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密谋作案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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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皮郎在不长的时间内，已经见识师父哭了两回了，有些莫名其妙，难以理解师父为何像女人一样经常流泪，至于吗？
李志高从小被母亲灌输的忧患意识，其忧愁善感的心理状态非常人所能理解。对未来老而无助c死了没有人送终的恐惧，已经充斥了他生活中的全部。
也因为此，李志高见不得别人痛苦，这也就是他为何花钱救了皮孩的原因。现在自感好心得到好报，有一个尊重自己的徒儿c养老女婿，激动地泪流满面，也就不难理解了。
史建设发财心切，没有劝慰泪流满面的师父，而是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折叠整齐的白纸，拉着花皮郎的手走到沙发前的茶几边，将白纸铺在了沙发前的茶几上。
李志高擦擦眼泪，跟在石英身后一瘸一拐也走过来，四人一齐伸头向铺开的白纸上看去。
这是史建设画的海淮市农行被废弃的农行大楼草图，上面有按照比列缩小的街道c楼房等。整张草图非常工整明确，一眼就能让人看懂，在某些关键部位用红笔打了勾。
由此可以看得出来，史建设为了这笔横财，确实下了一番功夫。
“师父，老七，小师弟，你们看，这是海西路原农行总部旧址。前年农行在中龙路新盖了农行大楼后，这儿就空了下来。”
石英岔话问道：“要说农行旧址的地势真不错，只和一学校中隔了一道墙，和海淮附属医院隔了一条街。建设，他们把这座楼腾出来想干什么，不是想开酒楼吧？”
史建设一甩油头，嘿嘿冷笑一声：“老七，你既然知道这儿距离重点中学和医院都很近，还猜不出来他们腾出这块地方想干什么吗？我告诉你，他们腾出这块地方，是想推倒老楼盖一座干部宿舍大楼。”
石英愤愤地骂道：“他吗的，这么好的商业地段盖干部宿舍大楼。我靠！我知道了，那个女行长的两个孩子都在一中读书，她是想以权谋私！”
史建设又冷笑一声：“老七，你还别不服气。如果你是农行行长，你也会在这儿盖干部宿舍大楼的，谁不想让上学的孩子离家近些？谁不想生病的时候抬腿就到医院了？人人都有私心，有权不用过期作废嘛！”
石英又骂道：“他吗的，银行就是有钱。听说他们干部住的都是四室两厅的大单元房子。还听说非银行员工子女想到银行参加工作，银行不收，真他吗的垄断！”
史建设说道：“老七你也别嫉妒，你现在住的不是很宽敞吗？再说了，到银行工作哪儿好？请我去我都不去，天天数不属于自己的钱，这滋味能好受吗？”
石英不平地说道：“宽敞个屁！这年头有钱也买不来房子，不如有一个好工作单位。我当初为何去到公交公司做驾驶员？要去银行工作就好了！”
“有钱买不到房子？”花皮郎眨眼一下眼睛，这也太令人难以理解了。单位什么的他没有听懂，但是有钱买不到房子倒是听懂了。
石英说道：“皮孩你是山里乡下人不懂，城里是福利分房，没有好工作单位，一辈子也没有房子住。”
“嗯！”
史建设重重嗯了一声，提醒石英别岔话了，用手指着草图继续说道：“这座农行大楼共有五层，金库设在五层楼的地下。从楼西侧大门可以把汽车直接开到金库门口。”
史建设用手指划着草图，在标示铁门的地方绕过去，一直划到标示金库的地方停下来，手指头点在红笔打勾的地方点了点，说道：“我点的这个地方，是金库通气孔。”
李志高摇摇头说道：“这不对吧？就算农行总部是老楼，安保设施不高，也不会把通气孔暴露在外人的视线里吧？”
史建设一翘大拇哥，奉承了李志高一句：“姜是老的辣，师父说的不错。你们看我划的这条线吗？这条线是通气孔外面的一排墙头。这一面墙在表面上看是黑板报，其实是挡住外人视线的防窥墙。”
