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5.约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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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五章约会
“这样么，右脚趾骨应力性骨折，右膝髌骨骨裂，下巴颌骨骨裂，预计彻底养好需要四个月。负责带她的教练，不是号称中国花样滑冰队双人滑教父，难道一点都没有注意到右脚伤病前兆？”
“加练，上难度，动作出不来就继续加练。这样的教练，当的还真是轻松啊。”
十八点十五分，花样滑冰队食堂。
圆桌旁，今天下午现场目击李念抛四周跳，起跳瞬间失去腿部力量，导致膝盖跪冰并进一步磕到下巴的顾小满表情怨愤。逼视着身侧刚刚将检查结果告诉她的王国武，貌似对这样惨烈的结果特别不能接受。
她身旁，非常明白她此时‘感同身受’感觉，体谅她剧烈情绪变化的王国武，没有在意她对待自己的态度。
右手捉起竹筷吃了一口红烧肉，过后才用一种这种事情我怎么知道的表情，对着她耸了耸肩膀。
但紧接着，难得有现成的反面教材可以用，他也不管眼前的女孩儿，女孩儿身边的男孩儿乐不乐意听，抓住机会进一步强调自己的训练宗旨，科学c适度c高效。
一再表示，舞蹈和有人保护的地面练习多做点他不会管，上冰随随便便摔一跤就要疼半天，给身体带来巨大负担的长时间疲劳练习，他一点都不提倡。
“行啦，别烦了，运动员受伤是家常便饭，区别只在伤势的轻重程度。”
速度飞快，三两口将面前的晚饭扒完，并不觉得下午那场意外跟自己有什么关系的王国武，活动了一下脖子视线在死气沉沉，安静的不像食堂的食堂大厅内扫了一圈，安慰性的在顾小满单薄的肩膀上拍了拍道。
“或许我非常没有同情心，但事情已经发生了，心里想的再多也没用。咱们师徒三个该怎么办？从这次的意外中吸取教训，避免日后重蹈覆辙。”
“季东贺c李念未来怎么样跟我无关，你们俩的职业生涯却跟我紧密相连。记住喽，你们教练我野心大着呢，不想做一辈子二线队教练，想试试一线队的训练场馆，想让自己升职加薪，换一间更宽敞的办公室。更想让自己教出来的学生，成为整个中国花样滑冰队运动员羡慕的对象。”
音量不大，坠地有声。
充满分量的期待声中，顾小满c王毅看像面前的男人，在他注视着他们几秒后，表情平静c眼神坚定地点了点头。
之后，七月底c八月底c九月中，时光飞逝。
一场又一场地面综合练习，舞蹈练习，上冰练习后，顾小满和王毅已经掌握了双人滑所有基础技术动作。
得益于两人的天赋，他们在撵转托举，抛跳，托举方面表现出惊人的灵性。
类似以前冒险试做撵转三周c抛跳三周，被王国武呵斥的情况再未发生，如何提高这两个动作的稳定性与观赏性，已经成为师徒三人最长讨论的话题。
当然还有王毅一直在加强训练的，表现力和身体柔韧性也不能忘。
在他日复一日的努力下，身上各处关节韧带的开度不说追上顾小满，抬腿竖劈已经能达到一百七十度以上。
表现力方面，四肢腰背也不再僵硬，基本能够做到配合顾小满的动作，适时调整自己的姿态，营造出符合当下音乐的氛围。
同步性致性，跳熟的动作编排最少能够保证在百分之九十五以上。刚接触没多久的设计，嗯，练个七＿八趟，五六成还是能够达到的。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
“手指放松，五指自然舒展，挥舞手臂很好，继续保持。”
“大跳向前，左脚支撑身体旋转三周，手臂上举，跟随音乐缓慢放下。做的不错，顾小满c王毅休息吧，下一组，刘培c刘亮。”
2004年九月二十五号星期六，下午四点半，中国花样滑冰队二号训练馆三楼舞蹈练习室。
节奏感极强的背景音乐告一段落，接到形体舞蹈教练休息命令的顾小满c王毅离开中场，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坐下，背靠墙壁看向房间中央开始训练的虚矮胖主要是丑刘亮，以及他的双人滑女伴儿八卦小吃货刘培。
