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章 来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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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敲开李科长的门之时，他顿时就呆住了。他是个很瘦的人，穿着睡衣都撑不起来，松松垮垮的。眼镜是红黑镜框的那种，我分析是他父亲用过的，象是个会计之家。他没有邀请我们进去，而是自己走了出来，低着头说：“我知道迟早会找上门的。”
他有心理准备，这不是第六感，而是他一直生活在担惊受怕之中。我估计这些日子他食欲不怎么样，睡眠也不足。我看看表说：“知道是什么事情吗？”
我很想从他嘴里弄出点别的事，所以我不打算说出自己是来干什么的。
“哦！”他愣了一下，然后点点头说：“也就那一件事，不会再有别的事情了，我们找个地方谈吧，我不想让妻儿老小跟着我担惊受怕。”
我嗯了一声。他转身回去，对着屋子里喊了句：“三妹，我出去一下，很快回来。”
“多晚了呀，要不要我陪你去？”
“哦，不用了。我工作上的事情。”
从他对妻子的称呼上，和妻子对他的态度上，我明白这是个和谐的家庭，很可能这两口子从来都没吵过架。
杨安小声说：“李科长可不像个干坏事的人。”
我说：“他是被动的，他根本不是干坏事的材料。”
李科长换了一身干净的西装，出来后关上门，用钥匙又转了几圈。他拔出钥匙后看着我说：“你们来了，我倒是踏实了。”
他带着我们进了一个茶馆，很明显他从来没来过这个，名义上是茶馆，实际上是个打麻将斗地主的地方。他进去后一看就说对不起，打算往外走。我说：“就这里吧，我们找个包间，要一壶茶。”
我们进去后围着麻将桌坐好，服务员端来了茶水，对我们说：“三小时五十元的包间费，茶水一个人十元。”
我恩了一声，服务员就出去了。我说：“这里挺好的，你说说吧！”
“是我偷了王金的身份证原件，王金的身份证是复制的。”他叹了口气说：“我接受组织的审查，你们有什么问的尽管问，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我进去后，还请保护好我的家人。”
我说：“你说说事情的经过吧！”
他用纸巾擦了擦汗，然后缓缓抬起头，陷入了一种回忆的状态。他幽幽地说：“大概是那个月的三号吧。我突然收到了一封邮件，上面说需要我帮他们弄一张身份证，信息需要是真实可信的，并且点名要农村的。交货地点是大雁塔下。如果不办，就要对我的女儿不利。我以为是恶作剧，没当回事儿。”
“但是下班后开车去接我女儿的时候，却发现我女儿不见了。”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颤抖了。
我问：“你女儿多大了？”
“五岁了，我赶忙给我爱人打电话，她说女儿到家了。我回去一问才知道，我女儿说有个叔叔去接的她，说我在开会，他还出示了自己的工作证，就是县财政局的。老师看了工作证和身份证后就把孩子交给他了。这下真的把我吓坏了。”
我问：“你为什么不报警？”
“我不想惹麻烦。”
杨安说：“之后呢？”
“我又收到了邮件，说这次是警告，下次可就是真的了，里面写的要多恐怖有多恐怖，还说什么要把我女儿给了。我女儿才五岁啊！”他说着浑身颤抖了起来。
