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坐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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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号包间是石英饭庄最大的包间，足有二十平方大小，除了一张十人坐的大圆桌外，还有长沙发c大彩电和唱片机等。
李志高一瘸一拐走进八号包间，先坐到沙发上，招呼花皮郎坐到自己身边。石英没有让服务员跟进来，自己兼职做服务员忙着倒水泡茶。
花皮郎坐到沙发上，瞅着正对面的大彩电荧光屏，不知这是何物？
石英泡了两杯茶水端到沙发前的茶几上，想和史建设在电话里用激动口吻夸赞的小师弟套套近乎。发现他双眼只顾盯着大彩电看，暗笑一声这小子是山里人，没见过大彩电，便用遥控器打开了电视。
电视打开，先出声后出影，里面传出来的说话声把花皮郎吓得几乎要跳起来，脱口说道：“是何妖人？”
石英被他的反应吓得一哆嗦，惊奇的问道：“哎，我说兄弟，你没见过电视机？哎，就算你没见过电视机，也应该听说过吧？”
“电视机？”花皮郎注意到石英一脸惊奇，似乎没见过此等妖人的人才是妖人，急忙拿捏出我不是妖人，如何没有见过电视机的表情来。
李志高叹了口气说道：“唉！老七，你小师弟是鸡鸣山窝穷地方的人，弟兄五个，三个哥哥都是二十好几奔三十的人了，到现在还打光棍，穷得很！不像咱城里，你兄弟七人个个都能讨房媳妇，他们哪儿存点钱就为买一房老婆，没见过电视机很正常。”
石英弟兄七个，他是老七，小名就叫做老七。听师父这么一说，点点头。
这鸡鸣山窝确实是穷地方，穷地方留不住闺女。本地的闺女把外嫁当成跳龙门的手段，纷纷外嫁出去，而外面的闺女又不愿意嫁进来。是海淮地区著名的穷山窝c光棍县。
李志高向石英问道：“老七，建设还约了谁？”
石英外粗内细，走到包间门口向外面看了看，把包间门关严后，走回来挨着李志高身边坐下后，压低嗓子说道：“师父，这件事非常重大，没有再约别人。”
李志高观他面部表情，似乎知道事情详情，探问道：“看来你知道事情详情，建设所说发大财是什么大财？为何能让魏老二完蛋了？”
石英把嗓音又压低了些，说道：“师父，事情是这样的，前些时候，魏老二的把兄弟段玉财到我饭庄请客，请的是农行金库主任殷和平，就是在这间包间里。段玉财不认识我，我却认识他，悄悄在圆桌下面放了录音机，录下了他们的谈话记录。”
“那又怎么样？”李志高水平低，他不过是一个混迹街头市井的低层次老贼，搞不清这里面的关键所在。
石英也知道瘸师父水平低，没有深入说段玉财和殷和平之间的谈话内容，转而问道：“师父，从去年以来，古玩市场鸡血石价格狂涨的事情你知道吗？”
“这事我知道，听说去年一千多块钱的鸡血石，今年都卖到了五c六万了。”李志高每天就在各大商场里转悠，虽不懂古玩奇石价格，但从去年以来鸡血石狂涨的消息还是每天充斥耳朵里，自然知道一些。
石英酒糟鼻激动的泛红起来，问道：“师父，你知道谁坐庄炒高鸡血石的价格吗？”
李志高不耐烦的说道：“我哪知道？有话就说，别绕弯子！”
石英嘿嘿冷笑道：“嘿嘿，师父，是魏老二在幕后坐庄炒高鸡血石的价格，知道了吧？”
李志高不懂这些事，疑惑地问道：“坐庄不是赌博吗？”
这会花皮郎正在看大彩电，他虽然少见多怪，但既然见到没有马拉也能跑的飞快的铁壳马车，对于电视机里的小人和说话声，在很短的时间内就适应了。
好奇心适应了，难免一心二用，把一半好奇心转移到压低嗓音说话的师父和石英哪儿，边看电视边听师父和石英之间的对话。听到师父问的话很外行，插了一句：“囤集居奇，拉高价格赚差价而已！”