说道这儿，史建设停顿了一下，手指在草图上挪动，继续说道：“你们看这儿，这儿是一中学校操场，翻过操场墙头就是农行被废弃的总部大院了。”
李志高说道：“你是想从这儿翻墙头进去？鸡血石一块块可不轻，难道把石头一块块搬出来不成？”
史建设摸了一把油头，嘿嘿笑着说道：“师父你放心，前几天我探听一中学校要卖一批旧书桌板凳。未雨绸缪，我在劳务市场雇请一位外地农民工，让他冒充山村小学校长，已经和一中学校谈妥买下这批废旧书桌板凳了，并且下了定金。按照要求，一中已经把废旧书桌板凳放在我们指定的围墙这儿了。”
李志高点点头，暗自佩服史建设，这家伙还真是做干部的材料。
史建设又说道：“我原来的计划是从这儿翻墙进去，然后再翻过黑板报墙头，用液压钳剪断通气孔铁栅栏，从通气孔下去。唉！风险大了些。那通气孔也太小了些，只能一个人勉强挤过去，梯子无法送进去。通气孔距离金库地面有近五米高，没有梯子。”
李志高想了想，问道：“就算是废弃的农行总部，也应该有人看守吧？如果没有人看守，还不成了流浪汉的家了？你公然架梯子去偷窃，这胆量也太大了一些。”
史建设苦笑了一声：“看守自然有人看守，门卫还在。另外那个叫殷和平的金库主任在废弃金库里留了三个安保员，三人二十四小时轮班，每人八小时一班。”
石英揉了揉酒糟鼻骂道：“他吗的，好人没得好命，坏人舒心千年。魏老二太能算计了，骗银行的钱囤积居奇，银行还要派人看守他的石头，这样的坏人日子过得舒心，偏偏我这样的好人进监狱，呸！”
李志高瞅着史建设，脸色慢慢阴沉下来，语气不善地说道：“建设，你说是废弃的农行金库，如果有金库安保人员看守，就不能算废弃金库。建设，风险太大了，如果上纲上线的话，可以定性为银行盗窃案，抓到我们四人能枪毙仨，这事还要慎重考虑才好！”
史建设的脸色也阴沉了下来，说道：“师父，这事我也考虑过了，这事做完后，就算银行报了案，因为其中内幕太，警察一定会怀疑魏老二作案骗贷，这不是既让魏老二破产，又让他死无葬身之地的好机会吗？”
花皮郎见师父害怕了，而大师兄又一脸饥渴，呵呵笑道：“大师兄，把草图烧了，这等东西一旦丢失就是证据。明天我去现场踩踩门子，我看过之后，如果好下手就顺一把。如果不好下手，这事就不做了。凡事听我的，如何？”
这话说的，比老贼还要淡定。李志高等三人全向他看过来，如果不是对他信任有加，这会儿都要怀疑他是便衣团子了。
李志高从小被母亲灌输的忧患意识，其忧愁善感的心理状态非常人所能理解。对未来老而无助c死了没有人送终的恐惧，已经充斥了他生活中的全部。
也因为此，李志高见不得别人痛苦，这也就是他为何花钱救了皮孩的原因。现在自感好心得到好报，有一个尊重自己的徒儿c养老女婿，激动地泪流满面，也就不难理解了。
史建设发财心切，没有劝慰泪流满面的师父，而是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折叠整齐的白纸，拉着花皮郎的手走到沙发前的茶几边，将白纸铺在了沙发前的茶几上。
李志高擦擦眼泪，跟在石英身后一瘸一拐也走过来，四人一齐伸头向铺开的白纸上看去。
这是史建设画的海淮市农行被废弃的农行大楼草图，上面有按照比列缩小的街道c楼房等。整张草图非常工整明确，一眼就能让人看懂，在某些关键部位用红笔打了勾。
由此可以看得出来，史建设为了这笔横财，确实下了一番功夫。
“师父，老七，小师弟，你们看，这是海西路原农行总部旧址。前年农行在中龙路新盖了农行大楼后，这儿就空了下来。”
石英岔话问道：“要说农行旧址的地势真不错，只和一学校中隔了一道墙，和海淮附属医院隔了一条街。建设，他们把这座楼腾出来想干什么，不是想开酒楼吧？”
史建设一甩油头，嘿嘿冷笑一声：“老七，你既然知道这儿距离重点中学和医院都很近，还猜不出来他们腾出这块地方想干什么吗？我告诉你，他们腾出这块地方，是想推倒老楼盖一座干部宿舍大楼。”
石英愤愤地骂道：“他吗的，这么好的商业地段盖干部宿舍大楼。我靠！我知道了，那个女行长的两个孩子都在一中读书，她是想以权谋私！”
史建设又冷笑一声：“老七，你还别不服气。如果你是农行行长，你也会在这儿盖干部宿舍大楼的，谁不想让上学的孩子离家近些？谁不想生病的时候抬腿就到医院了？人人都有私心，有权不用过期作废嘛！”
