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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翁主威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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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仪君本就气得发青的脸色此时简直都快发紫了。她好容易才当上了皇后,在身份上压过乐阳一头,哪知这死丫头跟她背了一堆家谱后,论资排辈,竟反成了她的小姑奶奶?

    她当下反驳道:“国大于家,国法面前,还轮不到家规。”

    乐阳摆出一副盛气凌人的姿态,不屑地道:“是先有国还是先有家,没有家哪来的国。再说了,要真是国法为先的话,你在这宫里当了快一年的贵人了,怎么十天半个月也不见去给上官太后请安,就算去了太后的长乐宫,也都是太后起立相迎,以礼相待。先前许皇后可是每五天一次到长乐宫去朝见上官太后,亲自捧案献上食品伺侯太后食用。”

    “你口口声声国法大于家规,那怎么不见你也如许皇后般孝敬上官太后?你这分明就是对自己一套规矩,对别人另是一套规矩,就这还有脸冲本姑奶奶嚷嚷呢!真是臭不要脸!”

    因着她如今变美了,那从前做惯了的盛气凌人亦是不再让人觉得粗鄙,竟是别有一种傲娇的美感。

    让她身后的那些侍女们不光看傻了眼,也俱都听傻了。

    怎么这自家翁主脑内淤血未清,倒反比从前聪明了呢?先前对上这位霍家千金,虽然她们翁主是吃不了半点亏的,可那全是靠蛮不讲理的暴力镇压,不管霍仪君怎么嘲讽相讥,自家翁主从来都是一句简单粗暴的“你再哔哔,再多说一个字,本翁主就拿弹弓打鸟给你看!”

    说完了,就用她肉球一般的胖拳头接过侍女递过来的金弹弓,东瞄一下,西瞄一下。

    想是这位翁主娘娘觉得自己乃是将门虎女,除了硬缠着上官大将军学了几招三脚猫的招式外,还点名要了一样趁手的兵器。于是上官将军便用了十八两金子加上数块宝石,特意给他这宝贝幼女定制了一把黄金弹弓,弹丸也是金子做的。

    每当这乐阳翁主发起脾气来,觉得骂人还不解恨,便会取过这黄金弹弓来乱瞄乱放,美其名曰是打鸟泄愤,可若是一时手滑,那本用来打鸟的打鸟的弹丸不小小打得偏了,打着了人,你又能拿这混世女霸王怎么样?

    最多不过是上官大将军和大长公主夫妇替自家女儿道一歉,说是孩子还小不懂事,全是无心之失,再送上几样薄礼权当赔罪。

    有道是,不怕熊一样的孩子,就怕这熊孩子背后还有个熊家长。

    是以,只要她家翁主把这黄金弹弓亮出来,就算是同为权臣之女的霍家千金,也会明智的选择好女不吃眼前亏,立刻闭嘴,安静如鸡。

    可是这一次,自家的翁主娘娘竟然是牙尖嘴利,头一次不靠拳头,而是靠着舌头大获全胜,把霍仪君气得那脸都快绿了。

    不过……翁主好像是今天才知道许皇后的吧,她们也没多说关于这位皇后的事,怎么翁主竟连许皇后每五日去给太后请安这事都知道,她是怎么知道的啊?

    别说这些侍女们都被乐阳翁主的超常发挥给惊呆了,就连皇帝陛下卫询也有刹那的恍神。

    他当然不是惊诧于乐阳翁主不同以往的战斗力,而是她最后那句话——“真是臭不要脸!”

    于他而言,这是多么熟悉的一句话,又是何等温暖人心的旧日回忆!

