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 量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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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船少年少女，可以说都是拥有不俗的身份背景，而此时三三两两聚在船甲板上，虽没有剑拔弩张，可也互相之间提防警惕着。
也就转眼的功夫，那艘小客船越来越近了，而小客船后面则是跟着不少小筏子，因为筏子太小，这到了近处才让众人看见。
小客船船首处站着一位赤膊大汉，络腮胡子，满脸的笑容，“哈哈哈，各位公子姑娘好，这次船运一切由我负责，看得起我，便唤我一声船老大即可。这大船可坐十多人，小舟只可一人行。仙长有言，船舟由凭本事。”
周航听着这船老大说话，有点乡音。赶忙仔细去瞧小筏子，对照着这些天自己在船上见过的人数，心念一转，暗道，莫非这船老大要说的是‘船舟游，凭本事？’
再次细致的数了一下小舟的数量和回忆了印象中船上的人数，赶忙拉着徐海，往小客船那边走去，马修云也不说话，只是紧随其后。
大船这时候已经放下浮路，而小客船与一众小船现在便停靠在这浮路四周。
这时候靠的近的年轻男女已经从船上跳到了浮路上，只是还有一些心有顾虑之人，则在扶栏边观望。
徐海和周航可没那么多顾虑，既不恐高，也略知水性，顺着绳索来到了浮路上。刚落地就注意到了离的最近的小客船上，船老大坐在船头，而在其一旁放置着一块竖木板，上面写着，‘一人五十金’。
徐海落地后，见马修云不知什么时候也已经从上面跳了下来，招呼着其跟随自己小胖一起去了解清楚。
“船老大，不知你这竖木板是什么意思？”走到近前就听有人急切的询问，刚巧附近大部分人都有这么个心思，便静待船老大回答。
船老大嘿嘿一笑，站起身来，晃着个肩膀，右手拍在木板上，从上到下一个字一点的说道‘一c人c五c十c金’。“若要上大船，五十两金子一个人，就这么简单。”
闻言不少男女低声说话，而徐海也皱眉皱眉。这大陆上基础货币是纸币和铜币，当然黄金还是硬通货。只是这谁没事身上会带个几斤多金子，不说怕不怕丢，首先就挺重的。
这果不其然，还是那位急切的青年，再次开口问道：“不知道与黄金同价的纸币能不能行？”
“不，不行。”船老大强硬的回绝了。
有人还想上前去讨论，却见有两位男子快步上前，取下背包，从中拿出了几根拇指粗的金条，递给了船老大。
“这是一百两黄金。”说完就准备与身旁男子登船，但却被船老大给伸手拦住了。
“怎么了？难道金条有假？”背包少年脸色不善，冷眼看着船老大。
船老大微微摇头“这金子真假我老瘸子还是能分辨的，只是这金子数量不对。”船老大这时狡黠的一笑，转头看着背包少年开口说道：“渡船渡人，年年规矩不相同，今年这规矩，第一个人五十两，第二个人，则是一百两。以此类推，第十个人，则需要五百两才行。”
这接引客船每年上船的规矩都不一样。有时候接引条件是出生特殊日期的幸运儿，有时候是只接引情侣，有时候则是要一些贵重金属，几乎没有一年是同样的。而这次连续两年都是需求金子，但这规矩却是变了。
听闻船老大所言，背包少年面色略微僵住了，船老大也是将几根金条推了出去。四周人群一看就明白，这少年应该只备了一百两金子。
这背包青年转眼便收住了表情，却是开口询问道：“那不知上扁舟的条件”
船老大哈哈一笑：“这自然是千年不变万年不改的。只要能达到船夫的要求，自然载你到岸。当然了，所有的船都是半个时辰后出发。”
周航听到这里也是明白，这自己要上岛，看来除了游过去，就只有能去瞧瞧这些船夫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了。
就在那边船老大退回金子，背包少年还在犹豫之际，一个飘逸的身影已经走上了船。而船老大身前也多了一块拳头大的金块。
而这飘逸的身影不是别人，正是马修云。
马修云方才倒是和周航说了一句，对岸见，这转眼间，已经到达客船上了。
