫爱地盯着虚空一点,轻声道:“你倒也是不蠢。”

    淑妃一直都明白,他们之所以能在宫里挺直了背脊,靠的是董长离他们在边疆里的一次次出生入死。

    皇上看重叶时归,处处让着淑妃,甚至将叶时归一切的用度规格调的与大皇子一样,其实最主要的原因,还是董长离这么多年来在边疆立下的功劳。

    而董长离一旦不在了,这些本就不该他们享有的东西就该归还回去了。

    淑妃很是疲惫地闭了闭眼:“我今日与你挑明了说吧——即便你外祖父真的能平定边疆安全回来,但踏入京城以后,功高过主的人会落得个什么下场,从古至今都是有活生生的例子记在史册上的你父皇,你那些皇兄皇弟,他们对你的态度,其实并不如他们表面所表现出来的那么好,你日后倘若发现了,也不要太为此而难过。”

    她以前待叶时归严格,其实也是存了私心,但那私心的由来牵扯的东西着实太多,一时半会的也说不清,或者说,即便能解释的清,她也是不想与叶时归多说的。

    淑妃并非想让他当上太子,相反,她倒请愿叶时归不要对那位置太执着的更好。

    所以当日看叶时归对此是真的不感兴趣,她心里或多或少的,也安稳了许多。

    淑妃身子太虚弱,今日已经是破例让叶时归进来呆了许久,在他告辞离宫之前,这女人望着两个孩子,无端说了一句叶时归同叶东篱讲过的话语:“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你们两个,都好好记着了。”

    回到白华殿时,叶时归撩起长袍一踏进去,就被一个小身影冲过来撞了满怀。

    叶时归被撞的差点一个踉跄往后倒去,江子吟伸手握住他的手臂将人扶稳,又蹙眉瞄了瞄他怀里那个人。

    叶东篱哭的眼睛都要肿了,鼻涕眼泪就这么糊了人一身,还跟无尾熊一样死抓着叶时归不肯松手,这孩子憋了老半天,只憋出了一句真情实感的嚎叫:“三哥!!”

    叶时归被叫的一个激灵,忙拍着他的后背应道:“哎,哥在。”

    叶东篱现在也比他高了,虽然只有一点,但这孩子退开来后,那双眼珠子需得稍稍往下才能跟叶时归直视。

    他嘴巴扁着,一边抽噎一边拿袖子胡乱地擦去眼泪,那双眼皮本来挺好看的,现在却是肿的跟核桃一样,真是让人觉得又心疼又想笑。

    叶东篱唧唧呜呜了半天都让人听不懂他到底在说个啥,叶时归只得一边安抚着他一边将人带进了屋子里坐下。

    然后他一扭头,就见到咏常也在一旁偷偷地抹着眼里的泪花。

    叶时归:“”

    他真的最怕别人哭了,尤其是因为自己而哭的,简直让人慌的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才好。

    叶时归这边哄哄那边拍拍,大半柱香的时间过后,叶东篱终于是平静了下来。

    因为哭太久了,他说话时还有点打嗝:“三哥你他们都说你不回来了我不信,他们还说我拎不清”

    叶时归瞅他泪珠子又吧嗒吧嗒地往下掉,似乎还想像刚刚那样来一嗓子哭嚎,连忙给他递了杯茶堵住他的嘴:“我这不回来了嘛?没事儿了啊,你也别伤心了,多笑给三哥瞧瞧呗,三哥可爱看你笑了。”

    叶东篱这才破涕为笑,叶时归接过咏常递过来的手帕给他擦了脸,这孩子任着他揉搓,完事以后才小声说道:“三哥,我今晚想跟你一起睡。”

    江子吟手里的木茶杯被捏了个粉碎。

    众人不约而同地朝他看去,江子吟拿帕子擦了擦手,面无表情道:“手滑。”

    叶东篱发现他很久了,此时终于是找到了理由问道:“三哥,这人是谁啊?”

    “我一个朋友这回帮了我许多的,你可别对人家太失礼了。”叶时归揉了揉他的脑袋,又道:“而且,四弟你这么大个人了,再跟我睡似乎不太好吧?”

    叶东篱瞄了沉着脸的江子吟几眼,委屈地继续小声道:“我还没满十岁呢。”

    叶时归挺少被人撒娇的,由着他这么一看,差点都要答应下来了,江子吟却忽然开口说:“在我们那儿,十四岁便能成亲了。”

    一群人又望了过去,江子吟冷着脸继续道:“堂堂皇子,怎的这个岁数了还这么没用。”

    叶时归几乎是没忍住卧槽了出来,大兄弟话不能说的这么不留情面啊,你没见到叶东篱那眼神凶的简直都想要把你轮出去往死里揍了吗!

    他好说歹说终于是按住了要暴跳起来的四皇子,真的跟人躺了一晚上以后,隔日早晨,就见到了脸黑的跟墨汁一样的江子吟用那闪着红光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

    叶时归奇道:“你怎么回事?我四弟一开始也没惹着你吧,你干嘛攻击性这么强?”

    江子吟视线落在他的脖子上,不动声色地又磨了磨牙。

    叶时归想到他说的成亲一事,不禁苦口婆心地与他讲了讲成亲是男女之事,他跟叶东篱是两兄弟,不能套入那种规矩的。

    再者吧,十四岁就成亲是不好的,这观念有毒,得改。

    叶时归话都没叨念完呢,那头江子吟已经扑了上来将人按到了墙壁边上,头一低,又是往同一个地方咬了上去!