    他才出生月余,就父母皆亡,被投入天牢之中,若非当时奉武帝诏令前来追查巫蛊罪名的廷尉监邴吉同情其祖父被小人冤杀,可怜他一个襁褓中尚在吃奶的孩童被无辜收监,特意找了两名忠厚谨慎的女囚羊奶哺育他,只怕他早就冻饿而死。    他差一点就活不过三岁。

    当时,病重的曾祖父因有望气者言长安天牢之中有天子气,便派内谒者令郭穣将天牢中的犯人抄录清楚,不分罪过轻重一律杀掉。若非邴吉紧闭天牢大门,质疑皇命,说是皇曾孙在此,虎毒尚且不食子,英明神武的皇上又怎会杀掉自己亲曾孙?

    这才使得武帝得知他的嫡长子一脉竟还给他留了个曾孙,其实他已知太子卫据的冤情,心有所感之下,便大赦天下,给了他这命途多舛的曾孙一条活路。

    卫询在狱中一直住了四年,其间,虽然邴吉为了能让他吃到米和肉,每月拿了自己的俸禄来供养他,可那阴冷潮湿的环境,还有朝不保夕的恐惧,孤苦伶仃的命运,让他一直体弱多病。

    幸而,他的曾祖父——武帝卫彻在临终时留下一道遗诏,命宗正将他录入皇家宗谱,算是承认了他的皇室血脉,将他收养于掖庭。

    当时的掖庭令张贺曾是他祖父卫据的家吏,因感念卫据的旧恩,对他极是同情厚待,因怜他体弱多病,又不便将他带回家中亲自抚养,瞧着掖庭里暴室啬夫许广汉一家是厚道心善之人,便将他送到许家,请许氏夫妇代为好生照料。

    那许氏夫妇果然不负所托,待他如亲子一般,不光他们夫妇待他极好,就连他们的独生女儿许乐央,也总是照看着他这个哥哥,再是嘴馋,有什么好吃的也都会先让他吃,每当他因为病弱被旁的小童欺负时,都会挺身而出,牙尖嘴利的百般护着他。

    “阿询是因为生病才打不过你们的,你们以大欺小,以强凌弱,就知道欺负阿询,真是臭不要脸!”

    明明她才是妹妹,比他还要小上一岁,又是女娃儿,小胳膊小腿的,远不是那些男孩子的对手,可她就是敢冲出来,双手插腰,气势汹汹地吼他们,那副气急发狠的小模样,就跟只呲牙咧嘴的小奶猫似的,奶凶奶凶的,让他每每想起,心酸之余,更觉温暖。

    又有谁会知道,在那群欺负他的野孩子面前凶巴巴的不行的小乐央,在扶了他回屋后,就会立刻躲到放衣裳的箱子里,将自己团成一团,偷偷地抹眼泪。

    刚开始的时候,他还不知道,只是奇怪这丫头怎么一回屋就找不见人影,到了第三次的时候,他才发现了她的秘密。

    这才知道,她只要一遇到什么害怕伤心的事儿,就喜欢躲到箱子里去。

    原来,冲出去朝着那帮野孩子吼骂,她心里不是不怕的,可是为了护着他,见不得他被人欺负,再是害怕,她也强压下心底的惧意,冲到他前面,朝那些人张牙舞爪的虚张声势,等到回到家里,再躲到让她安心的箱子里,才将那些惧意化成泪水倾泄而出。

    卫询不由自主地握紧了拳,掌心的刺痛将他从旧日的温暖里拽了回来。

    是啊,他的乐央,那个像只小母老虎一般,会奶凶奶凶地护着他的小丫头,已经不在了……

    无论他再怎么想她,念她,她都已经不在了……

    支撑着他活下去的,除了找到她的转世胎再续前缘外,就是替她报仇。

    但在此之前,他要先做一件事。

    虽则为了报仇,暂时麻痹霍家,逼不得已之下,他忍着心中巨痛纳了霍仪君入宫,可总不能为了报仇将自己这副男儿之躯也给搭了进去。

    毕竟,在他求娶乐央那天,他是郑重其事答应过她的。

    当日在那晋江河畔,乐央忐忑却又坚定的话语似是再次在他耳边响起。

    她微仰着头,一脸认直地看着他,唤着只有她一人知道的他的小名。

    “病已哥哥,你若是真心想要娶我,就得答应我一件事……”

    “你知道的,我爹这辈子只有我娘一个妻子,这便是我许家的家风。所以你若要娶我,这辈子就只能有我一个女人,不管我生不生得出孩子,或是只能生女儿,生不出儿子来,哪怕是像我娘一样早早离世,你都不许再有旁的女人,只能有我一个女人,否则的话……我便是嫁了你,也会跟你和离的,然后再也不见你!”