背包青年二人见此心中恼怒却也无奈，别人抢在他们前面上船，他们这下却是刚刚好，准备金子，全用上了，最后到是另一个一直没说话的青年上了船，背包青年交代了其几句转身往扁舟那边走去。
周航见此也不多留，拉着徐海一起向扁舟那边快步走去。
这边小舟船粗略看来是二十艘左右，每个舟船前都站了一位船夫。
这客船有客船的说法，唤作接引客船，只引有缘人。而这扁舟也有扁舟的道道，每个船夫都会有所考核，而传闻第一个在此的舟船船夫，出的题目便是询问，他身后的舟船有多重。当年问题问出，船舟停在水中，船有多重，可是难倒了一众少年少女。从那时开始，这种考较方式，便唤作‘量舟’。
周航两人却是赶忙走到最近的一位船夫处，开始‘量舟’。
这位船夫是一个偏瘦的中年，穿着一身蓑衣，双足赤裸，其脚腕处好似箍了一对铜环。其看了一眼身边围着的几位青年，这才开口说道：“我的问题很简单。我是谁？”其声音低沉，让一众答题者感同身受，一同承受着其心中的压抑。
围着的几位少年听了不禁有点发愣，稍后刚来赶来的少年听到这问题却是打了个趔子，心中吐槽，你都不知道你是谁，我如何知道你是谁如此类似想法在不少人心中升起。
“你是何二。”
“你是船夫。”
船夫微微摇头，挥手示意答错的人去下一处考较。
听了几个猜错了的人，周航沉默不语。
“你为何不答？”众人蒙的也好，猜的也罢，皆被淘汰，而看到周航还在自己面前，没有离去，船夫开口询问。船夫口吻平淡，好似随意而问，也不知道是希望周航能说出什么，还是希望如同打发前面的少年一般，挥挥手让其赶快离去。
“你是个骗子。”周航没说话，倒是一旁的徐海开口而言。
“喔？何解？”船夫好像这才注意到一旁的徐海，开口说道。
徐海一幅洋洋得意样子，撇头说道：“这还不简单，不管别人怎么回答，怎么猜，你都是摇头，那你不是骗子是什么。”
船夫再次摇了摇头。
“走了小胖，我们换一个去玩玩。”徐海说着往下一个船夫处走去。
周航见兄弟已经往前走，只得抱歉的向船夫笑着点了点头，追着海哥而去。而这位蓑衣船夫则面如止水，等待着下一波‘量舟’的少年。
这浮路本为卷曲成圆筒的连接木板，铺设开来自然是长头足够，宽头略小。而前方便有一大波少年围成了一团，难以通过，其中还能听到笑闹的声音，之间还有‘噗通’声传来。
挤进一瞧，这处‘量舟’，确是容易理解许多，只需要将船夫打败即可。而这位船夫看起来也不过是个十三四岁的少年郎，比之众多船上的青年都要小上几岁，这般想法下，不少人想去与其‘伸伸手’。而这些笑闹声，则是一些不怀好意的‘倒喝彩’，而‘噗通’声，则是挑战者被击落水中。
徐海本来家族公子哥一个，没什么手上功夫，但是耐不住去大狱里蹲过两年，牢狱生活太苦闷太无聊，第一年还能‘练功’，‘老树盘根诀’，第二次是真的彻底‘反封建反迷信’了，而结果呢就是没事做了，后来就跟着周航一起锻炼过一年筋骨。只是这方面周航比徐海强上许多，不然也拉不住暴走的海哥。
不过周航看着那小少年脚下的步伐，便知道其并不简单，怕是自己也很难拿下，赶忙拉着海哥，破开人群去往下一个船夫处。
一晃已经三十分钟过去了，周航已经知晓了全部‘量舟’题目。
其中有三个是功夫型的，一个是需要将其及落水的十三四岁少年，一个是比拼臂力掰手腕的，还有一个是文斗的。
比拼臂力的那个周航倒是去尝试了下，毕竟自己在大牢里掰手腕也排的上号，可惜还是略逊一筹。至于文斗的那个，就是我一拳，你一拳。谁先被打移动了，谁就输了。不过这个文斗当时去的时候刚巧有人成功了。开始尝试的少年都不能奈何大汉，那汉子也只是一拳，皆都全部承受不住。直到一位少女取巧，一拳打在浮路上，那汉子没保持住平衡，后退了一步，这才输了。
不过四周的人群也有不服气的，只说少女能有多大力气，一拳击打与浮路，竟然便可让大汉站不住了。只是愿意上去争执的，却一个都没有。
然后剩下的基本都是答题型的，只是各种问题千奇百怪。本来以为‘我是谁’已经是很奇怪的问题了，可到后面，问自己多少根头发，不让数的。问身后船上有什么东西，不让看的。还有位姿色颇为出众的女船夫问如何吃东西不会胖的徐海反正今天明白了，或许他们真不是骗子，只是精神不太正常罢了。
虽然海哥的想法，来这里的人大都不会认同，不过有一点，不得不说，海哥还是比大部分人都成功的，因为他已经上了扁舟。