我看着他说：“知道为什么要找到你吗？”
“不知道。”他摇摇头说。
杨安不屑地一笑说：“因为你懦弱怕事，让你去做这件事，免得他们出面。你知道这张身份证是用来干嘛的吗？”
他摇摇头。
“是用来杀人的。”杨安说：“许县长和莫局长的案子你也听说了吧。作案工具里有一辆车，这辆车就是用这个身份证买的。”
“他们为什么不偷车呢？”李科长大声说：“天啊！干嘛非要把我拖下水呢？这群人应该全部枪毙。”
我说：“偷车很危险，容易留下线索。买车很干净，不会有人报案。最主要的是，他们不差钱。只是缺少一个隐蔽的身份证。如果这些人把车销毁的话，我们根本找不到你，但是毕竟是乌合之众，有人把这辆车卖了。”
他伸出手说：“我有盗窃罪，你们怎么判我都行，但是我真的不是杀人犯啊！你们千万要调查清楚啊！”
我说：“我之所以深夜来找你，就是不想打草惊蛇，现在抓你就暴露了。你还是说说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吧。”
他把等着拷上的手缩了回去，然后一口气喝了一杯茶，茶水很烫，他毫不介意。喝完后出了一头的汗，他虚脱在了椅子里，但还是对我说：“我拿到身份证后给对方发邮件，告诉他们要快点。”
“你是晚上拿到的吗？”我问。
“晚上十点拿到的，之后十一点到了大雁塔下。对方是开着一辆黑色的瑞麟来拿的。”
我顿时惊呼：“老天，他们先把车开出来的，然后才办的手续。”
杨安说：“看来他们和卖车的人很熟悉，你看清楚临时牌照是哪里的了吗？”
“我看到了，是辽宁的。”
“是辽什么？”杨安问。
“b。我记得清清楚楚。”
“大连的。”
我看着李科长说：“你继续说。”
“我看不清里面的人，只是从窗户递进去了，他让我在原地等。天都亮了才回来给了我身份证。告诉我那是原件。”
我说：“看来是弄混了，他给你的是假的。如果不是这个疏忽，我们也找不到你了。”我说，“第一代身份证很容易造假，很难辨认。估计当时你也看不出来的。”
“回去后我紧着回去，打开门。”
我说：“等等，你是怎么进去财务所的门的呢？”
他颤颤巍巍从包里拿出一把开锁的工具说：“这是他们给我的。”
“你说他们。那么他们是几个人呢？”我问。
“两个人，前面开车的是个男的。后面是个女的。”
“你怎么知道是女的？”我问。
“我模模糊糊看到了，后面来车一照，我看了个大概。”
我给他留了电话，告诉他安心上班，他这个不是什么大问题。告诉他有什么想起来的再给我打电话。还告诉他，以后要勇敢一些。
回到酒店后我就开始翻找自己的钱包。这个钱包是我回国后从我爸那里拿回来的。这是我的“遗物”。我这时候才想起来，还有一件事没有办呢。我还记得那个叫花彩阳的女孩子，我需要给她一张银行卡。谢天谢地，这张银行卡还在。
杨安洗完澡后从包里拿出一张纸来，趴在茶几上一直观察着。我问她看什么呢。她说：“崔瑛时爸爸的遗书，被我拿回来了，我要好好研究研究这封遗书。这个案子很有意思。我在想，这里面的杀人动机。”
我坐下抽着烟说：“这件事你还惦记呢呀！现场没了，这案子就是悬案了。很难的。”
杨安拿着放大镜，小心翼翼地一点点把纸折了起来。放进信封后又装进了包里，她笑着说：“以后你只要一天不戒烟，就不要管我喝酒的事情了。”
我说：“我是男的，吸烟怎么了？你一个女孩子喝大酒，将来怎么嫁人啊！”我阻止她想要张开的嘴继续说：“我知道自己的话是不合逻辑的，但是我们不仅要遵守逻辑学，还要尊重社会学。社会就是这样的，男人抽烟不耽误娶媳妇，女孩子喝大酒绝对不容易嫁出去。”