    他当时听了,除了不悦她竟敢短命二字外,对于这所谓许家的家风,竟是没有半点不满,满心欢喜地点头答应了下来。

    虽然他明知那位岳父许广汉并不因妻子只得一女却不曾纳妾生子,甚至在乐央八岁时丧妻后,也一直不曾续弦的真正原因,并不见得是夫妻情深,而是因为他虽也是个小小世家子弟,却在乐央尚在母腹之时,因随侍武帝出游,误取别人的马鞍放到自己的马背上,被定为盗窃,当处死刑,为逃得一死,选了宫刑,入掖庭做了暴室啬夫,已然再不是真正的男子之身,这才绝了女色一道。

    但这等内里的真相,他自是不会告诉给乐央这等天真少女知道的,且他还要庆幸因着岳父这等不纳妾继弦的专一之举,让他的乐央妹子对这等专情坚贞的许家家风执着不已,若非定要一个这样的承诺,她也不会迟迟未同早已和她订下亲事的表哥郑充国结成鸳盟,最终让自己娶到了梦寐以求的心爱之人。

    可哪知,恩爱甜蜜,如在天堂般的幸福日子才过了短短的四年,爱妻就离他而去,竟是一语成谶。

    可即便是乐央现在不在了,或许已投胎成了个襁褓中的小小婴孩,他也仍要坚守同她之间的约定,此生无论遇到何种情形,都只会有她一个女人。

    虽然那霍家趁着乐央去后,他大病了一场,失魂落魄诸事不理之时,先斩后奏地将霍仪君送进了宫。

    但他借着养病,后又借着那霍仪君一心想在他面前做出一副贤良淑德、善解人意的贤妻状,索性同她言明因着昔年一同吃苦的糟糠之情,想要如民间男子那样为发妻守上一年的孝,待孝期一满,便可彻底将旧人留在过去,此后眼中只见新人笑语盈盈。这才保住自己清白不失。

    可如今,一年之期已过,今晚那霍仪君定是要同自己行那周公之礼的,倒是得想个法子,最好能一劳永逸……

    这便是他故意晃到这乐阳翁主面前的原因。

    想到此处,卫询便强忍着恶心,摆出一副维护霍仪君的姿态,沉声道:“翁主,还请适可而止,毕竟要不了多久,你也是要入宫嫁入朕的,到时候咱们三人便是一家人,到那时,总要妻妾和睦才好,总不好再像如今这般见了面便同乌眼鸡一般的剑拔弩张。”

    霍仪君一呆,什么?这卫询竟还要将乐阳这小贱人纳入宫中,莫不是见这贱人如今变得比自己还美,动心了不成?

    哪知那乐阳翁主的反应竟是比她还大,气得高声叫嚷道:“哪个要嫁给你啊?瘦得跟小鸡仔似的,我才不要嫁!”

    卫询也不恼,慢条斯理地道:“看来,鄂邑大长公主还没告诉给翁主知道。”

    “翁主可知,你为何昏迷了近一年之久,还能醒来?”

    “乃是因为大长公主为了翁主到处求神拜佛,终于得了一位高人指点,说是翁主需同一位命格极贵之人定亲冲喜,借了那贵人的命格相生,方能醒转。这普天之下有谁的命格能贵重过朕?”

