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2.骑士与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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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时归俯瞰着底下大片疮痍, 背后的召唤阵已经关闭了, 唯独骑士流着血的手腕和那卷轴上还闪烁着诡异的红光。
鼻翼间充斥着股挥散不去的血腥味，他眉头依旧皱着, 这里尸体遍地，血流几乎汇成河，也不知道先前究竟是发生了什么。
尸堆里的那人抱着一名闭眼昏迷的小姑娘, 正仰头紧盯着这边, 大声地喊着什么。
叶时归心知这就是剧情里的那个骑士了，但听了一会儿以后，他发现自己竟然听不懂这骑士到底在讲些什么。
按这样来看，恶魔语是他以前所熟知的人类语, 但这儿的人类语却是另一种没听过的语言。
叶时归瞅着那人染血的眼神和绷紧了的下颚弧线，扇了下翅膀, 稳稳当当地降落在骑士的面前。
骑士倏地抱紧了公主, 唇抿成一线, 神情里满是警惕与防备，倘若魔王敢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 这人估计是拼死也会冲上前, 跟他来个同归于尽了。
叶时归踩着一双系带的带跟长靴，慢悠悠往前走了几步，本来黑的发亮的靴面溅到了地上带起的血珠，他停下来, 弯腰捡起了那副破破烂烂的卷轴。
上面写着密密麻麻的信息, 叶时归一字一句地看完, 心道这卷轴也不知道是谁写的，居然都是些不应该会出现在这个世界里的繁体字。
简单概括一下，即是说召唤者以血为祭，如果愿力过强，血融入了卷轴里记载着的那个召唤阵里，就能唤出当世间最强大的魔王。
魔王出现以后，召唤者能不能与其签下契约全凭自身能力，且一旦结契了，召唤者在契约结束以前就需要定期为魔王奉上一定量的鲜血。
叶时归看到上面还有个小标注，召唤者就算愿力过强，但如果被召唤的一方没有同意的话，那个召唤阵也是打不开的。
所以，他在大殿旁边念的那些让人倍感羞耻的咒语，没有把翅膀召出来，倒是误打误撞地唤起了这个召唤阵。
叶时归拎着卷轴，侧头看向骑士：“你是要跟我定契约？”
骑士不答话，看那样子，似乎也是听不懂自己在说什么。
叶时归头疼地跟他对视了几秒，接着放弃一样叹了口气，指了指卷轴，又指了指自己，最后左手一抬，食指定定地指向了骑士。
骑士居然还看懂了这种蹩脚的肢体语言，盯着叶时归，坚定不移地就重重地点了下头。
叶时归于是蹲下身，按照卷轴里教的那样，握起骑士尚流着血的那只手腕，头一低，就凑到伤口处不轻不重地吮了一口。
骑士顿了顿，手是下意识地僵硬了一刹。
估计是身体构造不同了的缘故，叶时归也不觉得这血带腥，反而甜丝丝的像是蜂蜜水一样清润。
他松开骑士，抽过对方落在旁边的长剑，划开自己的手臂，而后将伤口往下，待血流跟骑士的汇在一起以后，本来蜿蜒成线的鲜血翻涌着碎成了血珠，簌簌向半空浮去。
不过顷刻，一个崭新的小型六芒星法阵就出现在了眼前。
叶时归又看了下卷轴记载的步骤，手指将那魔法阵往骑士方向一滑，闪烁着暗红光芒的法阵就蓦地飞去了骑士面前。
法阵不断缩小，待只有半个巴掌大小以后，它贴上了骑士的额头，渐渐地将自己融了进去。
骑士低低地唔了一声，法阵消失的刹那间，他额头像是被人用刀子刻过一样，有血流不住地从上面顺着脸颊滑下，沾湿了他额间的碎发以及那极长的睫毛。
叶时归等他缓过来以后，将卷轴丢回给他，看了看那怀里躺着的小姑娘，道：“她受伤了？”
骑士愣了愣，因为契约正式结下，他们两人之间再不受语种限制，终于是能跟普通人一样正常交流了：“没有，她受到惊吓，暂时昏迷过去了。”
叶时归听罢也不去多管闲事，想了想，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不知道是不是系统作出了调整，刚刚他尚飞在半空中的时候，这两人的简介框其实已经出来过一次。
但因为离得远，从叶时归的角度望去，那文字恰巧就被旁边的断壁残垣给挡住，所以除了那抹熟悉的蓝光，他这回是什么都没能看见。