石英惊奇的说道：“哎呦！兄弟不简单，连我不懂的你都懂。如果不是建设对我讲透了，我还真搞不清楚什么是囤积居奇。”
花皮郎急忙谦虚的说道：“我也不懂，胡猜而已，呵呵。”
“哦，囤积居奇？”李志高点点头，他还懂得一些关于囤积居奇的事情。
李志高是解放前出生的人，他听母亲说过，在他很小的时候，海淮市有钱人囤积居奇，把白布c药品还有粮食等老百姓必须品囤积起来，拉抬到天价以后再出售的事情。
此刻，李志高听出了一点苗头，双眼盯住石英，等着他往下说。
石英说道：“师父，魏老二从去年开始在幕后坐庄炒高鸡血石价格，他用大笔钱通吃市场里的鸡血石。从去年到今年，一千元左右的鸡血石被他炒高到了五c六万块钱。师父你也知道，就算他再有钱，鸡血石在千元左右时，囤积居奇还可以。如果想把价格拉高到五六万块钱，就要在高位接手拉抬。也就是说，他的成本不仅有千把元钱的，五六万块钱的成本也有。”
李志高挠头想了想，感觉不可能，问道：“五六万成本，他魏老二再有钱也不是开银行的，一块石头五六万成本，他不会有这么多钱吧？”
石英听师父这么一问，压低的大嗓门没有压住，吵吵道：“师父你说对了，他不是开银行的，拿不出这么多钱来。但是那，他却能用钱买倒开银行的人，用银行的钱来坐庄。”
李志高脸色阴沉下来，听到这儿他明白了。用银行的钱囤积居奇拉抬市场价格，这是标准犯罪，就算他魏老二在海淮市很吃的开，只要举报到省级部门，他完蛋是必然的。
只是，这与我们发大财有什么关系？
石英见师父脸色阴沉，正想再往下述说，包间外传来敲门声，史建设来了。
史建设来了就用不着石英来述说了，他忙着去到后厨叫菜，顺便拿来一坛解放前泥封茅台酒。
虽说是自己人，用不着讲面子摆排场，石英还是安排了八热八凉大小十六盘本地名菜，把大圆桌摆的满满的。
菜好酒也好，解放前的茅台酒是几十年的陈酿老酒，斟到酒杯中后，杯满不溢，酒香扑鼻，把看电视的花皮郎勾的酒虫馋肠。
自己人不用劝酒，能喝就多喝几杯，不能喝就少喝。
李志高酒量不高，他也没有喝酒的兴趣，眼睛盯住史建设，心中暗道，你把我们师徒留住想干什么？难道让我们师徒上访举报魏老二犯罪吗？
李志高一瘸一拐走进八号包间，先坐到沙发上，招呼花皮郎坐到自己身边。石英没有让服务员跟进来，自己兼职做服务员忙着倒水泡茶。
花皮郎坐到沙发上，瞅着正对面的大彩电荧光屏，不知这是何物？
石英泡了两杯茶水端到沙发前的茶几上，想和史建设在电话里用激动口吻夸赞的小师弟套套近乎。发现他双眼只顾盯着大彩电看，暗笑一声这小子是山里人，没见过大彩电，便用遥控器打开了电视。
电视打开，先出声后出影，里面传出来的说话声把花皮郎吓得几乎要跳起来，脱口说道：“是何妖人？”
石英被他的反应吓得一哆嗦，惊奇的问道：“哎，我说兄弟，你没见过电视机？哎，就算你没见过电视机，也应该听说过吧？”
“电视机？”花皮郎注意到石英一脸惊奇，似乎没见过此等妖人的人才是妖人，急忙拿捏出我不是妖人，如何没有见过电视机的表情来。
李志高叹了口气说道：“唉！老七，你小师弟是鸡鸣山窝穷地方的人，弟兄五个，三个哥哥都是二十好几奔三十的人了，到现在还打光棍，穷得很！不像咱城里，你兄弟七人个个都能讨房媳妇，他们哪儿存点钱就为买一房老婆，没见过电视机很正常。”
石英弟兄七个，他是老七，小名就叫做老七。听师父这么一说，点点头。
这鸡鸣山窝确实是穷地方，穷地方留不住闺女。本地的闺女把外嫁当成跳龙门的手段，纷纷外嫁出去，而外面的闺女又不愿意嫁进来。是海淮地区著名的穷山窝c光棍县。
李志高向石英问道：“老七，建设还约了谁？”
石英外粗内细，走到包间门口向外面看了看，把包间门关严后，走回来挨着李志高身边坐下后，压低嗓子说道：“师父，这件事非常重大，没有再约别人。”