“要是我想嫁出去，不论是谁，我有很多办法得到他。比如你，不论你心理怎么挣扎，最后的结果只会是和我在一起的。”
“杨安，这件事你可能想错了。”我说，“我不会那么做。”
“早晚你会明白的。”
我说：“不用早晚，我现在就明白了，是你把这些女人都叫了来的吧！”
“还用我叫她们吗？”杨安哼了一声说：“杨卫东，你太小看我了。我什么都不做就行了。”
我抽完这支烟洗个澡就倒在床上睡了。想着杨安八岁时候的样子，真的很可爱。那时候她说的话我还记忆犹新，说实在的，我真的离不开杨安了。
第二天我醒的很晚，是被电话吵醒的。一个快递员说有一封从韩国来的快递，问我地址在哪里，没有具体的地址没办法送。我知道是崔瑛时来的消息。杨安说：“看来她出院了。”
我们去了邮局取了这个邮件，打开后是一个信封。信封上什么都没写。我到了车上才打开了这信封，从里面抽出一张信纸。我打开一看，笑了。是用中文写的，写的字基本都和韩国字差不多是圆的了。
敬爱的杨卫东：
听说你离开了的时候我是多么的遗憾和失落啊！今天一起来就有给你打电话的，但是我还是克制住了，爸爸说过，打电话有打电话的好处，写信有写信的好处。我给你写这封信，你应该明白我对你有多么的尊重了吧！
爸爸的事情我一定会查下去的，不管到最后是什么结果，我还是要谢谢你！哦，对了，还有你的朋友杨安小姐。我也要谢谢这个聪明的小姑娘。
最后我要告诉你，我决定在过年后和朴在勇登记结婚。你知道吗？我们韩国过年的时候也是很隆重的。祝福我们吧！
你永远忠实的朋友崔瑛时。
这封信的右下角写着日期。我顺手把信一折，杨安却赶忙说：“别动，我看看这封信！”
她拿过去看了一会儿，随后闭上了眼睛靠在了座椅上说：“好可怜啊，崔瑛时怎么不给我写信啊！好桑心啊！好吃醋啊！”
接着，杨安小心翼翼把这信封折上，接着，她拿出卡尺在对折的边缘量了起来。最后从包里拿出一个证物袋装进去，塞进了包里。她随后一笑说：“我们是不是应该在年前把崔瑛时和朴在勇请来，请他们好好搓一顿啊！”
“以后估计一辈子也看不到了，我看不要联系了吧！”
“你吃醋了吧！”她咯咯笑了起来：“我太了解你了，你本身就是个矛盾体。你一方面替他们感到高兴，一方面在吃醋。”
“胡说什么呀！”
“如果不是，我觉得作为朋友，应该邀请他们来中国旅游。对了，崔瑛时此时也上不了班的，这也快过年了，他们也要放假了。”
我说：“你愿意请，你就请吧！和我可没关系。”
我开车出去，杨安开始给崔瑛时打电话。她竟然说的是朝鲜语。说完后挂断了电话，她笑着说：“崔瑛时很快就来了。她爱上你了知道吗？”
“别胡说了，人家要结婚了。”
我们到了大连的时候天都快黑了。我们先住进了酒店。杨安似乎对信件很痴迷，进了酒店就开始用放大镜不停地观察着那两封信。她突然拍着桌子站了起来。吓了我一跳。杨安看到我后嘻嘻笑着说：“这封信折了两次，被朴在勇偷看过。第一次折的是崔瑛时，之后让朴在勇去投递，他打开偷看了，之后自己又折了一次。要是我再让你折一次，就是第三次了。”
我呵呵笑着说：“朴在勇怕自己戴绿帽子，如果是我的未婚妻给男人写信，我估计也憋不住要偷看的。”
杨安的电话响了，她接到了崔瑛时的电话。崔瑛时告诉她说明天就出发，杨安告诉了崔瑛时地址。然后嘱咐：“你可一定要和朴在勇一起来啊！不然还有什么意义呢？”
第二天一大早，我们就去了奇瑞4s店，这个店是在机场路旁边的。我拿着这辆车的发票，对照了一下说：“就是这里了。杨安，我们是进去就抓人，还是观察观察呢？”