骑士道：“艾德里安。”他那双澄澈的跟玻璃珠子一样的碧蓝瞳孔直直凝视着他：“我的名字是艾德里安。”
叶时归在心里记下，刚一点头，对方殷红的双唇又微微地启了启，居然是毫不畏惧地问起了自己的名字。
叶时归回忆了下旧时读过的圣经，道：“撒旦。”纯黑的翅膀在洒满莹淡月光的夜空中挥了一下：“你叫我撒旦就好了。”
这附近似乎都被兵马践踏了一番，将他们送到极远处的一个村落以后，叶时归独自留在无人的森林里，寻思着自己该要怎么把这双大翅膀给收回去。
他折腾了大半夜，最后终于是筋疲力尽地摸到了窍门，勉强变得能伸缩自如了。
叶时归拧了拧酸涩的脖子，看了下周身沾上的脏污，一打响指，就给自己换了套衣服。
根据系统的物品介绍，手上的戒指藏着个储物空间，他只要使用法力，就能跟空间连通，而后随心所欲地从里面拿自己想要的东西。
大致来看，跟以前用过的乾坤袋有点像。
而且相较于收翅膀，这法力可就容易多了。
通常只要在心里想想他下一步要干什么，或者要把面前的东西变成副什么样，再示意着挥个手，就能如料想一样做到。
叶时归摸索的差不多了，便进了村子里去找艾德里安那两人。
他着装与寻常人不太一样，而且顶着一头长而卷的黑发，本以为会分外的受到注目，但这一路上，却是压根没人留意到他。
叶时归乐得轻松，根据血线找到艾德里安的木屋，敲了敲大门，不一会儿，木门就被人从里面打开。
艾德里安摘下了头盔，一头淡金的长发松松垮垮地束在了脑后，看起来比昨晚要青涩许多。
叶时归跟着他进了拐角处的房间，公主正坐在床上，眼神空洞地看着虚空一点。
叶时归打量了她一会儿，道：“精神崩溃了？”
艾德里安眼神悲痛地看着公主，一点头，轻轻地嗯了一声。
叶时归瞅着他又捧起了桌上的木碗，一点一点地哄着床上的女孩儿吞咽下去，静看了一会儿以后，等他把公主哄着又躺下，道：“出来谈一谈？”
艾德里安顿了顿，侧头看他的眼神有点莫名，不过还是温顺地站了起来。
公主却是忽地伸手抓住了他的衣摆：“你要去哪儿！”
艾德里安忙又回去揉了揉她的脑袋，尽可能地安抚着这个一脸恐惧地瞪大了双眸，且不断地掉着眼泪的女孩儿：“我跟这位大人出去一下，马上就会回来了，殿下您不要害怕。”
公主却是脸带茫然地看了看他身后，道：“跟谁？”
艾德里安看了下直直地立在旁边的叶时归，正想着要怎么解释他的身份，公主已经又道：“这里还有别人吗？”
其余两人俱是一怔。
艾德里安惊讶的是公主说的话，叶时归听不懂对方说了什么，但却依旧是被艾德里安望过来的满是震惊的眼神给看的一愣。
叶时归蹙眉：“她说什么了？”
艾德里安的视线在两人身上徘徊了片刻，道：“公主说她看不见你。”
“嗯？”叶时归发出了疑惑的一声，联想到刚刚在村里走动时的场景，恍然明白了什么：“我说怎么有点奇怪。”
艾德里安一时走不开，只能等公主彻底睡着了以后，才悄悄地抽出了自己的手，悄无声息地带着叶时归去到了隔壁的房间。
叶时归等他阖上门，不多废话地就道：“你愿望是什么？”
昨日签下了血契，两人之间是正式被血线绑在了一起，按照卷轴里所说，召唤者能在七日之内对魔王提出愿望，但倘若过了期限还没提出，就算召唤者自动放弃。
艾德里安道：“我听说，你们替契约者完成心愿以后都会收取一定代价，我能不能问一问阁下，你的条件又是什么？”
记载里说条件是在事成以后才提的，所以叶时归当下所说的都是些当不得真的东西，也算不得是在撒谎：“灵魂，血肉，其中一个吧。”
艾德里安看了他好一会儿，沉默着忖度着，而后，终于是定下了决心。
他那与发色一样淡金的眼睫覆了下来，阴影遮盖住眼神，声音不高不低：“我要复国。”
叶时归也猜到是这个答案，不多惊讶地就点了点头，道：“可以。”
艾德里安双手交缠着握在了一起，力度使的太紧，青筋明晃晃地凸显了出来：“我要把那些背叛者钉在耻辱柱上处以极刑，我要把那些无视条约、擅自在背地里勾结在一起的国王当着他们臣民的面割下他们的脑袋，我要将那些践踏过我们土地的人一一付出他们的代价——”
声音中戾气极重，与他的长相倒真是不太符合，他说到最后，话音断了断，不知想到了什么，那冷厉的神情无端缓和了一些，艾德里安轻声道：“我想还公主一个完好如初的庞贝。”
叶时归安静地听完，还是那句话：“可以。”
艾德里安再次抬眸看了看他，瞳仁中似乎有光在流转，他道：“等事情结束以后，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给你的。”