石英又骂道：“他吗的，银行就是有钱。听说他们干部住的都是四室两厅的大单元房子。还听说非银行员工子女想到银行参加工作，银行不收，真他吗的垄断！”
史建设说道：“老七你也别嫉妒，你现在住的不是很宽敞吗？再说了，到银行工作哪儿好？请我去我都不去，天天数不属于自己的钱，这滋味能好受吗？”
石英不平地说道：“宽敞个屁！这年头有钱也买不来房子，不如有一个好工作单位。我当初为何去到公交公司做驾驶员？要去银行工作就好了！”
“有钱买不到房子？”花皮郎眨眼一下眼睛，这也太令人难以理解了。单位什么的他没有听懂，但是有钱买不到房子倒是听懂了。
石英说道：“皮孩你是山里乡下人不懂，城里是福利分房，没有好工作单位，一辈子也没有房子住。”
“嗯！”
史建设重重嗯了一声，提醒石英别岔话了，用手指着草图继续说道：“这座农行大楼共有五层，金库设在五层楼的地下。从楼西侧大门可以把汽车直接开到金库门口。”
史建设用手指划着草图，在标示铁门的地方绕过去，一直划到标示金库的地方停下来，手指头点在红笔打勾的地方点了点，说道：“我点的这个地方，是金库通气孔。”
李志高摇摇头说道：“这不对吧？就算农行总部是老楼，安保设施不高，也不会把通气孔暴露在外人的视线里吧？”
史建设一翘大拇哥，奉承了李志高一句：“姜是老的辣，师父说的不错。你们看我划的这条线吗？这条线是通气孔外面的一排墙头。这一面墙在表面上看是黑板报，其实是挡住外人视线的防窥墙。”
说道这儿，史建设停顿了一下，手指在草图上挪动，继续说道：“你们看这儿，这儿是一中学校操场，翻过操场墙头就是农行被废弃的总部大院了。”
李志高说道：“你是想从这儿翻墙头进去？鸡血石一块块可不轻，难道把石头一块块搬出来不成？”
史建设摸了一把油头，嘿嘿笑着说道：“师父你放心，前几天我探听一中学校要卖一批旧书桌板凳。未雨绸缪，我在劳务市场雇请一位外地农民工，让他冒充山村小学校长，已经和一中学校谈妥买下这批废旧书桌板凳了，并且下了定金。按照要求，一中已经把废旧书桌板凳放在我们指定的围墙这儿了。”
李志高点点头，暗自佩服史建设，这家伙还真是做干部的材料。
史建设又说道：“我原来的计划是从这儿翻墙进去，然后再翻过黑板报墙头，用液压钳剪断通气孔铁栅栏，从通气孔下去。唉！风险大了些。那通气孔也太小了些，只能一个人勉强挤过去，梯子无法送进去。通气孔距离金库地面有近五米高，没有梯子。”
李志高想了想，问道：“就算是废弃的农行总部，也应该有人看守吧？如果没有人看守，还不成了流浪汉的家了？你公然架梯子去偷窃，这胆量也太大了一些。”
史建设苦笑了一声：“看守自然有人看守，门卫还在。另外那个叫殷和平的金库主任在废弃金库里留了三个安保员，三人二十四小时轮班，每人八小时一班。”
石英揉了揉酒糟鼻骂道：“他吗的，好人没得好命，坏人舒心千年。魏老二太能算计了，骗银行的钱囤积居奇，银行还要派人看守他的石头，这样的坏人日子过得舒心，偏偏我这样的好人进监狱，呸！”
李志高瞅着史建设，脸色慢慢阴沉下来，语气不善地说道：“建设，你说是废弃的农行金库，如果有金库安保人员看守，就不能算废弃金库。建设，风险太大了，如果上纲上线的话，可以定性为银行盗窃案，抓到我们四人能枪毙仨，这事还要慎重考虑才好！”
史建设的脸色也阴沉了下来，说道：“师父，这事我也考虑过了，这事做完后，就算银行报了案，因为其中内幕太，警察一定会怀疑魏老二作案骗贷，这不是既让魏老二破产，又让他死无葬身之地的好机会吗？”
花皮郎见师父害怕了，而大师兄又一脸饥渴，呵呵笑道：“大师兄，把草图烧了，这等东西一旦丢失就是证据。明天我去现场踩踩门子，我看过之后，如果好下手就顺一把。如果不好下手，这事就不做了。凡事听我的，如何？”
这话说的，比老贼还要淡定。李志高等三人全向他看过来，如果不是对他信任有加，这会儿都要怀疑他是便衣团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