杨安说：“不需要观察什么了，这次错不了了。他们怎么也想不到，我们几经周折，还是找来了。我只是担心，抓捕会遇到麻烦。”她看着在大厅里来回走动的男人一指说：“看到了吗？走路的时候左顾右看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我怀疑这是个黑社会团伙。”
我嗯了一声说：“这样的话，我们还是求助当地警方吧！”
他有心理准备，这不是第六感，而是他一直生活在担惊受怕之中。我估计这些日子他食欲不怎么样，睡眠也不足。我看看表说：“知道是什么事情吗？”
我很想从他嘴里弄出点别的事，所以我不打算说出自己是来干什么的。
“哦！”他愣了一下，然后点点头说：“也就那一件事，不会再有别的事情了，我们找个地方谈吧，我不想让妻儿老小跟着我担惊受怕。”
我嗯了一声。他转身回去，对着屋子里喊了句：“三妹，我出去一下，很快回来。”
“多晚了呀，要不要我陪你去？”
“哦，不用了。我工作上的事情。”
从他对妻子的称呼上，和妻子对他的态度上，我明白这是个和谐的家庭，很可能这两口子从来都没吵过架。
杨安小声说：“李科长可不像个干坏事的人。”
我说：“他是被动的，他根本不是干坏事的材料。”
李科长换了一身干净的西装，出来后关上门，用钥匙又转了几圈。他拔出钥匙后看着我说：“你们来了，我倒是踏实了。”
他带着我们进了一个茶馆，很明显他从来没来过这个，名义上是茶馆，实际上是个打麻将斗地主的地方。他进去后一看就说对不起，打算往外走。我说：“就这里吧，我们找个包间，要一壶茶。”
我们进去后围着麻将桌坐好，服务员端来了茶水，对我们说：“三小时五十元的包间费，茶水一个人十元。”
我恩了一声，服务员就出去了。我说：“这里挺好的，你说说吧！”
“是我偷了王金的身份证原件，王金的身份证是复制的。”他叹了口气说：“我接受组织的审查，你们有什么问的尽管问，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我进去后，还请保护好我的家人。”
我说：“你说说事情的经过吧！”
他用纸巾擦了擦汗，然后缓缓抬起头，陷入了一种回忆的状态。他幽幽地说：“大概是那个月的三号吧。我突然收到了一封邮件，上面说需要我帮他们弄一张身份证，信息需要是真实可信的，并且点名要农村的。交货地点是大雁塔下。如果不办，就要对我的女儿不利。我以为是恶作剧，没当回事儿。”
“但是下班后开车去接我女儿的时候，却发现我女儿不见了。”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颤抖了。
我问：“你女儿多大了？”
“五岁了，我赶忙给我爱人打电话，她说女儿到家了。我回去一问才知道，我女儿说有个叔叔去接的她，说我在开会，他还出示了自己的工作证，就是县财政局的。老师看了工作证和身份证后就把孩子交给他了。这下真的把我吓坏了。”
我问：“你为什么不报警？”
“我不想惹麻烦。”
杨安说：“之后呢？”
“我又收到了邮件，说这次是警告，下次可就是真的了，里面写的要多恐怖有多恐怖，还说什么要把我女儿给了。我女儿才五岁啊！”他说着浑身颤抖了起来。
我看着他说：“知道为什么要找到你吗？”
“不知道。”他摇摇头说。
杨安不屑地一笑说：“因为你懦弱怕事，让你去做这件事，免得他们出面。你知道这张身份证是用来干嘛的吗？”
他摇摇头。
“是用来杀人的。”杨安说：“许县长和莫局长的案子你也听说了吧。作案工具里有一辆车，这辆车就是用这个身份证买的。”
“他们为什么不偷车呢？”李科长大声说：“天啊！干嘛非要把我拖下水呢？这群人应该全部枪毙。”