那是一个特别刁钻的问题。问的是，‘从天而降的掌法’这句话出自哪本书。所有围着船夫的人都觉得这很刁钻当然在徐海黑着脸说出答案之后，海哥就被请上了船。
分别之际周航信心十足的告诉海哥对岸等自己，只是海哥并不知道上不了船的人需要游过去，不然说什么也一定要陪着兄弟一起游。
也就转眼的功夫，那艘小客船越来越近了，而小客船后面则是跟着不少小筏子，因为筏子太小，这到了近处才让众人看见。
小客船船首处站着一位赤膊大汉，络腮胡子，满脸的笑容，“哈哈哈，各位公子姑娘好，这次船运一切由我负责，看得起我，便唤我一声船老大即可。这大船可坐十多人，小舟只可一人行。仙长有言，船舟由凭本事。”
周航听着这船老大说话，有点乡音。赶忙仔细去瞧小筏子，对照着这些天自己在船上见过的人数，心念一转，暗道，莫非这船老大要说的是‘船舟游，凭本事？’
再次细致的数了一下小舟的数量和回忆了印象中船上的人数，赶忙拉着徐海，往小客船那边走去，马修云也不说话，只是紧随其后。
大船这时候已经放下浮路，而小客船与一众小船现在便停靠在这浮路四周。
这时候靠的近的年轻男女已经从船上跳到了浮路上，只是还有一些心有顾虑之人，则在扶栏边观望。
徐海和周航可没那么多顾虑，既不恐高，也略知水性，顺着绳索来到了浮路上。刚落地就注意到了离的最近的小客船上，船老大坐在船头，而在其一旁放置着一块竖木板，上面写着，‘一人五十金’。
徐海落地后，见马修云不知什么时候也已经从上面跳了下来，招呼着其跟随自己小胖一起去了解清楚。
“船老大，不知你这竖木板是什么意思？”走到近前就听有人急切的询问，刚巧附近大部分人都有这么个心思，便静待船老大回答。
船老大嘿嘿一笑，站起身来，晃着个肩膀，右手拍在木板上，从上到下一个字一点的说道‘一c人c五c十c金’。“若要上大船，五十两金子一个人，就这么简单。”
闻言不少男女低声说话，而徐海也皱眉皱眉。这大陆上基础货币是纸币和铜币，当然黄金还是硬通货。只是这谁没事身上会带个几斤多金子，不说怕不怕丢，首先就挺重的。
这果不其然，还是那位急切的青年，再次开口问道：“不知道与黄金同价的纸币能不能行？”
“不，不行。”船老大强硬的回绝了。
有人还想上前去讨论，却见有两位男子快步上前，取下背包，从中拿出了几根拇指粗的金条，递给了船老大。
“这是一百两黄金。”说完就准备与身旁男子登船，但却被船老大给伸手拦住了。
“怎么了？难道金条有假？”背包少年脸色不善，冷眼看着船老大。
船老大微微摇头“这金子真假我老瘸子还是能分辨的，只是这金子数量不对。”船老大这时狡黠的一笑，转头看着背包少年开口说道：“渡船渡人，年年规矩不相同，今年这规矩，第一个人五十两，第二个人，则是一百两。以此类推，第十个人，则需要五百两才行。”
这接引客船每年上船的规矩都不一样。有时候接引条件是出生特殊日期的幸运儿，有时候是只接引情侣，有时候则是要一些贵重金属，几乎没有一年是同样的。而这次连续两年都是需求金子，但这规矩却是变了。
听闻船老大所言，背包少年面色略微僵住了，船老大也是将几根金条推了出去。四周人群一看就明白，这少年应该只备了一百两金子。
这背包青年转眼便收住了表情，却是开口询问道：“那不知上扁舟的条件”
船老大哈哈一笑：“这自然是千年不变万年不改的。只要能达到船夫的要求，自然载你到岸。当然了，所有的船都是半个时辰后出发。”
周航听到这里也是明白，这自己要上岛，看来除了游过去，就只有能去瞧瞧这些船夫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了。
就在那边船老大退回金子，背包少年还在犹豫之际，一个飘逸的身影已经走上了船。而船老大身前也多了一块拳头大的金块。
而这飘逸的身影不是别人，正是马修云。
马修云方才倒是和周航说了一句，对岸见，这转眼间，已经到达客船上了。
背包青年二人见此心中恼怒却也无奈，别人抢在他们前面上船，他们这下却是刚刚好，准备金子，全用上了，最后到是另一个一直没说话的青年上了船，背包青年交代了其几句转身往扁舟那边走去。
周航见此也不多留，拉着徐海一起向扁舟那边快步走去。
这边小舟船粗略看来是二十艘左右，每个舟船前都站了一位船夫。