李志高观他面部表情，似乎知道事情详情，探问道：“看来你知道事情详情，建设所说发大财是什么大财？为何能让魏老二完蛋了？”
石英把嗓音又压低了些，说道：“师父，事情是这样的，前些时候，魏老二的把兄弟段玉财到我饭庄请客，请的是农行金库主任殷和平，就是在这间包间里。段玉财不认识我，我却认识他，悄悄在圆桌下面放了录音机，录下了他们的谈话记录。”
“那又怎么样？”李志高水平低，他不过是一个混迹街头市井的低层次老贼，搞不清这里面的关键所在。
石英也知道瘸师父水平低，没有深入说段玉财和殷和平之间的谈话内容，转而问道：“师父，从去年以来，古玩市场鸡血石价格狂涨的事情你知道吗？”
“这事我知道，听说去年一千多块钱的鸡血石，今年都卖到了五c六万了。”李志高每天就在各大商场里转悠，虽不懂古玩奇石价格，但从去年以来鸡血石狂涨的消息还是每天充斥耳朵里，自然知道一些。
石英酒糟鼻激动的泛红起来，问道：“师父，你知道谁坐庄炒高鸡血石的价格吗？”
李志高不耐烦的说道：“我哪知道？有话就说，别绕弯子！”
石英嘿嘿冷笑道：“嘿嘿，师父，是魏老二在幕后坐庄炒高鸡血石的价格，知道了吧？”
李志高不懂这些事，疑惑地问道：“坐庄不是赌博吗？”
这会花皮郎正在看大彩电，他虽然少见多怪，但既然见到没有马拉也能跑的飞快的铁壳马车，对于电视机里的小人和说话声，在很短的时间内就适应了。
好奇心适应了，难免一心二用，把一半好奇心转移到压低嗓音说话的师父和石英哪儿，边看电视边听师父和石英之间的对话。听到师父问的话很外行，插了一句：“囤集居奇，拉高价格赚差价而已！”
石英惊奇的说道：“哎呦！兄弟不简单，连我不懂的你都懂。如果不是建设对我讲透了，我还真搞不清楚什么是囤积居奇。”
花皮郎急忙谦虚的说道：“我也不懂，胡猜而已，呵呵。”
“哦，囤积居奇？”李志高点点头，他还懂得一些关于囤积居奇的事情。
李志高是解放前出生的人，他听母亲说过，在他很小的时候，海淮市有钱人囤积居奇，把白布c药品还有粮食等老百姓必须品囤积起来，拉抬到天价以后再出售的事情。
此刻，李志高听出了一点苗头，双眼盯住石英，等着他往下说。
石英说道：“师父，魏老二从去年开始在幕后坐庄炒高鸡血石价格，他用大笔钱通吃市场里的鸡血石。从去年到今年，一千元左右的鸡血石被他炒高到了五c六万块钱。师父你也知道，就算他再有钱，鸡血石在千元左右时，囤积居奇还可以。如果想把价格拉高到五六万块钱，就要在高位接手拉抬。也就是说，他的成本不仅有千把元钱的，五六万块钱的成本也有。”
李志高挠头想了想，感觉不可能，问道：“五六万成本，他魏老二再有钱也不是开银行的，一块石头五六万成本，他不会有这么多钱吧？”
石英听师父这么一问，压低的大嗓门没有压住，吵吵道：“师父你说对了，他不是开银行的，拿不出这么多钱来。但是那，他却能用钱买倒开银行的人，用银行的钱来坐庄。”
李志高脸色阴沉下来，听到这儿他明白了。用银行的钱囤积居奇拉抬市场价格，这是标准犯罪，就算他魏老二在海淮市很吃的开，只要举报到省级部门，他完蛋是必然的。
只是，这与我们发大财有什么关系？
石英见师父脸色阴沉，正想再往下述说，包间外传来敲门声，史建设来了。
史建设来了就用不着石英来述说了，他忙着去到后厨叫菜，顺便拿来一坛解放前泥封茅台酒。
虽说是自己人，用不着讲面子摆排场，石英还是安排了八热八凉大小十六盘本地名菜，把大圆桌摆的满满的。
菜好酒也好，解放前的茅台酒是几十年的陈酿老酒，斟到酒杯中后，杯满不溢，酒香扑鼻，把看电视的花皮郎勾的酒虫馋肠。
自己人不用劝酒，能喝就多喝几杯，不能喝就少喝。
李志高酒量不高，他也没有喝酒的兴趣，眼睛盯住史建设，心中暗道，你把我们师徒留住想干什么？难道让我们师徒上访举报魏老二犯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