我说：“偷车很危险，容易留下线索。买车很干净，不会有人报案。最主要的是，他们不差钱。只是缺少一个隐蔽的身份证。如果这些人把车销毁的话，我们根本找不到你，但是毕竟是乌合之众，有人把这辆车卖了。”
他伸出手说：“我有盗窃罪，你们怎么判我都行，但是我真的不是杀人犯啊！你们千万要调查清楚啊！”
我说：“我之所以深夜来找你，就是不想打草惊蛇，现在抓你就暴露了。你还是说说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吧。”
他把等着拷上的手缩了回去，然后一口气喝了一杯茶，茶水很烫，他毫不介意。喝完后出了一头的汗，他虚脱在了椅子里，但还是对我说：“我拿到身份证后给对方发邮件，告诉他们要快点。”
“你是晚上拿到的吗？”我问。
“晚上十点拿到的，之后十一点到了大雁塔下。对方是开着一辆黑色的瑞麟来拿的。”
我顿时惊呼：“老天，他们先把车开出来的，然后才办的手续。”
杨安说：“看来他们和卖车的人很熟悉，你看清楚临时牌照是哪里的了吗？”
“我看到了，是辽宁的。”
“是辽什么？”杨安问。
“b。我记得清清楚楚。”
“大连的。”
我看着李科长说：“你继续说。”
“我看不清里面的人，只是从窗户递进去了，他让我在原地等。天都亮了才回来给了我身份证。告诉我那是原件。”
我说：“看来是弄混了，他给你的是假的。如果不是这个疏忽，我们也找不到你了。”我说，“第一代身份证很容易造假，很难辨认。估计当时你也看不出来的。”
“回去后我紧着回去，打开门。”
我说：“等等，你是怎么进去财务所的门的呢？”
他颤颤巍巍从包里拿出一把开锁的工具说：“这是他们给我的。”
“你说他们。那么他们是几个人呢？”我问。
“两个人，前面开车的是个男的。后面是个女的。”
“你怎么知道是女的？”我问。
“我模模糊糊看到了，后面来车一照，我看了个大概。”
我给他留了电话，告诉他安心上班，他这个不是什么大问题。告诉他有什么想起来的再给我打电话。还告诉他，以后要勇敢一些。
回到酒店后我就开始翻找自己的钱包。这个钱包是我回国后从我爸那里拿回来的。这是我的“遗物”。我这时候才想起来，还有一件事没有办呢。我还记得那个叫花彩阳的女孩子，我需要给她一张银行卡。谢天谢地，这张银行卡还在。
杨安洗完澡后从包里拿出一张纸来，趴在茶几上一直观察着。我问她看什么呢。她说：“崔瑛时爸爸的遗书，被我拿回来了，我要好好研究研究这封遗书。这个案子很有意思。我在想，这里面的杀人动机。”
我坐下抽着烟说：“这件事你还惦记呢呀！现场没了，这案子就是悬案了。很难的。”
杨安拿着放大镜，小心翼翼地一点点把纸折了起来。放进信封后又装进了包里，她笑着说：“以后你只要一天不戒烟，就不要管我喝酒的事情了。”
我说：“我是男的，吸烟怎么了？你一个女孩子喝大酒，将来怎么嫁人啊！”我阻止她想要张开的嘴继续说：“我知道自己的话是不合逻辑的，但是我们不仅要遵守逻辑学，还要尊重社会学。社会就是这样的，男人抽烟不耽误娶媳妇，女孩子喝大酒绝对不容易嫁出去。”
“要是我想嫁出去，不论是谁，我有很多办法得到他。比如你，不论你心理怎么挣扎，最后的结果只会是和我在一起的。”
“杨安，这件事你可能想错了。”我说，“我不会那么做。”
“早晚你会明白的。”
我说：“不用早晚，我现在就明白了，是你把这些女人都叫了来的吧！”
“还用我叫她们吗？”杨安哼了一声说：“杨卫东，你太小看我了。我什么都不做就行了。”
我抽完这支烟洗个澡就倒在床上睡了。想着杨安八岁时候的样子，真的很可爱。那时候她说的话我还记忆犹新，说实在的，我真的离不开杨安了。