这客船有客船的说法，唤作接引客船，只引有缘人。而这扁舟也有扁舟的道道，每个船夫都会有所考核，而传闻第一个在此的舟船船夫，出的题目便是询问，他身后的舟船有多重。当年问题问出，船舟停在水中，船有多重，可是难倒了一众少年少女。从那时开始，这种考较方式，便唤作‘量舟’。
周航两人却是赶忙走到最近的一位船夫处，开始‘量舟’。
这位船夫是一个偏瘦的中年，穿着一身蓑衣，双足赤裸，其脚腕处好似箍了一对铜环。其看了一眼身边围着的几位青年，这才开口说道：“我的问题很简单。我是谁？”其声音低沉，让一众答题者感同身受，一同承受着其心中的压抑。
围着的几位少年听了不禁有点发愣，稍后刚来赶来的少年听到这问题却是打了个趔子，心中吐槽，你都不知道你是谁，我如何知道你是谁如此类似想法在不少人心中升起。
“你是何二。”
“你是船夫。”
船夫微微摇头，挥手示意答错的人去下一处考较。
听了几个猜错了的人，周航沉默不语。
“你为何不答？”众人蒙的也好，猜的也罢，皆被淘汰，而看到周航还在自己面前，没有离去，船夫开口询问。船夫口吻平淡，好似随意而问，也不知道是希望周航能说出什么，还是希望如同打发前面的少年一般，挥挥手让其赶快离去。
“你是个骗子。”周航没说话，倒是一旁的徐海开口而言。
“喔？何解？”船夫好像这才注意到一旁的徐海，开口说道。
徐海一幅洋洋得意样子，撇头说道：“这还不简单，不管别人怎么回答，怎么猜，你都是摇头，那你不是骗子是什么。”
船夫再次摇了摇头。
“走了小胖，我们换一个去玩玩。”徐海说着往下一个船夫处走去。
周航见兄弟已经往前走，只得抱歉的向船夫笑着点了点头，追着海哥而去。而这位蓑衣船夫则面如止水，等待着下一波‘量舟’的少年。
这浮路本为卷曲成圆筒的连接木板，铺设开来自然是长头足够，宽头略小。而前方便有一大波少年围成了一团，难以通过，其中还能听到笑闹的声音，之间还有‘噗通’声传来。
挤进一瞧，这处‘量舟’，确是容易理解许多，只需要将船夫打败即可。而这位船夫看起来也不过是个十三四岁的少年郎，比之众多船上的青年都要小上几岁，这般想法下，不少人想去与其‘伸伸手’。而这些笑闹声，则是一些不怀好意的‘倒喝彩’，而‘噗通’声，则是挑战者被击落水中。
徐海本来家族公子哥一个，没什么手上功夫，但是耐不住去大狱里蹲过两年，牢狱生活太苦闷太无聊，第一年还能‘练功’，‘老树盘根诀’，第二次是真的彻底‘反封建反迷信’了，而结果呢就是没事做了，后来就跟着周航一起锻炼过一年筋骨。只是这方面周航比徐海强上许多，不然也拉不住暴走的海哥。
不过周航看着那小少年脚下的步伐，便知道其并不简单，怕是自己也很难拿下，赶忙拉着海哥，破开人群去往下一个船夫处。
一晃已经三十分钟过去了，周航已经知晓了全部‘量舟’题目。
其中有三个是功夫型的，一个是需要将其及落水的十三四岁少年，一个是比拼臂力掰手腕的，还有一个是文斗的。
比拼臂力的那个周航倒是去尝试了下，毕竟自己在大牢里掰手腕也排的上号，可惜还是略逊一筹。至于文斗的那个，就是我一拳，你一拳。谁先被打移动了，谁就输了。不过这个文斗当时去的时候刚巧有人成功了。开始尝试的少年都不能奈何大汉，那汉子也只是一拳，皆都全部承受不住。直到一位少女取巧，一拳打在浮路上，那汉子没保持住平衡，后退了一步，这才输了。
不过四周的人群也有不服气的，只说少女能有多大力气，一拳击打与浮路，竟然便可让大汉站不住了。只是愿意上去争执的，却一个都没有。
然后剩下的基本都是答题型的，只是各种问题千奇百怪。本来以为‘我是谁’已经是很奇怪的问题了，可到后面，问自己多少根头发，不让数的。问身后船上有什么东西，不让看的。还有位姿色颇为出众的女船夫问如何吃东西不会胖的徐海反正今天明白了，或许他们真不是骗子，只是精神不太正常罢了。
虽然海哥的想法，来这里的人大都不会认同，不过有一点，不得不说，海哥还是比大部分人都成功的，因为他已经上了扁舟。
那是一个特别刁钻的问题。问的是，‘从天而降的掌法’这句话出自哪本书。所有围着船夫的人都觉得这很刁钻当然在徐海黑着脸说出答案之后，海哥就被请上了船。
分别之际周航信心十足的告诉海哥对岸等自己，只是海哥并不知道上不了船的人需要游过去，不然说什么也一定要陪着兄弟一起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