五分钟c十分钟，两人安静坐着平复呼吸谁都没有说话，眼睛观察着刘刘组合执行出的舞蹈动作与自己做出来的做对比，最后得出一个他们日常训练并没有浪费时间的结论。
就像此时刘培c刘亮，正在做的那个凌空横劈大跳。
放在以前，身体柔韧度非常出色的顾小满来做当然不在话下。王毅来做，虽然也能做到，但双腿开度首先绝对不会比室内其他男伴儿多二十度，其次韧带拉开的过程，也不会像现在这样轻松。
回想当初，练习的过程虽然充满痛苦，结束练习后甚至站都站不稳，但就成果来说一切都是值得的。
因为只有这样，两人日后在执行需要身体柔韧性的技术动作时才能更加顺利。
才能男女配合，提升譬如旋转动作的难度，不至于浪费顾小满过人的柔韧天赋。
“下一对，苏苗c范伟。”
“”
“呀啊～累死了累死了，往过坐点儿，给哥和你培培姐腾点——哎哟，培培，为什么又掐我？我这次又好吧好吧，王毅往过坐点儿，给你哥我还有培培腾点儿坐的地方。”
二十五分钟，一曲结束，另一对二线队双人滑搭档与刘刘组合交换场地，接续的旋律声响起，四月相识九月底已经可是算是顾小满c王毅，队内最谈得来的朋友的刘培c刘亮，前脚走到两人身边，后脚立刻奉上一幕喜剧。
勾了勾嘴角，跟着王毅的动作往左边挪了挪招呼了两人一声，顾小满视线扫过刘亮青春痘基本痊愈的脸。
脑子里默默将‘主要是丑’这个评价删掉，改成了挺阳光挺有邻家大哥哥风范的标签。
只不过吗
有一点依然比较遗憾，那就是他的身高。
四月到九月，整整五个月过去，虚矮胖刘亮以前多高现在还是多高。不像他的好搭档，刚认识的时候一米七五，现在已经摸到了一米七七的门槛儿。
等上几年，待他成年，身高达到或者是超过一米八五已经成为定局。真的不难想象，他当初如果没有坚持转项，此时此刻肯定已经退役。
“王毅王毅，五点了，五点半训练结束洗过澡，咱们四个一起去食堂吃饭？”
顾小满对比两位男孩儿心生感慨，坐在刘亮左侧，一人之隔就是王毅的刘培，休息了五分钟理顺呼吸，开始为晚餐时心灵和精神上的享受努力。
“一起吃饭？今天不行，晚上有事。”
“啊？怎么这样。”
听到这个答案刘培愣了一瞬，不想承认自己询问之前从没想过王毅会拒绝。
“那明天一起？”
“明天也不行，晚上也有事。”
“那后天？”
“二十五号到三十号，晚上都有事，之后才可以。嗯，顾小满也没空，她这六天会跟我一起行动。”
刘培：什么！！？？
从简单应对到精确打击，王毅像是被问烦了，径直甩出持续六天的行程。
惊闻这个噩耗，刘培简直难以置信。表情一变身体前倾越过两人，看向另一侧的顾小满。
结果。
让她险些咬碎一口银牙的口型落进她的眼底。
她发誓！
讨厌的c可恶的，独占了中国花样滑冰队队草的顾小满，说的就是那两个字——约会！
啊啊啊！！这怎么可能嘛？！
全队的男神难道真的因为近水楼台先得月的道理，被顾小满这个坏女人拿下了吗？
不不不，她不愿接受这样残酷的现实。
“小满也不在啊？烦死了，本来还想找她一起吃饭呢。”
抖。
这是谁？这不是我认识的刘培。
言谈间肩膀肌肉一颤，显然无法适应刘培此时语气的刘亮伸出手指，掏了掏麻痒的耳朵脖子一缩。
“嗯，过几天再一起，她这六天要跟我去展览馆看芭蕾。”
噗！
“看芭蕾？”
王毅随口一句话，冷不防胸口被插了一刀却不死心，不想让‘死敌’太过得意刘培，努力保持冷静强自微笑继续努力。
“那我跟亮亮哥陪你们一起去好不好，咱们四个人坐在一起热闹。到时候还能交流一下心得，亮亮哥你说是不是？亮亮亮哥，你的表情怎么这么奇怪，我难道说错什么话了吗？”
“咳，那个，培培啊～”
刘培疑惑不解的目光中，平时与她关系非常亲密，用王国武的话说，宠她宠的已经没边儿的刘亮，控制住听到‘展览馆芭蕾舞’六个字后变得不自然的面部肌肉，眼神幽怨的瞥了一眼右边，揭开他伤疤的王毅和顾小满，回头看着自己的搭档，表情有些尴尬的干咳了一声解释道。
“上个月十五号，你过生日前几天，我不是说要送你一份生日礼物嘛？原定就是这次莫斯科大剧院，芭蕾舞蹈团在北京展览馆的演出门票。没想到我跑去买的时候，所有票都已经卖光了。”
噗！
又一刀。