第二天我醒的很晚，是被电话吵醒的。一个快递员说有一封从韩国来的快递，问我地址在哪里，没有具体的地址没办法送。我知道是崔瑛时来的消息。杨安说：“看来她出院了。”
我们去了邮局取了这个邮件，打开后是一个信封。信封上什么都没写。我到了车上才打开了这信封，从里面抽出一张信纸。我打开一看，笑了。是用中文写的，写的字基本都和韩国字差不多是圆的了。
敬爱的杨卫东：
听说你离开了的时候我是多么的遗憾和失落啊！今天一起来就有给你打电话的，但是我还是克制住了，爸爸说过，打电话有打电话的好处，写信有写信的好处。我给你写这封信，你应该明白我对你有多么的尊重了吧！
爸爸的事情我一定会查下去的，不管到最后是什么结果，我还是要谢谢你！哦，对了，还有你的朋友杨安小姐。我也要谢谢这个聪明的小姑娘。
最后我要告诉你，我决定在过年后和朴在勇登记结婚。你知道吗？我们韩国过年的时候也是很隆重的。祝福我们吧！
你永远忠实的朋友崔瑛时。
这封信的右下角写着日期。我顺手把信一折，杨安却赶忙说：“别动，我看看这封信！”
她拿过去看了一会儿，随后闭上了眼睛靠在了座椅上说：“好可怜啊，崔瑛时怎么不给我写信啊！好桑心啊！好吃醋啊！”
接着，杨安小心翼翼把这信封折上，接着，她拿出卡尺在对折的边缘量了起来。最后从包里拿出一个证物袋装进去，塞进了包里。她随后一笑说：“我们是不是应该在年前把崔瑛时和朴在勇请来，请他们好好搓一顿啊！”
“以后估计一辈子也看不到了，我看不要联系了吧！”
“你吃醋了吧！”她咯咯笑了起来：“我太了解你了，你本身就是个矛盾体。你一方面替他们感到高兴，一方面在吃醋。”
“胡说什么呀！”
“如果不是，我觉得作为朋友，应该邀请他们来中国旅游。对了，崔瑛时此时也上不了班的，这也快过年了，他们也要放假了。”
我说：“你愿意请，你就请吧！和我可没关系。”
我开车出去，杨安开始给崔瑛时打电话。她竟然说的是朝鲜语。说完后挂断了电话，她笑着说：“崔瑛时很快就来了。她爱上你了知道吗？”
“别胡说了，人家要结婚了。”
我们到了大连的时候天都快黑了。我们先住进了酒店。杨安似乎对信件很痴迷，进了酒店就开始用放大镜不停地观察着那两封信。她突然拍着桌子站了起来。吓了我一跳。杨安看到我后嘻嘻笑着说：“这封信折了两次，被朴在勇偷看过。第一次折的是崔瑛时，之后让朴在勇去投递，他打开偷看了，之后自己又折了一次。要是我再让你折一次，就是第三次了。”
我呵呵笑着说：“朴在勇怕自己戴绿帽子，如果是我的未婚妻给男人写信，我估计也憋不住要偷看的。”
杨安的电话响了，她接到了崔瑛时的电话。崔瑛时告诉她说明天就出发，杨安告诉了崔瑛时地址。然后嘱咐：“你可一定要和朴在勇一起来啊！不然还有什么意义呢？”
第二天一大早，我们就去了奇瑞4s店，这个店是在机场路旁边的。我拿着这辆车的发票，对照了一下说：“就是这里了。杨安，我们是进去就抓人，还是观察观察呢？”
杨安说：“不需要观察什么了，这次错不了了。他们怎么也想不到，我们几经周折，还是找来了。我只是担心，抓捕会遇到麻烦。”她看着在大厅里来回走动的男人一指说：“看到了吗？走路的时候左顾右看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我怀疑这是个黑社会团伙。”
我嗯了一声说：“这样的话，我们还是求助当地警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