叶时归闻言只笑了笑，没有再回答，看那样子，似乎是只把这人的话当成了笑话。
鼻翼间充斥着股挥散不去的血腥味，他眉头依旧皱着, 这里尸体遍地，血流几乎汇成河，也不知道先前究竟是发生了什么。
尸堆里的那人抱着一名闭眼昏迷的小姑娘, 正仰头紧盯着这边, 大声地喊着什么。
叶时归心知这就是剧情里的那个骑士了，但听了一会儿以后，他发现自己竟然听不懂这骑士到底在讲些什么。
按这样来看，恶魔语是他以前所熟知的人类语, 但这儿的人类语却是另一种没听过的语言。
叶时归瞅着那人染血的眼神和绷紧了的下颚弧线，扇了下翅膀, 稳稳当当地降落在骑士的面前。
骑士倏地抱紧了公主, 唇抿成一线, 神情里满是警惕与防备，倘若魔王敢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 这人估计是拼死也会冲上前, 跟他来个同归于尽了。
叶时归踩着一双系带的带跟长靴，慢悠悠往前走了几步，本来黑的发亮的靴面溅到了地上带起的血珠，他停下来, 弯腰捡起了那副破破烂烂的卷轴。
上面写着密密麻麻的信息, 叶时归一字一句地看完, 心道这卷轴也不知道是谁写的，居然都是些不应该会出现在这个世界里的繁体字。
简单概括一下，即是说召唤者以血为祭，如果愿力过强，血融入了卷轴里记载着的那个召唤阵里，就能唤出当世间最强大的魔王。
魔王出现以后，召唤者能不能与其签下契约全凭自身能力，且一旦结契了，召唤者在契约结束以前就需要定期为魔王奉上一定量的鲜血。
叶时归看到上面还有个小标注，召唤者就算愿力过强，但如果被召唤的一方没有同意的话，那个召唤阵也是打不开的。
所以，他在大殿旁边念的那些让人倍感羞耻的咒语，没有把翅膀召出来，倒是误打误撞地唤起了这个召唤阵。
叶时归拎着卷轴，侧头看向骑士：“你是要跟我定契约？”
骑士不答话，看那样子，似乎也是听不懂自己在说什么。
叶时归头疼地跟他对视了几秒，接着放弃一样叹了口气，指了指卷轴，又指了指自己，最后左手一抬，食指定定地指向了骑士。
骑士居然还看懂了这种蹩脚的肢体语言，盯着叶时归，坚定不移地就重重地点了下头。
叶时归于是蹲下身，按照卷轴里教的那样，握起骑士尚流着血的那只手腕，头一低，就凑到伤口处不轻不重地吮了一口。
骑士顿了顿，手是下意识地僵硬了一刹。
估计是身体构造不同了的缘故，叶时归也不觉得这血带腥，反而甜丝丝的像是蜂蜜水一样清润。
他松开骑士，抽过对方落在旁边的长剑，划开自己的手臂，而后将伤口往下，待血流跟骑士的汇在一起以后，本来蜿蜒成线的鲜血翻涌着碎成了血珠，簌簌向半空浮去。
不过顷刻，一个崭新的小型六芒星法阵就出现在了眼前。
叶时归又看了下卷轴记载的步骤，手指将那魔法阵往骑士方向一滑，闪烁着暗红光芒的法阵就蓦地飞去了骑士面前。
法阵不断缩小，待只有半个巴掌大小以后，它贴上了骑士的额头，渐渐地将自己融了进去。
骑士低低地唔了一声，法阵消失的刹那间，他额头像是被人用刀子刻过一样，有血流不住地从上面顺着脸颊滑下，沾湿了他额间的碎发以及那极长的睫毛。
叶时归等他缓过来以后，将卷轴丢回给他，看了看那怀里躺着的小姑娘，道：“她受伤了？”
骑士愣了愣，因为契约正式结下，他们两人之间再不受语种限制，终于是能跟普通人一样正常交流了：“没有，她受到惊吓，暂时昏迷过去了。”
叶时归听罢也不去多管闲事，想了想，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不知道是不是系统作出了调整，刚刚他尚飞在半空中的时候，这两人的简介框其实已经出来过一次。
但因为离得远，从叶时归的角度望去，那文字恰巧就被旁边的断壁残垣给挡住，所以除了那抹熟悉的蓝光，他这回是什么都没能看见。
骑士道：“艾德里安。”他那双澄澈的跟玻璃珠子一样的碧蓝瞳孔直直凝视着他：“我的名字是艾德里安。”
叶时归在心里记下，刚一点头，对方殷红的双唇又微微地启了启，居然是毫不畏惧地问起了自己的名字。
叶时归回忆了下旧时读过的圣经，道：“撒旦。”纯黑的翅膀在洒满莹淡月光的夜空中挥了一下：“你叫我撒旦就好了。”
这附近似乎都被兵马践踏了一番，将他们送到极远处的一个村落以后，叶时归独自留在无人的森林里，寻思着自己该要怎么把这双大翅膀给收回去。