    “朕见大长公主救女心切,又求到了朕面前,虽说心知有些对不住皇后,可毕竟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也只得勉为其难的答应了。”

    “幸而,那高人所言,倒是灵验,朕方同翁主交换过庚帖,翁主便醒了过来。既然翁主身子已然大好,过些时日,朕便该将翁主迎进宫来,免得这喜事万一拖得久了,翁主又会遇到什么灾厄之事。”

    若是那真正的乐阳翁主听了他一番话,多少还会有些欢喜,只会觉得能嫁到宫中便是成功了一半,算是把霍仪君的皇帝夫君抢过来一半,接下来便是卯足干劲,将那另一半也抢过来,取代姓霍的那小贱人,成为大齐的皇后。

    可此时这副躯壳不光外表变了,尽去了一身肥肉,成了个美人,更是连里头那个骄纵恶毒的灵魂也换了,将这躯壳让给另一个温柔和善的灵魂,还了欠下的恩债,以全因果报应。

    虽说这抹借尸还魂的灵魄,因在奈何桥头等着投胎时饮下了大半盏孟婆汤,将自己前身的事体忘了大半,全然想不起自己这抹魂魄姓甚名谁,在世间又有何牵挂之人。

    可此时听了皇帝陛下说要迎她入宫,从此和霍仪君这个她看了就心烦的女人共事一夫,顿时觉得委屈的不行,简直如坠冰窟,尖声叫道:“我不嫁!我是你的小姑奶奶,我看你敢娶我?”

    霍仪君忽然笑道:“翁主莫不是在欲迎还拒,陛下既然能娶了我这个小姨奶奶做正宫皇后,自然也能娶了翁主这位小姑奶奶做个妾室婕妤。”

    她此时已回过味儿来,觉得这乐阳要是真进了宫做个婕妤贵人什么的,似乎也不错,到时,她是正妻,乐阳是小妾,矮了她一头不说,到了宫里,她这个皇后有的是手段暗地里收拾这个贱人,到时候在这贱人的吃食日用里暗下些药,让她一辈子生不出孩子来,看她还怎么和自已争宠。

    乐阳翁主听了霍仪君这火上浇油的一句,更是气得浑身发抖,眼见那霍仪君亲亲热热地挽了卫询的胳脯转身离去,更是怒不可遏,简直出离愤怒,不等她意识到,一句原主说惯了的口头禅已经脱口而出。

    “快拿本翁主的金弹弓来,本翁主要打鸟泄愤!”

    为了能让她早日恢复记忆,她从前惯用的旧物仍是同先前一样,均由她的侍女随身带着。

    听到翁主一声怒吼,那专门替她掌管这黄金弹弓的侍女立刻将手上捧着的弹弓递了过去。

    拿着弹弓随手乱打,早已是这副身体熟稔已极的动作,因此,便是换了新魂,也不妨碍那双此时已瘦成纤指的一双玉手,安上金丸,便是一通乱射。

    听到身后熟悉又久违的嗡鸣声,霍仪君立刻回头来看,就见一道金光似是朝她飞了过来,吓得她正要尖叫,就见一道人影一闪,她身旁的卫询已然挺身而出,挡在她的身前。

    于是,当恭贺新后册立的宫宴结束,众位朝臣贵妇们从宫中离开时,有那消息灵通的便知道了宫中发生的这场意外。

    听说那乐阳翁主虽是病了近一年,还有些失忆,可那昔日的霸道嚣张竟似分毫未减。此次进宫,本是为了恭贺新后,可这位女霸王倒好,听说直接射了枚金弹丸给霍皇后做贺礼。

    害得皇帝陛下卫询为了保护皇后,关键时刻挺身而出,虽是护住了皇后这只凤鸟未被那翁主的金弹丸所伤,可是自个身下的龙鸟却是未能躲过一劫,蛋疼得叫嚷了一晚上,害得新后在大喜的日子,竟是不能同陛下同室而眠,独守了一夜的空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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