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8.闹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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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琅不用去看, 就能知晓明琼眼底的羡慕。

    她其实也并非不能理解明琳只见了李承柏一面, 便想着要将一生交付与他。

    毕竟,有的人但是见一面就足够了。

    明琅与她多日不见, 便要留明琼在显荣院歇下。明琼是秦三爷独女,未曾有过同姊妹睡在一张床榻上的经历, 今日得了明琅邀约, 自己倒是激动地厉害。

    待二人洗漱完毕,明琅便拉着明琼爬上床。还没等遥知放下帐子,明琅二人早就迫不及待地聊开了。

    明琅生怕明琼暗自介怀明琳亲事一事, 便捡了许多在雁荡山下的有趣的事细细说与她听。

    明琼一向很乖,无论何事她都很捧场。是而两人想到哪里说到哪里, 直到被适雪催了几次。帐内的声音才小了下来。

    可明琅却睡不着,她如今一闭眼就是雪夜杨潜一个人默默上山的场景。

    她在床上翻来覆去间, 发现明琼也没有睡。

    “怎么还不休息?”

    明琅悄悄地在她耳旁问到。

    明琼嘴角浅浅一勾, “琅姐不是也没睡?”

    明琼闭上眼, 喃喃道,“琅姐, 既然睡不着, 那我同你讲讲疆北吧?”

    明琅侧卧着,看着明琼玉盘似的小脸上有月光穿透薄纱的痕迹。

    “疆北啊, 风沙很大,也很冷。有时月份不好, 可能一个月都是黄沙漫天。”

    “可是那里的雪很大很长, 有时接连数月天上都不见停的。每到下雪的时候, 我娘便会带着我在院子里堆雪人。一般我同我娘一起堆到第三个的时候,我爹就会推开院子的门了。”

    “可是李承柏十分讨厌。”

    “他总要说我的雪人儿丑,还说同我一模一样。”

    上京的雪一向很小,最多下个半日便会停了。明琅羡慕道,“我从没堆过雪人。”

    明琼笑笑,“等以后琳姐嫁去了,咱们可以去探亲呢。”

    她说得认真,明琅也听地认真。可谁都知道这当不得真。

    “还有放风筝啊,骑马呀,有趣的东西实在是多。你不知道,整个大营里除了我娘c我和藕白便再没有女子了。不过男孩的游戏着实有趣地多。”

    “等开了春”

    明琅正听得入神,却发觉明琼不知何时噤了声。

    “你瞧我,”明琼不好意思得笑了笑,“竟说这些没意思的事。没趣得我都没心思说了。”

    明琅也不再追问,便伸手给她掖了掖被角。

    明琼在厚厚的被子里捏了捏她的手,明琅拍拍她。

    “睡吧。”

    “琅妹,你可回来了。你都不知这些日子我一个人多无趣。”

    明琅几个刚一从庐静堂给老夫人请完安。明琳便一下子窜到明琅明琼二人中间来。

    明莹自上次撞柱明志之后,便一直卧床。

    也不知是因为怜惜还是愧疚,闫氏倒是因着那件事,对她态度转好许多。

    虽则心下仍有疑惑,可明琅还是准备去看看她。

    明琳一听她要去疏影院,立马亲密地挽着明琅一块走。

    明琅本想拉明琼一起去,可明琼倒是很识趣地说自己有事改日再去看明莹。

    这正中明琳下怀。

    像是怕明琼反悔似的,明琳连忙拉着明琅往疏影院去。

    明琳倒是不遮不挡,“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如今同她见面多少有些尴尬。你何必还叫她?”

    明琅奇怪,“你同琼妹这般宽厚的还能有过节?”

    明琳翻了个白眼,“你呀,就是不开窍!那李承柏从前待她多不一般,可如今却属意与我。就是圣人,也难便吃味儿。我知她心里不舒服,自然不能在她面前显眼啦。”

    明琳难得一次提旁人着想,可明琅却怎么听怎么觉得奇怪。

    “琳姐,你同我说清楚。这玉玦究竟是谁送给你的?”

    明琅还是觉得想不通。

    明琳撇撇嘴,“我不说,就是怕给你找麻烦啊!”

    明琅奇怪,“这倒奇了。我从没参与过你们的事,你竟说是替我遮拦?”

    明琳就近拉她到了小花园里一处四下无人的花影下,“实话告诉你吧,这玉玦啊,是他摆脱岘儿给我的!”

    岘儿?

    岘儿是明琅大哥的儿子,如今也不过四岁。

    算算送玉的日子,岘儿不过是个三岁小儿,话都说不清楚。李承柏怎么找了这么个垂髫小童去帮他?

    “这你便不懂了吧?这找小孩子帮忙才方便。若是被发现了,便来个死不承认就行了。”

    明琅看着她这幅替他开解美言的架势便觉着开怀,“你倒是真替他想得周全!”

    明琅虽则已知李承柏的命数,可看着明琳一提到他便是满心满眼的喜欢。她准备了许久的话,倒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了。

    “不过啊,他那个人可真讨厌!”

    “说是等下次来秦府,便求娶我的!可他都来了这么些时日了,偏偏一点动静都没有!”

    “他这个坏人!”