“这不，也幸亏我当时没有夸下海口，还能用你平时念叨的那些东西补救。诶，等会儿！丫头你不会已经把那里头捎带的水果干吃完了吧？我就说最近你的脸怎么变圆了一点儿，教练有时候还会看着你的背影摇头。”
噗！
第三刀。
“这样么，右脚趾骨应力性骨折，右膝髌骨骨裂，下巴颌骨骨裂，预计彻底养好需要四个月。负责带她的教练，不是号称中国花样滑冰队双人滑教父，难道一点都没有注意到右脚伤病前兆？”
“加练，上难度，动作出不来就继续加练。这样的教练，当的还真是轻松啊。”
十八点十五分，花样滑冰队食堂。
圆桌旁，今天下午现场目击李念抛四周跳，起跳瞬间失去腿部力量，导致膝盖跪冰并进一步磕到下巴的顾小满表情怨愤。逼视着身侧刚刚将检查结果告诉她的王国武，貌似对这样惨烈的结果特别不能接受。
她身旁，非常明白她此时‘感同身受’感觉，体谅她剧烈情绪变化的王国武，没有在意她对待自己的态度。
右手捉起竹筷吃了一口红烧肉，过后才用一种这种事情我怎么知道的表情，对着她耸了耸肩膀。
但紧接着，难得有现成的反面教材可以用，他也不管眼前的女孩儿，女孩儿身边的男孩儿乐不乐意听，抓住机会进一步强调自己的训练宗旨，科学c适度c高效。
一再表示，舞蹈和有人保护的地面练习多做点他不会管，上冰随随便便摔一跤就要疼半天，给身体带来巨大负担的长时间疲劳练习，他一点都不提倡。
“行啦，别烦了，运动员受伤是家常便饭，区别只在伤势的轻重程度。”
速度飞快，三两口将面前的晚饭扒完，并不觉得下午那场意外跟自己有什么关系的王国武，活动了一下脖子视线在死气沉沉，安静的不像食堂的食堂大厅内扫了一圈，安慰性的在顾小满单薄的肩膀上拍了拍道。
“或许我非常没有同情心，但事情已经发生了，心里想的再多也没用。咱们师徒三个该怎么办？从这次的意外中吸取教训，避免日后重蹈覆辙。”
“季东贺c李念未来怎么样跟我无关，你们俩的职业生涯却跟我紧密相连。记住喽，你们教练我野心大着呢，不想做一辈子二线队教练，想试试一线队的训练场馆，想让自己升职加薪，换一间更宽敞的办公室。更想让自己教出来的学生，成为整个中国花样滑冰队运动员羡慕的对象。”
音量不大，坠地有声。
充满分量的期待声中，顾小满c王毅看像面前的男人，在他注视着他们几秒后，表情平静c眼神坚定地点了点头。
之后，七月底c八月底c九月中，时光飞逝。
一场又一场地面综合练习，舞蹈练习，上冰练习后，顾小满和王毅已经掌握了双人滑所有基础技术动作。
得益于两人的天赋，他们在撵转托举，抛跳，托举方面表现出惊人的灵性。
类似以前冒险试做撵转三周c抛跳三周，被王国武呵斥的情况再未发生，如何提高这两个动作的稳定性与观赏性，已经成为师徒三人最长讨论的话题。
当然还有王毅一直在加强训练的，表现力和身体柔韧性也不能忘。
在他日复一日的努力下，身上各处关节韧带的开度不说追上顾小满，抬腿竖劈已经能达到一百七十度以上。
表现力方面，四肢腰背也不再僵硬，基本能够做到配合顾小满的动作，适时调整自己的姿态，营造出符合当下音乐的氛围。
同步性致性，跳熟的动作编排最少能够保证在百分之九十五以上。刚接触没多久的设计，嗯，练个七＿八趟，五六成还是能够达到的。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
“手指放松，五指自然舒展，挥舞手臂很好，继续保持。”
“大跳向前，左脚支撑身体旋转三周，手臂上举，跟随音乐缓慢放下。做的不错，顾小满c王毅休息吧，下一组，刘培c刘亮。”
2004年九月二十五号星期六，下午四点半，中国花样滑冰队二号训练馆三楼舞蹈练习室。
节奏感极强的背景音乐告一段落，接到形体舞蹈教练休息命令的顾小满c王毅离开中场，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坐下，背靠墙壁看向房间中央开始训练的虚矮胖主要是丑刘亮，以及他的双人滑女伴儿八卦小吃货刘培。
五分钟c十分钟，两人安静坐着平复呼吸谁都没有说话，眼睛观察着刘刘组合执行出的舞蹈动作与自己做出来的做对比，最后得出一个他们日常训练并没有浪费时间的结论。
就像此时刘培c刘亮，正在做的那个凌空横劈大跳。