    叶东篱洗漱完出来,一入目,就见到了这么辣眼睛的一幕,当真是被震得魂都要丢了。

    叶时归大怒,把江子吟捶了一顿踢出去站墙角,擦掉脖子处沾上的液体以后,才对呆愣着不动的叶东篱说:“四弟你今日不用去上书房吗?都这个时间了,不怕柳大人罚你?”

    叶东篱像是才清醒过来,恍恍惚惚地道:“喔,要啊,我现在就过去了”他晃了晃脑袋,又稳着声音说:“三哥你是这段时间都不过去吗?”

    叶时归想了想:“过几天再去,反正父皇让我先在殿里休息一段时间,柳大人管不了我。”

    叶东篱离开以后,江子吟脸色还是不太好看,叶时归将一块桂花糕丢进嘴里,一边咀嚼一边望他,吞下去后,慢慢道:“你到底怎么回事?刚回来就这么暴躁?”

    江子吟只道:“我不喜欢那个人。”

    叶时归笑了:“你不喜欢你就能这样对他的吗?你以为这儿是你做主的呢?由得你这样随性闹腾?喜欢什么就要什么,不喜欢什么就丢掉什么?”

    江子吟将头转了过来,问他:“照你这么说,如果真有一日由我做主了,当真是我想要什么就能拿到什么?”

    叶时归又喝了口茶,凉凉道:“不呢。人生在世,如意之事只得一二。即便是站在万人之上了,谁又能保证你真的能够随心所欲地活着呢?说不定累死累活了一辈子,到最后还要被后人轮番扯出来唾骂个千秋万载。”

    江子吟似乎有点泄气:“那当来又有什么意思。”

    叶时归搁下茶杯,道:“是啊,我也搞不懂,当来究竟又有些什么意思呢。”

    不过人各有志,志向不同,想法不同,倒也没法说究竟谁对谁错,也不可能争出个高低上下所以然来。所以说到底,也只能是略感疑惑罢了。

    叶时归再去看淑妃的时候,大丫鬟甘露带点歉意地朝他躬身道:“娘娘说了,近来谁也不见,请小殿下也莫要记挂着,待娘娘身体好转了,我们定当会派人前去告诉您的。”

    叶时归只得作罢,他在白华殿里呆了一小段时日,皇上中途抽空过来了一趟,倒也没有再说些什么,只在瞧见他书房里的棋具的时候,沉默地与叶时归对弈了两局。

    叶时归棋类学的不精,不过胜在专注且投入,所以最后哪怕是输了,也是输的不太难看。

    傍晚时分,日暮降临,皇上起身离去。

    临走前,他依旧是什么都没说,只是这回,他伸出了那因为少时习武而满是茧子的大掌,就这么轻轻地,拍了拍叶时归的后脑勺。

    叶时归怔愣了一刹,那道明黄的身影跨出了大门,已经是头也不回地走远了。

    他鼻子无端的有点酸,想来,又是那时不时就涌上来的共感了。

    叶时归没什么太大感觉地吸了吸鼻子,扭头将棋具收拾好以后,就去厨房里瞅瞅今日要吃的是些什么菜了。

    他在十岁生辰之后才再次去的上书房,而之前的几个月时间里,他因着一些想法,是带着江子吟跟咏常等人溜出宫,跑出京城去天南地北地溜达了一圈。

    那段时间他们到底去干了些什么只有他们那群人知道,不过后世传出的行侠仗义小三爷的传闻,细数的话,却也是在那段时间里渐渐流传开来的。

    重回上书房那日,叶时归普一进去,里面的人就极有默契地望了过来。

    除了柳太傅是跟叶东篱一样笑着的,其他人的脸色还真是复杂诡异的无法用词语来准确形容。

    叶时归回到自己座位坐下,因为旷课太久了,柳太傅讲的内容他都听不太明白,愣着愣着,一不小心就走起了神。

    柳太傅见着了,倒也没有多恼,只有点纵容地在经过他桌子的时候,指骨轻轻往他桌面敲了两敲。

    好不容易熬到午休时间,叶时归终于从瞌睡中打起了精神,没想到一站起来,就又被柳太傅单独留了下来。

    柳太傅见他有点不耐烦的样子,道:“一段时间没见,你似乎浮躁了不少。”

    叶时归稳了心神,低眉顺眼地说没有的事。

    柳太傅跟他讲了许多,不过十句有八句都是劝说他莫要满心忿怨,他现在尚小,加之担负着家国重担,需得好好学会从祸事中成长,由此才能成为一名顶天立地的大人。

    叶时归耐心地听他说完,才慢吞吞道:“柳大人,我想知道,你活到如今,有没有尝试着出过京城。”他在对方有点怔住的眼神里,伸手比划了一下:“不是指周边的这些城镇,而是更偏远的,一些被战乱波及到的小城。”

    “古人的之乎者也听着确实好听。”叶时归笑了笑:“但是,有这么多时间去摇头晃脑地背这些玩意儿,我觉得,还不如将时间腾出来去做些实际的事更好。”

    他从柳太傅的手里抽出那本拿来育人的卷书,就这么咧着嘴,将它撕成了两半:“你让我成为你们所推崇的那种顶天立地的大人,你们不如先扪心自问一下,你们对得起外面那些过的跟行尸走肉一样的百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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