    明琅被明琳这幅痴缠模样吓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两人正说着,突然听到花园中心一阵骚动。明琳一向爱热闹,当下就拉着明琅换了路线往花园中央去。

    只见明琼一身湿淋淋地立在花园中央,惊讶地看着一面生的侍女在一旁既不惊恐也没有行礼的打算。

    跌落在地上的木桶昭示着方才发生的一切。

    “原是六姑娘。”那丫鬟敷衍地福了福身,“姑娘怎么身边不跟个人呢?奴婢方才正准备给主子办差,没注意到姑娘,还望姑娘不怪罪。”

    这是哪个院子出了这般狗眼看人低的奴婢?明琅同明琳相视一看,对方都是一脸诧异。

    明琅正准备上前,却忽然明琳大力地拉到一棵老树后头。

    明琅吓了一跳,没回过神来就看到疾步走来的李承柏一脚将那不知轻重的丫头踹到地上。

    再是丫鬟日日劳作,可便是男子,也少有能受得了李承柏全力一脚。

    “这便是你说的都好?”

    李承柏看都不看地上的丫头一眼,一双凤目里满是恼怒,“这便是你同我说的让我放心?”

    明琼许久没见到李承柏了。曾经一起经历过那么多个日日夜夜的人忽然出现,竟然显得陌生起来。

    李承柏的语气凶得厉害,明琅躲在树后都被吓了一跳。

    可明琼倒是一点也不怕的模样,“我的确过得很好。奶奶c婶婶c姐姐们都待我很好。”

    李承柏气极反笑,一双剑眉恨不得直冲云霄。

    他这才看了看地上躺着的人,他极是嫌恶地踢了踢不省人事的丫鬟,“你让我如何信你?”

    明琼一向对李承柏的暴脾气很有经验。她宽和一笑,本想着像从前在疆北那样,踮起脚尖拍拍他的肩膀。可明明下一秒就要触碰到他的功夫,明琼不知想到什么,尴尬一笑便收了手。

    “柏哥,我知你一向怕我受委屈。可秦家终究是我的家,这是注定了的事。更何况,我如今在秦府已有一年光景,我这不依旧好好的么?前几日藕白还笑我吃的未免太多了些。”

    明琼本就想逗他开怀,特意夸大了说。可李承柏方才没进院子的时候,就看见她一个人立在一片萧瑟颓唐之中,眉头便不自觉地皱了起来。

    “好啦,笑一个嘛。”

    “好不容易才见到。”

    明琼倒是从没想过她竟会对李承柏说这话。

    李承柏看着明琼,脸冷了许久,可终于还是在明琼孜孜不倦地期盼目光里败下阵来。

    他嘴角应付似的往上一笑,“谁说只有秦府是你的家?”

    明琼愣了一笑,方才还端着的肩颈像是失了气力一般,“柏哥,以后不要再说诸如此类的话了。”

    李承柏一向孤傲,更何况他一生顺风顺水。只要他想要的,便是天上的星星,他也能摘到。

    可偏偏每次一面对明琼,他却总是慌乱,总是不小心就惹她生气。

    李承柏见明琼神色不好,仍旧不死心,小心翼翼地试探道,“我李承柏说了又如何?便是被旁人听去了也不怕,大不了”

    李承柏一开口,明琼就知道他要要说什么。她着实不明白他为什么总拿她在意的事情当玩笑。

    “你能不能别他娘的放屁了?”

    明琼一见到李承柏,身体里的疆北习气倒是被唤醒了——她从前生活在军营了,身边都是糙老爷们儿。明琼虽则不说,可不代表不会说。

    她从前被也是被李承柏气极了,从口中自然而然地冒出了一句粗话,倒是把李承柏唬得一愣一愣的。

    李承柏那时候已是身经数场胜仗的李将军了。为了这事,整个营的士兵都被他拉出去历练了一整天。

    “你明明你明明”明琼撒了气,自己倒不好意思起来,“你既然已属意琳姐,就要一心一意待她!”

    李承柏听了这话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在这认真听她讲他们的事呢,她跟他扯哪门子琳姐呢?

    “琳姐?琳姐是谁?”李承柏看着明琼越来越阴沉的脸色,仍旧不怕死地小心试探。

    “你!”明琼只当他是为了好玩。毕竟李承柏从来都不是个省油的灯,更没什么德行准则,“你若果真没有心思?为何要将你那贴身玉玦送给她?”

    李承柏恍然大悟,他一拍大腿道,“我还找我那玉玦呢!早他娘的丢了一年多了!”李承柏看看左右,倒是是怕给她招惹麻烦似的特意小声道,“你也小心的。我觉得你们秦府有的下人手脚不干净。”

    明琼见他这般不像作假,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了,“可琳姐”

    李承柏武曲星下凡,虽是武将,可是聪慧非常。他面上看起来什么都还没搞清楚,可他其实暗地里早就明白了。他不过是装模作样逗明琼玩罢了。

    可是躲在树后的明琳却早就听不下去,若不是明琅拉着,只怕早就跑出去了。

    可明琅一不小心听得入迷,手上力道一松,再回过神的时候,明琳已经跳着脚跑到他们二人面前了。

    “喂!你怎么敢做不敢当啊!”

    李承柏正心烦着,想着玉玦为何会平白无故丢了,又为何他平白多了个“属意琳姐”的传言。忽然耳边传来一声炸雷似的质问。

    他漫不经心地回过头来。他看了小脸气得通红,即是一身厚重冬衣也挡不住前襟剧烈起伏的女孩一眼,极为痞气地冲她一笑,

    “敢问,你他妈又是哪位啊!没看到你爷爷正哄人呢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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