放在以前，身体柔韧度非常出色的顾小满来做当然不在话下。王毅来做，虽然也能做到，但双腿开度首先绝对不会比室内其他男伴儿多二十度，其次韧带拉开的过程，也不会像现在这样轻松。
回想当初，练习的过程虽然充满痛苦，结束练习后甚至站都站不稳，但就成果来说一切都是值得的。
因为只有这样，两人日后在执行需要身体柔韧性的技术动作时才能更加顺利。
才能男女配合，提升譬如旋转动作的难度，不至于浪费顾小满过人的柔韧天赋。
“下一对，苏苗c范伟。”
“”
“呀啊～累死了累死了，往过坐点儿，给哥和你培培姐腾点——哎哟，培培，为什么又掐我？我这次又好吧好吧，王毅往过坐点儿，给你哥我还有培培腾点儿坐的地方。”
二十五分钟，一曲结束，另一对二线队双人滑搭档与刘刘组合交换场地，接续的旋律声响起，四月相识九月底已经可是算是顾小满c王毅，队内最谈得来的朋友的刘培c刘亮，前脚走到两人身边，后脚立刻奉上一幕喜剧。
勾了勾嘴角，跟着王毅的动作往左边挪了挪招呼了两人一声，顾小满视线扫过刘亮青春痘基本痊愈的脸。
脑子里默默将‘主要是丑’这个评价删掉，改成了挺阳光挺有邻家大哥哥风范的标签。
只不过吗
有一点依然比较遗憾，那就是他的身高。
四月到九月，整整五个月过去，虚矮胖刘亮以前多高现在还是多高。不像他的好搭档，刚认识的时候一米七五，现在已经摸到了一米七七的门槛儿。
等上几年，待他成年，身高达到或者是超过一米八五已经成为定局。真的不难想象，他当初如果没有坚持转项，此时此刻肯定已经退役。
“王毅王毅，五点了，五点半训练结束洗过澡，咱们四个一起去食堂吃饭？”
顾小满对比两位男孩儿心生感慨，坐在刘亮左侧，一人之隔就是王毅的刘培，休息了五分钟理顺呼吸，开始为晚餐时心灵和精神上的享受努力。
“一起吃饭？今天不行，晚上有事。”
“啊？怎么这样。”
听到这个答案刘培愣了一瞬，不想承认自己询问之前从没想过王毅会拒绝。
“那明天一起？”
“明天也不行，晚上也有事。”
“那后天？”
“二十五号到三十号，晚上都有事，之后才可以。嗯，顾小满也没空，她这六天会跟我一起行动。”
刘培：什么！！？？
从简单应对到精确打击，王毅像是被问烦了，径直甩出持续六天的行程。
惊闻这个噩耗，刘培简直难以置信。表情一变身体前倾越过两人，看向另一侧的顾小满。
结果。
让她险些咬碎一口银牙的口型落进她的眼底。
她发誓！
讨厌的c可恶的，独占了中国花样滑冰队队草的顾小满，说的就是那两个字——约会！
啊啊啊！！这怎么可能嘛？！
全队的男神难道真的因为近水楼台先得月的道理，被顾小满这个坏女人拿下了吗？
不不不，她不愿接受这样残酷的现实。
“小满也不在啊？烦死了，本来还想找她一起吃饭呢。”
抖。
这是谁？这不是我认识的刘培。
言谈间肩膀肌肉一颤，显然无法适应刘培此时语气的刘亮伸出手指，掏了掏麻痒的耳朵脖子一缩。
“嗯，过几天再一起，她这六天要跟我去展览馆看芭蕾。”
噗！
“看芭蕾？”
王毅随口一句话，冷不防胸口被插了一刀却不死心，不想让‘死敌’太过得意刘培，努力保持冷静强自微笑继续努力。
“那我跟亮亮哥陪你们一起去好不好，咱们四个人坐在一起热闹。到时候还能交流一下心得，亮亮哥你说是不是？亮亮亮哥，你的表情怎么这么奇怪，我难道说错什么话了吗？”
“咳，那个，培培啊～”
刘培疑惑不解的目光中，平时与她关系非常亲密，用王国武的话说，宠她宠的已经没边儿的刘亮，控制住听到‘展览馆芭蕾舞’六个字后变得不自然的面部肌肉，眼神幽怨的瞥了一眼右边，揭开他伤疤的王毅和顾小满，回头看着自己的搭档，表情有些尴尬的干咳了一声解释道。
“上个月十五号，你过生日前几天，我不是说要送你一份生日礼物嘛？原定就是这次莫斯科大剧院，芭蕾舞蹈团在北京展览馆的演出门票。没想到我跑去买的时候，所有票都已经卖光了。”
噗！
又一刀。
“这不，也幸亏我当时没有夸下海口，还能用你平时念叨的那些东西补救。诶，等会儿！丫头你不会已经把那里头捎带的水果干吃完了吧？我就说最近你的脸怎么变圆了一点儿，教练有时候还会看着你的背影摇头。”
噗！
第三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