他折腾了大半夜，最后终于是筋疲力尽地摸到了窍门，勉强变得能伸缩自如了。
叶时归拧了拧酸涩的脖子，看了下周身沾上的脏污，一打响指，就给自己换了套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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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致来看，跟以前用过的乾坤袋有点像。
而且相较于收翅膀，这法力可就容易多了。
通常只要在心里想想他下一步要干什么，或者要把面前的东西变成副什么样，再示意着挥个手，就能如料想一样做到。
叶时归摸索的差不多了，便进了村子里去找艾德里安那两人。
他着装与寻常人不太一样，而且顶着一头长而卷的黑发，本以为会分外的受到注目，但这一路上，却是压根没人留意到他。
叶时归乐得轻松，根据血线找到艾德里安的木屋，敲了敲大门，不一会儿，木门就被人从里面打开。
艾德里安摘下了头盔，一头淡金的长发松松垮垮地束在了脑后，看起来比昨晚要青涩许多。
叶时归跟着他进了拐角处的房间，公主正坐在床上，眼神空洞地看着虚空一点。
叶时归打量了她一会儿，道：“精神崩溃了？”
艾德里安眼神悲痛地看着公主，一点头，轻轻地嗯了一声。
叶时归瞅着他又捧起了桌上的木碗，一点一点地哄着床上的女孩儿吞咽下去，静看了一会儿以后，等他把公主哄着又躺下，道：“出来谈一谈？”
艾德里安顿了顿，侧头看他的眼神有点莫名，不过还是温顺地站了起来。
公主却是忽地伸手抓住了他的衣摆：“你要去哪儿！”
艾德里安忙又回去揉了揉她的脑袋，尽可能地安抚着这个一脸恐惧地瞪大了双眸，且不断地掉着眼泪的女孩儿：“我跟这位大人出去一下，马上就会回来了，殿下您不要害怕。”
公主却是脸带茫然地看了看他身后，道：“跟谁？”
艾德里安看了下直直地立在旁边的叶时归，正想着要怎么解释他的身份，公主已经又道：“这里还有别人吗？”
其余两人俱是一怔。
艾德里安惊讶的是公主说的话，叶时归听不懂对方说了什么，但却依旧是被艾德里安望过来的满是震惊的眼神给看的一愣。
叶时归蹙眉：“她说什么了？”
艾德里安的视线在两人身上徘徊了片刻，道：“公主说她看不见你。”
“嗯？”叶时归发出了疑惑的一声，联想到刚刚在村里走动时的场景，恍然明白了什么：“我说怎么有点奇怪。”
艾德里安一时走不开，只能等公主彻底睡着了以后，才悄悄地抽出了自己的手，悄无声息地带着叶时归去到了隔壁的房间。
叶时归等他阖上门，不多废话地就道：“你愿望是什么？”
昨日签下了血契，两人之间是正式被血线绑在了一起，按照卷轴里所说，召唤者能在七日之内对魔王提出愿望，但倘若过了期限还没提出，就算召唤者自动放弃。
艾德里安道：“我听说，你们替契约者完成心愿以后都会收取一定代价，我能不能问一问阁下，你的条件又是什么？”
记载里说条件是在事成以后才提的，所以叶时归当下所说的都是些当不得真的东西，也算不得是在撒谎：“灵魂，血肉，其中一个吧。”
艾德里安看了他好一会儿，沉默着忖度着，而后，终于是定下了决心。
他那与发色一样淡金的眼睫覆了下来，阴影遮盖住眼神，声音不高不低：“我要复国。”
叶时归也猜到是这个答案，不多惊讶地就点了点头，道：“可以。”
艾德里安双手交缠着握在了一起，力度使的太紧，青筋明晃晃地凸显了出来：“我要把那些背叛者钉在耻辱柱上处以极刑，我要把那些无视条约、擅自在背地里勾结在一起的国王当着他们臣民的面割下他们的脑袋，我要将那些践踏过我们土地的人一一付出他们的代价——”
声音中戾气极重，与他的长相倒真是不太符合，他说到最后，话音断了断，不知想到了什么，那冷厉的神情无端缓和了一些，艾德里安轻声道：“我想还公主一个完好如初的庞贝。”
叶时归安静地听完，还是那句话：“可以。”
艾德里安再次抬眸看了看他，瞳仁中似乎有光在流转，他道：“等事情结束以后，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给你的。”
叶时归闻言只笑了笑，没有再回答，看那样子，似乎是只把这人的话当成了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